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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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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开打,赵兴就开始为开打做打算了。“先生,其实我们还可以再凑出一千左右的人马。”
大家闻听,立刻疑惑的看向赵兴。
赵兴肯定的道:“我们这次救助了三千伤兵,同时城里在昨天偷偷地跑来了不少轻伤者,也有大约一千,本来是想着今天天一亮就安排人手送回山寨,结果就出现火并的这件事,就把事情耽搁了,我们是不是在这些人里征召一千?”
这一提议很好,但是这也让吕世犹豫,毕竟原则上这些人不归自己的,征召他们上战场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事情出来,大家也能理解,且不说这些伤员都已经被他们原先的头领抛弃,大家也有了归附之心,就是在道义上,我们也是在为他们原先的主人挡灾解难,大家会愿意参加的。”三叔分析道。
吕世想想就点头同意了,“那就麻烦赵兴兄弟出去征召一番吧,但是记住,不能用强。”
“是,先生,这事我去办。”赵兴答应一声,转身急匆匆的出去。
“按照快马急报,官军现在离这里最少还有二十里,看行军的速度是想等城内火拼个两败俱伤时候再扣城,那么速度一定不快,先生,我们是在这里严阵以待呢,还是干脆出兵堵截?”过天星提出了这个问题。
“出战与我等不利,我们只能是依靠城墙与来敌决战。”吕世叹息的道:“这次要真的面对面的和官军对战了,即便是胜利也一定是个大死伤啊。如果能给他们来个伏击就好了,可惜现在地形不熟,也怕远了来不及啊。”
这时候,三叔突然说道:“这米脂本来就是峁梁多多,地形起伏,我对这一代地势还熟悉,这样一个地点还真有。”
吕世闻听,不由得眼前一亮,这真是穿越人品大爆发啊,想什么来什么,当下兴奋的追问道:“三叔,那地方在哪里?离着这里远不远?地势可适合伏击?”
三叔见吕世问的焦急,赶紧道:“此地叫卧龙沟,谷长四里,就在离城五里路的地方的好所在,是一个黄土峁梁上雨水冲出来的大沟,不过那是西来米脂的必经之路的一个,还有两条道路,但是就没有什么大的险恶山势了,不知道官军走不走那里。”
吕世想想,这倒是个实情,腿在人家肚子底下,人家走哪里还真就判断不好,但是若不能在路上打官军一个埋伏,那自己就真的要跟官军来个背城死战了。
突然眼前一亮,对啊,前世看老了的电影,那毛太祖的军队那都是设伏老手,他不走,但可以牵着牛鼻子走啊,对,就是这个主意。
于是吕世胸有成竹的道:“这事情我有办法,不说百分百让官军进套,也能有九分把握,大家尽可放心。”
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就来了兴趣,过天星就想问问,但吕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这事大当家的先不要问,山人自有妙计。”
大家就一头雾水的不再问了。
“大当家的,你现在就开始安排,将赵兴征召的人马与我们的兄弟混编,然后将人马分做三部,你带着一部,紧急赶奔那山口前面,埋伏在两边,等官军入谷,你便杀出封堵他们的后路。”
“好。”过天星豪不含糊的答道。
“赵大海。”这话一出,当时吕世就顿住,赵大海还陷在县城,这一刻生死不知,这时候却让吕世为难了,现在自己有兵无将啊。
三叔看出吕世难处,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请缨道:“莫看三叔年岁大了,但也随我那傻侄子上过战场的,我领一支人马就是。”
吕世本想拒绝,但实在是没有人手,于是咬咬牙决定道:“三叔,您来带一支人马,堵在谷口这里,这队人马一定要精锐。”
“没问题,只要我这把老骨头在,保管一个官军也过不来。”
吕世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赵兴兴冲冲地的赶了进来,向吕世施礼道:“军师,刚刚我去外面说了我们现在所处情况,那些伤员感动我寨义气,同时感念我寨收留救治,现在已经有一千二百能战的伤员要求跟着我们杀敌。”
吕世大喊一声:“好。这些好汉的加入,正解了我们兵微将寡之急。你来的正好,现在,剩下的一队由你带领,再加上我们山寨里跟随的那一千夫子键妇,埋伏在谷两旁,多带柴火等易燃之物,听我号令。”
赵兴不知道就里,但也不问,就那么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
“可惜还是人手少点,不能在第一击便将官军打残,少不得大家还要费些手脚。”
突然地窝子外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先生人手不够,难道忘记了兄弟们不成?”
