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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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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妹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世上男子都一样,谁又能保证以后会如何呢。”顾重珠眼前浮现出贺润年那温润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我宁愿是他。”

    由于昨天受到了顾重华的冲击,第二天再来上课,顾重阳比以往都更认真。倒不是说她从前不认真,只不过现在的她,在认真之外又多了几分崇敬。

    课程结束,顾重阳将昨天写好的字交给抱真夫人。

    抱真夫人连连点头:“进益了很多,只不过还需努力。你看这里出锋有些尖细,这一处收笔的时候转锋火候不足,像这边落笔很好,钩也很直……”

    门帘动了动,于嬷嬷走进来道:“夫人,二老太爷来了。”

    顾重阳不由一愣,她一直以为王家只有王九郎与先生两个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位二老太爷。不是说王家三代单传,到了先生这一辈只有先生一个,所以才招婿入赘的吗?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想归想,她人却站了起来,要避到内室去。

    抱真夫人却道:“不用回避了,不是外男,是我的二叔父,正好你也见见。”

    顾重阳点点头,站到抱真夫人身后。

    一个身穿天青色交领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皮肤微黑,个子高大,蓄了胡须,却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先生的叔父,不就是王九郎的叔外祖,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

    顾重阳上前给他行了礼,二老太爷微微颔首:“跟着你先生好好学。”

    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案牍上的几篇字,顿了顿方道:“我那边有几锭好墨,回头拿来给你用。”

    顾重阳有些赧然,小声地道了谢。

    就算是跟先生学了几个月,她的字有了很大的进步,可在行家面前,还是拿不出手。

    二人落座,顾重阳给二老太爷沏了茶,将茶盏放到二老爷面前的桌上,顾重阳礼貌地笑了笑,只那笑容没有完全展开,又收了回去,两个浅浅的酒窝就昙花一现。

    二老太爷再次点头,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你也坐。”

    顾重阳坐下,眼睛却盯着二老太爷瞧个不止。

    一开始只是二老太爷注意到了,后来连抱真夫人与于嬷嬷都注意到了。

    “重阳。”抱真夫人委婉道:“花园里面种了几株石榴树,下人摘了不少石榴,你去挑一些,等会走的时候带上。”

    顾重阳其实是见二老太爷脸色不好,猜测他恐怕生了病,想开口问却又觉得太贸然。此刻听了抱真夫人的话,她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就点点头,走了出去。

    刚刚出门,就听到抱真夫人亲昵中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还是个小孩子呢,对什么事情都带着几分好奇。”

    “我倒觉得比你从前教的那些板板正正的学生都好,活泼泼的,正好可以陪陪你……”

    后面的话,她就听不见了,但一张脸却觉得烫,不由伸手摸了摸脸,暗自问自己,真的很像小孩子吗?

    阿敏跟在她身后,笑问:“小姐,要去挑石榴吗?”

    “这个先不急。”不说其他,就光看在刚才二老太爷要送自己几锭墨的份上,顾重阳也不能对他的病情坐视不理:“你对二老太爷的事情了解的多吗?”

    阿敏咧嘴一笑,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二老太爷。”

    顾重阳听她这样说,有些好奇:“你不是王家的家生子?”

    “小姐好聪明。”阿敏惊奇道:“我老家是太湖的,在九爷让我到您身边服侍之前,我一直呆在老家。”

    “那你呢?也是太湖氏?”顾重阳不死心,转过头问阿纳。

    “是,我跟阿敏一样。”阿纳言简意赅,人如其名。

    看来,她只能去问王九郎了,顾重阳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走到太乙湖边,望着清泠泠的湖水,顾重阳犯了难,这小船晃晃悠悠的,她实在是害怕。

    “顾小姐,请上船来吧。”小厮撑着船泊在岸边,一脸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九爷吩咐了,您要是有事,直接去就行了,不用禀报。”

    “不、不、不。你误会了。”顾重阳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她笑道:“我不是要你撑我去太乙莲舟,我是想请你帮我个忙,就说我有事跟九郎说,请他出来一趟。”

    小厮瞪大了眼,长大了嘴,不可思议道:“顾小姐,你是说,让我去帮你叫九爷出来?”

