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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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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景浓无法想象,在那个明亮如朝阳的少年从般若寺回来以后,叶轩究竟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推己及人,看看秋景露在秋家的处境,就可以想到叶轩在雁门公府的日子该是怎样的艰难。
  更何况,叶轩的身份本身就极尴尬。
  秋景浓也不再问,只是反手抱了抱叶瑾,她今日心情不佳,看样子叶瑾也是一样。
  叶瑾想她兴许是在宫宴上遇见了什么烦心事,索性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默不作声,只专心汲取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这样片刻的温存也没有存留太久,凌飒便不近人情地打破了一室静谧。
  秋景浓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偷眼去看叶瑾,后者却是一片平静神色,恣意得很。
  秋景浓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终究是做不到叶瑾这样的旁若无人。
  “何事?”叶瑾知道凌飒不是个不解风情之人,他若现身,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凌飒的神色有些沉重,抬头瞟了一眼秋景浓,才道,“方才眼线来报,说,宫里现在闹得不可开交了。”
  秋景浓下意识地将手握紧。
  “究竟是何事?”秋景浓声音有些颤抖,问道。
  凌飒又只是飞快而慌张地扫了秋景浓一眼,很快去看叶瑾,道,“听说贵妃小产,当今暴怒,要废了皇后娘娘。”
  一句话里面信息量却着实有些大了。
  贵妃小产……
  现如今慕子寒的后宫里贵妃只有一人,谢颖之。
  可她何时有了身孕?
  秋景浓刚参加了宫宴,谢颖之还出面主持了一整个宴饮,现在想来,她那般倦怠疲惫地神色,难道是因为……
  还有,谢颖之小产,和秋景裳又有什么关系。
  秋景浓绝对不相信秋景裳会做这样引火烧身的事情。
  “今日可看到贵妃有何异常?”叶瑾低声问道,长眉微微蹙起。
  秋景浓摇摇头,想了想,又转头问凌飒,“我今日刚见了贵妃,不曾见她像是有孕在身的模样?”
  “眼线报,不过两个月。”凌飒说道,声音冷硬,毫无怜悯。
  不过两个月的生命……
  她倒是心狠。
  秋景浓抬手按了按眉心,道,“当今为何迁怒皇后娘娘,难不成还以为是深居简出的皇后娘娘做的?”
  “正是。”
  得到凌飒没有半分犹豫的答案,秋景浓露出一个苦笑来,道,“怎么可能……我要进宫……”
  若说是争宠,谢颖之嫁过去那么久,也不见秋景裳有半分在意,别人不知道,可秋景浓是知道的,秋景裳和慕子寒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谢颖之有没有孩子。
  若说是嫉妒,便更不可能,秋景裳不爱慕子寒,这天下谁人看不出来。
  没想到话刚出口,手腕便被人一把扣住,叶瑾沉声道,“阿浓,别冲动。”
  秋景浓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推开,认认真真道,“我确实半分冲动都没有,这事明摆着和姐姐没关系,慕子寒这样做,分明就是为难姐姐。”
  陈留公府被贬时她被慕子宸软禁在九华宫里,袖手旁观还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如今她在京城安逸之至,却不能为葭伊说上一句好话,也是她无能,可她不能连唯一对她好的姐姐也不管不顾。
  那样不仅仅是冷血无情,更是禽兽不如。
  柳遥的事情过去这么久,秋景裳受了这么久的惩罚,大司马府早就烟消云散,秋长天也早就自尽而终,他究竟为什么还要……
  只是嫌秋家的女子占了他的后位么?
  可慕子寒对谢颖之,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叶瑾被她生生地推开,也站起来,和秋景浓平视道,“你现在进宫,有什么缘由?”
  她们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是眼线传来,若是此刻进宫,便等于承认了叶家甚至在皇宫大内也安插了眼线。
  不然,远在大司马府的秋景浓,缘何能得知深宫中即刻发生的事?
  秋景浓想起白日里和谢竟之的话。
  “谢家有多少雁国公府的眼线,长宁城又有多少,叶夫人是不知道?”
