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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不一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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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1…02 20:44:45
捏兔子脸,捏捏捏!
阿狸!咦你怎么来了~
☆、7|发烧
宗策把抢来的纸揉成一团扔到旁边,勾着唇笑,“好,你不说,那我猜。”
“《品香鉴》你必是看了,哦——说不得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看的,旁边还有个美人相伴,但这美人呢,看得吃不得,所以你只好……”
余音引人遐思。
宗政沉凝地冷视他,终是坐了回去。
“是又如何。”他没再管那张纸,另抽出一张干净的铺上。
宗策哈哈一笑,手掌在书案上一拍,“快说,是不是你那个贴身的小书使?”
写字的那个没答,笔尖与纸相触的墨却晕开了。
宗策抱臂回想了片刻,品评道:“相貌不错,就是声音难听,还打了我的崔美人,简直不像个女人。”又叹,“可惜了那双眼睛。”
“你见过她了?”宗政淡扬眉梢。
“见了,在干阑亭那边把我当成了你,还追问我为什么不让她继续当小书使。哎——太可怜了,我于心不忍,就说是德碌欺上瞒下骗她的。”
宗政听他一番唱作俱佳,头都疼了,“宗策!”
“怎么,不想她回来?”
“不是。”他眼光微暗,至今那一声声低糯的艳词仍不时闪现。
“这就是了。”宗策眉头微蹙,和对方更是像了个十成,“要不是为了你难眠的病症,我就不管了。郑医正说听乐易入睡,原先也不是没选过,你都嫌太吵。自她给你当了书使才有起色——何必为了个春梦折腾她。”
话到末了,又成了不正经。
宗政恍若未闻,只拿笔蘸饱了墨,在奏章上一字一句写了批注,分出些许精力道:“这倒不像是你说得话。”
“哦?那什么像我说得话?”
“——何必只在春梦里折腾她。”
*
第二日正午时分,栀兰阁接到了一个令人激动的旨意,陛下择了乌美人侍寝。
那会儿宝琢正叫人抬了一扇白纱屏风来,自己挥舞着大狼毫笔随性弄墨,抬起头的时候腮边两三道墨迹。她漫不经心地问:“乌美人是谁?”
小楼的笑容就在嘴边僵了一秒,立刻跳脚喊:“乌美人就是你啊娘子!”
“是……我?”宝琢惊呆了。
她原还想过,陛下宽仁大量不计较她打人的罪责已是万幸,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大礼从天而降?!
早先两个婢女还为此事联合起来把她说了一顿,不外乎是“太过鲁莽”“十分冲动”“陛下不喜”之类的说辞。
可是她也有她的想法,明面上你怎么弄都没关系,即便是你也冲过来打我一顿呢!可暗地里,你下药,下毒/药,纵容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至少眼下她打了崔皎一顿,名声传出去,她们还会考虑考虑这下药的成本不是?教她们想清楚,为了一点私人恩怨要挨顿皮肉之苦,到底值不值得。
她在这个格格不入的环境里暂且没有别的依靠,骤然面临一件可怕的事,想到的自然不是去求助别人,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但至少她还可以庆幸这个朝代很开明,打人虽然出格,还不到耸人听闻的地步。
“娘子?娘子你想什么呢,咱们先把衣服挑了吧,还是先选发型?头回侍寝一定要慎重!”小楼严谨说道。
宝琢终被她推搡了一下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眼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糟了,从第一天来这儿开始,周围的人都在和她念叨受宠到底有多难,包括皇帝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所以她早就把侍寝这回事抛到了脑后。
就连书使这份工作都已经被她定义为晚间播音主持人+国家图书管理员的工作!
这么想一想,她简直是毫无准备啊!
山薇从六局里取东西回来时,就见她家娘子在走廊里跺脚走来走去,一副不胜其扰、焦躁不堪的模样。
“娘子这是?”
“阿薇救我——侍寝这个工作,要怎么做?”宝琢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
山薇好笑地说:“娘子且先让奴婢把这些东西放下来可好?要说侍寝,入宫时,难道没有女官给娘子说过?”
