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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有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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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芷萱哭得越发厉害,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泪眼道:“可是我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
蔡姨娘见她态度松动,便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顶,道:“乖孩子,你只管照娘说得做,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萧芷萱咬起唇,终是无法拒绝她,只得不甘愿地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蔡姨娘才将她送了出去,随后她转身回房,将每日抄写的字帖从柜中抽出,满意地翻开欣赏着,在心中得意地想到:你们不知道我的秘密,可我却知道你们所有的秘密,这便是我最大的筹码。
☆、第27章 心意
天入了伏,便是一日热过一日。这一天,天空中烈日灼灼,一丝风也不见,元夕坐在茂密的花树之下,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账册,虽有头顶的树荫蔽日,却仍觉得闷热难耐,才坐了一会儿,身上的薄衫就被背上的汗给沁湿。
她的房内虽然早备了冰块解暑,但她总觉得太过憋闷,又贪恋着这栀子花的香气,便还是日日来这边看书。安荷站在她身后,与另一名圆脸的小丫鬟正轻轻为她打着扇子,那圆脸小丫鬟是萧渡专程拨给她的,名字叫做莺儿,今年不过十五岁,性子活泼单纯,与安荷十分投契,虽说不如容翘细心懂事,但却令人放心许多。
元夕回头看了看一边打着扇子,一边不断抬袖拭汗的两人,心中有些不忍,于是开口道:“不用扇了,你们都去亭子那里歇息会儿吧,”安荷心疼着自家小姐,便咬着唇有些犹豫。元夕笑道:“你们在这扇来扇去,把我的书页都扇得乱飞,让我还怎么静心看下去。”安荷这才放心下来,朝她道:“那夫人先看着,我们待会再来伺候。”说完便开心地拉了莺儿出去说话玩耍。
元夕凝神看着面前的账册,心里却始终静不下来,面前的树丛中鸟啭蝉鸣,搅得她愈发心烦意乱起来。王姨娘的死还没理出个头绪,侯府的所有事务与账目就交到了她的手上,可她到底只有十七岁,又从未有过管家的经验,因此几乎事事都要仰仗总管周景园元协助,实在觉得力不从心。不过幸好有这些杂事将每日塞得满满,让她无暇分心再去想那本书、那个人,或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她掏出帕子擦了擦自额上不断滑落的汗水,忍不住蹙眉叹了口气,觉得愈发燥热起来。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小丫鬟,元夕认出这是常跟在萧渡身边的丫鬟习秋。习秋一来就朝她行礼,又从手中食盒中拿一个精致的瓷碗摆在她面前,元夕低头看去,发现碗里竟是一道樱桃冰酪。这是她在相府中都极少吃到的甜点,鲜嫩欲滴的樱桃配着冰镇过的甜酪,在这闷热的天气下显得格外清爽诱人。
习秋道:“这是侯爷让我给您送来。,他说夫人每日太过辛苦,特地让厨房做了这樱桃冰酪给夫人消暑。”说完捂着嘴笑了笑,又加一句:“侯爷对夫人实在是用心至极,真是羡煞我们这些旁人啊。”
元夕的脸红了红,又觉得有些奇怪,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看书。但还来不及多问,习秋已经笑着行礼告辞。眼前这碗甜品实在诱人,她不及多想就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樱桃,配着冰凉可口的甜酪,顿时将满心的燥热全驱散开来,甜丝丝、冰凉凉,化在唇齿间,又沁入心脾。
她就这么一勺勺地舀着,嘴角不自觉就挂起一抹浅笑。这时,她突然听见哗哗的水流声,连忙抬头一看,竟看见潺潺水流自不远处的屋檐下倾泻下来,如同瀑布一般垂挂飞溅,元夕惊讶地瞪大了眼,再看仔细些,原来是在屋顶上放了一个巨大的储水罐不断往下注水,清澈的水流激起阵阵凉意,栀子树被水流推得轻轻摇晃,拂起卷着花叶香气的微风。元夕看着看着,她明白了这是效法宫廷中凉殿,特意为她祛暑,不用说一定也是萧渡的心思。她于是坐下来,重又拾起那本账册,这次却是伴着的轻柔的水声与微风,心中只剩凉爽与欣喜。