    “嗯。”顾重阳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甚好,既不用亲自坐船,又可以跟王九郎见面,她笑道:“你快去吧,让九郎快些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小厮张了张嘴,回头看了看漂在湖上的太乙莲舟,又回头看了看顾重阳灿烂的笑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撑了船去了。

    他觉得自己这差事要保不住了,别人见九爷,都是亲自去太乙莲舟。就说今年春天大皇子吧,他来的时候一样要坐他撑的船过湖,顾小姐架子竟然比大皇子还大,居然让九爷来见她。

    他不知死活去通报,瑞风大叔一定会训斥他,他的差事也就到头了。

    小厮垂头丧气叹了一声,迅速登了岸,嘴里发出几声响,瑞丰就走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瑞丰大叔,顾小姐说有急事找九爷,让九爷赶紧去一趟。”说完,他就低下头,等待瑞丰的呵斥。

    等了一会,没听见呵斥声,瑞丰大叔只是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小厮呆了一呆,过了好一会才转身登船离开,心里却越发觉得诧异,顾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上一次九爷亲自扶她上岸,亲自撑船送她回去,今天竟然还要亲自过去见她?

    这一切莫不是他在做梦吧?

    瑞丰将小厮的话转给了王九郎,王九郎“啪”地一声将手中的书拍在长案上。

    瑞丰眼皮一跳,忙道:“顾小姐兴许是有急事……”

    “她能有什么急事?”王九郎不悦道:“小姑娘家家的,整日烦恼的不过是衣服不够时新了,就是园子里的花开败了,无处游玩了,这么点小事,竟然也报上来!”

    瑞丰正要转身出去将他的话吩咐下去,王九郎已经先一步出去了。

    这下子,轮到瑞丰呆住了。

    王九郎走了几步,见瑞丰没有跟上来,欲盖弥彰道:“我要是不去,那小丫头不知道还会闯出什么祸来,还是去看看为好。”

    瑞丰忙不迭地点头:“是,九爷说的是。”

    瑞丰应着话,脚步也跟了上去,心里却觉得好笑,九爷真是的,嘴上说不去,两条腿却很诚实嘛。

    王九郎早就站到了船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否老寒腿又犯了,今天走路格外慢?”

    明明是你心似飞箭,走得太快了好吗?

    瑞丰委屈地低下头,嘴上却道:“兴许是吧,天的确有些冷了。”

    说着走到船上,撑起船篙,迎风而去。

    顾重阳站在岸边翘首以盼,见王九郎迎风而来,长身玉立,衣带飘飘,萧萧如松下风,岩岩如孤松之独立,仿佛用尽这世间的词都说不出他的俊逸清朗。

    “九郎,你来了。”没等太久,可这湖边太冷了,时间就觉得格外漫长。

    如今人来了,自然欢喜,她开心一笑,还向前迎了几步。

    她不过是临时起意,没想到九郎真的来了,看来以后她都不用再坐小船过湖了。

    秋日风大,又近湖边,她的头发有些乱,脸被吹得有些红,更显得双眸温润如黑玉,惹人怜爱。

    “嗯。”王九郎微微颔首,好像有些不悦:“你随我来。”

    顾重阳见他不太高兴,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笑,只一声不吭地跟王九郎身后。

    王九郎带她径直来到一处院落,走进内室,放下帘子,隔绝了冷风,顾重阳只觉得身上一阵温暖,人也活了过来。

    王九郎让她坐下,一边用红泥小碳炉煮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是,我想问问您关于二老太爷的事情,王家不是三代单传吗?二老太爷也跟小石头一样,是同族的人吗?”

