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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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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笑道:“老子云,治大国若烹小鲜,其实,我认为,治国更如同这茶,‘操’之过急是品味不到香茶的妙处的,唯有循序渐进,按部就班才能体会到茶的妙处,沮院丞以为如何?”
“大将军所言极是,国事如茶,这倒是新奇的比喻”
李贤不以为意,道:“要想喝到好茶,离不开沏茶之人,沮院丞,开科取士干系重大,离不开你呀”。
沮授摇了摇头,道:“大将军才是倡议者,我不过是个执笔客罢了”。
李贤笑道:“院丞太过自谦了,徐元直事务繁忙,田元皓负责赈灾一事,这事情全落到了你的头上,仔细想想,确实太过繁重了,我此番前来,除了送些酒‘肉’,便是想问问院丞,学监还需要帮手吗?”
沮授犹豫一番,拒绝道:“大将军美意,沮授心领了,不过,出题一事事关机密,绝非人多即可,我宁愿累一些,也不愿多出是非,毕竟,人多口杂……”
李贤很是感慨:“话虽如此,可是试卷太多的话,院丞还是太过辛苦了”。
“无妨,只要利国利民,便是再累也值得”
李贤微微颌首,道:“遴选日期就定在十月初九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此次顺利,以后每年十月初九都进行一次考试,院丞以为如何?”
“下官并无异议,只是不知此番会有多少士子前来应试?”
李贤微微一笑,道:“绝不会少于五万人!”
沮授瞋目结舌,“如果我记得没错,此次录用八千人是吗?”
“不错”
“大将军,我觉得遴选的比例太高了,难免会让人生出侥幸心理”
“院丞的意思是?”
“录用八千人吧,十比一的比例”
“好,就依院丞所言”
沮授松了口气,李贤比袁绍更善于听取建议,也许,这是他取得成功的要素之一。
“选中者即为官,可是,应试不中者又该如何打发?士子长途跋涉,若是两手空空归返,下一次只怕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李贤沉思一番,道:“应试过后,愿意留在徐州书院的,院丞可以酌情录取”。
“若是不学无术之辈也来浑水‘摸’鱼呢?”
“每名士子临行之前,给足他们的盘缠,必要时,可以发放一身衣物,如此以来,咱们也算仁至义尽”
沮授越来越佩服李贤了,“大将军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李贤又想到一点,“如果来的士子人数过多,通过的人数超过官吏所需,你可以让他们暂时留在下邳,查缺补漏,当然了,如果想要读书的,你可以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大将军高见,下官明白了”
李贤斟酌一番说辞,嘴里道:“这一次公开取士时间不会太久,结束之后,沮院丞来我将军府任职?”
沮授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道:“还请大将军宽限一些时日,月旬之后我再给答复可好?”
“当然可以,将军府随时扫榻相待!”
沮授很是感动,他知道,李贤一直想要重用他,只不过,他一直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这一次,若是开科取士功德圆满,说不定就可以去了心结,那时候再去考虑,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
“多谢大将军”
李贤笑着抱拳施礼,道“此次取士,我便托付给先生了”。
“下官竭尽所能”
……
十月初九开科取士,消息传出,天下士子云集下邳。
距离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下邳城变得热闹起来。
来自天南地北的士子齐聚一城,酒馆、茶肆、客栈、青楼俱是文人士子。
开科取士不设‘门’槛,“唯才是举”,直接导致人员复杂。
有的士子确实‘胸’有丘壑,有的却是抱着撞大运、浑水‘摸’鱼的态度来过过瘾。
月旬之前,朝廷虽然修建了不少房舍,可是,与赶考的士子相比,住处还是有些紧张。
士子越来越多,住处却在减少。
馆舍、客栈爆满,为了确保人人有住处,下邳官府启动应急预案,将士子安排到民宅中,给予钱粮补贴。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士子都接受官府的补贴。
寒‘门’士子珍惜不已的钱粮对于郡望士子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他们宁愿‘花’费高价住上客房,也不愿接受补助,住到穷苦百姓人家。
郡望之士岂能与寒‘门’子弟同住一舍?
