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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抗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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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师昌将这些数字统计出来,李铁书获悉以后,惭愧之余不由感到奇怪,他问张晓锋:“晓锋,你们杀死了几个汽车兵?”
张晓锋答:“六个。”
李铁书不解了,说:“那怎么多了两个?应该是一百三十七才对。”
欧阳云开始并没有当作什么多大的事,问:“是不是你看错了?”
李铁书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说:“不会,他们出发的时候只有一百三十一人。”
陈师昌记起什么,说:“有两个人是卢成仁大解时在菜地里无意中发现的,那时战斗还没打响。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人穿着便衣,一个被割断喉咙,一个心脏被利刃刺穿,已经死去多时了,我们还以为是团座做的。”
李铁书看向欧阳云,见他摇了摇头,说:“团座,这事必须查一下,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干的,那么,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至少说明在我们周围还隐藏着另外一股力量。”
这两人其实就是石川留下来监视学兵团的两个部下,只是,学兵团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欧阳云本来正想开个战后总结会,于是将所有人员集合起来,一问,全团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他和李铁书对望一眼,从对方眼里都读出了一份沉重。
看来,在学兵团周围,果然隐匿着其它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是敌是友他们却一概不知。
欧阳云对李铁书说:“战后总结看来得到湾村以后再开了。”
李铁书点点头说:“天津现在是是非之地,学兵团又是孤军,先撤出去才是上策。”
于是,欧阳云命令先把烈士遗体和伤员抬上卡车,然后让学兵团侦察排、原三连的坐车,其他学兵全部跑步跟进,楚天歌带队,全团立刻往湾村进发。
由于他们原来制定的计划就是战后立刻开拔,大家的被褥什么的都是打好包的,所以只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全团便整装结束,可以出发了。
李铁书乍听见他让侦察排和原三连的士兵乘车,其他人步行,感到非常不解。他担心的看了看那些面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的学兵说:“团座,你是不是搞反了?侦察排和原三连的精神状态都不错,让他们步行才对,这些新兵蛋子,刚才几乎全部吐得七荤八素的,怎么还能——”
欧阳云笑着摆摆手说:“李连长,这你就不知道了,某子说,人在精神紧张的时候多活动活动身体,对心理治疗是有帮助的。”
李铁书一愣,问:“某子?心理治疗?”
坐在卡车驾驶室里的楚天歌在旁边听见,笑着大声说:“大哥,这个某子不会又是那个张什么谋吧?!”这小子,竟然还记得欧阳云第一次给他作的关于“某子”的解释。
欧阳云微窘,知道有些太现代的东西跟他们解释不清楚,玩起偷梁换柱的把戏,大声问那些将要步行的学兵:“同志们,李连长说你们吐得连路都走不动了,我问大家,你们还走得动吗?”
学兵们立正,做昂首挺胸状,大声回答:“走得动!”
欧阳云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说:“那,出发!”然后,带头往大门口走去。
第三十八章心理治疗
凌晨三点钟左右,华北大地上,月亮已经挂上了西北角的树梢,勤奋的雄鸡开始了唱晓,天津通往湾平的一条马路上,浩浩荡荡的行进着一支奇怪的队伍。
之所以说它奇怪,无它,因为在步行的队伍里,军衔最高的那位并没有骑在马上。如果是知情人,更能明确的指出,骑在马上的那几位,除了一人是个连长以外,其他的都是小兵,有一个更是军衔最高那位的勤务兵。
有人肯定会问了:这位长官是谁啊?实在是爱兵如子啊!
欧阳云爱兵如子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他才多大个人?再说,他有那么高尚吗?
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为什么有马不骑呢?
这个答案就可笑了——“不会!”
当刘哲良第N此邀请团座上马的时候,被逼急了的欧阳云只得恶狠狠的吐出了这两个大掉身价的字眼。
哎!穿越者也有不会的事啊?!
