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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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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候缺并非升迁,不算是公事,拖家带口不说,还有一个病人。所以,父亲就没去朝廷的驿站,而是泊头镇大街上安静的地方包了一个客栈。

    因自己烧得太厉害,泊头镇上的大夫素手无策,不敢接诊。父亲只得拿了名帖去拜访沧州府的知州。沧州知州推荐了一位名医前来给自己治病,多亏了那位大夫妙手回春,自己这才得以活命。

    自己刚好,还未曾痊愈,母亲就因为照顾自己而病倒了。后来虽然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加上他们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离老夫人生辰不过几天的时间。

    侯府上下一面要收拾东西安顿他们,一面要为老夫人准备寿辰,因此上上下下忙了个人仰马翻。老太太十分不高兴,令母亲受了气。

    母亲不愿意落后于人,在操持老太太寿宴的时候特别尽心,一番劳累下来,病体渐重。

    等老太太寿宴结束之后没多久,母亲就病逝了。

    上一世她懵懂无知,母亲病重的风声她一点也没有听到,直到母亲病故了,她才从父亲以及下人的口中得知母亲病重的消息。

    现在,她重活了一回,还有一身的医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走上一世的老路。

    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母亲的教养的陪伴,丧妇长女固然不好听,可她最在乎的却是陪在母亲身边的时光。

    只有母亲才会待她如珠似宝,呵护她,疼爱她。

    她如今已不是懵懂小童,这一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浑浑噩噩下去。如今,换她来保护母亲。

    顾重阳的心神渐渐平复下来,心中的念头却越发地坚定,这一世,她要母亲活着。

    蘅芜与杜若服侍母亲漱了口,重新躺下的母亲见顾重阳还呆呆地站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不由心疼:“囡囡,你怎么了?”

    顾重阳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着母亲恳求道:“母亲,你别死,好不好?”

    蘅芜与杜若闻言面面相觑,母亲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囡囡,母亲不过是舟车劳顿,偶感不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待顾重阳回答,母亲就温柔地拉了她的手,爱怜地说道:“我还没看到我们囡囡长成大姑娘,嫁个好婆家呢,怎么会死去。你放心好了,母亲要陪着囡囡呢。”

    听到母亲的安抚,顾重阳不仅没有平静,反而脸色越发郑重:“母亲,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

    “这孩子!”母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到顾重阳的紧张,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没事,没事。”顾重阳哽咽着抬起头来,泪水再次迷蒙了她的双眼。

    母亲皮肤白皙,杏眼琼鼻,柳叶弯眉,虽有病气却难掩其丽色,是个十足的大美人。

    她自己就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所以,继母看她的时候,眼神总是格外恶毒。

    不过,现在她已经重生了,母亲不会死了,继母也不会进门了。

    顾重阳想着这一切,胳膊紧紧地搂着母亲的腰,头也埋进了母亲的怀里,竟是前所未有的依恋,流出来的眼泪也是幸福的泪水。

    母亲见顾重阳哭得这样伤心,脸上就露出郑重的神色来:“伍嬷嬷到哪里去了?青芷与绿芜她们呢?四小姐大病未愈,怎么让她自己跑出来了?”

    母亲的话刚落音,绿芜就已经嗫喏着站在门口:“夫人,伍嬷嬷去街上买送祟的祭品了,青芷在厨房给小姐熬药。是奴婢一时疏忽大意,没有照看好小姐。请夫人责罚。”

    绿芜说着,就跪了下去。

    母亲面色不虞道:“你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规矩你也都知道,我今日若为你开了头,以后这规矩可就坏了。”

    “母亲……”顾重阳没有想到自己刚一重生,就害的身边的人受罚,她心中难安,一脸忐忑地扯了扯母亲的衣袖。

    母亲瞥了顾重阳一眼,将她求情的话生生堵住,然后厉声对绿芜道:“这是在路上,罚了你,小姐身边又没有人照顾了。这罚先记着,等咱们回了京城,你自己去领。”

    “是,多谢夫人。”绿芜一脸的惶恐地爬了起来。

    母亲摆摆手,让绿芜下去,然后对顾重阳拉下了脸:“你可知错?”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疼爱自己的人,虽然此刻她板着脸,可顾重阳却一点也不怕,她笑嘻嘻去拉母亲的手:“母亲,我知道错了。”

    没想到母亲却把手一扬,顾重阳的手扑了个空。

    顾重阳讶然地抬起头来,只见母亲的脸色却越发难看,声音比刚才严厉了许多:“那你说,你错在何处?”

