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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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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城的夜景很美,可是……她只想要自由……
话音未落,身后响起巨大的爆裂声。
秋景浓还没反应过来,视线就被金黄绚丽的烟火占据了。
这是……七夕的烟火……
今日是……七夕啊……
秋景浓怔怔地看着深蓝夜空中次第开放的烟花,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这个人……
“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慕子宸眯眼笑起来,是那种标志性的邪气笑容,仿佛从前张狂不羁的三殿下又回来了,“今日是七夕。”
秋景浓摇摇头,轻声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慕子宸微微怔了怔,继而是若有所思地呢喃,“原来是七月初七。”
以后的每个七月初七……他都想陪在她身边……
秋景浓没再接话,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黄的烟火慢慢冷寂下来,深蓝的夜空里只剩下一团一团灰白的印迹,在夜风的吹拂下缓缓散去。
那一年的千秋节,她也曾经看过一场烟花。
只是那时候,身边的人不是他。
秋景浓侧头去看那人遥望着寂静夜空的桃花眼,轻轻说道,“烟花虽美,却转瞬即逝。”
慕子宸眨了眨眼睛,微微晃了晃,没有说话。
转瞬即逝吗?
就像她曾经摊在他眼前简简单单的那份懵懂感情……做不得数吗……
他不信。
“子宸,你说那年千秋节我遇见的人不是你……”秋景浓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慕子宸,慢慢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是谁……
慕子宸摇头。
一颗心沉到谷底。
秋景浓扭回头,望着满目疮痍的夜空无声地笑了。
雁门公府,湖心亭。
素锦白纱的公子娴熟的抚着琴,对面的榻上倚着一个蓝衣男子,闭着眼睛,神色平静异常。
蓦地,一道黑影悄然落在亭外。
白衣公子点点头,手下毫无停顿,示意那黑影走近。
凌飒扫了一眼榻上合衣而眠的男子,贴近白衣公子耳语了几句,便如同鬼魅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煦一边想着方才凌飒传来的消息,一面努力定神继续抚琴,还没抚完一个小节,便听到一个凉凉地声音。
“你不专心。”
何煦停下手,朝榻上的男子一笑,“将军醒了?才刚睡着……”
“有什么消息?”叶瑾没理会,打断他的话,道。
何煦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天来叶瑾一直难以入眠,白日里却丝毫不减睿智。
这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一个人,哪怕有再坚定的意志,不眠不休也是会熬坏身体的……
方才他才抚琴助叶瑾入眠,没想到还是这样轻易地被吵醒了。
“已经查到,大司马府的那个柳姨娘,原是滏阳人。”
“滏阳?”叶瑾蹙起好看的眉毛。
“是……”何煦道,“正是属成安郡治。”
叶瑾翻身坐起来。
事情,果然是变得复杂起来了。
“年前被贬到柳州去的柳尚书原是成安郡滏阳县令家的长子,家中小妹不知为何被除名。”何煦道,“将军的预感是对的。柳姨娘和柳尚书,脱不了干系。”
叶瑾点点头,没露出一丝惊讶或是欣喜,只是道,“柳尚书如今如何?”
何煦摇头叹息。
一个靠着科举慢慢爬上来的清流,担了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到湿瘴之地,又能好到哪里去?
怕是再难翻身吧!
“煦倒是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算不算有用。”何煦道。
“什么?”
哪有什么消息,是难辨有用与否的,有用便是有用,无用便是无用……
“这几日长宁坊间流行起两句残诗来,仿佛是一夜之间流传开来的。”
残诗?
叶瑾剑眉微蹙,他看不出这和他关注的任何一件事有任何关联。
“东风不顾荒芜地,一寸相思一寸灰。”
何煦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两句残诗,也看着面前清冷的男子瞬间震惊的神色。
东风不顾荒芜地,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寸相思一寸灰!
是她!
“这诗怎么传出来的!?”
