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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带着作弊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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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淡淡,却带着隐隐的警告。
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的众人倏然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人动作。
慕烟华抖了抖长剑,再次上前两步:“但凡有寻我麻烦,为柳逸等人报仇雪恨的,只管站出来,我都接了!”
又是一阵静默。
终于有人越众而出:“既是私人恩怨,想必阁下不会祸及旁人?”
慕烟华抬眼看了过去:“这是自然!”
那人拱了拱手:“阁下请便,打扰了。”
一言毕了,那人爽快地转身,大步离开。
紧接着,人群三三两两散了开来,渐渐远离了这一片小院。
数息工夫之后,围观的众人走了大半。剩余的也都退出数十步。视线偶尔扫过来,只远远地观望着,以示他们不会多管闲事。
慕烟华重新转回屋里,查看了一圈之后,从柳逸身上得到了一个芥子袋、一个乾坤镯。
芥子袋是很简单的黑色绣袋,里面空间足有三丈方圆,比慕烟华所用的那个大了数倍有余。袋中东西极多,除了一些换洗衣服,一堆子瓶瓶罐罐,大部分都是灵石。
乾坤镯做成了藤蔓缠绕的样式,通体为清新的浅绿色,极为小巧精致。
回想先前柳逸师兄弟的对话,慕烟华心知这乾坤镯多半是那女孩儿的,察觉到上面的精神印记还在,便没有去强行破除。
芥子袋、乾坤镯、须弥戒,这是修行界三种储物工具,每一种又以空间大小分等级。
方圆七八丈的芥子袋已可算得上珍品,而最低级的乾坤镯至少也有十丈方圆。
将芥子袋中无用之物清理干净,并着那乾坤镯先行收起,慕烟华站在了另一间亮着灯的屋前,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谁!”
不大的屋子里,一个趴靠在桌子上的女孩儿猛地抬起头,一骨碌儿站起身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直直看向门口。
这女孩儿身量不高,一袭湖绿色衣裙,墨黑长发束成两个小圆髻,以翠绿色丝带分别固定在两侧,多出来的部分垂在肩头。
肤白胜雪,琼鼻挺翘,粉唇轻抿,果然生得极为好看。
“你是何人?”女孩儿绷着脸,戒备地盯着慕烟华,再次开口询问。
慕烟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徐妙音?”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儿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声音拔高了三分,带着隐隐的颤抖,“你到底是谁!”
真的是她!
神水宫的小公主,现任宫主徐素颜的独生女儿。
上辈子的徐妙音便是这般,不知为何一人离开了神水宫,被百花谷弟子擒住,带回谷中献给百花谷掌门。
待徐素颜寻着线索找到百花谷,徐妙音已是其中一具红颜枯骨。
在整个东南域,百花谷只是不入流的邪门歪道,神水宫却是能与太元宗相媲美的顶级宗派。结果不用说,徐素颜悲痛欲绝之下,一个人便将整个百花谷杀得干干净净。
这还不解恨。百花谷周边的集镇坊市,包括乔山坊市在内,徐素颜挨个到访,一个不落全成了她泄愤的对象。
那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此事闹得极大。消息传开,整个东南域都因此震了三震,黄沙城自然有所耳闻。
“接着。”慕烟华摸出那个乾坤镯,抛给徐妙音,“且先随我离开这里。”
毕竟靠近百花谷,谁知道留得时间长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徐妙音眸光一亮,将乾坤镯抓在手里,顺势套回腕中,瞧着慕烟华,面上有点儿泛红:“我、我走不了。”
慕烟华皱眉:“为何走不了?”
“那人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我现在手软脚软,根本走不远。”
“禁制?”
慕烟华精神力往徐妙音身上一探,很快发现她丹田之内盘踞着一团桃粉色雾气,全身真气都受到了压制。
这恐怕不是人为的禁制,而是百花谷专用的迷烟。
早先那名执扇男子,扇出来粉色暖风便是类似的东西。慕烟华深知当中厉害,当初自然不可能轻易着了道。
摸出柳逸那个芥子袋,慕烟华在里面扒拉了一会儿,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圆肚玉瓶,拔开塞子凑到徐妙音鼻子下面。
“阿嚏!阿嚏!”徐妙音捂着口鼻,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什么东西!”
