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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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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你家县尊名讳是?”
“介亭李贤”
“啊,李贤李三郎!”
东莱军校颇为自得,正要吹嘘几句,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急忙让开路途,嘴里道:“我家县尊来了”。
这时候,马车的木门吱嘎嘎地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双目有神,甫一下车,就见他环顾四周,笑道:“怎么,到了都昌了?”
曹军将领颌首应诺。
马蹄声越来越近,距离车马不过十步远的时候,李贤减缓马速,嘴里道:“我是李贤,哪位是曹孟德的使者?”
中年男子缓步前行,遥遥向李贤做了一揖,道:“颍川荀彧见过李县尊,县尊击杀张饶,击溃管亥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河北诸郡,便是我家主公都颇为赞赏”。
李贤“哈哈”大笑,他手指北方,道:“还是曹孟德知我,此番青州黄巾生乱,若不是我家国相拦阻,我早就跃马扬鞭,击杀黄巾了,又哪能让曹孟德专美于前?”
什么时候自家县尊变得如此目中无人了?胡庸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不过,铜铃般的大眼已经足够表现出他的惊讶了。
荀彧出身名门世家,南阳名士何颙曾经赞其为“王佐之才”,无论是韩馥,还是袁绍都对他礼遇有加,便是曹操曹孟德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李贤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仗着自己打过几次胜仗就敢如此猖狂。
实在令人不齿。
荀彧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不忿的曹军将士,他嘴里道:“敢问李县尊,可否让开路途,让我等入城拜会孔北海?”
李贤大笑,嘴里道:“哈哈,那是题中之义,来人呐,护送曹使君的兵马入城!”
“喏!”
荀彧深深地看了李贤一眼,方才登上车马。
护在一旁的曹军将领恶狠狠地盯了李贤一眼,道:“李县尊,今日所赐,他日于禁必有厚报”。
于禁?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就是被关羽水淹七军,一败再败,进而投降关羽的大将?
李贤心中不屑,嘴里道:“好说,于将军可要记清楚我相貌,莫要找错了人”。
于禁大怒,“你!”
此时,马车内突然传来一阵干咳声,于禁深深吁了口气,打马离去。
李贤似笑非笑,忽而恶趣味地说道:“于将军可要习好泳术,他日必定会派上用场”。
于禁愕然回首,不知道李贤说的这话究竟有什么意义。
游泳还能派上用场?这厮发的什么神经?
四周的东莱军将也搞不清楚李贤的意思,胡庸憋的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县尊,你让这贼厮鸟学泳术,其实有什么玄机?”
李贤高深莫测地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数年之内必可见分晓!”
听说干系到天机,军将们顿时凛然不语。
世人传言李县尊乃星君下凡,莫非,他预见到了什么?
于禁格外烦躁,两旁的东莱军卒名为“礼送”,实际上却像是监视。
什么时候自家人马受过这等折辱?
早知如此,当日说什么也不会毛遂自荐了。
于禁原本为鲍信手下部将,曹操入主兖州之后,他转而投靠曹操。
此番,荀彧出使北海国,于禁想给新主公留下不错的印象,于是便主动恳请做护使军将。
哪曾想,临近都昌城的关头,竟然遇到这种闹心事儿,偏偏自家主公又有求于人,发作不得,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愤懑不已。
短短几百步的距离,却好像十万八千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三百名东莱军卒的“礼送”下,曹军的兵马终于来到了都昌城门口。
勘验过印信之后,城门尉不敢怠慢,急忙通禀孔融。
孔融可不像李贤,他向来尊称名士,听说是颍川的荀彧荀文若来了,他当即出城相迎。
。。。
第一百四十八章不可授人以渔
文人之间向来有说不完的话题,孔融与荀彧,一个是河北名士,出身官宦世家,年轻时做过守宫令,掌管皇帝的笔墨纸砚,另外一个为当世大儒,年幼时便有才名,两人甫一见面,饮酒作诗,很是快活。
酒过三巡之后,孔融笑道:“文若呀,不知道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荀彧没有避讳,直截了当地说道:“曹孟德让我牵桥搭线,要与你结一个善缘”。
“喔?不知道怎么个结法?”
