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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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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还病着,若是她远嫁云国,以柳姨娘在大司马府的地位,她的娘亲要怎么办呢……
想到这,秋景浓不禁叹了口气。
“阿浓怎么了”几乎是立刻的,叶瑾听见她的叹息,开口问道。
秋景浓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担心露姐姐罢了。”
叶瑾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和杨扶猜测这和亲的重任,究竟会落在谁家的头上。
秋景浓在一旁坐着也是无聊,一阵阵困倦袭来,索性伏在桌上打瞌睡,没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秋景浓再醒,杨扶已经走了,叶瑾坐在一边的靠椅上兀自发着呆,嘴角还含着一抹笑,修长的手指撑在额角,说不出的闲适悠然。
秋景浓慢慢坐起身,道,“在想什么?”
叶瑾这才回过神来,敛了面上的笑意,道,“阿浓,下次你若觉得无聊,就来里屋睡一会儿,别趴在桌子上。”
秋景浓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所处的房间,原来是议事厅的里屋。
从前他经常会在议事厅里过夜的吧……
叶瑾已经失明,当今虽然并未有什么表示,可大家都心照不宣,叶瑾身上挂着的那些官职不过都是名存实亡罢了,然而实际上却似乎对叶瑾没什么影响。
秋景浓想起之前慕子宸说过的话来,歪了歪头说道,“你真的是太子一派的?”
叶瑾闻言挑了挑眉,说道,“他告诉你的?”
那个他,两人心照不宣。
从秋景浓嫁过来开始,叶瑾一直刻意地不去提也不去想那个人的存在。
叶瑾一直知道,不,应当是长宁城各方势力其实都有所耳闻,大司马府的七小姐和当今三皇子殿下关系匪浅。
究竟是怎样的匪浅呢……叶瑾不愿去想。
若不是东陲战事,若不是他重伤至此,叶瑾不知道秋景浓会不会嫁给自己,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她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永远都不会去问,可这并不妨碍那人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
秋景浓脸色白了白,垂下眼睫道,“嗯。”
叶瑾沉默了一小会儿,复而开口道,“如今长宁大致分成两派,皇后一派和林贵妃一派,除却大司马府以外,长宁多数的贵族都会选择其中一边,雁门公府是皇后这边的,并没有分出太子或者是……三皇子,所以阿浓,你不必担心……你们会站在对立面上。”
秋景浓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他会回答的那么认真,还想到其他她根本没考虑过的事,立刻解释道,“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叶瑾,我没……”
“阿浓,扶我回宁锦阁吧。”叶瑾打断她的话,伸出手来。
秋景浓噎了一下,琢磨不清叶瑾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只得乖乖地扶起他往回走去。
晚间叶域回来寻了叶瑾去,也并没有什么大事,两个人没了第一夜的尴尬,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日叶瑾果然寻了何煦来指导秋景浓的琴艺。
因为和何煦见过几面,那次落入慕子寒手里,还是何煦给慕子宸传的信,秋景浓除却对他的感激外,倒也没有尴尬。
何煦人自然是极为耐心,叫秋景浓觉得他确实是人如其名,温暖和煦的。
这样过了几日,无事的时候何煦便来雁门公府教她,这一日,终于带来了一个消息。
当今御笔赐婚,大司马府五小姐秋景露封平东公主,远嫁云国,不日启程。
彼时秋景浓正专心抚琴,而何煦则立在一旁和叶瑾谈论长宁城的各方动向,冷不丁地提到这件事,还没说完,就听“嘣”地一声,琴弦断裂。
秋景浓抽了一口冷气,低头去看断弦割伤的手指。
远嫁云国……
“方才便听你心绪不宁,阿浓,可是伤到了?”叶瑾道。
秋景浓抬头去看叶瑾,他的面色十分平静,全然没有一丝惊讶,不禁叫秋景浓在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你早知道会是她?”
叶瑾点点头。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秋景浓皱起好看的眉毛,道。
“告诉了你,你当如何?”
秋景浓被他问得一愣。
她当如何?
她又能如何呢?