慕烟华不答,将玉瓶收回芥子袋。
徐妙音轻咦了一声,动了动手脚,一掌拍了出去。
“咔嚓!”
掌风卷起,木质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我的修为恢复了!”
慕烟华莞尔一笑:“走吧。”
徐妙音笑容满面地点头,率先迈出房门。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推开一间间紧闭的房门,一个个圆肚玉瓶砸在地上,乳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近三百名女子接连苏醒,恢复了行动能力。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慕烟华摆了摆手,“你们有何打算?”
一个徐妙音便算了,这些人她能帮的已经帮了,接下来只能看她们自己的。
“这些姐妹们,大部分都是被那几个恶人直接掳来,离着家中所在并不太远。”那名修为在练气境第三重天,瞧着二十岁左右,容颜清冷的女子出声道,“我们已决定结伴回家,不敢再劳烦道友。”
慕烟华轻轻颔首,将柳逸的芥子袋递了过去:“莫要推辞。不过些许灵石,拿着路上花用。”
那女子沉默了片刻,接过芥子袋,忽而道:“道友盛情,小女子无以为报。这一张锦帛,请道友定要收下,否则小女子心中难安。”
☆、同行
这是……
慕烟华没有立即动作,眸光扫过那女子掌中多出的物什。
通体暗金色,瞧着极为柔软,却不像寻常布帛锦缎,不知到底是何材质。
“此物是小女子祖上所传,却不曾留下只字片言,家祖家父倾其一生,都未能参透一二,至临终都念念不忘。”那女子说话时神色极淡,眸中不见半分不舍,“现下家中只余小女子一人,再藏着这锦帛实属累赘。不如赠予道友,偿还道友大恩。”
徐妙音站在一边,眼珠骨碌碌转动,看看那清冷女子,又转头瞧瞧慕烟华,忽而两步上前,拿过那张暗金色锦帛,翻来覆去细细打量。
“你不要,便给我好了!”
那女子淡淡一笑,并未阻止。
慕烟华狠狠瞪了徐妙音一眼,徐妙音笑容一窒,讪讪地将锦帛递还。
那女子却不接,不容拒绝地直视慕烟华:“请道友务必收下。”
徐妙音嘻嘻一笑,转而将锦帛递到慕烟华面前。
慕烟华伸手接过,并未如何查看,便直接收进芥子袋:“道友厚赠,慕烟感激不尽。”
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回到那近三百名女子之间。
慕烟华移开视线,抬眼看了看天色。
这一番折腾,东方已渐露鱼肚白,夜幕散去黎明即将来临。
慕烟华瞧着那女子召集众人,按照家中所在分成十人左右的小组,分别赠予足够的灵石,将她们一一送出乔山坊市。
朝阳初升,近三百女子尽数踏上归途,只余下那清冷女子一人。
慕烟华交予她的那个芥子袋,里面的灵石已全部分发出去。
“道友,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慕烟华深深看了她一眼:“保重。”
那女子淡淡点头,飘然离去。
“喂!你怎不问她的名字?”徐妙音轻皱着眉,转头看慕烟华。
慕烟华收回视线:“萍水相逢,有缘自会再见。”
“哼!”徐妙音扭过头,撇了撇嘴。
“她们都走了,你呢?”
“我?”徐妙音竖起大拇指,指尖指向自己的鼻子,“我不回去!你救了我,我自然跟着你!”
“你确定?”慕烟华眸光锁定徐妙音,心念急转。
徐妙音身为神水宫小公主,徐素颜的宝贝女儿,如何能从神水宫中独自出走?总不能神水宫那么多长老弟子都瞎了吧?
这事情未免太过奇怪。
慕家比之神水宫远远不如,慕烟华身上还带着老祖宗赐下的护符,更何况是徐妙音?轻易为柳逸所擒暂且不说,为何徐素颜迟迟寻不到女儿?
这小丫头,怕是给人算计了都不自知!
徐妙音被慕烟华看得心底发毛,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慕烟华轻咳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还不走?”
“走?去哪里?”徐妙音小跑几步,追上慕烟华,“你等等我!”
