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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抗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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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对此一无所知,进了天津城,看着满大街晃荡的日本浪人,非常不解,“难道我们到了日本?”

楚天歌:“天津是这样子的,日本人连华北囤驻军司令部都搬天津来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靠,猖狂!”

楚天歌摸了摸座位下的武士刀,说:“大哥,要不要下去干一票。”

欧阳云看着他,翻了翻白眼,这小子,把日本人当什么啦?可以说杀就杀的吗?老天,自己不会鼓捣出一个杀人狂出来吧?

楚天歌怎么说也是个在校大学生,人虽然有些憨,总算不笨,也没有像欧阳云担心的那样,有变态的趋势,他很快也觉出了不妥,憨笑着说:“貌似不妥,光天化日的。”

“臭小子,你还知道啊!”欧阳云亲切的赏了他一记爆栗,说:“日本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咱们要干的事情多着呢,可比杀个把日本人重要多了。”

一路上没少接受他的灌输,楚天歌摸摸脑袋说:“那是,咱们要做那雄中雄,就要先有雄起的实力,科技兴军、强军兴国,我懂。”

“下去买份报纸来看看,看样子好像发生什么趣事了!”看见路边茶馆里,一个老者忽然愤愤的将手上的报纸一撕两半,欧阳云来了兴趣。

楚天歌下车买了几份报纸,随意扫了眼,忽然大叫起来:“我日!”吓了几个路人一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我日”自然学自欧阳云的调调。

“怎么了?”从他手上拿过一张报纸一瞄,欧阳云怒极反笑,原版的一声“我日”脱口而出。

报纸名为《国权报》,首版头条刊登着这样一篇社论“全亚洲人民团结起来,共同声讨肆意残害和平使者的杀人魔王‘欧阳云、楚天歌’”,作者署名为胡恩溥。

《国权报》?哪国的国权?日本国吗?这里明明是天津啊?!

“还有,”楚天歌递过来一份《振报》,同样是头版头条,标题为“深切哀悼‘北平四二六惨案’遇难者,强烈要求国民政府严惩凶手,还华北青天白日”,作者署名白逾恒。

欧阳云乐了:“‘北平四二六惨案’,这名字起的好,咱中国人终于也给日本人整出个惨案来了,”然后,语气一变,忍不住问楚天歌:“胡恩溥、白逾恒,这两个人不会是日本人吧?”

“汉奸!大汉奸!”

“汉奸啊,难怪了!”

楚天歌颠来覆去的翻看着那两篇文章,忍不住痛骂起来:“无耻啊无耻!”

欧阳云接上一句:“该杀!”

两个人对望一眼,然后极有默契的同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第十一章华北事件的由来

天津日租界附近,大生客栈门口,楚天歌遇到了熟人。

楚小树带了一个排的战士,伪装成便衣在日租界附近巡视着,本来是奉了上级命令,防止发生意外事故的,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楚天歌。

“天歌?!”

“小树?!”楚天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童年玩伴,很是惊喜。惊喜之后,仔细的打量对方两眼,心头泛起疑惑,低声问:“你不是在军中的吗?”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脸色一变,问:“难道你是来抓我们的?”目光四处溜了溜,看见几个形迹可疑的便衣,不由暗暗提高了警惕,朝坐在车里的欧阳云递了个眼色。

“北平四二六惨案”在日本人的操作下,全世界皆知。欧阳、楚二人跟着沾光,大名也早已响彻华夏大地。自清末始,都是中国人被“惨案”的命,现在终于将日本强盗也“惨案”了一回,始作俑者想不出名都难。

楚小树刚听到“楚天歌”这个名字,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见他这般神情,立刻明白此天歌就是彼天歌,楚小树当然不是来抓他的,打趣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楚天歌瞪他一眼,冷笑:“敢做自然敢当,可不像你们,能当却不敢做。”

他话中带刺,楚小树如何听不出来,脸色立刻变了,叹口气说:“兄弟,你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军官,能当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叔很担心你,昨天还跟我提起过,我过去交代一下,这就带你去见他。”

“我现在不想见他?”

