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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使用手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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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贞皇帝环顾殿内一圈,不见陈皇后身影,肃了肃容问道:“皇后呢?”
  其中一位名叫紫竹的宫婢道:“回禀陛下,娘娘方才跟靖王妃多说了几句话,目下累了,正在暖阁里歇息呢。”
  崇贞皇帝点点头,看向朱漆螺钿小桌上的食物,随口一问:“靖王妃走了?”
  紫竹回是,“刚走不久,靖王亲自来接王妃回去的。”
  崇贞皇帝没再多问,举步走进暖阁,“朕去看看皇后。”
  说来也有些奇怪,崇贞皇帝跟陈皇后的关系十年如一日地僵持,每次见面后,十有八九会闹得不欢而散。可即便如此,崇贞皇帝依旧每隔一个月来一次昭阳殿,也不知是作何用意。
  昭阳殿里的宫婢和嬷嬷早都习惯了他们相处的模式,是以像今日这样,陈皇后已经睡下了,崇贞皇帝还执意要进去的情况,她们已是见怪不怪了。
  走过镂雕喜鹊登枝的落地罩,推开槅扇,靠窗那儿有一张花梨木雕的美人榻。陈皇后侧躺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绛紫织龙凤呈祥花纹的毯子,头枕着妆花迎枕,头上的珠翠都拆了,满头青丝堆在迎枕上,无端端让人想起一句话来——缜发如云,素颈灿玉。
  崇贞皇帝走到美人榻边,瞧着榻上的女人,情不自禁地陷入沉思。
  犹记得当年她跟他一起打天下的时候,比这会儿泼辣骄傲多了。那时候她就像一个小辣椒,难以驯服,一不顺心就跟他闹脾气。那时候他嘴上说对她无可奈何,其实心里是甘之如饴的,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容忍她的小脾气。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言不合,她扯了缰绳便骑马奔出营外,直到深夜都不回来。那时正是两军交战的重要关头,他担心她被敌人劫持,受什么危险,没头没脑地找了她两天,甚至还冒险去敌军寻找她的踪迹。谁知道第三天,她单枪匹马地从敌军里冲出来,马背上挂着敌人的首级,骄傲又自豪地扬起下巴,对他道:“我的计谋可行吧?”
  崇贞皇帝至今都对那一幕记忆犹新,她背对着太阳,像灼灼绽放的一朵玫瑰,娇媚又刺眼。
  后来,他亲手折断了她的羽翼,逼迫她放弃自由和沙场,做他笼子里的金丝雀。他知道她心里始终不情愿的,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怨恨着他,不愿意同他亲近,以至于他们越走越远。
  崇贞皇帝坐在榻沿,手指轻轻碰触陈皇后的脸颊,轻轻地唤道:“晚晚……”
  陈皇后闺名陈如馥,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姑娘,是以小名叫晚晚。当年他们的关系没有闹僵时,他叫她“晚晚”,她叫他“祉卿哥哥”,如今想来,已是很遥远的事了。
  陈皇后的睡眠一向很浅,崇贞皇帝坐没多久,她便蹙了蹙眉头转醒,看见崇贞皇帝后,她先是一怔,旋即面色如常道:“陛下怎么过来了?臣妾已经睡下了。”
  崇贞皇帝面不改色地收回手,道:“朕来看看你身子如何,方才还说不舒服,眼下可是好些了?”
  陈皇后弯了弯嘴角,不知是感动他的有心,还是笑他多此一举。“小病而已,不要紧的。方才阿箩陪了我一会儿,已经大好了。”
  皇帝点点头,一时间竟再无他话。
  陈皇后坐起来,拨了拨肩头的乌黑稠密的头发,看向皇帝道:“臣妾要睡了,陛下若是没别的事,臣妾让人送您回去吧。”
  这是光明正大地赶他走。崇贞皇帝心里仿似堵了一块大石头,不上也不下的,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他见陈皇后已经准备更衣就寝了,面无表情道:“朕今晚睡这里。”
  陈皇后洗脸的动作一顿,旋即淡定地接过紫竹递来的巾栉擦了擦脸,道:“整个后宫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里是您的自由。”说罢,吩咐紫竹道:“去将陛下的寝衣拿来,伺候陛下洗漱更衣。”
  紫竹应声而去。
  今儿是元嘉二十五年的最后一天,过了子时,便是元嘉二十六年了。崇贞皇帝刚换好寝服,便听殿外传来一阵儿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足足响了一盏茶的功夫,看来已经到第二年了。陈皇后立在床边,回头看向他时,眼里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好半响,才微微一笑道:“又是新的一年,臣妾命人煮了点冬笋馅儿的饺子,陛下尝尝吧。”
  崇贞皇帝一动不动,脑海里始终是她方才的表情。她为何会那样看着他?好像对他无欲无求,只剩下倦怠。冷漠得让他心惊胆战。
  崇贞皇帝吃了饺子,再看陈皇后的脸时,已经看不到那种表情了。
  两人各自安置,一夜无话。
  *
  大年初一,魏箩和赵玠哪儿都没去。外头天寒地冻,魏箩裹着一件狐狸毛斗篷,手里捧着一个小手炉,坐在赵玠腿上昏昏欲睡。赵玠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孟子》,偶尔才翻上一页。
  忽然,魏箩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她好奇地扭头,只见紫檀翘头案上摆放着一个竹条编的铁笼子,底座很厚,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非但如此,里面还有两只栩栩如生的百灵鸟,栖在枝头的鸟儿随着音乐鸣叫,翅膀和眼珠子都会转动,就连叶子上的蝴蝶也会扑棱翅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真的。魏箩稀罕不已:“这是什么?”