荀彧笑着指了指木案上的肉食,道:“兖州军中缺粮,我为这米粟而来”。
孔融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我正打算救济流民,这粮秣怕是不多了”。
荀彧不着急,只是自饮自酌。
果不其然,下一刻,孔融又笑道:“不过,文若兄远来是客,而我孔文举向来没有亏待客人的道理,这粮秣我自然要给”。
荀彧露出笑容,道:“文举你着相了,这粮秣无论你给与不给,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你还是孔文举,我还是荀文若,对吗?”
孔融大喜,他笑道:“哈哈,没错,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满饮”
正在兴头上,外头忽然有家仆来报,说李贤在门外求见。
孔融笑道:“喔,李贤竟然来的这么快,嗯,且告诉他,我正在府内会客,让他明日再来吧”。
家仆正要应诺,却听荀彧说道:“且慢,我早就听说介亭李贤能文能武,今日既然遇见了,自然要见上一见”。
提起李贤,孔融显得颇为自得,这可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将领,听闻荀彧有兴趣,他当即招手说道:“也罢,既然文若兄想见一见,那便让李贤进来吧”。
“喏!”
李贤入厅之后向孔融作了一揖,嘴里道:“东莱军卒三千五百人已经在城外扎营,请使君示下”。
孔融笑道:“今日不谈军务,嗯,这位是河北名士荀彧荀文若,你且在下首坐下吧”。
李贤又向荀彧施礼,笑道:“好叫使君知晓,适才在城门外我已经与荀先生见过了”。
孔融大为惊讶:“喔?竟有此事,文若,为何没听你提起?”
荀彧笑道:“适才只是一面之缘,不算数,我早就听说介亭李贤锐不可当,今日当然要见上一见了”。
孔融眉开眼笑,荀彧夸赞李贤,就好像夸赞他自己一样。
这就好比自己发现了一样宝贝,格外珍重的很,忽然,至交好友来访,也对宝贝赞不绝口,这样的感觉就如同伯牙遇到钟子期,知音呀!
在孔融面前,李贤收起了之前佯装的桀骜,嘴里谦逊地说道:“什么锐不可当都是笑言,若不是麾下军士效死,若不是使君信赖有加,我李贤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缴罢了”。
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孔融颇为自得。
荀彧却仔细地看了李贤一眼,他没想到,城里城外,李贤竟然是两副模样。
一副桀骜、目中无人,另外一副却谦恭、颇知礼数,究竟哪一个才是李贤的真面目?
直到这时,荀彧才对李贤真正有了几分兴趣。
酒是男人之间联络感情的最佳调剂品,不管是文人还是武人,几碗酒水下肚,话都会多起来。
男人之间的话题离不开女人,离不开天下大事,即便你不懂,也要模棱两可之间地回应几句,这样才显得自己不跌份儿。
荀彧跟孔融是文人雅士,自然不会在李贤面前谈论美色,他们只是信口闲谈。
刚开始,荀彧还以为李贤不通文墨,所以并没有畅谈什么太过高深的东西,可等到后来,荀彧惊讶地发现,李贤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多说。
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风土地貌,李贤都好像亲身经历一般。
众所周知,李贤不过十九岁的年纪而已,他的阅历从何而来?
了解的越深,李贤身上的谜团便越厚。
子不语怪乱神,对于星君下凡的说法,荀彧跟孔融都是不相信的,那么,李贤一定是遇到名师了!
对,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李贤在两年间的时间里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军事、内政样样精通,而且时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水车灌溉的盛况,在赶路的途中荀彧已经见识过了,当时他还特意走到栅栏外查看了一番。
要不是防备的军卒再三驱赶,说不定荀彧还要仔细上前摩挲摩挲。
只有懂农事的人才会明白水车对于百姓的重要性。
根据荀彧的估算,一架水车足够将三百亩田地的产量提高两倍!
