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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妹子遭遇穿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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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里正一直在旁小心伺候着,等看着差不多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里正方小心的试探道:“不知王捕头此次前来,是有何贵干?可是朝廷又有何公务下达?”
王麻子呸了声吐掉嘴里的鸡骨头,手指头伸到嘴里抠了抠牙缝,朝炕下吐了一口,三角眼斜了对面一脸忐忑的里正后,这才边擦着他油腻的肥手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本捕头过来自然是有喜事传达。宫里头的贵妃娘娘诞辰将至,皇上口谕,普天同庆,你说这不是大喜之事是什么?”
里正的一颗心顿时犹如被灌了冰凉刺骨的冰水,八月的天里却拔凉拔凉的,他僵硬的扯出抹笑意:“那不知……不知贵妃娘娘大喜,咱老百姓要出多少的撒花银?”
王麻子笑眯眯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当今圣上仁厚爱民,又怎会为难咱老百姓?不多,也就二两银子。”
“可是每户?”
王麻子笑了:“怎么可能,是按人头来算。”
“人头算?!”里正失态的喊出了声,察觉到对面王麻子顿时拉下的脸,不由忙连声解释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能为贵妃娘娘出点心意咱老百姓都与有荣焉,只是,只是王捕头您也知道,今年的年岁不好,老天爷他不赏脸,庄稼地里的庄稼都……”
“这些话你不妨留着去跟县太爷说去吧。”王麻子不耐烦的一挥手,冷笑:“正巧牢房里那波反贼就要秋后问斩了,等将这帮子牲畜拉出去砍了脑袋,倒是将牢房给空出了一大半来。反正咱县衙的大牢倒也宽敞,想必装下一个小小村子里的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王麻子威吓相逼,里正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将家里仅有的五两多点银钱全拿了出来塞给了王麻子,连声哀求:“望王捕头大人大量,能再宽限我们两日,到时我们一定将银钱凑齐,决不会让捕头大人和师爷大人为难的。”
王麻子掂了掂手里的银两,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不太情愿道:“罢了,本捕头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就多宽限两日吧!”不等那里正再次感谢,他又忙道:“两日后我会再来的,若届时银两收不齐,那就休怪我王麻子不讲情面了。”
里正连三保证,一定一定会收齐的。
王麻子带着人走后,那些躲在家里一直提心吊胆的村民们这才敢走出门急急来到里正家里,询问根由。
当听得朝廷又要收银钱每个人竟要二两之多的银钱时,闻得噩耗的村民们差点没晕过去,整整二两银钱,他们要如何去凑?往日庄稼丰收还好,缩衣紧食也能勉强应付过去,可如今这天灾人祸的,朝廷不但不加以体谅反而变本加厉的来剥削他们压榨他们,这不是要老百姓去死么?
想起再过一个来月皇上的千秋节想必官府又得来收银钱,去年是收了一两,可今年……光贵妃的诞辰就收了二两,那么今年皇上的千秋又岂会低于二两?
这日,东山村的老百姓多数都没有回家,却是满脸悲苦的留在里正家里,更有些被沉重生活负担压折腰的汉子跪地痛哭,求里正想法子帮帮他们,因为他们家里真的是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银钱来了。
里正哪里能有什么法子,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被压榨的老百姓罢了。
里正转过脸抹了把脸,他万分沉重的说道:“我知道,现在咱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天灾有,人祸也有,谁让咱们赶上的世道不好?可哪怕世道再不好,咱能活下,还得继续活着。”
“活?谁不想活?可谁给俺们活路了吗?”一个汉字愤声垂着地,声嘶力竭中带了丝惊惧:“交不齐二两银钱,俺们就得去县衙大牢里蹲着!那县衙大牢哪个不知,从来只有进去的,可曾有见过出来的?”
里正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老百姓也颓丧的垂下了头,想起未知的将来,各个脸上都充斥着茫然和一种被生活逼到绝境的麻木。
“都怕啥?在这混乱世道里咱东山村能平平安安到今天,是怕来的么?不过一个难题罢了,咱齐心协力想法子去解决它就是,惧它做啥!”这个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陡然响起,这掷地有声的一句在这当口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让茫然不知所措的村民们不由得就抬了头,齐齐望着出声的人。
秦大虎昂着脖子,握紧了拳头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想咱东山村的男女老少大老爷们,啥没经历过?连那些令官府衙门的人都闻风丧胆的盗匪们咱们都能一波又一波的打退过,咱还能畏惧眼下的这点困难?没啥大不了的,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只要咱还喘着气还活着,咱就能想出解决的法子来!”
