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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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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属下这些日子命人日夜连续不断蛰伏左相府,近来有所新发现,虽是小事,不过陛下曾口谕任何细微差别都要禀报,属下思来想去,才来跟陛下禀报。”
魏西溏问:“什么新发现?”
暗卫道:“属下曾在左相府发现一具被血水浸泡的女尸,以往看着,左相大人对那女尸十分在意,隔三差五都会滴一些血,之前左相大人很长时间未曾回左相府,如今回来,也不急着放血……”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谁会着急替自己放血?”
暗卫首领窒了窒,只得道:“之前左相大人就是一副着急替自己放血的模样,晚了时辰他都要动怒的……陛下,属下是猜着,是不是那女尸没什么用了?又或者,是左相大人找到了旁的尸体代替?”
魏西溏伸手捏着眉头,道:“你继续派人盯着,他好好一个左相,养尸体,有点磕碜人,谁知道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这次说的很好,若再有异常,继续来禀,至于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有他做了,旁人才能知道。如今没有真凭实据,单借一具女尸实在挑不出错,只能细细观察,看他究竟要做什么。行了,退下吧,朕知道了。”
暗卫首领退下之后,魏西溏才低头看着面前一堆奏折,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细心呵护急着放血的养着一具女尸,如今倒是不在意了。
这倒是让魏西溏愈发认定自己心中所想,那具女尸,只怕是跟她有着密切关联之人,她一路试探,他有问必答,只是有些话答的她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抛下话给了东方长青,也不知东方长青那边是何反应,一旦东方长青有动静,她也该在半月之后收到消息才对。
那么,东方长青可以引起重视呢?
魏西溏那日故意杜撰了一个戴着毡帽的黑衣女人,就是为了让东方长青朝着大豫女帝是生是死的事上引,只要东方长青入皇陵开棺验尸,大豫女帝的尸骨是否还在,魏西溏便能确定相卿养着的那具女尸,究竟是不是大豫女帝。
他既然能有叫人重生之能,养着一句不腐女尸倒也不是那般骇人听闻。
凭着魏西溏对东方长青的了解,她觉得东方长青该是想一探究竟才对,只是,暂时还未听到南宫宇那边传来消息,实在不行,她就不得不想法子,再给东方长青传去一些让他起疑的消息了。
不论是魏西溏自己,还是南宫宇,都需要释疑。
她要验证那具女尸究竟是不是她的前身,而南宫宇想要知道,那日知道他和女帝之间所有事的女扮男装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侥幸逃脱的大豫女帝。
魏西溏不能让她借他人身体复生之事如实相告,唯有以“天人相助死而后生”的话来应付南宫宇,南宫宇在大豫虽是通缉要犯,不过他线人无数,否则也不能在东方长青那般憎恨南宫世家的前提下,还能活到现在,所以魏西溏相信,对于皇陵之地派人前往更是不在话下。
魏西溏心中其实是认定那具女尸身份,只是她需要确凿,否则也不敢让南宫宇负责此事,就是因为料定,所以才敢让南宫宇验证此事以供释疑。
大豫境内,若南宫宇定下,其他人便不是问题。
大豫皇宫,东方长青果然在约定的地点,接到了那姓唐的公子再次偶遇那个黑衣女子的信函,虽然他当初留下地址时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那姓唐的公子说,他在半道看到一个打扮与那日雷同的女子,只是看不得面容,不过初看身量倒是很高,少有的高挑女子身形。
这个消息虽然不知真假,但确实让东方长青喜的一夜未眠。
他知道,西溏那样的身量也是少有的,所以她才练的了那样的剑式。
只是,对于他当初亲手送入王陵的西溏尸首,实在让他不敢多想,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巧合二字可以验证的。
他心中存疑,终于决定在三日后的深夜,帝驾大豫德胜女帝的皇陵,命人打开皇陵,开棺验尸。
他站在皇陵前良久,才小心的跪了下去:“西溏,不是朕故意扰你清静,是朕心魔难除,不能释怀,朕唯有知道你生死之后,才能安然入眠。西溏你若在天有灵,给朕一个示意,哪怕是一阵风声也好……”
可周围安静的一片,今夜无风。
东方长青长长的吸了口气,道:“开棺!”