地位的差别,从小就灌输在一些士子脑中,已经形成了挥之不去的观念。
当然了,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数万士子聚集下邳,下邳的酒馆、青楼、书馆、旅舍的生意火爆起来。
城东,一家状元楼的酒馆格外热闹,酒馆占地极大,足有三层,雅座可以看到外头的亭台楼阁,可谓惬意至极。
家底殷实,盘缠丰厚的士子多选择三层,登高远望,把酒言欢。
口袋寒酸的寒‘门’士子多集中在底层,他们吃的简朴,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
不管怎么说,大将军能够为寒‘门’士子争取到这样一个机会,数十万寒‘门’便记住了这份恩情!
酒馆内摩肩擦踵,士子极多,他们高谈阔论,畅谈时事。
言语间,曹‘操’已经成了十恶不赦之徒,而李贤,自然成了十全十美的圣人!
小厮们忙得浑身是汗,他们穿梭于人群之中,手脚麻利的很。
忽而,一名士子从过道中挤了过来,道:“这位兄台,借过”。
士子本想去二楼,可是,行至半途,却突然听到有人叫喊:“休昭!”
董允回首一望,一名士子已经站起身来,却是他的好友费祎。
“原来文伟兄也在这里”
“哈哈,你我有缘,千里也来相会,来来来,这里坐”
董允自然不会推辞,他来到费祎对面坐下。
此时,另外几名士子熟稔地招呼小厮,取来了碗筷。
一行人很快热络起来。
“此番朝廷无论贵贱,唯才是举,文伟兄必可一鸣惊人”
“休昭兄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的才华谁人不知,我要是一鸣惊人,你岂不是要吓死人?”
“哈哈,文伟兄还是如此诙谐,看来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费祎笑道:“我听说此次遴选,是河北名士沮授出题”。
“当真?”
“沮公与会不会‘私’相授受?”
费祎摇头,道:“不会,这一次试卷糊名,考官阅卷看不到姓名!”
众人大为兴奋,“如此说来,郡望子弟岂不是与我们同样了?”
“自是如此!”
费祎与董允相视一笑,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都不是寒‘门’子弟,费祎的姑母是刘璋之母,而董允之父为益州太守,二人可说是贵族子弟,只是他们放‘浪’不羁,不去计较罢了。
这时候,有人得意地笑道:“昨日我特意拜访了郡府长史,他与我父亲曾是至‘交’好友,据长史所言,此次遴选极为严格,大将军已经控制了学监内的所有考官,一道题目也不可能泄漏出来”。
众人一阵遗憾。
这人又道:“不过嘛,长史透漏一点消息,他告诉我,这一次考试总共有两场,若是过了笔试、面试,直接可以录用为官,如果过了笔试,面试没过,还可以留在书院内学习一段时间,每到月底,朝廷会补助钱粮,足以养活家小”。
众人惊呼不已,考不过还可以留下来读书,朝廷还发放钱粮,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
难道,朝廷真的已经富裕到这般地步了吗?
。。。
第七百二十九章议事
当今朝廷虽然势微,但是,天子刘敦的法理‘性’却毋容置疑。
即便曹‘操’、诸葛亮等人心中不满,四处宣扬刘敦继位的不合理‘性’,可是,他们却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挑战者。
其实早在刘协定都下邳之时,李贤就做了两手准备,为防不测,他将刘氏皇族血脉尽数救到了下邳。
眼下,曹‘操’虽然占据关陇之地,却惊讶地发现,长安、洛阳没有一名刘姓皇族子弟。
两年的时间,百姓们已经习惯了新君的存在,而李贤不像董卓那般喜欢对他人指手画脚,他只是看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少有僭越之时。
刺杀献帝、决堤放水,曹‘操’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反观李贤,他通过三次赈灾,顺利挽回了民心。
就连五溪蛮地的诸葛亮都不得不承认,李贤收买人心的手段举世无双。
然而,谁能够想到,李贤又想出了开科取士的主意?
毫无疑问,此举一出,李贤将尽收天下士子之心。
兖州,曹‘操’伤透了脑筋。
郭嘉、陈群、荀彧、贾诩齐聚一堂,他们惊讶地发现,数日不见,曹‘操’的鬓角似乎多处了几根白发。
“诸位,公开取士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十月初九,还有二十日,你们觉得如何?”