“可是整整二两银钱,往日还好说,可今年这情形,秋季这茬怕是要颗粒无收了,偏的粮食价格已经涨到三十文一升了!咱村里那么多户人家,不知多少人家如今家里的银钱怕是都换了口粮了,又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钱来?”
秦大虎昂首而立,立在天地间倒是凭生出威武来:“俗话说,一个好汉两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咱都是喝着东山村里的水长大的,咱都是乡里乡亲的,哪个又忍心看着哪怕任何一家遭殃?所以,谁家里若是有多余的银钱,不妨拿出来些来帮帮其他的人,帮助咱的乡里乡亲先将这关给度过去。到了如今这危难的时候,咱们若不互帮互助,那么咱还能指望着谁来帮咱们一把呢?”
话说到这份上,一时间村民们的脸上都泛上了沉思之色。
秦大虎毅然推开他娘拉他的手,沉声道:“我秦大虎家里还有十二两多的银钱,我愿意全都拿出来!”
秦大虎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哗然。投向秦大虎的众多目光中,惊讶的有,不解的有,当然感激的更是有。
齐大牛也涨红了脸有些激动的站了出来:“俺齐大牛也不是孬种,大虎哥都可以将家底掏出来,作为大虎哥的好兄弟,俺齐大牛不能丢他的脸!俺也掏十二两的银钱!”
李二也随之站了出来:“虽然俺家拿不出大虎哥和大牛哥那般多的银钱,可俺能拿出五两来,能帮多少乡亲就帮多少!大虎哥说得对,到了这时候,咱若不相互帮衬着,那咱还能指望着谁?”
秦大虎狠狠拍了拍两人的肩,大喝道:“好兄弟!”
有了秦大虎几个带头的,接下来家里有余钱的百姓都纷纷将家里能有的银钱掏了出来,虽然老百姓大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在,可心底大都是善良的,在这危难的关头,他们也是不愿眼睁睁看着乡里乡亲去死的。
苏锦也拿出了家里的十两银钱,本来她只是想默默的来为这个苦难的小山村来献分力,可事到临头她发现她根本就低调不了,可能是因着秦大虎的关系,东山村的村民们有意无意的盯着她,就看她出了多少。待最后见了她出了整整十两后,先前有些小心思的村民不由得暗下惭愧,想不到一向抠门的苏娘子为了咱乡里乡亲竟是这般的尽心尽力,可他们竟还这般阴暗的揣测人家,当真是不应该。尤其是以往嘲笑鄙夷唾弃苏娘子的那些村妇们,面上也多少浮现了丝愧意,这般危难的关头,她们方知道,最亲的还是自己的乡里人。
捐下了十两之后,虽然低调没成却让她稍微高调了把,可苏锦心里却到底是有些快意的,那些往日敌视她的村妇们对她的改观是一方面,另一方则源于刘秀才那方对她投来的赞赏的目光。
感受着刘秀才那温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苏锦心花怒放着,当然,前提是她得极力忽略另一边那只熊也向她投来的那种渗人的目光。
第17章 闹掰
宫里头贵妃娘娘过了次生辰却将东山村老百姓的家底掏了个干净,等两日后王麻子带人来村里从里正家里拿走村里人好不容易才凑齐的银钱时,不同于以往交完税钱时的那份松快,此时的东山村没有一个老百姓的心情是轻松的,村子里反而充斥着异乎寻常的凝重气氛,因为村里的每个老百姓都知道如今的安逸只是暂时的,待一月之后皇帝千秋之时,那时已经山穷水尽的小山村定是再也拿不出分毫银钱,灭顶之灾只怕是迫在眉睫。
老天爷至今不肯赏半分脸,官府的大铡刀又随时悬在头顶上方,这个年代的小老百姓要活下来,当真只有三个字,难,难,难!
