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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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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箭矢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比起沾县守军散乱无序的箭手,韩遂军阵中的弓手明显要技高一筹。
相同的数量之下,韩遂军的弓手装备精良,而且技巧精湛,一开始,双方的对射还没有太过悬殊的区别,可三两轮对射之后,中箭的敌军越来越多,而韩遂军身中箭伤的却没有几个,鲜有中箭身亡的情况。
两相比较,自然使得沾县守军对己方的弓手信心全无,他们再也没有闲庭游步保存体力的想法,只是玩命一般往前狂奔着,试图借以逃脱箭矢的笼罩范围。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近了,更近了,冲得最快的牙将终于靠近了韩遂军阵。
军阵外头是一圈儿铁盾,高大的铁盾成了他们的强力屏障。
不等犹豫的牙将作出正确的判断,“嗷嗷”叫着的部众便将他裹挟到了盾阵之前。
盾阵之后,是早有准备的韩遂军。
“嗖嗖嗖”,一杆又一杆犀利的长枪凶狠地刺出。
踏入盾阵的敌军苦无躲避的空间,只能试图用兵器格挡下来,可刺来的长枪数量太多,往往有三五支,这么多的致命的武器等闲人哪里能够支撑的住
短兵交接,沾县的弓手完全失去了用处,他们不敢射箭,生怕伤到了自家人马,可并州却没有这种顾虑了,对方的大部人马依旧在射程之内,一百多么弓手不顾疲惫,弯弓搭箭,射出一支又一支致命的长箭。
几个回合下来,沾县兵马足有二百多人被官军的长箭伤的失去了战斗力。
一方蓄势以待,一方势如猛虎志在必得,甫一接触,本应该是战况激烈,可沾县守军的冲劲全都被韩遂军布下的盾阵抵消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剩余的沾县兵马将韩遂军围的水泄不通。
弓箭完全失去了用途,在牙将的煽动下,军卒爬上木车,跳入盾阵,试图多面夹击,扰乱韩遂军的部署。
“快,杀进阵去,老子就不相信他们能有三头六臂”
“杀,我们有一千多人,他们不过三百多人,杀了他们,此战必胜”
大小军将鼓动着普通的军卒,指使他们翻跃盾阵,从四面进攻。
然而,韩遂军对此早已经有所准备。
多面防御的盾阵可不是摆设,当敌军信心十足地翻跃木车,试图打韩遂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们便会绝望地发现,每一个方向都会有一伙军卒在等着他们。
一千名沾县郡兵本是乘兴而来,他们人数众多,要比韩遂军的数量多上一倍,可巨大的数量优势却在盾阵面前完全化为乌有。
三十张巨盾将韩遂军擅长阵势作战的优势发挥到了极处,往往一名郡兵进入阵中需要面对二个,甚至是三个以上的韩遂军。
倒在盾阵之间的尸体很快已经有了半人高,死相极惨的尸首给后续郡兵的进入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沾县郡兵越战越是胆寒,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精悍的敌军,这到底是谁的兵马
牙将已然心灰意冷,他浑身受创多处,有心突围开溜,可是,前方的兵马却是一个绕不过的坎儿。
对方看上去兵马不多,可是韧性十足。
就在双方兵马混战一团的时候,朱桓统领五百兵马杀到了。
腹背受敌,沾县郡兵再无战意,他们一触即溃。
当韩遂增派的一千兵马抵达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了。
牙将战死,一千名郡兵死伤大半,余者皆降。
又胜了一场
朱桓与韩遂军士放声欢呼,胜是胜了,而且是大胜。
韩素军卒共有一百多人受伤,真正伤重不治的不过二十多人,而朱桓所部人马只有十多个伤者。
这是韩遂军进入上党的第一战,也是李贤势力进入上党的标志。
雁门已入囊中,接下来,只要夺取上党,夹在中间的晋阳将三面受敌,能够支撑多久,这就要看马超的战力了。
沾县已夺,守军全军覆没,消息传出,田楷很是兴奋,韩遂已经做好了开路先锋,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在李贤的许可下,田楷所部兵马自上艾出发,直奔沾县而来。
沾县,韩遂闷闷不乐。
