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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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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好不容易才虎口夺食,将刘协“请”到青州去,哪里能够容忍天子离开?
幸好,在外围巡弋的陈武及时发现,这才制止了刘协的“越狱”行为。
董承得知之后吓的三魂出窍,若是刘协跑了,他这个天子近臣一定逃不脱干系,肯定会被李贤报复。
此番天子出征,董承作为卫将军随行护驾。
名义上是陪同天子,实际上,却也是李贤在限制董承。
自从天子移驾青州之后,董承便是刘协对外联络的第一人。
只要掐断董承这根线,刘协便丧失了搅动风雨的能力。
不过,刘协总归是坐不住的,这一日,他看着空中的飞鸟,突发奇想,道:“若是我手书一封,用风筝传信呼救,不知可否成功?”
董承摇了摇头,道:“陛下,万一变幻风势,风筝为李贤所部人马捕获,那又如何是好?”
刘协铁青着脸,嘴硬道:“我佯作不知便是,李贤能奈我何?”
“陛下切莫冲动,据说城外冀州军业已断粮,想必再过几日,战争便可以分出胜负”
刘协厌倦了这一场与他无关的战事,虽说他心里迫切希望袁绍能够获胜,可是,长期与李贤耳读目染,他明白,以袁绍的实力,难以击败李贤。
“卫将军以为谁胜谁败?”
董承略一沉‘吟’,道:“袁本初兵马虽多,可是,一开始就上了李贤的大当,所以,我不看好冀州军”。
刘协很是好奇:“袁本初上了什么当?”
“如果一开始袁绍便直捣青州腹地,不去管什么泽幕、高唐,那么,一定是冀州军占据战略主动权”
刘协恍然大悟,想来也是,若非袁绍在泽幕城、高唐城下磨光了棱角,十万大军又怎么会寸功未立?
“如此说来,卫将军是看好李贤取胜了?”
董承不置可否:“如果没有变数,当是李贤获胜”。
“何为变数?”
“兖州曹‘操’、辽东公孙度,他们都是变数”
“曹‘操’会出兵吗?”
“曹孟德与李贤素有仇怨,我若是曹‘操’,那便不会放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为何曹孟德按兵不动?”
“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罢了”
“荆州刘表呢?”同为刘氏血脉,刘协更在意刘表的表现。
谁曾想,董承直接评价了一句:“刘表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了”。
“为何?”
“荆州‘门’阀实力庞大,刘景升难以放手施为”
刘协叹了口气,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前往刘表的荆州去!
可是,现在荆州置身事外,以刘协如今的实力,根本到不了荆州!
思虑片刻,刘协正‘色’道:“如果曹孟德与袁本初联手,李贤还有几分胜算?”
董承微微一怔,道:“兖州足以‘抽’出四万大军,算上袁绍的十万大军,这就是十四万人马,纵使李贤用兵如神,只怕也难有胜算”。
刘协跃跃‘欲’试:“袁本初、曹孟德,谁可托付大事?”
毫无疑问,刘协是想另寻他处了。
董承叹了口气,道:“袁本初刚愎自用,空有四世三公之名望,难成大事,反倒是曹孟德,虚怀纳谏,帐下人才济济”。
刘协有些想不通:“曹孟德三番两次败于李贤之手,只怕早已经伤筋动骨了吧?”
“不妨事,曹孟德最是坚韧,兵将折损虽多,可他一纸招贤令,当可引无数军将来投”
“如此说来,我该与曹孟德联络?”
董承觉得刘协太过冒险了,“陛下须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让我从长计议!”
“陛下息怒,李贤战败与否,不日即将分晓,陛下何必冒险呢?”
刘协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曹‘操’是否会参战,李贤是胜还是败,很快就会揭晓答案了,与其冒险,倒不如老老实实等待结果。
反正对于刘协而言,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刘协听劝,董承松了一口气,他琢磨片刻,嘴里道:“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便是”
“陛下,天下乌鸦一般黑,李贤刚愎,曹‘操’、袁绍只怕也非良善之辈,与其将希望寄托到他们身上,倒不如自食其力”
说的轻巧,可是,刘协无钱无地,只有两千兵马,靠什么来养兵?
