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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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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卿拉着她的手,问:“那为何陛下今日有些动怒?以往陛下可没这般生气,还是臣让陛下不舒服了?”
    魏西溏怒道:“你胡说什么?”
    等到魏西溏强行推开,相卿倒是没有反应,松开她的身体,倒是没松开拉着她的手,唇也因为她刚刚的一咬冒出了血迹,他用另一手摸了下,道:“陛下可是厌烦臣,才召了明王入宫?”
    如今的左相大人浅尝显然不能满足,关于这事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有无师自通的本事,就差把她吞到肚子里了,可惜还是不大懂的,魏西溏差点被他憋死。
    相卿还没开口,魏西溏已经替他说了:“罢了,朕知道,你还是老生常谈的话。这么多天,朕也被你烦的要死了。”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从台阶上下来,径直走到相卿面前,伸手一拉他的衣襟,直接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头往前一探,狠狠堵了他的嘴。
    魏西溏只能点头,待季统走了,她便手托腮看着相卿:“今日又有什么事?”
    季统也不跟他争,只是点了下头,对着魏西溏弯腰:“陛下,臣告退。”
    相卿冷眼看着季统,道:“明王告退,本相还有事禀告陛下,还没打算告退。不送!”
    季统倒是及时道:“臣等告退。”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猜也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道:“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事,都散了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说了半天,其实就是说没什么是要奏,就是过来看看罢了。
    相卿行了礼才道:“臣听闻明王殿下入宫面圣,想起今日刘万元那个老东西奏了明王一本,特地过来替明王殿下说上一两句公道话,只是如今来看,臣倒以为明王殿下不许臣多次一言,陛下乃明君,只要查清事情原委,自然会给明王一个清白。”
    魏西溏看着相卿:“左相有何事要禀?”
    这话左相大人是不打算问的,万一让陛下还念着那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左相大人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当年那个姓付的那招,怎么到了他身上对陛下就不管用了呢?姓付的不就是辞官入了陛下后宫,才让陛下应了他?怎他就不行了?
    相卿一双细长的凤目扫了眼季统,心里就冷笑几分,他这样的也想陛下认账?做梦吧。他找了这么多回陛下都不打算认了,他这样的也能陛下认?笑话!
    情窦初开爱恋之心正浓的左相大人立马开始揣测其中原因,难不成陛下跟这东西也有什么不得不说之事?一如陛下待他一般,吃完了嘴抹了就不认账了?
    这副样子有些假,似乎就是为了做给他看似得。
    相卿进来就看到季统低头站着,陛下一本正经的坐在龙椅上,睁抬眼看着他。
    季统顿了下,只得原地站着不动,心里却是有些起伏,魏西溏随意的口气让他觉得,其实陛下和左相大人确实亲近,所以才能这般说出“不会有什么事”的话来。
    魏西溏赶紧伸手:“不必,他也不会有什么要事,不用离开。”
    季统犹豫了一下,才道:“陛下,那臣告退。”
    魏西溏一听又是他,顿时伸手捏了捏眉头:“请他进来吧。”
    正说话说了几句,柯大海小心的弯腰进来禀报:“陛下,左相大人求见!”