随着笑声,两个汉子联袂大步进来。细看时候,正是自己的一个盟友,叫北山虎和他的副手。
却原来,过天星这西城有四个杆子,但是城破之后,那一只虎和另一个杆子就急火火的带着大队人马进城了,只是吕世为了收拢城外的伤兵没有进城,还有就是这个北山虎,看吕世没有进城,自己也就跟着没走,就在城外等着城里的消息,却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城内火拼的一劫。
今天从卧牛山山寨兄弟的嘴里,得知官军来攻,当下大惊,这下官军反攻,城内又杀的天昏地暗,官军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看样这次是白白忙活了,就赶忙收拾行装,也绝了分润城内钱粮的心思,准备跑路,但看看卧牛山却在整顿部武,准备迎击官军,这又让这北山虎又是敬佩,又是欢喜。
敬佩的是这卧牛山兄弟仗义,在这危险时候不想撇下兄弟逃跑,还要豁出性命抵挡官军,这样的汉子可以交往,同时,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只要打败这股官军,那县城就还在这些杆子手中,不管城内火拼到什么时候,只要有胜出的,就都要感念卧牛山的大恩,那分润秋粮赋税就还有卧牛山一份,看那吕世指挥调度高人一等,说不定杀败官军有了几成把握,不如就搀和一把,撞撞大运,即便是败了,不过是一走了之,官军的目标是县城,不可能和自己这些逃散的人多纠缠,逃跑是没有大问题的。
于是就和副手一商量,立刻赶来卧牛山大营探听虚实,刚到门外,就听了吕世的安排,心中更是坚定,于是大声打着招呼进来参战。
吕世闻言大喜,上前施礼感谢。
那北山虎也不虚套,郑重道:“还不是感念先生大义,这时候我要是一走,那以后在人前也就不要再抬头了,先生,我也不多言,我手下有兄弟一千五百,其中能战的有五百,其他老弱。”
“这便更增加胜算,五百精锐,请您帮衬三叔,其他老弱由你的二当家带领埋伏在山谷两侧,丢柴火烧人想来他们还能胜任。”
“当然能胜任有余,还有,先生,我那营地里还有几个宝贝没用。”那北山虎道。
“什么宝贝?”吕世就很好奇的问。
“这次我们来的人少,但也想在攻城之中得个彩头,分润的时候也还不让诸位小看了,就把我山寨舍不得用的榆木喷拿了来,不多,只有五门,但结果有先生妙计筹划,竟然没有用上。”
吕世闻听,拍手叫好,这可是明代的大杀器啊,有了他那战胜官军更加有把握了,当时高兴的连连感谢。
“事不宜迟,我们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整顿人马赶奔战场,这次我要学学诸葛亮给官军来个烧烤活人。”一切计议停当,吕世信心满满道。
正这时候,春兰突然跳出,大声质问道:“大家都有事情,那你干什么?不会真的和戏文了说的那样,拿着把破扇子坐在城楼望山景吧。”
吕世把脑袋一拍大笑着道:“正好,你也别闲着,跟着哥哥我出马。”回身对赵兴道:“你把咱们的三万两银子拿出一万两给我,再给我拨付两百能跑的伤兵。”
“这是干什么?”春兰和过天星莫名其妙的问道。
吕世一个哈哈,然后大声道:“我,带着老弱病残和一万两血花白银跑路啊。”
第一百三十章 狼狈为奸1
那日城破,张县令等人狼狈的逃出了米脂,最后看穿了杆子的心思,于是也不远走,就在这离城四十里的李家集住了下来。李家集李老地主的庄园一时间就成了临时的米脂办公治所。
县尊驻跸,千载难逢,老地主少不得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殷勤招待,张县令也无以回报,当场就给了他李家独苗一个县上书办的官身,立刻把那李家感动的是痛哭流涕,招待供应更加丰厚殷勤。