刘协无奈,嘴里道:“并非我愿意,实在是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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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应对之策
别无选择,一句话道尽了刘协的心酸。全集下载
董承闻言之后半晌无言,缓了片刻之后,方才悲声道:“臣之过也!”
“爱卿何出此言,正值我汉室江山风云飘摇之时,你我君臣携手自当挽狂澜于既倒!”
饱经磨难之后,刘协早已经成长许多,最起码他开始正视自己。
初临徐州之后,在多方的蹿啜之下,刘协自我膨胀,觉得自己是顺应天命之人,李贤理应拱手让权,可是,后来经过一系列的挫折打击,刘协渐渐明白,以他如今的实力,绝无可能击败李贤。
袁绍袁本初执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可到头来还不是处处束手束脚,难以获胜?
坐拥十万大军尚且如此,刘协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实力又算得了什么?
两千兵马?兴许在李贤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刘协只盼着袁绍与李贤两败俱伤,这样的话,他才好渔翁得利。
天子意气风发,这是好事,可是,董承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安抚住刘协,否则的话,一旦刘协出了什么差池,李贤绝对不会放过他。
“陛下,切记,万不可轻举妄动”
刘协微微颌首,道:“明白,我不会打草惊蛇的”。
董承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刘协御驾亲征的这些日子,徐州有密信传来,一旦李贤与袁绍分出胜负,对方便会作出相应的准备,在此之前,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高唐城,一只信鸽飞入城中。
信鸽在额头点了一点红印,这是最高级别的紧急情报,军卒不敢怠慢,他取下密信便直接‘交’给了李贤。
李贤看罢,眉头紧锁。
一众军将颇为好奇,信中写着什么?
须臾,答案揭晓,李贤嘴里道:“曹‘操’出兵了”。
陈武急道:“曹‘操’派出多少兵马?由哪路进犯?”
李贤并不确定,道:“兵马约莫在三万开外,行军路线却并未显‘露’出来”。
“曹‘操’与袁绍联手了?”
“是这样,据说,袁绍帐下使者许攸到了曹‘操’营中,是他一力促成曹‘操’出兵的”
“三万兖州军加上十万冀州军,这就是十三万兵马,使君可有应对之策?”
李贤并不恐慌:“无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以不变对万变,听上去有些消极,可是,相对于目前的形势,这已经是最为稳妥的选择了。
“需要急令太史慈,让其引军回援吗?”
放眼青州,太史慈是李贤身边唯一一支有实力增援的兵马。
敌方实力大举增强之际,青州军抱团取暖,倒也是应对之策,可是,李贤却没有应允,“不必,太史慈留在泽幕一日,袁绍便一日不敢懈怠”。
众人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李贤麾下兵力原本便不如袁绍,聚兵一处,听上去是个好主意,可是,却也给了对方“包饺子”的机会。
再者,太史慈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夺下泽幕,为青州军在冀州扎下一根钉子,如果就这么轻易退回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自古以来,坐守困城从来不是守城之道,只有在守城的同时,时刻保留进击的准备,这样的话,才有可能于重兵围困治中坚守下来。
泽幕城,对于青州军而言意义重大,城池一日不丢,袁绍便要派遣兵马,小心监视。
高唐城下,一袋袋军粮运入城中,谣言不攻自破,冀州军心稳中有升。
许攸回营之际,袁绍亲自出迎,“子远真乃栋梁也,此番若非君之大才,只怕我冀州军危矣”。
许攸笑道:“使君谬赞了,曹孟德之所出手相援,也是看在使君的面子上,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袁绍大喜过望,许攸这般给他长脸,他哪能没有表示?
事后定要重重赏赐,如此以来才不会寒了人心。
又赞了几句,袁绍方才言归正传,道:“不知曹孟德愿意折换多少兵马?下一批粮秣何时抵达?”
“曹孟德愿意折换三千匹良马,下一批粮秣应该在三日之后“
曹‘操’背后而行,道:“良马三千兵,这就是三十多万石,不错,不错,足可以应对危急。对了,曹‘操’可曾说过兖州军何时出击?”
“曹孟德不愿与我方合兵一处,他要进攻徐州腹地”
袁绍铁青着脸,道:“好一个曹‘操’曹孟德,真当天下英雄无人否?”