而隔着一道晶莹水帘,萧渡坐在榻上遥遥看着她,见她一直蹙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唇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心中便涌起难言的满足,突然间明白了,旧时昏君为什么宁用千金来博佳人一笑。这时,门外有小厮喊道:“骆先生到了。”
萧渡连忙落下竹帘,走到桌案旁坐下,道:“请他进来。”
骆渊一进门就听见窗外有流水声滴答作响,便笑道:“侯爷这书房倒是颇有些情趣。”
萧渡想起尚在窗外看书那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那是自然。”
骆渊坐下道:“不知道侯爷今日找骆某所为何事。”
萧渡脸色渐转凝重,道:“王姨娘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骆渊点头道:“我大致听说了,夏相用得这招果然阴损,先借着夫人的事逼迫侯爷彻查,又在关键时刻带兵拿人,让王守成以为侯爷与夏氏私下有所牵扯。据说王守成为了胞妹的死,已经几日称病在家不愿外出,想必他已经把这笔帐全部记在了侯府身上。”
萧渡摇头道:“若不是他这个妹子,他如何能攀上侯府的关系,如何能有银子在朝中打点关系。但说到底,也是我们侯府为他铺得路,总不该这么快便翻脸不认人”
骆渊道:“话虽如此,但世人皆是这样,这恩他会记在他妹子身上,可他妹子死了,这仇自然要算在侯府身上。”
萧渡叹气道:“还好他这些年与侯府有诸多牵扯,又与夏氏闹得水火不容,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倒戈。只是,王姨娘这件事只怕还另有隐情。”
骆渊皱眉道:“不是听说已经人赃俱获?还能有什么隐情。”
“那几日迫于夏相的紧逼,只能顺着容翘的死查下去,恰好所有线索又都指向王姨娘。后来我才发觉,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好像有人故意操纵一般。而且要布局杀死容翘,要并非一个人就能完成,可我们查了许久,也查不出王姨娘身边有谁会是帮凶。王姨娘入狱后,却不明不白地死了,这就更加令我怀疑。”
骆渊皱眉道:“侯爷怀疑侯府里还有人有问题?就是这个人藏在背后捣鬼,又把一切退给了王姨娘。”
“没错”萧渡道:“而且我还怀疑,这个人在私下里和夏相有联系。所以我必须把他给挖出来,只可惜现在还查不出什么头绪。”他揉了揉眉心,又问道:“对了,这几日,边关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骆渊道:“根据函谷关发来的邸报,最近芜人在边关有几次小规模的进犯,都被带郑将军带人赶了回去。今上龙心大悦,下令全军封赏。”他抬头看了萧渡一眼,别有深意地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芜人恰好在这个时候进犯,让夏相找不到机会对萧家军下手,这应该也是侯爷安排的一步好棋吧。”
萧渡笑道:“我不过派人把目前的境况传给了郑龙,他们跟了我这么久,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他又嘱咐道:“你替我好好盯着,若夏相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要来报给我知道。”骆渊点头应下,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骆渊才告辞离开,他穿过院门,刚刚走到廊桥之上,他突然顿了步子,朝前行礼道:“萧夫人。”
元夕正带着安荷和莺儿准备回房,一见到面前这人,心头便颤了颤,有许多话涌上喉间,却只是淡淡地点头回礼,两人都未在开口,只是低着头擦肩而过。元夕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轻声道:“小夫子,对不起。”对不起,没能回应你的心意。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对不起,你说得那本书,可能弄丢了。”
骆渊身子一震,心中酸涩难言,面上只是故作轻松道:“无妨,如果萧夫人想看,我再去给你找。”
元夕不敢再看他,低头道:“不必了麻烦,我现在恐怕也没有时间再看了。”说完她连忙转身,在泪水还没来得及流出之前转身仓皇离去。就这样吧,不应长出的枝芽,就在还未壮大之前狠下心斩断,对他还是她,都一件好事。
元夕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里,浑浑噩噩地也不知吃了什么做了些什么,一直到黄昏时,突然有小丫鬟带来消息,说公主传她去房里相见。元夕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敢怠慢连忙往公主所在的院中走去。
混着檀香与药味的上房内,公主正持着佛珠闭目养神,她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许多,人也精神了许多,见到元夕竟破天荒地露了些笑意,道:“先坐吧。”
元夕忙坐下,恭敬道:“婆婆叫我来有什么事?”