他这里一番招待,同时也为防备万一杆子追来,坏了县尊性命,李家动员了全部的乡勇还有自己家的亲族子弟,整合了二百余人上了堡寨严防死守。
天色傍晚的时候,在外召集乡勇的钱师爷,不,现在叫钱赞画也和那个分派下来的挂着副总兵衔的边军将军赶来汇合。
这钱赞画拿着大把的空白告身,施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很是鼓动了一些土包子的老财豪强,竟然让他在短短几天里就凑齐了二千乡勇大军,还有一千多的夫子,押运着上百辆的大车粮草财物,浩浩荡荡地赶来会和。
当然这一次钱赞画和那个将军也落得口袋充盈,喜不自胜。
见面的时候,钱师爷这时候也不与张县令磕头,只是平级拱手。
算起来现在前赞画与那张县令品级相同,但钱赞画可是以后要在巡抚大人面前行走,可以说的上是巡抚身边未来的红人,那张县令可是要给钱赞画施礼恭敬的。
那两个师爷也上前参见,不免有点讪讪,也有点嫉妒,但毕竟这次东主也没食言,也给了他们两个胥吏的告身,但胥吏是吏不是官,就与这钱师爷可就是云泥之别了。
好在钱师爷也念着大家往日的情分,也没让原先的同事跪倒磕头,也就化了一些尴尬。
然后钱赞画又给张县令介绍了与自己搭档的那边军将军,这回,面对那军汉施礼,张县令也不再拿捏文人的架子,毕竟现在自己前途堪忧,自己的那个千户已经下落不明,能不能回到城里将功折罪,还要指望着这军汉出力,也回礼谨慎,
一番客套之后,一群人来到原先的李家大厅落座,互相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一时间都不胜唏嘘,真是世事无常,原本商量好的计划就这样化为乌有,眼看着一场泼天的大功也变成一场泼天的大祸事,怎么不让人唏嘘?
看着垂头丧气的前东主,钱赞画开口宽慰道:“县尊也不必丧气,咱们现在有两千装备整齐的乡勇,如果再假以时日,还可以征召二三千人,我们的实力就可以与那些乌合之众的杆子斗上一斗了。再者看这次县尊蒙尘出走的状况,想那杆子也不想常驻,一定是想得了钱粮,再劫掠一番就去了,我们等他们散伙之后,不但大大方方的拿回县城,还可以运用手中的这四五千的力量,对分散开的山寨贼人展开犁庭扫穴般的打击,只要那时候我们破了几个寨子,拿上几千人头,那就可以弥补上县尊失城的罪过了。”
“可是。”张县令牙疼的吸着气。
钱赞画明白县尊心思,当时把头凑向老东主小声道:“县尊大可不必担心,守卫县城那是卫所千户的事情,您只不过是居中调度,这失去城池之事本就与你无太大的干系,更何况那千户已经不知所踪,对于一个失陷敌阵的千户死人,那就是再好不过的替罪羊。”
张县令就轻轻点头,但想了想,不由对这个往日的心腹小声担忧的道:“可是,现在跟我跑出来的还有一个镇抚,几个百户,他们要是。”
钱赞画见左右人等离着自己还远,就再次将头凑得更紧,就在张县令的耳边轻声道:‘这也好办,等过几日出兵分攻山寨的时候,我们便将他们带上,一个奋勇杀敌,战死阵前的场景就会出现的,没了对证,那以后上报的文书,还不是任您如何写?”毕竟还是主从一场,能帮还是要帮一把的,要不落个凉薄名声却是不好。
张县令闻听,眼前就如同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当下连忙站起,郑重其事的给钱赞画就是一礼,口中无比真诚的道:“得赞画大人教诲,学生这里无限感激,待他日本官得脱大罪,我定有番心思报答大人。”
钱赞画也就坦然的受了这一礼,然后等那县尊坐下,还有话说。
你道是为什么钱赞画如此上心为张县令谋划?
