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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我喜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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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什么年代,尤其是缺乏娱乐的地方,处刑都能吸引来好多观众。

  把小姑娘脱到半luo打,不觉得会污染年轻人的心灵吗?她心不在焉地想。话说那些穿白袍子的人到哪里去了?

  安叙扫视台下,年纪小一些的学生全都移开了目光。那双极浅的金色眼眸在阳光下近乎无色,在它们的主人将要受刑时依然如此漠然,像一头狮子扫视秃鹫。

  “安娜。苏利文,这名alpha蔑视福音的传播者……”玛丽开始宣读罪状。

  对哦,我是个alpha!安叙恍然大悟,想起了被自己忘到不知哪里的abo设定。所以赤个上身就和夏天光着膀子乱逛的汉子一样,完全不用担心啦?反而是“小姑娘”需要遮着眼睛尖叫跑走?那些穿着白色修女服的人就是这里的“小姑娘”,也就是omega们?

  安叙霍然开朗,终于产生了一种性别改变的实感。这里不是正常世界,也不是女尊,性别认知特别困难。下面多出来的肉基本不影响生活,病怏怏的身体完全没到饱暖思□□的阶段;洗手间和浴室都有隔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没什么特殊提醒——现在想来,在这种严格的宗教学校,omega们都在不同区域生活吧,也难怪看不到omega专用厕所/浴室了!

  第一鞭把安叙从对世界的思考中拉了出来,她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浑身震了一下。她努力扭过头去,藤条也打到了她的侧脸,只觉得脸颊一热,一道鞭痕肿了起来。

  “悔改罢!”玛丽说。

  又是这种话,和那个苦修士一样。然而安叙有什么好悔改的呢?她的心中一片坦荡,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忏悔。

  “我不认字,又没人教我,”她说,“谁打我,我打回去。不然呢?”

  “撒谎!”玛丽高声喝到,她高高举起藤鞭,重重落下。

  仅仅第三鞭,少女白嫩的后背就出现了一条血痕,和之前肿起的鞭痕交错,看上去十分刺眼。受刑者的声音却变都没变,她一样抬高了声音,大声说:“我没有撒谎!”

  “狡辩!”

  第四鞭。

  圣安德鲁神学院的藤鞭被特殊处理过,能抽开牲口厚实的皮毛。在它百年的校史上,落到在广场上受刑地步的仅有几人,最硬骨头的也在第二鞭开始寻求宽恕。

  “你要说我逃早课晚课,我也认了,逃课就要体罚,只能说你们这里野蛮又落后。”安叙说,没说完又挨了一下,“他打我一顿,我把他咬残,扯平。但诬陷我说谎,我不服!我一直就没说过谎话,不认识字就是不认识,你们交谈授课又一直打手势,怎么,都是聋哑人?”

  第六鞭本该缓一缓,但受刑人竟然口出狂言,让担任戒律长老十几年的玛丽嬷嬷也不由得怒火中烧,下一鞭狠狠落到对方脊背上。谁都知道,先天有残缺的人都曾是罪人,神厌憎他们,才使得他们带着残缺出生。这个没有资格进圣安德鲁学院的罪人居然反咬一口,辱骂他们为神弃者!

  少女的背上已经鲜血淋漓,青紫和血红画满了洁白的画布,让围观者也看得心惊。那一定非常疼,可苏利文小姐不为所动,她扭过头来,皱着眉头,继续吐出挑衅之辞:“这就恼羞成怒了?聋哑人可比你们好多了,他们有先天性疾病,不得不用别的方式交谈,那叫身残志坚。你们呢,耳朵不聋,就是听不进人话。”

  “因为我们的耳朵要倾听神的语言!”玛丽喝到。

  “所以听不见人话了?”安叙嘲笑道,“觉得人间的一切没有意义,那你们还学习个什么?干嘛不直接脱光了扑到雪山上,等待神的召唤?”

  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声,学生们都被这大逆不道的话惊呆了。“你难道不知道自杀是重罪吗?”兰斯在人群中朗声道,“人本来就要在人间受苦,只有受苦才能赎我等原罪,才能在此后倾听神的语言!”