何煦见他如此反应,料想此事必定和秋景浓有关,便如实说道,“据说是孩童在若水河边玩耍捡到的笺子,上面写的,最近从上游流下来的笺子好像许多都写了这两句残诗。”
叶瑾敛眉。
若水河……
若水河的上游只有一处。
九华宫。
从前九华宫是先帝妃嫔的主要聚集处,大兴讲究节制,除非特别宠爱的妃子可以偶尔留宿皇帝居住的长乐宫,多半都是养在九华宫等待帝王临幸的。
因此,长宁城坊间也称九华宫为“金丝鸟笼”。
像一个华丽的鸟笼,困住了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
九华宫妃嫔众多,又有一条若水河流经宫内,常有妃嫔宫女借着流水流出一些写着诗句的宫笺,以慰空寂。
因此,若水河里飘出宫笺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那笺上的内容。
东风不顾荒芜地。
那是他写给她的,无头无尾的一句诗,寄出去便杳无音讯。原来她收到了的,原来她的回答在这里。
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大概也是爱他的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将军?”
叶瑾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何煦担忧的眼神。
“嗯?”稳了稳心神,漆黑的眸子又恢复到深不见底的平静。
何煦松了一口气,道,“不知道这诗和少夫人有没有关系?”
平静的眼神渐渐深邃,直盯得何煦后背发麻,叶瑾才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我写给阿浓的信的内容,你怎么知道?”
何煦脸上的神情一凝,连忙解释道,“那时你寄回家书,煦恰在府上指导四小姐琴艺……便……便……”
叶瑾冷冷地说道,“便如何?”
“煦看完便重新封起来了,少夫人应该不会……”
“何煦,知道后果是什么么?”叶瑾并不想要听他的解释,轻巧地打断他的话。
“那时将军叫我暗中关注保护大司马府的秋七小姐,杨授与煦都十分担忧,才……”何煦解释道,只是他也知道,这样的解释并不会减轻叶瑾的哪怕一分怒气。
叶瑾脸上还挂着那个似笑非笑地神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听者心里一沉。
“何煦,别有下一次。”
这天还未到日央,年轻的帝王便破门而入。
彼时秋景浓在午睡,被殿门处“砰”地一声响惊醒,只当是玉萝锦来送饭,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慕子宸见她如此,也不打搅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的榻上等她醒来。
年轻的帝王快要忙疯了,却在此时抽出大片的时间看一个女人睡觉。
长宁城里的贵族若是见了,必定是要大惊失色的了。
他们需要的可不是一个沉迷女色的昏君,而是能撑起整个国家的领袖。
此时女子的睡颜安宁平静,叫慕子宸看得有些着迷。
她原本对他是不设防的。
可是他把这一切都毁掉了。
若是等她醒来,若是她知道了他带来的消息……
还会这样平静吗?
炫目的桃花眼里沉甸甸地,是秋景浓此生必定难付的深情。
门口,一片墨色裙角随微风扬起弧度。
玉萝锦靠在大殿外朱漆描金的柱子上,妩媚的眼睛始终望着殿内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你看着她的时候,是谁在看着你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景浓醒过来,刚要伸一个懒腰,睡眼朦胧里看见对面榻上坐着一个玄衣龙袍的人影,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你醒了。”
秋景浓抬眼去看慕子宸,几日不见,他竟然显得更加憔悴了。
这个人,从来不想当皇帝的吧。
可命运偏偏把他推上了皇位……
秋景浓下了床,道,“陛下怎么来了?”
陛下……
明明是一起看了烟火,慕子宸却觉得,那人和他,离得却越来越远了……
想不通……为什么……
秋景浓从来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人……
慕子宸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阿浓,有人弹劾你爹爹意图谋反。你说……朕该怎么做呢?”
秋景浓听他这样说,自打重生以来就没安稳过的心竟然异常平静下来。
是祸,躲不过。
“陛下可认为我爹爹是真的谋反?”秋景浓立在一旁,认真地问道。
“朕如何认为又有何用?大司马府和云国内外勾结,意图谋反,人证物证俱在,如何不相信?”
