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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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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子宸却完全没有理会她,只是说了句“抓紧了。”,便一夹马肚子,加快了步伐。
  秋景浓在马上被颠的七荤八素,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发誓,回去就叫爹爹教她骑马!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景物已经完全脱离了长宁城,换成了高高的树木,慕子宸才停下来。
  秋景浓几乎是立刻推开的他,慕子宸大概没想到一路颠簸后这姑娘还有这样大的力气,一个不留神就被推下了马。
  “嘿,你这个小姑娘!”慕子宸拍拍身上的土,露出一个邪笑来,“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么?”
  秋景浓坐在马上,她确实不知道慕子宸会把她怎么样,可是慕子宸这个人一直给她亦正亦邪的感觉,教人不可捉摸。
  最重要的事是,她根本下不来啊!
  “怎么,下不来了”慕子宸双手抱怀,站在一旁看好戏似的问道。
  秋景浓瞪了他一眼,调整好姿势,生生地跳了下来。
  慕子宸吓了一跳,赶快上前去接,怎奈秋景浓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接,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秋景浓觉得眼泪都快摔出来了。
  “秋景浓,你是不是傻”慕子宸围着她转了一圈,朝她伸出了手。
  秋景浓又瞪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地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你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
  事情至此,秋景浓已经完全不把慕子宸当做一个皇子来看待了,这个人实在太过分了。
  慕子宸也没在意,收回手回答道,“那是太尉府的千金,最喜欢收集模样秀致的少年,我先惹了她自是我的不对,可若叫她看了你的容貌,怕是以后天天都要缠着你哥哥秋意南了。”
  太尉中年丧妻,切切实实对自家的独女颇为溺爱,可是饶是她再霸道,也不会对大司马府的公子如此吧!
  “她怎么敢。”
  “她有什么不敢,我身为皇子,还不是被她追的抱头鼠窜”慕子宸说道。
  秋景浓想了想,就算他说的在理,可是他也不该一路上就这么抱着她,占她的便宜啊!
  秋景浓这么想着,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慕子宸在身后问道。
  “回家!”秋景浓没好气地说道,连头也没回。
  没想到慕子宸顷刻之间已经到了她的近前,挡在了她前面。
  “你知道这里离长宁城有多远么?”
  “不知道。”秋景浓冷冷地甩出三个字,绕过慕子宸继续走。
  “莫非你是怕我折辱了你的名声”
  呵,他还知道啊。
  秋景浓哼了一声,没说话。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秋意南。”慕子宸拉住她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秋景浓试图挣开他的桎梏,却苦于力气太小,只好被他拉着往树林更深处走去。
  不多时,眼前渐渐开阔起来,穿过了一片树林,竟然是别样的一番天地。
  偌大的湖泊静静地卧在地面上,四周的翠树和碧蓝的天空倒映在平静如镜的湖面上,远处几多白云点缀下,竟难以分辨何为天何为地。
  秋景浓怔怔地看着这一片世外美景,竟然忘记了说话。
  “怎么样,美么”慕子宸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
  “美……”秋景浓机械地回答道,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地方”
  慕子宸笑了笑,这一次的笑不同于往日那种邪笑,也不是之前成昔楼看见的苦笑,就是简简单单的笑容,单纯直白。
  “就是知道。”
  说了就和没说一样。
  秋景浓侧头看了看他,慕子宸其实长得极好,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在这绿树碧水间褪去了平时的戏谑,竟然是惊为天人的俊美。
  一个皇子,何以要用那般放荡不羁的样子伪装自己……
  她说她觉得闷,所以他就带她来了这里
  “慕子宸……”
  “嗯”
  “谢谢你。”
  无论是千秋灯会还是宫宴,无论是成昔楼还是现在。
  “不必。”慕子宸淡淡地应道,目光望着平静的水面,久久没有言语。
  半晌,慕子宸欲言又止的声音自身边响起来,“若我说千秋节那晚……”
  “怎么”秋景浓好奇地抬头去看他。
  少女明亮如水的眸子直直地望进他心里,慕子宸觉得心下一沉,身侧的手掌收紧。
  “没什么。”
  秋景浓也没再追问,把脸转回来,露出一个笑容。
  慕子宸原来这么别扭啊。
  不远处的鸟鸣声在空寂的湖面上飘荡,一白一蓝两道人影静静地伫立一旁。
  

  ☆、第8章 他的玉佩

这一日,秋景浓正坐在崔氏房里和她闲话,正赶着秋意南下了太学来给崔氏请安。
  秋意南自打上了太学,已经很久没和妹妹见面了,正巧在母亲的房间里碰见,立刻熟络地坐了过来。
  “妹妹可是和雁门公府的大公子十分相熟?”