楚小树眉头皱了起来,不解的说:“为什么?难道你连自己叔叔都信不过?杀了几个日本人而已,好事!放心啦,我们军座提起你们,可也啧啧称赞呢,说你们两个这事虽然做得莽撞了些,但却是热血男儿所为。”压低声音,他继续道:“你们缴获的那些情报里面,好像有我们51军的布军图吧,冲这一点,51军也会保你们周全。”

楚天歌想了想,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拿不定主意,让他等着,回头找欧阳云。

楚小树一出现,欧阳云便将汽车重新发动了,默默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手枪打开保险放到口袋里。听楚天歌转述了楚小树的话,他想了想说:“让他把地址留下,我们晚上自己去,就说为了避嫌。”

楚天歌依言告诉楚小树,楚小树也觉得这法子最稳妥,朝他点点头,然后撕下一张烟壳,将地址写在上面交给他,并将口令一并告诉了。

和楚小树分了手,两人进了大生客栈,要间临街的房间。进了房间,欧阳云拉开窗帘看了看,说:“你本家没有说谎。”

楚天歌挤过来看了一眼,街面上,楚小树一个人贴墙站着,正在悠悠哉哉的吸烟快活。他笑起来说:“这小子,竟然也学会抽烟了。”

欧阳云向远处的日租界里观察着,问:“他是你叔父带出来的吧?”

“恩,一共带出来三,只有他混到了连长的级别。”

“你怎么没想当兵?”

“父亲不让,他想我上大学。”

欧阳云笑了,看他一眼说:“这回你闯了祸,回去会不会被你父亲打屁股?”

“不知道,应该不会,他恨日本人。”

“可是你的书恐怕读不成了。”

楚天歌脸色黯淡下来,叹口气说:“那也没办法。”

拍拍他的肩,欧阳云安慰说:“没事,不就是一大学文凭吗?包在我身上了。”

“不上学也能拿到文凭吗?”

“当然,别忘了,我曾经说过,要到燕京大学做教授的——”

楚天歌张大了嘴巴,这话在北平就听他说过,当时当笑话听了,现在又见他说起,才知道他竟然是认真的。只是,大学教授是谁都能做的吗?

欧阳云笑笑没说什么,关于这件事,他也是在医院里才下定决定的。北平著名的大学不少,但是燕京大学却有其独到的优势,这些没必要让楚天歌知道。

四月底的北方,中午的气温无疑是最宜人的,太阳暖暖的照着,微风轻吹,欧阳云坐在黄包车上,眼睛微微眯着,好像犯困的样子。

黄包车已经将大半个日租界趟了下来,《国权报》、《振报》的位置早查探出来了。车夫很健谈,而且对租界里的人头子极熟。算是意外之喜吧,他没费什么劲就将胡恩溥和白逾恒的家庭地址打听出来,让车夫拉着到两家门前去转了转,认了路。然后他下了车,找家茶馆将路线画下来,标上重要参照物,收好,接着去茅房换上带来的衣服,戴上宽沿帽,徒步返回旅馆。

搞刺杀欧阳云属于门外汉,好在电视剧看得多,多少学了一点,在特种兵大队也接触过一些,触类旁通,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干这活需要注意些什么。

以他和楚天歌的身手,刺杀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退路。看得出来,日本人在天津基础很扎实,天津的民用设施也很齐全,别如说路灯,日租界附近几乎没有照明死角,这对需要黑暗做掩护的他们显然有些麻烦。

欧阳云也不急,慢悠悠的四周转悠,有意无意的往街道、胡同的角落里钻,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算找到了租界还有周边几条街道支持路灯照明的配电房。将需要破坏的配电房一一在路线图上标出来,刺杀的重要准备工作算是完成了。他这才叫上一辆黄包车赶回客栈。

他一进房间,楚天歌就睁开了眼睛,并且嘘了一口气,看来一直担心着呢。

拍拍他的肩,欧阳云和衣躺下,说:“一直没睡着吧?”

