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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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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裳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也刚出正月,也不知道宫里为什么那么急。
新年在即,秋景浓也不好出去找陆葭伊等人出去闲逛,一个人闷在家里,闲来无事只好绣绣手帕,看看金鱼。
偶尔秋长天带回音讯,说是北疆战事似乎很是吃紧,朝廷方面调了不少兵力。东面的云国又不安生起来,恐怕再起事端。
秋景浓这时候会想起那个有着漆黑漂亮的眼眸的少年,那个人将玉佩留在她这,她却还没想起来自己究竟有什么落下了他那里。
一定会没事的吧。爹爹不是说,叶瑾必成大器么。
“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冷不防耳边一声急呼炸起,吓得秋景浓一哆嗦,手里的鱼食全都撒到了池中,引得一众金鱼疯抢。
秋景浓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青流。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秋景浓舒了一口气,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
“方才当今下了一道圣旨。”青流喘着气说道。
圣旨?
秋景浓心下一沉,“怎么说可是叫爹爹去北疆?”
青流摇摇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不是北疆,是东陲,是云国。”
那么,是云国闹事了?
她就说,当今这般费尽心思地打压大司马府,若不是朝中无人,又怎么会把兵权重新交给秋长天。
此番还要感谢云国喽。
“五小姐已经去了中苑,小姐也快快收拾下吧。”青流说道。
秋景浓明白,青流一直都很怕自己被秋景华比过去,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过和秋景华争什么的心思。
现在秋长天接到圣旨,秋景浓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兵权算是暂时回到秋长天手里一部分了。
秋景浓倒是不担心秋长天的安危。纵横沙场几十年,秋长天早已在边境扬名,虽然不至于使敌方不战而退,却也颇有威势。他定然会凯旋而归。
不过青流也是好心,秋景浓点点头,转身去换了身衣服。
刚走进中苑的院子,还没到门口,秋景浓就听见了秋景华哭天抢地的声音。
“爹爹,这么远,华儿一定会想你的!”
“可不可以不去啊,多危险啊,爹爹你已经是大司马了,就拒绝了,量皇帝也不敢说什么吧!”
秋景浓听她这样一声声地说话,却全然没有秋长天的回应,心下已经料到几分,放缓了脚步。
果然,不一会儿,便从屋内传出秋长天震怒的声音,“不懂事就滚回去叫你娘好好教教你,别在我眼前烦我!”
秋景华一时没了声音,紧接着便梨花带雨地夺门而出。
一推门正撞上走到门口的秋景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冲了出去。
秋景浓目送她离开中苑,才迈步进了屋中。
秋长天正坐在书桌边握笔写着什么。
秋景浓没请安,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抬手拿起一旁的墨,慢慢研磨起来。
秋长天打她进来就看见了她,不过心绪还浸在对秋景华的怒火里,便当做没看见她了。
磨了一会儿,秋景浓慢慢地开口道,“阿浓记得,这块墨是先皇赏给爹爹的呢,没想到爹爹笔耕不辍这么多年,这墨还有这么多,怕是用到大哥的儿子上太学也用不完呢。”
秋长天停下笔,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秋景浓,道,“爹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块墨了,只是不知道还是否好用?”
“虽然尘封已久,可是它还在。”秋景浓笑着回答道,“爹爹请看,这墨不是还那般鲜亮芳香么?”
秋长天没说话,丹凤眼眯起,端详了秋景浓好一会儿,才大笑道,“果然是我秋长天的女儿。”
秋景浓倒是谦虚,眉眼柔顺,“是娘亲教的好。”
“嗯,是韵之教的好。”秋长天抬手揉揉秋景浓额前的碎发,宠溺地说道。
“爹爹也别责怪华姐姐,华姐姐也是无心……”秋景浓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她说的是实话,以秋景华的脑子,也就是想来表白一番,告诉秋长天她对自己爹爹的孝顺,没想到正触了秋长天的逆鳞。
“别提她。”秋长天拉过秋景浓的手,道,“爹爹就要走了,阿浓不担心么?”
