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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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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唾沫就吐到了邱嬷嬷的脸上。

    邱嬷嬷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把唾沫接在了脸上。

    “唉呀!四小姐,您这是做什么?”邱嬷嬷赶紧用手去擦,另外一只手还不忘拽着顾重阳。

    顾重阳毫不犹豫,抬腿朝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下作的狗奴才,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敢到本小姐面前耀武扬威,瞎了你的狗眼。”

    顾重阳扭头,似笑非笑地睥睨着葛家来的人,然后又踹了邱嬷嬷一脚:“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顾家,不是葛家,少在这里指手画脚。不管谁嫁给四老爷做填房,我都是顾家四房的大小姐!”

    说完这句话,她就扬长而去,留下捂着肚子叫得夸张的邱嬷嬷与满脸铁青的葛家众人。

    葛碧莲其人最是表里不一,上一世,她吃尽了苦头。要不是后来舅舅来了,不知道还要受多大的罪呢。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受葛碧莲摆布了。既然注定了针锋相对,她也不想再伪装了。

    早点撕破脸早好,省得葛碧莲打着跟她亲近的名声来恶心她。

    “嗐!”回到海棠院,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伍大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死,而是躲起来了。

    上一世,也是母亲去世之后,伍大成就消失不见了,再次见到他还是伪帝篡位成功,舅舅被封为凉国公举家搬迁到京城,她被接到凉国公府之后的事情了。

    可那也要好几年之后啊。

    她等不了那么久。

    要是上一世她对伍大成能多一些关注,多问问他情况,现在也不会这么素手无策。

    顾重阳思绪飞速地转着,在脑海中回忆前世的点点滴滴,努力搜索着关于伍大成的信息。

    他是弃儿,一直做乞丐,后来被伍嬷嬷收养。伍嬷嬷家是南京人,亲戚都在南京……

    亲戚!

    顾重阳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上一世伍大成经常去京郊房山看望一个干表兄弟。

    伍嬷嬷来到京城之后,认了一个干姐妹,是浆洗房的婆子。后来那婆子年纪大了,就去了顾家在房山的庄子上,她儿子儿媳孙子一家老小都在房山做佃户。

    伍大成一定是藏到他干姨母那里去了。

    “丹心,你去跟顾泰来说,让他去房山田庄找一个人……”

    顾重阳仔仔细细地把伍大成的特点说了,然后道:“不要把人带回来,让他把人安置在琉璃厂大街。让他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件事情,务必要办成。”

    伍大成没有别的亲戚,除了那个干姨母家,别无去处。顾重阳很有信心,一定可以找到伍大成的。

    可没有想到的是,顾泰来扑了个空。伍大成根本不在房山。

    听了顾泰来的禀报,顾重阳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的卖身契还在顾家。没有路引,没有亲戚朋友,他能到哪里去呢?

    “你确定伍大成不在房山庄子上吗?”

    “确定。”顾泰来笃定道:“我怕那家人不肯说实话,又问了庄子上其他的几家佃户,他们都说从去年十一月庄子上都没有去过生人,来来往往的,都是认识的人。”

    末了,他顿了顿,慢慢地说道:“小姐,您说伍大成会不会遭遇不测了?”

    “不会。”顾重阳毫不犹豫道:“伍大成还活着,而且就在京城,不在房山田庄,就在京城某个地方,他没有任何不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找到他。”

    顾泰来也不知道顾重阳怎么会这么笃定伍大成还活着,但是主仆两个相处一年,顾重阳的判断从没有出过错,他虽然不明白,却对顾重阳的话深信不疑。

    “京城这么大,就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顾泰来道:“小姐,不如找郝公子帮忙?”

    找郝少阳帮忙吗?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是临江侯世孙,手里又有皇后给他的护卫,他能调动的人,肯定比自己多的多。

    顾重阳几乎就要同意顾泰来的提议了。

    可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不找郝少阳。对于外人而言,母亲是病死的。那就这样好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母亲的真正死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追查。

    哪怕那个人是郝少阳。

    母亲之死,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她一个来处理就好。

    “不找郝少阳。”

    顾泰来道:“那小姐说该怎么办?”

