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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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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大怒,‘抽’出马鞭就要教训这个狂士。哪想胡庸竟然大笑出声“不必如此,我与马郡守相见恨晚,还要秉烛夜谈,是吧,马郡守!”

马严哈哈大笑,三十岁上下的他。个头不高,面容消瘦,虽是不修边幅,但那‘挺’巧的鼻梁还有斜飞入鬓的眉‘毛’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凡。

“你是何人,我为何要与你相谈”

同一个人,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陈武面‘色’大变“不识抬举!”

“慢”。胡庸摇摇头,正‘色’道“郡守又何故掩耳盗铃,我是何人,你岂能不知,便是为了这满城的百姓,你都应该与我谈上一谈”。

马严冷哼一声,眼中‘精’光四‘射’,“我已打开城‘门’,即便你屠戮这满城的百姓,罪责也只在你们,与我马某人并无干系”。

胡庸笑了笑,低声念诵道“马严,字仲允,初为蒲阪令,后转距离。为人慷慨,历位宰守,所在以恩德为治,不好刑杀。”

“哼,入府”,马严拂袖而走。

胡庸爽朗一笑,这便是狂士么?将如此狂士纳入麾下,才不枉自己金城一行!

哪知道在途中,马严却好像梦呓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胡庸,草莽之辈也,善用奇兵,然其夺巨鹿之时,若非马严降,其人已被孟公威所擒矣!”说罢,他还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胡庸心中微恼,这厮好生狂傲,当下便‘激’道“你为一方郡守,不为朝廷保境安民,却甘做那墙头草,可是道义之士所为?”

马严忽然止步,讥诮的看了胡庸一眼,嘴里道“道义?道义何用?可作饭吃?可当水喝,你即言我需保境安民,我即保一方平安即可,又管他谁胜谁败”。

“嘶”,胡庸暗吸一口冷气,如此作为,还真是员狂士呀。不尊权贵,不为名声,不被名节所累。

“不错,说得很不错,你既能保一方平安,我便是上报使君再让你做这一方郡守也并无不可。即使日后发生不测,你再降过去,我也一样认你这个官儿”,胡庸哈哈大笑,“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冀州只能是大汉的冀州”。

早就听说李贤麾下人才济济,如今,见识了胡庸,此人竟然不在乎自己的一切过往,如此,还真是有趣的很,马严心神微动,“那微臣便代满城百姓谢过将军”。

胡庸眉‘毛’抖了抖,“谢我什么?”

“谢你为他们保留了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呀”,马严好整以暇的眨了眨眼。

“哈哈哈,好,好一个爱民如子”,胡庸大笑,并不为对方的狂傲感到无趣,有才之人,难免会很有‘性’格,不就是‘性’子倔了点,待人无礼了点儿么,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李贤最为爱才,像马严这等人才,对方定然不会放过。

进入郡守府,各自落座之后,马严大大咧咧的说道“将军此番西行巨鹿,可是‘欲’行大事?”

胡庸摇摇头,“我若说不是,你也一定不会相信”。

马严拧眉,“那所为何事?”

“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胡庸盯着马严的眼睛。

“这倒是可以一信”,马严与胡庸相视大笑。

笑归笑,胡庸言归正传:“李使君有意在巨鹿召见冀州各路军将,肯降者,既往不咎,你觉得如何?”

马严摇摇头,“难矣,纵是伏‘波’将军在此,只怕也难收冀州军心!况且,羌人虎视眈眈,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通过李贤所言,胡庸认为,羌人一直是困扰大汉边境的不安因素,百年来,更是因为种种矛盾屡次叛‘乱’。先有北宫伯‘玉’,后有韩遂马超兵寇长安,如此以来,为了尽快的在幽州、并州地区稳固李贤的统治地位,胡庸必须尝试一次,“据我所知,羌人悍不畏死,好勇轻生,但却内‘乱’不休,所以造反百年,却难成大器!”

马严侧目不已,看来青州李贤还真的不是一时兴起,他想怎么做?那帮羌胡豪帅可不管什么百姓的死活,“将军准备怎么做?”

“传檄各方,齐聚巨鹿,但有不从者,皆斩之!”胡庸微微一笑,似乎在诉说一件普通至极的决定。

“嘶”,马严暗吸一口冷气,对方是带着刀来的!会盟?只怕杀‘鸡’儆猴,立威才是真的!