  若这真的是谢家的圈套呢……
  秋景浓并不能够明白,慕子寒在这个时候晋封叶瑾为大司马,究竟有何用意。
  “可姐姐……”秋景浓蹙起眉毛,手握成拳。
  慕子寒是什么人,秋景浓可是见识过的,那样阴冷,那样喜怒无常,那样的人,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浓,你放心,长姐毕竟是当今皇后,慕子寒无论如何也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处罚她,明日一早,宫里传来消息,我们便进宫。”叶瑾说着,将小小的人儿拉入怀里,柔声抚慰道。
  他知道慕子寒在秋景浓心中留下的阴影。
  所以更不敢放她深夜去皇宫,那些可怕的记忆好不容易才随时间封存,他怕她再想起。
  ——————————————————————————————————
  蓬莱殿。
  熏香静静地燃着。
  秋景裳遣散了宫门口战战兢兢的十二个宫娥,独自坐在灯下沉默。
  暴怒的君王刚刚拂袖而去,扬言要将她废黜,口不择言的他甚至提起了昔年的大司马府,提起她的罪身。
  秋景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跳动的灯火,只见“啪”地一声,灯花一跳。
  这原是喜事的预兆。
  秋景裳抬手剪掉多余的灯捻,神色并未有什么大变化。
  她原以为,慕子寒并不会对谢颖之真的那般在意呢。
  目光变得迷离些。
  他究竟是对谢颖之在意呢,还是对她腹中的孩子在意?
  听说前些日子,潞国公府刚刚进献了一个美人,长相颇似当年的柳家二小姐。可那人却只是随随便便地将其封了个才人,置于偏宫一隅,再也没去见过。
  他不是爱柳遥爱得发狂么……
  慕子寒说要将她打入冷宫,其实秋景裳不甚在意。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听空阶滴雨罢了。
  秋景裳慢慢放下剪刀。
  

  ☆、第91章 唯一珍宝

翌日。
  天色尚早,秋景裳刚梳洗罢了,正在用早膳的时候,便听宫女来报,说是大司马府的叶夫人来探望了。
  猛然听到“大司马府”的名字时,秋景裳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一只手放下筷子,才想到,原来是阿浓。
  她现在,正是新晋的大司马府夫人啊。
  听来报的宫娥说叶夫人闻皇后娘娘有疾,前来探病,可秋景裳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疾病。
  定是大司马府昨夜便收到了慕子寒想要废后的消息,才一大早就寻了个探病的由头来看她。
  若此时秋景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凭借叶瑾此时在京的地位,就算她被废,秋景浓也不会受到半丝牵连。
  可是今日她来了,谢颖之究竟是为何小产,她们姐妹二人是否勾结,便再也说不清了。
  这个妹妹,倒是真心待她。
  秋景裳应下了传话宫娥的话,那宫娥便扭头走了,丝毫没有一丝面对居高位者的尊重与害怕。
  这皇宫里,谁不知道皇后是个空壳子,就算死在蓬莱殿里,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也未必会有一丝的动容。
  秋景裳早就习惯了这些下人的怠慢,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对镜整理了妆容,才慢慢朝前堂走去。
  旁人如何待她,那是旁人的事,她却要一如既往地端庄娴雅,从前是大司马府三小姐,如今是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
  前堂,秋景浓就垂着头坐在一处,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边,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多事过去了,她娴静下来,却总是像个孩子。连她到了都没感觉到,痴痴傻傻地自己琢磨事情。
  秋景裳在门口站住,眯眼看了她一会儿,才轻咳了一声,朝睁大茫然无知的眼睛的后者露出一个甚至可以算作是温柔的笑容。
  一溜宫娥分两行排开,无一不是低垂螓首,态度谦卑。
  秋景裳知道甚至连这些宫娥此时谦卑的态度也不是因为自己是皇后,而是因为此时坐在堂里的,她的妹妹,是长宁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司马之夫人。
  从前她们都忘了,原来这个不受宠的皇后,还有一个嫁进权倾朝野的叶家的妹妹。
  秋景浓一听到秋景裳的咳嗽声,抬眼一瞧,便立刻起身,跨过一步,握住秋景裳的手道,“裳姐姐!”