厚重的棺木抬出,几个工匠合力,撬开封裹严实的棺木,负责验棺的官员往前一看,顿时被吓的后退一步:“啊!”
东方长青深吸一口气,抬脚向前,亲眼看去,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他亲手送入的棺木内并没有尸骨,唯有当年他一件一件摆放入内的陪葬之物。
东方长青踉跄的后退一步,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皇陵并无德胜女帝的尸首!
那么女帝的尸骨究竟去了何处?
当年太医院的太医陆续上前验尸,并无半点生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消息很快传到了魏西溏的耳里,她伸手点燃那张字条,看着字条燃成了灰烬,她嗤笑一声,东方长青这些该是日夜难安了。
南宫宇一行人则犹如看到了希望,仗着山高皇帝远,招兵买马,养兵练兵,进行的风风火火,就等天禹到时出兵,来个内外加攻,虽然南宫宇还没完全明白,为什么陛下假死之后,会成了天禹的陛下,但是南宫老将军相信,凭着陛下的聪明才智,这点小事应该也不在话下的。
魏西溏烧了纸条之后,站起来去看曦儿和墨儿,她过去的时候,小曦儿和小墨儿正跟颜钰在讨价还价,似乎正为写多少字争取,颜钰实在是个老实人,再加上曦儿和墨儿是皇子皇女,分明就是被他们压的死死的。
魏西溏看了半响,然后故意清了清嗓子,引起里面人的注意,果然小曦儿和小墨儿一看到魏西溏,立马乖巧了几分:“孩儿见过母皇。”
魏西溏瞅了眼两个小家伙,小家伙们的脸上都挂了甜甜的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跟刚刚盯着颜钰讨价还价的小恶魔完全不一样。
“跟先生在说什么?”魏西溏问。
小曦儿赶紧说:“先生让我们练字,抄这些书。”
“抄多少?”魏西溏又问。
小曦儿赶紧用小手在书上指了指,说:“这里!”
魏西溏慢悠悠的翻了书页,然后反倒第三页,伸手一指,说:“刚刚那个太少,练的字没甚效果,还是抄到这里。母皇希望看着曦儿和墨儿以后写的一手漂亮的字,免得被人嘲笑。是不是?”
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完蛋了,垂头丧气的去练字了。
魏西溏看着两人的模样,心里发笑,同时也有些着急,她处理政事的时间实在太多,两个孩子管的少,旁人带了她又不放心,这以后可如何是好?若是请来的太傅再压不住这两个小东西,那以后还得了?
看了两人一眼,魏西溏决定还是要颜老太傅出山才行,总不能把两个孩子养废了,她的天下,还指望墨儿以后继承大统呢,若是个纨绔子弟,岂不是毁了她费力打下的江山?
见两个孩子乖乖回去写字了,魏西溏便退到门口,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转身打算回去,今天就把颜老太傅召来商讨此事。
一个转身便看到身后的相卿,她倒是被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怎左相大人在此地,没人通传一声?”
相卿站在她面前,应道:“是臣没让他们通传,本想看看曦公主,不妨看到陛下在此。”
他想再牵她的手,可也知地方不对,不敢冒然出手,只略略退后一步,恭敬道:“臣陪陛下走上两步,刚好有些事想要启禀陛下。”
魏西溏点头:“也好。朕刚刚也是过来想看看曦儿和墨儿,碰到他们要练字,朕总要给颜先生一些颜面,还是先离开的好。”
相卿沉默的跟在她的身侧,时不时抬头看下她的侧颜,魏西溏觉察到他的视线,回头问了句:“怎的一句话不说?不是有事要禀?”
相卿看她一眼,低声道:“臣的话不便此地说。”
魏西溏想想也是,万一是什么要紧之事,说了倒是泄露了风声,点点头:“那便去书房。”
魏西溏进了书房,抬手示意殿内的人都退下,她一边朝着椅子走去一边道:“现在有什么事,说吧……”
话还没说完,刚走了两步的身体便被相卿一把拉住,他拉着她的手,在魏西溏略显诧异的注视下,慢慢绕道她面前,魏西溏都听得到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缓缓挑起一眉,唇角含了些笑,问道:“怎么?难不成朕的左相要跟朕回禀的事,还需要咬耳根?这可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相卿盯着她的唇,声音有些呓语般的恍惚,他道:“臣……只是想亲近陛下,臣多日为能得见陛下,甚是想念,还望陛下开恩,容得臣一解相思之苦……”
魏西溏睁着一双清亮的美目,回视他道:“今日早朝不是还见了?”