  哎?叶瑾?
  秋景浓嘴角地笑容一僵,“并未,只是有几面之缘而已,怎么了?”
  秋意南蹙起长眉,伸手在腰间掏出一枚玉佩来递给秋景浓,“那倒是奇怪了,我在太学碰见他,他便叫我把这枚玉佩转赠给你。”
  秋景浓接过玉佩,叶状的玉佩上只大大地刻了个“叶”字,其余什么都没有。
  “他叫你给我的”秋景浓看了看崔氏,说道,“可是我和他只在宫宴上交谈过几句啊。”
  崔氏扫了几眼玉佩,说道,“这大概是雁门公府的信物。你不是和他妹妹很合得来么,或许是她叫叶瑾公子转交给你的?”
  秋景浓想了想,那日分别,叶璇似乎确实说过些“改日去做客”的话来,也就点点头,收下了玉佩。
  “南哥哥最近如何?”秋景浓打听道。
  那日在般若寺她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大司马府的兴衰,就要靠哥哥们了。
  “一切都好,只是最近坊间一些传闻叫我有些无措。”秋意南叹了一口气,似乎不太想说。
  “怎么?”秋景浓太明白,什么叫做三人成虎了。
  秋意南见崔氏也是一副关切的样子,只好和盘托出,“也不知怎么了,坊间竟传闻,我与那三皇子慕子宸是断袖。还有人说,竟看见我与慕子宸共骑一马……真是,空穴来风!”
  秋景浓呆了一呆。
  莫不是那日慕子宸和她当街纵马,被别人瞧去了吧!
  长宁城里好事者还真不少呵。
  “南哥哥别去理那些好事之人。”秋景浓说道,“话说回来,三皇子殿下前些天宫宴倒还帮阿浓解了围,倒是个心思善良的人呢。”
  秋意南摇摇头,说道,“阿浓你却不知道,这三皇子在太学,却是先生都不得招惹的主儿。”
  那是他的伪装。
  秋景浓在心里默默地为慕子宸开脱。
  这番话她自然是不敢说给秋意南听的了,一时间两人也并无他话。
  崔氏说的没错,果然,还没到傍晚,雁门公府便送来了帖子。
  说是叶家四小姐生辰。
  雁门公府的小姐只有一位,便是叶璇了,秋景浓自然要去的,收了帖子,便回去自己的院子为第二日的赴宴做准备去了。
  转眼到了次日,因着秋景裳已与二皇子慕子寒有了婚约,便并未参加雁门公府的宴席,秋景露又感了风寒,这去雁门公府的,便只有秋景华秋景浓两个人了。
  自打上了马车,秋景华便不曾给过秋景浓好脸色看,秋景浓倒是也没在意,对于秋景华,只要她不招惹自己不给大司马府惹事,秋景浓还真没打算要对付她。
  等到了雁门公府,交了名帖进了门,秋景浓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来得早了些,陆葭伊还没到。
  秋景华自是下了马车便立刻和她分开,去找她那群狐朋狗友去了。
  叶璇是寿星,只得偶尔有空闲过来招呼,秋景浓被一众千金围着,心下觉得有些厌烦,便寻了个由头,独自一人往人少处走去。
  绕过了假山,算是暂时把那些聒噪的小姐们躲开了,秋景浓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一边舒展了一下筋骨。
  澄静的空气里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颇为空灵纯净,秋景浓直起身,好奇地四下寻找起来。
  迈步挣脱了假山的束缚,视界就变得开阔起来,秋景浓一眼便看到远处湖心亭里抚琴的白色身影。
  相距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不知道是叶家的哪位公子了。
  这段时间来,因着叶瑾和叶璇的缘故,秋景浓对雁门公府倒是有了几分了解,除却嫡长子叶瑾外,据说还有一个庶子叫叶轩的,此外,叶瑾似乎还有个幼弟叫叶瑛。
  看身量,估计是叶家的二公子叶轩了吧。
  瓜田李下的容易教人落下把柄来,秋景浓刚寻思着要转身离开,就见打桥上走过一个人去,那抚琴的公子见这人过去,竟然起身行了个大礼。
  后走过去这人,秋景浓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叶瑾。
  那亭中人似乎有所察觉,抬眸朝假山这边望来,秋景浓下了一跳,立刻由假山转了回去。
  也不知道叶瑾这个人怎么这样敏锐,上次的宫宴也是,相距那么远,还是被他觉查出自己的目光来。
  回到众人聚集处,不出意料,陆葭伊果然已经到了,见她神色阴晴不定的从假山那边走过来,立刻跑过来拉住了秋景浓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秋景浓摇摇头,岔开话题,说道,“从前也未见雁门公府这样大肆操办过。”
  “你不知道么?现如今的当今是相当器重雁门公的,前些日子北戎进犯,雁门公立了大功,他的长子叶瑾才刚刚被授了车骑大将军,封成纪县公呢。”
  封……成纪县公?