很好,也只有这种杀伐果断的君主才能震住这帮胡作非为的羌胡人马,若是胡庸上来便想跟羌胡谈民生、谈理想,那马严绝对会嗤之以鼻,对蛮人,只有运用更野蛮的方式,才能让他们的敬服,一味的安抚,只会是长远的放纵。

其实,自打袁绍战死之后,马严便意识到,己方人马绝不是李贤的对手,一旦青州军大举进犯,唯有早日投降才是正经事。

正因为如此,荆州孟公威蹿啜马严出兵厮杀,却为马严拒绝。

开什么玩笑,十万冀州兵都已经一败涂地,马严麾下不过几千郡兵,如何是青州军的对手?

与其愚忠,牵连百姓,倒不如爽快些,‘交’出权力。

至于青州军如何作为,马严无法干涉。

眼下,胡庸果然引军前来,来的虽然不是李贤,不是太史慈,让人颇为失望,可是,马严别无选择。

青州兵多将广,真要是惹恼了胡庸,巨鹿绝不是对手。

孟公威早已经‘抽’身离去,对此,马严并未强留。

。。。

第六百章争论

冀州下设安平、常山、中山、河间、清河、赵国、巨鹿、渤海、魏九个郡(国),土地广袤,物产丰富。

建安元年秋,青州军兵锋所指,清河郡、渤海郡、安平郡纷纷偃旗息鼓,归顺朝廷。

一时之间,与青州接壤的魏郡、河间国蠢蠢‘欲’动,大有投靠李贤之意。

一州之地九去其三,剩下来的郡县也摇摇‘欲’坠,袁谭也好,袁尚也罢,他们都明白,大敌来袭,灭族之祸就在眼前,若再勾心斗角,袁氏一族便要从冀州除名了!

袁绍好不容易才为袁氏一族打下了偌大的根基,袁氏兄弟不想将其葬送到自己手中。

一番决断之后,在荆州孟公威的指点下,袁谭、袁尚决定携手对敌。

如何对敌?

首先要摈弃前嫌,袁谭也好,袁尚也罢,他们相互间都有太多的猜疑、忌惮,如果不能深入地‘交’流一番,即便“携手”,也难以成事。

如此一来,孟公威便出现了,他极力促使袁谭、袁尚相见。

地点就在常山国,距离张扬的河内不过数十里。

为了以示诚意,袁谭、袁尚并未携带大军同行,可是,青州军神出鬼没,青州暗营更是凶名在外,为了保护袁氏二人,孟公威说服张扬,使其亲临五千兵马抵达现场。

孟公威虽有辩才,却无实力,张扬的加入,使得说和的可能‘性’大幅增加,毕竟,张扬也不想直面青州兵锋,如果冀州袁氏能够抵挡青州军的侵袭,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在数千兵马的保护,袁谭见到了袁尚,这是兄弟二人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相见。

单从身量上看,袁谭、袁尚全都继承了袁尚的优点,省的高大魁梧,唯一不同的是袁谭皮肤略黑。而袁尚面目白皙。

甫一相见,二人都不知如何开口。

孟公威、张扬只是做个和事佬,并没有掺和袁氏家事的打算,确定兄弟二人不会火并起来之后,二人便远离了。

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袁谭动了动嘴‘唇’。道:“三弟,袁氏基业不能葬送你我之手。否则的话,我们无颜见黄泉之下的父亲”。

袁尚微微颌首,不情愿地唤了声:“兄长所言极是”。

“巨鹿马严、渤海潘氏皆鼠辈也,若不能施以雷霆手段,定会有人效仿,此风断不可涨”

袁尚不置可否:“兄长意‘欲’何为?”

“你我联手,先夺巨鹿,震慑宵小!”

巨鹿一失,邺城所在的魏郡失去了屏障。只要青州军攻入赵国就可以将魏郡与冀州余部的联系拦腰截断,使其成为一块孤地。

袁谭数年的根基俱在邺城,怎能容忍邺城失手?

袁尚有些不情愿:“兄长,青州军势大,兖州曹‘操’已然自顾不暇,只怕难以援手,仅靠河内张扬一部。如何是太史慈的对手?”

袁谭皱起眉头:“据我所知,太史慈麾下不过三万兵马而已,你我兄弟联手,人马足有四万,何须惧他?”

袁尚摇了摇头:“兄长有所不知,据我所知。太史慈裁汰降兵,取其‘精’锐,已经成军五千人,高览、鞠义皆为其所用”。

袁谭破口大骂:“高览可恨,枉我袁氏待他不薄,他却恩将仇报,实乃狼心狗肺之人!”

