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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柳枝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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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儿一边哀叹一边走着,一个没注意,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倒把自己撞了一个趔趄。
柳枝儿抬头,心想这是谁呀?干嘛走路不看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严峻。他身后是一家医馆,看样子匆匆忙忙的,一脸倦意。
严峻没想到会碰到柳枝儿,连忙伸手扶住柳枝儿,待她站定后赶紧放开,“严家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柳枝儿指了指镇上,表示自己来逛逛。
严峻点点头,“那你走路小心点,别再撞到人了。我有事先走了。”
柳枝儿想起他娘昨天摔了腿,连忙指指医馆,问他娘怎么样了。
严峻有些忧郁的样子:“我娘摔断了腿,医馆的大夫说接下来两三个月都不能下床,要好好休养,不然以后走路都不利索。”
柳枝儿点点头,伤筋动骨一百天,休息两三个月是正常的。她指指自己,又指指医馆,问自己能不能进去看看严峻娘。
严峻点点头,“你进去看看她也好,我正好有点事要去办。”说完就领着柳枝儿进了医馆,来到严峻娘休息的房间。
严峻娘看见严峻身后跟进来的柳枝儿,眼神闪了闪,脸上却露出笑容:“柳枝儿来了?”
柳枝儿笑着点点头,又指着她的腿,问她感觉怎么样?
严峻娘叹了一口气,“哎,老了就不中用了,就那么滑一下就把腿给摔断了。”
柳枝儿微笑着摆摆手,让她一定要安心休养才是。
严峻娘点点头,她看着站在柳枝儿身后的严峻,发现自己儿子的眼神老是不由自主地飘到柳枝儿身上,心下一沉,“峻儿不是还有事情要办么?怎么还不去?”
严峻点点头,对柳枝儿说道:“严家嫂子,劳烦你在这里帮我陪陪我娘,我去去就回。”
柳枝儿连忙问严峻娘有什么事这么急?
严峻娘笑着说:“没事,昨天晚上不是出来得急么?就没带够钱,我让严峻去当铺把我的一根银簪子当了,付了医药费,好赶紧回家。”
虽然说着缺钱的事,不过严峻娘脸上并没有什么尴尬的样子,倒是严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柳枝儿估计他们不是没带够钱,而是家里钱根本就不够,于是摸摸自己的荷包,今天出来带了差不多二两银子,她摸出来递给严峻娘,表示借给他们先用,回去再还给自己就是。
严峻娘连忙推拒,“你寡妇失业的,哪有什么钱?我不能借你的,你留着傍身才是。”
柳枝儿笑着比划,都是邻居,大家互相帮帮忙没什么,等你们宽裕了再还我就行。
严峻也不想去当铺当东西,那是他娘唯一剩下的嫁妆了,就说道:“娘,要不先借严家嫂子的钱垫着,回去我就凑了钱还给她。你的那根簪子还是留着吧,那是外婆给你的唯一念想了。”
严峻娘沉思了片刻,她实在不想跟柳枝儿扯上关系,但是人家三番两次地帮自己,老这么推拒似乎也太不近人情了。于是她点点头,对柳枝儿说道:“柳枝儿,大娘先借你的银子付了医药费,回去就凑了钱还给你。”
柳枝儿摇摇头表示不着急,转身把银子递给严峻。严峻道了谢,转身去柜台付钱去了。
等严峻付了钱回来,退了柳枝儿一两银子,剩下的只能回去再还了。
“严家嫂子,你这要回去了吗?要不要坐我们的车?”严峻昨天晚上送他娘来医馆,跟别人借了牛车。
柳枝儿不傻,知道严峻娘对自己其实有诸多忌讳,如果坐严峻的牛车回去,村里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呢,这样对严峻对自己都不好。虽然她的确对严峻这个类型的男人感兴趣,但是却清醒得很,知道对她来说,严峻可望不可即,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于是她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到镇上办点事情,晚点才能回去,让他们先回去。
严峻有些失望,严峻娘却是松了一口气,她真怕柳枝儿打蛇随棍上,自己刚刚欠了人家那么大个人情,也不好拒绝人家坐自己家的车不是?