阎行不解,“将军有心事”
韩遂微微颌首,道:“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虽然夺了沾县,达成了目标,可我总觉得心中抑郁”。
“父亲是觉得为他人作嫁衣吧”
韩遂环顾左右,附近并无他人,他并不否认,直言道:“不错,在陇西过惯了一言而决的日子,现在要寄人篱下,受人指使,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阎行低声说道:“父亲三思呀,开阳臧霸已经沦为笑柄,不少青州军都在等着他的笑话,我们与马超是死仇,除了李贤之外,又能借助谁的力量”
臧霸假意投降曹丕个人详情外人不知,阎行与韩遂也以为臧霸是真的降了,却没想到另有别情。
此时,听到阎行提起马超,韩遂当即咬牙切齿,“若不是马超小儿,我何至于此”
“父亲宽心,我看那李贤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要我们用心杀敌,谅他也不至于作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大不了事成之后,父亲自请驻守陇西就是了”
韩遂很是欣慰,自从阎行娶了他的女儿,他便将他彻底视作了一家人。
“彦明所言极是,是我不知进退了,当务之急还是对付马超,自请留守一事,还是等等吧”
阎行松了口气,他与李贤虽然只见了一面,可是,李贤的所作所为深对他的胃口,如果可以,阎行不想与李贤兵戎相见。
韩遂能够转过弯来,阎行自然乐见其成,“父亲,城中粮秣不多,仅够大军十日之用,一旦田楷抵达,只怕存粮不足呀”。
“这可如何是好”
“几个俘虏告诉我,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坞堡,那里囤积了不少粮秣”
“喔竟有此事不知是谁家的坞堡”
“此人姓韩,在上党颇有财力,算是一方豪强”
韩遂不屑一顾,“堡内有多少兵马”
“堡丁不过数百,不过有强弓硬弩,是块硬骨头”
“先礼后兵,你且派人去通禀一声,便说朝廷西征至此,粮秣无多,需要支借一些,看他如何答复,如果识相的,交出一些粮秣,事后我自会上报李贤,为他贴补一些财物,如果他不知好歹,我只能提兵自取了”
“喏”
中午时分,韩遂的使者来到韩家堡之外。
隔着老远,城头的堡丁便大呼小叫,“来者何人,报上名姓”。
使者不卑不亢,“我乃征西将军韩遂帐下使者,不知堡主何在”
不多会儿,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来到院墙,“鄙人便是韩家家主,不知尊使意欲何为”
使者拱手行了一礼,道:“马超不遵王命,肆意妄为,征西将军奉李贤李大将军之命西征至此,昨夜已下沾县,沾县守军尽亡,朝廷大军不日将至,只是,城中粮秣无多,听闻堡主粮秣颇丰,特来相求”。
昨夜沾县的变故早已经传到了韩家堡,围绕是战还是降的问题,堡内也爆发过激烈的争吵。
家主是倾向破财消灾的,可是,几个族老却认为粮秣来之不易,他们不愿轻易割舍。
眼下,韩遂派人来取,已经给足了面子,正可谓先礼后兵,若是交不出粮秣,只怕,下一次来的就是大军了。
堡上久久没有回应。
韩遂的使者并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在外头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堡门吱嘎嘎打开了,一队彪悍的骑士纵马而至。
马是好马,骑士也个个精悍,使者哪里还不明白,韩家堡这是在示威。
“堡主果然好大的手笔,单是这马,只怕就价格不菲吧”
韩家主尴尬一笑,他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在乎自己的实力,反倒对马匹的价格起了兴趣,这让他情何以堪
“穷乡僻壤,几匹虏马而已,使者这里请,我已在堡内备下酒宴,我们宴上详谈”
使者自然应允,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既然没有撕破脸,他便奉陪到底。
入了坞堡,两侧的青壮不时投来愤恨的目光,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使者的来意。
又是一个来打秋风的
之前,马铁入驻上党郡的时候,沾县牙将便来讨要过粮秣,那一次,韩家堡出了五百石粮食,又私下里送给了牙将两名小妾,这个事情才告一段落。
眼下,来的可是韩遂,听说还是朝廷的人马,他们的胃口又有多大