这概念颇为惊人,什么时候,兖州要是也能有这样的水车就好了。
在荀彧想来,能够研制出水车的人物,一定是当世大才,可后来他再散打听,才明白这灌溉的水车竟然是李贤搞出来的。
当时荀彧就惊呆了……
酒桌上,借着酒劲,荀彧提起了水车,哪曾想孔融竟然打了个哈哈支吾了过去。
粮秣可以借,但水车却不可以。
曹操与孔融的关系还没有达到“授人以渔”的程度,眼下,“授曹以鱼”已经很给面子了。
荀彧颇知进退,当下闭口不提水车的事情,又这么闲聊了一阵,荀彧便告辞离去。
等到荀彧离开,孔融便意味深长地看了李贤一眼,嘴里道:“维中呀,你猜猜看,荀文若这一次所为何来?”
“曹孟德麾下兵多将广,他又将兖州、青州视作囊中之物,依我看,荀文若肯定不是来借兵的”
“喔?那你说他是来干嘛的?”
“曹操自领兖州牧,四面树敌,又跟黄巾征战不休,如果我猜的没错,荀文若是来借粮的”
孔融“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李贤李维中,连曹孟德的心思都你都能琢磨的这么透彻,真不知道若是被为人自负的曹孟德知道了,会不会羞煞自己”。
感慨了一番,孔融又道:“嗯,没错,荀文若是来借粮的,那你说,这粮秣究竟是借,还是不借?”
“粮秣自然是要借的,不过,怎么借却大有乾坤”
“喔?何解?”
“曹操占据兖州、青州,摊子铺的太大,两三年之内粮秣绝难自给自足,与其说是借,倒不如说是赠”
孔融拧起眉头,道:“也罢,且不论曹孟德如何,单是看在荀文若的面子上,我就得赠他粮食”。
李贤微微颌首,旋即话音一转,道:“当然了,粮秣是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自然不能白白便宜曹操,须得让他付出一些代价才好”。
孔融虽然秉承君子之道,但也不是可以“欺之以方”的腐儒,李贤说的虽然有些势利,可却也是为了北海国着想。
这样以来,孔融自然不会责怪李贤,当下只是闭口不言。
有时候,不说话其实就代表了无言的认可。
。。。
第一百四十九章钱铁置换计划
孔融不反对,李贤自然再无疑虑,他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嘴里道:“曹操占据兖州之后,太山、河内多地武库都落到了他的手中,使君可以跟荀文若商议一番,让曹操拿军械来置换粮秣”。
孔融皱起眉头,道:“曹孟德毕竟是在剿灭黄巾,我向他讨要军械,传扬出去岂不是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李贤笑道:“那使君便索要些铁矿石,铁石可以打造农具,这样的话,便可堵住悠悠之口”。
孔融想到都昌被围的时候,各地豪强没有一人来援,要不是李贤跟刘备来的及时,天下早已经没有孔北海了。
虽说这种愤懑的心思不可说出口,可在孔融心里,对各路军阀早已经有了怨恨的想法。
对曹操,孔融同样不爽,既然不是朋友,以物易物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当下,孔融略一思虑,便应诺下来,“也罢,依你之见,这粮秣跟铁矿究竟是怎么个置换法呢?”
“十斤米粟折换一斤铁矿吧,或者是同等重量的军械也可以”
孔融目瞪口呆,铁矿可是有价无市的,李贤这么做,对曹操来说无异于怄血挖肉一般。
不过,不得不说,这竹杠敲的漂亮!
孔融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名目,所以才没有出手。
唯一值得顾虑的便是荀彧那里,这位河北名士会不会因此心生芥蒂?
想到这里,孔融不无忧虑地说道:“荀彧毕竟是此行的使者,我们要价这么高,会不会让他难堪?”
“使君宽心,我们的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公平交易才是常来常往之道嘛,不过,如果使君想卖个人情,可以多给一些米粟,让荀先生回去可以交差”
这才是真正为上官分忧的好下属,孔融很是满意李贤的态度,当下笑道:“也罢,那就三十斤粮秣置换一斤铁石好了,这样以来,十石粮食置换出来的铁石足够打造二十斤重的器具了”。
粮秣是孔融的,又不是李贤自己的,李贤自然没有意见,反正主意他已经出了,孔融采纳与否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荀彧离开都昌城的时候,李贤已经开始张贴告示,招募流民。
对孔融提出的以铁置粮的要求,荀彧全盘应下。
曹军膨胀过快,再没有粮秣,军卒的士气很有可能一瞬间崩溃掉。
因而,临来之前,曹操特意跟荀彧交待过,只要孔融愿意出粮,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三十斤粮秣换一斤铁石,听上去似乎有些昂贵,可那也比颗粒无收要强的多。
坐在颠簸的车马上,荀彧盘点了此行的收获,优柔寡断,空好虚名的孔融能够想出这置换的主意,实在令他感到意外,其中,必定有人指点。
难道说,又是李贤?
