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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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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也正好参加宫宴的男男女女到了分流的地方,叶瑛大步朝熙华殿的方向走去,丢下一句,“不必谢。”
“你一个人不要乱走,小心些。”秋景浓在身后叮嘱道。
叶瑛只是摆摆手,傲娇道,“本公子自有分寸,你就管好你自己吧。”
话毕,便扭头混入了众公子的行列里。
秋景浓眯着眼看了会儿叶瑛煞有介事的背影,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来。
这个小小少年关心起人来,还真是别扭啊。
☆、第89章 独剪秋烛
“为什么不告诉他,顾卿言在潋滟山?”
秋景浓走过去,蹙着眉问道,她很奇怪,叶轩和他关系一向不好,可是叶瑾似乎并没有想改善的意思。
他若是真有心打压叶轩,何必托顾卿言照顾叶轩。
叶瑾将她拉在自己怀里,抬手抚平秋景浓眉心的褶皱,叹了口气,道,“告诉给他,想必他又要去潋滟山吵阿言。如今阿言好不容易得了个清净地,怎么忍心叫他去。”
“可叶轩以为你……”
“无妨,他心中憋着口气支撑着他,也好过没有奋斗下去的信念。”叶瑾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突然间失去所有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和理由,整个人生都陷入了飘忽不定的虚无感里。
在叶轩生而为人的十几年里,他一直是被当做雁国公府的继承人培养的,那时候谁会想到呢,自出生起便被寄养在华州般若寺的叶瑾,还会有回来的一天。
叶瑾回来后,听着太学里的先生和同窗明明暗暗的议论和比较的时候,叶轩常常会想,如果从一开始,叶瑾就没有离开,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或许,他根本不会被接回雁门公府吧。
或许,他从来都不会是叶家二公子,不会是叶轩。
不过是一个母不详的孤儿罢了。
不必见过万事繁华,不必接受叶夫人不情愿的冰冷拂照,不必自幼整日整夜的苦读诗书也不必顶着烈日严寒咬牙练着剑术。
那时候叶瑛还小,又有他这个庶子哥哥在上,他是雁国公府唯一的寄望,拼了死也要自己优秀得足以担当雁门公府的二公子,担当得起叶家门面。
那是他唯一的信念。
叶轩替叶瑾承受了一切殷殷希望和一切苦难,他从来没有过天真烂漫的少年时代,有的,只是李氏冰冷的目光和父亲惋惜的眼神。
可是偏偏,在他以为一切可以这样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的时候,叶瑾回来了。
又有谁会想到呢,那个流落在外的蓝衣少年,竟然是那般的惊才绝艳,竟然是那般的耀眼夺目。
那些他拼了命去做,花费了无数时光,付出了无数艰辛去学去做的事,在叶瑾面前偏偏又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
他明明从未接受过身为将军的爹爹一分一毫的教导,却在十五岁回京这年便被带到了战场,自此再也没有过败绩。
他明明生长于无欲无求的深山远寺,从没听过太学的老先生们的教导,从来没有见识过长宁诡变的局势,可偏偏一回来就卷进了长宁越演越烈的夺嫡之争里,成为一方主力。
他明明,不该在他孤寂而无趣的前十几年里缺失。
凭什么呢?
如果说这样的叶瑾回来了,那么他从前的那些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秋景浓无法想象,在那个明亮如朝阳的少年从般若寺回来以后,叶轩究竟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推己及人,看看秋景露在秋家的处境,就可以想到叶轩在雁门公府的日子该是怎样的艰难。
更何况,叶轩的身份本身就极尴尬。
秋景浓也不再问,只是反手抱了抱叶瑾,她今日心情不佳,看样子叶瑾也是一样。
叶瑾想她兴许是在宫宴上遇见了什么烦心事,索性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默不作声,只专心汲取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这样片刻的温存也没有存留太久,凌飒便不近人情地打破了一室静谧。
秋景浓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偷眼去看叶瑾,后者却是一片平静神色,恣意得很。
秋景浓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终究是做不到叶瑾这样的旁若无人。
“何事?”叶瑾知道凌飒不是个不解风情之人,他若现身,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凌飒的神色有些沉重,抬头瞟了一眼秋景浓,才道,“方才眼线来报,说,宫里现在闹得不可开交了。”
秋景浓下意识地将手握紧。
“究竟是何事?”秋景浓声音有些颤抖,问道。
凌飒又只是飞快而慌张地扫了秋景浓一眼,很快去看叶瑾,道,“听说贵妃小产,当今暴怒,要废了皇后娘娘。”
一句话里面信息量却着实有些大了。
贵妃小产……
现如今慕子寒的后宫里贵妃只有一人,谢颖之。
可她何时有了身孕?