不过是徒增郁结罢了。
“可是你为何瞒我?”秋景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担心秋景露还是气叶瑾有事瞒她,咄咄道。
叶瑾却没再理会她的诘问,俯下身摸索到她的手,将她拉起来,道,“伤到了还不知道包扎么?”
秋景浓皱了皱鼻子,扭头朝青沙使了个眼色,一直安静地站在湖心亭外的青沙便会意去取纱布了。
叶瑾的声音这时候低低地在她头顶响起来,“这些事,你不必在意,我会处理好。”
什么?
秋景浓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阿浓,你如何知道,你五姐的远嫁,不是岳父授意的呢?”
叶瑾轻若蚊声的话在她耳畔悄悄响起。
秋景浓一僵,当日她曾在书房见到爹爹在写什么信笺,见到她来便立刻收了起来。
那日爹爹还问她,愿不愿意嫁去云国……
她如何知道,她五姐的远嫁,不是爹爹授意的呢?
秋景浓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从来不曾了解自己的爹爹的。
她原以为他专情,可是他却负了每一个爱他的女人。
她原以为他疼爱自己,可是没想到从那时候起,她便已经是爹爹手上的一颗棋子了……
若是叶瑾没事,是不是远嫁云国的便是她了?
是不是两国联姻的事,甚至包括东陲兵败的事,都是爹爹早就计划好的……
她一直坚信前世大司马府满门抄斩是因为她爹爹权倾朝野,遭了皇帝猜忌,全府上下几百号人都是无辜枉死,却从来不肯想,也许那就是事实呢……也许,秋长天真的只要谋反的呢……
秋景浓觉得指尖慢慢地变凉了。
倏地指上传来一阵刺痛,秋景浓回过神来去看,竟然是叶瑾按住了她手指上的伤口。
“你干什么?”
那人倒是坦然,寡淡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讨厌,“知道痛了?下一次抚琴还专不专心?”
秋景浓在心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以为他是她师父么?管教她?
青沙很快拿来了纱布和外敷的药,秋景浓眨了眨眼睛,道,“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吧……”
她只是手指上多了一个小伤而已……
“青流一定要我带上药的。”青沙道。
秋景浓抬眼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青沙,语气平静地“嗯”了一声,接过精致的小瓷瓶,挣开叶瑾的手,道,“你松开,我要涂药的!”
叶瑾出乎意料的听话,竟然真的就放开了她,免去了一番口舌,只是似笑非笑地重新坐到了一边。
青沙很快动作麻利地给秋景浓包好了手,便立刻安安静静地退出到亭子外去了。
没想到只是离开秋景浓不过几天而已,青沙的规矩竟然也学得像模像样了。
只怪自己当初疏于管教她了……
秋景浓在心底暗自叹息。
“阿浓,你可知道这把被你弹坏的琴是什么琴么?”
秋景浓瞟了一眼悠闲地坐在一旁的叶瑾,也不知道哪里来得一股火,没好气地说道,“左右是把名贵的琴,我也赔不起,人已经是你的了,还想要怎么样?”
从秋景浓弹断琴弦开始就一直默默站在一旁不吭声的何煦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儿来。
叶瑾挑了一下眉,大概真真没想过秋景浓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还真不知道如何接茬。
这姑娘总是这样语出惊人,叶瑾乐观地比较一番,发现秋景浓在他面前说话不经思考的情况越来越多了,脸上不禁浮起一个难以捉摸的笑意。
总而言之,叶瑾以为这是个好兆头。
☆、第36章 对谁薄凉
“左右是把名贵的琴,我也赔不起,人已经是你的了,还想要怎么样?”
她还真是敢说……如何人已经是他的人了?
叶瑾不去追究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人已经是你的了”,单是听到她这样认同自己的身份,已经是掩饰不不住的笑意泛滥了。
秋景浓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看看忍俊不禁的何煦又看看心情大好的叶瑾,觉得有些莫名。
这两个人反应有些奇怪?
可她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得皱着柳眉不吭声。
湖心亭里顿时寂静无声。
直到凌飒凭空出现,简洁地说道,“书神医来了。”
秋景浓一听便要扶着叶瑾前去会客厅,却见凌飒别别扭扭地咳了一声,冷声道,“书神医说,少夫人不必跟去……”
秋景浓挑挑眉毛,书逝到底是对她有多大的意见啊?!她还想要寻个机会去问问书逝,那个什么南境蛊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倒不愿见她!