公主道:“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太多事,我虽然一直不喜欢王淑瑶,但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叹了口气,又道:“现在府里的事都交到你手上,你可还处理得来。”
元夕犹豫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道:“我入侯府的时间尚短,对这些事也并不擅长,大部分事都得仰仗周总管来帮忙。”
公主摇头道:“周景元虽是府里的老人,但到底也不是主子。现在正是内忧外患之际,府中内务一定不能出了纰漏,可惜我这身子又实在不好。这样吧,你若觉得吃力了,可以去找蔡姨娘帮忙,她以前就是老爷房里伺候得,做事还算能干妥当,对府里的事也都熟悉,她现在搬进了萱儿的院子里,你去找着也方便。”
元夕想起蔡姨娘那一惯与世无争的面容,心中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但她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疑惑地看了公主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公主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冷笑道:“你是怕我会忌惮她,担心她变成另外一个王淑瑶是吧。你放心,她这个人一贯胆小怕事,借她个胆子也不敢造次。现在又好不容易得回女儿,正是急着表现之时,必定会尽心帮你。”她又叹口气道:“我虽心里怨恨她们,可到底还是要以侯府的安危为重,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元夕见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于是向公主道了谢,又问候了几句才离开。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轮明月挂上梢头,蔡姨娘正在房内写字,突然看见窗外有一个人影闪过,她面色一变,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门,对丫鬟道:“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随后缓步走出院子,见身后无人跟着才加快步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面。
那假山后早已站着一人,她一走过去就皱起眉低声道:“你现在来找我干嘛?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那人讥讽一笑,道:“蔡姨娘现在身份不同了,已经不屑再见我这样的小角色了吗?”
蔡姨娘脸色缓了缓,笑道:“怎么会呢,我能有今天还不是多亏了你。只是现在风头还未过去,你我还是少接触的好。”
那人道:“我也不想来找你,只是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到呢。”
蔡姨娘嘴角浮起一个阴冷笑容道:“你说她吗?放心吧,别看她现在正是风光,很快,我就会让她尝到跌到谷底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凉殿的做法是作者君百度的,不得不说古人真得挺会玩的。明天一更还是晚上,作者君杂事繁忙,请大家见谅。
☆、第28章 生隙(上)
时近中秋,从宫里传来了一个消息,常年驻守在益都的庆王和王妃将从青州府赶回京城参加今年的中秋宴。而庆王妃在未出嫁时,曾是瑞安公主在宫中的密友。她跟随庆王爷离京多年,此次难得回京便想着来见一见这位曾经的好姐妹。两人隔了二十余年未见,少不得有许多话要续,因此定下在侯府中留宿几日。
这对刚刚接掌府中中馈,本来还处在混乱中的元夕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迎接藩王王妃的规矩繁琐,光是要找出匹配王妃身份的住处就令她颇为头疼。最后还是听从蔡姨娘建议,将公主所居正院旁栖霞院重新修葺一番,这样最为省时省力,正好方便两人来往走动。只是如此便又是一大笔支出,调拨多少银子、安排多少工匠,工期如何控制,样样都需计划周详。
元夕几乎每日都陷在这些琐碎事务中,忙得脚不沾地,抽空才能回房喘口气。这日,她正偷得半日清闲,靠在美人榻上,小口呷着安荷替她冰好的酸梅汤。目光移向桌案上不知闲搁了多久的书,突然生出深深的感慨,自己再也回不到躲在相府里一个人看书发呆的日子了。
可是,要主持偌大一座侯府实在不是一件易事,若是王姨娘还在一定能安排得十分妥当。想到此处,她望了望杯中酸甜相间的汤汁,默默叹了口气:王姨娘虽然自私贪婪,到底是将整个心力耗在了侯府上,走到今天这步,是非对错又有谁能评说得清楚。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李嬷嬷轻轻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容貌俏丽的小丫鬟,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地望着她,看起来颇令人生怜。