秋景浓刚参加了宫宴,谢颖之还出面主持了一整个宴饮,现在想来,她那般倦怠疲惫地神色,难道是因为……
还有,谢颖之小产,和秋景裳又有什么关系。
秋景浓绝对不相信秋景裳会做这样引火烧身的事情。
“今日可看到贵妃有何异常?”叶瑾低声问道,长眉微微蹙起。
秋景浓摇摇头,想了想,又转头问凌飒,“我今日刚见了贵妃,不曾见她像是有孕在身的模样?”
“眼线报,不过两个月。”凌飒说道,声音冷硬,毫无怜悯。
不过两个月的生命……
她倒是心狠。
秋景浓抬手按了按眉心,道,“当今为何迁怒皇后娘娘,难不成还以为是深居简出的皇后娘娘做的?”
“正是。”
得到凌飒没有半分犹豫的答案,秋景浓露出一个苦笑来,道,“怎么可能……我要进宫……”
若说是争宠,谢颖之嫁过去那么久,也不见秋景裳有半分在意,别人不知道,可秋景浓是知道的,秋景裳和慕子寒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谢颖之有没有孩子。
若说是嫉妒,便更不可能,秋景裳不爱慕子寒,这天下谁人看不出来。
没想到话刚出口,手腕便被人一把扣住,叶瑾沉声道,“阿浓,别冲动。”
秋景浓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推开,认认真真道,“我确实半分冲动都没有,这事明摆着和姐姐没关系,慕子寒这样做,分明就是为难姐姐。”
陈留公府被贬时她被慕子宸软禁在九华宫里,袖手旁观还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如今她在京城安逸之至,却不能为葭伊说上一句好话,也是她无能,可她不能连唯一对她好的姐姐也不管不顾。
那样不仅仅是冷血无情,更是禽兽不如。
柳遥的事情过去这么久,秋景裳受了这么久的惩罚,大司马府早就烟消云散,秋长天也早就自尽而终,他究竟为什么还要……
只是嫌秋家的女子占了他的后位么?
可慕子寒对谢颖之,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叶瑾被她生生地推开,也站起来,和秋景浓平视道,“你现在进宫,有什么缘由?”
她们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是眼线传来,若是此刻进宫,便等于承认了叶家甚至在皇宫大内也安插了眼线。
不然,远在大司马府的秋景浓,缘何能得知深宫中即刻发生的事?
秋景浓想起白日里和谢竟之的话。
“谢家有多少雁国公府的眼线,长宁城又有多少,叶夫人是不知道?”
若这真的是谢家的圈套呢……
秋景浓并不能够明白,慕子寒在这个时候晋封叶瑾为大司马,究竟有何用意。
“可姐姐……”秋景浓蹙起眉毛,手握成拳。
慕子寒是什么人,秋景浓可是见识过的,那样阴冷,那样喜怒无常,那样的人,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浓,你放心,长姐毕竟是当今皇后,慕子寒无论如何也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处罚她,明日一早,宫里传来消息,我们便进宫。”叶瑾说着,将小小的人儿拉入怀里,柔声抚慰道。
他知道慕子寒在秋景浓心中留下的阴影。
所以更不敢放她深夜去皇宫,那些可怕的记忆好不容易才随时间封存,他怕她再想起。
——————————————————————————————————
蓬莱殿。
熏香静静地燃着。
秋景裳遣散了宫门口战战兢兢的十二个宫娥,独自坐在灯下沉默。
暴怒的君王刚刚拂袖而去,扬言要将她废黜,口不择言的他甚至提起了昔年的大司马府,提起她的罪身。
秋景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跳动的灯火,只见“啪”地一声,灯花一跳。
这原是喜事的预兆。
秋景裳抬手剪掉多余的灯捻,神色并未有什么大变化。
她原以为,慕子寒并不会对谢颖之真的那般在意呢。
目光变得迷离些。
他究竟是对谢颖之在意呢,还是对她腹中的孩子在意?
