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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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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率先想的是如何息事宁人,度过此劫。可是,李贤却不一样,他只有一个念头,先下手为强!
甘陵县城,袁归总觉得有些不妥。
按理说,一把火烧了库房,御使应该有所苛责才对。可是,那一日袁归登‘门’告罪,陈允却不动声‘色’,只是出言宽慰一番。
这不符合常理呀?
难道说,陈允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袁归惶恐不安。
文书虽已焚尽。库房内有多少粮秣已经毫无证据,可是,万一对方釜底‘抽’薪,将县衙人员一网打尽,到时候,总会有人泄漏秘密。
这该如何是好?
甘陵、斥丘两地的地主豪绅很是惊恐,本以为能够趁着蝗灾。大发一笔,可是,巡查的御使却待在甘陵,一住就是五日。
五天的时间呀,御使究竟想做什么?
甘陵粮商归宁心急如焚,这几日,他终于知道什么恐惧了。
“怎么办?”
“父亲,县衙不是起了大火吗?只要我们把来往账目一烧,御使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归宁大怒,“蠢货!大将军最恨囤积居奇之人,这些时日,甘陵的粮价没张,可是,斥丘多地的粮价已经涨了三成,只要有司用心,自然可以查出,我归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父亲,咱们逃吧?大将军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上的豪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咱们归氏可不能重蹈覆辙呀”
“逃?往哪里逃?”
甘陵四周俱是重镇,像归氏这等大族,一旦出逃,又如何做到销声匿迹?
就算侥幸出了冀州,归氏也要面临官府的追捕。
再者,难道冀州的偌大基业就这么丢了?
归宁爱财,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割舍财物。
怎么办?
如果跪在李贤前面,可以求得宽恕,归宁愿意跪上三天三夜。
只可惜,李大将军心狠手辣,只怕跪上十天也不会心软。
逃跑的风险太大,尚未案发便举家潜逃,这等于不打自招,归宁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莽撞。
可是,不能出逃,归家又能做些什么?
归家的主事人面面相觑,毫无主意。
这时候,归宁忽然一惊而起,嘴里道:“三姊可在家中?速速将她请来,这时候,我归家能否死里逃生,就要看她了”。
归宁的三‘女’儿是甘陵有名的美人儿,她虽嫁为人‘妇’,却克死了夫君,寡居在家。
汉朝提倡寡‘妇’再嫁,像归三姊这般俊俏人物,求亲的人物足可以排出三里之外。
不过,与家族的命运相比,一个‘女’儿,牺牲也就牺牲了。
再者,那陈允据说也是颇有权势之人,若能得宠,说不定归家还可以因祸得福。
归家的男儿丝毫没觉得出卖‘女’‘色’有什么不妥,他们是商人,商人眼中只有利益,如果用一个‘女’人可以换来大富贵,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献出去,就算是他们的妻子也不例外!
鼠有鼠道,蛇有蛇窝,甘陵的风吹草动,很快让豪强们察觉出了不妥。
像归家那般,意图施展美人计的不在少数。
当然了,更多的人家打算用钱财来贿赂。
陈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时日,早有人打听清楚了,贪财好‘色’!
这等贪鄙之人,一旦得了好处,便毫无节‘操’可言。
豪绅们摩拳擦掌,打算将陈允拉下水。
不过,相对于美‘色’、钱财这等寻常手段,也有人别出心裁,不走寻常路。
甘陵游缴张焦黑白两道通吃,手下有不少‘门’客,这一日,他接到一笔两千金的买卖。
看着五百金的定金,张焦颇为意动,如果大功告成,得了全款,他可以到许昌、江东挥霍一百年!
不过,张焦并没有有贪‘欲’冲昏了头脑。
对方既然下了这么大的本钱,那便说明,做成这桩买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大兄,这桩买卖咱不能接,那位贵人身边可是有两百近卫,我等虽有强弓劲弩,却也奈何不得他们呀,只怕尚未近身,弟兄们就折损殆尽了”
张焦很是惋惜地抿了抿嘴,道:“二弟放心,金子虽好,也得有命来‘花’,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为了这两千金将兄弟们推进火坑?再者,盗亦有道,咱们虽然手脚不干净,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御使此番前来,为民除害,咱们如果不识时务,非但祖上‘蒙’羞,便是父老乡亲也会戳我们的脊梁骨”。
“兄长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李大将军也是游缴出身,区区几年,他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大兄一身武艺,屈居在小小的甘陵,却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张焦诡秘一笑,道:“二弟莫急,咱们的机会来了”。
“兄长此言何意?”