慕子宸也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稚气已退,目光沉静如秋水的女子,一字一句道。
“什么物证?”秋景浓想起从前她见秋长天时,他紧张收起的信笺,心底一沉。
“你五姐和秋长天的家书。”慕子宸长叹一声,“内容虽是无碍,只是那纸在灯下一烤,却是大逆不道。”
是秋景露……
……
“阿浓,你愿不愿意嫁去云国?”
……
所以那时候,她爹爹原本是打算叫她去云国做这枚棋子?
秋景浓往后退了一步,道,“阿浓只求陛下宽宏大量饶过大司马府不涉及此事的一干人等……她们……是无辜的……”
慕子宸没说话。
☆、第50章 莫念前尘
“身份。”慕子宸看着她,那一双叫他沉迷的美目沉静如秋水,再也不复当初那般澄澈无暇,却是深不见底,平静如斯。
秋景浓定定地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年轻帝王。
她是什么身份?
她是大司马府嫡出的七小姐,是宁王妃的妹妹,是云国兆王妃的妹妹,是雁门公府的少夫人。
这一切身份,说到底,不过是,罪臣之女。
而她和他本来没有半点关系。
慕子宸是在提醒她……
秋景浓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请求慕子宸什么,可眼看着大司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就要被处死,她怎么能忍心袖手旁观?
道理她都懂,可懂得和能做到,从来就是两回事。
“秋景浓,想要朕手下留情,你拿什么来交换?”
终于……他还是威胁了她啊……
就像她用的一切筹码,不过是他的一腔热情。
“……”秋景浓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臣妇一无所有。”
她就是这样装傻,她根本就知道,他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她罢了。
背在身后的手掌慢慢握成拳,慕子宸觉得手心有些出汗,沉声道,“你若肯做我的皇后,我便免去大司马府的死罪。”
即便他不知道这样做,需要处死多少直言的谏官。
即便他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少人说他是沉迷女色的昏君。
饶恕一个意图谋反篡位的逆贼,别说大兴国史,古往今来,他大概要成为头一个了。
面前的女子却毫无征兆地弯下身跪了下来。
秋景浓上身挺得笔直,仰头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一字一句道,“臣妇只求陛下饶过那些未曾参与此事之人。”
她爹爹秋长天本就怀着谋反之心,罪有应得,她不能叫慕子宸为难……
她不能。
面前一身玄色便服的男子忽然大笑起来。
她跪他……
“秋景浓,你什么时候能够不再逃避?你明明知道,我只要你一句话。”
她知道啊……
秋景浓一动不动地仰着头,道,“臣妇听不懂。”
她早就不是他的良人了,慕子宸如今是一国之君,理应寻一个爱他如生命的女子,做他的皇后。
何必……执着于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握紧。
臣妇,臣妇……
她又何必一次次提醒他自己犯下的这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人突然伸手,大力地扯起她抵在大殿里的描金柱子上,恨恨地说道,“够了,阿浓!”
她就是在折磨他!
就是在惩罚他犯下的错!
他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
秋景浓后背紧紧地靠在冰凉的柱子上,慕子宸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近在咫尺。
秋景浓撇开头不去看他。
慕子宸微微低下头,有点失神地看着她莹洁如玉的侧脸,哑着嗓音问道,“阿浓,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吗?”
抬手抚上白皙的脸颊,那人静静地自问自答着,“因为有了叶瑾的怀抱,所以,连看我一眼都不能够了吗……”
秋景浓没有回答。
因为有了叶瑾,所以……
慕子宸轻笑了一声,“阿浓,即便如此,我依然不会放手。”
殿门外,朱漆描金的柱子后,一抹墨色的衣角随风翻飞。
玉萝锦不能忍受地背过身去。
何曾……
慕子宸何曾这样低声下气,何曾这样……绝望妥协……
风儿吹起屋檐上悬挂已久的风铃,叮叮当当。
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负手迈进这处偏僻的院落。
对着门的榻上坐着一个单薄瘦削的女子,正一针一线地缝着什么。
听见门口有响动,那女子抬头朝男子看了一眼,眼神疏淡毫无喜色,只一眼便又低头去忙手中的女红。
“你来了。”
秋长天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除却前些天书神医来,如信,你有多久没踏进我这院子了?”女子淡淡一笑。
多久了?