元夕见李嬷嬷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嬷嬷叹了口气,道:“夫人最近事务繁忙,本不应随便来烦你,只是……”
元夕放下瓷碗,故意板起脸,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话做什么,有什么事就快说,再不说我可生气了。”
李嬷嬷于是扯了身后那个楚楚可怜的小丫鬟到面前,道:“这丫鬟名叫坠儿,是二少奶奶房里伺候得,她恰好是奴婢的同村,所以我们平日里十分投缘。谁知就在几个月前,她去给二少爷送茶点时,竟被……”她停了话头,深深叹了口气,坠儿更是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李嬷嬷也抹了把泪,继续道:“我们这些做下人得,命本就不由己,平白被坏了清白也只得将苦水自己吞下,谁知这个月她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子,二少爷却怎么也不愿认账,二少奶奶也说她行为不端要将她的胎儿落下逐出府外。她一个弱女子,在京城又无亲无故,只有找上了老奴,想求夫人替她做主。”
元夕皱起眉头,如果她说得是真得,这件事关系到侯府的血脉,怎么夜轮不到她来出面,于是试探地问那早已哭成泪人的坠儿道:“老爷和公主他们知道吗?”
坠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我去求过公主,可她只让余嬷嬷和我说,二少爷一向不由她管教,这件事她插不了手。我也去找老爷,可他根本不见我。”
元夕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是关系到侯府的血脉,老爷和婆婆为何会如此冷淡。她于是露出为难之色,正想要拒绝,坠儿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喊道:“求夫人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儿,奴婢不过一条贱命,但这腹中胎儿是无辜的,只要能生下这孩子,奴婢愿意永远离开侯府,将孩子交给二少奶奶抚养,发誓永不与他相见。”
元夕见她不顾一切也要保住腹中胎儿,心中隐有所感,犹豫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试着帮你去和二少奶奶说说,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坠儿惊喜地抬起头来,千恩万谢一番,李嬷嬷也喜上眉梢,忙将她扶起,元夕又安抚了她一番,便带着李嬷嬷去了王淑琴的房内。
她踏进门时,王淑琴正在修剪着面前的一株芍药,她看起来清瘦了许多,眉宇间仍是萦着淡淡的愁色,她转过头看见元夕,十分庄重地行了个礼,道:“大嫂怎么今天有空到我房里来。”
这便是王淑琴,无论她心里藏着什么事,永远都能表现得这般端庄得体,元夕莫名想起曾经被她陷害的那次经历,努力将这些心思挥去,坐下道:“我今日来是为了那丫鬟坠儿的事。”
王淑琴的脸上闪过一抹怨毒,仍是笑道:“一个贱婢,何须劳动大嫂出面。”
元夕犹豫一番,慢慢道:“她和我说,她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将他养在你的名下,自己远离侯府,发誓再不与这个孩子相见,不知道弟妹以为如何。”
王淑琴轻轻捻起方才剪下的枝叶扔出窗外,眉间波澜不兴,道:“人是我房里的人,事也是我们房里的事,至于怎么该处置,好像不需要大嫂来替我们做主吧。”
她言辞冷硬,却也说得在情在理,元夕叹了口气,知道再无商榷余地,只得带着李嬷嬷告辞。一回到房内,坠儿立刻满脸期盼地迎了上来,但一见她神色便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软软跪坐地上,捂着脸绝望地大哭了起来。
元夕让李嬷嬷送走了坠儿,心里憋得有些难受,她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该由她去做,只是有些人生来就该命如草芥,任人践踏吗?她望了望窗外逐渐黯淡下的日光,突然很想回到相府中,做一个不受宠爱,却活得快乐简单的少女。
就在这时,门外有小厮唤道:“夫人,侯爷请你过去一趟。”元夕想起萧渡,心头不由软了一软,便收拾起这些伤冬悲秋的情绪,理了理衣鬓,随那小厮一路走到萧渡所在的书房内。
一进门,她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萧渡背门而立,目光不知落在窗外的哪个方向。听见房内响起脚步声,他只是冷冷唤那名小厮出去将门关好,却并未转身。
门一关上,屋内立即陷入沉寂,静得让人有些窒息的沉默中,只剩漏壶中水滴滑落的声音。元夕从未见过他如此冷漠而生硬的背影,心中不由一突,觉得有些忐忑起来。
就在这时,萧渡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几分痛意几分嘲弄,拿起桌上的一张纸,道:“怎么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婉婉吗?”
