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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我喜欢!-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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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完结前还剩一个新地图,不过下章又要开始新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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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炸虾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5 19:22:12
第122章 121。120。1
黑发黑眼的司铎正走在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上。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地下室,王宫的地牢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这里透气,干燥,并且十分明亮,密布周围的光源来自异能者工匠制造的长明灯,一盏就价值千金。在这昂贵的灯火照耀下,进入者可以看清四周墙壁上精致的浮雕,立柱、墙面和天花板上雕刻着圣经的内容,其精良华美难以用语言描绘。
神眷者诺亚走下最后一节台阶,他的头顶大概在立柱不到十分之一的位置。从人与建筑物的对比来看,这间地下室就像一座地下的大教堂——此处的“大教堂”是专有名词,专指圣城阿铃古的大教堂。国王和教皇都在那里加冕,数以千计的宾客、唱诗班、仪仗队等等都无法将那间雄伟的教堂塞满。在地下出现这样高,不对,这样深的一座教堂,无疑是件让人惊奇的事。
最让人吃惊的是,这间地下教堂并不为人所知。
诺亚向地下教堂深处走去,这里没有什么侍从,却也并非空无一人。在教堂的中心部分,应当是神龛的位置上,有十个教士以某个东西为圆心跪在那里。他们以标准的祈祷姿势低垂着头颅,口中喃喃念诵着经文。
做祷告的教士并不稀奇,阿铃古出身的教士们就喜欢围着神像念经。然而这里跪着的却不是寻常教士,那些人黑色的司铎袍外罩着一件白色长衫,其上搭着一条鲜红色的披肩,每个人头上都顶着红色方型帽。这身红色服饰意味着“愿为主流血在所不惜”,它是枢机主教的标准打扮。
被俗称为红衣主教,身为教皇候选人,整个亚默南仅有不到三十人,足以让一郡震动的大人物们。
要是提比斯的修道院长丹尼斯在这里,他可以发现他所接替的位置的前任主人,那个因故被调走的修道院长兼红衣主教就在此处。这些大人物谦卑地匍匐在“那个东西”前面,平日最狡诈的人此时也充满了发自内心的虔诚。穿着黑衣的司铎在这些人中无疑是不值得一提小人物,但他一脸平静,闲庭信步似的走到了这圈红衣主教背后。
诺亚的手在面前松松抱着什么东西,如同雕像中的圣母抱着圣子。他的身体和怀里的东西都包裹在一层厚厚的毛毡之中,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里冷得出奇。奇怪的地方在于,他没有放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教堂中回响,一直走到了红衣主教们边上,他们却依旧闭目祈祷,半点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神眷者停在了他们的包围圈上。
从上方俯视,这一圈红衣主教均匀地跪在一个圆圈上,圆圈中有诸多复杂的线条和文字,暗红色的字符散发出一股陈旧的血腥味。这个法阵的圆心位置有一团两人高的毛团,像个巨大的草垛。
诺亚弯下腰,在一名主教耳边轻声说:“请您让一让吧?”
那主教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梦游似的让开了。
肉眼难见的光晕一闪而逝,那草垛活物缓慢地动弹了一下。诺亚低着头,管自己掀开了毛毡,把怀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此时那婴儿大小的东西才露出庐山真面目:七个笼子,里面装着七只老鼠。每一只老鼠都长得极其丑恶,有的皮毛上长着瘤子,有的身体烂了大半,有的异常肥硕,有的从光秃秃的部分长出了鳞片……可以说只能勉强看出它们曾经是老鼠,大概只有把它们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才会知道它们出自一窝。
“草垛”正在缓缓展开,又缩小,像一个正在呼吸的肺。神眷者看着它,单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说:“赞美光明。”