袁尚虽然恼怒。却不像袁谭这般失态,降军虽成,可是战斗力肯定是个问题,真正需要顾及的还是太史慈的青州军。

然而,不等袁尚开口,袁谭又道:“我听说公孙瓒帐下余孽田楷统领一部人马,正在清河郡,三弟,若不然先拿他开刀?”

袁尚再也忍耐不住:“兄长,姑且不论田楷战力如何,单说你我两军,如何趁其不备将其剿灭?大军出行,绝难销声匿迹,然而,一旦暴‘露’行踪,太史慈怎会坐视不理?只怕我方人马尚未抵达,青州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袁尚分析的井井有条,便是袁谭都有几分认可,然而,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袁谭却不想认怂,他嘴里道:“数月不见,三弟却是谨慎了”。

这是在嘲笑袁尚胆小怕事。

若非以大局为重,袁尚早就反‘唇’相讥了,可是,这时候却听他说道:“兄长勿要感情用事,我冀州儿郎实在经不起太大的折损了,如果没有绝对把握,我不会对付田楷,更不会征讨巨鹿”。

袁谭强忍着怒意,道:“你想怎样?”

“如果兄长打算往北退却,我可以保证,必会出动大军护得兄长周全”

“如果我执意留下呢?”

袁尚叹了口气,道:“那就休怪兄弟我独善其身了”。

袁谭大怒:“说来说去你还是怕了,你若无胆,何必淌这一趟浑水?老老实实地躲在穷乡僻壤,永远也不要出现便是”。

袁谭再三讥讽,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袁尚再不忍耐,道:“我若不出现,父亲岂不是永远死的不明不白?”

袁谭大为惊咦:“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怎么死的不明白了?”

袁尚冷笑:“我且问你,父亲征战多年,可曾出过纰漏?”

袁谭沉默不语。

袁尚紧盯着袁谭的眼睛,道:“定有‘奸’细‘私’通李贤,否则的话,父亲断不至于败的这么惨!”

“你可有证据?”

袁尚仰天大笑:“证据?我经营多年的涿郡一朝被袭,多年积攒的粮秣折损殆尽,若非‘奸’细通禀,李贤怎么知道涿郡空虚?”

袁谭心中一沉,道:“谁是‘奸’细?”

袁尚冷笑不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兄长何必问的如此清楚?”

袁谭满头雾水,忽然,他看了袁尚一眼,当即恍然大悟,看袁尚这模样,只怕对他成见已深:“你这是何意?”

袁尚前行一步,道:“兄长,你敢说你身边之人皆是清清白白的?”

“这……”袁谭被袁尚问的一滞,可是。只缓了片刻,就见他恼羞成怒,反问道:“三弟,你又如何能保证你身边之人不是‘奸’细?”

“我九死还生,险些为李贤所杀,如此还不能证明吗?”

“高览、鞠义可是活得好好的,再者。三弟不是陷入城中的吗?怎么非但毫发无损,反而带着‘精’锐全身而退?”

这是袁尚最痛苦的一点。李贤明明是杀死袁绍的罪魁祸首,可是,当是时,袁尚却无法拒绝李贤的馈赠。

于是,今日面对袁谭的质问,袁尚也无力反驳。

袁谭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他又冷晒道:“三弟手中不是还有父亲的遗嘱吗?为何步拿来一观?”

遗嘱很有可能是个假的,对此,袁尚早有心理准备。

可是。此番面对咄咄‘逼’人的袁谭,袁尚却不能有半分退让,他若退了,便意味着他自己心虚!

“兄长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曾经说过,青州军虽然俘虏了我,可是看护并不严密,那一日。我便是趁其不备,带来冀州儿郎杀了出来”

“喔?三弟也算个大人物,你能逃窜,为何未曾听闻李贤派人追赶?”

“许是我方人马逃的太快,李贤来不及反应”

“哼!”

袁谭懒得争辩。

此处剑拔弩张的局面很快就传到了张扬、孟公威耳中,二人听罢。急忙劝阻:“二位且听我一言,青州兵多将广,若是冀州不能统一对敌,只怕凶多吉少”。

袁尚不置可否:“荆州也与徐州接壤,为何不派兵滋扰?”

孟公威显得很是尴尬:“江东孙策贼心不死,正派人强攻白帝城,荆州一时之间‘抽’调不出人手”。

“如此。荆州如何相助?”