她语速缓和,宝琢听了心里一定。
翻找了一回记忆,确实是有人科普过的。琐碎的细节不必说,都是怎么捯饬她的,比较重要的就是会有人在场,记录过程……
她脸上一窘,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又谈过几次恋爱,活到二十多岁当然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是被人围观做这种事,还是太破羞耻度了!
“娘子的脸怎么红了?”
“唔?”宝琢背手试了试脸上的温度,是有点烫烫的,“大概是走多了热的吧。”
傍晚华灯初上,一顶轿撵停在了栀兰阁前。往日不常见的“邻居”,前后有不少御妻从窗户里探出头看,还有直接跑到门前来,与内侍套话、说好话的,其中不乏美人。
这时候宝琢才有些意识到,为什么书使这种像是婢女的工作,还是有那么多人想要争。
她在内侍躬腰相请下走上轿撵,一路只听到抬撵人脚步的沙沙声,平平稳稳地抬到了长安殿。
给她沐浴的地方是桃花汤,殿阁面阔,汤池却不大,五瓣桃花的形状,细节处栩栩如生。水烧得有点烫,她拿脚试了试又缩回来,偏头去看殿内的宫婢。
那婢女笑言:“娘子不知,头回沐浴时都要将水烧得更热一些,洗得干净,皮肤也软滑,于侍寝有益处呢。”
宝琢将信将疑,仍是稍微等凉了一些才下水。刚下去,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烫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可有凉水?”
“这……”婢女很为难的样子,“娘子还是忍忍罢,旁人想要还不能有呢。奴婢来帮娘子擦身子,娘子生得好看,皮肤也好呢,陛下定会喜欢的。”
她笑眯眯地拿上软纱,沾了水在宝琢背后揉搓。
宝琢强忍着逃开的冲动,由她搓了两下,才道不必了,那时水温已经有些降下去了,婢女再伸手,她就吸口气沉到香汤里。
这纱的质感比棉布还糙些,皮本就烫薄了,擦上去火辣辣地疼。
以前听说嫁人的时候要用线匀面开脸,听着就疼,哪知道沐浴竟也要受罪?
等她又经历了一番绞头发、剪指甲、抹香露的折腾,再穿上备好的寝衣,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从几扇门里穿行,一直走到偏殿里时,看见那青纱帐掩的壶门床,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皇帝还在榻上看书,和初见时相差无几,只是同她一样穿着寝衣,看见她进来,随手放下了书。
她屈身请安,“见过陛下。”
她一直就觉得皇帝的身材很好,这会儿看见寝衣贴着他胸膛起伏的线,延伸到腰腹就吸了口气,再看他抬臂时裸/露出的臂膀宽阔有力,顿时有点心猿意马。
大约是晚上的气氛太暧昧,今天的皇帝看上去,有点香甜可口啊。
“起罢。”皇帝不知她的垂涎,抬抬手问,“嗓子没好?”
宝琢奇怪,昨日见他不问,今天怎么问起了,怎么也不可能一天就好了吧。
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因而没有细想,随口答道:“今日好些了。”
“过来这。”皇帝让出前面一块位置。
宝琢迟疑,“……这儿?”
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儿!?
他冷峻地面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奇异,像是没有猜度到她在这方面的大胆,只好细说:“来给朕念一章。”
“咦?”
看见他身侧那本书,宝琢眼睛都亮了,美色当前算得了什么,艳史才是真绝色!
她自觉上了榻,背卧引枕,穿绸裤的腿儿曲放着,把书搁在了膝盖上,就这么与皇帝并排躺在一处。
“那我给陛下念一念,这一章说得是前朝时候……”
殿内侧开了一扇窗,夜晚凉风徐徐,和着女子沙哑的声音,仿若一首神秘而悠长的歌。
皇帝侧身支着额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
读书的少女显露出十分认真的情态,头微侧向他,眼睛看向哪一行,便张了小口来念,一字一句,几乎没有疏漏。但能发现她偶尔会遇到不熟悉的字词,每当这时,她总要换上一个相近的词,便是这样也没有停顿,不曾心虚看他,完全沉浸在那个书中的世界。
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错了,这是‘吊诡’不是‘诡谲’。”
他的手亦放到了书上,指着那个词时,与她的手背轻轻相碰,感受到那柔软微烫的触感。
宝琢窘迫,那个“吊”字看不懂,她度着上下文意思用了“诡谲”,没想到竟被对方揪了出来。
因有些不好意思,她觉着脸颊又开始发烫了,连前面的视线都莫名布了一层水雾……
皇帝在感觉到那发烫的体温时就已察觉不对,等抬眼看她,发觉她正晕乎乎地甩了甩头。
他手臂一伸揽住了她,反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
“在发热。”他皱眉。
宝琢“唔”了一声。
手凉凉像冰块一样,很舒服。
发热有些糊涂,这会儿就像是以前赵宣照顾她的时候一样,一时分不清情境,她便自然又亲昵地依进他怀里,胡乱动着寻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皇帝这边唤了德碌去传医正,这边还要容着她胡闹。
“不适为何不说?”