秋景浓顺势依偎过去,说道,“阿浓才不担心呢,云国将领一听爹爹的威名,肯定就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了,爹爹一定会凯旋而归,阿浓有什么好担心的。”
秋长天大笑。
“阿浓只是觉得爹爹此去千里,要好久才回来,阿浓怕日后思念爹爹,所以跑来打扰爹爹……”秋景浓补充道。
“不打扰,我的阿浓来,爹爹高兴还来不及。”秋长天说道,心下又柔软了几分。
“爹爹在写什么啊?”秋景浓好奇地凑过去,俯下身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道。
“阿浓,你想不想当皇后?”秋长天手疾眼快地收起桌上的信笺,莫名其妙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当,皇后?
秋景浓吓了一跳,爹爹这话岂非大逆不道?
“爹爹在说什么啊?”秋景浓做出一副不懂的天真模样,说道,“阿浓怎么会做皇后呢?”
“爹爹今日的话,阿浓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秋长天扳过秋景浓的肩,严肃地说道,“若是叫阿浓嫁去云国,阿浓可愿意?”
那日智闲大师的谶言像是石头一样压在秋长天的心里,若是秋家必定有人凤仪天下,他自然希望是知书达理的小女儿。
虽则叫她远嫁,他舍不得。
“阿浓才不要嫁那么远呢!阿浓不要离开长宁!”秋景浓大声地反对道。
她是真的急了。
秋长天莫不是真的打算把她嫁到云国去吧!
秋长天这样问她,是真的打算要起兵谋反,和云国里应外合么?
绝对不行啊!
秋长天连忙安抚炸了毛的秋景浓道,“爹爹只是随便问问,阿浓别害怕,爹爹舍不得把阿浓嫁得那样远。”
秋长天还记得前些日子他戏问她要不要嫁给叶瑾时,这个孩子的回答,“阿浓要陪着爹爹。”
而此时,秋景浓黑白分明地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吓坏了,她说,她才不要离开长宁。
秋长天心里有了这一番合计,又温言安慰了秋景浓好久,才叫秋景浓放下心来,他确实只是开了个玩笑。
“爹爹以后可别拿阿浓开玩笑,阿浓害怕死了。”秋景浓嘟嘟囔囔地说道。
秋长天笑了笑,道,“爹爹给阿浓赔罪,阿浓想要什么,爹爹能做到的都给你。”
秋景浓眼珠转了转,说道,“阿浓要爹爹不在府里的时候,娘亲说了算。”
这其实也是在变相替崔氏求权了。
秋长天脸色一变,郑氏和崔氏都是平妻,本来就没有高下之分,只是崔氏入府前,秋府一直就由郑氏打理,崔氏入了府,秋长天因为愧对郑氏,也就没有分权。
可是听秋景浓的意思,分明是叫秋长天把内权全部交给崔氏。
一向天真的秋景浓,怎么会自己想要这样?
秋长天不敢相信,心里那个清傲高贵的女子,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叫女儿替自己□□。她不是从来都不屑于此么。
“阿浓,谁教你这样说的?”
秋景浓一听,暗道不好,爹爹莫不是怀疑娘亲了吧,面色上却依旧是一片天真无邪,说道,“没人教阿浓啊,可是娘亲是除了爹爹外,最疼阿浓的人,等爹爹走了,阿浓怕郑夫人和华姐姐欺负阿浓。都没有人替阿浓做主……”
秋景浓说着说着,竟然掉下几滴委屈的眼泪来。
秋长天也知道前些日子秋景华把秋景浓一个人扔在叶府的事,后来又听底下的奴仆嚼舌根,大概知道那天秋景浓回了大司马府,又被郑氏责问了一番,这样看来,确实是郑氏和秋景华欺负了秋景浓。
有了第一次,保不准便会有第二次。
秋长天心下一动。
这内权,确实在郑氏手里久了点。
那个看似冷若冰霜,内心却百转柔肠的女子,自始至终没有争抢过。
他走了,大司马府着实叫他放心不下。可若主事的是她,他便放心不少。
更何况崔氏是清河崔氏女,若皇帝当真想要他后院起火,也得掂量掂量崔氏娘家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的。
想到这,秋长天拍了拍秋景浓的头,道,“还是我的阿浓想的周全,爹爹答应你,离府前叫韵之掌内权。”
秋景浓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最起码,她不必担心秋长天出征的时候,秋景华和郑氏惹出什么事端了。