他抽出了匕首。
他走进法阵之中,一只手搭着毛毡,绕着它走了一圈,停在了毛发最稀疏的地方。那柄匕首扎进了“草垛”之中,用力往下划去。诺亚用上了两只手,动作相当生涩,一看就不是擅长使用匕首的人。他颇费了一点功夫,剜下一小块血淋淋的肉来。
“草垛”开始流血。
诺亚捧着那块肉,把匕首和手背上的鲜血一滴不剩地舔掉了。他走回鼠笼边,七只老鼠开始砰砰地撞着铁笼,双眼一片赤红。
“不要着急。”诺亚低声说,切下一小块肉,投进肥大化的老鼠笼中。
大老鼠一口吞掉了肉块,贪婪地舔着笼子上的血迹。神眷者耐心地看着它亢奋地乱跑,然后啪的一下,炸成一团碎肉。
另外六只老鼠疯狂地在笼中乱窜,把炸飞到自己笼子里的血肉吃了个精光。诺亚体贴地把大老鼠的笼子提到它们头顶,让残存的肉块撒下去。一只老鼠吃着吃着一头栽倒,血液从它的五官中涌出来。诺亚拿出这只死老鼠,把它切碎,重复刚才做的事。
喂死老鼠,喂肉块,再喂死老鼠……到最后,有一只老鼠活了下来。诺亚脸上无喜无悲,把笼子提高,看着里头长着鳞片、口中滴着腥黄涎水的动物,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回头看向那个活的草垛,流血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血迹与它肮脏的毛发粘在一起。它的起伏变得越来越明显,像只正要从冬眠中醒来的动物。乱蓬蓬的毛动了动,露出掩藏在其中的一对弯曲的角。
“回去吧。”诺亚对红衣主教说。
呆在圈外的红衣主教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几个呼吸之后,长角的草垛又变得起伏平缓起来,最终一切归于平静。诺亚一直看着它,直到地下教堂变得与他来时没什么两样。
真可怜。他毫无同情心地想。
我受苦受难的神啊,他想,请再忍耐一会儿吧。很快,人之血将淹没大地。
而你也将从这可悲的神座上下去。
=
萨美洛郡的一个偏远小镇上,一群人正挤在一个破旧的木棚当中。
这群人身穿华服,即使盔甲、长袍和他们身上的徽章都已经变得有些脏,他们依然与这破破烂烂的地方格格不入。许多人为此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如坐针毡地呆在这散发着霉味的地方。
“我不明白!”一个穿铠甲的大胡子骑士爆发似的喊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出去?”
“凭我们几百人的队伍?”他的同伴凉凉地说。
“不止我们几百人!”骑士喊道,“那个蠢货伯爵把所有勋贵都赶了出去!我们可以联合着这些勋贵,对上失道寡助的平民军……”
“一支人数上万,损失不到十分之一就打退了两次兽潮的军队。”同伴讥笑道,“而且那支队伍的人数还在增加,还有后备军,一拿起武器就可以上战场。”
“勋贵们呢?”骑士又问,“劳瑞恩,难道剩下的勋贵们都不想推翻安娜。苏利文吗?”
“大部分勋贵已经离开了汶伽罗防线。”前骑士劳瑞恩阴沉地说,“剩下的选择了对安娜伯爵投诚。”
“该死的软骨头!”骑士愤怒地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可靠的人了吗?教廷呢?他们答应过!”
“如果有,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躲在这种地方了。”又有人说。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大胡子恼羞成怒道,“罗纳德殿下会以你为耻!”
室内陷入了沉默,接着,又爆发了无休止的彼此指责。
这里的人是罗纳德亲王的余部,在黑兽之乱失败、德里克带领蛮族首领和修道院造反也失败后的余部。他们被分割,围剿,经历了各种倒霉催的事。变成一盘散沙的队伍已经由一方势力变成了棋子,再到各方都不太看得上的鸡肋。让一切崩盘的意外不是罗纳德亲王的失败,而是他的失踪。
罗纳德亲王再没有和他们汇合,一切只有他在才有效果的后手都变成了笑话。
“够了。”一个女声说。
名为海蒂的女alpha开口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个面色肃然的中年人是罗纳德亲王的首席骑士,兼荣光骑士团副团长,剩下的这群人中当之无愧的领导者。
“我把你们叫到这里,不是为了听你们吵架。”她冷淡地说,“我想说的事只有一件:从明天起,我们对汶伽罗的最后行动开始。这次行动后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要离开汶伽罗边境。”
其他人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前骑士劳瑞恩小心翼翼地说:“会不会太早了?我们的准备或许有些不足……”
“早?你觉得要拖到多晚才合适?”海蒂瞥了他一眼,“用点脑子,安娜。苏利文已经站稳了脚跟,她的边境军固若金汤,户籍制度完善得无法安插人,福音教会正在把正统教会——名义上我们的盟友——从汶伽罗挤出去,天知道那群穿袍子的人怎么会对此毫无反应。别说我们中是否有敢对上那种能轰烂紫柏木的武器,就说情报方面,如果我们胜过他们,我们需要躲到萨美洛来吗?”