    她没有想到母亲会真的生自己的气。

    在母亲锋利的眼神的注视下,顾重阳不安地坐直了身子:“女儿不知。”

    “你呀!”母亲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庄重地说道:“大家闺秀,仆妇不离身,你怎么能自己跑出来,让绿芜担心受怕?这是你第一个错。”

    “其二,就算此错在你,绿芜身为你身边服侍的大丫鬟,没有规劝好你,服侍好你,这就是她的错。我处置她,你以为处置的是她吗?不仅仅是她,也是让你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不仅关乎你自己,更关乎你身边的人。若你因为乱跑而有个什么闪失,那绿芜可就不止受责罚这么简单了。还有青芷,她虽然不知道此事,可一样要受罚。”

    “其三,我处置绿芜,你居然要开口为她求情。你是小姐,是主子,我若不同意,驳了你的脸面,你以后如何压制底下的人?我若是同意了,岂知底下的人以后犯错不会有学有样来找你求情?”

    母亲继续问她:“以后她们找你求情的时候,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以后若是答应了,那规矩是不是就乱了?你若是不答应,焉知她们不会怪你厚此薄彼失了公平?”

    一席话说得顾重阳额上都是汗。

    母亲见了,声音就软了几分:“你可明白了?”

    顾重阳收起了先头无所谓的心思,脸上露出郑重的神色。除了母亲,再不会有人这样谆谆教导自己了。

    前世自己在继母的“照顾”下,得了个不服管教,桀骜不驯的名头。那些年轻的浪荡子,甚至给自己起了个“草包美人”的绰号。刚嫁到延恩侯贺府的时候,也因为规矩做不好,不被婆婆喜欢,吃了不少的苦头。

    今生,难道她还要重蹈覆辙吗?难道还要将过去的悲剧重来一遍吗?

    不!她再也不要被人看不起了,再也不要忍受那些嘲讽,再也不要做“草包美人”。

    顾重阳抿了抿嘴,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对母亲说:“母亲,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您以后教我,我保证都改,我保证再不惹您生气了。”

    母亲见顾重阳真心认错,不像从前说过就忘,从不上心,不禁大喜过望:“我的儿,不是母亲苛待你,只是你如今已经十岁了,是大姑娘了,再过两年就可以说亲了。若你一直这般行事鲁莽,可不好。再说了,你还有几个堂姐,母亲连累了你,害的你出身不如她们,其他地方你可要抓紧才是。”

    “好!”顾重阳笑眯眯挽了母亲的胳膊,把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撒娇:“我以后都听母亲的。”

    母亲被她逗得开怀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囡囡真乖!”

    话音刚落,母亲突然脸色一边,痛苦地趴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母亲!”顾重阳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蘅芜与杜若两人一个给母亲拍着背,一个拿了痰盒过来。

    顾重阳这才发现,母亲刚才居然是在咳嗽,也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无声地咳嗽。

    痰盒里面是黄白相间的痰,如同伤口溃烂流出来的脓水一样。

    顾重阳心头不由一个咯噔,担心地望着母亲,母亲居然病得这么重了吗?

    母亲前世暴毙就是因为这次咳嗽落下的病根吗?