“噗嗤!”学兵当中,立刻有人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确实蛮好笑的,似乎无所不能的团座竟然不会骑马,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估计没多少人相信这个事实。
欧阳云也笑了,不会骑马怎么了?老子将来是要开吉普的。此前,他一直队伍前队伍后的跑来跑去,看见哪个学兵脸色特别难看的,就上去和人家拉上两句家常,或者讲个笑话,直到对方脸上现出了血色,这才离开。他体力好,跑前跑后的不觉得累,跟着他的刘哲良可就受不了了,他还要牵着马呢。实在累得够呛,于是,他不停的请求团座上马。欧阳云开始只是说不想骑,终于被他惹毛了,“不会”就出来了。
发出笑声的开始只有几个人,大多人全都强行忍着,毕竟,欧阳云是他们团长,当官的总是特别爱面子的,不然他也不会忍到现在才蹦出那两个丢人的字眼;况且,他们这个团长可是个杀神,这一路上,学兵们没少交流团长的光荣事迹,交流来交流去,先是“四二六惨案”被杀的的日本人从二十六人变成了一百余人,然后,不知道是哪个消息灵通的,透露出“河北事件”也是这位干的,于是,被杀的两个汉奸猛增为二十余个,被杀的日军宪兵更是从几个变成了百多个……
现在,大家见当事人竟然也笑了,似乎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忍在喉咙口的笑意便蠢蠢欲动起来,终于,在稀疏笑声的引诱下,春雨后的竹笋一样迸发出来——“呵呵,哈哈,嘻嘻……”
欧阳云摇摇头,见大家一个个脸上挂着笑意,步履也轻快多了,不由苦笑,心说早知如此,自己还费那劲跑前跑后的干嘛?直接扮回小丑得了!以前只听说过笑一笑,十年少的,没想到,笑一笑还具备这样的功效,看来以后新兵首战以后,应该弄个相声晚会什么的,那效果一定更好。
李铁书骑着马跟在队伍后面。他本来可以坐车的,但是出于对欧阳云所谓的“某子、心理治疗”的好奇,选择了随步行大队前进,欲探个究竟。
一路上,他默默的将欧阳云的所有言行尽收眼底,细细咀嚼一番,算是明白了他让这些新兵们步行的原因——
人的注意力总是有限的,当某人过度关注某件事情的时候,难免会产生过激反应。比如说这些新兵,他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乍然面对血淋淋的残酷场面,肯定会受到刺激并留下深刻的印象,大部分人战后都大吐特吐恰好证明了这一点,如果处理得不好,甚至会在心底留下永久的阴影。此时,欧阳云让他们跑步跟进,无疑能通过剧烈的运动转移他们一部分注意力,再辅以他奔前跑后的唠家常、讲笑话,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效果如何,但是从学兵们渐渐坦然的脸上,慢慢活络起来的眼神里,李铁书觉得效果确实不错。
换一句说,“心理治疗”成功。
他也没想到欧阳云竟然不会骑马,乍见其恶狠狠的对刘哲良说出“不会”二字,嘴角不自禁的一撇,露出了一丝笑意,心说毕竟还是年轻啊,好面子的少年心性一点没丢。然而,接下来欧阳云的表现却立刻推翻了他这个论断。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小长官在学兵们的奚笑声中恼羞成怒而下不了台呢,却没想到他非但不怒,竟然也很灿烂的笑了。难道?他刚才那恶狠狠的神情倒是装出来的?
长官的宽宏大量立刻使得学兵们放肆起来,于是,少数人的笑场变成了大规模的讪笑。
卡车上的士兵们本正倦倦欲睡,被笑声惊动,不知道发生何事,一个个回头张望。
刘哲良犹不相信自己的团长不会骑马,跟了欧阳云这几天,在他心目中,一直以为团长无所不能的,追问着:“团座,你真的不会骑马?”
欧阳云从苦笑变为气苦,这个刘哲良,蛮聪明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他没好气的说:“我会装不会行不行?”
大家只听说过“滥竽充数”,不会装会的,第一次听见“会装不会”这个新说法,许多人立刻明白团座这是在说反话呢,不由哑然失笑。
刘哲良却没听出味道,作瞠目结舌状,结结巴巴的说:“团,团座,不,不会吧?!”
“就是不会,你会不会?”