    “不是。”王九郎好奇归好奇,但还是好脾气地介绍道:“我外祖父是独子,二外祖是外祖父出门捡回来的弃婴,因为没有兄弟,就认了他做义弟。二外祖是外祖父抚养大的,只比我母亲大了八岁。”

    “原来如此!”顾重阳点点头,心想道,既然如此,那就是王家人,并非外人了。她要是主动提出给他治病,想来他也不会见怪。

    她将鬓角散下来的几缕头发掖到耳后,很自然的动作却带了几分天然的妩媚。

    王九郎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向别处。小姑娘,长大了。

    他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茶盏里热气氤氲,捧在手中,暖意就透了上来,顾重阳脸上带了几分满足,像个小猫一样:“真暖和。”

    “现在知道暖和了。”王九郎轻声斥道:“刚才站在湖边挨冻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冷?人都冻得缩成了一团,就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风。”

    “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顾重阳嘿嘿一笑,抿了一口茶水,温暖的茶汤下肚,很是惬意。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整天在想什么。你就不能派个丫鬟在那里守着,自己到屋里等着。”王九郎没好气道:“以后有事,就到这里来等我,不要再在风口里傻等了。”

    “好啦,我知道了。”顾重阳讨好地一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里有个院子才是。”

    瞧她胆子多大,反而倒打一耙了。

    王九郎并不觉得生气,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她喝了茶水,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方清声问:“你问我二外祖的事情做什么?”

    顾重阳将自己的猜测对王九郎说了一遍,然后谨慎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二老太爷是否患病,就是从他脸色看似乎有这个可能。”

    虽然可能性极大,但是她也不敢把话说太满,毕竟她还没有达到师父“望而知其症”那么厉害的地步。

    “是与不是,请他过来你号号脉就知道了。”王九郎朗声对站在门口的瑞丰道:“去请二老太爷过来。”

    他这样信任她,毫不怀疑她的医术,让她很高兴:“九郎,谢谢你。”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让人见了忍不住跟她一样高兴。

    意识到自己嘴角要翘起,王九郎迅速忍住,只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一室安静,顾重阳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朝王九郎看去,只见他随意地靠在椅子上,高挺的鼻子,修长的眉,如玉的脸庞配着薄而红的两片唇,说不出来的风流儒雅。

    眼前的这个人就像画中的仙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坐在那里,就足以征服世人。

    看着看着她就放软了呼吸,生怕惊动了这画中仙子。眼光却舍不得移开,在他身上脸上流连,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好看的人,没有一处不好看。

    王九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有事?”

    那声音清朗悦耳,说不出的好听,好听到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顾重阳心跳如擂鼓,赶紧低下头,咬了咬唇,暗自为自己的失神恼怒。

    他是好看,可自己也太花痴了!真是没出息!

    王九郎皱皱眉,把脸瞥过去,耳朵尖尖却忍不住红了起来,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

    室内再次陷入沉默,各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顾重阳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也火辣辣的。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瑞丰请了二老太爷过来。

    他人走了进来,步履很快:“出了什么事情?”

    王九郎站起来给他行礼,然后正色道:“二外祖,您最近是否感觉到哪里不适?”

    二老太爷一愣,然后道:“最近的确偶感小恙,已经请了大夫看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九郎没有回答,而是道:“二外祖快坐,让顾小姐给您号号脉。”

    二老太爷看了看王九郎,又看了看顾重阳,心里十分诧异,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五更泻。上了年岁,天又变凉,肾阳虚,命火不足,自然会如此,大夫已经开了方子,无事了。”

    虽然如此说,他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顾重阳走到二老太爷身边,弯了腰去个他号脉,王九郎微微皱眉,搬了凳子放在她身后让她坐下。

    这一举动直把二老太爷惊得魂飞天外,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王九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王九郎依然淡淡的,好像没感觉到他的眼光。

    二老太爷收回震惊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地打量顾重阳。

    乌压压的黑发好似泼墨染成,清腮润玉,杏眼如星,娇媚如二月桃夭,明朗盛四季开不败的山茶。

    漂亮是真漂亮,娇媚也是真娇媚,只是还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娇憨天真,略显幼稚。

    能被她吸引的,不应该是那些慕艾少年吗?九郎已经二十二岁了,怎么会被这么个小姑娘吸引?