“不想说。”她找到了地方,就懒懒地靠着不动。
他淡淡地提醒道:“御妻有侍寝者,如隐瞒身体不适,不上禀尚寝局,重罚。”
“那就罚我呀。”她自如地接话,莫名有些无赖。
皇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因她前面胡乱动,让他发现她后颈往下的位置,有几道血丝样的红痕,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郑医正一来,瞧过以后就断了症状,又道是:“原先症状轻,才刚或是吹风,或是洗浴又加重了症状,人才有些糊涂了。”
皇帝沉了脸,等人去写药方时,干脆褪了她后背的衣衫看。果然背上的皮都有些破了,一团火似的红还没消褪,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重手。
作者有话要说: 基于三大主演都在正文里露过脸了,这里就可以让他们认真的打个招呼啦。
陛下2号:hello大家好,我是宗策,英文名Handsome,大家叫我小名英俊就好。
陛下:……
宝琢:(指上面)那个话很少的是酷帅狂霸拽˙宗政˙陛下,我是女主乌石兰宝琢,名字很长对不对?我也觉得又长又不好记,但栗子说名字取得长,稿费越多……唔……唔唔……
栗子:(扑过去捂嘴)啊哈哈哈,周小宝你在说什么哈哈哈……(严肃)总之呢,因为小剧场我是脑补了Q版包子脸,所以人设崩坏什么的,大家不要在意啦!实物以正文为主哦~!!
…
荔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3 09:53:34
一张桌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3 09:56:50
晴小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3 01:26:57
茴笙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1…03 11:28:28
阿玖要的萧景琰到货了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3 12:27:21
谢谢小天使们把栗子砸焦了,chu~!
☆、8|偷听
侍寝时沐浴的事并没有闹得很大,最终不过是把那位婢女被抓起来严惩,至于她为什么要来磋磨她,幕后指使的人又是谁,皇帝却没有说。
宝琢其实也知道,她如今和皇帝没什么感情,要他为她出头着实难了些,能相信她是被害人,已经算是英明神武了。
因是在长安殿出的事,为了补偿,他赐下了药材等物,还令郑医正在此番病期为她查看身体状况。按例为御妻诊脉的大多是太医署的医佐们,这也算是难得的殊荣了。
但这一番波澜惊动了丽淑妃,传令下来,命她前去朝华殿请安。只是念在她身体有恙,宽容几天,先将身子养好了再去。
就这么安静过了十来天,抽丝般将身体养好了。皇帝赐下的药品不凡,连嗓子都将养得比上一回更佳,真正恢复了原先清甜的声音。
因要去见丽淑妃,一早起来,宝琢就抵不住好奇心问山薇,“这位丽淑妃既有宫权,又有宠爱,为何陛下不立她为后?”
“娘子不知。”山薇在替她整理衣裳,闻言一笑,“丽淑妃并非是大玄世家贵族的门庭里阅选而来,而是早年陛下在做太子时,听闻民间有一奇女子生来带香,才特纳了她入宫,但她得宠却不过是近一年的事。一得宠,便连升高位,后来陛下认为她处事稳妥,方给了一部分的宫权。但认真说要封她做皇后,那些权贵又怎么肯?”
“不过只缺一个名头罢了。”
“偏那名头才是最要紧的,没这个,她名不正言不顺,否则宫里哪能闹成这样。”
宝琢疑惑,“真是奇怪,既不立她为后,那立个别的也好。若宫里规矩松散,人人都不拿它当回事,头疼的不是陛下他自己吗?”
