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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盛宠札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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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清雾本就是要做好管制女官一事。听闻膳食坊的事情也要回来说,窦妈妈并未多想。当即应了……
    如今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窦妈妈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悟了。
    姑娘对她,那是全心全意地信任。
    她服侍姑娘多年,这些年来,哪怕是有些不想告诉何氏的心事,姑娘都会悄悄和她说了,与她商量着该怎么办。
    如今在这宫里,她更是除了陛下之外,姑娘唯一信任、可以依赖的。
    姑娘接下了管制宫女一事后,需要有自己的人手——不经过陛下耳目、自己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撑起这后宫之事。
    于是姑娘在想到严嬷嬷的事情后,特意寻了她,将此事交予她去办。甚至连一句“莫要告诉陛下”都未向她提及。
    偏偏她做了让背弃姑娘的信任、让姑娘失望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窦妈妈知晓自己辜负了甚么,顿时心中大恸。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响声之大,直接惊动了屋外的人。
    小宫女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过来,一见跪下的是严厉的窦妈妈,谁也不敢多瞧了。赶紧散开,各自忙碌去。
    清雾会头看了一眼,也只一眼,又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姑娘!”窦妈妈在屋中高声呼喊。
    清雾脚步一顿,静立许久后,方才回转过身。这才发现窦妈妈依然坚定地跪在那里,许久也不挪动,这才复又入屋。
    屋门关闭声响起后,紧接着的,是一声重重的磕头声。
    “老奴从此以后,愿衷心为姑娘筹谋。”
    清雾立在门口,半晌没说话。
    窦妈妈心知自己这话听起来太过虚无,又道:“姑娘大可放心。老奴既是做了承诺,断然不会反悔。如今,只求姑娘念在老奴服侍陛下一场的份上,让老奴将那柳方石的事情做个了结。”
    像是生怕清雾再不信她,窦妈妈又急急说道:“那事情只因是老奴当初接了手,这才继续跟到现在。只是在西北六年,人脉早已不复当年,老奴所能参与的极少。很快便能将此事交予于公公。”
    清雾许久都未开口。
    窦妈妈额上背上开始冒汗。听到姑娘脚步一转去到卧房的声音,她只当是再也无法挽回两人的情意了,心底悔不当初。
    六年的点滴历历在目。在远离家乡的地方相依相偎的日子,那是怎样也忘不了的。
    窦妈妈眼圈鼻子都犯了酸,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脚步声近,却是姑娘又折转了回来。
    而她的眼前,已经多了个晶润莹白的玉盒。
    “拿伤药,擦擦额上的伤罢。”女孩儿低低说道:“你的事情,我等下见了陛下后,与他商议。”
    窦妈妈蓦地一怔,这便晓得,姑娘是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登时心中五味杂陈,又重重磕了个头,才在清雾的搀扶下复又站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暗。
    清雾昨儿在家里的时候就答应了霍云霭,今晚小年夜必定要陪他一起。
    抬眼一看时辰,暗道一声糟糕。忙往那边匆匆赶了过去。
    正疾步快行,便见小李子往这边急急赶来。若不是窦妈妈唤了他一声,怕是还没发现清雾过来。
    搭眼瞅间清雾,他顿时眼睛一亮,小跑着说道:“柳大人这是哪儿去?”
    窦妈妈替清雾答了:“昭宁宫。陛下可在宫里?”
    “在!在!”小李子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大冷天里,竟是起了密密一层汗。“陛下等了姑娘好久了。见一直没去,嗯,略微不悦。让小的过来瞧瞧。”
    看他那一脸受惊的模样,清雾莞尔。
    ——若当真是“略微不悦”,恐怕不至于吓成这样罢?
    不知那人又闹甚么别扭,她也未再耽搁,赶忙往那边去了。心里想着,等下寻个时间将窦嬷嬷的事情与他讲起。
    暮色沉沉,昏暗笼罩着大地。
    殿前为庆新年而燃的十二盏红色灯笼将四周照亮,为森然的宫殿增添了几许暖色。
    殿门缓缓推开。
    清雾迈步进屋,入眼的便是满满当当一大桌菜肴,还有……
    桌边放着的一壶酒,和两碗面。
    看到那两碗面时,清雾有一瞬间的茫然,却也没多想,快步朝里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年夜的晚膳,以温馨为主,皇上不会随便动手动脚的。
    他虽然秦寿了些,却也是个正直的人啊~【……】
    大家要对他有信心!