陈群微微拱手,道:“使君,这些日子,我听说不少寒‘门’士子偷偷潜入徐州,便是郡望子弟都有人争相效仿,此风断不可长,否则的话,关陇豪族首鼠两端,再想对付李贤可就难了”。
曹‘操’叹了口气,“长文可有妙计?”
陈群涨红了脸,摇头说道:“士子好名,世家好利,此番李贤以朝廷的名义公开取士,为的就是拉拢世家人心,依我之见,除非河东也开科取士,否则的话,士子将尽入李贤囊中”。
曹‘操’眼前一亮,“嗯,此计极妙,我听说开科取士遴选的官员,多数不能在家乡为官,我便反其道行之!”
陈群不忍心泼冷水,可是,郭嘉、贾诩等人的目光却让他不得不开口,“使君,关陇之地已经没有多余的官职了”。
曹‘操’脸‘色’一变,适才他只顾着高兴,却忘了这一茬。
李贤可以大肆封官许愿,是因为他夺了冀州、兖州,可是曹‘操’呢?
兖州只剩下陈留一郡,河东数郡曹‘操’又‘插’不上手,他拿什么来封官?
丢城失地,曹‘操’手中并不缺乏官吏人才,他缺的是资源。
残酷的现实令人心痛,曹‘操’缓了半晌方才缓过神来,“诸位可有良策?”
陈群羞愧地摇了摇头。
曹‘操’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到郭嘉身上,“奉孝?”
郭嘉无奈,只得分析起来,“主公,河东不同于徐州,这里的官职俱由郡望大族掌握,若是主公效仿李贤,公开取士,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意义不大呀”。
曹‘操’铁青着脸,“士子是郡望大族的基础,他们若是走了,谁替我治理地方?不成,李贤此计太过毒辣,一旦事成,我将无人可用,诸位,士子东去,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荀彧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曹‘操’与李贤之间早已经势同水火,两人只能活下一个,再多的宽慰之言也没有用处。
杀死李贤,已经成为曹‘操’的执念,就算曹嵩、夏侯渊等人活过来也是这样!
曹‘操’环顾左右,希翼的目光越来越黯淡。
陈群、郭嘉已经黔驴技穷,荀彧忠于汉室,内心深处甚至力‘挺’开科取士,指望他想出破解之道,显然不现实。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贾诩了。
“文和,可有良策?”
贾诩皱起眉头,嘴里道:“李贤此人向来谋而后动,他既然公开取士,必是有了万全之策,这时候,若想阻止难之又难”。
李贤的为人行事,曹‘操’又何尝不知?
只不过,公开取士对于曹‘操’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他无法静观其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贾诩略一犹豫,嘴里道,“我有一计,只是此计环环相扣,任意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将前功尽弃”。
曹‘操’才不怕复杂,他怕的是没有办法,“快快道来”。
“既然开科取士无法阻止,不如我们搀些砂子,散布一些不利于李贤的谣言,比如说科场舞弊,重寒‘门’,轻郡望之类……只要科考结束,总会有士子失望,那时候,我们的人鼓动一番,说不定可以让李贤难堪”
曹‘操’眼前一亮,“文和此计绝妙,必可大功告成”。
贾诩却没有这么冷静,“使君,若想增加可信度,我们的人必须通过遴选,否则的话,一个失败者是没有说服力的”。
曹‘操’陷入沉思,不得不承认,贾诩的提醒很有道理,只是,找几个士子掺假容易,可是,找到可以通过遴选的士子却很难。
再者,就算曹‘操’找到了士子,他又如何保证对方不会反戈一击呢?
毕竟,李贤可以给予士子一官半职,而曹‘操’呢?
封官许愿?
多数士子爱惜羽‘毛’,他们不会作出首鼠两端之事。
找谁,这倒是一个要紧事。
不过,无论如何,曹‘操’终于有了应对之策。
“奉孝,士子一事便‘交’给你了,如何?”