“这五百金是什么来头?”
“定金呀”
“不错,如果我们拿着定金前往驿站示警,你说御使会怎么看?”
“妙呀,大兄,此计甚妙,只是,万一走漏了风声,我们兄弟只怕接不了买卖了”
“二弟,如果搭上御使的线,你我兄弟往后还需要再接买卖吗?”
“哈哈,大兄所言极是,小弟鼠目寸光,让兄长见笑了”
张焦微微一笑,正‘色’道:“其实二弟的顾虑也有道理,这等大事不可莽撞,万一那位狗急跳墙,我们‘弄’巧成拙,只怕御使会怪罪我等”。
“那该如何是好?”
“二弟可使人与御使接触,便说我有密事相奏”
“大兄,俱说甘陵豪族准备了美‘女’、财帛,万一他们收买了御使,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焦心中一紧,嘴里道:“富贵险中求,为兄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再不拼一把,这辈子也就蹉跎了!”
“大兄,既然如此,此事万万不可泄漏出去,否则的话,大兄危矣”
张焦爽然一笑,“二弟宽心便是,我相信,李大将军不会看错人!”
。。。
第七百一十一章手段
陈允在甘陵城待了六日,虽然什么都没做,却还是引得人心惶惶。
朝廷来的御使究竟意‘欲’何为?
县衙库房的一把大火烧的诡异,豪族大户们心知肚明,这是县令按捺不住的表现。
与急躁的县令相比,御使倒是气定神闲,整整六日,他都没有出‘门’一步。
越是如此,县令袁归越是恐惧。
近来,每到夜深人静之时,袁归总被噩梦惊醒,他梦到一群穷凶极恶的甲士破‘门’而入,将他的一家老小杀的一干二净。
袁归很是懊恼,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绝不会贪赃枉法。
只可惜,袁归已经走上了不归路,难以回头。
指望背后的靠山出头拯救自己?袁归没有那么天真,他知道,对方这时候撇清干系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自找麻烦?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袁归彻夜难眠,陈允却睡的极好。
昨日归家送来一个‘女’子,陈允惊为天人,对方之美貌深入人心,虽说二人未能发生点什么,可是,陈允却依旧觉得很是开心。
归氏的出现意味着甘陵城中并不是铁板一块,只要陈允愿意,他随时可以找出几家诚心投靠者。
不过,时候未到,陈允不愿打草惊蛇。
“使君,昨日游缴所密报,张焦有要事求见”
陈允来了兴致,“喔?张焦意‘欲’何为?”
“小人并不知道”
“告诉他,今日前来一会”
“喏!”
张焦一直在等候陈允的召见,得到许可的回复之后,他乔装成送菜的小贩,进入到驿站。
甫一见面,张焦便直入主题:“使君,张焦有罪”。
“喔?张游缴何罪之有?”
“张焦收人钱财,‘欲’行不法之事,幸得家人提醒。幡然悔悟,此番是来服罪的”
“多少钱财,对方意‘欲’何为?”
“两千金,买使君的项上人头”
陈允愕然,片刻之后爽然一笑:“真是好大的手笔,张焦,你告诉我。为什么拒绝了这笔买卖?”
“张焦虽然愚钝,却也知道李大将军是做实事的栋梁之才。此番,使君出巡甘陵,滞留不去,定是甘陵出了问题,如果我收下这两千金,便等于成了他的帮凶”
陈允略一沉‘吟’,“这么说来,你若想下手,也有成功的把握?”
张焦微微颌首。正‘色’道:“不错,使君身边虽有两百护卫,却有一处致命疏漏”。
陈允颇为惊心,“什么疏漏?”
“所食之物,所饮之水”
陈允不以为然,笑道:“此言谬矣,我已使人查过。水和食物都没有问题”。
“据我所知,有些食物单独食用并无害处,可是,一旦合用便成了穿肠毒‘药’”
陈允额头生汗,“还有这种事?”