冀州军在这边与李贤主力拼死拼活,曹‘操’却想到腹地讨些便宜,这等情景,顿时显现出曹‘操’的心‘性’,绝不可与之同生共死。
曹‘操’的自‘私’自利让人气愤,不过,这种关头,兖州能够出兵,这对于局势而言也有了巨大的改变。
一旦兖州军攻入青州腹地,李贤定会手忙脚‘乱’,那时候,冀州军便有了获胜的契机。
无论如何,曹‘操’与袁绍的敌人都是李贤,能够多出一个帮手,对于袁绍而言都是个好事。
曹军誓师出征,声势浩大,在郭嘉的建议下,曹‘操’吼出了“清君侧”的口号。
众所周知,如今李贤身边有天子刘协,如果出师不利,难免会遭受非议。
可是,“清君侧”一出,一切流言蜚语都不翼而飞。
徐州,张辽、高顺的六千兵马把守阳关。
曹军出师的消息,李贤第一时间通告各地,阳关也不例外。
对于曹‘操’,这个杀死吕布的凶手,张辽、高顺都已经卯足了力气,誓要报仇雪恨。
兖州,周仓统领大军长途奔袭了两百里,听闻曹军全在城中之后,徐晃倒稳下了心思,寻了个傍水的空地安营扎寨。
各‘色’的攻城器械尽数‘交’由随军的工匠营打造,用不了多久便会准备妥当。
不过,究竟该怎么一击必杀,这倒需要好生思量一番。
“统领,方圆十里之内未发现曹骑踪影!”
周仓皱起眉头,嘴里道:“再探,范围增加到二十里,就算曹‘操’誓师出征,也一定会在附近留下哨探,别被他们糊‘弄’过去。”
小校轰然应诺,打马离去。
李贤统领大军固守高唐城的时候,周仓便接到李贤密令,让其伺机潜入兖州,大肆破坏。
万余兵马如何才能销声匿迹?周仓无奈,只好选择夜间行军。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曹‘操’大军出征之际,背嵬军也成功潜入兖州。
此时,摆在周仓面前的城池便是临邑。
临邑城中有郡兵一千,除此之外,并无其余兵马。
正所谓天所赐,不敢辞,周仓可不想放过这机会。
不过,在这之前,须得搞清楚曹‘操’麾下虎豹骑所在的位置。
临邑城池险要,两面环山,一处傍水,只有西‘门’可供出入。
当日,要不是曹‘操’买通了守城的副将,这城池说什么也不会轻易落入敌手。
现在,吕布死去,换做周仓来头疼了。
临邑城的沙盘就在大帐的木盒之中,周仓紧紧地盯着,好半晌之后,他才叹了口气,使人把几员将领尽数唤来。
这沙盘是李贤麾下商队、暗营‘花’费几年的力气绘制出来的,每到一地,必先绘其地图,这是李贤一直要求的东西。
守护在外头的王武持剑而立,高大健壮的獒犬意兴阑珊第趴在地上,好像睡着了一般,不过,对于这头成年猛犬,没有人敢小觑与它,这可是能搏杀猛虎的悍犬!
营帐十步之内全部清理了出来,这是防止‘奸’细探听。
帐内,陈式的目光深深地陷入到了沙盘之中,临邑城的地势超乎寻常的险要,强攻的话,势必要损失惨重。
可是,临邑城是兖州的一座大城,攻破之后可以对曹‘操’形成巨大的打击,避而不攻?这有违初衷。
不能强攻,自然只能智取,可怎么个智取法,这就耗人心神了。
周仓很有耐心,他知道所谓灵光一闪,计如泉涌的说法都只是小说家之言,真正的计策哪一个不是苦思冥想出来的?
等待,在某种意义上是胜利的必由之路。
恰在帐内静寂一片的时候,帐外的王武忽然大声通禀:“统领,有人自称临邑郡兵,有重要情报,是否接见?”
临邑郡兵?难道大军的行踪泄漏了?