    “臣谢陛下关心,陛下所言,臣谨记于心。”季统恭敬的应道。
    许是自幼就习惯了,和季统说话,魏西溏并不费什么脑子,人也放松的很,一时不妨,倒是说起了以前的事:“这么多年,你倒是半分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少的可怜,你在金州若有什么不便,你只管跟朕讲,朕自然不会苛待于你,再如何,你和朕也是同过窗的旧时学友。”
    魏西溏笑道:“朕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的忠心,你替朕做事,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
    季统急忙应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臣日后定当继续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嘴里说道:“朕听说了,城外的那个营地被你整治的不错,朕一直不知道该拿那些东西怎么办才好,朕总不能特地为了一个营地去治那些家伙。想派个旁人去,都是铩羽而归,一时成了老大难,你倒是替朕分了忧。”
    魏西溏点头:“这么说事情很简单,也很一目了然,朕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故乱打人之人。”说着,她还笑了一下,“好了,你也不必太紧张,朕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知道怎么堵刘万元的嘴。”
    季统只得略略抬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营里有人擅自离营地,被人发现是在醉花楼,臣便派刘千度前往捉拿擅自离营的士兵,结果刘千度不但没把人拿回来,还跟那人一起在醉花楼风花雪月……臣以为这事若是姑息,那日后便再难管教其他将士,便亲自去捉拿刘千度一行人,各打了一百军棍……”
    魏西溏看了季统一眼,见他一直低着头,只得道:“刘万元参了你一本,说你滥用职权,把他儿子打了个半残,这都半个月了,还在床上躺着,刘家夫人想去看一眼都不让看。怎么回事?好好的还让你参你一本,这脑子就不知道灵活一些?朕也不是降你的罪,你别老低着头,弄的朕好似怎么亏待你似得,不过是想问个明白,老东西再问,朕也知道怎么说罢了。”
    魏西溏心里多少也知道,肯定是季统不讲情面了,但是错季统应该是没什么大错,真论起来,只怕是那几个老臣自打脸,“啪啪”响都不为过,不过好歹得给几个老家伙一个颜面,把季统召到宫里来问上一问,也算有个交代,到时候提点提点,要素再没颜色,就拿事实说事。
    这回几个挨过打的联合到了一块,直接就上奏了。
    送到营里的都是家里养着护着,利用营地赚功名的,个个宝贝的很,结果明王这家伙不把握机会拉拢朝臣,反而打起人来毫不手软,谁能希望,恨都恨死了。
    开始这些人还想着巴结明王,结果如今明王的境地大家都知道,巴结了也没用,反而是因着练兵一事,把朝里的老臣都得罪了个遍,家里子孙挨个打的,谁提起明王不恨的牙痒痒的。
    事情的经过是什么魏西溏不知道,就知道那老东西刘万元那个老东西哭哭啼啼递了折子,说要参明王一本。
    魏西溏就知道,从小就知道,这人就是个死脑筋,又没眼色,要不是她一直护着,都不知道被人参了多少次了,这回让人逮着把柄了。
    季统应道:“臣不知所为何事,请陛下明言。”
    “知道朕为何传你过来?”魏西溏问。
    “谢陛下!”季统站起来,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她的脸,只是看着光滑的大理石面。
    魏西溏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开口:“平生。”
    “臣魏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他低着头,走到正堂中间,对着高座上人俯身大拜。
    可惜这世上那么多东西可以重来,唯独时间不能。
    如果当年他没有入国子监就好了,如果当年他没有理会她就好了,如果当年他能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的招揽就好了。
    季统怀着负责的心情入宫,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见到陛下,却又盼着自己能时时看到,这早已不是该与不该的事,而是他根本不能控制他心里所思所想。
    营地的衣裳又脏又臭,若是这样去了,只怕陛下都要嫌弃。
    季统低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了,更衣,准备入宫。”
    正打算去营地,那边随侍小跑过来:“王爷,陛下派人传话,要召见王爷。”看看周围美人,随后又小声说:“属下刚刚偷偷问了那公公,怕是因为刘大人家的小子去青楼被打了一百军棍的事……”
    季统长长的出了口气,抬头看着天上的飞禽,这所有的一切他不过就是放在心里想一想,半个字都不能吐露出来。
    可季统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堵着一块石头,他盼着她能走出伤痛,却又矛盾的盼着她不要跟任何男人有接触。