“恩,还是有些紧张,”楚天歌有些不好意思。

欧阳云理解他的感受,笑笑,转身,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刺杀这种事情很难说,也许会极其顺利,也许会特别困难,而作为刺客,行动前最需要的无非是积蓄充足的体力。

“看来我还是太嫩了,”楚天歌心说,看着貌似熟睡过去的欧阳云,想起自己和他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看不懂对方,这个比自己也就大几个月的青年,无论见解还是行事方式,都那么的老到、别具一格,身上就好像笼罩着迷雾一样。

夜渐渐深了,天津渐渐的陷入沉睡中,昏黄的路灯成为极少数的不眠者,在偶尔掠过的风里慵懒的摇曳着。

靠近日租界的和平街上,大生客栈二楼的一扇窗户忽然打开了,一根绳子垂下来,楚天歌露出脑袋四下看了看,然后迅速的溜了下去。接着,欧阳云也溜了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蹑行到街头的日租界岗亭附近,离岗亭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个配电房,和平街周边地区就这么一个,欧阳云有理由相信和平街及周边几条街道的路灯开关应该全设在那里。

他朝楚天歌做个手势,意思是早交代过的,注意警戒,然后走向配电房。

配电房里的值班人员已经睡了,发出很惬意的鼾声,门从里面拴住,欧阳云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放弃了破门而入,找到埋设在附近的电线管道,掏出早备好的虎钳,将里面的六根线全部夹断。随着虎钳和电线之间冒出丝丝电火花,周边的街道一一陷入黑暗。

“出什么事了?”当租界外面突然全部陷入黑暗以后,岗亭里站岗的日本宪兵小岛仓嘟囔了一句,拉一下枪带,并没有多想。支那人控制的区域电力系统出故障是老问题了,有时候他们解决不了还得从租界内请本国的技师过去帮忙——“可怜的支那人,”他轻声念着,深以自己是一个日本人感到自豪,腰杆挺得更直了。

此时,楚天歌正好摸到了岗亭外面,听见日本宪兵的自语,他来了气,心中冷笑:究竟谁可怜呢?伸手叩在了岗亭的铁皮外壳上。

小岛仓大惊,喝道:“谁?”端枪在手,“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推开门谨慎的走了出来。

楚天歌早抽刀在手,做好了下劈的准备,就等着他送死了,一看见他的脑袋露了出来,低吼一声:“日本猪,去死!”挥刀劈下。

刀光一闪,小岛仓只来的及张开嘴巴,脑袋和身体便各奔东西,分了家。

“莽撞!等一下有人来换防怎么办?还有巡逻队!”等欧阳云赶过来时,见日本哨兵已经死了,不由低声埋怨楚天歌。租界内肯定会有人巡逻,而且,他们并不清楚对方的换防规则,所以原来的计划里,是决定骗过哨兵,偷偷摸过去的。

楚天歌图一时之快,此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很是懊悔,问:“现在怎么办呢?”

欧阳云掏出路线图,凑在灯光下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日本死鬼,说:“这样,你把鬼子藏好,换上他的衣服守在这里,如果有人来查岗、换防,打一枪赶快跑,如果他们不过来,你就守在这里。”

“你一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只能这样了,我过去了,你利索点。”

“大哥,对不起了。”

“说什么胡话?!”欧阳云轻声丢下这么一句,迅速的往左上角的胡恩溥家奔去。

胡恩溥今天心情不错,加刊的报纸发售以后,他亲自撰写的社论得到了日本主子的交口称赞,赏了老大一块骨头;晚上,几个手下在雁峰楼为他庆功,席间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回到家,竟然乘兴雄起了一回,找回了久违的男人感觉,哎,想想自从做上汉奸,不做男人好多年了,这久违的感觉,真的很好!许是太兴奋了,当欧阳云将电筒照上他的脸时,发现这丫竟然满脸笑容的在吧砸着嘴巴,并梦呓着:“黄金的好,谢谢太君……”

欧阳云同情的摇了摇头,心说这狗汉奸的档次还真他妈的低,几块黄金就把老祖宗给卖了——他上前一步,俯身,左手一探,钢针在他脸上轻轻一刺,右手军刺跟着扎进了他的心脏。

胡恩溥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嘴巴微微张开,溢出一丝鲜血……

出了胡恩溥家,不知道为什么,欧阳云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心中满满的都是悲哀,乃至坠得脚步都有些沉重。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让楚天歌来执行这个任务——汉奸该杀,汉奸也该死,但是,他多么希望,汉奸能够少一些——

也许胡恩溥杀得太容易了,或者欧阳云的心态起了变化,在杀白逾恒的时候,他遇到了一点麻烦。前期工作没有问题,他顺利的在楼下通过一个白府下人打听出了主人的卧房位置,而且顺利的摸了进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只不过碰了一下放在床前的椅子,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白逾恒的老婆竟然醒了。

女人立刻惊叫起来:“谁?”

