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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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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西溏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点:“你跟曦儿胡说些什么话?她现在满口的相公,还说不写字是好事,这像话吗?”
    面儿垂头丧气,不能出卖柯公公,嘴里说:“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魏西溏走到她面前,问:“知道朕因为什么事才叫你过来的?”
    面儿已经从柯公公那知道什么事了,乖乖低着头跪在外头呢。
    魏西溏一看不行,赶紧把她送回去睡了,等出来以后听了柯大海的禀报,才想起来那边还有个等着挨训呢。
    小墨儿表现不错,魏西溏让他自由活动去了,而小曦儿则是惨了,被魏西溏留下来,训了好一会,直训的小曦儿眼泪啪嗒困的只打呵气,小家伙还太小了,就知道母皇生气了,挨训了也只是乖乖罚站,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小墨儿瞅了小曦儿一眼,心里默默为小皇姐安抚了一下,小皇姐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魏西溏点头:“吃吧,不过,吃完了,母皇有话要跟你说。”
    小曦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了还喜滋滋的看着母皇,“母皇,曦儿可以吃了吗?”
    “遵旨。”柯大海一听,就知道文静郡主惨了,这是让陛下捉了短,今晚上估计觉都睡不成了。
    魏西溏咬着牙,对着外面吩咐一句:“让文静郡主待会来见朕!”
    小曦儿瞬间出卖了面儿,“郡主姐姐说的,郡主姐姐说她不喜欢写字,喜欢练功夫,她最喜欢好看的相公,还说曦儿以后肯定也要找好看的相公。”
    魏西溏的眼瞪的老大,“谁跟你说的?”
    小曦儿撅嘴,小嘴吃了肉,还油碌碌的,可怜巴巴的看了魏西溏一眼:“曦儿以后要嫁给长的好看的人,当新娘子,不要认字……”
    魏西溏无语的看着她,“曦儿,你这是为自己不认真找借口?你说你以后要做什么?”
    魏西溏问了几个孩子功课的问题,小墨儿都乖乖回答了,轮到小曦儿的时候,小纨绔学渣公主就低头啃鸭舌头,听到母皇点自己的名了,才哼哼唧唧的说:“曦儿很乖的,可是那些字真讨厌,老是乱跑,让曦儿记不住。”
    小墨儿不挑,有什么都吃,倒是省了不少事。
    小曦儿点头:“能。”
    魏西溏看着她小玉碗里堆成小山的食物,问:“都能吃下?”
    魏西溏又替她夹了,然后小丫头就把她喜欢的东西都点了一遍。
    小曦儿又伸手指着一盘鸭舌头,又说:“母皇,曦儿最爱鸭子的口舌。”
    魏西溏瞅了她一眼,替她夹了两片。
    小曦儿忍不住伸出小胖手,翘着胖乎乎的兰花指,指着猪耳朵说:“母皇,曦儿最爱猪猪的耳朵。”
    此时宫中的魏西溏正陪着小曦儿和小墨儿用膳,两个小东西乖乖坐着,幸福的踢腾着小腿,等着母皇替他们布菜。
    相卿看着画像里的人,半响才起身走了出去:“布膳吧。”
    画挂好之后,两个小童才退了下去。
    画中人的模样还是朝堂之上身着龙袍的模样,画中人眉眼精致秀丽端正,龙椅之上威严大气气质尊贵,帝王之相跃然纸上。
    待挂上去之后,两个小童才发现,原来那画画的是当朝的女帝。
    小童哪里还干啰嗦,赶紧把画取了下来,把新画的挂了上去。
    相卿抬眸看了小童一眼:“自然是取下来。”
    小童顿了下:“仙尊,画挂在这里,那这一副怎么办?”
    画被装裱好后送了进来,两个小童正找地方挂画,相卿伸手一直墙上一副画,道:“这里吧。”
    小童放下灯,取了画去装裱,对于仙尊精湛的画艺和歪歪扭扭的题字不敢发表半个字,这可是极为少见的事,书画本一家,但是仙尊就是有本事把画画的那般好,题字不成体统。
    相卿头也没抬的说了句:“去把画裱起来,挂上。”
    日落西山,小童掌了灯过来,“仙尊,可要先歇下?”