  秋景浓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不会吧”
  叶瑾方才十八岁出头,还没行弱冠之礼,便得了这么高的爵位?
  陆葭伊撇撇嘴,“你就看吧,叶家要飞黄腾达了,这是借着叶璇的生辰,告诫长宁城的显贵,他们家的地位呢。”
  秋景浓一时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些日子北戎进犯大司马府里竟然风平浪静,完全没有从前战时的紧张或是担忧,就像根本不知道一般。
  看样子秋长天根本就没有参与到这次的北戎战事里。
  秋景浓转头去看穿梭在宾客间笑着应答的叶璇,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怪不得最近府里气压低得异常,秋长天的脾气会那样火爆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恭帝是想要架空她们家的势力……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一来,你们家怕是要有一个劲敌了。”陆葭伊搂过秋景浓的肩,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叶夫人是东平李氏。”
  东平李氏,清河崔氏,河西王氏以及已经日渐衰微的白州郑氏,百年来都是不受朝代更迭影响的世家大族,这其中,倒是要以东平李氏最为尊贵。
  只不过东平李氏素来低调,家族里出仕者又少,名声并未及有“后族”之称的崔氏,这些年清河崔氏似乎也学做了东平李氏,渐渐在乡野沉寂下来了。
  恭帝若是有心扶持雁门公府,必定会调查叶家的底细,怎么会不知道叶夫人的母族。
  扶持起这样一个家族来牵制大司马府,秋景浓真是不知道恭帝究竟是做何打算了。
  不怕养虎为患么?
  秋景浓这样想着,拨开陆葭伊的手,打趣道,“你这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知道的事还真不少!”
  陆葭伊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嚷道,“得了吧,这长宁城里,有几户富贵人家宠女儿像你爹爹那般,把你养在深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看看你姐姐秋景裳,不是比你成熟文稳重多了。”
  “嘿,你还嫌弃起我了”秋景浓佯装生气地和陆葭伊打闹起来。
  不过,或许爹爹确实是在宠她么……
  打闹间,也不知怎的便撞上了一旁的林添颐,后者手里端着的满满一杯茶水算是尽泼在了秋景浓身上,烫的她直抽气。
  “哎呦,秋七小姐这是中了哪门子邪啊,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往人家身上撞?”林添颐见秋景浓烫的不轻,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这么一说,花园里的人大多把视线集中在了秋景浓身上,此刻她衣裙湿了大片,好不狼狈。
  这个林添颐,若不是她不小心撞上了,必定要怀疑是林添颐故意的了!
