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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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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还坐在案台之后,迎着秋景浓的目光温存柔软。
“怎么来了?”
秋景浓晃晃交握的两只手,道,“陛下想来看看你。”
目光触及慕倾熙团子似的小脸,这张粉嫩的脸上已经恍惚有了那人的神韵,叶瑾语气越发温柔起来,轻声道,“陛下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
“熙儿不想背。”慕倾熙大大方方地耍赖道,“熙儿一点也不想背。”
“这怎么行?”叶瑾伸手将慕倾熙拉过去,柔声道,“陛下长大以后是要自己处理朝政的,不学会怎么可以?”
慕倾熙皱皱鼻子,委屈道,“不是还有舅舅么?”
“胡闹。”叶瑾揉揉小小君王额前的碎发,哄道,“舅舅不能帮陛下一辈子,陛下自己要学会……”
“可是熙儿不想做皇帝……”慕倾熙打断叶瑾的话,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眼看着就要掉下眼泪来了。
他不想做皇帝,又不能随随便便出宫去玩,又不能睡懒觉,什么都有一套准则,可他只想无拘无束地自由地玩……
叶瑾微微一怔,抬头去看站在一边的秋景浓,后者无奈地看着撇着嘴就要掉眼泪的慕倾熙,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浓,”叶瑾轻叹了一声,“我是不是……做错了?”
“嗯?”秋景浓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家夫君脸上那浓重的化不开的忧愁。
秋景浓慢慢俯下身,搂住了叶瑾,轻声道,“你心里这样觉得吗?子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么?”
那人反手将她抱得更紧,声音低沉,“我不知道……”
半晌。
秋景浓柔软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子瑜,你还记得智闲大师的谶言吗?”
“嗯。”叶瑾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智闲大师来,斯人已逝多年,如今已经成为一个传说。
“他说慕子宸当皇帝,说秋家不止皇后,说你是君临天下的命运,说我将会凤仪天下。”
智闲大师说过的谶言,如今只剩下两个没有实现。
“如果注定了你为皇帝,而我是你的皇后,那么……也许这真的是天注定……”秋景浓轻轻抚摸着叶瑾的后背,声音如同呓语,“智闲大师临走前,曾托葭伊给我带了一封信。”
“他说什么?”叶瑾将头埋在秋景浓的颈窝,低低地问道。
“他说,从心。”秋景浓静静说道,“他说,我选择了你,他很放心。”
“子瑜,我现在觉得,也许你来做这个皇帝,会更好些。”
怀中的人身体渐渐僵硬,叶瑾的眸色一点点变深,终于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他无所谓了,只要他的阿浓开心。
乱臣贼子,又或者是篡位□□,总之他如今已经落得一个挟幼帝以令天下的恶名,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加糟糕的呢?
史书上后来这样记录:
静帝三年秋,叶瑾任相国,加封十郡,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被赐九锡之礼,建天子旌旗,雁王妃进位为雁王后。
同年十月十三日,叶瑾即皇帝位于临光殿,国号雁;以上将军、相国司马、渤海郡公杨扶为尚书左仆射;十五日,立王后为皇后。
十一月十二日,颁布《雁律》,十六日起,巡视崎州一带,十二月二十五日返回长宁。
皇后参与制定雁宫廷内官制度,专宠六宫。
☆、第117章 分离在即
阳光从高高的宫墙上洒下光辉,将花园里嬉闹的两个身影涂上温暖的光晕。
青流眯着眼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来。
她的小姐……不,是皇后娘娘,心性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慕倾熙虽然让位,被封为静王,可仍旧住在宫里头,刨除位分的变化,将宫门一关,其实同这三年来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变化。
叶瑾一下了朝,慕倾熙还是照样去粘着他,只是再也不用听君王策了。
“没想到?”