听说前些日子,潞国公府刚刚进献了一个美人,长相颇似当年的柳家二小姐。可那人却只是随随便便地将其封了个才人,置于偏宫一隅,再也没去见过。
他不是爱柳遥爱得发狂么……
慕子寒说要将她打入冷宫,其实秋景裳不甚在意。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听空阶滴雨罢了。
秋景裳慢慢放下剪刀。
☆、第89章 鞭长莫及
冷不丁身后传来极尽克制的一声娇笑,秋景浓扭头,就看见青流努力地把头往下低。
“笑什么呢?”秋景浓斜睨了一眼,笑道。
青流快走两步跟上来,低声道,“小公子倒是厉害。”
“他不是一向很厉害么。”秋景浓心情大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青流点点头,心下却也明白,冥冥之中已经有些东西改变了。
不出意外地,这一次的宫宴上秋景裳压根没露面,落于上座的是谢颖之,如今她已经是谢贵妃了,装满了阴谋算计的漂亮眼睛里闪烁着战火。
秋景浓记得前次见秋景裳时她说过,慕子寒又纳了几房姬妾,都不是好相与的主,谢颖之和她们斗得厉害。
想必此番称帝,又有不少女子被选入了宫中,谢颖之这般争强好胜的女子,大概是有的忙了。
谢颖之虽然如此性情,倒是对秋景浓不喜也不厌,席间秋景浓没主动招惹她,她便也没为难秋景浓。
倒是长宁一众夫人命妇们,眼见着秋景浓一跃成了大司马府夫人,忙着向她示好修睦,秋景浓也一并笑着应下了。
觥筹交错间,多少人暗自慨叹,风水轮流转,一年前参加宫宴的众人,有谁能猜到如今坐在大司马府夫人位子上的人,正是一年前大司马府的七小姐。
宴后照例是移步后花园,路过流觞亭时,众人免不了触景伤情,慕子宴仁善,慕子宸勤政,唯独只有慕子寒,为人阴冷善变,心狠手辣令人难以琢磨。
九华宫的那场大火,几乎将整个九华宫都夷为了平地,尚未来得及立后的慕子宸,先太子好不容易留下的那一条血脉,都随着燃烧了一整夜的大火消失殆尽。
秋景浓本就不喜与这些审时度势的墙头草交往,何况各府的夫人年纪都要比秋景浓大上许多,现在满脸陪笑地与她套近乎,更叫秋景浓心生厌恶。
当初一起打闹的好姐妹们,叶璇已经随心爱之人长眠地下,陆葭伊也远在华州,秋景浓一人四处闲逛,不知不觉便离了人群。
抬手抚上一棵熟悉的树,树叶早已败落一地,光秃秃的显出些秋暮的萧索与悲凉。
“我说你们笨不笨啊?”
……
秋景浓扬起头,试图为心底汹涌而出的哀恸寻找一个出口,冷不防地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夫人?”
秋景浓深吸了一口气,扭头,仍是言笑晏晏,“……谢大公子?”
“叶夫人正是炙手可热,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躲清净?”谢竟之行了一个礼,笑起来还是那样斯文。
秋景浓记得上次和他交谈,是在勤政殿里,他们不欢而散。
“谢大公子有什么话还是直说的好。”秋景浓开门见山,她讨厌他,不仅因为那日勤政殿的一番话,还因为……葭伊……
谢竟之知道秋景浓对自己厌恶至极,便也不再绕圈子,坦白说道,“陆二小姐她……可还安好?”
秋景浓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们敢监视雁国公府?!”
她离开长宁是悄悄地离开的,中途折去华州也是悄悄的,除了青流青沙,还有谁知道她的去向?
谢竟之垂睫笑了,“谢家有多少雁国公府的眼线,长宁城又有多少,叶夫人是不知道?”
秋景浓无言。
即便这是谁都会做的事,可听他亲口承认,意义却完全不同,谢竟之冒着险和她说破这些,只是为了问问陆葭伊的境况?
