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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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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她一定不能再那样对待王九郎了,否则她成了什么人了呢?可王九郎长得太好了,她总是忍不住。虽然告诉自己不要窥视他,可她的眼睛不听自己使唤啊。

    他好像会发光一样,让她一双在暗夜中的眼睛忍不住去寻找。

    顾重阳觉得越来越羞耻了。

    因为心里存了事,顾重阳早饭吃的都不香了。

    为今之计,只有不去见王九郎了。她都做那样的梦了,如果再继续见面,她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王九郎唤她去说话。

    顾重阳不想去,至少暂时没想好怎么面对王九郎:“我有些不舒服,阿纳你帮我回了王九郎。”

    过了一会,阿敏回来了:“小姐,九爷说既然不舒服,让您躺着休息,等下午到了码头就靠岸请大夫给您看病。”

    顾重阳傻眼。

    她只是不想见王九郎而已,如果船靠岸岂不又要浪费很多时间,再说了,她也没病啊,若是被大夫看出来了,那该多糗啊。

    “你去跟九郎说,就说我没事……”

    阿纳走了进来:“小姐,九爷朝这边来了。”

    啊?

    顾重阳更是呆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阿纳道:“小姐既然不舒服,还是躺到床上去吧,要不待会九爷看见了,会说我们服侍不周到。”

    阿纳看出来了,小姐没病,只是不想见王九郎。

    顾重阳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忙脱了鞋,和衣躺在床上,让阿敏放下帐幔。

    王九郎走进来,只看见粉色的帐幔,小丫头躺在床上,若隐若现。

    他怔了一怔。

    不算昨晚,他还是头一回进小姑娘的房间。

    靠窗户那边放了一个细颈瓶,瓶中养着几枝桃花,给沉闷的船舱平添了几分柔媚。一路行船,有五六天了,她又没下船,这花定然是临来的时候折的了。

    细颈瓶旁边,放了一个广口白瓷小缸,缸里面盛着半缸水,几尾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十分惬意。那鱼很小很普通,一看就知道是船上捕上来烧菜嫌小,所以被她拿来养着了。

    真是个热爱生活的好姑娘。

    王九郎走到床边,不由放轻了声音:“顾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对于装病一事,顾重阳之前不是没做过,可这一次却觉得异常羞耻:“只是有些累。”

    昨天白天还好好的,他昨晚来的时候,她也很正常,怎么突然病了?八成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王九郎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示意阿敏阿纳出去,然后问她:“是不是因为有歹人上船,吓到你了?”

    他竟然提起了昨晚,顾重阳想起他捂着她的嘴,想起他坐在床边伏在她耳边说话,想起昨天晚上她做的那个荒唐的梦,脸又开始发热,呼吸也有些急促:“没,昨晚有九郎陪着,我没害怕。”

    话一出口,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也太暧昧了些,什么叫昨晚九郎陪着……

    虽然隔着帘子,顾重阳还是羞得慌,她觉得越来越热,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没有地洞,她只好抓过被子蒙住了头。

    她因为紧张,呼吸急促,可听在王九郎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了。怎么病得这么严重,连气息都不稳了?

    “是不是着凉了?”

    一定是他昨晚让她看星星打开窗户的时候吹了江风冻着了。他常年在外行走,什么都无所谓,可小丫头养在深闺,身体娇弱,哪跟他一样。

    王九郎自责道:“我知道你现在难受,那就躺着,不要起来。等会午膳,我让人端进来。等下午我们靠了岸,我就让人请大夫给你治病。”

    “不用!”顾重阳想也不想就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大声阻止:“我没事,只是有些微不舒服罢了,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别请大夫。”

    小丫头是怕请大夫怕吃药?

    这可不行,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王九郎长臂一挥,扯开了帐幔。

    与此同时,顾重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包在了被中,从头到脚一点没露在外面。

    王九郎更加奇怪了,小丫头到底怎么了。

    伸手去扯被子,又觉得不合适。

    王九郎不自在地收回手,轻声道:“顾小姐,你把自己捂起来做什么?”