却原来,一方面当然有原先的东主之谊,念着旧情的成分在,但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打算。
这次自己能从白身而一跃成为官吏,也是拜这米脂杆子会盟所赐,其实钱赞画对县城的失陷不忧反喜。但如果在这番变故里,自己没有一点表现,那难免在巡抚面前失去了看重,所以一定要在这次大战里,拿出些东西给巡抚这个新东主看看自己的能力手段,也好借故高升。
至于构陷那些百户镇抚,那就更是这私心作怪了,有他们在,难免在未来收复失地扫荡贼窝的时候要分润一些功劳出去,自己的功劳难免失色不少,还有就是这些知情人在,也使得后续自己一番手段腾挪有所顾忌,这借刀杀人正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这一战,米脂必定被贼人劫掠一空,这接下来的一番征战,我却没了钱粮奖励鼓舞士气,这可如何是好?”张县令又开始愁眉不展了。
五千人马的嚼过那可不是个小数目,那一天下来可就是银子和流水一样了,自己还真就再拿不出钱粮来了,向延安伸手?你想也别想,你真敢要去,那就和找死没有两样了。
钱赞画闻听不由哈哈大笑,为人为自己这次都要好好的帮这老东主一把了。
“钱大人为何发笑?”
“县尊大人且不要为钱粮担心,先不说我已经为大人筹划了一批在外面,其实本官在出延安前,已经为大人筹措了一大笔银子,只要大人做成了一件事情,那笔银子就乖乖的到手啦。
闻听此言,张县令豁然起身,浑身颤抖的道:“还有这事?钱大人快快说与下官听。”
于是,钱赞画就说出一番话来。
却原来,当初在延安的时候,钱赞画刚刚领命出了巡抚衙门,正要拿了巡抚批文去府库领取物资,却不想身后一个声音喊住自己。
“前面走的可是钱师爷?”
钱师爷愕然回身,只见一个满身肥肉面带欣喜之色的商人正从巡抚石狮子后赶过来,来到近前,给钱师爷深深一礼到地
细看时候,却是本县张家堡张老太爷的儿子,就是这延安巨贾张元当时歉意的大笑道;“却原来是张世兄,这几天事情繁复,一时忘了故人,莫怪莫怪。”
这张元张之光在外经商有成,买卖铺户遍布在这山陕大城要地,每日里日进斗金,家资巨万,更是办事圆滑,与官府上司和那西安王爷都有勾连,可谓手眼通天,却是小觑不得,说实话,凭借着这张元的交通人脉,完全可以不把自己这个小小县里师爷放在眼里,但张元做事圆滑,逢年过节的都会特意派下人带来礼物回到县上走动,没有短了自己好处,于是忙上前扶起张员外,嘴里是连连告罪。
“岂敢,岂敢。”张员外顺势起身,与钱师爷寒暄一阵之后故意吃惊的问道;“不知道钱师爷县上事物繁忙,却怎么得空到这府城来,可是有何公干?”
“说来烦恼,前些时候咱们县里出了大事,也不怕世兄知道,是有个叫不沾泥的要会盟各路杆子组成什么联军来,要攻打县城,你也知道咱们米脂那是兵微将寡,也没有钱粮器械,无奈被县尊派来府城求兵,这不,见到了巡抚大人得了回文,这正要回去驿馆收拾物事准备回去。”言及于此不觉好奇的问道“张世兄却为何在此?难道也是去了巡抚大人处勾当?”
张元一听眼睛不觉一亮,原本强颜欢笑的死灰的脸也立刻有了生气。忙道;“前天得了乡下家里来的下人通报,家里出了点事情,这就一早来求见巡抚大人,却不想在这里遇见先生,却是难得,想这些年家里老小也得先生照看,我是事务繁忙不得当面致谢,心中甚是不安,不如这样,我看天已下午,先生也不急在一时,今日给个薄面,我们到酒楼吃些酒饭,我们边吃边聊可好?”