从另外一方面讲,她替娘亲求了权,也是觉得娘亲的一腔深情该得到些回应。
她不过是想要和那个男人像普通夫妻一样白头偕老。
秋景浓愿意替她争取。
☆、第13章 前路莫测
还没过年,秋长天便领兵出征了。
热闹的大司马府,也就随着秋长天的出征渐渐沉寂下来。
这一方面是由于秋长天去了东陲,另一方面,则是秋长天离开前,突然将把持内权十余载的郑氏架空,把内权给了崔氏。
大司马府里人人自危,不知道这是否预示着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好在一切明朗前,先夹起尾巴,不被任何一方落下把柄。
秋景浓知道,西苑和东苑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就算她不想,秋景华也必然不会叫她好过。
何况她本就看不上秋景华。
崔氏问过秋景浓,秋长天临走前,可否和秋景浓谈过话,秋景浓如实相告,最后换得崔氏一句“阿浓确实长大了。”
她分不清崔氏这句话是喜是悲,然而她只是当做耳边风,听过,便忘到了脑后。
十四岁这一年的新年,过得悄无声息。
秋景浓甚至都回忆不起来前一世的这一年是怎样度过的了。
许多事情都改变了,她的生活也偏离了预定的轨迹。
可智闲大师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大司马府的大祸,躲不过。
年还没出头,宫里每年都会举办的宫宴又要开始了。
上一次宫宴还是千秋灯会之后的那次,回来后,她的大姐成了二皇子的未婚妻。
这一次,秋景浓不知道又是什么在等着自己。
宫宴这天,秋景浓一日既往的素净打扮,和崔氏同乘了一辆马车,怀着紧张的心情前往皇宫。
因着府里只能出一位夫人,如今崔氏掌了权,便是由崔氏带着秋景浓秋景华秋景露三人出席的宫宴。
秋景华不愿与秋景浓更不愿跟崔氏同车,破天荒地主动要和秋景露坐在了一辆车里。
说道秋景露,倒是叫秋景浓大大地惊讶了一番。
她已经很久没见秋景露了,几次出门,秋景露都称病不出,平日里也没见她,就连秋长天出征,秋景露也没有露面。
秋景露长得像秋长天,一双丹凤眼挂在脸上,颇有些美人坯子的潜质,只是往日里秋景露太过于畏首畏尾,怯懦的气质更盛,掩去了她的容貌。
而此时站在马车旁的娇俏少女,竟是美得教人移不开视线,就算站在名冠长宁的秋景华身边,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秋景露微微笑着站在马车边,清瘦了不少,越发显得丹凤眼大起来,这一日略施了粉黛,五官都比往常更精致。最重要的事,她不再害怕了。
秋景浓吃惊的目光正对上秋景露,后者没有躲闪,只是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秋景浓回头看了崔氏一眼,钻进了马车。
车子一开始动,秋景浓就忍不住靠过去,问道,“娘亲,你看到了吗?露姐姐好漂亮啊。”
崔氏点点头,倒是非常平静,笑道,“怎么,阿浓觉得自己朴素了些?”
秋景浓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青色暗花的衣裙摇了摇头,如果有可能,她甚至希望隐去身形,淹没在人群里,又怎会在宫宴上争奇斗艳呢?
“没有,只是觉得露姐姐变化好大……”
“你露姐姐过了年就要及笄了。”崔氏点到为止。
秋景浓恍然大悟。
然而她仍旧觉得,是有什么东西,从内心里改变了她,支撑着她,才会露出那样一个自信大方的笑容。
秋景浓也不再说话,直接靠过去,偎依在崔氏身边,闭目养神。
崔氏也不推开她,只是好笑地揶揄道,“十四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粘人。”
秋景浓依偎在崔氏怀里没说话。
不多时,马车已经到了皇城,穿过了一道一道宫门,最终停了下来。
下车交换了名帖,秋景浓跟在崔氏身后,重生以后,第二次踏进这皇城。
还没走到御花园,就看见远远地有个颇为眼熟的人影等在朱色的宫墙外。
走近了,果然是陆葭伊。
陆葭伊跟崔氏请了安,便笑嘻嘻地拉起秋景浓跑掉了。
“喂喂喂,你好歹把跟我娘亲请安的那份文雅保持到我娘亲看不见为止好吧?”秋景浓挣开陆葭伊的魔爪,斜睨了她一眼,说道。
“呦,秋七小姐生气啦?”陆葭伊凑过来,在她耳边说道,“我好害怕呀!”