    床上的人像个蚕茧一样一动不动,毫不理会他的问话。

    王九郎不由扶额,小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突然重重跺脚,然后低声急促道:“怎么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不好,定是歹人又上船了。”

    “在哪?”顾重阳大吃一惊,忙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船上一片寂静,哪里有兵器的声音,顾重阳惊疑,去看王九郎,只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沉着脸瞪着她。

    顾重阳知道自己上当,也知道自己理亏,在他冷峻视线的逼视下低下了头。

    “为什么装病?”

    顾重阳怎么可能承认:“我没有。”

    见她理直气壮的样,王九郎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神清亮有神,哪里有半分的病态?

    此刻被他撞破,还死不承认,真是气人。这才回了京城半年,她竟然就沾染了内宅妇人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恶习,这还得了!

    她竟然还在他面前撒谎,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抬起头来,看着我!”王九郎声音比刚才更冷了。

    看就看,谁怕谁!

    顾重阳不甘示弱地抬起头看他,四目相对,看到王九郎眼中的审视,她的底气突然没有那么足了。

    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审视她,顾重阳又心慌又委屈,她撇了撇嘴,带了几分哭腔:“我的确有些不舒服。”

    她是生病了啊,生了一种一见他就忍不住盯着看的病。

    九郎那么骄傲,定然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的,她不过是想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前不见他而已。他怎么能用那么眼神看她,难道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顾重阳想起昨晚她做的荒唐的梦,更加心慌委屈,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你……”

    王九郎更加无奈,满腹的不悦消失的一干二净。小丫头越来越娇气了,只能哄着捧着,连一句重话都受不了。

    “我就是不舒服!”顾重阳见王九郎神色不如刚才那么强硬了,越发有了底气:“女孩子身体不像男子那么强壮,会不舒服是常有的事,你凭什么断定我装病?”

    王九郎不由呆住。

    原本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慢慢下移,一直移到她腹部以下双腿之间那一片,隐隐约约又闻到一股血腥味,一下子明白了。

    顾重阳早因为他的视线而羞得无地自容了,她不过随口一扯,怎么王九郎就能想到那里去了。他的眼睛还落在她身上,虽然隔着被子,可也让她觉得身体发烫发软,几乎要坐不住了。

    她羞得几乎要哭出来。

    王九郎突然站起来:“你好好休息。”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可脚步却有几分急促。

    看着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王九郎刚才脚步虚晃了一下,顾重阳没来由地笑了出来。

    她抱着被子,美美地打了个滚。

    “哎呦!”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闷痛,熟悉的感觉让顾重阳赶紧掀开被子,只见床单上晕染了淡淡的血迹,歪打正着,她的月事竟然真的来了。

    等到吃饭的时候,厨房果然将饭菜送了过来。

    阿敏更是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捧到顾重阳面前,让她坐在床上吃。

    她有手有脚好好的的,坐在床上吃饭像个什么样子。顾重阳自然不同意,不顾阿敏阿纳两个人的劝阻起了床。

    等到了傍晚,船还是停靠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顾重阳吃了晚饭,又站在窗边看码头上热闹的人群。四月天已经热了,码头上很多卸货抗货的汉子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麦色的胸。膛,健壮而有力。

    顾重阳赶紧将视线收回来,不敢再看。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船再次开启了。

    阿敏笑眯眯地捧了一束桃花过来,将原来已经开败的了桃花换掉,又在鱼缸中放了几尾小锦鲤,还在窗棂上贴了窗花,桌柜上也铺上了崭新的桌布,就连入门处的撒花帘子都撤下来换成了透气的湘妃竹。

    船舱内焕然一新,更像女孩子的闺房了。

    他们在行船,这些东西都没有,必定是上岸买的。这船虽然大,可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王九郎。

    他可真是细心,连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到了,或许他对她也是放在心上的吧。

    顾重阳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明眸皓齿,笑靥含春,不由伸出手拂过自己的嘴唇,她长得也很好看,九郎会喜欢她不也十分正常吗?