帮着严峻把严峻娘扶上车,安顿好,柳枝儿转身就往镇上逛去。严峻虽然很想和柳枝儿多接触接触,现在也无法可想,只好赶着车送自己的娘先回家去。
柳枝儿开面馆的想法只能暂时搁置了,她决定在镇上再多逛逛,看看有什么其他的门路没有。
小镇还算繁华,除了很多南北货栈外,还有开客栈的,开车马行的,酒馆饭店茶铺也不少,主要就是以来往客商为主要的客户目标。
站在一家叫做“醉仙楼”的饭店门口,柳枝儿不禁有些惊叹,原来古代已经有这么豪华的三层楼饭店了,看人家的装修,古香古色(废话,难道还能来点现代风格),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笑容可掬,一看就知道是训练过的,再看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样子,人家一天得赚多少钱啊?
正在各种羡慕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柳家妹子?”
嗯?杨树的声音?柳枝儿迅速回头,果然是杨树,看样子他刚从饭店的侧门出来。
柳枝儿笑着点点头打招呼,又指着醉仙楼,好奇难道杨树是这家店的老板?
杨树摇摇头还没开口,从侧门又出来一个穿着长衫,看样子像是掌柜身份的人,“杨树兄弟,过两天我这里要来一批客商,你到时候多给我送点野味过来啊!这些客商每次到我这里来就爱吃我们醉仙楼的野味料理。”
杨树笑着点点头,“放心吧雷叔,我过两天再给你送过来。”
雷叔看看旁边的柳枝儿,“这位是?”
“这是我们隔壁村的柳枝儿妹子,我也是刚巧遇到,打个招呼。”杨树介绍道。
柳枝儿连忙给雷叔行了一个礼,指指自己的喉咙表示不能说话。
雷叔也没介意,笑着点点头,“那行,柳家妹子空了到醉仙楼来吃饭,雷叔给你打折啊!”
柳枝儿笑着点点头,雷叔打完招呼就回了醉仙楼。
杨树回头对柳枝儿说道:“柳家妹子你咋来镇上了呢?买东西?”
柳枝儿摇摇头,表示自己随便逛逛。
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杨树不禁有些狐疑,难道她对村里那些流言毫不在意?
“你……你听到村里那些人的传言,心里可不要难受啊!回头我就去把那个王大宝再揍一顿。”
流言?王大宝?柳枝儿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杨树不禁有些好笑,这人变化也太大了,之前为了严家大郎两口子的恶言恶语就要去自杀,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守妇道,反而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简明扼要地把最近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跟柳枝儿讲了一下,柳枝儿听了很是郁闷,难道自己是个流言中心么?为什么她们老是盯着自己不放呢?
“你要想开点,别往心里去。回头我去把王大宝再揍一顿帮你出气。”杨树说着还扬了一下自己硕大的拳头。
这一举动把柳枝儿给逗乐了,她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这几天很忙,压根就没听到这些流言,就算听到了也没关系,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几句流言还能让自己少块肉?
杨树高兴地点点头,“你这样想就对了。人一辈子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别让人家几句话就影响了心情。”
柳枝儿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又觉得对杨树很抱歉,他好心帮自己忙,却被拉进这样难听的流言里。
杨树摇摇头,“我是个男人,不在乎这些。”
柳枝儿心里直冒泡泡,好man啊!哎,要是自己现在是黄花大闺女,肯定要向他表白了!可惜呀可惜,哎,柳枝儿对自己的寡妇身份郁闷死了!
看柳枝儿的情绪一下高一下低,杨树有点搞不明白了,“你咋了?”
柳枝儿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表示没事。
“那你要回去了吗?”
柳枝儿再次摇摇头,虽然她现在累得很,但是还是不能和杨树一起走啊!孤男寡女的,这不是坐实了村里的流言吗?
杨树有些失落,不过他也知道两个人不好一起回去的,于是就向柳枝儿告辞,先走了。
柳枝儿看着他走了,想着自己过一会儿再回去也好,免得路上碰到村里人,又起流言。于是她又继续在镇子里走着,实在累了,早上吃的两碗面也消化得差不多了,等会儿还要赶十里路回家,柳枝儿决定补充点能量。
她在路边选了一家卖包子稀粥的小食店坐了下来,点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稀饭。正吃着呢,突然看见老板娘从里面拿着一根棍子,撵着一个半大小子出来,那小伙子一边逃一边喊道:“娘,娘,别打了,我就睡了一小会儿。”
老板娘想是追得有些累了,把棍子杵在地上当拐杖,一边喘气:“你小子不学好,就知道偷懒,那面你揉了么?不揉好面,回头拿什么做包子?咱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小伙子看他娘不追了,也停了下来,“我早上卯时就起来揉面了,揉好在那里醒着,然后才去睡一会儿的。”
“这会儿面快用完了,你还不去再揉点?”
