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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有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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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萧芷萱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大嫂,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我们还是早些走吧,我总觉得这里阴风阵阵,怪可怕的。”
元夕猛地睁开眼,开口道:“萱儿,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
萧芷萱怔了怔,好奇心立即驱散了恐惧,连忙左顾右盼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元夕指着桌案上道:“这里,这里的痕迹是铜镜摆放造成的。这里的划痕,是由金钗不小心划上得。”她又走到床榻旁的墙壁处,道:“这面墙的颜色,看得出有人在这里熏过衣服。所以,我觉得这里不仅曾住过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的身份必定不低。”
萧芷萱惊讶地瞪大了眼,道:“可自我懂事以来,这里就从来没住过人啊。院门一直是上锁的。”
元夕转头看着她,皱眉道:“那这件事就更加奇怪。”
她未等萧芷萱反应过来,就拉着她走到院内,指着那棵树下的泥土道:“你看这泥土,明显是近年内有人翻新过。挑开外面的土,还能看到未烂完的樱花瓣。”她在院内环顾一遍道:“还有这院子里虽然破败,可这树旁却没有荒草,按说如果是十年以上没人打理得院子,野草应该长得十分高了。”
萧芷萱被她说得糊涂起来,喃喃道:“大嫂的意思是,这院子一直有人打理?”
元夕点了点头,道:“可是奇怪的是,那人只打理了院子,却未曾进过那间屋子。你曾说过看到过院子里的樱花开得很好,樱花是十分脆弱的植物,如果无人刻意栽培,用不了一年就会枯死再难盛放。”
萧芷萱道:“也就是说这些年一直有人偷偷来院子里种花,这是为什么?明明这院子都没人住了。”
元夕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住在这院子里的人,一定和当年你公主的事有莫大的关系。”
这时,院外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元夕和萧芷萱吓了一跳,连忙冲出去将院门锁好,眼看避走不及,又悄悄躲在了院旁的树丛之内。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来是两个丫鬟正说笑着往这边走,两人一直走到院门不远处,才突然抬头止步,其实一个丫鬟轻声惊呼道:“都怪你说话不看路,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另一个丫鬟脸上也露出害怕神色道:“阿弥陀佛,怎么又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这院子阴阴森森的,上次还碰见那个疯婆子在这里转悠,害我回去做了一宿噩梦。”
“哎呀你别说了,我听说那个疯婆子被送出府了,你说她会不会死了,然后魂魄又回到这里……”两人越说越怕,终于吓得落荒而逃。
这时藏在树丛中的元夕和萧芷萱却对望了一眼,一同轻声道:“疯婆子……芸娘!”
晚饭过后,元夕以要熟悉账目为由,央求萧渡让她单独呆在帐房内,说要将府里账目好好看一遍,才能做个合格的主母,掌得了中馈。萧渡虽然不乐意她老神神秘秘将自己丢下,但他已答应过她不会过问,就必须信守承诺,放手让她去做。
元夕整晚埋首在密密麻麻的账册之中,终于找出二十五年前那本往来账目。她连忙摊开纸墨,一桩桩记下所有她不熟悉的院名里送入的物事,然后便揣在怀中去了萧芷萱房内。
“绯寒院……应该就是这处!其他的院名我多少都有些印象,都是这几年曾改造过,但这个名字我却从来没听过。”萧芷萱对着一叠纸仔细看了许久,十分笃定地答道。
元夕连忙抽出绯寒院的那张一项项仔细看去,送进里面的物品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法就是衣裳、布匹、吃食和一些补品。当她看清补品哪一行,却猛地瞪大了双目,双手一抖,那张纸便自指尖滑落到了地上。
萧芷萱不明所以,连忙捡起那张纸,对着纸上念到:“丹参、茯神、当归、雌鸡……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元夕的嘴角颤了颤,涩涩开口道:“住在绯寒院那个女人,当年很有可能,也是有孕在身!”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哭,替换晚了一天,但是多了500字左右,希望小天使们不要介意
真相继续揭开ING,千万不要走开哦,大家可以发挥脑洞了,不过作者君不保证是对的哦嘿嘿嘿