    前一世,正是她十岁那年,外放到池州贵池县做县令的父亲三年任满回京候缺。

    还没出发,就得到了庆阳侯府老太太……也就是父亲的嫡母葛老夫人要办六旬大庆的消息。

    所以,父亲与母亲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老太太的生日在十月二十,为了能在九月底赶到京城,这一路上都没怎么歇。

    因赶路太急,一路风餐露宿,加之有些微的晕船,顾重阳发起了高烧。

    父亲的意思是要赶到京城请名医帮自己调治,谁知道她连烧了好几天都不退热,最后人事不知还说起胡话来。

    在母亲的坚持下,他们一行人在离京城四百里的沧州港泊头镇登岸。

    回京候缺并非升迁,不算是公事,拖家带口不说,还有一个病人。所以,父亲就没去朝廷的驿站,而是泊头镇大街上安静的地方包了一个客栈。

    因自己烧得太厉害,泊头镇上的大夫素手无策,不敢接诊。父亲只得拿了名帖去拜访沧州府的知州。沧州知州推荐了一位名医前来给自己治病,多亏了那位大夫妙手回春,自己这才得以活命。

    自己刚好,还未曾痊愈,母亲就因为照顾自己而病倒了。后来虽然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加上他们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离老夫人生辰不过几天的时间。

    侯府上下一面要收拾东西安顿他们,一面要为老夫人准备寿辰,因此上上下下忙了个人仰马翻。老太太十分不高兴,令母亲受了气。

    母亲不愿意落后于人,在操持老太太寿宴的时候特别尽心,一番劳累下来,病体渐重。

    等老太太寿宴结束之后没多久,母亲就病逝了。

    上一世她懵懂无知,母亲病重的风声她一点也没有听到,直到母亲病故了,她才从父亲以及下人的口中得知母亲病重的消息。

    现在,她重活了一回,还有一身的医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走上一世的老路。

    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母亲的教养的陪伴,丧妇长女固然不好听,可她最在乎的却是陪在母亲身边的时光。

    只有母亲才会待她如珠似宝,呵护她,疼爱她。

    她如今已不是懵懂小童,这一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浑浑噩噩下去。如今,换她来保护母亲。

    顾重阳的心神渐渐平复下来,心中的念头却越发地坚定,这一世,她要母亲活着。

    蘅芜与杜若服侍母亲漱了口,重新躺下的母亲见顾重阳还呆呆地站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不由心疼:“囡囡,你怎么了?”

    顾重阳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着母亲恳求道:“母亲,你别死,好不好?”

    蘅芜与杜若闻言面面相觑,母亲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囡囡,母亲不过是舟车劳顿,偶感不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待顾重阳回答,母亲就温柔地拉了她的手,爱怜地说道:“我还没看到我们囡囡长成大姑娘,嫁个好婆家呢,怎么会死去。你放心好了,母亲要陪着囡囡呢。”

    听到母亲的安抚,顾重阳不仅没有平静,反而脸色越发郑重:“母亲,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

    “这孩子!”母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到顾重阳的紧张,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这孩子!”母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到顾重阳的紧张,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184。第 184 章

    亲爱的读者们,你现在看到的是防|盗章节,正文内容会在上午8点左右替换。

    如果没有意外,以后每天发布在凌晨1点的都是防|盗章节。我会在上午8点替换的。

    作者码字不容易,请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当然相信。”母亲伸手,想摸摸她的小脸,手到半空,却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把手收回去:“你可以帮我治病,但是你要答应母亲,以后不能进母亲的房间里来,还要听伍嬷嬷的话,知道吗?”

    “知道!”顾重阳脆脆地答应了。

    母亲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伍嬷嬷哽咽地跪在地上,“咚咚”地跟母亲磕着头:“夫人,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照顾好小姐,绝不辜负你的托付。”

    “好!”母亲虚弱地笑了笑:“重阳,你出去,我有话跟伍嬷嬷说。”

    自打重生以来,母亲总是唤她囡囡,像这样叫她的名字,还是头一回。

    母亲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在托孤!