结合城门口张贴的招募流民的告示,荀彧越发觉得李贤不简单了。
原本北海国有粮无兵,天下豪强都想取而据之,可现在,孔融身边有了李贤这样的家伙,等同于如虎添翼,他人再想窥视,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仁义无双的孔北海愿意招募流民的消息在各路商贾的传播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青州郡。
相对于其他地方,孔融治下的北海国对寻常百姓拥有莫大的吸引力,因为这里常年无战事,官府轻徭薄赋。
在烽烟四起的中原近郊,能够有这样的一处所在,简直是奇迹。
原本,孔融未曾允诺救济流民的时候,每日里就有不少青州乡民流窜而来。
这些人在北海国没有土地,只能坐吃山空,等到后来,身无分文的流民只能卖身为奴。
即便是这样,青州流民还是把北海国当成了人间乐土。
此时,孔融愿意救济流民的告示一出,青州流民顿时蜂拥而至。
李贤的三千五百军卒已经在各个官道上设立了卡点,流民要想入境,需要完成一套繁琐的步骤。
其一,净身洗澡,无论是男还是女,进入北海国之后,必须用热水清洁身体,清洗妥当之后,官府会为他们提供干净的衣物;其二,上缴武器,流民身上不可以有长过三寸凶器,违者,驱逐出境;其三,入境的流民需要报出自己的特长,匠工等一系列人才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优待;其四,流民需要服从管理,以工代赈。
上述四条,一旦有人触犯,轻者驱赶出境,重者予以重罚。
刚开始,不少桀骜之徒以身试法,当李贤举起屠刀,斩杀了十多人之后,再没有人敢出言不逊。
剧县是北海国与其他郡县接壤的北大门,每日都有几百上千名乡民结伴而来。
李贤在这里驻扎了两千人马,不过,这两千军卒用来镇压不驯、缉拿不法,绰绰有余,可要是让他们来监军,督促乡民干活,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无奈之下,李贤只得再度向孔融求助。
孔融原本还怕李贤打着他的名义收买人心,可现在来看,李贤心里依旧有他这个主公。
满意之下,孔融从各地抽调了三百名吏员北上支援李贤。
这些吏员能说会写,有了他们相助,各项工作开战的井然有序。
与此同时,忙的焦头烂额的李贤见到了一个熟人,太史慈。
太史慈是来挑选兵员的。
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起,李贤大胜黄巾之后,太史慈便一直在家中照顾老母,直到老人家身体康复之后他才把老母接到了都昌城。
孔融一直对独闯敌营,勇不可挡的太史慈念念不忘,甫一听说他入了郡城,当即大喜,邀其入府一会。
太史慈几年前便在郡府中担任过差事,只不过后来得罪了上司才远走他乡。
上一次单骑求援,也不过是看在孔融对其老母多有照顾的面子上。
孔融不是雄图大略之主,守成都略有不足,这样的人难成大事。
按照太史慈的想法,他对孔融已经仁至义尽,不需要再行报效了。
哪曾想,孔融竟然又给他委任了差事,让他到流民中挑选人马,独成一军。
这可是大展身手的机会,太史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尝试一番,毕竟,家中老母年岁已高,实在经不起长途跋涉了。
。。。
第一百五十章太史慈的羞愧
到了剧县,见到李贤之后,太史慈显得羞愧交加,“维中,回到家中我才知道,过去几年你一直对家母多有照顾,此等恩情实在是难以报答”。
“子义这么说就见外了,之前你我虽然素未谋面,但我却对你颇为仰慕,不过是些许银钱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太史慈还要多言,却被李贤抢先说道:“子义,闲话少叙,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嗯,听说你是来遴选兵员的?”