“你既然知道我去了华州,自然也知道葭伊如今如何,何必向我询问。”秋景浓不想猜测谢竟之提问的动机。
他是想告诉叶家,他知道叶瑾选择袖手旁观不是为了慕子寒,而是为了去救秋景浓,还是想告诉秋景浓,他知道叶瑾的死穴是她?
无论哪一种,秋景浓都觉得后背发凉。
“下人眼拙,能看出什么。”谢竟之却认认真真地回答了秋景浓的问题,语气严肃,眼神辽远,“唯有挚友的眼睛,方能看得清楚。”
挚友……呵,现在关心起陆葭伊来了,早些时候却想着什么,葭伊在华州这么久,哪怕他有一点表示,哪怕只有一点呢?
只可惜,那姑娘的一颗赤心,已经死掉了。
“谢大公子何必徒增烦恼,葭伊过得好坏你知晓又如何,她远在华州,鞭长莫及。”
话毕,秋景浓便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理会身后谢竟之的表情。
斯文俊秀的公子广袖下的手慢慢握紧,眼睫低垂。
远在华州,鞭长莫及。
鞭长莫及啊。
直到宫宴结束,秋景浓再没离开过人群,待宫宴散了,便立刻叫青流去寻了叶瑛回来,牵着他上了大司马府的马车。
是熟悉的一排银铃,仪制完全和从前相同,只是马车的帘子上再也没有了展翅欲飞的鸾鸟图案。
叶瑾没有接受特殊标识的恩赐。
上了马车,秋景浓才敛起几乎僵硬在脸上的笑容,垂目坐在一边不吭。
如今她倒是因着叶瑾的平步青云生活的如鱼得水,可葭伊……
那时她和葭伊保证,说一定会带葭伊回来,可却无能为力。
若是叫叶瑾开口,必定要叫慕子寒猜忌,她不想给叶瑾添麻烦……
叶瑛是极机敏的孩子,早在秋景浓还挂着笑得时候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这时候马车上已经没有外人,便道,“你怎么了?”
没想到他会问,秋景浓摇摇头,她只当今日撞了邪,碰见谢竟之这个扫兴的人,虽则她原本就没什么好兴致。
“是那群女人又欺负你?”叶瑛见她不说话,便自己猜测道,“你这样软弱可欺,兄长为何说你是厉害的小姑娘?”
“嗯?子瑜什么时候说我厉害?”秋景浓的注意力完全被叶瑛的后半句话吸引了,白白叫“那群女人”担了罪名。
叶瑛也不甚在意,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偷听到的,兄长和何煦哥哥说的。”
说到这,又补充了一句,口气里已经带了平日里的嫌弃,“那时我以为你多厉害,没想到一见面,看起来就楚楚可怜的,一点也不凶。”
那是在秋景浓嫁过去之前吗?
那时候,他便谈起过她,还觉得她是个厉害的小姑娘啊……
秋景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头去看自己纤长的手指。
叶瑛见她冷冷神色有所松动,也不再在她身上费心思,抬手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煞有介事地翻起来。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嫂嫂相处起来,才能不局促。
没想到没看进去几个字,手中的书就被抽走了,叶瑛吃惊地抬起头,就看见秋景浓笑眯眯的脸。
“在车上看书要头痛的。”秋景浓如是说道。
叶瑛抽了抽嘴角,索性清了清嗓,露出惯有的那副轻蔑神情,道,“要你多管闲事。”
秋景浓也不气不恼,歪着头笑道,“你兄长教我的。”
叶瑛立刻哑口无言。
原来叶瑛的克星是叶瑾啊。
以后便有法子管教他了。
秋景浓想着,抬手掩嘴窃笑起来,叶瑛看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好端端的,总觉得这女人越来越可怕了。
那时候叶瑛和秋景浓都没发现,两人之间良久存在的冰墙已经在在无形之中融化了。
等到了大司马府,按照寻常的路子,叶瑛一定是恨不得赶紧和秋景浓分开的,可这会儿却老老实实地跟着秋景浓朝锦苑走了。
叶瑾升了官,府制自然又要扩大的,索性就将锦苑做了正院,朝一面扩建去了,叶瑛的院子现在还在敲敲打打中,他也乐得去锦苑躲个清净。
不过,刚进了锦苑的门,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叶瑛就一下子蔫下来了,撇撇嘴转身就要回自己的院子。
秋景浓手疾眼快地拉住他,问道,“你又怎么了?”