“不错,狗‘肉’与黄鳝。同食则死”
陈允吓了一跳,近日还有人送来几头大狗,难道说,真的有人想到了这一点?
陈允不寒而栗,“张游缴幡然悔悟,并无过错,只要指认首恶。戴罪立功,待我上奏朝廷之时,必有你一番造化”。
张焦大喜,这就是许诺了,“使君放心,下官必定竭尽所能……”
二人详谈甚欢,忽而,外头传来阵阵哄闹声。
陈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耐住‘性’子侯了片刻,他相信,‘侍’卫不会懈怠。
果不其然,没多久,‘侍’卫便前来报信:“使君,驿馆外来了几百名乡勇,说是要讨要粮饷。”
“讨要粮秣自去县衙便是,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据说,府库已无粮秣,只有军仓内尚有余粮,县令做不了主……”
“好一招祸水东引”,陈允勃然大怒,毫无疑问,这是袁归想出的毒计。
如果陈允拒绝郡兵的请求,他将得罪满城的百姓。
郡兵多是本地人,他们在甘陵有家有口。
袁归如此行事,多半是想‘逼’迫陈允,要么接受军粮空缺的事实,要么成为恶人,得罪甘陵百姓。
须臾,陈允狠声说道,“怎么?郡兵的粮饷还是欠着的吗?”
张焦微微颌首:“已经一年没发粮饷了,若是与县令友善之人,还能从他那里领些银钱补贴家用,若是关系不好,便只能坐吃山空”。
陈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都一年多没发钱粮了,郡兵竟然还没散掉,看来,这是袁归有意为之,他要把郡兵掌控在手中,为自家所用。
“郡兵每月可领多少米粮?”陈允知道,如果他想在甘陵成事,必须取得民心,要想取得民心,就得出粮出钱!
“当初说好了,若做了郡兵,每月可领粟米一斗”
“县里共有多少郡兵?”
“编制有五百,实际不过三百人”
陈允算了笔账,三百人,每月一石便是三百斗,半年下来合一千八百斗,好家伙又是几万斤的米粟。
这么多的米粟,便是折现,起码也得几百贯,几百贯钱,足够买上好大一块地了。
看来只能拖下去了,想到这里陈允也不得不佩服袁归的心机,这厮故意拖欠郡兵的粮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不管新来的御使是谁,一旦与袁归起了冲突,他便会使出这招杀手锏。
此招端的是狠辣无比。
等到陈允来到前院的时候,几百名郡兵已经把‘门’口堵了个严实,他们嚷嚷着,讨要粮饷。
陈允甫一出面,这些郡兵便把矛头对准了他。
“使君,昨日府库烧了,不会把我们的粮饷也烧了吧?”
“使君慈悲,我们已经一年没见米粟了,你既然是钦差,也发发善心,把我们的欠饷补齐了吧”
……
陈允朗声大喝:“去年所欠的米粟,我会与县令商议一番,从府库拨付,实在不行便用银钱垫付。你们放心,朝廷不会缺了你的俸禄”。
陈允觉得自己已经把态度放得很低了,若是识相的,肯定不会再行聒噪。
可今日这帮家伙就是来闹事的呀,他们当中的好事者攒啜道“使君说的轻松,我们已经等了一年,到底何时见粮。今日你得给我们一个准信吧”。
陈允还没开口,耳畔便传来一声炸响“放肆。哪来的‘混’账在聒噪,使君好心好意与你们商谈,你们却忒不识好歹,这银钱米粟又不是咱家使君欠下的,有种的,你们管县令要去,也就是使君慈悲,晓得你们疾苦,愿意帮你们。换了他人,你们磕破了脑袋也不会有人给一文钱!”这是闻讯赶来的‘侍’卫在扮演黑脸的角‘色’。
底下郡兵顿时哑口无言,是呀,官字两个口,这御使能够帮忙已经很不容易了,让他一时之间筹出这么多的钱粮来也实在不现实,眼看人群没了气势汹汹的模样。被袁归用银钱喂饱了的几个郡兵顿时再度聒噪起来“啊呔,你这黑厮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你一年不发钱粮试试,咱们弟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十多张嘴就指着着米粮活着呐,朝廷再不发米粮。便是断我们生路啊”。
盲从的郡兵顿时连连附和,一时间,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陈允再也没了妥协的心思,他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知道本官是谁,那你们可知道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
郡兵一愣,不知道陈允想说什么。
唯有几个‘精’明的家伙在偷偷挪动脚步。试图离开这是非之地,可上船容易下船难,这么多人挤在一处,又哪里是一时片刻可以离开的?