“一天到晚就是揉面揉面,手腕都肿了。”小伙子嘀嘀咕咕的。
老板娘一听又毛了,“不揉面你想干啥?别说咱们卖馒头包子的,就是那些卖面的,不也是天天揉面么?你干了这行,就得受这个罪。”
“知道啦知道啦,我去还不行么?”小伙子终于回身去堂后揉面去了。老板娘看着目瞪口呆的柳枝儿,抱歉地笑笑,“小嫂子见笑了,你慢慢吃,不够再点啊!”
柳枝儿笑着点点头,继续吃包子,突然,她眼前灵光一闪,小伙子和老板娘的对话提醒了她,这个镇上所有卖面的人都是用的现切面,好像没有人用干面。如果能做出干面或者挂面来,那说不定会有市场呢,先别说那些家庭主妇不是个个都是擀面高手,就说这南来北往的客商,这长途跋涉的,如果错过宿头,能够在野外煮一锅面来吃,不也比干啃馒头就冷水好么?所费的也不过是多带一口小铁锅罢了。
柳枝儿越想越兴奋,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把老板娘叫出来,又比又划的询问有没有人做干面来卖。老板娘半猜半懂,总算搞明白了柳枝儿的意思。
她笑着说道:“妹子你可真会想,那面干了不就碎了么?谁愿意吃碎成一节一节的面呀?”
原来如此,现在的人们还不会用压面机,所以做不出形状规则的面条,自然也就没办法长期保存或者携带,难怪大家都宁愿吃现擀的面条呢。
柳枝儿笑着向老板娘致谢,给了钱就离开了小食店。她转身去了粮食店,打算买点面粉和碱,回去做实验,看自己能不能做出像后世那样的挂面来。
其实做挂面没有那么复杂,柳枝儿前世去山西旅游的时候,见过人家家里做荞麦面的那种简单的压面机,形状有点像铡刀,只不过是在底座上凿出一个圆孔,然后在圆孔底部钉上一块薄铁片,在铁片上凿出均匀的孔,可以是圆形,也可以是扁平的,决定于你想做什么形状的面条。然后把揉好的面团塞到圆孔里,再用上面差不多大小的木头桩子给往下压,就把面条压成均匀的条状了。然后拿出去晒干,切断,就是可以长期保存的挂面了。
不过做挂面要注意的是,挂面晒干之后又要重新下水煮,所以一定要强调口感和耐煮性,不然一下锅就糊成了一锅面汤,那就没法吃了。幸好,柳枝儿知道在和面的时候加一些碱面调的水,就能让面条变得很有韧性,很经煮。
买好东西,柳枝儿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十章 寡妇难做官太太
柳枝儿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郝三嫂,郝三嫂的丈夫郝三哥会盖房子,那他一定认识手艺不错的木匠,柳枝儿打算找个木匠按照自己的想法先把压面机做出来。
郝三嫂刚从娘家回来就听见村里的流言蜚语,正要去找柳枝儿问个明白,正好人送上门了。
“妹子,你咋回事?我才回娘家几天,咋又传出那么些流言呢?”