  赵玠见她喜欢,跟着一笑道:“洋人送来的玩意儿,名叫八音盒,送给你的。”
  没一会儿,声音停了,里面的百灵鸟也不动了。魏箩仰头求助赵玠,赵玠拨弄了两下旁边的发条,那盒子便又响了起来。魏箩伸手碰了碰百灵鸟的鸟喙,“真有意思。”
  赵玠摸摸她的头,道:“除了这个以外,库房新添了许多新物件,你若是喜欢,便都给你。”
  有礼物收,不要的是傻子。魏箩自然答应了下来,旋即又觉得不对劲,“为何无缘无故送我东西?”
  赵玠笑笑,直言不讳道:“阿箩,你给我做的鞋呢?”
  魏箩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立即从他腿上跳下来道:“你等我一会儿。”
  他们去天蝉山时,她把做到一半的鞋也带上了。温泉山庄的日子怪没意思的,不到半个月的功夫,魏箩便把赵玠的鞋做好了。只是想着如今穿不着,便没拿出来。她走到雕花亮格柜前,取出最上面一层的鞋子,走回赵玠跟前,“我是按照你给的鞋样子做的,大小应该合适,你试试吧。”
  赵玠接过来看了看,鞋面上绣着忍冬纹,样式有些简单,但是胜在针脚细密,一看便是用了心的。赵玠很喜欢,没急着试,拉过魏箩的小手看了看,“做了多久?扎着手了么?”
  魏箩爱娇地哼一声,“你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第一次做鞋子,做了大半年,手指头都戳坏了,那时候你忙着监督河道,都没好好关心我过。”
  赵玠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心疼道:“都是我不好。咱们只做这一双,我能穿一辈子。”
  其实并非没关心过她,那阵儿赵玠镇日来往于山庄和城内,一得空就陪着她。她的手被针扎坏了,还是赵玠亲自吮的血珠。这时候翻出来说,不过是小姑娘想邀功罢了。
  赵玠试了试,大小正合适,就是有些薄,这会儿穿不着,开春之时穿正合适。
  赵玠笑了笑道:“阿箩做的鞋比旁人做的都舒服。”
  魏箩明知他是哄她,但还是有些高兴。
  用过午饭,魏箩想起昨日麻烦他的两件事,便问了问他。赵玠道:“我已让朱耿派人前往粤东,若是快马加鞭,一个月内便会有杨缜的消息。”说完顿了顿,提起另一件事,“至于琉璃的毒,十五年前宫里的嬷嬷和宫女都放出宫外了,找起来有些费劲,恐怕需多花费一些时日。”
  魏箩道:“能找到吗?”