提到这个,太史慈又觉得有些对不起李贤,众所周知,李贤已经是北海国内第一将,这时候孔融让太史慈单独成立一军,摆明了会影响到李贤的地位。
“维中,是我对不起你”
李贤愕然:“子义何出此言?”
“使君让我从流民中挑选精锐,单独成军,这差事其实交给你最合适”
李贤“哈哈”大笑,道:“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你看,这么多的流民都需要规划管理,我哪有闲心遴选兵员?更何况,我麾下有五千人马已经足够了,再多,可就超出我能力了,子义你有大才,使君让你做这差事,也算人尽其才,哈哈,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贤如此坦荡更是让太史慈心生愧疚,原本接受孔融的任命,太史慈就已经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如果李贤对他大骂一顿,说不定太史慈还会好受些。
可偏偏李贤根本不以为意,热情不减当初,这样的态度让太史慈叹了口气,道:“维中,如果你不嫌我高攀,以后我太史慈就是你的生死兄弟,我们荣辱与共!”
李贤大喜,道:“固所愿耳不敢请也!”
在李贤心中,太史慈是能力不下于赵云、许褚、张辽的大能,这样的人物,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肯定不可能收入囊下,但若是像刘备那样,以结义兄弟的名头拉拢关系,日后,还怕他太史慈跑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李贤很快就让太史慈打开心结,转而谈论起遴选兵员的章程了。
放眼整个北海国,李贤是唯一个让太史慈心服口服的大将,能够以区区几百乡兵一路北上,阵斩张饶,进而击溃管亥而无一败绩的将领,即便是整个大汉朝都是屈指可数的,这样辉煌的战绩,太史慈刚开始听说的时候都有些不容置信,即便是他,都有些自叹弗如!
事实证明,李贤练兵确实有一手,所以,太史慈诚心讨教。
李贤全无隐瞒,将自己的那点经验和盘托出,这时候,轮到太史慈将信将疑了。
“令行禁止,这一条我理解,士卒管饱,我也明白,人尽其才,这是题中之义,可辨清左右,这是什么道理?为何我从未在兵书上看到过?”
李贤指着外头的东莱兵勇,不无得意地说道:“子义认为,我麾下兵丁战力如何?”
精良的武器盔甲,饱满的精神状态,严明的军纪,太史慈由衷地赞道:“可以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大戟士相提并论,为天下强军!”
太史慈之前可是在辽东闯荡过的,他的眼界开阔,见识过无数的豪强兵马,能够得他一声称赞,可谓极为难得。
至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大戟士,李贤都听说过,这都是北地精锐,可以以一当十的强军。
自家兵马真的达到那种程度了吗?李贤心里头忍不住有些窃喜。
不管怎么说,自己苦心训练出来的兵马能够被太史慈认可,这就是一种成功。
“天下强军有些谬赞了,不过,一对一对阵,我的东莱军不逊于任何兵马!”
“哈哈,那是自然!”
李贤小小的自恋了一番之后,言归正传,嘴里道:“战阵对敌,配合最为重要,对否?”
“不错,军卒厮杀,相互配合是保命之道”
“辨清左右可以让军卒在最短的时间内懂得配合,子义若是不信,亲自试一试就明白了”
太史慈知道,李贤所说的这些都是“不传之秘”,换做其他任何人,李贤都会三缄其口,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解释的如此透彻?
“维中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可你就不怕练兵秘法走漏,被他人学了过去?”
李贤笑着摇头,嘴里道:“同样的一张长弓,在你手里跟在我手里作用大不相同,子义你可以百步穿杨,我却只能五十步射羊,这就是区别”。
太史慈眼睛一亮,笑道:“维中这比喻倒是生动的很,哈哈,说的没错,练兵的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练兵的人,好,我受教了!”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太史慈便告辞离去。
临行之前,李贤借给太史慈一百名军卒。
这可不是安插亲信,而是真心相助。
要知道太史慈从都昌出来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孑然一人,身边连个牵马的亲卫都没有。
孔融给太史慈调配的人选还在后头,他们押运着粮秣军械,要过些日子才能抵达剧县。
与李贤商议一番之后,太史慈一刻也不想闲着,他接受了李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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