钱师爷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下午时分,想那府库官吏也早就散在各地花楼酒肆,自己也是办不成事,这一提醒还真是饿了,也不推搪,道声叨扰,就答应了下来,便坐了张元马车到府城里最大的酒楼来。
这酒楼也是那张元自己的买卖,当然是到家了,在二楼的雅间点了上好的酒菜,在上菜之间,张员外拿出一个小盒子双手托到钱赞画面前谦恭的道;“小的久不回乡下,也不得先生耳提面命,今日得见,就是一个机缘,些小的礼物不成敬意,望不要嫌弃鄙薄。”
钱师爷一见忙假惺惺的客气,顺手打开时候,却是一尊碧玉菩萨像,雕工精细古朴,真可称是碧玉件中极品,当下诚惶诚恐的笑纳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嘴上客套着只等着对方开出价码来。
这张元也是久经沙场的了,知道个拿捏分寸,所以再不提自己事情,只是酒菜上来后频频举杯相劝,等酒过三巡,时机已到,突然停了杯子,起身纳头便拜,哭号着请老先生为自己报仇雪恨。
第一百三十一章 狼狈为奸2
一番客套,再有宝物献上,钱师爷忙上前相搀,嘴里是自己兄弟有事尽管说来。
那张元才哭泣着道;“昨天岳父家来人下书,言道是有当地贼寇过天星的,打破了我家堡寨,不但劫掠了我家百年积蓄,还杀了我的老父独子以及张家骨干近门子弟,此乃不共戴天的仇恨,请先生为我做主。”言罢一时哭倒在地,不能自已。
钱师爷这才想起那张家堡被破的事情,神情黯然的安慰一番之后道:“我这次就是求兵,却没想到府上言道三边吃紧,无兵可调,要我自己招募乡勇签丁来自救。”言罢话语一顿,看着这个多金的豪富,不由叫苦道“青壮好办,但是这钱粮却是大事,府上只给了一些告身,其他的却要我自己筹措,岂不苦也。”
张元忙道;“先生莫急,小弟我虽然家资不丰,但只要我能报了杀子杀父之仇,就是倾家荡产也万不推辞。”
见钱师爷沉吟不语,就咬咬牙道;“只要老父母在贼兵退去之时,先生能说动县尊出兵,灭了卧牛山,在下不才,我愿意出三万两以给将士军饷,况过天星所掠夺我家三十万白银和一万黄金都归老父母所有,事成后我还有给老父母及先生等一笔谢礼。”
闻听此言,钱师爷差点被呛了肺脏,这张元也太他妈的有钱了。不要说是那三十万被掠财物,单单就这三万两的白银,就已经是让人疯狂的赏格了。想想刚才自己的满盘计划,这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的事情,得点是点,却不想却是这样一个彩头,当下心头大喜。
心中欢喜,不过不能表现在面子上,当场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架势,拍着胸脯保证定为世兄报了家仇,同时也看在世兄慷慨捐输的份上,随手拿出一个空白告身来,在上面添上了一个米脂主簿九品官员委任给了那张元,当时把个张元感动的涕泪交流,要知道一个低于妓女,就连穿衣服都不许是绫罗绸缎的商人,一跃而成为九品朝廷正式官员,这不是有钱能买的事情啊?这以后再行走各处那是无限风光啊。
张元当时跪下把头磕的咚咚响,那感激之言更是如潮水般流出。钱师爷很泰然的受了他的大礼。
实际就是自己一行白字罢了。也是张元机缘巧合,赶上自己有了这个权利,才凭空的让他得了便宜。
但是这一来,也在不知不觉间给这张县令带来了一个转机。
张县令听钱赞画这么一说,当时激动的站了起来,也不顾了官威身段,就那么在地上来回走动,不断的拿那只肥手拍着脑袋,嘴里连声介的咂舌,:“好啊,老天开眼,看来我得先生,真是老天看顾啊,有了这三万白银做本钱,再有那四十万银子做花红,那卧牛山就是死路一条了,我就要用卧牛山杆子的脑袋换回一个大大的功劳,来抵上这次大罪过。”
然后回身,对着钱赞画又是深深一礼,:“钱先生,啊,不,是钱大人,真是下官福星啊,一旦事成。”下话却说不下去了,人家的官品和自己平级,同时人家一跃还成了巡抚身边的红人,那自己用什么样的许诺能打动人家心思,于是就含糊不清的道:“一旦事成,下官一定当涌泉相报。”
钱赞画哈哈笑着站起来,扶起老东主半是认真,半是打趣道:“大人客气,你我相交多年,哪里还要这些龌龊勾当,只要哪天你江南家里来人,把那江南寻常物件给本官捎上两件就成了,那江南的东西都比这北地灵秀得多,那都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张县令闻言当时醒悟,大笑道:“这却是平常,我历来知道先生兴致高雅,定要寻些灵修高洁之物与先生把玩。”
“就这么说了。”
“就这么说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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