“我会。”
“那好,”欧阳云虎起了脸,不过,除了刘哲良,没人相信他真的生气了,他用很严厉的语气说:“你给我骑上去吧!”
“不,不,这马是为您准备的。”
欧阳云嫌他啰嗦,挥挥手说:“那你帮我骑吧。”
得,会装不会也就算了,连让人帮忙骑马也出来了。
可怜了刘哲良这个老实孩子,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嘴巴大张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个惊窘啊!
学兵们见他如此窘态,许多人不禁都善意的大笑起来。有心人偷瞧欧阳云,见他脸上隐约挂着笑容,暗替刘哲良松了一口气,心说:咱们这个团长,还真是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啊。
李铁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从学兵们逐渐爽朗的笑声里,隐隐约约明白了所谓“心理治疗”的涵义——欧阳云这一手玩得高啊,不动声色的就让学兵们从当初的惊惧心情中走了出来,他这种种手腕,分明是带兵多年的老军官才能具备的嘛。可是,他才多大?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应该没有多久的从军经验吧?难道说,他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是宋哲元吗?
李铁书有些费劲的想着,越想越不得要领的那种,但对于自己这个小团长,他无意中却有点着迷了。
欧阳云背后有高人指点吗?
答案是肯定的。二十一世纪的部队里,大都配备有心理医生,像欧阳云所在的特种兵大队,就配备了五个心理学硕士、博士组成的心理干预小组。前面说过,欧阳云第一次杀人之后,就曾经被干预过,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带兵经验,正是那段时间积累下来的。
所谓久病成医,被干预得多了,也学会干预别人了。
欧阳云见部队的气氛活跃起来了,恰到好处的又添上一把干柴,他大声问:“同志们,大家累不累?”
“不累!”
“真的不累?”欧阳云大声问道,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几个已经步履维艰的学兵。
那几个学兵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小声说:“还是有点累的。”
欧阳云哈哈大笑,说:“那我们休息一下,唱支歌吧!全体都有了,立正!稍息,原地坐下!”
大家依言坐下,前面的车队也停了下来,有人响应:“好啊!”
“唱什么好呢?《打靶归来》会不会?”
“没听过啊。”“团长,要不你先唱唱看,好听的话,教教我们。”学兵们先是杂七杂八的发言,然后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渐渐齐声起哄:“团座,来一个!”“团座来一个!”颇有点像欧阳云在军校学习时两班斗歌时的“邀歌”。
斗歌,多么温馨的回忆啊!欧阳云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说:“那我就先唱一遍,我声明啊,本人天生五音不全,要是吓到了谁可不要怪我。”
众人大笑,有的说:“团座,您就放开嗓子唱吧,我们胆子大着呢。”
欧阳云大笑,说:“胆子可不是说大就能大的,嘿嘿,可别忘了不久前是谁吐得唏哩哗啦的。”
“这个,团座,我们是第一次杀人嘛,”许多学兵这才觉得之前在的表现是有点差劲,不由觉得有些羞愧。
欧阳云见好就收,清了清嗓子说:“大家把耳朵支好了,我开始唱啦!”
大家都看着他,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不过,欧阳云存心要把气氛再弄得活泼一些,所以虽然嘴巴张开貌似要开唱了,然而,嘴巴张开半天了,临了,没从里面蹦出一个音符,反而又合上了。他大摇其头说:“不行,得喝点水润润嗓子。”取出水壶喝了两口,调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在众人望眼欲穿里撕开嗓子吼了起来:“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北平去
老百姓听了心欢喜
夸咱们歌儿唱的好
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一二三四
第三十九章土地山上
欧阳云一曲毕,学兵们先是一愣,接着劈里啪啦的鼓起掌来,不少人特别是原三连的在卡车上又蹦又跳,鼓噪道:“团座唱的好啊!”“团座再来一个!”“团座,教教我们吧!”……
欧阳云急忙摆手喊停,故意皱起眉头说:“不能再夸了,再夸的话我可能会自信心泛滥,说不定一激动就跑去当歌手了。”
“哈哈!”众人乐了,有比较调皮的说:“团长,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一定去给你捧场。”其他不少人还要发表议论,欧阳云见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摆摆手说:“好啦,放松过了,继续前进——我宣布,半个小时以后,跑在最前面的五十人将换乘卡车!”