☆、第79章 056
“你说那个女人怀孕了!为什么这么说?”震惊过后,萧芷萱连忙追问道。
“你看这里!”元夕又抽出公主房中的账目,一一对照道:“丹参、茯神、当归,按左太医所言,这几味是用作调中汤,这几味是用作安中汤。”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那女子不仅有孕,和公主所怀月份极有可能还很相似,是以她们一直用的是同一种方子安胎。”
萧芷萱皱眉,道:“这女人到底是谁?和芸娘又有什么关系?”她突然瞪大了眼,有些心虚道:“大嫂,你说会不会,和爹爹有什么关系……”
元夕摇了摇头,将那几张纸紧紧攥在手中,心头的疑团越积越大。一时间,屋内静得出奇,只有烛花中偶尔爆出的“噼啪”声,将二人的思绪扯得四处打转。
终于元夕又开口道:“这件事还有许多可能,并不可轻易下定论,我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先找到你大哥出生的那处宅子,真相也许就藏在那里。你还记的吗?方婆婆说过,红色的房子,还挂了许多灯笼。萱儿,侯府有没有一处外宅,是漆满了红色?”
萧芷萱仔细想了想,又困惑地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宅子,我从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不是漆满红色。那红色的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元夕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知道仅凭这只言片语,希望实在渺茫,却又不甘线索就这么中断,她站起身来,却不小心被桌脚绊了一下,萧芷萱连忙将她扶住道:“晚上外面看不清,可要小心点。”
元夕一怔,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道:“方婆婆看不见,她如何知道房子都是红色的?”
萧芷萱也意识到这点,喃喃道:“对啊!也可能,她是听别人说的?”
元夕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投向窗外,夜色如浓沉的墨汁倾洒而出,对面檐下飘摇的灯笼,如同血红色的瞳仁,在暗处点燃一簌红色的微光。
她突然转过身,对萧芷萱道:“你觉得一个眼盲之人的心中,会认为什么是红色的?”未等萧芷萱答复,她却接着道:“可能是红色的火、红色的花,红色的灯笼,还有……血。“
萧芷萱瞪大了眼,想象那场景,竟不由打了个寒颤。元夕这时又道:“我们再重新想想,公主生产时,和老爷、方婆婆、芸娘她们一起去了外宅。那宅子既然能当作老爷和公主的行院,必定不会太小,至少是在三进以上。这宅子应该经常点着灯,方婆婆可能不小心触碰到,便有了火的记忆。还有一种可能是烧着地龙,在很热的地方,也会让她想起红色的火。”
“可是那时既然已经是四月,为何还要烧地龙。还有,是什么屋子需要一直点灯。”萧芷萱忍不住抢白道。
“点灯可能是因为昏暗也可能是因为潮湿。”元夕不紧不慢道:“而侯府的外宅应该是在宽敞开阔之处,我推测是因为潮湿。这个地方很可能靠水或者湖边,因为湿气和阴冷所以必须烧地龙来保暖。”她的语气渐渐坚定起来:“所以我们要找的地方,应该是足够大的院子,常年点灯,很可能建在在水边,可能屋内屋外都种了红花,对了外面还挂了红色的灯笼。所以在方婆婆的记忆中,会认为是一所红色的房子。”她突然顿了顿,又道:“很有可能她还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萧芷萱猛地抬头看她,发现两人的眼中都写满相似的惊恐与疑惑,元夕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目光中有着安抚人心力量,“无论如何,先找到那处宅子,我想一切都应该有个答案。”
两人于是依着这些线索立即去查,侯府的产业虽多,但要在京城中,又符合这些条件的并不难找到。很快,她们便找到了和线索极为相似的一处宅院。清心园,是当年先帝御赐给老侯爷的宅子,位置十分别致,正建在秋叶湖的中央,四面全被湖水环绕,居于其中,颇有些临水凭风的意境。院中还栽种了许多奇花,据说能从窗子处开进屋内。但奇怪的是,这二十几年来,清心园中没有任何开支,按说这样的外宅必定会派专人看管打理,可它偏偏未留下任何人员账目记录,好似从未存在过。
元夕阖上册子,不禁在心中想着: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处宅院呢?不过她并没有等太久,第二日便和萧芷萱一起找到了这处清心园。
碧波脉脉,清风拂面,而立于其中的那处大宅却早已没了往日的光景。院子里百花凋零,荒草丛生,檐下挂着的灯笼早已破败不堪,红色的外壳已经腐烂,只剩下空洞的灯笼架,清清冷冷地随风飘摇。
元夕的目光自那光秃秃的灯笼架上移下,总觉得站在这院中,有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只是不自觉的抱紧了身子,感到有些冷。
萧芷萱握住她的手,怯怯道:“能确定就是这里吗?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找到什么吗?”