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青流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回头对上一张棱角分明,眸深似海的俊颜,正是凌飒。
如今的凌飒已经不是当初始终湮没在黑暗里的暗卫凌飒了。
如今他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唯一一个可以任意出入各宫的御前侍卫。
可以站在阳光下,堂堂正正。
叶瑾原本属意他做禁军统领,听说被他请辞了。
叶瑾也没有为难他,任由他去了。
若是做了统领,自然可以开府受封,得到的风光比御前侍卫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可凌飒似乎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留在皇宫里。
这个中缘由,没人猜得透。
青流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生出几分恍惚来,只觉得往常这个有些过分冷硬与阴沉的人,脸上竟然也染上了一丝夕阳的温柔。
她晃了晃神,笑着回答道,“是啊,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凌飒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此时见她笑了,却忽然将视线转向了远处嬉闹的两人,继续道,“我也是。”
青流微怔。
这是第一次,凌飒说出带有自己意愿的句子,她才恍惚地发现,原来尽管他们相识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好好交谈过。
想起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生活在暗处需得守口如瓶的暗卫,青流弯了弯唇角,道,“恭喜……凌大…哥…”
那声“凌大哥”明显地底气不足,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飘忽,青流说完也不知道怎么脸上就烧起来,只得暗自祈祷夕照之下不是那样显眼而被他忽视。
凌飒显然也有些呆愣,动了动嘴唇几次,才说出话来,不过是依旧冷硬的“嗯”罢了。
这人一如既往的冷硬态度倒是叫青流自在多了,说起话来也没过脑子,道,“倒是奇怪凌侍卫怎么会请辞了陛下的恩典?”
若是往常她还有理智,是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的。
可这个时候,青流只觉得说些话才免得气氛这样尴尬。
凌飒敏感地察觉到他已经从“凌大哥”变成了硬邦邦的“凌侍卫”,眼光微暗,声音暗哑。
“为了你。”
为了……能时时看见你……
“啊?”青流没听清方才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指望他真的回答,有点诧异。
那人也不再重复,只是垂目道,“没什么。”
说话间花园里已经多了一道玄色的身影,正是处理完政务从勤政殿出来的叶瑾。
只见他将慕倾熙抱起来转了几圈,引得他“咯咯”笑起来,待将他放下,便突然将一旁微笑着的秋景浓打横抱了起来。
秋景浓当即吓了一跳,抬手便去打叶瑾,被那人灵活得避过了,只得束手无策地被他抱着。
“叶子瑜,你要干嘛?”秋景浓哭笑不得地嗔道。
那人还认真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方才见你站在一边,有些艳羡?”
话毕,便真的抱着她转起圈来。
秋景浓紧紧搂着叶瑾的脖子,笑骂道,“叶子瑜,你快放我下来,熙儿在一旁看着呢!”
那人却充耳不闻,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警告。
嗯,这也算是他教导熙儿的一课——对待自己的心上人,千万别像他年少时那样生硬,要……浪漫些……
站在一旁的慕倾熙也不知道明不明白这两个大雁朝最尊贵的人现在在做什么,只不嫌事大地一边拍手一边“咯咯”地笑起来。
青流看着夕阳下其乐融融的三个人,竟然恍惚间生出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不禁脱口而出,道,“小姐和陛下,一定会白头偕老吧?”
凌飒侧头,深深地看着那女子有些失神的侧面,“嗯,一定会。”
青流侧头去看这个沉默寡言的英俊男人,心里泛起一丝苦意,眨了眨眼,却终究没有再开口说话。
两个人折腾了一会儿,秋景浓也累了,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叶瑾将她一路抱回殿里。
沿途的宫人无不俯首低头,恍若什么都没看见。
叶瑾权倾朝野了这么多年,身边竟然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如今新登帝位,空荡荡的后宫里除了皇后也没有别人,看起来陛下是真的很爱皇后。
有些经历了几朝更迭的宫人心中更是感叹不已。
从前这宫里也有个大秋后,说来和当今皇后也是姐妹,可这姐妹俩的性子却完全不一样。
大秋后端庄,又清心寡欲无所求,任由着先帝一波一波地往后宫里搜罗美人,从来不放在心上,倒是谢皇后斗得凶。
到了当今皇后这,虽说端庄不足,却也是个和和气气的人,身世也是传奇,能将惊才绝艳清高傲气的陛下收拾得服服帖帖。
往后这宫里呐,恐怕是少不了这些非礼勿视的场面咯。
叶瑾将秋景浓放到床上,倒是没有胡闹,只吻了吻她的额头,便退后一步在一旁坐下来,拉着她的一只手同她说话。
“今天怎么这么粘着我?”秋景浓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凝视自己,觉得心里有点没底。
叶瑾还是不说话,拉过秋景浓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道,“想你。”
嗯?