  ☆、第74章

清雾走到桌边看了眼。
    碗中的面又细又长,并非寻常时候吃的,倒更像是……
    “那是长寿面。”
    少年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突兀响起,惊了她一跳,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半步。
    谁知,正巧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清雾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霍云霭已经圈住了她的腰侧,将下巴枕在了她的肩上。
    “今日是镇国大将军的生辰。她过世后,父皇每年都在这一天为她煮面。”
    只可惜,只来得及煮了两年。第三次还未等到年末,便在那年的冬日故去了。
    清雾这才明白了这长寿面的来由,斟酌了下,问道:“你可是将这习惯延续了下去?”
    “没有。”他轻轻摇头,望向窗外已经昏暗的天空。
    那是代表了父皇自己的心思。他并未继续去做此事。
    “父皇与大将军感情甚好。只是,有些话,他一直未曾与她说过。直到她异地突然故去,连最后一面都未曾得见,他才悔不当初。日日忧虑,结果,身染重疾。”
    短短几句话,清雾细细品过,突然明白过来霍云霭的话是何意思。不禁暗暗心惊。
    她听闻过镇国大将军和先皇的事情。
    只是先前知晓两人是一同打天下的好友。也知大将军过世后先皇便卧病在床。却未曾想到,其中还有这般的纠葛。
    “先前你离开后,我思及今日之事,再去回想父皇当年……这才突然明白过来,当年他坚持着为大将军煮面,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然后,便有了眼前这两碗。
    少年将往事轻轻道来,清雾静静听着,暗叹不已。
    正当她为两位长辈的事情而心情起伏时,却听年轻的帝王话锋一转,忽地问道:“过了年,你就十二了罢?”
    “是。”清雾刚答了一个字,就被霍云霭牵着手到了桌边。站稳后,这才得以接着说道:“十六那日。”
    当时她初到柳府,看上去大概是五岁的年纪。但是具体多大、哪日生辰,大家并不知晓。思量着小姑娘身量娇小,或许真实年纪还要比看上去的略微大一些也未可知。
    新年一过,便是新的一岁了。
    那年就在大家将要庆祝元宵节时,却迎来了柳方毅去西北任职的调令。
    元宵节,是无法庆祝了。全家都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准备长途跋涉。
    大家最为担心的,莫过于初到家中的乖巧女孩儿。
    她身子不好,又要跟着坐那么长的车、行那么远的路。也不知能否吃得消。
    就在众人为她忧心不已的时候,二哥柳岸汀忽地说道:“不如,雾儿的生辰,不如就定在十六?六岁生辰,正月十六,盼她永远顺遂。且,能在启程前给她将生辰庆祝了。也算是给这段行程添点好兆头罢。”
    他这个提议,全家叫好。
    因着清雾当时仍在孝中,大家只给她煮了长寿面。直到后来出了孝,方才正儿八经庆祝。
    但这日子,就这么定了下来。
    霍云霭一手拉着清雾,一手拿起酒壶,走到窗边的大桌下,这才和她肩并肩地坐下。
    这坐法,不分朝向,不分尊卑,实在随意得很。
    清雾并非死板之人,只稍稍留意了下,就将这想法抛诸脑后,再不多想。
    霍云霭却是心里默念着那个“十二”,拿过两个酒杯,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而后摆在两人的面前。
    其实,今日他煮了这面,一来,是思及亲人,心中大恸。二来,也是借此警告自己。
    父皇当年便是压抑着迟迟未做决定,结果成了一生的遗憾。
    他绝不容许相同的事情出在他的身上。
    既是认定了她,就一定要好好守住。
    霍云霭垂眸细思,清雾哪知道身边的少年此刻在想甚么?
    她一看到自己眼前的酒杯,就囧得不行。忙推到一边,甚至连其中佳酿洒出来了些许,都顾及不到。
    “不行。我不能喝。”
    霍云霭微微侧首,朝她看过来,淡笑道:“一杯而已。无妨。”将杯子又搁到了她的跟前。
    “不行。”清雾赧然道:“一杯也不行。你上次不也说了,我醉相不好。今日可是小年夜。我还是……不喝了罢。”
    霍云霭诧异,慢慢说道:“我何时说你醉相不佳了?”