元夕朝四周环顾一圈,也有些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先从每间屋子里找下吧。”
两人于是结伴推开许多房门,除了看出这里久未有人居住之外,并没有发觉其他异样。就这么找了许久,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了,内心的期望也越来越微弱。就在她们有些挫败地推开另一扇门时,却同时瞪大了眼,被其中那怪异的景象吓得心中一突。
铃鼓、小衣服、鞋子、包被堆满了整间房,看起来,这里竟是一间为孩童所准备的房间。可明明应该是温馨的屋内,此刻,却散发着一种陈腐的气息,小小的摇床上,挂着厚厚的帷幔,那帷幔上已经破了许多洞,还结着一层层的蛛丝。
元夕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何觉得腹中有些难受,转过头发现萧芷萱脸上已变得惨败,于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表示安抚,又走过去,深吸一口气将那帷幔掀开。
灰尘自帷幔上高高扬起,让两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元夕连忙掏出一张帕子捂住口鼻,又眯起眼朝那摇床上看去,却在看清的那一刻忍不住惊呼出声。
粉红色的摇床中,放着得竟是一个黝黑冰冷的牌位。而那牌位上却没有写字,只是被规规正正搁在床上,好似它是这房中的主人,而她们是打扰了这长久宁静的莽撞访客。
萧芷萱上前一步,看见这牌位也吓得用双手捂住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元夕这时却好似终于回过神来,脸色虽十分难看,却沉声道:“好好找找!这牌位的主人,只怕还在这院子里!”
萧芷萱到底只有十五岁,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能力,她不敢想象还会发现什么,只是捂着嘴,摇着头不断后退。元夕见她心神已经恍惚,连忙死死攥住她,道:“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要放弃吗?你不想找出你娘死的真相吗?”
萧芷萱愣愣看着她,死死咬唇抹去眼角的泪水,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院中,分别折了根树枝在荒草中翻找,终于元夕在一处停了下来,蹲下身子观察许久道:“这里……好像有过烧纸钱的痕迹,你看是不是。”
萧芷萱随她一起看过去,果然见到泥土中有灰灰黄黄的痕迹,和别处的土都不同。她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元夕目光中露出决绝神色,到柴房去寻了把铁铲过来,道:“你在旁边帮我看着,我来挖。”
萧芷萱此刻早已没了主意,只咬着指甲,心神不宁地站在一旁,看元夕摇摇晃晃地将第一铲落下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元夕从小从未做过这种活计,挖了几铲手上就打起了血泡,萧芷萱心疼地落下泪来,拉住她道:“要不算了,我们回府去找人来帮忙。”
元夕却倔强地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没弄明白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稍微歇息了下,又努力往下挖去,冷风吹起她的鬓发,在这宽敞又荒凉的宅院中,她的身子显得单薄又充满力量。
终于铁铲触到了一样东西,元夕欣喜地转头看着萧芷萱,又将铁铲扔开,两人用树枝继续扒下去,黄土的颜色渐渐淡了,似白似红的颜色混成一团,让两人一时间有些发怔。元夕皱起眉,用树枝将那物轻轻挑起,带她看清其中的白骨和腐肉,腹中顿时翻涌成一团,连忙扔下那物,弯下腰猛烈呕吐起来。
浓浓的腐肉气息顿时挥散开来,土中埋着得,是一个还未成形的婴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在熊孩子的不断打搅下赶完了这章,真心不容易( ▼…▼ )
下章会揭露一部分真相,其实已经有点明显了是吧(/▽\=)
但是还是那句,不要轻易对角色下判断,很多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哦o(^▽^)o
☆、第80章 056
“这是杏酪鸡、银丝肚、生丝笋、酒炙虾……你尝一尝味道可好。”
萧渡对着满桌的佳肴,竟一时不知从何下筷,他看着身旁一样样介绍过去的元夕,欢欣得像个等待夸赞的孩子,于是笑着道:“今天忙活了多久,能做出这么多菜?明明厨房就能做的,你为何非要亲自去做?”