“尔等身为郡兵,可知职责所在?乡勇者,护乡之勇士也,也罢,你们不是想要钱粮吗?本官便与你们定下三日之约,三日之后,只要是能够通过考核的,本官不但付清历年欠下的钱粮,还会重重有赏,可要是体力未及,不达标者,休怪本官从‘花’名册上勾去尔等姓名!那钱粮,哼,只取一半吧!”陈允怒气勃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帮‘混’账也实在太不识相了。
原本打算施以缓兵之计,现在看来,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众人顿时大哗,他们没想到陈允竟敢这么做,这是要把县令的势力连根拔起呀。
有心怀叵测之辈试图冲上前去与陈允争辩,却不曾想,立在陈允身后的‘侍’卫忽然‘摸’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巨斧出来,只听这黑厮冷笑道“某听闻今日有贼子乔装打扮‘混’入郡兵以图袭杀御使,嘿嘿,看来你们便是那些贼人了,啊呔?不想死的都给某滚回去!”
众人被‘侍’卫这斧子吓的一个哆嗦,真要是被栽上袭杀御使的罪名,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这招够狠!郡兵虽是聒噪不已,可却无人敢上前一试,他们相信,这黑厮真敢杀人……
陈允软硬皆施,终于让郡兵散去。
县衙,两个尖嘴猴腮的郡兵正跪伏在地上连连叩首。
袁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不是让你们不见钱粮不回转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那一年的米粟你们真的不想要了吗?”
郡兵不敢啰嗦,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当听到陈允定下三日之约的时候,袁归勃然大怒,他一拳打碎了面前的木案,恶狠狠地咆哮“这厮真是张狂无忌,他以为甘陵是他的地盘吗?要裁撤乡勇,要断我手足,哼,莫怪我出手无情”,念叨了几句,袁归没好气地踹了乡勇两脚,道“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两人不敢反驳,屁滚‘尿’流一般溜出‘门’外。
没了别人在场,袁归很快便冷静下来,他摩挲着胡须,喃喃自语“这几日有郡兵护身,谅他也不敢‘乱’来,只是,三日之后又该如何?”
陈允已经定下万全之策,三日之后,便是袁归的死期。
袁归认为陈允投鼠忌器,压根没想到,陈允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便是三日。
演武场在官衙外侧,四周设有高大的院墙,只在前后留有两个铁‘门’以供人员出入。
等到陈允从后‘门’入场之后,他便令人打开前面的铁‘门’,放人进来。
差人应诺离去。
不多久,铁‘门’吱嘎吱嘎的打开了,在‘门’外侯了一早的人流宛若开闸的洪流,汹涌而来。
吵骂声,挤攘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若不是顾及衙‘门’重地,说不定现场还会出现几段全武行。
陈允釜底‘抽’薪,他使人贴出告示,要在今日重新招募郡兵。
官老爷许诺的差事油水足足的,又可以免掉劳役,这是往日里打着灯笼都求不来的好事,但凡有点上进心的,谁不想试试?
要知道以往的郡兵招募可全都是暗箱‘操’作,谁送的礼厚,便收谁入团,可今日,朝廷的御使打破旧规,给了那些空有把子力气,却没钱送礼的壮力机会。
做了郡兵,便可以趁机脱了劳役,既可以挣些米粮,又可以出人头地,所以,今日间来应试的青壮格外的多。
饶是陈允已经有了几分心理预期,可还是被现场涌动的人流吓到了。
其中,奔跑的最快的竟然是个半大的少年,他瞥到陈允身上的官服之后眼前一亮,脚下更是加快了几分。
“站住,哪家的孩子跑来充数,这里是使君招募郡兵的所在,不是你能玩耍的地方,快快回家去吧”,‘侍’卫生怕乡人冲撞了陈允,当即亮出腰刀,试图喝止莽撞的少年。
少年闻声止步,不过面‘色’却不见半分惊‘色’,只听他抱拳作揖道“好叫官差大哥知晓,小弟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报名应征”。
‘侍’卫噗哧一乐,他拿刀鞘敲了敲少年的肩膀,道“就你这样的?回家再吃几年粟米再来吧”。
少年眼看着身后的青壮已经追了过来,当下把双‘腿’牢牢地扎在地上,任凭‘侍’卫推搡,就是不动分毫,并冲着点将台作揖道“敢问使君,告示上只说要考校气力、心志,可有考校年纪这一条?我观使君也是年少有为,怎么却要赶我出去?”