叶瑛这才皱皱鼻子嘟囔道,“讨厌的人来了。”
秋景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门口看见一个静立的侍卫。
“你认识他?”
叶瑛毫不吝啬地翻了个白眼,道,“当然认识,跟屁虫。”
说话间已经近了门口,秋景浓隐隐约约听到屋内有些很恨的声音,正是叶轩的。
“若是顾卿言出了事,弟弟可要不客气了!”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静默。
秋景浓伸手推开门,就见叶轩背对着门口正和叶瑾说话,后者一只手提着笔,漫不经心地坐在案前,仿佛根本没听见叶轩的质问。
听见开门声,叶轩回头看了秋景浓一眼,随即立刻转回头去道,“好,就算你不说,我早晚会查到他在哪里。”
话毕,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经过秋景浓身边时,秋景浓甚至感觉到了一阵风呼啸而过。
而案前的那人始终平静地坐在一处,一言未发。
见秋景浓回来了,那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柔声道,“你回来了?”
☆、第90章 独剪秋烛
“为什么不告诉他,顾卿言在潋滟山?”
秋景浓走过去,蹙着眉问道,她很奇怪,叶轩和他关系一向不好,可是叶瑾似乎并没有想改善的意思。
他若是真有心打压叶轩,何必托顾卿言照顾叶轩。
叶瑾将她拉在自己怀里,抬手抚平秋景浓眉心的褶皱,叹了口气,道,“告诉给他,想必他又要去潋滟山吵阿言。如今阿言好不容易得了个清净地,怎么忍心叫他去。”
“可叶轩以为你……”
“无妨,他心中憋着口气支撑着他,也好过没有奋斗下去的信念。”叶瑾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突然间失去所有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和理由,整个人生都陷入了飘忽不定的虚无感里。
在叶轩生而为人的十几年里,他一直是被当做雁国公府的继承人培养的,那时候谁会想到呢,自出生起便被寄养在华州般若寺的叶瑾,还会有回来的一天。
叶瑾回来后,听着太学里的先生和同窗明明暗暗的议论和比较的时候,叶轩常常会想,如果从一开始,叶瑾就没有离开,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或许,他根本不会被接回雁门公府吧。
或许,他从来都不会是叶家二公子,不会是叶轩。
不过是一个母不详的孤儿罢了。
不必见过万事繁华,不必接受叶夫人不情愿的冰冷拂照,不必自幼整日整夜的苦读诗书也不必顶着烈日严寒咬牙练着剑术。
那时候叶瑛还小,又有他这个庶子哥哥在上,他是雁国公府唯一的寄望,拼了死也要自己优秀得足以担当雁门公府的二公子,担当得起叶家门面。
那是他唯一的信念。
叶轩替叶瑾承受了一切殷殷希望和一切苦难,他从来没有过天真烂漫的少年时代,有的,只是李氏冰冷的目光和父亲惋惜的眼神。
可是偏偏,在他以为一切可以这样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的时候,叶瑾回来了。
又有谁会想到呢,那个流落在外的蓝衣少年,竟然是那般的惊才绝艳,竟然是那般的耀眼夺目。
那些他拼了命去做,花费了无数时光,付出了无数艰辛去学去做的事,在叶瑾面前偏偏又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
他明明从未接受过身为将军的爹爹一分一毫的教导,却在十五岁回京这年便被带到了战场,自此再也没有过败绩。
他明明生长于无欲无求的深山远寺,从没听过太学的老先生们的教导,从来没有见识过长宁诡变的局势,可偏偏一回来就卷进了长宁越演越烈的夺嫡之争里,成为一方主力。
他明明,不该在他孤寂而无趣的前十几年里缺失。
凭什么呢?
如果说这样的叶瑾回来了,那么他从前的那些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秋景浓无法想象,在那个明亮如朝阳的少年从般若寺回来以后,叶轩究竟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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