相卿低头,想要捕捉她的臣,却被她伸手挡住,她笑:“怎猴急的跟未曾见过女人似得?你若是实在想女人,朕赏赐你几个便是。”
相卿略略想了下,才说:“若是跟陛下一样,臣便谢恩,若不是陛下这样的,臣要了也无用……”
魏西溏挑眉:“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公然亵渎于朕,不怕被治罪?”
相卿扣着她腰的手并未因着她的话而放松,只是更凑近了些,逼的她略略后仰避开,“陛下若要治罪,也要让臣做了亵渎陛下之事才能治罪……陛下,臣思念陛下已久,陛下可曾想过臣几分?”
魏西溏就觉着,这左相大人真是不拿他自己当外人了,不过是路上撩拨几下亲了几下小嘴,弄的她与他好似有了生死之约媒妁之定似得,果然这方外的人和世间的俗人还是有些差别的,换个人谁有这等狗胆,公然在女帝的书房对女帝就要下嘴开啃了。
魏西溏到底还是伸手推了一把,相卿便松开手,只是一双眼紧盯着她,追问:“臣那边思念陛下,陛下可曾想过臣?”
魏西溏叹了口气,点头:“想,怎会不想,毕竟这金州内外,有左相这等容貌之人,唯有左相一人而已。旁人还入不得朕的眼。朕这样说,左相可觉得满意?”
她站在他面前,倒背双手,抬头挺胸,略略歪了头看着他,“你说的有事回禀,便是这等事?朕听得了,左相可是该退下了?”
然后,魏西溏就看到这个原本该是高高在上、犹如天外飞仙的男子,有些委屈的舔了舔舌头,显然对于他未曾一亲芳泽之事很是惦记。
魏西溏瞅了眼御案上的砚台,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东西直接砸在他脑门,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子之颜不可侵,叫他那一片空白的脑子里,也知道些她可不是外头楼里的那些姑娘,想干嘛就干嘛的。
☆、第279章 不让睡
面儿顺势往床上一躺,翻个身趴着巫隐躺过的床上,使劲闻了闻,说:“哎呀,我家相公躺过的地方好香好舒服,可惜我娘不让我把他睡了,嘤嘤嘤……”
还没说完,巫隐跳了出去,直接跳到屋顶上,跟巫阴劈劈啪啪打了起来。
巫阴从突然从外面的屋顶上垂下脑袋,挑开窗子,看着里面道:“巫隐你个短命的,你干的缺德事还少吗?你以前在招摇山的时候……”
巫隐手一挥,把自己曾经干过的坏事一抹抹杀,道:“老子从来不干缺德事,命长着呢!”
面儿顿时瞪大眼,道:“啊,这样啊。相公,那你干过缺德事吗?你可千万别遭报应啊!”
巫隐又道:“这怪不得仙尊,他也是没法子,他要是不把人送回去,他的命数就得减上一大半,毕竟是干了缺德事,总得有些代价的。”然后翻个身,跟面儿道:“娘子,你以后千万别干缺德事,要不然会遭报应的。”
面儿的眼睛变成了圈圈:“啊,还有人靠喝血活的?那不是变成了喝血怪了?左相大人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啊?”
巫隐又说:“留着好看的尸体也没用,女皇帝肯定不愿意回去。回去了多遭罪,还得靠着喝仙尊的血还能活下去,这怎么能行?”
面儿赶紧附和:“就是,活该!”
巫隐道:“知道就好。仙尊什么都好,就是出山这件事做的不好,好好的招摇山不待,非要跑出来遭罪,那女皇帝还不待见他,活该!”
面儿赶紧点头:“对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家相公最厉害什么都知道,嗷嗷,我家相公最棒了!”
巫隐睨了面儿一眼,说:“你知道什么?老子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面儿听的懵懵懂懂,“左相大人原来是喜欢陛下的呀?不过陛下一直都很好看啊,什么叫如今这个?”