秋景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话说回来,听说去年华拓山异相是因为智闲大师的谶言么?”陆葭伊一本正经道,“你们家又有人会凤仪天下?”
什么叫又?
秋景浓不解。
等等,连陆葭伊这个江湖百晓生都知道了这件事,看来林添颐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秋景浓问道。
“年前就知道了,这不是一直没见到你么。”陆葭伊回答道,“现在半个长宁都知道了。”
“宫里呢?”
陆葭伊一拍秋景浓脑袋,“你傻啦?林二小姐可是宫里那位的侄女。”
秋景浓仿佛看见了眼前的一场恶战。
“你那个露姐姐倒是比前些日子见她强了不少。可是她怎么和秋景华走在一块?”陆葭伊拉着秋景浓,一面往御花园走,一面说道。
秋景浓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说话。
“哎,那不是叶四小姐么?”陆葭伊眼尖地看到从宫门那一侧走进来的一群人。
“你看,中间那个穿紫色衣裙的妇人,便是叶夫人。”陆葭伊悄悄指给秋景浓看。
那夫人虽然已是上了年纪,却端庄美丽得很,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都是贵气。
陆葭伊从前说过什么来着?
叶夫人是东平李氏。
秋景浓莫名的,觉得叶夫人会和自家娘亲成为密友。
即便两方现在已经完全处于对立的两面。
叶璇倒是不会想那么多,远远看见她们,便挥了挥手,叶夫人也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低头问了叶璇一句什么。
也不知道叶璇怎样回答的。
等到了御花园,各位夫人已经带着各自的女儿坐在了席位上。
大司马府权倾朝野,自然是被众夫人尊为上宾,居于上位了。
秋景浓原以为身为被恭帝新扶植的叶家主母,李氏会自动自觉地自成一派,没想到李氏带着叶璇一进大殿的门,便亲亲热热地坐在了崔氏身边。
两位长宁城里颇有权势的当家主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番寒暄,引得原本就摇摆不定的众人更加不知道该如何站队。
“这位是秋七小姐?”李氏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面无殊色安静坐在一旁的秋景浓说道。
崔氏点点头,推了推秋景浓,道,“还不见过叶夫人?”
秋景浓简单地施了个礼,并未有多亲热。
她自是希望叶夫人能和自家站在一边的,可是长宁城里最有权势的两家若是私交甚好,怕是恭帝反倒更加忌惮秋家了吧。
再者李氏的目光太复杂,叫她琢磨不透。
“早就听说秋七小姐的大名,今日难得一见,果然容色倾城,有仙妃之姿。”李氏熟络地握住秋景浓的手,笑道。
秋景浓微微僵了僵,偷眼去看坐在一边的秋景华,后者脸色铁青,没说什么话。
倒也是,容色倾城这等赞美,向来是归于秋景华的,何曾落到她头上过。
秋景浓蹙着眉,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肯定是阿璇,老提起阿浓的窘事来吧。”
叶璇抗议似地嘟了嘟嘴。
李氏笑道,“秋七小姐是我们璇儿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自然提及的多。”
原本对李氏主动示好的一众人等算是摸到了一丝头绪。
年前几次聚会,秋景浓和叶璇总走在一起,各位命妇也都听自家女儿提起了,看样子今日李氏的这一番示好,也不过是给秋七小姐一个面子。
秋景浓也是这番合计,李氏这样一来,相当于对长宁城的小姐千金们发出了一个信号,若是自家女儿和叶璇交情甚笃,那么便算是和叶家结盟了。
如此一来,不但旧久病初愈的叶璇可以轻松进入长宁城的社交圈,而且也使叶府的崛起显得不那么突兀。
秋景浓知道李氏的心思,便也不遗余力地帮衬了她。
对叶府示好,总归比树敌要好。
秋景浓这样合计,却不知道李氏心里是另一番合计。
原来她便是秋七小姐。
前些日子,叶瑾还没有出征,一日李氏在书房见到他一个人,坐在案前看着一个什么物件,不自觉地便出了神,嘴角还挂着笑,奴仆叫上几声都不理睬。
等她一进去,那孩子立刻手忙脚乱地把什么塞到了袖中。
李氏自然是知道,这孩子八成是通了事理了。
往后的许多时日,李氏一直妄图旁敲侧击下想要搞清楚那人究竟是哪家小姐,那小姐是否也对叶瑾有意,只是这孩子守口如瓶,丝毫问不出来。
直到那日和叶璇闲谈起来,才知道叶瑾竟然将自己的玉佩给了秋景浓,这才恍然,原来是她。
秋景浓过了年才十四岁,待他及笄,叶瑾也不过十九岁,还需等上一年,不知道那时秋景浓是否愿意等他一等了。
此番李氏不过想要试探秋景浓一番,没想到非但没有试出秋景浓的心思,反而叫她顺水推舟欠下一个人情。
不晓得这孩子究竟是知不知道自家儿子的一番心意。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听说秋七小姐和我们家瑾儿倒是有些交情?”