    顾重阳思量了片刻,越想越觉得伍大成一定就在房山田庄。

    “我写一封书信,你帮我送到宣北坊舅老爷家中去,找一个叫桑武的人,把信亲自交给他,他知道怎么办。”

    顾泰来已经去过一次了,而且他年纪还小,又是个小厮模样的人,若是再去,说不定就会引起人的怀疑。

    伍大成是犯了事的,偷偷潜逃的,那他就一定不会明目张胆地去找他的干姨母。他没有别的亲戚,他一定就在房山。只是他藏的十分隐秘,所以顾泰来打听不到。

    不能明着打听,只能悄悄地监视跟踪伍大成干姨母家的人,只要伍大成在房山,就一定会有收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等到十月中的时候,京城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了。

    顾重阳终于等来了桑武递进来的消息。

    伍大成找到了。

    顾重阳又惊又喜,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跑到书房去找四老爷,可刚刚跑出门口,她又停住了。

    母亲已经去世一年了,父亲正在欢欢喜喜地粉刷庭院,把母亲的嫁妆挪出来,好给新夫人腾地方。

    她如今并不确定在父亲心中,母亲还有多少地位。更不知道,父亲对于母亲是否还有情意。

    她不能冲动,她必须要在父亲见到伍大成之前,把话问个清楚。这样,见到了父亲,她才能更好地为母亲洗刷冤屈。

    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开始烦恼,伍大成如今已经被安置在琉璃厂大街了。他不能在顾家出现,必须自己出门见他,可她以什么借口出门呢。

    母亲去世以来,她总共才出去过三次。

    第一次是沈让、沈证参加春闱前她去送墨;第二次是母亲百日祭的时候,她跟着父亲、舅舅、两位表哥一起去广济寺给母亲做法事;最后一次是今年五月份送舅舅回南京。

    舅舅已经不在京城了,去舅舅家这个借口不能用了。离母亲的周年祭还有大半个月,她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可到了那一天父亲肯定也会跟着她一起去广济寺的。

    想来想去,她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绿芜对她说:“小姐,郝公子来了。”

 88。惊鸿

    顾重阳眼睛一亮,郝少阳!

    她不是不能出去,而是没有借口出去。如果这个时候郝少阳做东,邀请顾家的小辈们出去玩呢?那她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顿时觉得精神一振,她赶紧往回走:“郝少阳到那里了,在海棠院吗?”

    “哎呦!”她走得很急,堪堪走到海棠院门口,正与一个人迎头碰到了一起。

    不是别人,正是郝少阳。

    “你怎么走得这么急?”郝少阳笑道:“连我出来了都没有看见,是不是急着要见我啊?”

    “是啊。”顾重阳点头道:“我正想着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说着,她一把抓住郝少阳的衣袖把他朝屋里扯:“你跟我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重阳表妹说她想着他!

    他这不是在做梦吧?

    郝少阳瞪大了眼睛十分吃惊,一抹红晕染上了他的脸颊,他被这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脑,迷迷糊糊的,由着顾重阳拽着她朝前走。

    顾重阳根本没有注意到郝少阳那晕乎乎的表情,进屋之后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我跟你说,你明天想办法带我出去,我……”

    顾重阳才说了这一句话,就发现平时喜欢摆臭脸的郝少阳咧着嘴呵呵直笑,不仅像个傻子似的望着自己,还伸出手来牵她的手,甚至还稍稍用力,把她雪白柔净的手紧紧地握住。

    这个无耻之徒,她可只有十一岁!

    顾重阳抽出手,扬起胳膊,对着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拍了下去。

    “啪”地一声,打得郝少阳头不由歪了歪。

    “你干什么?”

    前一刻还对自己深情款款,结果后一刻就打他个猝不及防,郝少阳半是委屈半是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顾重阳却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他的额头上:“郝少阳,你要是再这么动手动脚,以后你休想踏进海棠院半步!”

    “明明是你先说你想着我的,还说要我带你出去,怎么能怪我动手动脚?”郝少阳清醒了过来,“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拨开顾重阳的手:“你别戳我的头。小爷我以后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你这样又是指又是打的,传出去小爷还怎么见人!”

    他故作凶狠地瞪着顾重阳,气哼哼道:“男头女腰,只看不摸,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你看就看了,还打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可是头一个。”

    他摆着臭脸,超级不高兴,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像。

    可顾重阳却一点也不怕,只是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你生气啦?”

    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见底,长而浓密的睫毛似一把小刷子,嫣红的嘴唇好像盛开的花瓣,粉嘟嘟地脸蛋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忐忑。

    郝少阳心里的那一点点的郁闷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当然没有生气。”他呵呵一笑,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温柔:“我哄你玩呢。”

    “那就好。”顾重阳又道:“我明天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但是我目前在守孝中,没有合适的理由是不能出去的。”

    郝少阳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带你出去不就行了吗?”