    九郎从来不曾对别的女子假以辞色,却对她很好,很有耐心,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他帮她解决问题,手拉着手教她戏冰,跟她琴筝和弦,就算没有喜欢她,也应该是有些许好感的吧。

    或许王九郎离她并不遥远,或许她可以离他更进一步。

    顾重阳心中激荡,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羞红了脸。

    “小姐,这是九郎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熬的乌鸡汤。”阿敏哼着歌儿刚刚把房间布置好,又不知疲倦地端了汤来:“您趁热喝吧,可以暖暖肚子。”

    鸡汤送到手边,一股药味铺面而来,当归,黄芪,红枣……全是补血补气减轻女子月事腹痛的药材。

    九郎他真是太细心了,连这种事都为她考虑到了。两世为人,还是头一回有男子这样对她。

    真是想不胡思乱想都难。

    顾重阳红着脸,接了乌鸡汤,毫不犹豫地喝了。

    月亮升起来了,顾重阳看着弯弯的月牙,闪烁的星空,想起昨晚二人一起的景象,又觉得一阵甜蜜。

    “小姐,九郎来了。”阿敏喊了一声,就掀了湘妃竹帘。

    王九郎换着月白色的交领袍,比前几天薄了很多,显得他长身玉立,挺拔如松。

    “好些了吗?”王九郎坐在椅子上问她,神色十分磊落,好像在问她吃饭了没有一样随意。

    “好多了。”顾重阳点点头,觉得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甜蜜。

    她不抬头,只认真地对比手中的平安符,一红一黄,好像陷入了僵局,难以取舍。

    王九郎果然被她的动作说吸引,视线落在平安符上:“这是什么?”

    “是平安符。”顾重阳压着内心的悸动,皱着眉头道:“出发的前一天,我跟伯祖母一起去潭拓寺上香,遇到了礼部侍郎府的夫人与公子,还有大理寺卿家的夫人与公子,两位夫人很是喜欢我,分别赠我平安符。”

    顾重阳顿了顿道:“伯祖母说,两位夫人有要跟顾家结亲的意思,而两位公子相貌人品都十分不错,她让我自己选。”

    她咽了咽口水,悄悄地看了王九郎一眼。如果他对她有好感,定然会有表示的吧!

    没想到王九郎却转过身去,只留了背影给她,声音也毫无起伏,十分冷静:“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是该谨慎一些。等回了京城,我让人查一下这两人的品性,就算他二人不行,京城还有许多青年俊杰。抱真夫人的弟子从来都不愁嫁,你不必着急。只要你乖乖听话,将我交代的事情办好,我一定会给你挑个如意郎君。”

    顾重阳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都凉了。

    她可真是痴心妄想,九郎乃人中龙凤,对她好那也是希望她为他办事,她竟然如此自作多情以为九郎对她另眼相待,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也是她蠢,竟然将九郎当成普通的男子。玉树公子王九郎,龙章凤姿,轩如朝霞,从十五岁开始,爱慕他的京都贵女何其多,他一个都不曾看上,又岂会看上空有脸蛋毫无内涵学识的她!

    顾重阳脸色发白,强撑着道:“是,等我回了京城,就让伯祖母回了这两家人,我会遵守约定把事情做完。”

    也绝不会再自作多情,胡思乱想。幸好九郎不知道她的心思,否则她真的再也无颜面对他了。

    短暂的难受之后,顾重阳很快就想开了。这一切,就当是她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吧,如今梦醒了,也该回到现实了。

    王九郎面对着窗外,看上江水涌动,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那汹涌的江水一样在奔腾叫嚣。可惜他不能露出声色,只能生生地忍着,忍到心里刺刺的疼。她长大了,该嫁人了,他必须要离开她了。

    等这一趟回了京城,他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吧。这一次,是他放纵了。

    借着给姑姑治病的机会靠近她。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他却失了理智,由着自己的心胡来,为能靠近她而高兴。殊不知这样反而是在害她。

    她迟早是要嫁人的,他不能耽误她。

    王九郎苦笑,掩住心里的苦涩,转过身来:“我父亲是入赘到王家的,你知道吧?”