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对于一夜没睡情绪又大起大伏的学兵们来说其实远远不够,也正因为此,“换乘卡车”这个诱惑可是不小,学兵们立刻嗷嗷叫着,争先恐后的往前跑去。
欧阳云微微一笑,摸了摸有点干涩的喉咙,退到路边,朝后看了看,等李铁书行到面前,迎上去说:“李连长,有没有兴趣陪我跑上一阵?”
李铁书一愣,马上意识到他找自己有事,从马上跳下来,将缰绳交给郭小江,命令他骑上先行,说:“好啊。”
两个人坠在队伍后面,不疾不徐的跑着,欧阳云说:“李连长,你猜我们后面会不会缀着尾巴?”
李铁书心思慎密,立刻听出了话外之音,对这个小上司又高看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还惦记着那两个日军便衣的事,说:“难说,团座,是不是查探一下?”
“到了湾村再说吧,李连长,你比我大,私下里,喊我欧阳吧。”
“好,那请团座也喊我的名字好了,铁书是粗人,没有取字。”
欧阳云笑了:“我也没字,这又是名又是字的,麻烦。”
“呵呵,团,欧阳,那两个便衣身上的创口我仔细看了,专业人士所为。”
欧阳云点点头说:“手法很老到,不出意外的话,那两个人应该是日本人埋伏下来的探子。”
“嗯,衬衫是日军款式。”
“铁书,你观察得很细啊。”
“彼此彼此,”李铁书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欧阳云说:“看样子倒是友非敌。”
“不知道是不是29军派来暗中‘保护’我们的,”李铁书特地在“保护”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极有可能,我现在对他们很重要。”
这话挺大言不惭的,李铁书看看对方那张年轻的脸,晨曦中,那张脸上浮现着一层油晕,显得特别的自信。这让他没觉得对方没有说笑、浮夸的意思,不由越发不理解这个小上司了——欧阳云对他来说,谜一样的人物啊!
这也是穿越者的特质吧?!
欧阳云发起的“换乘”比赛大大调动了学兵们的积极性,使大部队的行进速度提高不少,早上九点多钟,抵达了湾村左边的小山下。
一路上,为了避免泄露此行目的,遇到在田间劳作的人们,欧阳云特意安排学兵们向老乡们解释:我们是25师的,奉上峰命令撤离河北。
由于多年战乱,寻常百姓深受战争之苦,对兵事大都敬而远之;而《何梅协定》刚刚签署,知情的人并不多,加上农村信息闭塞,知道真相的人更少,所以对这么一支小部队的撤离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大多数人只是漠然的看着,顶多就是茶余饭后扯上两句罢了,好像这件事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而一些消息灵通的有识之士,则捶胸顿足、涕泪交加的感慨:呜呼!河北难道又要成为下一个察东吗?
进入湾村,从村民口中,欧阳云得知目的地名叫土地山,山名正是源于那座土地庙。
土地山高不过五百多米,方圆十公里左右,山上郁郁葱葱的长满了树木,在里面隐藏个几千人的部队不成问题。
在欧阳云和李铁书、陈师昌的指挥下,车队顺着山下的马路拐进了山林里,学兵们七手八脚的弄些枝叶什么的将它们遮掩起来,然后留了一个排的兵力警戒。李铁书又挑选了十几个原三连的老兵,沿着马路朝湾平的方向,延伸出去五里多地,布下许多暗哨。欧阳云让楚天歌带了几个侦察排的学兵,骑马前往湾平接应朝鸿乐、庞文举。其他人则在各自长官带领下,到土地庙集合。
土地庙门口的广场上,整齐的摆放着八个烈士的遗体,学兵们整齐而肃穆的站着,许多人手上捏着干粮却难以下咽。
欧阳云本来想让大家吃过早饭以后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的,可是,当生离死别来临的时刻,又有谁食能下咽呢?