  秋景裳微微有些发怔,抬颌示意了左右退下,才轻声道,“今日你不该来。”
  “无碍,子瑜寻出了些事情给慕子寒忙,”他暂时还顾不得我们。”秋景浓简单道,轻描淡写地忽略了叶瑾昨夜究竟是怎样绞尽脑汁地“寻了些事情给慕子寒忙”。
  秋景裳点点头也不再多言,可她明白叶瑾和秋景浓昨夜必定是一夜未眠,单看秋景浓眼下微微有些发青便知道。
  “我倒是没想到,慕子寒想要废黜你,竟然寻了这样不找边际的理由。”秋景浓皱皱鼻子。
  慕子寒为人冷硬,内心阴险,明明可以寻些其他的理由,未必非要是戕害子嗣。
  如此这般,不但伤了谢颖之的身体,还害了自己一个子嗣。
  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狠心……
  “也并非不找边际。”秋景裳平静道,“自他宫变登基,我便知晓,终有这样一天,早晚又有何区别……”
  秋景浓蹙着眉打断她的话,打抱不平道,“可是……姐姐难道都不辩解一下,便要担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么?!”
  端庄娴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秋景裳下意识地握住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轻声道,“莫须有么?我这罪名倒是并没有枉担。”
  啊?
  秋景浓有点转不过来弯,她是说,谢颖之的事,的确是她做的?!
  “裳姐姐……”
  “没错。”秋景裳少有神情的脸上竟然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你也知道,从前在府上,闲暇的时日,我几乎将书阁里的医书都翻遍了。”
  “虽然是个半吊子,却也能看得出谢颖之身子有何变化。”
  那人长长卷卷的睫毛忽的朝下一顿,目光微暗,连声音也低沉下来,“若是叫她保不住这个孩子,我也确实有法子。”
  说着这话的女子依然端庄娴静,甚至裹挟着黑暗气息的她比往日里更加美丽,那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惊心动魄的魅力。
  秋景浓不敢相信地摇摇头,道,“可……为什么?”
  她明明不在意,明明不爱慕子寒,明明是那样随遇而安的个性,明明,早就看得比谁都清楚……
  “为什么啊?”秋景裳将目光投向窗外,她今日说出这些来,并不害怕被隔墙有耳的眼线听了去,甚至希望这消息赶紧传到慕子寒耳朵里。
  “大概是因为,寂寞吧。”
  她受够了夜夜独自守在空房里的无趣与安宁,那安宁有时候叫她发疯。
  从前是二皇子殿,后来是宁王府,现在是蓬莱殿。
  她永远都是一个摆设,行如空气,甚至连一个惹她生气的人都没有。
  很多个很多个夜里,秋景裳不明白这样的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坦率讲,她也许只是想寻些由头,来顺理成章地结束这个遥遥无期的漫长惩罚。
  冷宫,或者死亡,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恰恰昨日宫宴散去,在她几乎压抑不住想要破坏的冲动时,偏偏谢颖之来了。
  秋景裳早就习惯了谢颖之语气里的娇嗔和炫耀,讲真,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耳旁风,直到她听见谢颖之嘴里吐出三个字。
  顾卿言。
  这个满心算计贪得无厌永远都闲不下来的女人,用甚是熟稔地口气说道,“皇后娘娘不是也耐不住寂寞么,那夜本宫都看见了,墙头灯下,才子佳人。”
  明明不是那样的。
  顾家是慕子宸提拔回京的,还没来得及安排什么重要的职位,长宁便变了天,顾刺史还没来得及施展,便被一纸诏书编贬到漳州去了。
  而顾卿言,监军至今未归,下落不明。
  叶瑾已经回京,也传信给她叫她放心,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顾卿言与叶瑾,竟然是自幼相识的玩伴。
  她自是知道叶瑾不会苛待顾卿言的,她也知道他不在意那份功名,可他身体不好,若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自己和当今皇后娘娘的谣言,他那样爱惜清誉的人,必定要气得大病一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珍惜爱护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千万不要去轻易觊觎。
  一个人的底线,最好别去试探。
  秋景裳的底线便是顾卿言。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欢愉,未来,过去,亲人,甚至连家都没有了。