慕烟华带着徐妙音,无视周围各种探头探脑的窥视,再度回到了迷踪岭。
初时,徐妙音还极为兴奋,绕着慕烟华叽叽喳喳,问题不断。慕烟华十句里答上一句,其余皆不理会。
逐渐深入林中,放眼望去都是千篇一律的景象。徐妙音好奇之心渐去,开始变得不耐烦。
“喂!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徐妙音抬脚将一颗石子踢得老远,没有等来慕烟华的回答,肚子却“咕噜噜”叫了起来。
“喂!停下!我饿了!”徐妙音耳根微热,羞恼地喊道,“都怪那该死的混蛋,我、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炼气境的修士,对于烟火之物不再像淬体境般看重,却还不能完全避免进食,达到辟谷的程度。
慕烟华终于驻足看向徐妙音,自芥子袋中摸出一块肉干,递给徐妙音。
“什么……东西?”徐妙音本是一喜,看到慕烟华手中之物,立刻垮下脸。
“你不是饿了么?”慕烟华再次将肉干往前递了递。
徐妙音恹恹接过,塞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呸!呸呸呸!什么东西这么难吃!”徐妙音嫌弃地看了一眼缺了一口的肉干,甩手便远远地丢了出去,望向慕烟华,“我要吃烤肉!”
慕烟华淡淡扫了徐妙音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她确实救了徐妙音,也想要这一份救命的恩情,却不代表她会惯着她、迁就她。
在迷踪岭中生火烤肉,香味会随风飘到很远的地方,嗅觉敏锐的妖兽闻到了,便会源源不断地聚集过来。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喂!慕烟!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徐妙音紧赶两步,鼻子一酸,忽而觉得有些委屈,“那东西像石头一样,磕得我的牙都疼了!慕烟!慕烟……我、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
慕烟华似是什么都不曾听到,脚步不停继续向前。
徐妙音目光锁定慕烟华的背影,更觉得伤心委屈,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嗷!”
一道银色身影快如闪电,从树后跳将出来,猩红的舌头拖在外面,尖锐的兽牙闪着雪亮的寒光。
炼气境第六重天的妖兽风狼!
恶风扑面,徐妙音已是吓得傻了,眼睁睁看着巨大的狼吻瞬间到了眼前,齿间暗黄色的涎水不断滴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瞪大眼睛想要尖叫,想要向慕烟华呼救,却喉间艰涩,张大了嘴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徐妙音似乎听到了脖子被咬断的脆响。
“嗷嗷!”
三尺青锋暴起寸长剑芒,划出一道圆润的弧度,斩向风狼伸长的脖颈。
狰狞的狼头率先落地,“骨碌碌”滚出好几圈,断开的颈间喷溅出大量血水,洒了徐妙音一头一身。
徐妙音怔怔地呆立半晌,盯着毙命的风狼看了不知多久,眼珠子微微动了动,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慕烟华愣了愣,这才忽而发觉,徐妙音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还是个被娇宠惯了的孩子。
一剑劈开风狼的脑袋,没有发现妖核的踪影,慕烟华拎着徐妙音的后领,辨了辨方向,施展浮光掠影身法离开原地。
新鲜的血腥味开始弥漫,久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寻到一处林中溪流,慕烟华放下徐妙音:“你可带着换洗衣物?”
徐妙音抽噎着,可怜兮兮地点头。
慕烟华四下看了看,放缓语声:“将你这身洗洗干净,血腥味会引来其他妖兽。我在外面守着,你自己小心。”
徐妙音眼巴巴看着慕烟华,片刻后点了点头,再点了点头:“你、你别走太远……”
慕烟华应了一声,转身走出数十步,跃上一株大树,随意坐在枝桠上,半眯起眼睛。
溪流的方向隐隐有水声传来,慕烟华凝神注意着周围动静,慢慢地运转真气,感悟跟着柳逸一战的心得。
时间渐渐过去,那边忽然传来徐妙音一声惊呼。
慕烟华猛地回过神来,身形一动,化作一阵清风,赶往徐妙音处。
徐妙音显然刚洗完,长发上还滴着水,外套一看就是匆匆披上的,好几个地方透出来清晰的水渍。
“怎么回事?”