    “那你为何不许我在旁人面前饮酒?”清雾奇道:“若醉相尚可,平日里也可小酌些?”
    女孩儿的神色认真且茫然,少年顿了顿,双颊染上绯红,含糊地应了一声,再不多言此事。只自顾自地斟满酒杯,又时常给她添一杯茶。
    两人均不是多话的性子。
    如以往一起习字时一般,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只偶尔说起一两句。或是评点下菜肴的好坏,或是好奇下点心的做法。
    气氛悠闲而又美好。
    在这样的情形下,清雾总觉得提起窦妈妈的事情不太合适。踌躇再三,终是将话语咽了回去,打算明日再说。
    不知是今日心愿得偿太开心了所致,亦或是佳酿纯度太高的缘故,霍云霭没喝多久,竟是有些醉了。
    他醉了之后,倒也不吵不恼。只勾着清雾的脖颈,趴伏在她的肩上,动也不动。
    清雾觉得就这么坐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偏偏殿门紧闭,在这儿大喊大叫外头也不见得能听到多少声响。而霍云霭又一早吩咐了人,不准过来打搅……
    她便去推他,想让他暂时趴到桌上,她好出去叫人来扶他去床上睡着。
    哪知她刚一使力,他就朝她勾唇一笑,眸中波光流转,竟是显现出十足的魅惑之意。
    然后……
    他双手坚定地揽住清雾脖颈,再也不挪动分毫。
    清雾默默地叹了口气,知晓自己是无法脱身去叫人了,认命地独自扶他起来。
    好在他虽然醉了,却并不是特别沉。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也没让她太过吃力。
    清雾摇摇晃晃地这样和他前行,时不时地探手扶正他的身子,好歹到了殿门前。又扶了他一下,就梆梆梆地用脚去踢殿门。
    此时守在外头的是于公公。
    看到霍云霭这副模样,顿时惊到了。再一细瞧,又放心了稍许。左思右想着,他拿不定主意,最终还是颤巍巍地探出手去,帮清雾把人给扶到了龙床边上。
    即便到了床上,那揽得死紧的手,也还没松开。
    清雾扶了他这一路,早已有些累了。如今躺在床上,才发觉身子又酸又疼。想要回去休息,偏生他不放手。
    无奈之下,只得暂时蜷缩在他的身侧,将就着先睡一会儿。
    谁知这一睡,再睁眼,身边人已经不在了。
    看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账顶,清雾先是有一瞬间的茫然,继而惊醒。赶紧坐了起来。
    稍稍停了会儿醒醒神,这便翻身下床。
    衣衫还是昨日那一套。只是有些皱了。想来是睡觉的时候压的。
    天还黑着。守在门外的是小李子。
    他看清雾出来,赶紧躬身行礼,“于公公已经将四周的人都遣走了,如今这里只有小的伺候着。姑娘……有何吩咐?”
    清雾发觉小李子对她恭敬了许多,未曾多想。让他给打了水简单洗漱了下,这便问道:“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听她问到霍云霭,小李子明显松了口气,说道:“陛下正练功呢。”
    “练功?”清雾朝着窗外看了眼天色。
    “是。陛下每日都是这个时辰练功的。之后才去早朝。”
    清雾还在记挂着窦妈妈那件事。听闻后,心下暗暗思量。
    如今到了年底,再过几日就要封印过春假,这些天事情尤其得多。早朝还不一定何时能够完毕。
    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他练武之后还未去早朝的那个空闲,与他先行商议过。不管事情如何,终归是心里有了底了。
    主意已定,清雾再不耽搁,当即让小李子领路,就朝霍云霭练武的院子行去。
    绕到昭宁宫后面,又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个拱门前。
    小李子不敢再过去了,停在院门口,朝清雾道:“陛下练功谁也不许打扰。只秦大将军有事的时候,能够过去说一两句。小的可不能继续往里走了。”
    清雾虽未来过霍云霭练武的地方,但他这个习惯,她倒是听过的。
    于是应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靠近。就在院门口这里等他好了。”
    说着便举步入内,却不深入,仅停在院门内侧。
    待到站稳,她抬眼一看,不由就愣住了。
    烛光之下,竹林之中。身姿挺拔的隽秀少年正挥剑起舞。剑光翻飞,竹叶飘落。
    当真是……
    极其赏心悦目的一副画卷。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没说错。黄桑确实想……嗯……敬清雾一杯。
    不过,被清雾拒绝了!