    “唉呀,你别打岔!”顾重阳摆了摆手道:“你听我说,你今天就去跟大伯母说,就说明天要请大姐姐与大哥去广济寺吃斋菜。二婶婶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让二哥跟二姐姐也去的,为了名正言顺,她甚至会提出让顾家的女孩子们都去。到时候,我也跟着去。到了广济寺,你掩护我,我去办事。”

    “你去办什么事?”郝少阳突然眉头一挑,不悦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顾重阳没有隐瞒,而是直言不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也不例外。我请你帮我,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对我刨根究底,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如果你能答应我,那就请你帮我。如果你不能答应,我再自己想办法。但是如果你答应了,就一定不能干涉我。”顾重阳的语气很郑重,她认真地看着郝少阳的眼睛问他:“郝少阳,你能答应我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郝少阳不死心地问道:“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发誓。”

    “不行。”顾重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心底的秘密,也可以说成是伤疤,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也不例外。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再想其他办法。”

    “你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想?”郝少阳没好气地瞪着顾重阳:“若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也不会求到我的头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大刀阔斧地朝椅子上一坐,两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两侧,活像一只随时准备斗架的公鸡:“你说说,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我不知道。”顾重阳实话实说:“不过,我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办法的。”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才好。”郝少阳伸出手,在顾重阳头上敲了一个栗子,气急败坏道:“难道在你心中,我郝少阳就是如此托付不得的人吗?你都求到我的头上了,难道我还能袖手旁观吗?那我成了什么人了?亏我们两个认识了这么久,你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我们之间的情意?”

    他的话一落音,顾重阳倏然抬头望着他。

    郝少阳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笨嘴笨舌地解释:“你又想歪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既是亲戚,又是青梅竹马,还不打不相识,怎么着也算是知己了吧,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我哪有胡思乱想。”顾重阳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你平时虽然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靠得住的嘛,不枉我叫你一声表哥。”

    她高兴地催促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跟大伯母说吧。”

    说着,她就把郝少阳朝外推。

    郝少阳想多留一会却都不能,他气咻咻道:“你看看你,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了,我多待一会不行吗?”

    “你先去跟大伯母说,等大伯母同意了你再回来。”

    郝少阳只得同意了:“真是个没良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顾家的四个小姐,两个少爷纷纷坐上马车,应邀前去广济寺吃斋菜,当然同时也是为了给已经过世的大老爷顾占鹏上香祈福。

    到了广济寺之后,先是一起去拜菩萨,等拜完菩萨之后众人就开始自由活动。

    顾重阳换了男子的衣裳,带上范阳斗笠,从广济寺的后门出去,坐上了顾泰来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行驶的很快,没有任何停留,直奔琉璃厂大街而去。

    顾重阳因为心中存了事,所以,一路上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感染了绿芜跟丹心,她们两个也屏气息声,生怕打扰到顾重阳。

    车夫一路极速驾驶,直到了琉璃厂大街上的茶叶铺子门前,方勒住马缰“吁”地一个长声将马儿拉住。

    马车将停,顾泰来赶紧拿了下马凳过来,顾重阳也不等绿芜下车扶着她,而是径直跳下马车,连下马凳都没有踩,她个子不高,跳的太急,一个踉跄朝前扑去。

    就在她将将要摔倒的时候,一个胳膊突然伸出来,在她面前拦了一下。

    她整个人扑到了那胳膊上,鼻尖几乎蹭到了那人月白底玄色刻丝茧绸的衣袖上。所以,那人衣服上用细棉线绣的白鹤图案她看的一清二楚不说,还闻到一阵素朴悠远的沉木香。

    臂膀沉稳有力,扶着她的手却异常的温柔,分明是个成年男子。

    她耳朵一热,感觉脸颊发烫。

    就在顾重阳思虑的这一片刻,绿芜跟丹心已经一左一右地走上前来扶了她起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重阳抬起头来,见眼前已经空空一片,扶她起来的那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多亏了刚才那位公子扶了您一下。”绿芜道:“您都不知道,刚才多险,不过那位公子也是奇怪,他刚才分明不在这附近啊,怎么这么快就到您面前了呢。”

    顾重阳回头去看,只看到一片潇洒翩然的月白色裾袍,还有那如青松般笔直的背影。

    她不由顿了顿,这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没有见面,可从背影来看,这分明是个疏朗俊雅的如玉君子。她仔细想了片刻,发现自己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真是奇怪!

    “小姐,那位公子已经走远了,咱们就是道谢也追不上了。外头冷,咱们快进去吧。”

    顾泰来的声音提醒了顾重阳,她一个机灵反应了过来。

    她今天来,是见伍大成的。伍大成就在这后院里面,她恨不能一步就跨到伍大成面前去,找他问个明白。

 89。骇闻

    京城,琉璃厂大街,顾家已故四夫人沈氏的陪嫁茶叶铺子后院。

    伍大成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给顾重阳磕了三个响头:“小姐,真没有想到小姐还记着小人。”

    见到顾重阳他很是激动,差点就要哭出来。

    听到他哽咽的声音,顾重阳想起亡故的母亲与素来疼爱她的伍嬷嬷,心里也是一酸。

    “大成舅舅,你快起来,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我母亲去世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要迫不及待地弄清楚,目前能解决她心中疑惑的,只有伍大成。