入了正厅,各自落座之后,韩家主端起酒碗,致意道:“大将军李贤之名如雷贯耳,我等小民虽在并州却也有所耳闻,此番,王师西进,先取一城,当满饮此碗”
使者笑道:“满饮”
“我等久盼王师,恰如久旱之田期盼甘露,这第二碗,也当满饮”
使者来者不拒,“好,满饮”
“痛快,尊使真是个爽快人”
“堡主也爽快的很”
“朝廷征西,鄙人不能没有表示,这样吧,我愿出粮八百石,还请尊使代为转告”
八百石,这与使者心中的底线相差不多,他微微一笑,道:“堡主高义,我相信韩将军会很高兴”。
这时候,堡主摸出一块玉佩,他隐晦地交到使者手中,道:“一会儿还要使者美言几句,堡内虽有粮秣,家口也大,还请将军多多体谅”。
使者笑着应诺下来
第七百四十六章伏击
韩家堡再好也非久留之地,韩遂的使者明白,堡内之所以盛情款待,只是因为他背后站着韩遂。
如果没有韩遂这张虎皮,韩家堡主绝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使者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因而,酒足饭饱之后,他拒绝了堡主的挽留,急忙赶回了沾县。
城中,韩遂正与成公英以及阎行议事,听闻使者回城,他微微颌首,道:“让他进来吧”。
“喏”
须臾,使者进入书房,挨个见礼之后,他直入主题,道:“将军,韩家堡愿意进献八百石粮秣,小人不敢威逼太过,特来请示将军”。
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八百石就是九万六千斤,对于一地豪强而言,这个数字已经很有诚意了。
需知,沾县一年的粮秣产量也不过几十万斤而已,韩家堡这么痛快,倒是让韩遂很是满意。
不过,当着成公英的面,韩遂必须顾及一番手下的想法,“公英,你觉得八百石够吗”
成公英微微一笑,道:“沾县韩家是地方豪强,八百石粮秣对他们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不过,此番大将军志在并州,咱们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阎行不以为然:“咱们现在可是王师,王师西进,地方豪强怎能没有表示身为大汉子民,向朝廷进献粮秣,这是忠义之举,谁敢多嘴”
“彦明说的没错,不过,我们没必要逮住韩家堡不放,据我所知,沾县方圆百里之内有头有脸的豪族不下十个,现在既然韩家堡已经开了好头,我相信其他人不会熟视无睹”
阎行听罢不再多言,他知道成公英所言非虚。
韩家堡能够进献八百石,其余豪族最少也得五百石,否则的话,他们没法交差。
数千石粮秣呀,只要粮食到位,必定可以极大地缓解青州军的后勤压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韩遂为什么要冒着得罪人的危险索要粮秣
因为韩遂明白,李贤赏罚分明,他立下这等功劳,对方自然要有所表示。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如果放不下身段,还是趁早自立门户的好。
此时,韩遂“哈哈”一笑,道:“粮秣嘛,自然多多益善,不过,这是豪强的义举,如果强加逼迫,反倒会突生波折,我可不想因为粮秣一事传出恶名”。
“下官明白了”,使者应诺下来。
“嗯,韩家堡主忠心为国,当为楷模,便以征西将军的名义张榜嘉奖吧”
成公英眼前一亮,韩遂此举可谓一箭双雕,既分化了豪强内部,又彰显了己方手段,便是韩家堡想赖账都不成。
当日午时三刻,韩家堡义捐粮秣八百石的告示便张贴在城门口。
穷苦百姓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巴不得大户人家倾家荡产才好,可是,沾县有名有姓的大族闻讯之后当即坐不住了。
韩家堡都交了粮秣,谁能例外
一番商议过后,各大家族一致认为:粮秣非交不可,李贤在朝廷大权独揽,得罪了他,等于为家族招惹祸事。
于是,韩遂的使者尚未登门,沾县的各大家族便凑齐了五千石粮秣,欲往县衙送去。
韩遂闻讯之后大为欢喜,他在报捷文书上缀了一笔:上党义士韩举久盼王师,听闻沾县光复之后,自愿捐献粮秣八百石,沾县其余大族受其鼓舞,捐献粮秣五千石。
李贤看罢,微微一笑,道:“韩遂倒是会做人,知道投桃报李,嗯,有了这六千石粮秣,确实省了我好大力气,这样吧,书院留给沾县十个名额,若有适龄士子,准其入学”。
数月之前公开取士已经成为当世盛举,各地士子以参考为荣,即便未能入选,便是留在青州学院读书也成为一种时尚。
只是,学院门槛不低,并非人人可入。
眼下,李贤开口,为沾县士子留出十个名额,等于说,沾县大族子弟多了个入学求官的机会。