元夕身子猛地一震,感到如遭雷击,她死死盯住他手上那半张的书页,半晌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状态不好,这章小小过度一下,晚上晚一点应该还有一章。请相信作者君,大虐之后才有大甜,男女主要敞开心扉,这关总是要过得。
啰嗦几句:这章短小君却这么晚才发真的很抱歉。主要是作者君这两天情绪很低落,感觉小天使越来越少,喷子倒是越来越多。说白了,作者只想借这个背景讲一个好的故事,所有心思都花在让这个故事能更曲折好看些,生怕有一点拖沓的情节会让别人不喜欢,所以删掉了很多枝叶,可能细节上就不太重视。所以里面的人物不会是高大全,也不会上来就宠就爽,这就是作者君的风格,相信很多从上本追来的小天使都应该了解。如果不喜欢大可以不看,何必来糟蹋作者的心血呢,作者君确实是玻璃心,我相信没有那个作者耗尽心血端出来的菜被人毫无理由的乱喷会不伤心,
还有,那个公主出嫁后的称呼确实是作者没注意写错了了,郑重向大家道歉,今天会把前面全部修改一遍。但是关于那些为什么公主还要收憋屈皇帝为什么不帮忙的质疑,作者君只能说这是本文一个非常重要的梗,会到关键时刻揭晓,请相信作者君的设定,顺着作者君的设定看下去好吗,最后感谢所有默默支持作者到现在的读者们,鞠躬鞠躬,感谢感谢!
☆、第29章 生隙(下)
繁花红叶,燕子呢喃,本应是大好的光景,树梢上有两只黄鹂正在亲昵地互相啄梳着羽毛,而屋内本应最是亲密的两人却是相对无言,只剩难堪的沉默。
萧渡冷冷看着她,握着书页的手有些微颤,他在等她的解释,说这只是误会也罢,说是有人故意陷害也好,只要她愿意说,他就宁愿相信。可她没有解释,她在慌乱、在无助,还在怕他!是啊,她从不善于说谎,更不懂怎么去虚以委蛇,所以这一切都是真得,甚至不允许自己替她再找半点借口。
他于是怒极反笑,明白自己受到了多大嘲弄。夏相处心积虑选了个女儿送到侯府做他的嫡妻,其中藏着的心思他虽猜不透,却也知道该如何防备。可她和他想象的不同,或者说,她和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她的想法奇奇怪怪,却总能让他感到惊喜;她不善言辞交际,却从不会伪装矫饰,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好欺负,骨子里却藏着些不愿服输的坚韧。每当对上她那双清澈的双眸,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他就忍不住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就算他那么厌恶夏相,也仍然愿意尝试去接受他的女儿。可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她的坦诚,能让他能一眼就看穿:原来,她的心里并没有他。
元夕呆呆望着他愤怒的神情,实在不明白这书怎么会被他发现,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心里再明白不过,那些被她苦苦埋藏的青涩往事,一旦被揭露在阳光下,无论她再怎么解释,都会让他觉得厌恶与猜疑。而猜忌的种子一旦生根,只会扎得越来越深,直至划出一道谁都难以跨越得鸿沟。她翕了翕嘴唇,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样。这些事早就过去了,我与小夫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苟且之事。”
萧渡冷笑一声,道:“真得已经过去了吗?那为何你一嫁进来,他便拼命自荐进府,美其名曰是为我献策,难道不是为了能见你一面?”
元夕眼中露出困惑神色,随后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小夫子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萧渡心中怒意更甚,将那张纸猛地掷在地上,道:“你很了解他吗?那当初为何没和他走?为何要委屈自己来做这个侯府夫人。”他顿了顿,突然恍然大悟道:“是夏相吗?是你爹的主意?为了让你接近我,那骆渊呢,他又是扮演得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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