  赵玠道:“宫中都有名册,自是能找到的。”
  魏箩这就放心了。
  第二天,魏箩和赵玠早早地起床,准备回英国公府探亲。
  魏箩回京迟了半个月,错过了魏常引和梁玉蓉的婚事。此时梁玉蓉已经嫁到英国公府三天了。
  

☆、第144章

  没能参加梁玉蓉和魏常引的婚事,魏箩多多少少有一些遗憾。只是想起上辈子,他们两个连长相厮守都没有机会,便觉得这点遗憾也算不上什么。魏箩相信,以常引大哥的为人,成亲后定会好好对待梁玉蓉的,等过一阵儿他的腿疾治好了,那他们便是惹人称羡的金童玉女。
  魏箩从库房里挑选了一尊翡翠送子观音像,此玉润泽冰柔,细腻如脂,加之雕像精美,一看便不是俗物。她问了问赵玠,果然得知这是前朝著名的佛学家憨空大师亲自开过光的,流传至今,乃是无价之宝。魏箩对于他这种败家的行径已经习以为常,淡定地表示知道了,另外又挑了几样礼物送给祖父母和父亲,还有几位伯母。
  来到英国公府时,恰好刚到辰时。
  魏箩和赵玠走入前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魏常引身后的梁玉蓉。魏常引依旧坐着榉木轮椅,其实他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不宜走太长时间,每日半个时辰,有助于腿脚的康复。梁玉蓉穿着石榴红的缂丝宝箱花纹短袄,下配百褶如意裙子,娇靥如花,酥颊含笑,原本是在低头跟魏常引说着什么话,听丫鬟说魏箩进来了,一抬头,对上魏箩笑盈盈的视线,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魏箩和赵玠先跟长辈们行了礼,一一送了礼物。轮到梁玉蓉时,她从金缕手中接过紫檀镶嵌天竺水仙纹的长匣,促狭道:“这是送给常引大哥和玉蓉嫂嫂的。”
  梁玉蓉接过一看,匣子里躺着一尊送子观音像,她脸一红,有心想打趣魏箩一两句,但因为是刚嫁进来的新妇子,不好在长辈面前失礼,只悄悄地嗔了魏箩一眼,说道:“多谢……五姑奶奶。”
  魏箩道:“不必客气。”
  一旁的二夫人宋氏见状,笑了笑道:“玉蓉和大少爷刚成亲没两日,不着急的。倒是阿箩嫁给靖王两个多月了,肚子可有动静吗?”
  没料想话题会引到自己身上,魏箩顿时尴尬起来。她平时没特意考虑过这问题,总觉得时候还长着,不用着急,顺其自然最好。目下二伯母当着众人的面问,她沉吟片刻道:“我……”
  赵玠握着她的手道:“阿箩还小,生孩子恐对身体不利。子嗣一事不必着急,过阵子再说吧。”
  二夫人讪讪一笑,自是不好再多问什么。
  魏箩环顾一圈,不见魏常弘的身影,便问魏昆道:“爹爹,常弘怎么不在?”
  魏昆道:“常弘在内院写对联呢,我已经命人叫他过来了。”
  魏箩道:“我去看看他吧,正好许久不在府里走动了。”
  魏昆没有阻拦。赵玠是知道她这个弟弟的护短劲儿的,不知道见面后常弘会跟魏箩说什么,掀了掀唇,对魏昆和英国公道:“正好,本王也去观摩一下小舅子写的春联。”
  如此一来,英国公和魏昆自然不能再留在前厅,势必要跟着赵玠一起过去了。
  英国公府过年有自己写对联的习惯,今年正好轮到魏常弘和魏常弦,只是魏常弦是个玩心重的,闲不住,写没几副就溜达到别处玩了,只留下常弘一个人坐在内院奋笔疾书。桂花树下,魏常弘坐在黑漆描金卷纹翘头案后面,手边摆了十几副写好的对联,他神态认真,一丝不苟,写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
  旁边替他研磨的丫头看直了眼睛,模样痴痴的,连一群人走到跟前了都没察觉。
  倒也不怪小丫头看着了迷,常弘过了年便是十六岁,正是少年长个儿的时候,单薄的身体变得挺拔颀长,五官也渐渐地有了男人的样子。他本就生得俊逸好看,如今添了些成熟的气味儿,更是引得一众姑娘们对他芳心大乱,更别提一个小丫鬟了。
  那丫鬟的余光瞥见府里的大人物都来了,忙屈膝行礼道:“婢子见过国公爷,见过几位老爷。”
  魏常弘放下羊毫笔,站起来道:“祖父,爹爹……”视线一转,瞧见后头的魏箩,禁不住露出喜色,笑道:“阿箩也来了?”
  魏箩来到他跟前,看了看他写的对联,这才抬起头道:“谁叫你不去看我呢?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魏常弘道:“我本打算把这五十副对联写完再去前厅的,没想到你竟过来了。”
  英国公见只有他一个,不免问道:“常弦呢?”