当年他从滏阳驻地将她带回府里,也曾有过日日缠绵,直到那日奉旨娶了世族郑氏,看见夫人郑氏幽怨的眼神以后,便没再来过了吧……
就连那时她生秋景露,他也是在崔氏的新房里。
一晃,有多少年过去了?
他负了她这么久啊……
“你知道我今日一定会来的。”秋长天眯起眼,想要好好看看这看似柔弱,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女子。
“是啊,我知道。”柳氏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我相知多年,你自然猜得到。”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秋长天皱起长眉,“这么多年……”
说到这,秋长天停下不再继续了。
这么多年……你不是都隐忍过来了么……
可是,秋长天啊,你何德何能,叫一个女子为你隐忍这么多年?!
柳氏停下手中的女红,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如信,你连我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连我姓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秋长天一愣,柳眉。
她原本唤做柳眉。
“芙蓉如面柳如眉”的那个柳眉,滏阳县令家中千金柳眉,柳尚书因为她私奔家丑而拒不相认的妹妹柳眉。
“阿眉……你是因为我把你哥哥贬到柳州去才恨我?”
柳眉淡淡地笑了。
“如信,这么多年,我早就不懂什么是恨了。你太抬举自己。”
秋长天不能明白,“那你为何……这么多年柳君毅对你如此,你不恨他,还……”
柳君毅便是柳尚书的名字。
柳眉仍然只是笑笑,“我沦落至此本就怨不得别人,何来爱恨。”
“你知道是什么激怒了我吗?”
对面代王男人费解地摇头。
她这样懂他,他却不肯花一点心思来好好琢磨一下她……
“是柳遥。”柳眉静静地说道。
看着那孩子就像看着年少无知,敢爱敢恨的自己。她多希望柳遥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遥儿原本便和二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二皇子虽然为人阴冷,可对遥儿也是一番深情。”
柳眉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秋长天走来,“遥儿那么小,那么单纯,可是你呢,你为了所谓的大局,为了给秋景裳扫清障碍,害死了遥儿……”
“我当时并不知柳遥会死……”秋长天辩解道,他只是将柳君毅贬谪,又不是……
“秋如信,为了你的野心,你的大局,你不但要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还要夺走别人的?”柳眉步步紧/逼,“你以为天下之人都和你一般,没有感情吗?”
秋长天语塞。
“秋如信,你太狂妄了。”柳眉淡淡地下了结论。
她知道他谋划布局了好久,知道他昭然若揭的谋逆之心,知道以他的能力,必定会黄袍加身夺位成功,所以先破坏了它。
你喜欢算计,真巧,我也是。
“阿眉,你叫露儿远嫁,还不是一样牺牲了她的幸福?”秋长天眉头紧锁,道。
柳眉听到这话竟然笑了,“她的幸福?你以为她在大司马府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就能给她幸福?露儿比我清醒,她要去搏一搏,总比留在这儿被你利用好的多!”
秋长天无言。
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忘记,这个终日畏畏缩缩的女子,原本是怎样的清醒。
她和他其实才是同一种人。
步步为营,静心筹划。
她和他其实不是一种人。
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却是绝地反击一招毙命。
秋长天长叹一声,道,“你知道谋反的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罪及三族的……谋划这些事情时,你可有想到大司马府上上下下多少无辜的人?”