徐妙音咬着唇,抬手一指溪流上游:“那里有个人!”
慕烟华转头看去,只见一截枯木横在溪间,上面挂着一袭藏青色袍子。
袍子的主人在水中载沉载浮,不知生死。
☆、平地生波
“他、他死了么?”
徐妙音躲在慕烟华身后,又忍不住好奇探出头来。
那溪中的男子已被捞起,平放在岸边草地上。藏青色的袍子紧紧贴在身上,面色青白,双目瞪得大大的,眸底暗淡无神,不见半点灵动之色。
胸前背后多处伤口,似是被妖兽抓伤咬伤,心口一个小碗大的洞,被溪水泡得泛白,早没有血水流淌而出。
这男子面容极为年轻,顶多不超过二十岁。
“生机断绝,已是没救了。”
慕烟华答了一句,抬眼往溪流上游看去。这男子显然死去时间不长,不知为何落入溪中,顺着水流漂到这里。若非遇到那截枯木搁住,谁知道结局如何?
多半不用多久,便会被妖兽发现,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徐妙音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迷踪岭每日死去的人多了,这个不过碰巧被她们撞上,根本没有必要多管。
“不必过多理会,我们……”
慕烟华一语未毕,林中忽而有隐约的脚步声、人声由远及近。不过片刻,一名青衫年轻人拨开灌木丛,一马当先钻了出来。
还不曾站定,瞧见仰面躺在地上的尸身,脸色大变之余,几步奔向前,蹲下|身子将其半抱在膝上。
“小弟!小弟!你快醒醒!我是大哥!”年轻人又急又怒,胡乱拍打着怀中男子的脸庞,红着眼眶大声吼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儿你还说,要在迷踪岭活擒一只火狐,送予父亲作为千秋之礼。你这个不孝子!你……”
“小楠,你是不是寻到阿睿了?”
“父亲!我在这里!”年轻人直起腰,转向来时的方向,“你快来!我找到小弟了!”
“阿睿!阿睿!你在哪里?”一个形容略显狼狈的中年男子,脚步有些不稳地冲了出来,后面跟着随从护卫十余人。
“小楠,阿睿他在哪里?”
“父亲,小弟他……”
“阿睿!阿睿!”中年男子瞬间眸底见红,身形一闪至那年轻人身侧,一把抢过他怀里的尸身,森冷杀气冲天而起,“谁干的!”
那年轻人被中年男子推到一边,默默起身束手而立,顾不得拍去衣衫上沾着的泥土,垂下眼低声道:“我也不知。我看到小弟的时候,他已经……”
顿了顿,忽而转向慕烟华与徐妙音二人,“除了小弟之外,便只有这两位朋友在场。”
那中年男子倏然抬头,眸光如最锋锐的利剑,直直射向慕烟华二人。
慕烟华毫无所动,徐妙音却吓得退了一步,回过神来觉得反应太过,羞恼地质问道:“喂!你们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中年男子将怀中尸身放下,动作极为轻柔,起身转向慕烟华二人,“只是想问两位一句,两位为何会在我儿遇难之地?我儿不幸,两位对此不知有何解释?”
这语声很平静,听不出什么不妥,甚至连那勃发的杀气都敛了起来。
然在场之人皆知,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徐妙音气得跳脚,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哼道:“我自在溪边洗……外袍,那人顺着溪流漂来,要不是慕烟将他捞起来,不知道会漂到哪里去。你们半点不感激便罢了,难道还怀疑是我们杀人?”
“你们也不好生想想,倘若人真是我们所杀,我们还会留在此地等着你们来抓?”
那中年男子半晌不语,站在他身后的年轻人却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反其道而行?反正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在我弟弟的尸身旁,若说跟你们无关,这未免太过巧合!”
“你脚下是什么?”那年轻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徐妙音脚下,惊呼道,“这、这就是你在洗的外袍?那上面是什么!父亲!您快看看,那上面是不是血!你、你们——”
话虽不曾直说,潜在意思却很明显。慕烟华、徐妙音击杀了那青年男子,不慎弄脏了衣袍,所以留在溪边洗干净了再走。
这颠倒黑白自说自话的本事,徐妙音听得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呐呐道:“这、这是妖兽的血,暮烟之前击杀了一头风狼……”
“你说是便是么?我弟弟出了事,这里只你们两个,不找你们找谁?”