  他身边响起一片附和声,人群找到了主心骨,重整旗鼓一并瞪视起罪人来。苏利文小姐转过头来,她的嘴上挂着讥笑,那双眼睛让人胆寒,仿佛他们才是受刑人,而她是悠然自得的围观者。

  梅森两股战战,开始后悔自己来观刑罚。刚刚响起的声音很快变小了,几乎所有人都避开了她的目光,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到畏惧。与她对视似乎就会被她记住,一旦被记住……大家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梅森的指头。他们并不是胆小,只担心那是个披着少女皮的魔鬼。如果不是魔鬼附身,她怎么会如此若无其事,好像被鞭打的只是借来的皮囊?魔鬼可不是他们这些学生能对付的啊。

  玛丽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本想打掉安的傲慢,也让许久没出过叛逆者的神学院重温一下罪人的下场,没想到反而给她当了跳板,吓掉了围观者的胆子。她闭上嘴,抽得又疾又重,不让那个小魔鬼再说一句话。广场上重归寂静,只有藤鞭划破空气的风声。

  第十二鞭结束时,安叙扭过了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玛丽这才如梦初醒,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冷。她都干了什么?当了几十年的处刑人,居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她在不知不觉间被暴怒的魔鬼所迷惑,一时间只想让对方闭嘴,竟然忘了必须留她一命。

  唯有施刑结束才能给受刑人治疗,还有整整八鞭,苏利文能活到八鞭以后吗?玛丽手心都是汗水,几乎打滑握不住藤鞭。

  “请等一等,玛丽嬷嬷。”

  一个土黄色袍子的人分开人群,走到台前向玛丽躬身一礼。那是个比玛丽年长一些的女人,她赤着双脚,作苦修士打扮,不少学生认出了她。

  “南希教士。”玛丽对台下的人点头回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老好人平时不管事,但经常会接烂摊子。

  “我向您请求宽恕,戒律长老阁下。”果然,南希说,“这位小姐被魔鬼所趋,并不知她在做什么。或许她身遭大变,真的失去了记忆,连文字都不认得了呢?至于教士的手语,想来还没有人教她。”

  “好吧,主总是慈悲的。让剩下的几鞭成为更能侍奉主的劳动吧。”玛丽板着脸,放下了被汗水和鲜血覆盖的藤鞭,示意治愈者给她治疗。不知是不是错觉,台下的学生们多半也松了口气,为不用观看这怪诞可怕的闹剧如释重负。

  “请让我成为她的教导者,教导她被剧变洗去的常识。”南希说。

  “你本来就是最初的领路人,由你来完成这事再好不过。”玛丽认可道,“但一旦完成指导,安娜。苏利文必须抄写百遍经文,一日不完成,一日不能回到我们中间。”

  “我想这惩戒十分恰当。”南希回答。

  第8章

  安叙被梦魇住了。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有什么东西把她固定在原处,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安叙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窒息,像被关在空气越来越稀薄的器皿里。

  她开始竭力挣扎,想推开重压在身上的东西。当你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挣扎十分困难。安叙用尽全力,也只做到了“睁开眼睛”。

  一层塑料薄膜破开,空无一物的黑暗忽然有了裂缝,让使人发疯的虚无变为实体。透过这道缝隙,安叙忽然看到前方无数光线纠缠在一起,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缠绕运转,却又互不干扰。那种瑰丽的画面吸引住了她,同时一丝新鲜空气从那里溜进来,拯救了安叙干瘪的肺。她像落在沼泽里的一只蝌蚪,拼命摆动尾巴,向光芒爬去。

  那道裂缝合上了。

  安叙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气,发现自己趴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这种睡姿不做噩梦才怪,她撑着床板想要爬起来。

  “当心,先不要起来。”一个声音说。

  她转过头去,看向床边的人。旁边坐着一个头发枯黄的小个子老太太,称不上好看,但笑眯眯的样子看着挺喜庆,安叙忍不住也笑起来。

  “你的伤刚被治愈,还需要一定时间的修养。”小个子女士说,“我是南希。海登,基础课的授课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为成为你的讲师。每个上午我都有课,晚上会去图书馆帮忙,所以从明天开始,每个下午时我会教你认字,好吗?”