“陛下的事,可由不得娘子议论。”把话说完,山薇放下手退开一步。
“娘子该去了。”
宝琢顿时忘了这些,提起一口气,端得是精神熠熠,“走罢。”
长长的宫墙红似香山的枫叶,顶上是灰绿心琉璃黄边的瓦,日光洒下,便映照成了团团白光,好似墙的那边是另一个世界。
这边在小道上走得无聊,小楼便央她讲故事,打从《梁祝》开始,她就有了瘾,常常来求听故事。
恐怕路上时间短,宝琢随口说了小时候听的一个笑话。
“古时候有个国家叫做双生国,那里的人多是孪生兄弟姐妹,因此常常闹笑话。有一回,一个母亲给一对儿孪生兄弟洗澡。先洗哥哥,她抹了一遍皂角,又搓了一遍,接着拿水冲,哥哥笑嘻嘻玩得很开心。等冲得干干净净地,忽然有人来找她。于是她把哥哥和弟弟一起放在杌子上,自己先出去了。”
“没一会儿她回来,两兄弟还乖乖坐在那儿等着。于是她抱起了弟弟去洗,她抹了一遍皂角,又搓了一遍,要拿水冲的时候,坐在杌子上的‘哥哥’突然哇哇大哭,她慌忙问,大宝这是怎么了?”
小楼也问:“怎么了?”
“‘大宝’哭着说,为什么娘给他洗了两遍,我一次也没有!”
小楼大乐,一边笑一边问:“世界上真有人长得这样像?奴婢怎么从未见过。”
“自然是有的。”宝琢回想起现代双胞胎三胞胎满大街的跑,弯了弯眼儿笑,“鼻子眼睛嘴巴,没有一处不像,但也会有区分,比如眉毛疏密不一致,再比如天生的印记不同……”
“我们常吃常住,怎么你见到了,我就没见到。”小楼不甘地嘟囔,
宝琢咳了一声,先声夺人翻她的账,“谁让你偷懒,好几次宴请别族,你都没过关去不了,自然就没瞧见了。”
“原来你是宴请时看见的。”小楼恍然大悟。
宝琢眨眨眼,她可没这么说。
小楼一时哀怨自己,一时又满心期盼,“不知宫里有没有呢。”
宝琢笑着摇摇头,“宫里怎么会有,要有,龙凤胎是一双祥瑞,孪生可就是大/麻烦了。哎呦——”
额头上突然一疼,她双手捂住了。
怎么回事?
地上静静躺着一枝玉兰花枝,就是打它的罪魁祸首!可好端端的,树枝怎么断了一截儿?
“那边是谁?鬼鬼祟祟地偷听人说话!”
“娘子怎么了?”
宫道上一片安静,小楼不解。“许是风吹下来的吧。”
宝琢咬牙,“肯定有人!
果然那边逸出一声笑,隔着厚厚的墙壁,音色并不真切。
“听是听了,这位娘子又想如何?”
是个男人?
宝琢捡起那支玉兰看了看,果然枝上有个整齐地切口,再抬头往树梢上瞧,玉兰树疏密有致,就在折枝的不远,挂着一柄似暗器飞镖的东西,底下的红缨随风晃了晃。
人证物证俱在,于是她哼了声,“你听故事就罢了,我还没朝你要说书钱,你作什么打我?”
“娘子可是想差了?这枝玉兰就是我给娘子的说书钱,只是准头不够,打偏了,才误伤了娘子。”他老神在在地解释。
宝琢明知他看不见,还是向那儿翻了个白眼,“听你鬼话!”