元夕却笑而不答,夹起一只青虾放在他碗里道:“这次我可是问清楚了你的口味才动手得。他们说你喜欢吃河鲜,这道菜是将酒倒入旺锅中燃起,再放进活虾炙烤而成。既有酒香又不失青虾的鲜味,你快尝尝喜不喜欢。”
萧渡将那只虾放入口中,虽火候控制的还不十分好,但吃在口中却别有一番滋味。元夕见他露出赞赏神色,心中欢喜不已,连忙让他将桌上每样菜都吃了个遍。萧渡也十分配合地将每样菜都吃得见了盘底,连米饭都多添了一碗,一直到酒足饭饱后,才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值得你费了这么多心思?”
元夕脸上的笑容敛了下来,她放下手中的玉箸,十分认真地对着萧渡道:“阿渡,我想让你知道,我可以做一个好妻子,以后也会是一个好的娘亲,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陪你度过。”
萧渡的脸也慢慢沉了下来,他握起她的手,柔声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夕在这样的注视下慢慢攒起了勇气,是啊,该告诉他了。在她发现那处宅院中藏着的秘密时,就明白不能再隐瞒下去,这是关于他的身世,他必须知道真相。她于是深吸一口气,将她查到的所有事全部对他说了出来。
萧渡越听脸色就越差,一直听到那埋在土中未成形的男婴,他的身子晃了晃,有些艰涩地开口道:“所以呢,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元夕知道他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敢去想,于是握紧他的手,希望给他些力量,口中却坚定道:“阿渡,公主的产期应该在五月,而你却是在三月或四月樱花盛开时出生的,可他们却说你的生辰是五月,这是为什么?公主为什么会讨厌樱花,为何不愿亲近你?我觉得,清心园中埋着的那个婴孩极有可能才是公主所怀的胎儿!”
萧渡眼神空洞地盯着她,突然嘲讽地大笑了起来,颤着声道:“你是说,我不是公主亲生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的语调渐渐淡了下来,这如何不可能,这难道不是他从小猜想过无数次的事情,而当他终于懂得藏起内心的迷茫与疑惑时,却发现那些曾以为荒诞的猜忌竟全是真的,这是何其可笑,又是何其可悲。
他猛地站起,扶住桌角的手有些发抖,“我去问爹,他必须给我个答案!”
元夕也站起身,看着他的袍角消失在夜色之中,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叹了口气,可她明白自己只能做到这里,剩下的必须他自己去面对。
相较于她此时满心的担忧与忐忑,另一个人却显得冷静的多。老侯爷听完萧渡一连串的质问,缓缓放下手中茶盏,道:“你连夜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的镇定有些出乎萧渡的意料,却仍是不依不饶道:“爹,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一句,公主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如果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又是谁?”
老侯爷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抬头盯住萧渡的眼睛,目光中全是不容置喙威严,“好!那就你给我听好了,我和公主就是你亲生的父母!以后若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胡话,就别怪我不顾及你宣远侯的面子,亲自赏你几军棍!”
萧渡后退一步,颤声道:“好,那请爹告诉我,绯寒院的女人是谁?清心园埋得婴儿又是谁?还有,我到底应该是生在几月!”
老侯爷却不耐地挥了挥手,道:“这些你都不必知道,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你只要记住我告诉你的一切就够了!”