  叶璇见到这幅情景,赶紧跑了过来,说道,“浓姐姐还是赶紧随阿璇去换身衣服来吧。”
  叶璇年纪稍稍小于秋景浓,身量和秋景浓倒是相仿,秋景浓自然是不能这样一身湿衣裙的待在这里了,便和叶璇去了。
  到了叶璇的香闺,一阵极淡雅的清香便迎面扑来。
  秋景浓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这味道哪里闻过。
  叶璇一边帮她找衣服,一边笑道,“这是瑾哥哥前些日子从华州带回来的熏香,他极喜欢,分给了我一些。”
  叶瑾……
  秋景浓想起华拓山顶的事来,怪不得闻着熟悉呢。
  “浓姐姐,你喜欢哪一套裙子”叶璇一手拎着一套裙子问道。
  秋景浓倒是不在意,随手指了一套颜色素淡的。
  “浓姐姐好像很喜欢青衣呢。”叶璇笑嘻嘻地递过衣服,笑着说道。
  哎?这秋景浓还真没注意。
  秋景浓打量了一下自己,现今果然也穿着一套青色衣裙。
  她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随手拣了一套而已。
  “诶浓姐姐,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玉佩啊?”叶璇指着秋景浓腰间,吃惊地问道。
  秋景浓低头看向腰间系着的唯一一块叶形玉佩。
  

  ☆、第9章 梦回曾经

“你说什么?”秋景浓睁大眼睛。
  这玉佩不是叶璇送来的?
  “这是我们家的玉佩。”叶璇指了指秋景浓腰间的玉佩,说道。
  “这是你哥哥……”秋景浓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看着叶璇那双澄净见底的眼睛岔开话题,“这个很名贵么?”
  “那当然,每个叶家人也就只有一块而已,都是出生那日,爹爹去点翠坊定制的。”叶璇解释道,继而追问,“浓姐姐,你的这块是哪里来的?”
  秋景浓敛了讶色,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没什么,你哥哥落在我这里,今天正要还他呢。”
  叶璇竟然也毫无怀疑,没有问缘由,点点头,待秋景浓换好衣服,便推门出去了。
  秋景浓想了想,还是摘下了玉佩,决定一会儿遇见叶瑾问清楚。
  他干嘛要送自己玉佩呢?
  回到宴席上,众人已经是接近用餐的尾声了,见秋景浓和叶璇回来,也就张罗着要参观雁门公府的花园。
  秋景浓自是没什么意见的,她也想要找个机会,去见叶瑾。
  见叶璇同意,众人也就散开了。
  秋景浓和陆葭伊说了自己还有些私事,便一个人往假山去了。
  方才在假山那侧的湖心亭看见叶瑾,虽说他未必还在,可是碰碰运气总还是好的。
  转过山去,远处的湖心亭果然空无一人了。秋景浓四下望了望,并没有看见有人的影子,抬步朝湖边走去。
  隐约间有说话声传来。
  “什么啊,你说那天华州出现异相是因为你们家去了般若寺?”是林添颐明显不相信的声音。
  “那是自然,那智闲大师还说,我们秋家必定有人凤仪天下呢。”这个熟悉的声音必然是秋景华了。
  秋景浓登时觉得脑仁生疼。
  大司马府这样显赫一时,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看,林家既然是林贵妃的母家,自然是虎视眈眈地看好了走外戚这条路了,她这样在林添颐面前炫耀,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林添颐不屑地声音响起来,“表哥就算以后会当皇帝,也不会立你大姐做皇后的……凤仪天下……呵……”
  还没等秋景华说话,林添颐又幸灾乐祸地说道,“哎你还不知道吧,子寒表哥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正是尚书府的三小姐,你姐姐抢了尚书府的婚,柳尚书还说不定怎么恨你们家呢,显摆什么。”
  秋景浓心下一沉。
  林添颐这样一提,秋景浓才想起来,仿佛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柳尚书的女儿了。
  “一个小小的尚书而已。”秋景华嗤笑了一声,“我们秋……”
  “华姐姐,我还在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啊!”秋景浓冷不防地从阴影处转出来,快步地走上前去。
  她实在是不能叫秋景华再说下去了。
  慕子寒是林贵妃的儿子,而林贵妃是林添颐的姑姑。
  这个中关系,不知道秋景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傻。
  “你来干什么?”秋景华见到秋景浓便气不打一处来,冷言冷语道。
  秋景浓根本没理她,直接笑笑地看着林添颐,说道,“林小姐还是不要妄议国是为好。”
  林添颐冷笑起来,“教训别人之前先想清楚,是谁在妄议国是。”
  “哦”秋景浓还是笑着的,伸手把正要开口的秋景华拉到身后,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对林添颐说道,“林小姐原来如此健忘。方才我华姐姐只是说了智闲大师的谶言,不知是谁枉自说了什么当皇帝的……”
  顿了顿,秋景浓弯起眼睛,“你说,是谁在妄议国是呢?”