周仓心中“咯噔”一声,他觉得有必要见上一见,“让他进来吧。”
自称临邑郡兵的军卒面如黑漆,身上的衣物也是最寻常的号衣,不过倒有一双灵动的眼睛,甫一进入大帐,这厮就跪倒在地,拜曰:“小人叩见统领,城内贼人看护的紧,小人是昨夜凌晨由狗‘洞’出的城。”
军卒入账之前,王武等人早已经把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凶器之后才把他放入帐内。
帐外的卫卒虽然没有跟随入账,不过,一直伏在外头假寐的獒犬却紧随其后,来到了周仓身旁。
有这么一头体壮如牛的猛犬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胆小的家伙早已经身都如筛糠了,可这临邑军卒虽是跪伏在地,又作出副恭敬的模样,然而周仓却看得仔细,这家伙根本就不害怕黑虎!
好家伙,深藏不‘露’啊。
周仓面不改‘色’,嘴里道:“起来吧,你说你由狗‘洞’而出,我且问你,城内有多少贼人,有多少乡民百姓,你又是如何躲过贼人搜查的?”
这是题中之义,在提供情报之前,须得验明正身,要不然万一中了贼人的李代桃僵之计,那可就丢大了人。
郡兵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谦卑地伏下腰,嘴里道:“城中有郡兵一千一百人,为首将官名曰许沐,颇受曹‘操’喜爱,两个月之前,曹军招募新卒,我是在那时候加入军籍的“。
周仓微微颌首,这郡兵说的话很符合逻辑,也与之前锦衣营暗卫提供的情报相符。
不过,此人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考量。
当然了,在这之前,让郡兵把情报说出来倒也无妨,反正还有取证辨真假的时间。
“刚才你说你是由狗‘洞’出城的,莫非你说的情报就是这狗‘洞’的所在?”
古代的城墙除了城‘门’之外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在城墙一角,总是有水‘门’或者狗‘洞’存在的。
水‘门’往往竖有坚石铁木,等闲人难以进入,而狗‘洞’隐蔽又狭小,不是本地人的话往往会忽略掉。
郡兵笑着抬起头,嘴里道:“统领大才,小人正有此意。”
周仓虽然直爽,可也有几分急智,他径自跨到郡兵跟前,嘴里道:“你怎么知道狗‘洞’没被贼人发现?要是我们入城之后,中了贼人的埋伏,又当如何是好?”
周仓比郡兵高出一个脑袋,他这么凶神恶煞地质问,等闲人肯定会‘腿’脚酥软,吓的心惊‘肉’跳,可这郡兵却熟视无睹一般,屹然不惧。
“回禀统领,那狗‘洞’的所在只有小人与另外几个相熟的兄弟知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小人相信我那几个兄弟,所以统领无忧,只要谨慎入城,贼人定然不会知晓的”
周仓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如果狗‘洞’真的可以使用,这倒不失为一个夺城的好法子,只是,万一贼人摆出个请君入瓮的计策出来,那入城军卒岂不是全部陷在里头了?
“来人呐,看赏,此人献计有功,赏银百两,这等奇策若是有效,等到城破灭贼之后,另有重赏”
军卒略有喜‘色’,不过还是表示愿为前驱,指引‘精’兵入城。
周仓又对郡兵好生劝慰了一番,便把他打发了出去。
毕竟是关乎数百‘精’锐的‘性’命,周仓不敢大意,他吁了口气,正要与麾下商议一番,忽而,帐外王武快步踱入帐内,他低声说道:“统领,又有一名自称临邑郡兵的家伙前来,要不要见?”
周仓相视一笑,好家伙,真是巧的很,前后两拨,都来献计,莫非是商议好的吗?
收敛了笑意,周仓正‘色’道:“让他进来吧。”
没多久,又一名同样服饰打扮的家伙进了大帐。
这家伙一进军帐就被獒犬吓了一跳,好悬没跳将起来。
陈式嗤之以鼻,他下意识地认为此人不足为信。
周仓虽然不是以貌取人之辈,可当下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单从胆‘色’来看,后者相对于前者要逊‘色’多了,只是不知道他又能提供什么样的情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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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计中计
大军潜行至此,原本应该神不知鬼不觉才对,现在倒好,献计告密的郡兵一个接着一个。
周仓明白,一定是消息走漏了。
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辨清真假,想罢,周仓眯缝着眼,直入主题,道“你可知道城现在如何了?你又有何妙计助我?”