    只不过后来的醉酒嘛……
    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就由大家去体会了~哈哈
    刚刚到家。于是这一更现在才发。
    下一章才写了一小半。
    龟速如我,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发出下一章了。
    大家早点睡吧。明早起来看。

  ☆、第75章

霍云霭长年练武,目力极好。且由于儿时经历过战争,警惕性极高。
    清雾一过来,他便已经发现了。只是现下使的剑招还未到收势,这才没有立刻过去。
    待到收剑,他一刻也未多等,直接朝着女孩儿掠了过去。行至她的跟前,方才停住。
    少年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他劲瘦毫无一丝赘肉的身躯。
    清雾看他这副的样子,有些担忧。就朝周围不住看着,四处寻觅。
    “你在找甚么?”看她不住四顾,霍云霭就也顺势朝着周遭望了过去。觅了半晌,却甚么也没发现。更是不知她为何这般。
    “你未带擦拭之物?”清雾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将视线转回了少年满是汗水的面上,奇道:“那你这样……怎么办?”
    霍云霭这才晓得,清雾是在为他找寻东西来擦汗。
    他抬手欲往女孩儿鬓边捋去,看看手上沾着汗水,又赶紧收了手。不在意地道:“哪用得着擦?擦也擦不完。倒不如回去后冲一下,很快就好了。”
    清雾自小身子弱,早已养成了时刻注意身体的习惯和思维模式。
    听他这样,不由说道:“夏日里就也罢了。如今天寒地冻的,不注意些身子,万一冻着了,那该怎么办?”
    一句“不碍事”本已到了嘴边。霍云霭转念一想,笑容愈发深了些。转而说道:“你,这是在为我忧心?”
    他低低地道:“即使如此,那我便擦一擦罢。免得你再挂念着这事儿。只是,需得用你的帕子了。我的未带。”
    清雾哪晓得这人会这样子说话?
    登时羞红了脸,怒视他,“爱擦不擦。你着了凉,与我何干?当真是不该好心。”
    口上这样说着,到底是担忧他。虽然有些愤懑,依然不甘不愿地拿出自己的手帕来。
    边往外拿,边还不住叮嘱道:“你用过了就还我。省得落到了你手里被人发现,又是麻烦一桩。”
    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没落下,她口中的话语骤然一转,变作了一声惊呼。
    原来,霍云霭压根没去接她的帕子,而是直接握住了她拿着手帕的手,直接这样擦了上去。
    少年刚刚练完武,身上的汗都是泛着热热的湿气。
    女孩儿的手刚一触到,便瑟缩着要往回收。被他强行拿着,这才没有得以成事。
    偏他握着她的手,并不整个握住。而是让她的指尖□□在外,和那帕子一起,缓缓地拭过他面上的每一处地方。
    他擦得很慢。从眉到眼到鼻到唇。
    于是她的指尖就慢慢滑过了眉、眼、鼻,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一声轻笑后,他微微一动。轻轻的吻便落在了她的指上。
    清雾羞得很了,恼得去推他。被他反手一握,牢牢桎梏在了掌心。
    “走罢。”少年帝王唇角微翘,“这个时候路上也没甚么人。我挑了小路与你一同回去。”
    这个时候天还未亮,风很凉。
    虽然女孩儿穿得严实,但霍云霭仍然怕她凉着。到了小路上定然无人的时候,他就用手臂揽着她,让她半靠在他的怀里,这样缓缓前行。
    直到这个时候,清雾方才轻轻说起了窦妈妈的事情。
    “我想问你讨一个人。”
    “谁?”霍云霭看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顿觉好笑,探手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
    “窦妈妈。”
    “她?”霍云霭奇道:“我不是早将她给你了?”