所有人不说话了。
“这是我们在汶伽罗最后的机会。”海蒂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恐怕也是教廷会给予我们的最后支持。”
她打了个手势,几个士兵把一个巨大的笼子抬了进来。那是个什么动物的尸体,秃斑中长着近似鳞片的东西。动物腹中,有什么东西,一大群东西,把它被吃空的尸身顶得簌簌抖动。
作者有话要说: 缓慢展开的阴谋,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伏笔XD不过猜到了为了不剧透我也不会说哒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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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5 19:5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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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22。121。120。1
开始只是一场感冒。
在这个季节,感冒非常常见。一个牧民打了一串喷嚏,一个学生时常一阵阵打寒战,一个猎人有点头疼……汶伽罗的居民向来都会喝点热汤熬过去,嘲笑彼此身体不够结实。即使现在有了名为医院的公共建筑,以往得了大病只能等死的平民也可以获取治疗,但得个小感冒就花钱去麻烦医生这种事,对人们来说依然太过夸张。平民哪有这么娇贵呢。
究竟从哪里开始已经不可考,等医生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片人倒下了。得了“小感冒”的人没在特色热汤下好起来,他们开始发高烧,呕吐不止,皮肤上出现奇怪的瘀伤。病人好像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一天之后,他们就将病房塞满了一半。
用于高烧、感冒的药物对他们无效,入院的人们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染上了病。问他们患病前发生了什么,答案五花八门。“我大概没穿够衣服”、“我换了条被子”、“我喝了生水”、“猎到的大老鼠没有煮熟”、“我看到了一只黑猫”、“饭前没有洗手”、“没有按时祷告”……一半答案体现了基础健康卫生教育普及的成果,一半体现了人们的想象力,而更多的回答则是“什么也没做”或“我不知道”。
医生们开始从病人的居住地、工作和发病时间上寻找共性,不等他们把病人按照发病时间排序,最早的那批病人已经从人群中分离出来。
有三个人,他们的腹股沟部都高高肿了起来,其中一人的腋下也肿得老高,躺平时都无法把两只手贴在体侧。那是三个学生,他们痛苦地呻#吟着,被医生再三逼问,才承认大概一周前的傍晚,他们结伴去森林里冒险,被野兽咬了一口。
“那是只很大很大的怪兽,”小女孩说,被医生严厉的目光瞪了一阵,怯怯地改口道:“也不是那么大……像地松鼠那么大?但不是地松鼠,我们想捉住它……”
“你们自己去森林?还招惹可能是异兽的动物?!”她的母亲愤怒地吼道。
小女孩缩了缩头,闭上了嘴巴。她的小伙伴硬着头皮辩解道:“因为我们没见过那个东西啊,我发誓它不是汶伽罗的动物!它长着毛,还长着鳞片,还长着很大的牙,我们想要抓住它,结果都被咬了。”
三个孩子伸出手或挽起裤脚,给医生看身上的咬痕。几天过去,咬痕没有淡去,反而溃烂得更深。
曾在提比斯疫区当过助手的医生们闻到了不祥的气味,他们迅速递交了申请,请求调用更多人手,以对待急性疫病警报的态度警戒起来。安叙看了申请书,看到病症那里就跳了起来,拍板通过了最高等级的警戒,立即给阿尔瓦发急信。
黑死病,安叙可以拿最近才玩过的瘟疫公司发誓,就是这种症状。这种第一反应的联想让安叙相信现在发生的是瘟疫,而且是鼠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哪怕不是,预防一下有什么坏处?她可不想扮演那种不听医生话最后死全城的愚蠢领主。
她回忆着以前学过的内容,世界发生上发生过三次规模巨大的鼠疫,鼠疫需要隔离,灭鼠灭蚤,焚烧尸体和患病者的衣物,但是治疗方式呢?古代欧洲的鼠疫是怎么结束的?她想了半天,依稀记得是因为天气变冷,以及患者死光了。
呸呸呸,这里才不会这么惨呢!安叙用力摇了摇头,想,我们不是还有医学专用金手指阿尔瓦吗?上次不那么典型的不熟瘟疫还不是治好了。
所有命令有条不絮地实施,在提比斯旧城区里施行的那一套在春城重复。在汶伽罗有相同症状的人都要到医院接受隔离治疗,这治疗是免费,以及强制性的。
于是医院满员了。
被奇怪动物咬过的人被隔离开来,最早发病的三个孩子被安置在高级病房里,主治医生给他们开了消炎的药物,他们吃下去,情况似乎变好了一些。
下一个凌晨,查房的护士发现三个孩子身上的肿块已经化脓,破裂的组织液从中渗出来,弄湿了他们的衣服和床单。孩子们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叫大嚷,因为他们全部陷入了高烧带来的昏睡。
医生们试着切除那些肿块,驱邪者驱除邪气,治愈者让伤口愈合。但到了当天下午,愈合的皮肤重新肿大、化脓,肿块在几个小时内变得惨不忍睹。驱邪者艾文再次给孩子们驱邪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溃烂的皮肤下没露出血肉,有什么亮亮的东西在伤口里。
他担心有异物掉进了伤口中,凑近用镊子拨开了伤口,夹住那个触感硬得不像皮肤的玩意。他一边安慰那个双目紧闭的患儿,一边把这东西往外一拉——没拉动,那东西像是长在孩子的胳膊上。
这是什么?艾文奇怪地想,看起来就像是……鳞片?