  这还是同一个梦,安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她二十多年的做梦历史中,还没遇见过这么有逻辑的长梦。不过谁知道呢,醒来越久梦就消失得越多,没准她做过类似的梦,只是醒来忘了。

  “好啊。”她说。

  这里不是医务室,而是南希的住所。南希住在学院的一角,地方比安叙的房间大,但东西并没有丰富多少。晚上回来时,南希给安叙端来一个小碗,里面装着新鲜的手指大小的果实。到这里来头一次,安叙见到了吗哪以外的食物。

  “这是什么?”她问。

  “李子。”南希说,把碗放在安叙能够到的地方,自己拿起一颗吃了起来。

  李子不是那种紫皮黄肉,有小孩子拳头这么大的东西吗?安叙心里想着,吃起来倒不含糊。被南希叫做李子的果实尝起来酸酸甜甜的,皮有点涩,里面有指甲盖这么大的核,味道还算不错。

  “好吃吗?”南希问。

  “好吃!谢谢!”安叙说,“我还以为这里只能种出吗哪呢!”

  “李子是我种出来的。”南希指了指窗外,那里有个小院子,“阿铃古特别冷,几乎没有什么作物能成活。我从更南边的地方带来了最耐寒的野生种,经过几年筛选才能入口。至于吗哪,那是植物异能苦修士的产物。”

  “从植物异能者身上长出来的?”安叙脑中出现一排植物人,身上满是白色疙瘩,想得汗毛直竖。

  “很多人喜欢这么说。”南希低笑道,“‘圣餐是天主的血肉,吗哪是苦修士的血肉’,不过,事实上和苦修士本人关系不大,只是催化植物而已。”

  同样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南希可比玛丽嬷嬷温柔多了。她有一种和平的亲和力,让在她身边的人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你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呢?”安叙直接问了出来。

  “我一样是主的牧羊人。”

  “说法是一样,可差别好大,从容嬷嬷到邓布利多的差距吧。”

  “学院里并没有以‘荣恩’为姓氏的嬷嬷?”南希眨巴着眼睛,“‘邓布利多’是哪个故事里的人物吗?”

  “哎呀,不要管它,”安叙摆了摆手,“他们都恨不得弄死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有我这样大的孩子吗?”

  “神职者终身不婚。”南希笑道,“但所有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就像所有牧羊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那你是个坏人吗?”

  “我觉得不是。”

  “在广场上,你撒谎了吗?”

  “我没撒谎!”

  “那么其中的内情就值得讨论了。”南希笑容可掬地说,“而现在你的身体状况称不上良好,你需要休息,其他事情今后再谈。要给你唱摇篮曲吗?”

  “我都二十……十二了!”安叙反驳道,头一次有点为装嫩脸热。南希“嗯哼”了一声,收拾起空了的碗,一边哼唱起一支歌。

  都说了不用摇篮曲啦!安叙心想,没说出口,因为南希唱得挺好听。她趴在床板上听着,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身体轻松了一点。

  安叙打心眼里认为,被鞭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脑子有病。不过梦境本来就是这样毫无逻辑的东西,她曾梦见过要她拿一头山羊来付账不然不让进公共厕所的人(多亏这人,她没以十岁高龄尿床),也遇到过逼她抄政治书的辅导员、企图拔掉她牙齿的兔子。梦见被神经病公开处刑固然不爽,但气得没法享受接下来的梦就不划算了。

  既然南希没冲过来让她“悔改”,安叙就姑且把对方当成救苦救难的好心信徒。第二天下午起,她开始了小学一年级课程。

  南希是个耐心的好老师,本来就教神学院一年级学生的读写课程,教材和授课内容都是现成的。一个下午过去,她居然上掉了半个学期的课,这了不起的进度让她们两个惊讶,不约而同地觉得对方是个了不得的人。

  南希再三确认,在教授前安的确一字不识,课程结束后则记住了每个字,堪称一教就会。她琢磨着对方大概本来就有底子在,因为诸多原因一时想不起来,就像受惊吓后暂时性失语的人一样。

  安叙呢,她本来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觉得梦里的乱码学不会才比较正常,万万没想到竟能如此顺利。她因为工作需要学过几门新语言,哪怕是同一语系,学新语言也很痛苦,伴随着大量反复的练习,这次学习的可是没有半点参考的梦之语言,南希老师只教了一次,她就轻松入门了!