    朝中要求陛下封王夫的呼声不断,只是左相大人对于这事反应激烈,陛下似乎也乐于有人挡驾,是以这么久都没有更多的消息。
    季统听到了金州陛下和左相的一些传闻,他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也知道陛下定然不会独身到老,毕竟她那样年轻,又是一国之君,就算她不愿,天禹的臣子也不会愿意。
    他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可惜他毕竟不是,他甘于认命的身后,原来还有这样一个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身份。
    季统知道付振海迁怒陛下,虽然他不认同,但是他不能跟一个失去那般优秀嫡长子的老人争辩这些,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听着,尽量让自己成为一个可以代替付大哥安慰到付振海的人。
    他心里,其实付振海从来都不喜欢陛下,如今更加不可能喜欢,付大哥身死,付振海肯定迁怒陛下,毕竟付铮的身份摆在那里,如果付铮入陛下后宫,或许他就不会死,如果陛下没有把他派出去攻打西贡,他也不会死,所有一切的根源,在付振海的眼里,都是因为陛下。
    季统知道付振海的这些信不能让陛下看到,所以他看完都烧毁,否则就是害了付大将军。
    付振海的信时不时还会寄来,虽然来的途径很隐秘,但是到他手里还是很顺利的。
    他不承认自己的“魏”姓,就如他不愿承认自己的皇族身份一样。
    这世上,很多事都是明知不可为,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季统就是如此。
    季统一般不去面圣,他有自己的私心,他怕自己失态让人看出来,唯有不见才能压制他内心蠢蠢欲动的心。
    如今这支老大难纨绔军队,倒是有了些模样,军纪严肃了,就连周围的警戒都比之前森严了许多。
    季统觉得很简单,没什么不好管的,不怕打的就军法处决,他还以为能碰到硬汉子呢,结果这帮小纨绔都挨不过五十军棍,他想杀鸡儆个猴的想法还没实行,军棍就儆猴了。
    换个人来当将领,早就被欺负的没辙了,可季统没这后顾之忧,他一不求人办事,二没私心,三,他就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完全就是照着任何人无惧的想法来的,是以那些人在开始叫嚣狂妄之后,一人打三十军棍就治好了一半,省下的一半打了五十军棍又治好了,再剩下的一百军棍还没打完,就哭爹叫娘喊饶命了。
    再一个,他也不怕得罪人。
    没法子,谁让明王对付这些人就是有手段呢?
    还别说,季统毕竟是从军中起家,那群懒散的纨绔公子兵在他手里磨了三个月后,一个个都人模狗样了。
    季统如今在军中,空有明王封号在身,无权无势,每日里唯有去练练那群懒散的兵。
    金州事杂,身边还有个明王在,魏西溏每日里其实也没多少时间惦记旁的。
    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坏了大事,这才改派旁人去了。
    她损失的可是一国之相,哪里再去找一个相卿这样颇有神通、又视银钱如粪土的人?
    本来魏西溏是要打算把相卿派出去的,他在金州不如以前安分,天天蹦跶的想要跟她干点什么,魏西溏有点烦了,就想把他派出去,结果想起来东方长青是见过相卿的,若是他派出去回不来,只怕就麻烦大了。
    使臣派出去之后,魏西溏就安心等着消息,顺便听听西阐和大言打的猪脑袋变成狗脑袋的战事。
    自然,魏西溏的信中写明,月光公主的是要为后的。
    东方长青后位悬空多年,魏西溏便借着这个机会,从后宫养着诸多美人里头,挑了一个气质出众姿容绝色的美人,封为月光公主,命人画了画像,派人出使大豫,为求两国和平长久,希望两国联姻。
    魏西溏为了让南宫宇有充足的时间归纳兵马,吸引东方长青的注意力便是要做的第一件事。
    天禹有挑衅之意,大豫自然知道,只是东方长青没有理会罢了,共恭之地被魏西溏归为国有,不是东方长青怕事,而是他不屑一顾。
    魏西溏看了信,随即发话:“让南宫宇按兵不动,兵马也暂时隐没起来,他如今不过草木皆兵,不必太过担心,行事小心些便好。这是大豫家事,家事不急,稍后自有国事要忙,他对外之后,自然就会少了对内的心思。”
    东方长青自然要小心,他派出的人肯定不是单单盯着某一个人,而是在当年所有有关女帝余党的地方加强防范,一旦有异常就会格外小心。
    魏西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思量,东方长青开棺验尸,皇陵内没有女帝尸身,这恐怕打乱了东方长青的心,也愈发验证了东方长青的猜测,那块被砸碎的玉也成了女帝尚且活在人间的证据。
    三日后,大豫传来有关南宫宇的消息,安排在大豫的线人得到最新消息,南宫宇各地兵马暂时按下不敢妄动,说最近几日东方长青似乎有所觉察,周围有人发现不明人士打探消息,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继续蛰伏。
    等人滚了出去,她伸手捂住脸,揉的脸儿都变了形,然后才长长叹了口气。
    魏西溏瞪眼:“滚!”
    相卿只得退出去,退到门口了,他又抬头说了句:“陛下真正铁石心肠。”
    魏西溏一听就知他在惦记什么,气的忽一下站起来,道:“你可真是无可救药!还不快滚!”