  那是她唯一的珍惜的爱重的,一段纯真感情,一个美好牵挂。
  谢颖之怎么敢去触犯。
  她怎么敢。
  对待谢颖之所有言语都充耳不闻的皇后娘娘竟然抬手便是一个耳光。
  大约谢颖之也没有想到吧。
  她也是太傅府里众星捧月的千金,从来不曾有人重责,更何况耳光。
  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扭打在一起的,秋景裳记得不甚清楚,只记得两个人鬓发都凌乱了,谁都没了后宫女子该有的样子。
  她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在这一晚突然喷薄而出,汹涌不计后果。
  大约,她早需要这样一次疯狂。
  宫人们早就吓傻了,谁看过端庄的皇后娘娘这个样子,更别说金贵的贵妃。
  机灵的宫人早就去禀告了皇帝,可在皇帝迈进碰蓬莱殿前,谢颖之已经倒在地上了。
  鲜血一层层漫过华美的衣裙,她漠然看着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谢颖之瑟缩在地上打滚,呻/吟,却丝毫体会不到快/感。
  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秋景裳知道,那里将永远不会有一个孩子,她讲永远不会知道,谢颖之究竟,有多痛。
  这个漫长的夜里,秋景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够这样残忍,这样漠视一个小小的生命。
  想不通。
  慕子寒充血的眼睛在她看来竟然有那么一丝的欣喜,仿佛她做了他喜欢的事。
  可是他还是歇斯底里地要废了她。
  怎么废,秋景裳不在意。
  她觉得这一夜她大约是疯了。
  秋景浓默默地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秋景裳,这个女子依旧是那样恬淡安静,她却知道,其实从很久很久以前,秋景裳就已经死了。
  她的心死在了那年出嫁的路上,从此以后,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究竟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好,还是一死了之更好呢?
  秋景浓不知道。
  “裳姐姐,若是有一日,你倦了,不想继续了,便叫锦字传话给我吧。”秋景浓轻声说道,一字一句,仿佛誓言,“我带你走。”
  秋景裳打开被她握过许久,甚至有些微微出汗的手心。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的玉制小瓶。
  

  ☆、第92章 被捉到啦

秋景裳看着手中的玉制小瓶,慢慢合上掌心。
  “等我死了……带我去找他。”
  秋景浓临走前她是这样说的。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抛开一切。
  她还有人,想要保护。
  秋景浓赶在慕子寒下朝之前离了宫,将将错了过去,躲过了和他的照面。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看见他。
  她其实不知道秋景裳说得那个“他”是谁,可秋景裳不解释,只是说,叶瑾知道。
  秋景裳算是与叶瑾毫无交集,她想不出为什么她这个自幼生长在一个屋檐下的妹妹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叶瑾会知道。
  究竟会是谁呢?
  原来在秋景裳漫长的少女时代里,真的有过那样一个人出现,承载了她的一切欢欣与泪水,承载了她对美好未来的一切向往。
  只是那个人,终究没能成为她的良人。
  在出嫁前的那个夜里,秋景裳在想什么呢?
  回到大司马府没多久,叶瑾便下朝归来了。
  彼时秋景浓正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柜子落满灰尘的往日信件。
  有些信件放得实在太高,秋景浓踮起脚还是抓不到装信的盒子,只是刚刚搭在上边,正打算跳一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自身后按上了她的肩膀。
  她做这件事时其实并没有多想,只是独自坐在府里有些无趣,她又实在想要知道那人是谁,左等右等叶瑾也不回来,便自己动手寻找了。
  可当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的时候,电石火光间,秋景浓突然有点无措。
  在云国松陵时两人的对话恰逢其时地闪现在脑海里。
  “……阿浓,我不许你乱想,不许你猜忌我。”
  即便她并没有不相信他的意思,可……
  叶瑾会不会以为她是不放心他?