郭嘉抱拳应诺,“使君放心,三五日之内便见分晓,绝不会误了大事”。
“如此便好”,解决一桩心事,曹‘操’的心情略有好转,“五溪蛮地的局势如何了?”
“张绣、徐盛狡猾的很,他们不再强攻硬打,而是拉拢了一批蛮子,让他们相互攻打,短时间之内应该分不出胜负,不过,诸葛亮在五溪也待不了多久了”
曹‘操’叹了口气,“刘玄德一死,仅靠诸葛亮、关羽又能支撑多久?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罢了罢了,且不提他,并州马超呢?”
“马超、韩遂不分胜败,只不过,马超的粮草、军械不多了”
曹‘操’皱起,眉头,“借给马超势必要得罪韩遂,这粮草只怕借不得”。
“使君,必须借”
“喔?这是为何?”
“马超若是借粮而不得,多半会恼羞成怒,甚至有可能与李贤勾结,到时候,一旦赵云、马超合力,河东危矣!”
眼下,赵云勾结乌桓、契丹各族骑兵,声势已经极为骇人,如果连马超都倒戈相助,河东确实无法抵挡。
十万以上的骑军呀,只是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曹‘操’斟酌一番,只得应道:“也罢,那就答应他们,借些粮秣,只不过,韩遂那里也要支借一些,省得他来寻事”。
荀彧负责后勤一事,他‘挺’直了身子,嘴里道:“使君,府库中的钱粮已然不多了,若是借给马超、韩遂,只怕军卒明年的粮秣没了着落”。
曹‘操’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河东大族不是刚刚进献了一些吗?这么快就没了?”
“使君,陈留大水入城,多半粮秣受‘潮’损毁,大族捐献的粮秣有一半都运了过去,剩下来的一半还要维持大军日常所需,粮秣实在是不多了”
曹‘操’怒上心头,“这也不成,那也不行,这州牧还做他干什么?”
突然爆发的曹‘操’让人无所适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劝解。
只是荀彧涨红了脸,他感到难堪至极……
贾诩心中感慨,身为主公,却连容人之量都没有,看来,曹‘操’的心头确实殊了。
须臾,曹‘操’自己缓过神来,他大步来到荀彧身前,一揖到地,道:“文若,是我失态了”。
荀彧避开这一礼,道:“使不得,使君不必如此”。
曹‘操’解释道:“最近诸事不顺,却让文若受了无妄之灾,是我失礼了”。
“无妨,使君,我们还是说说粮秣一事吧”
曹‘操’只得借坡下驴,“既然库房粮秣无多,那么,借粮一事暂且作罢,若是马超问起,直言相告便是”。
郭嘉倒是想出个两全之策,“使君,不必如此,我听说今年汉中丰收,不如从张鲁手中买些粮秣,然后再让马超用牛羊、马匹来置换,如此以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操’眼前一亮,“妙,此计大妙,就这么定了,陈群,你去汉中走一遭,说法张鲁,只要他肯卖粮,多多益善,价钱也好说的很”。
“喏!”
“文和,与马超使者沟通一事就‘交’给你了,我们能够赚取多大利润就看你的了”
贾诩笑了起来:“使君宽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只不过,‘交’易一事须得保密,否则的话,一旦张鲁、马良跳过我们自行‘交’易,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曹‘操’微微颌首,道:“文和所言既是,此事自当保密,若是马超、张鲁问起来,你们可要搪塞过去,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喏!”
又商议一番,众人方才退去,
曹‘操’看着巨大的舆图,久久不言……
下邳,大将军府。
李贤正在书房看书,他正读到高兴之处,忽而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
“爹爹,开‘门’”,‘门’外传来‘奶’声‘奶’气的回答。
李贤眉开眼笑,“是过儿来了呀”。
打开房‘门’,外头站着的正是孔黎与李过。
李过是李贤的长子,今年已经三岁了,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
“爹爹!”
李贤笑着抱起儿子,他在空中晃了晃,道:“儿子又长大了些”。
孔黎只是微笑。
李过很是高兴,他在父亲的书房中可以找到最好玩的东西,“爹爹,图!”