    话题转的有些快,顾重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我之前听说过。”

    知道他接下来讲的话可能很重要,顾重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注意力集中。

    “我父亲姓温,世代习武,是太湖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因进京办事,偶遇夫人,对她一见倾心。为了能与喜欢的人结为连理,我父亲不顾家中反对毅然参加武举,夺得武状元,被我外祖父选中,入赘到王家。”

    “我祖父,也就是烟霞山庄庄主觉得此事让他丢尽颜面,一怒之下对外宣布我父亲得重病死了,因为武林与朝廷泾渭分明,互不干涉,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我父亲入赘王家,还以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真的死了。”

    “我祖父将庄主之位传给了我的姑姑,这次你要医治的病人就是她。”

 156。第 156 章

    “父亲,李老大夫,请等一下。”

    原本准备出门写药方子的二人听了顾重阳的话都不由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她。

    顾重阳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尽可能的自然,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尽可能的平静。

    “李老大夫,你再帮我母亲诊治一下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软,神情也十分的真诚:“我们急着赶路,就是为了回京城给我家老太太贺寿。我家老太太是下个月二十过大寿,我们必须要赶在月底之前到家。请您再帮我母亲诊治一下,好不好?”

    李老大夫轻轻皱了眉头,眼神却望向了父亲。

    父亲神色郑重道:“李老大夫,小女所言不虚,我们正是为了回府贺寿所以才急着赶路。您看,内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言下之意,就是问李老大夫,会不会耽误我们月底回京城。

    李老大夫微微一笑,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成竹在胸的傲然:“顾大人,您放心好了,我的方子,夫人服下,两天即可好转,四天即可出门。绝不会耽误你们回京给老夫人贺寿的。”

    “此言当真?”父亲闻言眼睛不由一亮。

    李老大夫捋了捋胡须:“顾大人,老夫从医大半辈子,这点子把握还是有的。”

    李老大夫的保证让父亲心头一喜,脸上的笑容更甚:“如此,内子的病就全拜托您了。”

    顾重阳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却插不进去一句话。

    现在还管什么贺寿,母亲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说贺寿,不过是希望能得到父亲与李老大夫的的重视罢了,可没想到,越说事情越朝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李老大夫,李老大夫。”顾重阳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您能再帮我母亲诊断一下吗?”

    她一连说了好几遍,李老大夫这才停下来看着顾重阳:“顾小姐,老夫给人看病从不保证,今天已经破例给了保证了,你放心,夫人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顾重阳一脸的纠结,最后还是把心中的疑虑脱口而出:“你确定我母亲是寒气入肺吗?你不再诊诊了吗?”

    李老大夫终于听明白了顾重阳的意思,他拉下脸,正色问道:“顾小姐,你不相信老夫的医术?”

    “不是的,我只是……”

    顾重阳刚要解释,父亲就一把将顾重阳拉开。

    “重阳!”他扳起了脸,有些不高兴瞪着她:“你不要胡搅蛮缠,快到你母亲身边去。”

    父亲扳起了脸,让顾重阳不由想起前世那些不快乐的时光,顾重阳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悦,甚至是……厌烦。

    顾重阳不敢再想,身子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父亲看着顾重阳往后退了一步,十分害怕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很是不解。

    母亲也在身后呼唤她的名字:“重阳,别胡闹,快回来。”

    杜若与蘅芜已经一左一右拉着顾重阳回到母亲身边。

    父亲一脸的歉意:“李老大夫,小女无状,令您见笑了。”

    “无事,小姐只是太过担心夫人罢了,孝心可嘉。”李老大夫道:“夫人的病,大人请放心吧,包在老夫身上。”