“刘使君愿意资助刀具三千兵,长枪五千,甲胄一千具”

袁尚这才停止不依不饶的态度。

一番诘问,‘逼’得孟公威狼狈不堪。

张扬有心救场,可是,袁尚所言极是,既然荆州有心敌对,为何不曾派人对付李贤?

难道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念头?

怀疑的念头一经冒出便再也无法扼杀。

孟公威明白,这时候他必须将事情说明白,否则的话,联袁拉张共抗李贤一事就要胎死腹中了,“诸位且听我一言,我家使君已与曹孟德有言在先,只要冀州有难,曹孟德绝不会袖手旁观!”

袁尚再度嗤之以鼻:“太史慈连夺冀州数郡,为何不见曹‘操’一兵一卒?”

张扬也犹疑起来,刘表无法‘插’手的情况下,如果连曹‘操’都三心二意,仅靠他河内一家,就算与冀州联手又能怎样?

苦也,早知冀州袁氏如此不堪,曹‘操’这么靠不住,当时就不应当冲动。

现在倒好,袁氏会盟,张扬也成了主谋,再想‘抽’身而退,只怕李贤也不会放过他。

袁谭一直未曾开口,此时,颇为期待地问道:“孟先生,我知道你的辛苦,可是,曹孟德何日才能发兵来援?太史慈夺了清河郡,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兵围邺城,一旦邺城失守,冀州南部将再无可守之地呀!”

饶是孟公威有三寸不烂之舌,这时候也不禁有些语塞,他只负责合纵一事,可是,对于曹‘操’并未管辖之权。

曹‘操’何时出兵,哪里是孟公威能够管得着的?

有心忽悠一番,可是,一旦谎言破灭,孟公威苦苦经营的联盟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无奈之下,孟公威只得含糊其辞,道:“青州军并非不可战胜,只要众志成城,太史慈绝难得手”。

袁谭并未多言,只是瞪大了眼睛,等待孟公威继续揭晓答案。

无奈之下,孟公威只好应承起来:“曹孟德自知兖州与冀州乃‘唇’齿相依的关系,一旦冀州有失,兖州必不可守,这般情况下,曹孟德绝不会袖手旁观”。

“兖州军虽不是青州军的对手,可是,素有‘精’锐之称,若是曹孟德真心相助,邺城一定可以守下去!”

袁谭似乎在说服自己。

邺城是袁绍经营多年的根基,城内粮秣、盔甲无数,只要一日未曾破城,袁谭便有说话的底气。

反之,如果让袁谭弃城而逃,就算兵马毫发未损,士气也必定会跌落谷底。

那时候,没有邺城作为根基,袁谭如何是袁尚的对手?

袁谭也好,袁尚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便是孟公威、张扬也不能免俗,他们愿意合作,但这个合作的前提是不去损害己方的利益,如果因为合作一事,影响到自家权益,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气氛再度凝固住了,幸好,袁尚打破了沉寂,“久闻张叔父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过,小侄有一问,不知叔父可否解‘惑’?”

看模样,袁尚很是尊重张扬的意见,否则的话,言语间不会那么小心。

张扬连连颌首:“贤侄直言便是”。

“若是李贤分兵对敌,我冀州军遭遇强敌,而河内只要置身事外便可明哲保身,不知叔父会如何选择?”

张扬哑然,这种情况是他从未想过的。

眼下,听得袁尚发问,张扬只得硬着头皮笑道:“贤侄宽心,叔父言出必践,只要立下盟约,无论李贤如何离间,我都会不动分毫,至于适才一问,我可以告诉你,河内军定会上阵一战!”

自从黄巾覆灭,黑山军南下以来,河内军已经许久未曾上阵厮杀了。

当务之急却是如何保证军卒的战斗力。

听得张扬表态,不等袁尚回礼,孟公威便急切地道:“诸位,时辰已到,我等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呀”。

袁谭连连颌首:“孟先生宽心,我部人马必定死守邺城,不让青州军得手,万一守不住城池,我也不会让青州军好过!”

袁尚在孟公威的‘逼’视下,只得承诺:“涿郡前些日子刚刚遇袭,粮秣、盔甲一扫而空,不过,只要孟先生、张叔父携手对敌,我愿共进退!”