做汉奸的心中有鬼,一般都很难睡得踏实,白逾恒立刻也被惊醒了,右手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枪,左手打开了台灯。乍然亮起的灯光里,夫妻两个看见床前站着一个蒙面人,同时大叫起来:“救命啊!”“来人——”

喊救命的是白逾恒的老婆,这女人胆子够大、也够彪悍,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拿起枕头向欧阳云砸来。

而白逾恒只来得及举起手枪,喊出“来人”两字便被军刺插入心脏,呕出一口血、全身抽搐两下便丢掉了性命。

“杀人啦,救命啊!”女人的喊声凄厉起来,面对死亡,她彪悍不再,女人的天性尽显,恐惧的往后缩去,“咕咚”一声掉下了床。

“敢做汉奸就要有死的准备,既然敢做汉奸的老婆,就要有做寡妇的觉悟!”撂下这句话,欧阳云冲到窗前,一脚踢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第十二章打炮的另一种解释本章已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

第十三章历史的巧合

军官叫梁大伟,隶属于中华民族复兴社核心组织力行社特务处,年纪虽轻,却是一个老资格的特工。

自《塘沽协定》签订以后,日军在华北地区的渗透越来越肆无忌惮,平津地区随之出现了大量的汉奸,使华北形势有失控的危险。复兴社里面的开明人士觉得必须对这种局面进行遏制,于1934年成立了忠义救国会。而梁大伟和他的上司曾澈就是救国会在天津的负责人,他们目前正在组建天津小组:“除奸特别行动组”。

恰巧25师搞了个学生训练班,曾澈便动用关系将梁大伟调到里面当教官,然后在训练班里成立了一个特训组,对外宣称为一些特长生进行专业培训,实则上是为行动组挑选培养人才。今日训练场上,欧阳云“一炮成名”,梁大伟自然不肯放过这么个“打炮能手”,于是立刻带他去见曾澈。

历史上,抗战时期在平津地区曾活跃着一支民间抗日团体——“抗日除奸团”,这个“除奸团”专杀汉奸,其中最著名的当数1940年7月针对北平《新民报》社长、总编辑吴菊痴的刺杀行动,并因此引来了日本人的报复——“八月大逮捕”。而 “抗日除奸团” 就是曾澈一手组建的。

欧阳云并不知道这些,他见曾澈身着蓝衣黄裤,脑中不禁闪过蓝衣蓝裤的“蓝衣社”众人,起了一丝疑惑,心说难道,他们竟然也是“蓝衣社”的?那自己这个伪特派员看来是不能当了,幸好,这事只有白流苏知道——他想得倒美,混没想到自己蓝衣社的身份在中日高层中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曾澈三十几岁,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他详细的询问了欧阳云的各项情况,比警察查户口还问得仔细,得到自认为满意的答案后,开始对欧阳云进行洗脑教育:“……值此多事之秋,作为炎黄子孙,想当兵报国是好的,不过,报国的途径多种多样,也不一定非要当兵嘛,像我们特务处……”

欧阳云开始还有些懵懂,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听他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堆,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对复兴社没什么印象,对“蓝衣社”却颇有好感,盖因沈剑等人的行径当得“国士”一说,让他由衷的敬重。弄清楚曾、梁两人国民党特务的身份,潜意识里,他不禁希望沈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见曾澈并没提到“蓝衣社”,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欧阳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对“特务”这么反感——本来,特务只是个名词,并不存在贬义褒义之分,但是自从和国民党挂上钩之后,这个词就貌似带上了贬义色彩。

他反感“特务”的理由,说起来竟然如此孩子气。

特务欧阳云是肯定不会当的,他一边听着曾澈滔滔不绝,一边正思量着如何拒绝才好,一声响亮的“报告”在门口响起,打断了他的“特务情节”,也打断了曾澈的演讲表演。

喊报告的是两个年轻人,穿着学生装,正是特训组的学兵。左边那个看见欧阳云,眼神凝滞呆在那里。

“鸿乐、文举,你们回来了,来来,介绍一个新同志给你们认识,”梁大伟说着,为三人做了介绍。他注意到朝鸿乐的表情有些怪异,看了欧阳云一眼,问:“怎么?你们认识?”