‘侍’卫连续推了几把,少年都是不动分毫,正待有些恼怒的时候,却听得陈允拍了惊堂木,吩咐道“罢了,且让这少年郎过来,我要亲自考校”。
“喏”,众人不敢阻拦,只是惊讶地看着这个不大的少年不悲不喜地踱上点将台。
。。。
第七百一十二章入瓮
点将台高于地面,如果是寻常人,铁定会畏首畏脚,此时登台的少年却一反常态,镇定十足。
“小兄弟好胆量,你可知道这郡兵是要做什么的吗?”刚才陈允虽然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可却还是能够察觉到少年的不凡。
“保境安民,为民除害”,少年挺直胸膛,回答的铿锵有力。
少年的答案简直就说到了陈允的心坎里去,他高兴地踱了几步,道“此言深得我心,妙极,妙极,你姓甚名谁?可曾读过书?”
“姓方,名悦,幼时读书,粗识几个大字,让使君见笑了”,自始至终,方悦都保持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来人,先将这少年的名字记下,历练便先从他开始吧!”方悦穿着简单的布衣,有的地方甚至有微微可见的补丁,但仔细打量,却又整洁无比,再加上那份不用寻常的气度,顿时让陈允觉得方悦不简单。
台下文吏大声应诺,他们将方悦的姓名、年纪、乡籍仔细记下,然后对方悦道“小哥儿,可准备好了?”
方悦双手抱拳道“有劳诸位,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见那两块石锁了吗?一块八十斤,另一块一百斤,只要你能拎着它们踱出百步,这第一关初练便算你过了”,文吏说到这里,又放声喝道“台下的诸位都听仔细了,你们且看着少年的举动,待会儿轮到你们时也好心中有数”。
这便是善意的提点的,有心的顿时连连道谢,文吏却微微摇头,重新把目光投到了方悦身上。
只见少年郎不多会儿便踱到石锁旁,他一手拎起一只石锁,稳稳地向高台走来。
方悦走的不急不缓,他不清楚历练到底要考校几样本领,所以不敢轻易把力气耗光,而且文吏只说把石锁拎到百步开外即可,并没有限制时间。
八十步、五十步、十步……时间过的飞快,等到“噗通”“噗通”石锁落地的时候,方悦方才长吐一口大气。
谁都没想到身材瘦削,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有这么一把子力气,一开始等着看笑话的众人顿时连声喝彩。
确实精彩,两只石锁接近二百斤的重量即便是长期劳作的成年人拎上百步,也绝难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方悦,石锁初试通过,下一关,五十步弓射,如何?可要歇息一番?”这是考校的吏员在公示成绩,另一旁,掷笔的文吏在方悦的名字后头仔细地写了个句评语“气力过人,优等”。
方悦自然不需要休息,他整了整衣襟,道“还要烦请兄长指引,何处才是弓射靶场?”
“就在二十步开外,你且前去,路上自有人指引”
方悦又道了谢,方才阔步离去。
校场占地甚广,报名应试者占据了校场以南的场地,而在高台以北,依然有大片大片的空地。
弓射靶场就设在那里。
陈允立在高处,可以清楚地看到方悦的一举一动,只见这不大的少年从容地挑选弓矢,然后弯弓如满月,虽看不到靶心的情况,可远处却传来惊讶的叫声“第一箭,正中靶心!”
“这少年倒是好箭法”,一般而言,弓手的第一箭最不容易把握,因为要考虑到风向,甚至是弓矢的影响,能够五十步开外一箭射中靶心,绝非两三年就可以练出来的。
弓矢考校需要射出五箭,按照陈允的估算,五箭之中只要有一箭射在靶子上便可以录用了,眼下来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果不其然,接下来,方悦一箭快似一箭,箭箭正中靶心,把那边观察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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