  安叙从心底升起对老师的敬意,觉得要用科学解释,南希老师一定是她心里的某个超级潜意识。不是说有人车祸之后突然说外语无比流利了吗?大概就是撞醒了那个人心中的南希老师了吧。

  不到一周时间,安的读写能力就已经和南希等同,接着南希开始教她使用教士手语。这一回真正吓到了南希,安的手语教学和文字教学一样顺利。

  圣安德鲁神学院就和各地的修道院一样,在餐桌和许多肃穆场合不允许开□□谈,久而久之修道士们发明了统一的手势语言。这种语言没有文字记载,没有专门的课程,要想学会它唯有成为教士中的一员,在观察和与他人的交流中习得。

  安娜。苏利文小姐在家中肯定没有学到手语的机会,进入学院后也因为被孤立,几乎没接触手语。如果之前的速度还能当做有基础在,手语的学习速度无疑能证明她的聪颖。

  “你以前学习的速度也这么快吗?”南希问。

  “没啊!”安叙也觉得很神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学自己潜意识里的东西,不就和让一个出题人自己解题一样,完全没有难度吗?

  “也就是说,这变化是异能觉醒后开始的?”

  安叙想了想,这么讲也没错。她点了点头,南希沉吟片刻,说:“你可能也觉醒了思维方面的异能。”

  “异能可以觉醒两个吗?”

  “情况非常少,但的确存在。”南希说,“有些alpha在分化时觉醒了异能,但因为一时无法掌握,被视为没有异能。他们接受了二次洗礼,二次洗礼中又蒙受神眷,得到了第二种。神罚之锁对加快思维速度这种弱小无杀伤力的类型并没有多少影响。”

  “二次洗礼?”安叙又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南希也发现了安的常识缺乏,就像安叙确定南希是个脾气很好的老师,不会厌烦没完没了的问题一样。她解释道:“信徒在出生后的一周受洗,分化后没有异能的alpha能二次受洗。”

  “呃,用圣水洗澡?”

  “某种在司铎主持下把圣水倒在头上的仪式。”南希无奈地说,“这样一解释听起来好像和洗个头也没多大差别,唉,天主原谅我。”

  安叙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开始剧烈地咳嗽,肺部发出了拉风箱似的怪异声音。南希的表情凝重起来,她扣住安叙的手腕,半晌才放下。

  “其他可以暂且放一放。”南希说,“你现在已经能读书了,我会为你借来相关的书籍,从明天开始你得先学冥想。”

  第9章

  一只红眼睛的大鸟在天上盘旋,不时发出刺耳的鸣叫。它仰起头,反刍似的动了动喉咙,“呱”地一声吐出一口粘液来。

  “快退开!”凯喝到。

  罗文咒骂着一勒缰绳,他的马人立而起,堪堪躲开了那团粘液。黄褐色的污物砸入地下,发出滋滋声,轻易腐蚀了落叶,在地上烧出个深坑。

  “列阵,听我口号,再来一次!”巡警队长身先士卒,大喝一声,向大鸟抛出一支长矛。那只鸟躲开了矛尖,却被戳下几根羽毛,激得呱呱大叫,凶性更甚。

  此前的半个小时,他们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激怒这只腐鹳,让它留下一心攻击,而不是钻空子逃跑。大半个小时过去,巡警队的成员比开始士气低落了不少,好在一只腐鹳的体力也是有限的,它越使用天赋,逃跑的机会就越少。

  “起!”

  随着这声命令,占据重要节点的队员同时发动异能。水柱、火柱、风刃和光柱同时冲天而起,堵住了腐鹳盘旋的路径。生生转向的扁毛畜生为其沉重的身躯所累,猝不及防下掉落了好大一截。体能强化的队长跃下马来,手中的长矛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此时,腐鹳冷不丁张开了嘴。它省去了干呕的前置动作,直接喷出了一口酸液——它竟把酸液含在口中,忍耐着腐蚀布下了陷阱!凯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见酸液扑面而来,眼见就要落到她头上。

  刷!一面盾牌腾空而起,直直撞上酸液。它发出让人牙酸的腐蚀声,去势不减,一路向腐鹳飞去。腐鹳仓皇煽动翅膀,勉强避开了飞旋的盾牌,却让身体又下降了一截。这点高度还不够一般人碰到它,只要一个呼吸间它就能稳住,重新飞回半空中,可惜它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个人影比飞鸟更快,他腾空跃起,手持大剑,剑尖正对鸟腹。在腐鹳下落的最低点,铁剑劈开了鸟腹,鲜血喷涌而出。下一秒那个人稳稳落地,腐鹳的尸体也砸落到地上。

  “干得漂亮,克里斯!”