“好,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孟公威大为高兴。

此番,若能完成刘表下达的任务,孟公威必定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扬也松了口气,怕就怕袁氏二子不知死活,非要分出个胜负,那样的话,河内就要早谋退路了……

还好,袁尚、袁谭还算识大体,没有让张扬绝望。

。。。

第六百零一章低调的淳于琼

为了对付李贤,袁谭、袁尚、张扬、孟公威相聚常山郡,商议对策,临到末尾,曹‘操’次子曹彰加入其中,总算凑齐了四家之数。

一番商议过后,四方势力达成守望共助的协议,无论李贤攻打哪一方,其余三家都不可袖手旁观,否则,必遭人神共弃!

针对近况,荆州愿意出钱出粮,资助兖州、河内、冀州三家合力,共敌李贤。

河内、冀州的兵马就在近处,随时可以调动,可是,曹‘操’麾下兵马却需要等待。

并非曹‘操’小觑此次聚会,而是因为兖州军主力都被背嵬军引往他处,短时间内难以归返。

若论恨意,曹氏一族对李贤的痛恨并不次于袁氏!

袁氏虽然损兵折将,丢城失地,甚至连袁绍都战死沙场,可是,曹‘操’帐下夏侯渊、乐进、曹纯接连战死,曹‘操’引以为傲的左臂右膀纷纷逝去。

三次出征,没有一次讨得好处,若非曹‘操’心‘性’坚毅,早就撑不住了。

今日之李贤,绝非昔日之游缴!

与其坐等李贤反噬,倒不如趁其扩张之时联络盟友将其扼制。

接连打击之下,曹‘操’深刻认识到,歼灭李贤的最好机会早已经过去,兖州若想存活,必须拉拢他人。

冀州袁氏兄弟虽非良助,可是,曹‘操’的选择不多,只能咬牙将就。

帮助袁氏就是帮助自己。

无论如何,冀州、幽州、并州都不能完全落入李贤之手,否则的话,坐拥三洲,天下之大,将再无可制李贤之人。

袁谭、袁尚诸人玩空心思算计李贤,却不知道,李贤已经决定在巨鹿郡举行会盟。

说是会盟,倒不如说是一场通牒。

李贤挟天子,占据了大义的名头。如果各地郡守官员及时赴约也就罢了,说不定李贤会暂缓刀兵,可是,如果各地官员权贵借故搪塞,李贤一定会借题发挥,狠狠地教训他们。

如何教训?自然是夺其根基,占其府院。掳其钱财,抢其妻妾!

征得李贤许可之后。太史慈以青州郡府的名义传檄四方,号召冀州郡官会盟巨鹿。

最令人畏惧的却是最后一点:若有不从者,皆斩之。

毫无疑问,李贤有杀人的魄力,更有杀人的实力,如果他认准了某个郡县,郡县官员只能自认倒霉……

当太史慈将马严的信息传给李贤知晓之后,李贤嘴中喃喃自语:“马严?”

真正的历史上,李贤可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也罢。人才嘛,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可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图之奈何”?

幸好太史慈早有打算,这才没让李贤枯等。

太史慈出了什么主意?

既然马严处处为民着想,那就拿百姓的‘性’命来胁迫他。

马严爱民如子,对付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人物。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富贵荣华全都是虚的,他的眼里就有百姓,拿百姓威胁他,虽然有过犹不及之举,可是。只要他发现李贤待民至诚,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

此时,朝廷诏令冀州各部会盟于巨鹿,消息传出,各地军将有喜有忧。

喜的是,李贤没有直接出兵,这给了众人喘息之机。可是,一旦李贤图穷匕见,又该如何是好?

河间国,淳于琼再三犹豫之后决定参加会盟。

亲历过征讨青州之战,淳于琼悲观地认为,袁尚、袁谭兄弟二人绝不是李贤的对手,与其战至最后,倒不如趁早归顺,保存颜面。

想到这里,淳于琼独领三千兵马往巨鹿而去,至于河间国,暂时‘交’给沮授掌管。

接连行了三日,沿途间,淳于琼遇到不少青州‘精’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摩擦,淳于琼表明了自己身份以及目地,说来也怪,青州骑军似乎真有准备,他们得知详情之后非但步再滋扰,反而派出三五人从旁护佑!

这一日,淳于琼终于抵达巨鹿。

在距离巨鹿大营不过三里路的地方,有六骑游哨听到动静,张弓搭箭,缓缓地压了过来。

淳于琼不敢造次,急忙表明身份“某乃颍川淳于琼,此番前来会盟,绝无敌意”。

游哨虽然收起弓箭,却从队伍中间分出一人,径自往大营报信去了,其余五人成品字形,将淳于琼一行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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