这人又开始说胡话了?他才几个时辰没在自己眼前晃悠吧……
秋景浓抽出手来仔仔细细地打量叶瑾一番,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秋景浓也不知道前朝如何,不过看叶瑾每天很清闲的样子,她以为应当是天下太平的。
可今天这人实在是有些反常。
“出了什么事?”
叶瑾叹了口气,锲而不舍地将她的手重新捉回来,低声道,“沈焯那边,恐怕又要不得安生了。”
秋景浓挑了挑眉毛,沈焯不是和他定下过什么五年无战事的约定么?
“那日的约定不做数了?”
叶瑾摇摇头,“彼时说是五年,今天恰是第五年,我又是新登帝位,大约他是想趁此时我大雁根基还不稳固……”
“终究是狼子野心。”秋景浓感慨道,她见过云帝沈焯,知道那人不是一般人,听说也是少有败绩,做兆王时便是大兴的一块心病,大兴也只有叶瑾赢过他。
“你可想好了出征的人选?”
杨扶现在身负重任,京畿一时间走不开,杨授又远在北疆戍边,他若是走了,北戎定要赶在这时候兴风作浪。
谢修之倒是闲着,可自从叶瑾登基,前朝外戚自然是不能再用的,只谢家几代太傅不好动,才封了空头闲职,万万不能再启用的。
如今有过战场经验又值得信任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了。
“阿轩?”秋景浓脱口而出,“可他万万不能离京,葭伊就要临盆了……”
叶瑾起身将门窗关严,复而在她面前坐下来,道,“不是阿轩。”
“那是谁?”
“我们在云宫的眼线传来消息,沈焯会亲自带兵。”
秋景浓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她终于意识到这将不再是一次小打小闹的冲突,而是一场实打实的硬仗。
“他是想要……”
叶瑾点点头,“云国和大雁,我和他,终究要有一个了结。”
“你要御驾亲征?!”秋景浓努力地雅压低自己的声音,可是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惊讶。
叶瑾……他又要离开……
那人倾身将她搂住,安慰似地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阿浓,相信我,会很快。我很快就会回来。”
“可长宁……”
“没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长宁……还有何煦和杨扶在。”叶瑾抚慰道。
“可……”
“你那里……也许会用到她,这几天叫青流盯紧些。”叶瑾突然冒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来,秋景浓却奇迹般地听懂了。
他一直知道?
“你知道青沙……”她瞒着他,是她的不对,青沙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总是心软些想着,也许……
叶瑾只是点点头,却没什么喜怒哀乐的情绪,仿佛在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她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异常,云国那边也不知道,或许我们可以用她做些事情……”
“她毕竟是我一起长大的……她当初来时,露姐姐还未曾嫁到云国。”秋景浓很担心,除了面对她,叶瑾一向冷血无情,何况这样的细作,约摸着不会在意她的死活。
可那时候的青沙,也许并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和秋景露站在完全对立的两方面吧……
☆、第118章 同床异梦
“我自然知道你惦记着她,若是她能明白事理,我不会取她性命。”叶瑾保证道。
秋景浓点点头,想来也有些日子没见青沙在她面前晃悠,也不知道她最近又在做什么。
从前的消息都是她传的,秋景浓不想露出马脚,假装不经意间将错误的消息透露给青沙,确是费了她好一番心思。
这样拖着终究也不是办法,若是此事完结,她打算早些物色了人家,将青沙嫁出去,也拔去了青流始终扎在心里的刺。
也许离开皇宫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月色如水。
这一夜是叶瑾留在长宁的最后一夜,而直到这个时候,青沙才知道她会错了意,传错了信,可这一天青流都和她在一起,叫她没机会重新传讯给秋景露。
有那么一瞬间,青沙甚至觉得青流已经发现自己的异常,可仔细观察下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原本想着今夜待青流去守夜时再从长计议,可没想到秋景浓偏偏下旨叫她们两人同时守夜。
已经是深夜,大殿里早就没有了动静,看起来殿内缠绵的两人已经沉沉睡去。
青沙心里装着事,难免心绪紊乱,青流也不说话,她便自己打开了话头。
“听说陆二小姐快要临产了,也不要知道会是小公子还是小小姐?”