巫隐继续抖腿:“仙尊也最喜欢陛下,不过,仙尊喜欢好看时候的陛下,如今这个,他好似不是很喜欢。也就最近才喜欢,估计是脑子不大正常了。”
面儿瞪大眼:“什么得不到最好?我看陛下一点都不想找左相大人,仙尊就是左相大人吧?反正,我觉得陛下和王爷才最好。可惜王爷没了,陛下那时候多伤心啊……”
巫隐平静下来,又开始抖腿,“既然那个女皇帝喜欢什么王爷,就不要找仙尊,继续让他得不到最好。”
面儿赶紧摆手:“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喜欢,人家说的喜欢是像对我爹那样的喜欢,跟喜欢你是不一样的,知道吗?我最喜欢的还是我相公!”握拳,表示了自己坚定绝不移情别恋见异思迁的决心。
巫隐终于有了动静,伸手一砸圆滚滚的枕头:“你不是最喜欢老子我吗?怎么变成最喜欢什么王爷了?老子不高兴,老子要离家出走!”
面儿的话也没能让巫隐有什么大反应,面儿又说:“其实左相大人长的也好看,可是我还是更喜欢王爷呀,我小时候,王爷待我最好了,还让我去学功夫……”
反正,文静郡主和她的准郡马是金州城的一大奇观,任何时候看到他们俩,金州的百姓们都会热闹欢迎踊跃围观。
这两个未婚夫妻,甚至只是个口头婚约的年轻男女,齐齐没意识到他们如今的举动有何不妥,完全是照着一股高兴就好的劲头来,面儿替巫隐捏腿,腿的可高兴了,还时不时偷个香什么的,巫隐也被偷习惯了,哪天她不摸他了,他就会嗷嗷怒问面儿外头是不是碰到巫阴那个丑八怪了。
巫隐跷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享受面儿给他的按摩。
文静郡主在外听到了陛下和左相的一些事,一脸惋惜的跟巫隐说:“陛下和左相大人其实还是般配的,就是吧……要是王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当初陛下和王爷的感情多好,哎……”
当政女帝,神仙一般的左相,嗯,还是一段颇为吸引人的佳话。
金州里,陛下和左相大人的情事又被添了几分色彩。
这都把士兵给用上了。
魏西溏深深有种自己调戏了旁人,结果这人压根不知何为调戏的无力感,“朕要忙国事!”跟着对外头吩咐:“来人,请左相大人出去!”
左相大人一脸无害,不知陛下突然又要撵他滚了,“难不成臣说错了。”
魏西溏伸手一指门:“赶紧滚出去!”
左相大人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还理所当然的回答:“自然是做能让陛下生孩子的大事。”
魏西溏冷静了一下,然后问:“朕就算让你上了朕的龙床,你又知道做什么?”
还是不知世事的仙尊更招人喜欢,也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敬仰。如今这人跟仙尊沾不得半分,他不但有了羞耻之心,脸皮似乎也薄了几分,再一个就是这死皮赖脸的德性,究竟是跟什么人学的?
魏西溏指了指他:“你……朕就知道!”
左相大人的脸僵了僵,半响,他脸上有了些羞意,忸怩着问:“臣若是愿意,陛下可恩准?”
魏西溏道:“你来了不就是想要亲近朕,如今目的达成,离开是理所当然,难不成你还想留宿龙床?”
这翻脸翻的有些快,恁是冷了脸的左相大人也忍不住嘀咕陛下又吃了他的嘴抹了就不认账了,“臣本就无话可说,实在是思念至深,陛下为何要急着撵臣离开?”
“朕告诉你,朕是国君,很多事身不由己,你是臣子,你非但不能阻挡,反而要极力促成才是忠心。”魏西溏退了一步,伸手理了下衣裳,道:“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已错过多年,当年陛下还不是为了那东西,后宫只有他一人?如今倒是要几个了,难不成这一忘,把后宫只该留一人的想法也给忘了?相比之下,陛下还是不要王夫更合他的心意。
相卿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这情绪只怕就是之前陛下说的拈酸吃醋了,可他也没办法控制这不由自主往外冒的怒意,一想到眼前的陛下也会和那些人做着如今这样的事,他便想要动怒。
魏西溏继续无语:“你说呢?”