叶瑾沉思片刻,道,“阿浓,你先在这儿等我,我片刻就回来。”
话毕,直接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凌飒。
秋景浓忽闪着长睫一直盯着叶瑾和凌飒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叶瑾一走,湖心亭里就只剩下何煦和秋景浓两个人了。
这几日秋景浓虽然常常和何煦讨论琴艺,但始终没有单独谈过。
叶瑾在她身边,老是搅得她满脑子浆糊,想不起道谢,此时叶瑾不在身边,秋景浓才腾出空来,郑重地开口道,“那日我身陷囹圄,多亏了何公子相救。”
何煦笑笑,道,“少夫人言重了,这不过是在下分内的事。”
如何就是分内的事了?
以救人为己任?
秋景浓摇摇头,道,“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公子的,若不是何公子出手搭救,后果不堪设想。”
总得来说,秋景浓还是相当相当欣赏何煦的,只是一提到岚馨苑,秋景浓总会不合时宜地想起天枢阁里那个白衣折扇的温润公子。
他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大概是秋景浓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又或者是何煦感觉太敏锐,总之秋景浓还在心里为难的时候,何煦徐徐地开口说道,“那日在下是去谈事情的。”
啊……秋景浓机械地点点头。
等等,他是说,那日他在岚馨苑是为了谈事情?
不是……做那种事?
秋景浓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她总觉得何煦该是个纤尘不染,绝世出尘的如玉公子,总觉得他和狎/妓这样的行为根本不能放在一起。
“还请恕在下多嘴,”何煦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礼,道,“少夫人以后还是莫要去那种地方为好。”
秋景浓大窘。
经过了上次的事,她才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呢!
“我自然是不会再去的……”秋景浓弱弱地说道。
“少夫人浑然不觉,我们却见到了将军得知此事后的模样,着实叫人后怕。”
秋景浓倒是真的后怕来着。
可她还真不知道叶瑾的反应。
后来她见他,他便直接捉了她的手去,问她是不是慕子寒做的,她只当何煦和叶瑾是一派,自然知道这件事,却从来没想他“得知此事的模样”。
“他怎么了?”
何煦清润的眼睛投向水天一色间,悠悠叹了口气,道,“在下虽与将军相识已久,却也从未见过将军那般失控。若不是杨扶拦着,恐怕将军就径直冲进皇宫里去寻二殿下了。”
秋景浓哑然。
失控的,叶瑾?
她总觉得这个词是永远不会来描述叶瑾的。
那个人向来给她运筹帷幄的感觉,竟然也有失控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竟然,是为了她……
见秋景浓有些讪讪,何煦轻叹了一口气,道,“将军向来是重情之人,还请少夫人不要负了将军才好。”
听完何煦的话,秋景浓莫名地就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她,叶瑾对她用情颇深。
可是那个人……秋景浓并不能生出确定感来。
前一世她死的早,感情便是一张白纸,没来得及爱过别人,也没被别人爱过,不懂那些情情爱爱,不懂那些风花雪月。
重活一世,她以为两情相悦的那个人,却在她想要靠近的那一刻,狠狠地把她推向了别人,随着重生而来的不确定感,从此漫无边际地在心底蔓延。
如果叶瑾真的像她感觉到的那样,对她用情甚深,秋景浓其实有些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付得起那深情,也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那深情渐渐消失殆尽以后,她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柳姨娘。
“在下能说的只有这些了,还请少夫人思量。”何煦说完,便施了个大礼,一撩袍角坐下来,从那琴的暗格里寻出琴弦来续上。
他们这群人里,叶瑾向来是最为感情疏淡的,约是自幼生长在佛寺的缘故,心性淡漠得很,偏偏又不肯将就,长宁城里思慕他的小姐千金都可以从皇宫门排队到城南,叶瑾也从不上心半分半毫。
他和杨扶不止一次打赌,叶瑾恐怕要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此生孤单了,谁都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秋七小姐,不声不响地就降服了他。
最早发现端倪的还是他何煦。
叶四小姐生辰,他本是和叶瑾在湖心亭商量事情,没想到叶瑾只往假山处扫了一眼,便扔下他朝那边去了。
何煦再看过去,只得半片青色裙角。
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会是她。
大司马府的七小姐。
无论哪一派都不会刻意亲近也不会刻意疏远的大司马府的七小姐。
原是这人都是一物降一物的,秋景浓能降住他,谁也没办法。
“叶瑾!你是要气死我么?”书逝咬牙切齿地叉着腰在会客厅里来来回回转圈。
被指名道姓的叶瑾坐在一处,脸色却是和书逝完全相反的平静。
“若是用了是非蛊,你这眼睛必定是可以恢复的!难不成是你怕自己以后还会爱上别人?!”