  林添颐被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和绵里藏针的话语堵的说不出话来,登时一个白眼翻过来,恨恨地说了一句“懒得理你”便拂袖而去。
  秋景华挣开秋景浓紧紧握住的手,没好气地说道,“谁教你为我出的头,稀罕。”
  秋景浓也不生气,活动了一番手腕,道,“稀不稀罕是你的事,下次若是再这样给大司马府添麻烦,就别怪我回去和爹爹美言几句了。”
  话毕,便准备往湖心亭那方向去。
  没想到秋景华站在她身后来了这么一句话,“还真把自己当个主了,这大司马府,你和你娘算个什么倒贴过来的……”
  脚步顿停。
  秋景浓扭过头,目光阴冷地打断她的话,“秋景华,你是白活了这一十四年了是么?大司马府现在如何风雨飘摇回去问你娘,我没那个功夫教你。但求你别给爹爹添乱。”
  缓缓走到秋景华身边,秋景浓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一字一顿道,“至于我和我娘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秋景华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秋景浓会这么强硬,也没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秋景浓会打自己,一时间没有躲开,生生挨了一巴掌,登时也火了起来,举手便要还回去。
  秋景浓手疾眼快地扣住秋景华的手腕,用力地甩向一旁,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来,说道,“秋景华,你最好给我老实些。我可不是原来那个秋景浓了。”
  一句话说的寒意渗骨,秋景华不知道一向体弱的秋景浓缘何有这样大的力气,那阴翳的眸子里,也不是素来天真任性的秋景浓该有的澄净无邪。
  秋景浓的眼睛里,宛如深渊,深不见底。
  秋景华讪讪地垂下手来,咬了咬嘴唇,一跺脚向远处跑开了,只留下脸色阴沉的秋景浓一个人站在湖边。
  秋景浓不怕别人说自己。即便自己其实根本就是大司马府的嫡女。
  可她无法忍受别人议论自己的娘亲。
  娘亲那样清傲高贵,那样沉静美好的大家闺秀,原本是不必忍受平妻这样的窝囊气。只是因为遇见爹爹的时间晚了些,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只是因为晚了些。
  想到两年后的大难,秋景浓一下子湿了眼眶。
  她还记得阴冷潮湿的天牢里,娘亲抱着膝,永远沉默地望着那从小窗射进来的一缕月光。
  秋景浓知道,那是娘亲在想她和爹爹初遇的那个千秋灯会。
  那就是命定的姻缘,一个回眸一笑后,是两个人永远剪不断的缠绵情丝。
  那晚的月色,一定很美。
  那时她问娘亲,当初一意孤行地嫁给爹爹,后悔么
  娘亲只是淡淡地绽开一个清邈的笑容,“不后悔。生死有命,若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不是如信,还会是别人。”
  如信,是她爹爹的小字。
  秋景浓活了一十五年,却始终不明白娘亲抛弃一切嫁给爹爹,至死不渝的那份心意究竟是什么。
  后来她明白,那是情,那是爱。
  可情和爱又是什么呢。
  是娘亲可以为爹爹冲破一切阻碍,而爹爹却不能给她一颗完整的心。
  爹爹没错,可秋景浓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她高贵美丽,痴情如斯的娘亲,却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她看着娘亲念出爹爹小字时幸福的神情,完全没想到,临刑前一夜,娘亲竟然会先走一步。
  也是那样一个清辉肆意的夜,她从噩梦里醒来,叫了几声娘亲却没有人回应。她借着月光慢慢爬到娘亲身边,却见娘亲永远微笑地睡了过去,身边是早些时候摔碎的瓷碗的碎片。
  娘亲洁白的皓腕上绽开着一朵绚丽的红花,一路盛开,开到地上,开到远方,最终和娘亲漆黑的长发纠缠到了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娘亲静静地躺在那一片红花里,脸色雪白,神情安宁。
  浓烈的味道缠绕在阴暗的牢房里。
  娘亲的梦里,一定有她最爱的爹爹吧。
  那个夜里,娘亲抛弃了爹爹,抛弃了哥哥,也抛弃了她,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阴冷的天牢。
  那是作为清河崔氏女的骄傲。
  秋景浓慢慢在原地蹲下来,抱紧了发抖的双肩。
  不,她无法忍受一切重来一遍的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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