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正凑近伤口的驱邪者吓了一跳,“抱歉啊,很疼吧?”他小声说,松开镊子,想摸一摸孩子的头,却发现这孩子的眼白一片浑浊,像蒙了一层泛红的膜。她直瞪瞪的眼神让人有些犯怵,让艾文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摸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干笑一声,本能地要缩手,面前的孩子突然扑了上来,张到极致的牙关猛然一合。
驱邪者的惨叫声惊动了医生护士,他们跑进病房,看见患病的孩子死死咬着驱邪者的手,鲜血从他手上涌了出来。他们急忙把孩子扯开,两个成年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的牙关掰开。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睁着浑浊的眼睛,挣扎着要往医生和护士身上咬去。
他们打不昏这个孩子,最后只好把她捆起来。不久后另外两个孩子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他们被绑在一个房间里,不知疲倦地在空气中撕咬着,直到半天后浑身溃烂地死去。
这消息在第一时间上报给安娜伯爵,安叙听得下巴落地。敢情不光是黑死病,还是鼠疫加生化危机吗!她一脸呆滞地把脑袋往墙上撞,开始后悔起来。安叙啊安叙,你为什么要把生化危机一到七全部通关?为什么还在同时玩瘟疫公司?现在好了吧,这难度刷刷刷地上升啊!
从这一天开始,陆续有人死去。被怪异的动物咬到的人会在死前到处咬人,其他人的死状也并不好看。那些人突发高热,咳血,呼吸微弱,身体上出现大块紫黑色斑点。这让一些有见识的人望之色变,想到了百年前的黑灾。
另一个糟糕的消息是,检查水源的人在几口井里发现了死掉的动物。
老鼠,或者说曾经是老鼠的东西。它们的毛皮溃烂,中间长出了爬行动物身上才有的鳞片,活像故事中被巫师缝合起来的邪恶生物。那些井分散在春城各处,显然动物不会如此巧合地成批跳井身亡。
这不是一场自然发生的瘟疫,有什么人,正在推动这一切。
阿尔瓦在接到急件的第二天清晨到达了汶伽罗,他双眼下的青色比上次见面更甚。连夜几次传送过来的医官没和任何人叙旧,只对安叙点了点头就一头扎进了病房中。
接着又探出头来。
“怎么这么多alpha?”他皱着眉头说。
“为了保证安全啊。”安叙无奈地摊了摊手。
医院里除了医生和护士,还有全副武装、戴着厚厚口罩的异能者小队。医院是全汶伽罗戒备最森严的地方,需要镇压的除了无形的病魔,还有物理攻击力相当高的半丧尸——姑且这么叫吧。
被怪物咬到的人会在死亡前乱咬人,而被这些人咬到的人,则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不知是不是有了人体的二道转手,通过啮咬传播的病毒变得更加适合人体,被咬到的人发病速度更快了。普通人被咬到会感染,异能者也不是完全安全。半丧尸会优先袭击异能者,不吃脑子,吃肉。像是治愈者、驱邪者这种没有战斗力的异能者,倘若被力气变得比患病前大的半丧尸扑倒,很有可能被活活吃掉。
“我有能力自保。”阿尔瓦冷冰冰地说,“撤出去,alpha的臭味影响我思考。”
从安叙离开提比斯防线之后(也有八卦说是自从他疼爱的弟子分化成了一个alpha之后),阿尔瓦对alpha的厌恶好像变得更严重了。安叙摸了摸鼻子,退了一小步,让大部分由alpha组成的异能者小队守在门外。
糟心的事情总是一件连着一件,阿尔瓦还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教廷忽然发表了公开宣言。
教皇说,落到汶伽罗土地上的是神谴。
此前主教失踪也好,福音教会以一套不同于教廷的说法吸引越来越多的信徒也好,阿铃古的教廷都仿佛又聋又瞎,对此没有一点反应,平静得让人觉得他们对这块边陲之地没有兴趣。而就在这汶伽罗被陷入窘境的时候,他们终于露出了獠牙。
落到汶伽罗土地上的是神谴,教皇说,因为这里的伪教会宣扬披着光明教外皮的异端邪说,因为这里的圣洁者不洁身自好,胆敢脱下白纱。这罪状罪无可恕,伪教会的城池与支持伪教会的人们将要承受神的怒火。
爱丝特那里传来了消息,福音之城也出现了这种瘟疫。
教廷趁火打劫倒在安叙的预料之中,可消息不该传得这么快。瘟疫几乎以第一时间被封锁隔离起来,教廷是如何这么快得到消息的?又是怎么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做出一篇引经据典、慷慨陈词的檄文来的?爱丝特的消息和教皇的发言几乎在前后脚的功夫,教皇大人是做了预言么?
与其说趁火打劫,不如说火就是他们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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