相卿沉默,隔了好一会才问:“那陛下和别人可是也要做着跟臣一样的事?可是也要让旁人这般亲近陛下?”
魏西溏无语,“这事也是他们尽心,虽然看着有些啰嗦,不过也算不得错。”
相卿的眉头拧了起来:“非得要如此?又不是他们家的私事,管的那么多?陛下,要不要臣找些人,把那几个天天生事的老东西揍上一顿?”
魏西溏应道:“朕这后宫之事,如今已算不得皇家私事,朕这后宫的王夫,只怕是要添几个了。”
“朝中那些大臣,一个个叫嚣着要陛下纳夫,陛下是如何想的?”相卿只管自己说了,也不要她回答,便直接换了话题。
魏西溏:“……”
“陛下,”相卿圈住了就不愿松开,他道:“陛下的身子为何这般软?与旁人的一点都不同,与臣的也不相同……”
魏西溏只得道:“朕就说,你别得寸进尺。”
“陛下若是待臣稍稍有些耐心,臣也不会伤透了心。”他嘴上这样说,可此刻的眼神却是温柔异常,“陛下日后可不要再伤臣的心。”
魏西溏瞪他一眼,“你还记仇了?”
相卿摇头:“陛下不知,陛下若是知晓,就不会这样罔顾臣一片真心,避而不见臣的面,甚至不愿跟臣多说一言。”
魏西溏脸上挂着的笑也跟着僵了下,她笑道:“朕自然知道。”
“若陛下在意,臣便觉得有必要。”相卿歪歪偏头,眼神似乎要溢出春水一般,温柔的似乎要把眼前之人沉溺其中,“臣待陛下之心,唯有臣自己最为清楚,只盼陛下有懂臣心思那一日。”
魏西溏的眼神凝了凝,半响才道:“这倒不必……”
相卿的眼神带着柔意,他低头,盯着她的眼睛,道:“臣等着陛下至今,陛下未曾长大,臣不敢老去,臣盼与陛下携手白头,直至终老。陛下不必担心生死,臣若愿意,便能与陛下一同白头,只盼陛下别嫌弃臣日后一副苍老容颜便好。”
魏西溏笑:“时时?朕可是记得你说过,来自招摇山之人,寿命长于常人,只怕朕老成垂暮老妇,你还是这般模样。朕寿终正寝之日,你还是如今这副模样,朕可不愿跟一个不老妖怪在一块。”
相卿的身体跟着僵硬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些惊讶的表情,倒是反手就扣住她的身体,“臣不但惦记下一回,还是惦记着日后,盼着能时时陪在陛下身边。”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她挑起一眉,突然伸手搭在他的腰上,道:“还敢惦记下一回?”
“陛下,臣何时才能再来,陛下才不会避着臣?”相卿定着她的眼睛,想要追问一个确切的答案。
魏西溏瞪了他一眼,可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不过是一闪而过的东西,倒是也没让她再多想,主要是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想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相卿握着她的一紧,伸手把她带到自己怀里,低笑:“陛下忘了曾答应过臣,要召臣侍寝一事。”
魏西溏抬手,止住他的话,她摇摇头,道:“刚刚也不知怎的,好似有什么事朕忘了。”
“陛下?”相卿看着她的脸色:“陛下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还是……”
说到这里,魏西溏的脑子突然有过什么闪了一下,她猛的挺直背,想要抓住什么,再回神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一时摸不清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画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这般好声好气一番话,倒是说的魏西溏没法怒容相对,被他握着的手也一时没强缩回来,“朕知你心意。只是朕毕竟是一国之君,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国事,你是朕的左相,朕对你除了有些心意,更多的还是君臣之情,朕日后也定会有朕的王夫……”
“臣也不知为何,总是时时想着陛下,陛下若是高兴了,臣便觉得高兴,陛下若是伤心,臣便跟着伤心,臣一日见不到陛下,便会觉得万分思念,就算每日在朝堂时时见到陛下,一旦见不到陛下,臣便想的紧……”相卿握着她的手,道:“臣若能改过,臣早已改了,更不会到如今惹的陛下对臣厌烦动怒……”
魏西溏缓缓吐了口气,道:“朕没有动怒。不过,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别时时惦记这个。”
相卿拉着她的手,问:“那为何陛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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