    而这一声“大成舅舅”更是让伍大成忍不住湿了眼眶。

    伍大成的娘亲伍嬷嬷是沈琼枝的乳母,沈家是商户人家,不像京城那些高族宦门主仆之间等级严明。沈氏从小一直称呼伍嬷嬷为乳娘,叫伍大成也是叫乳兄,大一些就叫大成兄。

    这一叫法,直到沈琼枝嫁入顾家之后,才改过来。

    明面上叫伍嬷嬷、伍大成,私底下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叫法。沈氏甚至会对顾重阳说,你大成舅舅如何如何。只是从前的顾重阳自恃为侯府千金,从来不屑叫一个下人做舅舅。

    如今重活一回,她才明白,跟她一样姓顾的,不见得是她的亲人。眼前的伍大成虽然只是个下人,待她却十分好。

    顾重阳这一声大成舅舅,让伍大成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他趴在地上,再次给顾重阳磕了几个头,用颤抖的声音道:“小姐,使不得,使不得,您还是叫我伍大成吧。”

    他难过的样子令顾重阳心里堵得更厉害了:“既然如此,那我叫你大成叔吧,你是我的长辈,当得起我称呼你一声的。”

    大成叔是比较中庸的叫法,侯府的小姐少爷们,见了上人身边服侍的年长人,称呼一声叔也没有什么不可。

    伍大成这才道了一声是,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顾重阳这才看清伍大成的面容,他皮肤黝黑,面黄肌瘦,神色凄苦,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

    可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弄清楚母亲是怎么死的,比什么都重要:“大成叔,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说起来,连我也是一头雾水。”伍大成摇了摇头,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十一月初七那天,我跟从前一样在外院,因为舅老爷就在那两天会到京城,所以夫人就让我在外院等消息,说只要报信的人回来了,就立马通知她。我哪也不敢去,就在门房那里等着。”

    “从早上一直等到巳时末(上午十一点),都没有见报信的人来。我忖度着上午舅老爷一定是到不了了,正准备进去跟夫人说一声,夫人屋里的邱嬷嬷突然来找我,说我娘突然得了病重,让我赶紧去看看。”

    听到这里,顾重阳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感觉,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不解与犹豫也不过一闪而过,她赶紧问道:“后来呢?”

    “我当时吓了一跳,又是着急又是担心,跟着邱嬷嬷一起就朝荣冬院去。可没想到的是,刚刚进了荣冬院,就有人从后面给了我一闷棍,直接把我打晕了。”

    顾重阳的心也跟着一提,这恐怕就是那人的目的吧。先用计骗了伍大成进院子,再造成母亲与伍大成有染的假象,最后找人来捉奸,以坐实母亲不守妇道的罪行。

    好歹毒的心!

    “等我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丢在柴房。门口有两个人看守着我,她们一边看守一边在说闲话。一个人说四夫人年纪轻轻怎么就死了呢?”

    “我当时听了气得暴跳如雷,当场就想冲出去把那个胡说八道的人教训一顿。四夫人明明活的好好的,早上还让我等舅老爷的信呢,怎么会死?”

    “可我发现我被人绑着,嘴巴也被堵上了。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四夫人可能真的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就决定按兵不动,一边想办法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悄悄地移到门边偷听那两个人说话。”

    “那人继续说道,伍嬷嬷也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居然上吊殉主了,真是难得。”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娘亲会死,我满心不信,只觉得这恐怕是个恶作剧,恐怕是仆妇们故意在耍我。”

    “可没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居然说我娘亲并不是殉主,而是下毒毒死了四夫人,因为被人发现了,所以畏罪自杀。”

    “我越听越觉得事情绝不可能是恶作剧,不管哪房的下人也不敢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我心里十分痛苦,也非常害怕,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知道,四夫人与我娘亲一定凶多吉少,甚至连我自己都十分危险。”

    “幸好我做乞丐的时候,跟那些老乞丐一起偷东西手脚十分灵活,不一会就解开了绳子,我轻轻推开窗户,在窗户边放了一只鞋,造成我已经跳窗逃跑的假象,然后顺着烟囱爬了出去。因为我是南边人,窗户那边又是顾家后花园的小湖,他们都以为我是从湖里逃跑了。”

    “那天十分的冷,雪下的很大,我怎么可能从湖里跑呢?许是家里的下人不愿意冒着寒风追赶我吧,我这才逃过一劫。”

    伍大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苦涩:“我哪也不敢去,就扮成乞丐,打听消息。我这才知道夫人是真的去世了,而我娘亲也遇到了不测。而侯府的人,一律说夫人是心疾暴毙而死的,我母亲是殉主上吊,我一点也不信。夫人的身体很健康,不可能会死。就算夫人有了疾病,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呢?我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事情,却知道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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