徐妙音自忖伶牙俐齿,对上不讲理的,还有什么可说?
“暮烟!你倒是说句话!”
“啪啪啪!”
慕烟华面带微笑,双掌相击,拍出一阵不轻不重的掌声:“精彩!果然精彩!便是我听了之后都要忍不住怀疑,刚刚是不是真个错手杀了那位仁兄,阁下大才!”
“这位……道友,你是不是也认为,令郎之死与我们有关?”
“难道不是?”
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若说慕烟华二人是凶手,其中疑点委实太多,但他痛失爱子,心底早早蓄满了暴虐之气,无需太多证据证明,只要有一星半点怀疑,他不介意直接杀了他们,为他爱子陪葬。
另可错杀千人,也不放过一个。
慕烟华神色一肃,冷声斥道:“蠢材!我若要杀他,何需如此麻烦!”
不等那中年男子反应,慕烟华右掌抬起,并指成剑,以九重叠浪剑势,一指点了过去。
“哗哗!哗哗哗!”
清晰的海潮之声响起,那中年男子只觉得狂风吹刮,巨浪滔天,一浪紧接着一浪,狠狠地朝着他当头压下。
太恐怖了!
无法抵抗!退无可退!上天入地仅有死路一条!
窒息!黑暗!
肆虐的海啸似乎要将他拍成肉酱。
那中年男子面露惊惧之色,长大了嘴巴却怎么也喘不过起来。
“啵!”
仿佛水泡戳破的轻响,杀机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中年男子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清晰地意识到,平日里一直没有在意过的空气是如此清新甘美。
“前、前辈!晚辈无状,万望恕罪!”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先,中年男子这一声前辈叫出来,倒不曾有半点勉强。
直到此刻,他回想起方才那种濒死的感觉,还是心有余悸。
他可是炼气境大圆满,慕烟华瞧着不过炼气境第七重天,怎么实力这般可怖?
定是那前辈大能隐了修为,游戏人间,不巧被他遇上。
“罢了!”慕烟华摆了摆手,不想过多计较。
横竖是个死了儿子的可怜人,慕烟华理解他的心情。
“令郎身上的伤势,看着倒有些奇怪。”慕烟华眸光淡淡,意有所指地扫过那拼命为他们拉仇恨的年轻人,“你不若仔细瞧瞧,那左胸之处的致命伤口……呵!”
慕烟华可不是那中年男子,见着尸身便怒火攻心,悲愤之下失了往日的精明,连着伤口都不曾查看,处处被那年轻人牵着鼻子走。
这么急着转移视线,倒是奇怪得很啊。
慕烟华心中冷笑。
凶手其实还算聪明,击碎那男子的心脏后,怕给人查到蛛丝马迹,不但弄出诸多外伤,还将整个心脏剜去,生生将伤口周围的皮肉全部破坏,做出来被妖兽掏走的样子。
弃尸溪中,尸体顺着溪流转移,很快便离开了遇难之地。倘若运气够好,早些被妖兽发现啃食,尸骨无存之下,连着最后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为庆祝父亲千秋之喜,独自进迷踪岭抓捕火狐,不幸遭遇妖兽围攻,葬身妖兽口腹之中。
很完美不是么?
可惜,这人的运气实在不好。
先有慕烟华、徐妙音发现尸身,再有那中年男子匆匆寻来,许多巧合凑在一起,他要再想撇清自己,可不那么容易了。
这出兄弟相残的戏码,慕烟华本不欲多理。怎奈有人嫌活得太长,干了坏事不知道藏着掖着,寻替罪羊都寻到她头上来了。
真真自作孽不可活!
那中年男子初时还将信将疑,按着慕烟华所言查看伤口,不过少顷便暴喝一声,一把提起那年轻人的脖子。
“林楠!你说!阿睿之事可与你有关?”
☆、成长
“不是我!父亲!”
唤作林楠的年轻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地双手扳向中年男子的手臂,面色因着缺氧渐渐涨红,“我怎会伤害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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