叶瑾摇头。
服蛊双方,背叛者生不如死,是为是非蛊。
他自然是一门心思扎在秋景浓身上的,只是他还不懂她的心。
若是叫秋景浓知道,此时满心带着愧疚想要补偿的她断然不会拒绝。
可她真的无怨无悔地陪伴一生么?
叶瑾不知道。
他不想用蛊牵住她,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他要秋景浓自由地,却不离开。
“此事还是不要再提吧。”叶瑾沉声道。
书逝冷哼了一声,道,“看你能护到她几时!别忘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却被这儿女情长牵绊住脚步……叶瑾,你此番自请东陲已是毫无理智的行为了,往后可别再就范!”
叶瑾点点头,“我自知你是站在潋滟山的立场上说得这话,书逝,若是换做是你,可能做到像你说的那般理智”
书逝白了他一眼,道,“我们潋滟山,向来是绝情绝爱的,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绝情绝爱?
当初他在华州般若寺,也曾以为自己是这样的。
“方才我为你诊脉,内伤倒是大好了,若是继续这样静养,不出一个月,便能恢复如前。”书逝明白不能说服叶瑾,也不再继续,道。
叶瑾点点头,并不以为意。
书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听说当今给大司马府的五小姐封了公主,要嫁到云国去?”
叶瑾“嗯”了一声。
“听说是嫁给兆王?”
叶瑾摇摇头,“这我还不知道,方才听何煦说,我才得知原来事情已经定下了。”
“云国如今的国君和兆王比起来,却是个脓包。”书逝道,“当日智闲大师谶语说大司马府将有人凤仪天下,料谁也没想到会是秋五小姐。”
叶瑾不置可否。
秋五小姐?
只要不是阿浓……是谁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可有考虑过,若是有朝一日……你和她要如何?”书逝道。
叶瑾长叹了一声,道,“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先帝在世时也是尽忠尽力的,我确是敬佩他。”
“可……”
“书逝,她既然嫁过来,便是我雁门公府的人了,大司马府的种种,便与她无关了。”
书逝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有朝一日秋长天真反了,叶瑾至多也只能是护秋景浓的周全罢了。
其余人的种种,叶瑾并不打算插手。
正想着,就听叶瑾淡淡道,“你可见了宫里那位?”
书逝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太子染了风寒,我顺道易容见了当今,他病了这么久,如今也只能是拖着,若是我出手,还能叫他残喘的时日长些,不知……”
叶瑾剑眉微蹙,沉默片刻,道,“先叫宫里的太医拖着,等太子殿下来信儿,你再进宫。”
“宫里的太医恐怕只能续命,不能止痛……”书逝犹豫道。
“怎么,医者仁心?”叶瑾嘴角勾起一个薄凉的笑来,道。
“那倒不是……”书逝回答道。
叶瑾没再说话,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却叫书逝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来。
他原本就是这样,天性薄凉。
☆、第37章 多管闲事
最终秋景露出嫁的日子定在了这一年的六月初十,出嫁前夕,皇宫里专门为她的晋封办了宫宴。
和往常秋景浓参加的宫宴不同,这一次,露面的多半是各府的家主和其夫人。
因着叶瑾是雁门公府的嫡长子,又已婚配,宫里的帖子直接写了叶瑾的名字。
这是叶瑾重伤后第一次露面,也是秋景浓嫁进雁门公府后第一次以雁门公府少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秋景浓是极为重视这一次宫宴的,早早便起来梳洗打扮,又怕吵醒了叶瑾,动作起来蹑手蹑脚。
没想到刚唤了青沙给自己绾了发髻,就听见身后衣袂响动的声音,片刻之后,大红的床幔拉开,露出一张清雅俊逸的脸来。
秋景浓从铜镜里看见他,“噗嗤”一声笑起来,道,“怎么起来了?”