欧阳云也注意到了对方的异样,有些奇怪,说:“我今天才见他。”

朝鸿乐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走到梁大伟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欧阳云暗惊,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为了安全起见,右手轻轻一抖,钢针在手;曾澈眼珠子转了几圈,右手伸进了腰间,握住了枪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的职称里都有一个特字的原因,他们一个昔日的特种兵、一个现时的特务,在小心谨慎上竟然惊人的雷同,第一时间都从朝鸿乐的举动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梁大伟听完朝鸿乐的密语,先满脸惊讶,接着兴奋起来,看了欧阳云一眼问:“你确定吗?”

“是。”

“哈哈!”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里,梁大伟大笑起来,笑得其他人一头雾水,然后他走向欧阳云,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说:“真看不出来,兄弟竟然是位高人!梁某佩服!”

他这么一说,欧阳云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感情日租界的事被朝鸿乐知道了,却有些想不通,他是从哪里得知的。右手两指轻轻的弯了弯,将钢针退回针囊里。

曾澈和庞文举一头雾水,前者右手离开了枪柄,后者则焦急的叫了起来:“鸿乐,究竟怎么回事?”

梁大伟笑着说:“我们几人知道就行了,鸿乐、文举,切记别说出去——日租界那件事,是沈兄弟他们干的。”

“啊!我还以为是组里派了其他人呢,鸿乐,你也不提醒我!”

“我也以为是曾组长派人做的。”

原来,这两位进城竟然也是为了刺杀那两个汉奸社长,只是还没下手呢,目标却已经被干掉了。

这么说来,历史上“河北事件”的制造者竟然是这两位,欧阳云想通了这一点,不禁感慨造化弄人。事已如此,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但有件事他却必须搞清楚,于是问朝鸿乐:“我们行动很隐蔽啊,你怎么知道的?”

前期准备工作和刺杀都是他一手包办的,事实证明并没有出现纰漏,只是既然朝鸿乐能够知道,那说明细节上还是出了问题,只是,这个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欧阳云想不通。这还幸亏朝鸿乐是同道人,如果换做敌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朝鸿乐说:“我们就住在你们对面的旅馆里,你昨天中午是不是过去踩点了?”

“恩。”

“我正好也在那里踩点,在两个汉奸家的门口都遇到你,开始也没在意,后来又在大生客栈门口看见你,见你背了捆绳子,就多看了两眼。半夜,我被噩梦惊醒了,起来想小解,却正好看见两个蒙面人从大生客栈二楼爬了下来。那时,我还以为你们是窃贼呢。我们制定的刺杀计划实在白天,我不想暴露身份影响到白天的行动,就没有出声。谁知道,没过多久日租界里就响起了枪声……沈大哥,你们真够强的,两个汉奸全部解决了不算,还伤了那么多日本兵……”

朝鸿乐越说越激动,口沫横飞起来,和庞文举看着欧阳云,惊为天人。

欧阳云听着,却出了一声冷汗。如果朝鸿乐是敌人的话,那——他摇摇头,没敢想下去,暗暗警醒自己,下次再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要小心更小心、谨慎更谨慎,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如果为这种事挂了,实在愧对两个老人家和那3。2个亿。

“你们两个人,还有一个是不是和你一起的郭啸天?”

“嗯。”

“鸿乐,你去训练场,把郭啸天叫过来,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放过。”

“是!”朝鸿乐正欲离开,曾澈叫住他:“等等,大伟,这事不急。”

梁大伟看向自己的上司,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忙让三个学兵先回去,然后关上门问:“组长,有什么不对吗?”

曾澈苦笑:“刚才,老板来电了,让我们停止一切行动,而且,已经把两个汉奸被杀的事算到了我们头上,说会想办法帮我们开脱责任的。”

“啊!这算什么事?我们的任务不就是——”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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