叶瑾……
秋景浓只觉得心下一沉,面上绽开一个无邪的笑容,道,“我胞兄秋意南和叶大公子颇为熟识,怕是叶夫人误听了坊间的传言罢。”
秋景浓这样一说,众人反倒是想起年前疯传了好一阵子的一个有关秋意南和三皇子慕子宸的传言,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眼风大作。
秋景浓在心底暗叫不好。
自己可不能阻了自己哥哥的姻缘。若是叫这一众小姐都以为秋意南有龙阳之好,岂不是罪过?
“要说熟识,阿浓反而和三殿下更熟一点。”
秋景浓脱口而出,完全忘记了自己这话说出口,大家又会转几个弯,想些什么。
那时候秋景浓不知道,只是这样一个小小宫宴上的短暂交谈,竟然影响了她的一生。
后来的许多时候,秋景浓都想,若是这一天,她和重生前一样称病没有来,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然而命运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却只给了她这一次机会。
☆、第14章 阴谋阳谋
秋景浓的话一出口,便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大司马府的千金小姐这样说,岂非已经和三皇子慕子宸私定终生了?
林夫人得了空闲,不禁嗤笑了一声道,“呦,秋七小姐还有一年才及笄吧?”
秋景浓不知如何作答,怔怔地点了点头。
李氏也是面色一变,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崔氏在一边淡淡地说了句,“小孩子么,在一块打打闹闹的,哪有亲疏之分。”
秋景华已经在一边憋了好一会儿,此刻不知犯了什么邪风,接道,“就是,三殿下和我还说过话呢。”
上一次慕子宸几句话把秋景华呛得跺脚的画面顿时浮现在众人眼前,不少小姐笑起来。
秋景华脸一红,又悻悻地低下头去,偃旗息鼓了。
秋景华虽是争强好胜,却也解了秋景浓的困境,秋景浓感激地望过去,果不其然被秋景华瞪了回来。
算了,随她高兴。
秋景浓扯了扯嘴角,也不再说什么了。
殿内一时间没有言语。
不一会儿,便有宦官尖着嗓子道,皇后娘娘凤驾光临。
秋景浓松了口气,和众人一并起身行了礼,便安静地坐下来不再做声了。
经过了上次的交锋,秋景浓以为,这个王皇后,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和蔼。
皇后坐下来,视线扫过并排而坐的两位夫人,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笑道,“二位夫人可是在交流相思之苦啊?”
指的是秋长天叶域都出征在外。
众人听得便知道皇后心里不是那般痛快了,也不敢做声,只等崔氏李氏说话。
崔氏笑道,“好男儿自当为国而征,妾等毫无怨怼,倒是荣光的很。”
皇后淡淡一笑,兰花指捏起杯盖,饮下一口茶来,道,“不愧为名门之后,秋夫人深明大义,本宫佩服。”
崔氏低眉笑道,“娘娘自谦了,娘娘亦是名门之后,母仪天下,仪态万方,妾身何德何能得娘娘青睐。”
皇后笑了笑,放下茶杯,道,“各位不必多礼了,开始用膳吧?”
一番计较算是落下了帷幕,众人算是舒了口气。
秋景浓垂眼坐在一旁,脑袋里轰隆隆地全是前世秋家衰败的景象。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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