    父亲闻言脸上愧意更浓:“李老大夫,提起您的医术,北直隶哪个不服?夫人的病,若是连您都治不好,那别人更不行了。小女刚才只是童言无忌,并非刻意冒犯……”

    “顾大人,你不必再说了。”李老大夫打断了父亲的话:“我的性子,你也听说过的。说出去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既然说了会治好尊夫人,就一定会治好。这几天,我就住在亲戚家,等夫人的病好了之后,再回去。”

    父亲知道,这是把人给得罪了。

    李老大夫的意思很明白,这一次我给你治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了。

    父亲长叹一声道:“内子的病就全赖您老人家了。”

    送走了李老大夫,父亲回到内室。

    顾重阳害怕地朝母亲身边偎了偎。

    刚才自己得罪了人,父亲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轻则训斥、罚跪,重则用竹篾子抽打手心与小腿。前一世继母这样虐待自己的时候,父亲就在一旁看着的。

    父亲走到母亲床边,面色冷峻道:“重阳,你今日可真是不懂事。”

    顾重阳心头一跳,垂下眼皮,准备接受狂风暴雨般的训斥,没想到父亲却摸了摸她的头,爱怜道:“以后再不可以如此了。”

    母亲轻声笑道:“她会这样大胆,还不是你惯的。马上就要回京城了,她还是这般没大没小,可怎生是好?”

    “夫人。”父亲替顾重阳解围道:“我们重阳一向是听话的乖孩子,今天是太担忧你的病情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我们重阳长大了。”

    母亲立马道:“我们囡囡本就是听话又懂事的孩子。”

    看着父亲与母亲这样一唱一和地夸奖自己,一派夫妇和顺,合家欢乐的样子,顾重阳突然生出几分不真实感。

    前一世,父亲的确这样夸过人,不过他夸的是继母所出的一双儿女。这样和和美美的样子,也只有父亲与继母他们在一起的才有。

    原来,母亲在世的时候,父亲与她竟也是这般情投意合吗?

    那为什么母亲死后,父亲却一点伤心难过的情绪都没有呢?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如此冷漠呢?

    难道因为父亲后来移情于继母,所以今天的恩爱都一笔勾销了吗?

    顾重阳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驱赶出去。

    总想着从前做什么?她已经新生了。她要阻止母亲病下去,让母亲活下来,让眼前这份喜悦与幸福长长久久地进行下去。

    可看着李老大夫给母亲开的方子,顾重阳却傻了眼。

    李老大夫开的是小青龙汤,主治外感风寒,是《伤寒论》里的名方。

    这个方子本身很好,却不对母亲的症候。

    这方子里面燥热之药太多了,母亲服下去,会鼓动肺热,后果严重。

    她要想个万全之策,阻止母亲服药。

    应对的方法还没有想出来,伍嬷嬷已经将药端了进来。

    看着乌黑的药汤,顾重阳豁然站了起来:“两位姐姐,嬷嬷,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母亲说。”

    “小姐。”嬷嬷笑道:“先等夫人喝了药再说,好不好?”

    顾重阳就是为了不让母亲喝药所以才让她们出去的,她听了伍嬷嬷的话,不为所动:“不行!我这事情,十万分的重要,一刻也不能耽误,你们快出去。”

    说到最后已带了几分命令。

    顾重阳虽然备受宠爱,之前却从不曾再母亲服侍的人身边拿大摆主子的款,今天她这样说话,倒吓了三人一大跳。

    蘅芜、杜若与伍嬷嬷都不约而同朝母亲看去。

    顾重阳以为母亲会责怪自己,不想母亲却微微点头:“你们先出去。”

    顾重阳不由松了一口气,母亲真好,不曾驳了自己的脸面。

    三人退下之后,母亲就正色问她:“囡囡,你跟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母亲,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病得很重,大夫诊断错了,耽误了你的病情,你就丢下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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