 148。第148章

    “小姐,今天可买了不少东西。夫人若是知道你主动帮几位小姐买礼物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伍嬷嬷以为顾重阳是个天真的小童,拿了好听的话哄她:“嬷嬷见你买的那几种绢花漂亮的紧,你赏给嬷嬷一个好不好?”

    顾重阳不由抿了抿嘴。

    小丫鬟在门口探头探脑不说,见她们回来了,既不上前帮忙,也不行礼,而是拔腿就朝楼上跑去。这要是搁从前,伍嬷嬷早就拉了脸教训人了,这一次她却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故意搪塞自己。

    她不由地就想起前世跟柴惜月争宠的时候,也曾派了小丫鬟在门口望风。一旦贺润年回来,她与柴惜月二人就做出妻妾和谐,姐妹情深的样子来。

    顾重阳抬头看了一眼客栈二楼母亲的房间,不由眼神一暗。

    “小姐,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伍嬷嬷笑着揶揄:“小姐,嬷嬷可要伤心了。”

    看着伍嬷嬷可亲的笑容,顾重阳只觉得意乱心烦。

    她们都拿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被人愚弄的气愤,说出来的话也硬邦邦的:“不过是几朵绢花,值当什么?嬷嬷你喜欢就都拿去好了。”

    说着,她也不管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会让伍嬷嬷没脸,就冷着面孔,大步朝里面走去。

    伍嬷嬷没想到顾重阳会突然不客气起来,的确有些不自在。但好在她真心疼爱顾重阳,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并为放在心上。

    顾重阳心中却憋了一股气,大踏步朝里走,她的脚刚登上楼梯的第一个台阶,上面就传来咚咚下楼的脚步声。

    “是重阳回来了。”父亲的声音十分和煦:“可算是回来了,你母亲想着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正想派人去找你呢。你用过午饭了吗?”

    哼!什么担心自己去了那么久,恐怕是不想让自己这么早回来吧?要不然你怎么会亲自迎了下来!

    顾重阳抬头,就看到父亲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眸中尽是爱护之色。

    她不由怔了怔。

    这样的父亲,是她前世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

    “怎么了?”父亲见她不语,就轻皱了眉头:“是不是没吃饭,饿着了?”

    说话的功夫,父亲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她的身边。

    父亲手一抬,就想摸她的头,顾重阳躲开他的手,抬脚就朝楼上跑去:“我不饿!我去看母亲!”

    她的脚步有力,楼梯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行到二楼,她回头看见父亲冲伍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到一旁,神色鬼祟地说话。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觉得十分不舒服,顾重阳冷哼一声,跑进了母亲的房间。

    母亲本来正在睡觉,顾重阳脚步太重,母亲就睁开了眼睛。

    “囡囡回来了。”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疼爱:“今天出去累不累,外面好玩吗?”

    “不好玩!”顾重阳的声音十分的清脆。

    “母亲,我买了好多东西,有打赏给下人的,有给几位堂姐的,我还给您买了一对珍珠耳环。”顾重阳从袖笼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红漆盒子,献宝一样递到母亲面前。

    宝蓝色的绒布上一对赤金镶珍珠的耳环闪耀着温润的光芒,那珍珠虽然不十分大,却胜在成色特别好,在黄金的映衬下珍珠的色泽越发莹润。

    “母亲,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顾重阳喜滋滋地问:“你喜欢吗?”

    母亲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就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囡囡!”母亲神色激动地点头,眸中已有了水光:“喜欢,母亲非常喜欢。”

    外祖家是南京富商,母亲从小就锦衣玉食地长大,什么样的珍宝没见过?