  魏常弘道:“三哥的朋友过来找他,他有事先出门了。”
  英国公摇了摇头,颇有些不满,“这孩子,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魏常弘没说话。
  英国公和几位老爷拿起常弘写的对联看了看,对他的字很是满意,英国公点评道——“笔法秀逸,劲骨丰肌。”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了会儿话,英国公生怕怠慢了赵玠,便提议回前厅小坐。刚要往回走,廊庑那头一个穿大红袍子的小家伙儿兴冲冲地跑过来,直扑到魏箩跟前,抱着魏箩的手臂道:“阿箩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这小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魏常弥。
  后头的丫鬟忙上前请罪,道:“国公爷恕罪,夫人恕罪,七少爷非要到这来……”
  四夫人没有怪她,挥挥手道:“下去吧。”
  那厢魏常弥还在缠着魏箩,仰着小脸地问:“阿箩姐姐,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魏箩点点头,“当然,傍晚就走。”
  魏常弥瘪瘪嘴,失望地眨了眨大眼睛,“不能多留几天吗?自从你嫁人以后,我都不能找你玩了。”
  四夫人无奈地斥了身:“弥哥儿,过来。别说胡话。”
  魏常弥抱着魏箩的手臂没有动,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看向旁边沉默的赵玠。他虽说才十岁,但已懂得成亲嫁人的道理,也知道魏箩嫁的人正是赵玠。想了想,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姐夫好。”
  赵玠弯唇,“嗯”了一声。
  这个小家伙看起来虽缠人,但是比魏常弘懂事多了。起码他从没听魏常弘喊过“姐夫”。
  赵玠颇有些大发慈悲道:“下回你若是想阿箩姐姐了,随时可以到靖王府来。”
  魏常弥眼睛一亮,点头不迭。“谢谢姐夫。”
  旁边的魏常弘看了常弥一眼,心想真是个小狗腿。
  

☆、第145章

  一家人用过午饭,魏箩跟四夫人去花厅说了会儿话,便和梁玉蓉一起去了大房榕园。院子里四处都残留着成亲时张贴的大红“囍”字,廊庑上的灯笼也没摘,进了新房,便见条案上明晃晃地摆放着一对龙凤巨烛,旁边的金錾花托盘里放着花生、红枣、莲子等物。魏箩笑着看向梁玉蓉,“我能进里面看看吗?”
  梁玉蓉没好气地嗔她一眼,反问道:“你若想看,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魏箩抿唇一笑,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内室。内室里有一个十二扇紫檀浮雕莲花纹的屏风,屏风后面便是一应俱全的新婚家具,魏箩就跟自己没成过亲似的,看得津津有味。她来到床头,指着床上的一对大红织金鸳鸯绣花枕头问道:“玉蓉,这是你绣的吗?”
  梁玉蓉点点头,很是自豪道:“除了枕头,这被褥和单子都是我自个儿绣的。”
  魏箩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我记得你绣活儿一向不好,怎么绣了这么多?”
  梁玉蓉耳根子一红,一声不吭,领着魏箩坐到窗户旁的罗汉榻上,假装没听见她的问题。
  魏箩托着两颊,不放过她,笑吟吟地问:“玉蓉,你跟我大哥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过的呀?”
  梁玉蓉拿了一个橘子塞她手里,恼羞成怒道:“吃橘子吧你,今儿怎么话这么多。”
  梁玉蓉并非容易害羞的人,只是刚嫁给喜欢的人,心里那点小女儿的情绪表露无遗,娇嗔羞赧的模样比平时可爱多了,难怪魏箩都忍不住想逗她。经魏箩一提,梁玉蓉不禁想起自己和魏常引的新婚之夜。她一直以为魏常引是无欲无求之人,清贵高雅,不染尘埃。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他也有那样情不自禁的一面……
  那天晚上他们都是头一回,难免闹出一些乌龙。而且魏常引的腿疾未愈,不方便行周公之礼,他便引导着她该如何做,清润沙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梁玉蓉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成亲前一晚母亲给的小册子上的内容也忘了,只知道照着魏常引的话,他让她做什么,她就乖乖跟着做什么。
  第一次弄错地方了,梁玉蓉疼得眼泪都滚了出来,缩在魏常引怀里呜咽:“好疼。”
  魏常引搂着她的双肩,头一次发现这姑娘如此纤细单薄,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不起……”却没说要停止。
  姑娘家总要经历这一遭的,她既然嫁给他,他就想给她所有新妇子都有的东西,更不想让别人低看她。他只是腿脚有问题,别的地方却是好好的。
  第二天梁玉蓉去向公公婆婆请安时,腿心儿酸软无力,连直视魏常引都不好意思。
  过了两天以后,才渐渐自在一些。
  魏箩吃了一瓣橘子,牙齿一咬,汁水满溢而出,又甜又新鲜,她好奇地问道:“眼下并非橘子成熟的季节,你这儿的橘子为何这么新鲜?”