  秋景浓想到这,搭在盒子上手缓缓放了下来,扭身便要解释,那人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此时他正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几乎擦过她的脸颊。
  叶瑾微微弯了弯眼睛,抬手轻而易举地将盒子拿了下来,塞到秋景浓手里。
  “子瑜,我……我不是……”秋景浓慌乱地想要解释。
  此时两个人离得太近,这样有些压迫的姿势叫她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心更加无措,安静的空气里甚至听得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不是怎样?”叶瑾离她更近些,额头抵住秋景浓的额头,一只手按在柜子上,另一只手轻轻搭住了秋景浓的柔软腰肢。
  秋景浓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样解释。
  坦率讲,她现在根本搞不懂叶瑾的态度为什么这样……暧昧?
  “阿浓,不要害怕。”叶瑾低低地说道,闭眼在她脸颊印下一吻。
  她……姑且算是害怕吧……
  秋景浓无语凝噎。
  “你想要找什么?”叶瑾带着点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微微有些沙哑。
  按照以往的经验……秋景浓觉得……事情的走向有点不对劲了……
  “我,我只是好奇……”秋景浓伸手推开叶瑾,赶紧朝一边宽敞的地方挪了挪,清了清嗓子,道,“裳姐姐说,你知道她的心上人。”
  叶瑾哑着嗓子笑了笑,神情里竟然有些意味不明的失落。
  秋景浓忙不迭地补充道,“你又一直不回来,我便想着,先找找看……”
  叶瑾只是好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那你可找到些蛛丝马迹?”
  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啊,那些信件里倒是有不少秘密,许多秋景浓以为不会和大司马府有关联的人,竟然都和叶瑾关系密切。
  可没有一封没有一字,提到过秋景裳啊。
  秋景浓懊恼地摇摇头,就是因为没有,她才想去找放在那个高处的盒子啊。
  “那有何发现?”叶瑾像是在盘问什么有趣的事,黑眸里闪动着点点星光。
  秋景浓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稳了稳心神,道,“发现我果然是撞了大运,夫君这样厉害。”
  话音未落,便响起叶瑾清朗的笑声。
  怎么说呢,秋景浓觉得自己这个马屁,拍得还算成功。
  叶瑾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放在架子上的盒子,道,“想看?”
  她这才发现,那盒子竟然还用精致的小锁锁住了。
  果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秋景浓连忙摇头,她虽然愚钝,但也知道,即便是夫妻之间,也是要有自己的一方天地的,叶瑾从来没有过问过她,她已经先越了界,叶瑾没不悦,她怎么能得寸进尺。
  “你若想看,我便去寻钥匙打给你。”叶瑾说罢,果然转身去寻钥匙了,完全没有理会秋景浓的答案。
  不多时,一枚同样精致的钥匙递到秋景浓手心里。
  那人微凉的手指划过秋景浓的手心,也在她的心里划过一道痒痒的痕迹,秋景浓条件反射般的想要缩回手,却被他制止。
  “我不看。”秋景浓伸手想要将钥匙还回去,却被叶瑾拒绝了,只得攥着钥匙,咬着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承诺。
  “无妨。”叶瑾将她拉到一边坐下,道,“原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既看见了,便打开罢,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秘密。”
  话已至此,秋景浓听话地打开了那盒子。
  盒子很轻,里面也只是一些写了字的宣纸,秋景浓拣起一张展开来,看了一眼立刻扭头去看叶瑾。
  后者如玉的俊逸面容上竟然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绯色。
  秋景浓慢慢打开另一张纸。
  与第一张如出一辙。
  这一叠叠的宣纸,上边竟然全都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秋景浓。
  “这是什么?”秋景浓吃惊道。
  叶瑾闭了闭眼睛,低笑了一声,道,“那时,你还不是我的阿浓。”
  我的阿浓。
  他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她,可那时候她老是躲着她。
  秋景浓觉得心里有些郁堵。
  心中盘桓不去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子瑜,你究竟为什么,会喜欢我?”
  又是这个问题。
  叶瑾也不明白,为什么秋景浓总是不肯相信他爱她。就像他总是不肯相信秋景浓心里也有他一样。
  明明好好地相爱为什么偏偏谁都不敢相信呢?为什么偏偏要寻出千百个佐证,来证明显而易见的事情?
  叶瑾露出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大约是因为我自幼生长在佛寺,从没见过女子罢。”
  哈?
  秋景浓怎么都没想到叶瑾会这样回答她。还有,这个笑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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