秦大虎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八尺高的铁汉这个时候瞧起来竟透着股颓废劲。他比谁都清楚如今他们小山村的岌岌可危之态,这次大数额的税钱上缴之后,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怕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又何谈余钱与否?可皇帝的千秋就在眼前,这次可是皇帝的撒花钱,若是交不齐只怕是连死都不会给你个痛快的。
秦母在旁一个劲的小声埋怨,怨秦大虎不该来出这个头,如今家底一个大子不剩,他们一大家子的人吃什么,喝什么?等皇帝的撒花钱派下来,他们全家难道要去蹲大牢不成?
秦大虎烦不胜烦,提了弓箭都出了门,上了山之后就直往那山里深处而去。山里深处虎狼横行危险重重,可秦大虎此时此刻却反而希望着能碰见个猛虎野兽,若命好的话能猎上个一二也就能勉强应付皇上的撒花钱了,若命不好命丧野兽口腹的话……那也是命。
天灾继续,人祸继续,处在这样一个混乱世道的苏锦,愈发的觉得生命无常时间宝贵,所以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去做,莫让自己的人生到头来留下遗憾。
苏锦想,世事变化无常,她得抓紧时间解决掉她的人生大事,既然她和刘秀才彼此都有意,那就没有必要再蹉跎下去了。
所以这日在刘秀才瘸着腿下地再一次代母谢过苏锦的挑水之恩时,苏锦就趁着刘母不注意的间隙相机将手里的纸条偷偷塞给了刘秀才。等苏锦走后,刘秀才回了屋脸红心跳的打开,待见了纸条上那行清秀的字迹时,更是心跳加速的连手都开始颤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刘秀才捧着纸条嘴里反反复复的深情念叨着,一张白净清秀的脸因激动而通红,年轻的心更是因为纸上的诗句而嘭嘭跳动的似乎要蹦出胸腔来。
娇俏娘子热烈的追求这让一个平日鲜少接触女人的文弱书生哪里能顶得住?刘秀才当即握了握拳头,在心里保证道,娘子待他情深意重,那他今生断不会辜负娘子!
刘秀才也不拖泥带水,当即就跟他娘透了底,并十分诚恳的恳求他娘等接纳苏娘子。刘秀才的娘听后是震惊非常,她断没想到她儿子竟然看上了守了寡的苏娘子,突闻此消息的她自然是极力反对,她对苏娘子印象不错是一回事,可若让这苏娘子进她家的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他娘的态度十分坚决,可刘秀才却依旧不气馁,一直苦苦哀求着,希冀着他娘能被他和苏娘子之间真挚的爱情所打动。
刘秀才这两日一直在为他和苏锦的事情而焦头烂额着,殊不知这两日村里头发生了大事,那秦大虎自从两日前背着弓箭上了山后就没再回来过,秦家的人都快急疯了,尤其是听得人说曾见着他往山里深处去了,更是心里一阵凉过一阵,那深山老林里虎狼横行,他却孤身一人前往,如今整整两日未归,岂不是凶多吉少?
秦大虎回不回来苏锦是不会关注的,她所关注的是,那刘秀才究竟有没有成功说服他的娘,让他娘点头答应他们俩的婚事?
第三日的时候,刘母出来担水了,苏锦远远地见着就忙迎了上去,等见着刘母脸上的笑容和隐约透露出的亲近之意时,苏锦心中顿时一喜,因为她知道定是那刘秀才成功将他娘给说服,她和他的婚事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苏锦心花怒放的提过水桶,恨不得能脚底如风插了翅膀的飞到刘家,此时此刻她最想见的就是刘秀才那张清新俊秀的脸庞,她想要狠狠抱住他,想要亲口对他说,她真的是好欢喜好欢喜,她的是好喜欢好喜欢他!
可能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婚事,所以这次在刘秀才瘸着腿下炕当面感谢苏锦之际,刘母悄悄的离开去了伙房,想必是给他们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见了心爱之人,他们双方都很激动,含情脉脉的望着彼此,两颗心跳的飞快。
“苏娘子……”
“刘秀才……”
轻声唤过对方一声后,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刘秀才道:“能得娘子厚爱,小生,小生万分欢喜。”
苏锦抿嘴道:“我也是。”
刘秀才激动的握住苏锦的手,感受着手里温软的触感,一张脸涨的通红:“娘子待小生情深意重,小生今生断不会负娘子!”