    看来母亲相信了李老大夫的话,认为她得的是肺痨,所以,不愿意让自己靠近。

    她就听母亲的话,让她放心好了。等母亲服了自己的药,她就会相信自己会医术,没有骗她了。

    眼下,没有什么比母亲的病更重要了。

    顾重阳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她想起了前一世,母亲死的时候,她并不在身边。

    建兴十四年,十一月初八,大伯母娘家母亲临江侯夫人过大寿。她与诸位姐妹一起穿红着绿,打扮一新,一大早就跟着大伯母去了临江侯府上。

    临江侯府是大伯母的娘家,大堂姐的外祖家。大伯母在顾家主持中馈,难得回娘家一趟,所以,那一天她们逗留了很晚。直到傍晚,她们才回到顾家。

    她回到家中,等待她的不是母亲的嘘寒问暖,而是一具冷冰冰的棺椁。

    她甚至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

    母亲死了!疼爱她的伍嬷嬷也死了。

    别人都说,母亲是病发身亡突然暴毙的,而伍嬷嬷则是与母亲主仆情深,殉主上吊而死。

    她那时懵懂无知,除了哭着要母亲,别的一无所知。

    可今天,看着母亲托孤的样子,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怀疑。

    母亲疼爱她,即使得知自己是肺痨命不久矣还记挂着她,将她托付给伍嬷嬷。

    今生母亲能这么做,没道理上辈子她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还有伍嬷嬷,她是母亲的乳母,视母亲如亲生女儿,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

    母亲死了,父亲正直壮年,必定是要续弦的。伍嬷嬷作为母亲生前的老人,责任重大,不是应该保重身体,好好抚养自己长大,避免自己与母亲的嫁妆落入继室之手吗?她怎么会去寻死?

    伍嬷嬷既然连死都不怕,可见她是十分忠心的。这样忠心的伍嬷嬷,在母亲死后,没有照顾母亲的遗骨,而是选择了殉主,将小主人交给继室,任由其磋磨。

    顾重阳觉得自己想不通!

    是不是前世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母亲是病故的,到底是什么病,好像谁也说不清。

    顾重阳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前世懵懂无知,什么都不懂。

    上一世的疑问,她再也没有机会弄明白了。

    因为今生,母亲不会死,而是平安健康地看着自己长大,看着父亲步步高升,夫荣妻贵,平安和乐地过一辈子。

    顾重阳握了握拳头,决定给母亲治病。

    母亲的病并不特别严重,可却用了错误的药,若是不赶紧治疗,就会成为肺萎之症。

    幸好李杏春老大夫惜命怕死,没有上来给母亲号脉,若是他号了脉,他绝不会说母亲是肺痨了。

    所以,她要马上给母亲熬药。

    母亲肺部阴气伤得太厉害了,必须要马上开滋阴的药。

    顾重阳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方子,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方子写下来,然后照着方子抓药。

    熬药很重要,她不愿意假之他人之手,就亲自在厨房里看着。

    厨房在客栈后面的小院子里。

    顾重阳用篮子拎了药材,来到厨房。

    厨房门口的空地上,两三个十二三岁的小伙计在劈材。

    他们衣衫褴褛,满头大汗,见顾重阳来了,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顾重阳。

    在顾重阳眼中,他们都是小孩子。因此,她和气地冲他们笑了笑,顺手从荷包里面掏出三四块饴糖递给他们:“拿去吃。”

    在顾重阳的注视下,小伙计们都有些局促,甚至自惭形秽地低下头。

    “拿去呀!”顾重阳道:“这饴糖很甜的。”

    一个皮肤黢黑,眼睛明亮的小伙计走到顾重阳面前蹲下来,双手伸开放在地上:“我们身上脏,不敢从贵人手里接东西,贵人你把糖丢在地上吧。”

    顾重阳微微有些诧异,这小伙计真有眼色!

    她微微一笑,一粒一粒地把糖丢下去,糖果就稳稳地落在小伙计手中。

    “谢贵人赏!”小伙计咧嘴一笑,抓着糖走到木柴边,对着另外两个小伙计道:“一共四颗,我们三个一人一颗,剩下的这一颗,也归我,就算是我辛苦的跑腿费。”

    “这怎么行?”那两个小伙计不依:“你不过是说了两句吉利话罢了。”

    小伙计立马把手举得高高:“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分糖给你们了。这糖全部归我!你们既然会说吉利话,就去跟贵人说吧,贵人要是给了你们糖,我也不要你们的。”

    那两个小伙计听了,对视一眼,纷纷败下阵来:“好吧,就依你,给你两颗就是。”

    真是个伶俐的人!