萧渡双手攒拳,脸上露出倔强神色,道:“好!爹如果实在不愿意告诉我,我便只能自己去查,这件事我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说完他连礼也未行,转头就朝门外走。
“渡儿!”身后传来一声颤颤的呼唤,他顿住脚步,却听见老侯爷以近乎乞求的语气道:“能不能信爹一句,我和公主就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如果执意要查,只会给你自己乃至整个侯府带来祸事!”
萧渡没有回头,只轻声道:“可是渡儿已经长大了,也已经成家,我不能让自己再活在谎言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承受!”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出。在他身后,老侯爷所苦苦维持的伪装终于彻底崩析,他颤颤伸出手握住已经冰凉的茶杯,对自己苦笑道:“你说得对,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这时,屋外风声凄厉,浓云密布,眼看就要下一场大雨。元夕听见推门声,立即站起身,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萧渡目光滞然地坐了下来,垂下头道:“爹不愿意说,只说让我不要再查下去。”
元夕从未见过他如此颓败的模样,连忙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中,道:“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我们不要再查了,也许老爷说的是对的。”
萧渡却摇了摇头,道:“小时候,我总是想,为什么我的娘和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她总不愿抱我亲近我。”他轻叹一声道:“夕儿,我必须知道我亲生的娘到底是谁?她现在是生是死,会不会也曾经挂念我过得好不好。”
元夕感觉到抱住他的袖角有些湿濡,心中酸涩难忍,几乎也要落下泪来,道:“好!我会陪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你。”
清晨,一辆马车从侯府驶出,一路疾驰至郊外的青城山上。彼时正是早春,山间草木葱荣,溪径蜿蜒,满目的翠绿中掩着一座青砖灰瓦的庵院。许是因为香火不盛,庵院中显得十分清冷,几个小尼姑正懒懒地拿着大扫帚打扫着院子,大殿内却有一名尼姑跪得笔直,正虔诚地阖着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她穿着粗布缁衣,看起来与其他尼姑并无不同,唯一显眼得是,她脸上竟生着一道深深的刀疤,让她那张本应平静虔诚的面容,显出几分怪异的不协调感。
这时,有名师太走了进来道:“无垢,有位施主找你。”
那名被唤作无垢的尼姑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却未再多问,只低眉顺目地跟着师太走去,一直走到一间小小的耳房之外,那师太止住步子,道:“就是这里,你自己进去吧。”
无垢怀着一肚子疑问推开了房门,待她看清眼前那人,身子不由一颤,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目,惊呼道:“小侯爷!”
萧渡转头看她,目光中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已经改名为无垢的芸娘这才掩下激动的情绪,走过去替他倒了杯茶道:“小侯爷突然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萧渡慢慢收回目光,双手捏紧手上的茶盏,缓缓道:“没错,确实是有事。只是不知道芸娘愿不愿据实相告。”
芸娘双手合十朝他一偮,道:“贫尼自遁入空门,只为罪孽涤清,求个安宁,以往尘事早已不想放在心上,小侯爷想问什么便问吧。”
萧渡嘴角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手指在瓷杯上冷冷滑过,道:“求个安宁吗?那师太能不能为我点拨点拨,告诉我,我亲生的娘亲到底是谁!”
芸娘猛地瞪大双目,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惊恐的眸中蓄满了泪水,双唇抖动了许久,却发不出半个字来。
萧渡冷冷望着她,却并不出声催促,屋内的气氛顿时凝结下来,过了许久,芸娘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闭目道:“侯爷的娘就是公主,为何还要来问我。”
萧渡忍不住冷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芸娘身边,强大的气压逼得芸娘不敢抬头,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滑落,而萧渡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扶住芸娘的肩,声音有些艰涩道:“芸娘,你从小将我带大,我知道你最不愿看我伤心难过。那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亲娘究竟……是不是你!”
这话如一道惊雷,炸得芸娘猛地抬头,连声否认道:“不是!我不是你的娘!”
“那我亲生的娘到底是谁!你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萧渡见她神情不像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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