柳眉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来。
“未曾。”
十几年来,这全府上下,未曾有一人叫她感到一丝暖意。
“连你的云儿也不管了吗?”秋长天不能相信地摇摇头,秋意云虽是庶出,却也是大司马府的长子,好不容易凭着赫赫战功官至上大将军,一番事件下来,恐怕要前尘尽废……
柳眉低头去看那一副女红,半晌没有回答。
云儿啊,她的云儿。
柳眉其实和秋意云并不亲近,当初刚诞下儿子不久,秋府便迎来了一位尊贵的新女主人,她的日子一下子变成了黑白,就连尚在襁褓的儿子也被接去郑氏膝下,她这个儿子,何曾好好看过她一眼,叫过她一声母亲……
秋长天知道再与她多言也无用,索性低叹一声,转身离去。
“阿眉,我欠你的,便由我一人来还。”
大司马府有两处竹林,一处在东苑秋景裳的院子,另一处,便是位于庭院一角的柳氏的院子。
秋长天踏出那院落,扭头看着女子笔直而立的身影,仿佛融进了那一片苍翠里。
不知道是她终日寂寂与竹为友,终于被染上了几分风骨,还是本就是她的一身傲骨,成就了这一园翠竹。
秋长天抬头眯起眼去看悬在头顶的那轮高阳,久久没有转开视线,终于,微染白霜的鬓角闪过一道水泽。
从前没有发现过啊……太阳的光芒虽然这样耀眼,看得久了……是会流泪的……
☆、第51章 错勘是非
“将军?”何煦蹙眉看着眼前提笔已经发怔许久的紫衣公子,轻声提醒道。
叶瑾恍然回神,道,“嗯?”
自从那日残诗一事,叶瑾便褪去了之前的阴沉不定,却常常良久地发怔,何煦快要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九华宫里流传出这诗,少夫人之所在昭然若揭,他却不动声色。
秋景浓和慕子宸的前缘,想必叶瑾比谁都清楚,比谁都介意,他却……
“少夫人……”
叶瑾打断他的话,问道,“大司马府近况如何?”
看看,看看,他完全是在逃避……
何煦在心底悄悄叹息,回答道,“林霍等人的联名弹劾算是奏效了,当今已经派人去查了,如今大司马府层层严控,想要飞出一只苍蝇都难。”
如此……
叶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只是可惜了一代名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打会客厅门口闯进一个粗麻布衣的人影来。
书逝也不多礼,还没到近前,便开门见山道,“秋长天死了。”
叶瑾挑起长眉。
“方才来得消息,秋长天畏罪服毒,已经断气了。”书逝补充道。
畏罪服毒……
何煦紧紧皱起眉毛,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却突然轻易暴露,连反抗都没有就直接认命服毒,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扭头去看身边的人,方才挑起眉微有讶色的脸上却已然恢复了冷静。
叶瑾轻叹一声,道,“当今可有指示如何对待大司马府其余人等?”
书逝摇摇头,一屁/股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妩媚的眼睛斜睨了叶瑾一眼,道,“怎么,担心你的心尖尖了?那为何不去寻她?”
何煦朝他使了个眼色,书逝却像没看见似的全然没有理会,反而变本加厉道,“当今就算看在秋七的面子上,对大司马府也不会下死手吧?”
看在秋七的面子……
何煦觉得书逝越发地口无遮拦了。
叶瑾闭了闭眼睛,似乎并没有把书逝的话放在心上。
那人必定会护她周全。
她在九华宫,说不定还能为大司马府上上下下赢得一丝生的希望……
即使他想她想的发疯……
修长白皙的手指深深扣进手心里。
悄无声息地,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门口,凌飒朝何煦和书逝点点头,上前报道,“云国内乱,怕对我东陲不利,杨扶杨将军已经被当今派出加戍东陲了。”
叶瑾蹙起长眉。
赶在此时云国内乱……
“你们以为如何?”
“我们以为?”书逝翘着二郎腿,眼角眉梢都是满满地风情,调笑道,“你快将秋七寻回来罢,说不准哪天东陲真出了事,还不是要你出征?”
书逝还不知道,秋景浓的下落已经被叶瑾寻到,只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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