    正想着要把人打发走,不妨相卿突然又开口道:“陛下,臣思念陛下已久,陛下可愿开恩,赏臣一些份外之物?”
    那完全是一个无赖行径,真正让魏西溏气结无语。
    相卿不吭声了,跪在那边,身姿挺拔姿容无双俊美无暇,完完全全的仙人之姿,谁让想到他这些时日的行径,与他这天人一般的姿态完全不相配?
    “这时倒是明白了。”魏西溏白了他一眼,“朕最厌恶被人要挟,你这话别让朕再听到第二次。朕心中自有顾虑,你越这样心急,朕越不喜。你若真有心,把国事给朕处理好了,朕自然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相卿应道:“臣不敢,只是臣的一些小小心愿,陛下若是不愿,臣也没奈何。”
    魏西溏冷笑:“你还敢提条件?”
    魏西溏诧异,自己想通了?然后就听相卿又道:“但臣要陛下待臣,如待后宫之人一般。”
    相卿想了下,道:“臣愿不入陛下后宫。”
    魏西溏撑着头,顿了顿才道:“朕也没说不是真心待你,只是你身份特殊,就算入了朕的后宫,你也有世外仙尊不容亵渎的身份在,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朕好。”
    每次朝堂之上,一旦有人提出王夫之事,相卿就会粗暴打断,他才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他分明就是还打着辞官入后宫的荒唐念头。
    魏西溏被他给噎住,她就知道,相卿肯定是纠结此事。
    相卿抬头,盯着她的脸,道:“臣以为,臣与陛下是心意相通,才敢有冒犯陛下之举。难不成在陛下眼中,臣那日举动是冒犯之举?那燕州之行陛下对臣之举,可是真心相待?”
    魏西溏被他气笑,她点头,嘴里一个劲的说“好,”她拍了拍腿,道:“既然你要理由,那朕就告诉你,你藐视皇权,公然冒犯于朕,这算不算做错了事?还不是一般小错,你可明白?”
    相卿二话没说,直接跪了下来:“臣求见陛下十余次,都不得见到陛下圣颜,臣若做错了事,还请陛下责罚,这般折磨臣,臣心有不服,还请陛下明示。”
    她冷着脸坐着,看着相卿问:“有什么事说吧。”
    魏西溏真是服了他,这天天都来也不嫌累。
    左相大人再次求见陛下,魏西溏想了想,总算让人把他放了进来,这十多日求见陛下都不得见,外头都开始在说左相失宠了,这样传下去还得了?
    于是,巫阴爬到了巫隐宅子的房顶上睡觉,吃饭了他就跳下来抢一点,弄的面儿觉得她和相公的甜蜜日子多了个大灯笼,面儿表示不高兴,最后让人把柴房收拾了下,让他睡柴房的草垛子上了。
    巫隐大怒:“不准!滚出去!”
    巫阴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最后打包了两个小包裹,离家出走,去了巫隐住的地方。
    左相府这几天气氛不是很好,因为左相大人气压很低,看什么都不顺眼,巫阴仙主被扒光了好几次扔水里泡着了,仙尊说要把他洗干净做腊肉,因为他看着不顺眼。
    面儿得意的掐腰:“嘎嘎,我就知道我相公的眼光最好!嘎嘎嘎嘎……”
    撅起嘴对着巫隐亲过去,巫隐跟着撅嘴,顺利的“吧唧”到了一块,“娘子长的最好看!”
    面儿小黑爪一挥,说:“不好看,穿的再怎么花花绿绿也不好看。我师傅眼神不好使!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我长的最好看!相公你说是不是?来来,亲一个小嘴!”
    巫隐问:“小宫女长的好看吗?”
    面儿纠正:“我师傅是保护陛下的,不是当贼,他在宫里可威风了,还能天天看他喜欢的小宫女。”
    巫隐一把推开面儿的脑袋,“老子一点都不可怜!幸亏老子没在那什么破地方,要不然老子现在就跟无鸣一样,天天躲着人家屋梁上当贼!”
    面儿点头:“我师傅是这么说的。还说把你扔木桶里头,又放到海里,自生自灭……相公,你好可怜!”