青流看了一眼紧闭大门的大殿,摇摇头,低声道,“不知道。或许是双生?”
青沙笑了一声,抬手去拍青流的肩膀,“你倒是想得美哦。”
双生?
就那鸡飞狗跳的夫妻俩,若是养着一对儿女,整个将军府还不要闹翻了天?
“说来也奇怪,陆二小姐两年前才成得亲,如今已经快要临产了,咱们小姐这都嫁过来……”青沙想了想,“都嫁过来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他们平日里很恩爱的么。”
青流瞪了青沙一眼,抬手捂住她的嘴,道,“陛下和小……娘娘,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
青沙拨开青流的手,把头撇到一边去,小声道,“这不是没人听见么,你瞎紧张什么!”
青流又瞪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再阻止她说下去,青沙一向口无遮拦,她若是能管住自己的嘴,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青沙撇撇嘴继续道,“莫不是陛下不想要吧?你看,嫁过来之前没有通房……到现在,也没有妃嫔……”
青流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青沙的胡言乱语,道,“没有别人自然是因为陛下只爱咱们小姐!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青沙摇头反驳,“照你这么说,这么多年没动静,便是咱们小姐……身子不好?”
秋景浓自幼身体便“不好”,青沙如此猜测也不算异想天开。
可青流可受不了,她是知道是非蛊这件事的,虽然不知道是非蛊究竟有什么副作用,可若是小姐不能绵延子嗣,必定是因为是非蛊……
怎么能说是她的小姐有问题?
青流想到这,便脱口而出道,“你就莫要瞎操心了。”
“你说我是瞎操心,可总比你什么都不打算要好吧,待嫔妃都充进后宫,小姐又没有子嗣,以后可依靠些什么啊?我这不是为小姐担心么!”
“陛下不会有其他妃嫔的。”青流说道,她始终记得叶瑾看着秋景浓的眼神,也是这样专情无二的眼神才叫她渐渐放下成见,承认起这个她一早看起来和小姐完全不是一路人的人。
青沙摇头,“自古以来哪个王爷没有三妻四妾,哪个君王没有佳丽三千?”
青流一时语塞。
自古以来,哪个君王没有后宫佳丽三千?
青沙说的对,这历朝历代数下来,许给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君王倒是不少,可真真正正从一而终……
青流丧气地叹了口气。
并无一人。
青沙在一边靠着朱漆描金的柱子坐到玉阶上,“人是会变的吧……”
秋景浓慢慢睁开眼睛。
人都是……会变的么?
陆葭伊的临产也确确实实叫她想到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她没有?
秋景浓一动不动。
智闲大师的面容突然在脑海里闪现,那时候他说她是贵主,也说,她是无命之人。
无命之人呵……
到底是指她重活一世,还是指,她命中无子?
秋景浓抬起手看着自己在月光下白皙如初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疤,鲜红鲜活,就像一道还没愈合的伤口。
如果没有是非蛊的束缚,如果她真的不能有子嗣……那叶瑾会怎么样呢?
如果这个曾经许下只有她一个妻子的人已经变成了皇帝,那曾经的誓言他还记不记得?