李贤“哈哈”大笑,他将李过放到‘床’榻上,道:“去吧,拼图在那里,自己玩去!”
李过眉开眼笑地爬了过去,须臾,他眼前便出现了一套木雕地图,这二十九块木雕拼成的大汉舆图在李过眼中是最好玩的玩具。
儿子有了玩具,李贤不用再去陪着玩耍,他盘膝坐下,道:“黎儿,怎么,有心事?”
孔黎极少到书房来,她涨红着脸,迟疑道:“昨天我看到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喔?什么事?”
“缳儿妹妹似乎很是为难,我看到,她的兄长似乎派人传了口信给她,她很不高兴”
李贤琢磨片刻,道:“好,这事情我知道了,过会儿我会找缳儿谈谈,黎儿,你越来越来大‘妇’之风了嘛”。
孔黎羞红了脸,“夫君,你又笑我……”
李贤又是朗声大笑。
半个时辰之后,李过在‘床’榻上睡着了,孔黎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李贤略一琢磨,他径自来到糜缳的院子。
“缳儿……”
“夫君?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满脸不虞的样子,小心动了胎气”
糜缳板着脸,道:“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二哥,他知道此番要公开取士,想让我找你说项,能否给糜氏一个名额,我当场便回绝了”。
“喔,是谁?”
“是族内的一个子侄”
李贤笑道:“无妨,这事我应下了”。
“夫君,不必如此,钉是钉,卯是卯,开科取士,这是国之大事,岂能因‘私’废公?夫君万万不可因为我坏了规矩”
李贤笑道:“傻缳儿,什么是公?什么是‘私’?我说它是公事,那便是公事,谁敢否认!再者,在我看来,缳儿的事便是大事!”
糜缳很是感动,“夫君……”
“无妨,一官半职罢了,即便没有你的关系,看在糜氏对我多有帮助的份上,我也不会拒绝你兄长”
糜缳叹了口气,“夫君疼爱我,我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宠坏他们,糜氏是大族,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们心生杂念,对我,对他们都不是好事”。
李贤很是爱怜地拍了拍糜缳的手掌,道:“缳儿宽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为难”。
糜缳沉‘吟’片刻,道:“使君如果真要给他们一个名额,不妨给他们说清楚,这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糜氏自身的缘故”。
“好,依你,都依你”
糜缳又道:“夫君,下不为例,下一次,无论他们如何说项,你都不要答应他们,否则的话,只会助涨他们的惰‘性’”。
李贤似笑非笑:“好,我知道了,缳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糜缳横了李贤一眼,道:“我饿了”。
“好嘞,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
。。。
第七百三十章开考
十月初九,朝廷开科取士,选士为官,这个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交’州、江东、荆州、冀州、并州、西凉,只要有驿站、商队的地方,士子总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路途较远的士子早已经启程,他们不想错过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路途近些的士子也没有耽搁,他们指望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已经抵达下邳。
朝廷虽然势微,可是,官职却是实打实的。
文人士子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名扬天下,光媚‘门’庭?
此番天下士子云集下邳,一决高下,岂不是天赐良机?
就算士子不求官职,一心学术,却也无法拒绝与他人同台较技的‘诱’‘惑’。
若是能够在大比中脱颖而出,扬名立万只若等闲。
下邳,随着大比日期的临近,越来越多的士子蜂拥而至。
郡府内的帮闲每一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为防不测,李贤只好‘抽’调郡兵,让他们一同维持治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士子们虽然读了几本书,可是,他们来自天南地北,‘操’着各不相同的方言,难免会有‘鸡’同鸭讲的时候,遇到素质高些的,可能笑笑也就过去了,可是,如果针尖对麦芒,闹做一团也是常有的事
下邳令这几日愁的头发都白了,粗略估算,起码有七万士子涌入下邳,而且随着截止日的到来,这个数字还有进一步增多的迹象。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终于,十日之后,万众期待的开科取士在徐州书院、学监同时拉开帷幕。
第一日,足有八万士子参加考试,尽管录取比例已经下降到了二十比一,可是,士子们却依旧热情高涨,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通过遴选不在话下……
士子是骄傲的,他们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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