  梁玉蓉解释道:“常引大哥知道我喜欢吃橘子,特意让人从南边儿送过来的。”说罢,对上魏箩恍然大悟的视线,便戳了戳她的脑门子道:“这你也要酸我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靖王爷对你可好多了。你要是想吃橘子,指不定他把所有果园子都买下来。”
  魏箩捂着额头,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认:“那是。”
  两个刚嫁人的姑娘自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喋喋不休地说了小半个时辰,忽听院外传来一些响动。梁玉蓉偏头往槛窗外看去,只见魏常引从轮椅里站起来,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蹒跚学步。梁玉蓉立即放下手边的东西,跳下罗汉塌道:“阿箩,我过去瞧瞧,你等我一会儿。”
  魏箩刚说完一个“好”字,那姑娘就一溜烟儿没影了。
  这般着急,也不知道多在乎呢。魏箩抿唇一笑,透过槛窗,看院子里的光景。
  魏常引八岁那年就被马踩上了筋骨,不能走路,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不仅要治疗腿疾,还要重新学会走路。好在这些年魏常引的腿每天都有人给他按摩,肌肉萎缩得不严重,学起来也不太吃力。只见梁玉蓉走到魏常引跟前,同他说了什么,他却摇摇头拒绝了。
  魏常引道:“你不必扶着我,你只要站到我跟前,我向着你走过去就是了。”
  梁玉蓉依旧不放心,问道:“万一你摔着怎么办?”
  魏常引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不是有你在前面吗?”
  梁玉蓉咬了咬下唇,一想也是,如果他摔倒,她肯定会第一时间上前扶着他,于是便勉强答应了这个提议。
  梁玉蓉站在魏常弘十步之外,魏常引往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慢慢地引导他走路。如此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梁玉蓉担心魏常引累着,便停在梅花树下,想让他休息一会儿。“常引大哥,你走完这几步咱们就歇会儿吧,我有点儿累了。”
  这个姑娘,怕伤着他的自尊,不说他累,只说自己累了。魏常引低头轻轻一笑,其实他并非那般敏感之人,只是梁玉蓉的细心,让他觉得很熨帖。他道:“好。”
  魏常引慢慢走剩下的几步路,他的腿疾没有完全好,每走一步小腿便一阵刺疼,是以只走了这么一会儿,他的额头便已冒出汗珠。可是他脸上不见丝毫痛苦,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若不是梁玉蓉清楚他的情况,还以为他多么轻松呢。
  眼看着就走到跟前了,他却忽然停住,把拐杖扔到地上,朝梁玉蓉张开双臂,微笑道:“我走不动了,玉蓉,你来扶我吧。”
  梁玉蓉二话不说扑上去,搂着他的腰道:“你不是说自己能走吗?方才我说要扶你,你还不答应。”
  魏常引笑笑不说话,其实就剩那两步,他是可以走完的,只是忽然想抱她了。
  梁玉蓉完全不知他的想法,命人把轮椅推过来,扶着他坐上去,问道:“常引大哥,你累不累?我推你回屋休息会儿吧。”
  魏常引道:“我就坐在树下休息,一会儿还要再走一走。”他往屋里看去一眼,“阿箩在里面么?你进去陪她说话吧。”
  梁玉蓉这才想起来魏箩的存在,忙回屋道:“阿箩,让你久等了……”
  屋里穿粉色襦裙的丫鬟欠身道:“大少奶奶,靖王妃已经离开了。”
  *
  魏箩是个很有眼力劲儿的人,梁玉蓉和魏常引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她也不好硬生生拆散人家。
  离开榕园,走在回前厅的路上,见不远处穿山游廊上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魏常弘,女的穿着桃红色绣折枝花纹小袄,看打扮应该是府里的丫鬟。那丫鬟不知在跟魏常弘说什么,魏常弘皱了皱眉,模样很是正经,训斥了她两句,那丫鬟便低着头羞愧地跑开了。
  只是不凑巧,跑到了魏箩跟前。
  魏箩看清她的模样,正是四夫人跟前儿伺候的丫鬟,名字似乎叫什么蕊珠。
  魏箩走过去问道:“常弘,你在这儿做什么?那丫鬟是怎么回事?”
  魏常弘道:“那个丫鬟摔了一跤,我顺手扶了她一下,她便要送我一块帕子。”说到这里,他心里已经很清楚是怎么回事,眉心微蹙道:“我没收,只让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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