    如今,不过是一对珍珠耳环,她就如此高兴,还不是因为这东西是自己送给母亲的。

    顾重阳看着,就十分心酸自责。

    前世,她从来不曾为母亲做过什么。

    顾重阳就对母亲许下豪言壮语:“母亲,等回了京城,我亲自给您做鞋,做衣裳。”

    母亲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囡囡一听到针线二字就变了颜色,如今都十岁了,别说做衣裳鞋袜了,就连个抹额、扇套、荷包也不会做。如今却为了哄自己开心,许自己鞋与衣裳。

    自己这一病,囡囡懂事了很多。

    她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呢!

    母亲十分感慨,搂着顾重阳亲了亲她的脸。

    顾重阳反手搂着母亲,感受着母亲的温暖,这样温馨美好的时候,她十分依恋珍惜。

    “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母亲已经推开顾重阳,扶着床沿大声的咳嗽起来。

    “快拿痰盒来!”

    母亲痛苦的样子令顾重阳十分揪心,她的话刚刚落音,一股猩红的血就从母亲的口中吐了出来。

    “母亲!”顾重阳大惊失色,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母亲,你怎么了?”

    蘅芜与杜若也慌了神,一个上来手忙脚乱地扶着母亲,一个脚步凌乱地跑出去找父亲。

    顾重阳的心重重地朝下坠去,想起今天种种诡异之处,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上脑海。

    难道是父亲对母亲下的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顿时心痛如绞,眼泪立马浮了上来。

    屋里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父亲忧心忡忡的声音:“怎么了?”

    顾重阳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

    父亲的神色十分焦急,在看到母亲吐血的那一刹那,脸色立马变得雪白,显然是被吓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由于惊慌,父亲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脸色也有些吓人,他脚步蹒跚地跑到母亲身边,一把握住了母亲的手:“琼枝,你……你怎么样?”

    母亲转头看了一眼父亲,虚弱地摇了摇头。

    “快,去请李杏春来给夫人看病。”父亲很是慌张,因此连名带姓地唤大夫的名字,忘了用尊称。

    可不知怎么回事,父亲的惊慌失措却让顾重阳冷静下来,父亲,没有害母亲。

    母亲只是一开始吐了那一大口,后面就变成细细长长的一条血线,慢慢就止住了。

    知道父亲没有害母亲,顾重阳松了一口气,可当她的手搭上的母亲的脉搏,一股气愤涌上了她的心头。

    母亲,居然还是吃了那李杏春老大夫的药!

    自己的叮嘱,她没有听。

    表面上,她答应了自己,可实际上,她背着自己吃了那小青龙汤。

    如若不然,她的病不会加重得这么厉害。

    李杏春老大夫说母亲是肺部受寒,所以开了温热的药方子,驱寒散寒。

    其实根本就不是,李杏春老大夫错诊了!

    母亲并非受寒,而是是连续熬夜,身体太累,以致肺部阴阳失调,津液受损,所以才会咳嗽。只要多加休息,多喝水,多吃润肺的梨膏燕窝,自然不药而愈。

    就像是田地因为得不到雨水的滋润而太过干旱,此时只要雨露的滋养自然能恢复肥沃,长出庄稼。

    可李杏春老大夫不是给她雨露,而是放了一把火去烧,土地只会越来越干,裂口也越来越深。

    他开得小青龙汤就是像火一样的热药,药中的热鼓动了肺中的血气,因为肺得表面没有津液得滋养而变得很干,血气固守不住,直接涌了上来,所以母亲才会大口大口吐血。

    不过片刻的功夫,李杏春老大夫就被请来了。

    他的随从扶着他,他的眼睛半睁不睁,整个人几乎都倒在那随从身上。

    李老大夫的身上有掩不住的酒味,他的衣服也皱皱的。

    显然,他是喝醉了酒,睡觉刚刚起床。

    从小丫鬟出门,到李老大夫进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连跑到门口准备马车的时间都不够。

    怎么可能够到三条街之外的地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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