经过几个小时的艰苦行军,许多人累得几乎忘记了昨晚那场战斗,然而,面对昔日同学、战友那已经凝固了的面容,昨晚上惨烈的战斗场面浮入脑际,大家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刚刚从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中走出来。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了抽泣声,接着,队伍好像受到了传染一样,大多数人都流下了热泪,一些死去战士的好友、同学,边垂泪边咬牙切齿的发誓:“……,一路走好,你们的仇学兵团已经帮你们报了,你们未竟的志愿将由我们为你们完成!”
欧阳云面对着众人,心情很不好受,他明知道牺牲乃是胜利的代价,明知道只要打仗就一定会死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总有这样的奢望:如果已方不死一人就能打败对方,那该有多好?!苦笑着摇摇头,知道自己这是痴人说梦,他挺起了胸膛,大声的说:“同志们,记住这些牺牲的战友吧!为了把国家从倭寇的铁蹄下解救出来,为了祖国有个光明的未来,他们献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顿了一顿,他大声喊:“学兵团全体都有了,立正、脱帽、向烈士敬礼!”然后率先立正、脱帽、转身,对着那八个沉睡中的战友举起了手。
“唰”的一声,广场上的全体人员整齐划一的向他们逝去的战友行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军礼。
在土地庙附近找了一个向阳的地方,欧阳云和学兵们掩埋了战友的尸体,墓前立一石碑云:学兵团5。6防御战八烈士之墓——29军学兵团全体战友立于1935年5月7日。
面对石碑,欧阳云轻声说:“有一天,我会在天安门广场上立一块巨碑,让所有的后人都来瞻仰你们,永远记住你们的事迹——相信我。”
陈师昌站在他旁边,轻声问:“团长,接下来是不是召开总结会?”
欧阳云看了看身周的学兵们,见大多数人都憔悴不堪的样子,说:“先让大家吃早饭、休息,总结会等等再开。对了,留几个能说会道的士兵,最好是北平的,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去做。铁书,你也留一下。”
几分钟以后,陈师昌带着六个学兵走进土地庙的左侧厢房里,这里,现在是学兵团的团部兼指挥中心。
欧阳云先让大家坐下,笑着问:“奔波了一夜,很累吧?”
“团长,我们撑得住。”
“团座,有什么任务您就尽管下达吧。”
欧阳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最后问:“大家有信心没有?”
陈师昌带着六个学兵一起站了起来,立正敬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欧阳云回敬他们一个军礼,说:“好,那我就在土地庙等待你们的好消息了。记住,要充分利用媒体的造势作用,造成的声势越大越好。”顿了顿又对陈师昌说:“师昌,他们六个人我可完整的交给你了,完成任务以后,你必须给我安全的带回来。”
陈师昌敬礼,坚定的说:“团座,您就放宽心吧,只不过动动嘴、动动笔而已,又不是打仗,我保证大家都不会少一根头发!”
欧阳云笑了,说:“但愿如此,那么,我就祝你们马到成功!”然后和他们一一握手,待他们换上便服以后,把七个人送下山去。
历史上,石友三等人趁国军全数撤出河北的当口,在日本人暗中支持下,聚集了一大堆汉奸、流氓在湾平起事,妄图控制北平,搞所谓的“北平自治”。此事曾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欧阳云这么安排,只是在历史大势下推波助澜,加速了29军进驻北平、进而控制河北的步伐罢了。
他之所以要表现得如此郑重其事,从某一个角度讲,其实是为了卖宋哲元一个顺手人情。
第四十章真实的历史
天津,宋公寓所的书房里,宋哲元背着双手来回踱着步,姜树人站在一旁,也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郭彪站在门口,双手叉腰,脸上倒是波澜不惊。而在他身后的大厅里,几个汉奸正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其中,就有那个黄揦子。
他们叽叽咕咕的商量了一阵,一起站了起来,黄揦子朝书房拱了拱手,大声说:“宋公,我知道您在里面,既然您不想见我们,我们再赖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不过,天下大势如此,还请您为了29军几万将士的未来,好好掂量一下,可千万别站错了队啊!”说完摇摇头,转身欲走。
他这话虽然语气毕恭毕敬,然而字面上却隐隐透出威胁的意味,宋哲元听了只是眉头微微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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