秋景浓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
叶瑾靠在绣枕上,目光落在床上的影子上。
这是秋景浓抬起的手臂在月光下投射出来的倩影。
是非蛊,终究还是她的心结……
殿外的两人自然不知道其实殿内的两人都醒着,就连他们彼此,其实也不知道对方还醒着。
又闲聊了几句,青沙渐渐觉得倦了,打了个哈欠,便在殿外靠着柱子睡着了。
第二日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叶瑾离开时,秋景浓还是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腕。
这一场仗,打了很久很久。
长宁之内,果然因为有右相何煦镇着没出什么乱子。
但归根结底,也是人心自安。
短短几年时间,长宁城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更迭,大家亲眼所见,叶瑾究竟怎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心知肚明这三年来政治清明,国泰民安。
叶瑾不是慕子宸,年轻时花名在外,名不正言不顺地被人扶上皇位,又有虎视眈眈的二皇子觊觎江山。
叶瑾也不是慕子寒,顶着谋反的罪名登基,无视礼法,枉杀无辜,沉迷女色,极尽奢靡。
不是没有人怀有野心,只是对手过于强大,人心所向,其实才是最可怕的事。
就快要到千秋节的时候,东陲传来捷报,说云国大败,云帝沈焯战死沙场,叶瑾带领东征军攻入云京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秋景浓后来知道,叶瑾能损失这样小的打败沈焯,免不了青沙的功劳。
毕竟,她传了不只一条错误的消息。
消息传过来后青沙便傻了眼,秋景浓只当没看见,也不怎样使唤她,叫她自己反省去了。
云京攻陷的那一天,云后秋景露在自己的寝宫服毒自尽了。
从此这个天下,再也没有云国。
秋景浓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宫里修剪花朵,一不小心,竟然戳伤了自己的手指。
青流连忙去寻纱布和药,秋景浓却好像没什么知觉一样,木然地盯着纤细的手指上那一点殷红。
鲜血渐渐从手指尖滑落下来,蜿蜒出一道红痕。
秋景浓想起那年她被劫到云国松陵,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她的露姐姐。
那时她说,若非你那日提点,恐怕本宫这一生,也就随秋风飘零而去了。
那时她说,我必须来。
秋景浓以为她没有爱过云帝沈焯,可是,她却殉情自尽了。
叶瑾离宫前她还曾叮嘱过,要将露姐姐平安带回长宁。
她若是回来,还是秋家的五小姐,还是她的露姐姐。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秋景露竟然会自尽。
秋景浓想起那时候秋景露漠然的侧脸,她以为秋景露从未爱过沈焯,可她却为沈焯自尽了。
是愧疚还爱情,是陪伴还是偿命,秋景浓明白,她将永远不会知道。
彼时青流已经回来,慌手慌脚地帮她包扎起来,却见秋景浓虽然神色平静,却忽的掉下一滴眼泪来。
青流更慌了,忙不迭地说道,“小姐,小姐很痛么?不如叫太医来看看?”
秋景浓慢慢将手握紧,刚刚包扎好的白色纱布慢慢渗出血色来,她点了点头,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是一片氤氲的水汽。
“嗯,很痛。”
她,很痛。
后来的野史对秋家津津乐道,他们说,那时节,还没造反的大司马秋长天有三个女儿。
她们都成了皇后。
叶瑾班师抵达长宁这天,正是千秋节的前夜。
彼时秋景浓正站在院子中央折一枝相思木的花枝,往常叶瑾出征,总是要给她写信,可这一次,他没有。
青沙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陛下回来了,紫袍银甲,白马金羁。
有那么一瞬间,秋景浓想起十四岁那年,她在马车里看见叶瑾凯旋,风扬起他紫色的战袍,那时候她知道,这个男子不是池中之物。
秋景浓提起裙子,抬脚便朝花园出口跑去。
可青沙却挡在秋景浓的前面,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不肯让开。
秋景浓不耐地问道,“还有何事,你快说!”
“还有,还有……”
青沙咬咬牙,道,“陛下,他还将云国的嘉信长公主带了回来。”
☆、第119章 心劫新劫
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嘉信……长公主?
秋景浓转回身,眼睛里有点疑惑,“那是谁?”
没等青沙回答,秋景浓已经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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