消息传到沾县,各大豪族颇为欢喜。
豪强之所以能够成为豪强,是因为他们能够审时度势,随时作出最佳的选择。
如今,开科取士已经成为潮流,十个入学名额可谓珍稀至极。
虽说数百石粮秣昂贵无比,可是,能够换来一个名额,倒也划算的很
章武三年春,上党郡城长子城,马铁正在打磨力气,沾县失守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马铁大怒,他当即点齐兵马,往壶关而去。
如果说沾县是进出上党郡的要道,那么,壶关便是卡住上党要害重要关卡。
若是连壶关都丢了,那么,上党郡将无险可守。
马铁肩负重任,怎能无所作为
八千兵马行了一天一夜,终于抵达壶关。
幸好,壶关依旧在马家军的手中,马铁这才松了口气,他唤来守军,仔细打听沾县战况,“沾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有多座烽火台,青州军怎么会得手”
“小人听说青州军连夺三座烽火台后,夜袭县城,牙将忍受不住,出城杀敌,却陷入重围,嘴中兵败身亡,而城池也陷于韩遂之手”
马铁怒瞪着双眼,“是韩遂夺我城池”
“不错,正是韩遂,据说此獠以征西先锋自居,在沾县横征暴敛,搜刮粮秣六千余石,百姓苦不堪言”
马铁心中一动,“韩遂有多少兵马”
“全军不过五千人”
“来人呐,生火造饭,饱食之后随我去沾县”
“将军,韩遂只是先锋,田楷的万余兵马朝夕可至呀”
马铁阴沉着脸,“无妨,若连这点胆色都没有,我马铁岂不是成了软蛋”
裨将再不敢言。
半个时辰之后,马铁点齐八千兵马奔赴沾县。
谁曾想,田楷、韩遂早已在半途设伏。
万余大军好像一支长长的蜈蚣,阴冷地举起了它致命的獠牙。
“噗哧”
血花飞溅,成百名马家军在第一时间中箭身亡,他们有的人甚至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漫山遍野的青州军呐喊着,冲向了马家军。
在冰凉刺骨的土地上卧伏了那么久,多数青州军卒在猛然起身的时候都有些血液不畅的感觉。
好在为了克服这一点,田楷特意留给了军卒一些活动筋骨热身的时间,若不然,怕是有多半军卒要跌倒在地。
等到身子热透了,这些军卒方才嗷嗷叫着杀向了敌人。
正在行进的马铁压根没想到敌人已经到了外头,前方探马没有发现半点异常,怎么会这样
在崎岖的山岭间奔袭了这么久,军卒们已经有些疲惫了,谁能想到,危险就在这一刻降临
青州军一跃而起,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只要是敢奋起反抗的家伙,等待他们的都是兜头一刀。
田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这时候,有几名新卒畏畏缩缩,田楷见状大怒,他一刀劈死一名敌军,嘴里破口大骂:“傻子一样杵在那里做什么杀贼啊”
“将军,我心虚”
有一名军卒诺诺地嘟哝了一句。
田楷挥手就抽了对方一个大嘴巴,他吐沫四溅,道:“去你娘的,你心虚,我一刀砍死你就不心虚了,要不要试试”
那士卒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将军发出这么大的火,他不是军中的老卒,没上过战场,他只是一个身体素质较好的青壮,因为自身本领过硬,才被田楷破格提拔到了老卒营当中。
然而,新卒毕竟是新卒,没有上过战场,经历过杀戮的军卒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打了退堂鼓。
说轻了,这叫懦弱,说重了,这就是贪生怕死,可以当场斩杀的。
田楷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将,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当机立断,又是一刀枭去了一名敌军的头颅,沾满鲜血刀剑犹在滴着血花,他大吼道:“杀贼再敢贻误战机,军法伺候”
听到军法两个字,踌躇不决的军卒当即骇了一跳,他咬着牙,挥刀砍了出去
噗哧,大好人头落地,火光的映射下,滚烫的鲜血喷了这军卒一头一脸。
一把抹去了脸上的血迹,军卒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再不犹豫了,刀刀挥出,刀刀取人性命。
战场之上,只要悟透了那生死之间的取舍道理,同样的一个人,前后的差别完全可以用云泥之间来形容
田楷欣慰地大笑起来,他虽不像胡庸那般嗜杀如命,然而,身为统兵作战的将军,有哪一个不期望这种横刀立马,斩贼于刀剑之下的
放眼望去,长龙一般的青州军已经彻底杀入马家军中。