    “不一样。”清雾摇了摇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仔细说了。
    霍云霭一直静静听着,眉目不动。待到最后,方才叹了句:“我明白了。”而后又道:“既是如此,让她跟你去罢。”
    清雾听了他的叹息声,赶忙道歉。
    才开口了两个字,头上一重,却是被他在头顶揉了两把。
    “怎么和我那么见外?”少年的语气里满是不悦,“她不跟我,我自有其他心腹跟随。这些年你们在西北,我不照样好好的过来了?反倒是你,一直让我挂心。多了个人衷心为你,我更高兴。”
    “可是……”
    “我是在想,”霍云霭知晓她指的是那一声叹息,“是我考虑不周。即便再想为你多做些事,也应该给你足够的自由。是我疏忽了。”
    他仔细思量了许久,道:“过些时日罢。我挑选些人去宁馨阁伺候。如今将近新年,再大肆换人,不够妥当。”
    清雾没想到这件事到了他这里竟然成了这般的结果。
    她顿时百感交集。暗暗喟叹,这个少年全心为她着想,这样深的情意,她……此生怕是还不清了。
    最后这几日,时日过得飞快。
    霍云霭事务繁忙,清雾日日陪伴在霍云霭的身侧,为他整理文书、卷宗,不敢有一点闪失。就将去酿酒坊的事情尽数交予了窦妈妈去办。
    待到二十八这日,终究到了封印的日子。
    诸事尘埃落定,要忙也只等着到新年后了。
    霍云霭依旧去旧年里的最后一次早朝,清雾反倒是闲了下来。
    她知道今日窦妈妈会以道别的借口去再见严嬷嬷一面。
    于是清雾和小李子说了一声自己的去处,这便朝酿酒坊那边过去,准备看看窦妈妈和严嬷嬷在那边究竟如何了。
    小李子本想跟着清雾过去。无奈于公公跟着陛下上朝去了,今日又是特殊的日子,等闲少不了人。便将清雾的话记下后,好生在这里等陛下归来。
    原本他以为大家都急着过年去,这次早朝必然很早就会结束。谁料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等到陛下归来。
    而且……还是怒容满面的陛下。
    感受到霍云霭周身散发着的毫不遮掩的怒气,小李子只觉得一股子冷气从脚底下窜到了头顶。心惊胆战下,他赶紧扯了扯自己的师父,无声地问于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
    不待于公公回答,屋里已经响起了一阵许多东西陆续摔碎的噼里啪啦的碎响。
    听那动静,镇纸笔墨还有瓷器桌椅,应该都没能幸免于难。
    小李子更加害怕,看着于公公的是,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于公公怕小徒弟乱想瞎想,苦着脸将事情大致和小李子说了。
    原来,今日殿堂之上,郑天安旧事重提,又说起了霍云霭大婚的事情。还带了一帮老臣,在那边作痛哭流涕状。
    名义上是“劝说”,其实简直是在“逼迫”。
    好似霍云霭不赶紧娶妻、不赶紧广收后宫,就成了千古罪人、就对不起驾崩的先皇。
    “陛下、陛下就由着他们这么来?”小李子听得心惊胆战。
    其实,他平日里跟着陛下,自然知道陛下的本事。
    那些老臣……竟然丝毫都不顾及帝王威势?!
    “不由着他们,哪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于公公将声音压到最低,轻声道:“那些老臣,自恃看着陛下长大,就倚老卖老,总把陛下当作当年的孩童。殊不知……”
    他看一眼昭远宫的殿门,朝小李子使了个眼色,再不多言了。
    小李子知道,师父的意思是,少年帝王早已羽翼丰满。偏偏那些人还活在记忆里,不知变通。
    但……但如今最让他紧张的,还是帝王之怒如何消弭。
    小太监眼睛不住往殿门那儿飘。又时常望向酿酒坊的方向。
    ——柳大人怎么还没回来?
    有她在,好歹能够劝一劝陛下啊……
    霍云霭的震怒,郑天安的步步紧逼,清雾却一点都不知晓。
    此时的她,正在酿酒坊的门口和严嬷嬷道别——她身为正儿八经的官员,封印后,也要归家去了。
    因着身份关系,她不便在这里多待,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于是简短和严嬷嬷说了几句,又与在一旁的窦妈妈叮嘱了一番,这便告辞离去。
    只是她刚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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