“为夫怎么忍心夫人一个人受这早起之苦?”叶瑾从善如流,摸索着下了床,自己朝净房走去。
秋景浓微微抬高了声音,道,“已经给你准备好水了。”
立刻听见叶瑾“嗯”了一声。
青沙在秋景浓发上插了一根步摇,说道,“小姐如今也放心大公子一个人了?”
青沙回到秋景浓身边,起初还是不言不语一副被规整好了的样子,没出十日,便原形毕露,恢复了心直口快的样子,和青流互相挤兑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获全胜。
秋景浓侧头从镜中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一边不以为意地说道,“他自己能做这些,也免去了我的麻烦。”
青沙撇撇嘴,道,“左右都是小姐有理。”
秋景浓大悦。
她在叶瑾面前才是左右都无理呢,不能欺压他,便只能欺压欺压青沙和青流了。
等叶瑾从净房里清清爽爽地走出来,青沙也刚好帮秋景浓理完发髻,秋景浓起身走到衣柜前,偏头问道,“今日穿什么颜色?”
叶瑾一如既往地淡然道,“夫人喜欢什么,便拿什么吧。”
秋景浓想想,伸手拣了一件深紫的袍子,转回身替叶瑾更衣。
她并不想和叶瑾争执穿什么衣服的问题,因为有那么一次,她问叶瑾为什么要她挑,叶瑾是这样说的。
“为夫只是为了穿给夫人看,夫人喜欢什么,为夫就穿什么。”
青沙在一旁吃吃地笑,秋景浓捋平叶瑾袍子上最后一个衣褶,瞪了青沙一眼,道,“什么事这样好笑?”
青沙笑道,“看小姐和大公子的模样,就像成亲多年的老夫妻一样。”
这是在夸她们还是在骂她们啊……
秋景浓哼了一声,没理会她,对叶瑾说道,“坐下吧,我给你束发。”
叶瑾乖乖地坐下来,面上含着笑,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张令人赏心悦目的笑颜有怎样的威力。
青沙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古有画眉点妆,今有更衣束发是么。”
秋景浓只当没听见。
有叶瑾一个人就够她困窘得了,没想到带回青沙来,非但没多一个帮手,反而添了一个揶揄她的人来。
等二人收拾妥当上了马车,已经是辰时五刻了。
秋景浓早上没吃东西,一坐下来便觉得肚子咕咕直响,心里合计着一会儿见了各位夫人恐怕要出丑了,旁边就递过一小袋东西来。
“这是什么?”秋景浓接过叶瑾递过来的锦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的都是花生核桃仁一类的果子。
“方才叫凌飒准备的。”叶瑾浅笑着解释道,“夫人果然饿了。”
秋景暗道他还真是有心了,一面剥开花生来吃,时不时送进叶瑾口中几个,也不觉得有多亲昵。
待到了皇宫递了帖子,秋景浓刚扶着叶瑾走了几步,四下里的显贵便开始窃窃私语。
那时叶瑾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出来,不知道多少人以为秋景浓嫁过去是要守活寡的,没想到叶瑾不但醒过来了,气色还这样好。
那个瓷娃娃似的秋七小姐,也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并没有一碰就碎,反而面色红润,看起来心情愉悦。
两个人相依着从远处走来,竟叫人生出一丝莫名的艳羡来。
好一对璧人。
“叶大公子?”冷不丁身后响起一道女声,秋景浓回头去看,竟然是陈留公府的陆夫人。
因为陆葭伊这层关系,秋景浓和陆夫人倒也相当熟悉,平日里相处免去了不少繁文缛节。
秋景浓绽开一个亲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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