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贼人绝望的惨叫声。
马铁势若疯狂,他在军中前冲右突,杀敌无数。
好整以暇的韩遂大吼一声:“长弓手准备,前方百步,自由抛射”
陡然出现的青州军将马家军分成了两截,一部人马由田楷对付,另外一部人马由韩遂对付。
一张张长弓冲天竖起。
射
各方小校大喝出声。
耀眼的箭头在空中划起一道凄美的弧线,然后在马家军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落了下来。
“噗噗噗”
“啊啊啊”
间或有不少中了火箭的倒霉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马铁与韩遂多次交手,双方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大军遇袭,毫无疑问,这是韩遂的阴谋。
怎么办指望援军是定然不可能的,方圆数百里,只有壶关、长子尚有数千兵马,除此之外,马家军再无兵力。
数千兵马用来守城尚不宽裕,如何救援
固守待援已经是不可行的了,那么思来想去,唯有杀出去,才是最佳的抉择。
要么轰轰烈烈地去死要么壮怀激烈地活着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呼喝:“将军,速速突围,青州军早有准备,将军应该退入壶关再做计较”
马铁歇斯底里地呼喊起来:“不,我马铁绝不退一步,今日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片山中”
亲卫见拦阻无果,也便放弃了逃命的心思,他们向马铁叩了几个响头,嘴里道:“将军待我等恩重如山,如今唯有以死相报,将军宽心,只要我等一息尚存,绝不让青州军伤你一根毫毛”
说罢,亲卫抽刀迎向了袭来的兵马。
杀神一样的阎行领着千余人马已经冲散了层层阻拦,抵挡在马铁面前的贼众越来越少。
这时,阎行前行的势头越来越慢,越到后头,马家军的抵挡越显得激烈。
只因为此时聚集在马铁身旁的兵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往日里深受马铁宠信,无论是吃穿用度,都比普通的军卒要超出出倍。
这些老卒跟随马铁历经大小数百战,早已经看破了生死,他们享受过最美的女人,喝过最甜的酒水,每个人手中都有数十条性命。
“弟兄们,马家待我们恩重如山,他给我们女人,给我们银钱,今日里,便将这条烂命交还给他吧”
说罢,数百个亲军便齐声喊道:“为了将军,杀”
“杀,杀,杀”
阎行惊讶地发现,对面的贼寇非但没有闻风丧胆,反而越战越勇。
有的军卒,即便是死,他们也会牢牢地抱住青州军的腿脚,竭力不让他们动弹,从而为同伴创造机会。
一时不慎之下,有十多名青州军死在了这种惨烈的搏杀之下。
阎行看得目眦欲裂,然而,他却也无能为力,马铁把他缠得死死的,短时间内无法分身。
主将上阵,四下里的军卒视若疯狂,他们发起誓死的反扑,一时间竟然杀的青州军节节后退。
马铁有八千兵马,设伏的青州军共有一万四千人马。
从纸面上看,青州军数量占优,可是,有的地方,却是马家军占据优势。
若是速战速决,战事肯定有利于青州军,若是久拖不下,那么,一旦马铁纠集余部,誓死反击,到时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要知道,马铁麾下多是百战老卒,而田楷手中的一万大军有多半人马都是新卒。
战场上,新卒与老卒有着天壤之别
第七百四十七章对阵
老卒见惯了厮杀,他们经验丰富,懂得保护自己,新卒就不同了,新临战场,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
若非青州军气势如虹,又是强攻一方,说不定田楷手中的新卒早已经支撑不住了。
从中午到日落,厮杀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当留守沾县的兵马加入战团之后,马铁麾下的兵马再也支撑不住,他们兵败如山倒。
是役,青州军取得了斩首两千,俘虏四千的战果,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大胜,哪怕青州军为此付出了三千人伤亡的代价。
此役过后,田楷手中的万余兵马终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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