    巫隐瞅了她一眼,清了下嗓子,追问:“然后就把老子给扔了?”
    面儿赶紧说:“真的!我师傅说,他们那里以前扔过一个孩子,说那个孩子面相不好……”她认真盯着巫隐的脸看了又看,嘀咕:“不对啊,这脸长的这么好看,越看越好看,哪里不好了?那些老东西的眼睛肯定是被兔子屎糊住了!”
    巫隐的脸都扭曲了:“谁敢扔老子?老子好着呢!”
    面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刚刚在宫里头听我师傅说了,原来你是被人给扔了的……”
    巫隐一头雾水,差点闷死在她怀里头,好容易才挣脱出来:“干什么?老子哪里苦?葡萄甜着呢!”
    “相公!”面儿跑进来,直接冲到了巫隐的面前,伸手,一把把他按到了怀里:“相公,你受苦了!”
    被魏西溏惦记的面儿颠颠跑回家疼她相公了,到了宅子后,巫隐正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头晒太阳,旁边摆放着刚摘下还带着水滴的葡萄,闭着眼躺着,逍遥自在的。
    皇太后喜爱面儿,若是面儿伤心,她自然也跟着伤心,自己也不愿见面儿早早守寡,旁的也不指望,好歹让面儿提点下巫隐,不能每日无所事事坐吃海喝,让面儿养家糊口这像话吗?
    说半天,最后还感慨了下,不过想想也是,巫隐到宫里来过,鸡飞狗跳,皇太后都没辙了。
    魏西溏:“……”
    “属下待郡主,犹如同族之人,郡主对巫隐情有独钟,这便是巫隐的命数,若他挑中的是个跟他一样貌美倾城之人,这变数可就大了。他护得了自己护不得旁人,注定不得安稳。如今在郡主身边,倒也般配。”无鸣叹口气,道:“巫隐那样命硬的人,就该是郡主这样的才能降得住啊!”
    魏西溏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这方外的人,也有这么些变数。”
    无鸣点了下头:“有些是终身不得其主,自杀而亡,有的是被守护之人国破,陪葬而亡,还有些就是命数多变,早逝而亡。”
    “守护星一族若是不得其主,便会早逝?”魏西溏追问。
    魏西溏诧异了下,没想到无鸣会说这个话,不过面儿是她看着长大的,旁的不说,单就面儿,她还是上点心的。
    无鸣看着面儿的背影,点点头,道:“生的太好也是祸,不过,还在有郡主这样的人磨得住,想必也乱不起什么事了。”顿了顿,无鸣突然对魏西溏恭敬道:“不过,他身上终究还是流着守护星一族的血脉,若是不得其主,怕是会早逝,如今有郡主做引,陛下倒是可收己用。”
    这样一想,面儿便急吼吼的跑了。
    面儿立马决定回去以后好好待她相公,她相公的命真是太苦了。
    无鸣面无表情道:“这不过是我当年在岛上听到的说法,守护星一族一般不会遗弃孩童,只遗弃了那一个,所以人人皆知。是不是巫隐,我就不知道了。”
    面儿气的挽袖子:“我家相公才不是被当成玩宠养大的呢!”
    魏西溏:“……”好吧,这才符合相卿的行事。
    无鸣实话实说:“仙尊不是善心,而是见那孩子生的好,留着养了逗着玩,总比养着畜生有意思。”
    魏西溏干笑两声:“倒是看不出左相还有这等善心。”
    无鸣应道:“哦,就是因为生的太好才被扔了。族中长老说,那孩子有祸乱灭覆守护星一族之相,唯有赶离才行。后来听说那孩子被招摇山仙尊所捡。”
    魏西溏都好奇了,权当听故事了,也问了句:“朕见过那孩子,生的确实好,不过为何遗弃?”
    面儿的耳朵咻一下竖了起来,“遗弃?”顿时嗷嗷大叫:“难不成是我家相公?为什么遗弃我家相公,我家相公长的那么好看,凭什么?”
    无鸣倒是回了原位,半响才幽幽的开口:“守护星一族曾在十几年前,遗弃过一个同族婴孩。放在木桶里,扔到海上,任他自身自灭了。”
    反正,面儿嘴里,她家相公完美无缺,一点毛病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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