郡兵颤颤巍巍地瞅了周仓一眼,最终还是把视线放到了獒犬身。
在郡兵看来,獒犬的凶狠程度远胜与人,由不得他不小心。
“城内情况如何小人并不知晓,小人地位卑微,一直避在军,不敢妄动,今日听闻大军前来,小人趁着同伴不曾防备,这才瞅了个空档才从水‘门’遁了出来”
周仓瞧见郡兵的身确实有水迹,不似作伪,他缓缓颌首,使人端来一碗酒水,让郡兵喝下去之后,又示意对方继续诉说。
酒壮怂人胆,饱饱地打了个酒嗝,郡兵的似乎不再惧怕獒犬了,他大着舌头说道“好叫统领知晓,今日,在我打算潜水出城的时候,忽然看到墙角隐隐有人影晃动,那地儿,我记得是狗‘洞’的所在,看模样贼人许是发现了狗‘洞’,正在布置陷阱,我生怕侯爷计,所以才心急火燎地赶出城来,告于侯爷知晓。”
周仓故作喜‘色’,道“亏你来得及时,我险些了大当。”
不等醉酒的小卒多言,周仓又是一番好生劝慰,然后依旧赏赐了大笔银钱,便打发他退下了。
真相只有一个,可是,答案却有两个,很显然,报信的两名郡兵有一个肯定是假的。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思来想去,唯有再度问询一番,看看能否发现疏漏,想到这里,周仓嘴里道“来人呐,将第一个报信之人带到这里”。
“喏!”
须臾,由狗‘洞’爬出的那军卒便入了军帐。
甫一见面,周仓便问道“你出狗‘洞’的时候约莫是什么时间?”
军卒脸‘色’微变,嘴里道“亥时一刻。”
“好了,你且退下吧”
军卒‘摸’不清头脑,只得退了下去。
须臾,另一名水‘门’而出的军卒也应召入帐。
“你由水‘门’而出,发现贼人陷阱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候?”
刚刚饮了碗酒水,军卒依旧没有缓过神来,听到周仓发问,他下意识地嘟囔道“夜‘色’深沉,又没有打更的更夫,忙着逃命都来不及,谁还去琢磨时间?”
周仓笑了起来,谁是‘奸’细他已经是心有数。
“来人呐,把刚才那家伙带来!”
帐外的王武应令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第一名郡兵便被人押入帐内。
去而复还,又被两名膀大臂圆的军卒监视着,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出现了纰漏。
不过,郡兵自觉底气十足,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当下却还是梗着脖子。
只是,甫一进帐,这郡兵看到了帐内多出的另外一人。
这人是谁?难道发生变故的原因全在于他?
“贼子好胆,你可知罪!”
平地一声雷响,周仓陡然暴喝。
主人发怒,獒犬黑虎自然咧起嘴角,低沉地喘息着,摆出了一副进攻的姿势。
酒醉的那郡兵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看样子是被獒犬吓倒了,不过另外一人却不动分毫。
周仓与陈式心有数,他们通过蛛丝马迹早已经辨清了‘奸’细的真面目。
到了这时候,对方犹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神情,实在是难得的很。
陈式怕贼人暴起发难,伤到了周仓,当下前跨两步,严阵以待。
虽未刀斧加身,可乔装打扮的郡兵还是明白了,自己暴‘露’了。
只是,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显得格外镇定的郡兵依旧没有不打自招,他觉得这可能是对方在虚张声势,在诈唬自己,只要死不认罪,说不定这伙青州军还会当。
“统领在说什么?小人并不明白”
“你是城内守将许沐派过来的吧?想‘诱’使我从狗‘洞’入城?真是绝佳的算计”
“统领说笑了,小人虽在兖州,却一直心向青州,此番,若非有高人指点,我怎么会知道大军已至的消息?统领身为大军统帅,小心谨慎一些自然没错,可是,如果因此错怪了好人,只怕会有伤人心”
“牙尖嘴利,倒是一副好口才,我知道你胆‘色’过人,不过,别再嘴硬了,只要痛痛快快的‘交’待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周仓见惯了贪生怕死的软骨头,然而,像今日这般的人物却从未见过,一时间竟生出了一股惜才的念头。
暴‘露’了!
兖州郡兵大笑出声,嘴里道“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这时候,陈式摇头说道“怪只怪你太过聪明了,你还记得统领问你出城的时辰吗?”
郡兵颌首,“有何不妥?”
陈式叹气道“倘若你一心逃命,还有心思记得住时辰吗?况且你回答的太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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