    顾重阳在厨房里面听到他们斤斤计较分糖的声音,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小姐,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绿芜看着顾重阳泡药、生火、煎药十分的熟练,有些诧异。

    顾重阳十分有耐心地照看着炉子,头也不抬一下:“你拿二十两银子,跟客栈老板买半筐新鲜的莲藕来。”

    “小姐,这个季节,哪有新鲜的莲藕啊?”绿芜有些为难:“就算有,都在淤泥里,这天气这么冷,也没有人下去捞啊。”

    “所以,我才让你拿二十两银子啊。”顾重阳这才抬起头来看绿芜,面色冷峻:“二十两不够,就给四十两,四十两不够,就给一百两,总有人会愿意下去从淤泥里捞莲藕的。”

    “小姐,为什么一定要莲藕呢!”绿芜循循善诱道:“换成别的好不好?”

    顾重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要是不想去,就直接跟我说,我自会想别的办法,别跟我讨价还价。”

    绿芜被顾重阳吓了一大跳,忙道:“我去问问伍嬷嬷!”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顾重阳气馁地坐下来。

    绿芜与青芷两个人是很听话,但是她们听的是母亲还是伍嬷嬷的话,自己让她们做什么事情,太费神了。

    自己以后要在内院行走,一定要有能指使的动的人。

    若以后天天都像今天这样,她烦也烦死了。

    她院子里的人,不跟自己一心,这种情况太糟糕了。

    好在绿芜与青芷都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回到京城之后,自己就请母亲做主把她们找个好人家嫁了,再买几个小丫鬟回来慢慢调|教。

    她不信自己找不到得心应手的人。

    上一世母亲离世之后,很多人都投靠了继母,唯有绿芜与青芷两个守在自己身边,这份情谊,顾重阳心里是感激的。

    可重生之后,她需要的不是守护,不是像小孩子一样的哄瞒,她需要的是执行力与忠诚度。

    只听她顾重阳的话,忠诚于顾重阳一个人。只有这样的丫鬟,才是她需要的。

    “大小姐!你给我二十两银子,我保证给您弄一筐新鲜的莲藕来。”

    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顾重阳应声回头,就看到刚才那个黑面膛的小伙计抱着柴站在门口对着自己笑。

    “你能弄到新鲜的莲藕?”顾重阳饶有兴致地问他:“你个子这么矮,跳进池塘里,水都能把你淹没了,你怎么采莲藕?”

    “大小姐,你别管我怎么采,你给我二十两银子,天黑之前,我保证把莲藕给你送来。”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顾重阳问他:“像你这样的小伙计,我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个。若是买的多,价格还可以更便宜。二十两银子,可以买四五个你这样的小厮了。我把银子给了你,万一你拿着银子跑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啊?

    小伙计傻了眼,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好像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大小姐,我叫枣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整个泊头镇没有不认识我的。我如今没有正经事做,也不曾卖身给客栈的赵大叔,我就是个闲帮,谁家做事少了人手,需要帮忙,只要招呼一声,我立马就到。”

    “像我们这样的人,名声比性命还重要。若是名声坏了,以后谁还敢要我做事呢,我若真昧着良心骗了你的银子,您只要跟赵大叔说一声,我的名声就坏透了,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185。第 185 章

    “哎呦,我的顾兄,你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不敢拿这事诓你啊。”程玉拐了拐四老爷,心照不宣道:“这可是王九郎亲自吩咐的,小弟费劲心机才把这个肥缺留给顾兄的。等顾兄从哈密卫回来,步步高升的那一天,还望记得小弟今天的周旋之情。”

    四老爷这下子是彻彻底底明白了,怪不得会有这般好事,原来是王九郎替他安排的。这个女婿还真是不错,处处都替他想到了。

    四老爷心里舒服,倨傲道:“程大人放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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