柳枝儿知道郝三嫂是关心自己,所以也不隐瞒,就把当天小树林里的事情告诉了郝三嫂。
“该,活该被揍”,郝三嫂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么说来这流言肯定是王大宝那个混蛋传出来的。这几天听说他都躲在老相好赵寡妇家呢,估计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也说了你不少坏话。”
柳枝儿笑笑,不是很在意,如果他们说得太过分,绯闻男主角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郝三嫂突然笑得神秘兮兮的,“妹子,其实说实话,嫂子觉得那个杨树真是不错。虽说带了个孩子,但是人又壮实,又仗义,一身的功夫可不是吹的哦。”
柳枝儿无语了,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河对岸的杨家村,表示自己一个不会说话的寡妇怎么可能配得上人家杨树。
郝三嫂摇摇头,叹口气,“你以为后娘那么好当呀,何况杨树还有那么一个极品嫂子。说实话,如果不是孩子和家里的拖累,杨树早就又娶媳妇了。现在他孩子都六七岁了还没娶,我估计一方面是人家挑他,一方面他也不是个随便的人。”
柳枝儿回想起杨树刚毅的面孔,还有在自己面前脸红结巴的样子,也觉得这个男人的确不错。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郝三嫂看她的样子,就觉得有戏,不过她也知道柳枝儿的心结所在。
她抓着柳枝儿的手,“妹子,嫂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女人一辈子还是有个男人的好。累了倦了也有个人依靠不是,再生一个孩子,这辈子也算圆满了。可不能打什么守节的主意啊!”
柳枝儿从来没想过要终身守寡什么的,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人罢了。
“我知道你介意自己不能说话,退一万步说如果真喜欢你,就算你不会说话他也不会介意。而且,咱们还可以找郎中看能不能治治这哑病呀!”
柳枝儿眼前一亮,对呀,自己穿过来之后就听别人说自己是哑巴,自己初来乍到怕露馅,忙着适应哑巴的生活,所以一开始就没想过去治疗。这哑病还分生理性和心理性的呢,前世就看过新闻说有人本来会说话,后来喝了他后妈递给他的一杯水,他觉得后妈一直想要害自己,水里肯定放了哑药,于是喝完水就华丽丽地失语了。事实上那杯水并没有问题,医生检查后也认为他具备说话的条件,只是不愿意说话罢了。这种就是心理性的失语。
如果自己也是这种心理性失语,那么自己完全没有原主的心结,自然也不会存在心理问题,要治好哑病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前提是找医生检查自己的喉咙有没有问题才行。
“我这次回娘家,就是我老娘生病了,要看都倒在床上起不来了,结果被镇上一个许郎中三针就给治好了,你说神不神?”
柳枝儿笑着点点头,古代的针灸术确实有很多玄妙。
郝三嫂又说道:“那许郎中的医馆就在镇上,改天我带你去,说不定真能治好呢。”
柳枝儿点点头,又问郝三哥在不在。
“找你郝三哥啊?哎哟,不巧了,到杨家村给人盖房子去了,有啥事?”
柳枝儿掏出自己画的压面机的简图,说想请郝三哥帮忙推荐一个巧手的木匠把这个做出来。
郝三嫂拿过那张纸,“这是个啥?”
柳枝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郝三嫂也不多问,“说道巧手木匠,还是要找对面杨家村的杨大勇,他经常跟我家那位一起合作给人盖房子,那东西做得,特别好。”
柳枝儿很高兴,忙问杨大勇家怎么走。
郝三嫂把纸还给柳枝儿,“我看你这个也挺复杂的,要不你等你郝三哥回来了,带你过去?他们人熟,好说话,价钱也能给你算便宜点。”
柳枝儿点点头,对郝三嫂谢了又谢。
郝三嫂好笑地拍拍她的背,“跟我还这么客气呢?我看你地里的玉米也快收了,你一个女人家的也够呛。过两天我跟你郝三哥一起过来帮你把玉米收了,然后我们俩去镇上找那个许郎中去。”
郝三嫂是真心把柳枝儿当成了自己家的妹子来疼,所以凡事都为她想到前面。
柳枝儿也很感激,她在郝家带着小武二丫玩,让郝三嫂腾出空来做些家务,快到晚边了,才带着郝三嫂给她的小菜回家去。
晚饭后,郝三哥就带着郝三嫂以及两个孩子来到了柳枝儿家。
“柳家妹子,我听你嫂子说你想找杨木匠做个什么东西?”郝三哥很直爽,开门见山地问道。
柳枝儿连忙摸出自己从镇上回来后用炭笔在纸上画的压面机草图,郝三哥接过来看了看,“这个东西不算复杂,杨木匠肯定能做出来。这样吧,我明天还要去杨家村给人家盖房子,杨木匠也在那里,我给你带过去让他看看,能不能做让他给个准话。他这两天都跟我在一起干活,也不在家,你也不好去找他。行吗?”