苏锦含羞带怯的垂首。
看着面前不胜娇羞的小娘子,刘秀才心中一阵荡漾,这时想起了他娘对他说过的话,心里不由泛上一丝愧疚之感:“娘子,小生有一事欲跟娘子道来……”
听得他声音不对,苏锦忙抬头看他,刘秀才看着她语气真诚恳切:“小生祖籍原是颍川刘家分支,所以母亲大人她十分着重门第,而娘子又……小生苦苦哀求,母亲虽最终开了口,却始终不肯应小生所求抬娘子为贵妾,只肯给娘子一个妾的身份,而小生为了稳住母亲大人,只得先答应下来,所以得先委屈了娘子了。”
见跟前小娘子听了他的话后陡然暴睁的眼睛,刘秀才忙补充道:“只是暂且先委屈了娘子,只待娘子日后生了麟儿为我刘家传宗接代后,小生定当说服母亲大人,抬了娘子为贵妾的,断不会再委屈了娘子才是!”
刘秀才信誓旦旦,苏锦娇弱的身躯摇了摇:“贵妾?妾?”
刘秀才心疼的紧紧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只是暂时委屈了娘子,等日后抬了贵妾,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锦在听到刘秀才三次提到贵妾二字确定不是自个听错了后,有些头昏眼花的摇晃了阵,刘秀才大惊失色的要去扶她,她却蓦地蹲了下来,摆摆手孱弱道:“没事,让我先蹲会,缓会儿。”
刘秀才关切的询问:“娘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苏锦蹲地上不吭声。
刘秀才又关切的问:“娘子哪里不舒服?”
苏锦还是蹲在地上不吭声。
等刘秀才刚欲口出再问一下时,这个时候本来蹲在地上不动弹的苏锦突然猛地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了身,面朝刘秀才,手起手落,只听哐啷的一声,然后刘秀才就应声倒地。
苏锦扔掉手里的木凳子,捂着胸口眼含热泪,悲悲戚戚的低声道:“老娘心里边不舒服。”
说完之后泪奔而去,边疾奔边默默流泪,刘家那个傻逼欺负她!
刘秀才的娘听得声音不对,忙急急过来查看,这一看竟看到自个的宝贝儿子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呼天抢地的喊人来帮忙。急急忙忙送去老赵头那里,老赵头掐了人中将人弄醒后,探了探脉倒也没啥大碍,不过是得好生休养上一段日子了。
刘母问起事由,刘秀才神色中难掩惊惧,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自个是做了场噩梦,那好端端的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娘子怎的就会无缘无故的、一刹那见间突然暴起拎起把凳子就朝他脑门上磕?想想都不寒而栗啊,莫不是那苏娘子有何隐晦的病症?若再往深里想,那老苏家一家三口好端端的就全没了,想想就令人可疑啊!思及至此,刘秀才尚裹着渗血白纱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第五日的时候,秦大虎从山上回来了,光着个膀子整个人黑红黑红的,远远望去就跟个黑熊无异。
回来的时候他肩膀上扛了一只成年的花豹子,看得出此次进山他凶险异常,不提他那晒暴皮了好几处的皮肤干裂了好几道口子的嘴唇,就单单是他后背那条血肉模糊的几乎横贯半个背部似野兽撕扯的口子,就足矣触目惊心!
见着儿子归来的秦母欢喜的嚎啕大哭起来,这几日的她承受着可能会痛失长子的痛苦而饱受着煎熬,她没有一刻不是在悔恨之中度过的,她恨自己恨的直捶胸,儿子要做什么那就让他做呗,她为什么要去埋怨,要不是她瞎埋怨儿子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了深山!她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只要她儿子平安回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什么她都愿意!
秦大虎在众人的簇拥下回了家,将肩上的花豹子卸下之后,他望着周围一圈关切望着他的乡亲们,勉强扯开那开了口子的嘴唇,声音艰涩粗噶道:“没事,别担心,不过是追这猫迷了路罢了。这身上也没事,就是他娘的让这猫爪子给挠了把,老子也不嫌痛,权当挠痒痒了!”
听得他还能开着玩笑,村民们倒也放心了,说起来这两年来村里的几次危难大事没少赖着秦大虎来解决着,所以秦大虎无形之中也就成了村里的顶梁柱,若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村里的人真的是心慌的六神无主了。
等人群都散了之后,李二拉过秦大虎挤眉弄眼的跟他嘀咕一阵,秦大虎听后顿时虎躯一震,那如胶似漆的两只竟然闹掰了?!