  队员们欢呼起来,一个个驱马靠近。克里斯用手背抹掉脸颊上的鲜血,站在原处看人走向鸟尸,把其中的晶核挖出来。

  “多谢。”凯站起来,赞许地点点头,“你救了我一命。”

  克里斯回以微笑,他没来得及说什么,罗文已经惊叫起来:“你的剑!腐鹳的血不是没有腐蚀性吗?”

  克里斯手中的铁剑已经只剩下半截,剑前面的部分像浸入热水的糖块一样融化了。“不小心划破了酸囊。”克里斯可惜地丢下剑,解释道。

  “你太冒险了。”罗文皱眉道,“你解开了所有护甲,要是被酸液喷到了怎么办?”

  “如果不解开铠甲,我没法跳这么高。”克里斯摇了摇头,“而且我计算好了大致位置,即使被溅到也不至于致命。”

  “但你的脸会留疤的!”罗文心疼地说。

  “好了,诸位!”凯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所有参与的人休假一天,腐鹳的尸体和晶核都要上缴,但这个月结束大家都能领一笔额外奖励!”

  巡警队欢呼着一哄而散,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杀死腐鹳的过程,都有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

  自从上一次大兽潮结束,艾博里城已有起码七年没见到过异兽。异兽被提比斯防线挡在数十里以外,没有一只能威胁到艾博里的市民。比起远在天边的异兽威胁,对于巡警队来说,处理人的矛盾才是日常任务。

  克里斯自告奋勇一起收拾腐鹳尸体,那只展开双翼足有两人长的鸟需要两人搬运,他抽出匕首麻利地处理掉酸囊,把尸体收拾起来。

  凯用布裹住队员挖出的晶核,为它的大小皱了皱眉头。她蹲下掰开鸟嘴看了看,迷惑地摸了摸下巴。

  “这只鸟只有三岁?”克里斯眼尖地发现,“它长得真快。”

  “晶核也太大,不应该是三岁的腐鹳。”凯摇了摇头,“算了,让穿袍子的人操心去吧。”

  “真不知道这只鸟怎么飞过来的。”另一个留下来的人,罗文问。这也是克里斯的问题,他一边收拾一边竖起耳朵听。

  “可能撞坏头飞错了方向,谁知道。”凯心不在焉地回答。

  “可是队长,我还看到过另一只鸟。”克里斯补充道。

  “你最好没看到。”凯叹了口气,“否则他们又要我们去捉另一只不知在哪里的鸟,我们要把下一周也耗在猎人的活儿身上?城里的小偷大盗都该高兴疯了,自从没了苏利文,我们要烦心的事够多。”

  克里斯欲言又止,罗文使眼色让他闭嘴,安慰道:“现在是秋天嘛,那么多候鸟总有飞错边的时候,是不是?克里斯,我给你打一柄新剑怎么样?你的那柄铁剑早有口子了,别心疼。”

  “下一批武器中你可以挑最好的。”凯说,“作为今天的谢礼,不要推辞。”

  在场的两个人显然都不想让克里斯追究。这名年轻的omega是个很好的战士,品格高尚,可惜过于方正,总是招惹麻烦,大概骑士小说中毒太深。但除了大贵族麾下的记名骑士,普通的巡警队员哪有遵循骑士守则的底气和资格呢。

  被同僚视为不懂变通的年轻人暗自叹气,只好露出一个妥协的微笑。他心里总有不太好的预感,担心今年的提比斯防线遭遇比以往更大的压力。冬天是提比斯防线小兽潮泛滥的季节,现在已入秋,冬天也不远了。

  克里斯的确很爱操心,他心中总有种要保护民众的责任感,这也是他破除万难加入巡警队的原因,军队和边境的卫队都不收omega。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远方,想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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