柳枝儿点点头,自己的草图虽然画的不是很精细,不过该画的都画上了,想来杨木匠那样的专业人士应该很容易就能看懂吧。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柳枝儿还是给郝三哥透了个底,说自己打算用这个压面机做东西出来卖的,所以一定要跟杨木匠说不管他能不能做,草图都要保密,不能泄露出去。如果他能做的话,自己宁愿多给他点钱,也要让他帮忙保密,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能泄露出去。
郝三哥点点头,表示明白。
郝三嫂笑着说:“放心,杨大勇是个实在人,做东西实在,做人更实在,你要不让他说出去啊,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说的。”
柳枝儿笑了,她也是被前世那些违约的事情给吓到了,自己好不容易琢磨出一个生财之道,无论如何也想抢个先机。
郝三哥看事儿说得差不多了,就想带着郝三嫂和两个孩子回去。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和小白玩得正开心,喊都喊不走,大人也没办法,只好再坐一会儿。
柳枝儿又拿出从市集上买的吃的出来招待郝家四口,又给添上水,让他们多玩一会儿。
郝三嫂笑了,“妹子,你这招待客人的做派可不像咱们乡下人啊,倒像是镇上那些人家的样子,又是水又是茶点的,我们要多来几次你还不亏大发啊?”
柳枝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郝家愿意冒着村里人的闲言闲语和自己来往,自己原本就很感激,巴不得他们多来几趟呢。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门外叫“严家嫂子”,柳枝儿出门一看,原来是隔壁的严峻。
柳枝儿也不知道他有啥事,就那么看着他。
严峻被看得有些脸红,“是……是……是这样的,我是……是来还你银子的。”
柳枝儿摆摆手,让他先把钱用来给严峻娘养身体,自己这边不急等着钱用。
严峻想着出门前母亲对自己说的话:“这钱是把家里的几只鸡卖了,又跟你堂叔家借了些凑出来的,你拿去还给柳枝儿,就说谢谢人家。”
严峻知道家里不宽裕,他平时在私塾里得的工钱也不多,就够自己买书买纸墨的,家里的主要开支还是来自地里的庄稼和母亲的绣活。家里的几只鸡原本是养来下蛋的,平时他娘看得比什么都重,这会儿却为了还债,全给卖了。
“娘,要不严家嫂子的钱再缓缓,我去镇上找个工做,赚了钱就还给她?家里的鸡就别卖了,留着下蛋给你补身体也好啊!”
严峻娘的脸一下冷了下来,“峻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柳枝儿了?”
严峻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严峻娘的手使劲拍在床上,气得发抖,“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忘记你娘辛辛苦苦供你读书科考是为了什么了吗?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些年过得容易吗?我这么辛辛苦苦地撑着这个家,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出人头地,不说为官为宰,至少要能光耀严家门楣。这也是你爹临终前的心愿,你都忘记了么?”
严峻震了一下,跪了下来:“娘,儿子不敢忘。”
“不敢?哼,我看你早就忘到天边去了!”严峻娘冷笑着,“我看你的眼睛一看到那柳枝儿就转不动了,你脑子里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你最好给我把主意给打消了,我死都不会同意一个寡妇进我家门的。”
严峻嗫嚅着,小声地说道:“娘,她也没那么差……做寡妇也不是她愿意的啊!”
“我自己就是个寡妇,又怎么会看不起她?”严峻娘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是为你着想啊!你想想,将来你要是科考中举,当了一方官员,难道你要让她帮你主持中馈吗?先不说她是寡妇出身,大字不识,就这说不出话,就没法做你的贤内助,帮你与同侪家眷中来往啊!你到时候怎么办?又娶一个?你这样不是害人家柳枝儿吗?要是同侪们知道了她的出身,会笑话你的,你到时候又如何自处呢?”
严峻从来没有想过这么远,他只是单纯地被柳枝儿吸引,想要跟她说说话,看看她的脸,就算她不能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笑也好。
“峻儿,听娘的话,”严峻娘叹了口气,“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柳枝儿,你得赶紧把这个念头给断了。”
严峻拿着他娘给的钱,垂头丧气地出了门。
这会儿看柳枝儿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不由自主地又心跳加快了,可是一想起他娘说的话,心里又不是滋味,眼里的光彩也暗淡了下来。
柳枝儿看他一会儿害羞一会儿黯然的样子,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严峻横下心,把钱递给柳枝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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