第18章 瞻仰一下
在里屋的柳娘子闻得秦大虎平安归来,抚着肚子的手不由顿了顿,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毒来,那粗蛮的莽夫怎的就如此命大,要是他死了那该有多好?
等门外的村民们都散了,她抚着肚子慢慢走到垂挂的帘子前,语气冷冷的吩咐着要喝肉汤。她何尝没听见屋外秦父秦母喜滋滋的在商量着,要如何将花豹子卖了换银钱以便来应付即将到来的税钱?可她就是不想要让他们好过,甚至心中升起一股隐约的快意来,若是她吃光了那花豹子肉,那她倒也看看他们还拿什么来换银钱?最好就是届时他们因交不齐税钱而统统被官府扔进大牢里面问罪,那才叫大快人心!
想想那时的场景,柳娘子愈发快意了起来,却丝毫没有想到她如今也是秦家的一份子,若是秦家被捉拿问罪,那么又岂会少了她去?
帘外的秦母一听她儿媳妇的吩咐,顿时就拉下脸来,脚都抬起了欲冲进屋去扇她两个大嘴巴子,却被秦父一把给扯了住。
“拉我干啥!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她家汉子在山上生死不知的时候,她可为她家汉子担心过一芝麻大的一点?如今她家汉子九死一生的回来,她不体谅她家汉子倒也罢了,可你都听听,她那叫人说的话吗!开口第一句就是要肉汤喝,敢情她家汉子甚至咱老秦家在她眼里都不当啥,就合该为她来当牛做马,就合该听候她使唤!”
秦母气的七窍生烟,秦父使劲扯了她一把,示意她大虎还在旁边呢。
秦大虎在旁静静听着,却没有丝毫要发怒的迹象,相反他的脸色却平静的很。若说以往他和对他和柳娘子的将来还抱有那么丁点幻想,还在期望着柳娘子有朝一日会回心转意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话,在经过了这几个月之后,他心里的那么点子希望早已被那铁石心肠的柳娘子一点一点的磨灭了,尤其是这次死里逃生之后,对于柳娘子他早已不包有当初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强扭的瓜不甜,如今的他算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涵义。
所谓没有希望就没有所谓的失望,因而如今柳娘子如何来对待于他,他也无所谓了,甚至有些看淡了,对于这般一个心不在他这里的婆娘,他强留又有何益?等孩子落地,是走是留,那就随她高兴吧。
“她要吃肉汤,那就弄给她吃。”
秦大虎沉声说道,不等秦母再说什么,就随手拿起锅沿上的粗瓷碗在水缸里舀了水整整灌下三大碗后,舒服的叹口气,抬手一抹嘴,搁了粗瓷碗后就大步流星的径直往门外走去。
“爹,娘,我出去有点事,晚饭给我搁锅台上就行。”秦大虎快声说着,待说完最后一个字,人也走出了门消失在了他爹娘的眼前。
秦母急了:“这孩子,刚回来连饭还没吃口,这急霍霍是要去哪里?还有那背上的伤,哪里能不敷一敷草药?”
秦母急的要追上去,秦父拉过她:“大虎他有分寸,这般着急出去应该是有什么要事,你莫去耽搁孩子。”
秦母听了,这才作罢。
秦大虎出去的确是有要事,拐了个弯他就往刘家的方向径直而去,那刘秀才额头上那好大的一块疤,他若不去瞻仰瞻仰,又怎对得起他这一个多月来的胸闷气短?
见到彪形大汉掀了草帘龙行虎步的进来,正病怏怏歇在炕上的文弱书生差点惊得一个高蹦起夺路而逃!等看清这个通体晒得犹如黑油脸庞黑红两只铜铃般的虎目瞪得发亮的彪壮莽汉是村里的秦大虎时,刘秀才受惊吓的心不减惊惧,愿意无他,跟苏娘子好的时候他色令智昏的早就忘却了先前秦大虎的那番警告,如今跟苏娘子闹掰了,他的理智也回炉了,想起前头秦大虎的那番恫吓,他焉能不心虚,不惊惧?
秦大虎目光炯炯的盯着刘秀才那被白布条一条一条缠裹的脑袋,见着那布条上因血迹干涸而透出的黑紫色,那秦大虎的心就如外头的那艳阳天,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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