他很无辜,“我说得是人话,怎么能是鬼话。”
话才说完,就听那边传来婢女急切地唤声,“娘子,宫里切忌疾步行走——”
他拿扇柄顶着下颚一笑,抬头看着玉兰树,心里有了主意。
宫墙每隔一段,就会留一道小门,连接墙的两边,方便宫人进出做事。
宝琢提着裙子一阵儿快跑,小花钗都掉了两根,到了地方往门那边一瞧,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她喃喃不解。
“娘、娘子……”小楼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这会儿支着膝盖,劝诫说,“找不到才好,这里是大玄后宫,娘子和个男人攀谈,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宝琢喝令,“停!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再让她念下去,又得接着说乌戎使命等等等等了,实在不胜其扰。
她又回去捡了小花钗戴好,才重新往朝华殿去。
因没有抬头看,所以宝琢没有发现树荫下落下的一段儿锦衣。
*
丽淑妃的朝华殿规格气势与栀兰阁这一众小楼阁截然不同,正厅就像是现代五星级酒店里招待贵宾的大厅,金碧辉煌。来往的宫女都不是形单影只,而是结成队伍,一行托着盘,一行提着盒,来来往往,热闹极了。
早有宫妃先到了。陛下登基不久,高位不多,宝琢一个美人位已经算不错的了,只是身份特殊,所以没有拿“给丽淑妃请安便是殊荣”这一说法当回事。
她看这些人穿戴的服饰品级,多是才人、宝林、御女,末尾八品的采女也不是没有,多是与丽淑妃有些关联,又或者家中亲戚姊妹身居高位,才特受恩准。
除此外,九嫔有一位张充媛,婕妤位也有两位前来,都是陛下做太子时的侍妾嫔妃。
“这位妹妹是?”与她一同往里走的一位碧衫美人开口问了。给她带路的婢女先为她介绍说:“这是荣宝林,这位是乌美人。”
“你就是乌美人?”
那人一怔,随即便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看来叫错了,该叫你姐姐才是。”
宝琢不知她为何如此,但对她的做派也没什么好感,便淡看她一眼说:“还是叫乌美人罢。”
一副不愿她攀上来的架势,那荣宝林顿时气极。
“不敢攀美人的高枝!不然哪天沦落到丁姐姐那样的下场,岂不是我活该了!”说罢袖子一甩,先走进去了。
宫婢万万想不到会如此,马上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宝琢对她摇摇头示意无妨,心里却起了疑惑,那位“丁姐姐”又是谁?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但是听到名字,却下意识地觉得熟识。
殿里陆续坐满了人,对宝琢抱有敌意的人不多,大多是知道她如今正开始显露头角,有些嫉妒而已。但也有和刚刚那位荣宝林相似的,一见她就露出不高兴的模样,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语,不时看她两眼。
宝琢被看得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没过多久,殿内的内侍一挥拂尘,唱了句:“丽淑妃到——”
丽淑妃果然生了一副国色天香的长相,衣着又华丽璀璨,姗姗而来,顿时艳光四射。但她的气质有些温文,说不得还有些温吞,身材丰腴,看谁都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她先点了名,“今儿特意叫了乌美人来,诸位姐妹可以认识一番,她千里迢迢从乌戎来,很是不容易。”
众人齐声道是。
“但自打乌美人进宫,就生了许多事端,这却是要大家引以为戒的。先是一出御花园认情已是颇惹议论,后又冲动与崔美人不顾宫规私下厮打,更是失了仪态。前儿侍寝之事我也听说了,虽是你受苦,但可见是你平日不够待人谦让宽容,才使得旁人想要磋磨于你。”
她一件件数来,竟全是宝琢的错了。但她语气平淡,若反驳,倒像是别人不懂她的好心了。
就这般,荣宝林那块儿还有人站了起来,激动地说:“何止是您说得这些!丁姐姐的事您也该论一论了,那时她自己想不开闹着自杀,丁姐姐好意劝解她。后来她当真跳下去了,还是姐姐叫人来救。”
她直直地瞪着宝琢:“现在你倒好了,得了陛下青眼,怎么忘了你还有一个好姐妹在狱里受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好多妹子对陛下们分得不太清楚,我来整理一下好啦~
宗政:有失眠症,性子较冷。
按声音挑人的,两次宣召宝儿来读书的,还有侍寝那天的人都是他,总之宝儿被他挑中之后,默认就是她的妃嫔。所以暂时以皇帝身份出现在宝儿跟前的人,都是他。
宗策:风流爱玩。
和崔皎互动的是他,崔皎是他的妃嫔。但宝儿游泳到湖心亭见到的人也是他,这是至今,唯一一次宗策以皇帝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算是个意外。
总结来说,相处的时候,活跃一点的是阿策,冷淡一点的是阿政。~(≧▽≦)/~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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