    相卿回到房里,走到书桌边,书桌上摆放着一张未完的人物画像,他提笔,兑了色彩,滤了多余的水迹,一笔一划描摹着画上女子的眉眼、头发和服饰,一直到他满意为止。
    只是要看这些得失,究竟值还是不值。
    果然,这世上凡事都有得失。
    相卿看着空出来的瓶子,伸手扔在地上,转身走了出去。
    药瓶中红色的液体,是当年付铮中了蛊毒,从他身上采的血,保持至今用上了,却也只有这些,再想要更多,则是万万没有的。
    为今之计,只能盼着陛下再想不起那东西了。
    早知道如此,当年就该从那东西身上多取些血出来用来做药剂,真是便宜了那东西,可惜死人的血用了对陛下龙体有损,否则哪里还用担心这些。
    相卿拿了那瓶子去了正在炉上放的锅中,把药瓶最后一点药汁倒进正在熔炼的药锅里,最后一点了。
    药童叹口气,赶紧收拾剩下的药物。
    说完,拿了那药从药房离开。
    相卿回头看了他一眼:“死人的血能管什么用?”
    药童跟在他伸手,担心的问了句:“仙尊,可要去皇陵采些回来?这样下去,药效迟早会弱了,这样的话可是就麻烦了。”
    回到左相府,相卿径直去了药房,在一堆草药瓶中拿出一个瓶子,送到自己眼前看了下里面红色的液体,微微拧了拧眉头。
    相卿先是顿了下,随即他抬头,眼里带了笑意,道:“臣谢陛下。”
    这算是这么以来,她主动跟相卿说的一句软话,还是带了“情”字的话。
    话是这样说,心里倒是不大踏实起来,相卿可会因为心怀不满故意使坏?魏西溏倒是愿意相卿不是这等卑劣小人,可又觉得按照相卿行事,这样似乎也是常态,想了想,又道:“朕知你待朕忠心耿耿,朕领你这份情便是。”
    魏西溏略略思量了下,然后点点头:“朕知道了,减了药剂该比添了药剂要简单才是,又能有什么反应?朕若有觉得不适,自会跟你说的。”
    相卿依旧是一副笑脸,道:“臣自然不敢如此待陛下,只是最近此药少了味药剂,臣不得不减了味药剂,此药药效不变,只是,臣暂时不知后续会有何反应,陛下若有什么异常,还望陛下如实相告,臣自当替陛下想法应对。”
    这样一问,她倒是紧张起来,毕竟当年腾王殿下遭的那罪,她到现在都记得。
    魏西溏抬眸,点头:“朕确实问过,如何?难不成这药还真带了什么其他的病症?”
    顿了顿,他又道:“臣记得,陛下曾问过臣,此药可有什么连带的其他病症。”
    相卿浅笑:“不过是臣自以为是罢了,如今知道陛下真意,臣自然不会违背陛下行事。只是要劳烦陛下,要一直服用这些药罢了。”
    魏西溏抬眸看他,笑眯眯道:“怎的?你还想过要把朕再来回折腾一遍?”
    相卿垂眸,半响,他笑道:“陛下说的,很是在理。是臣想岔了。”
    魏西溏应道:“这身体哪有那么好换的?朕好容易活了这么久,适应了这身体,若再换了,岂不是又要重新适应?”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有那样的本事,也要看朕有没有那样的命再承受一次。”
    “自然是要一直服用,”相卿笑道:“只要陛下活着一日,这药就要服用一天。陛下若不想服此药,便只能换个身体才行。”
    魏西溏倒是没注意,唤了内侍进来,数了剩余的药,“也就这么多了。这药还要服多久?还是一直服用才有疗效?”
    “陛下的药,可还有?”相卿又问。
    只是也就是一句话而已,根本不能让她释怀,说了却比不说让她心里略略舒坦。
    魏西溏沉默了一会,道:“到底也是朕算计在了其中。”
    相卿抬头:“陛下不必担忧,凡人各有自己的命数,”
    “就是可怜长喜公主以后的命运不知会如何了。”魏西溏说完,又自己宽慰了一句:“若那修岩对公主有几分真心,倒也能拿捏住太子,若不然,长喜公主就要背负千古**的恶名了。”
    相卿点头:“正是此理,陛下圣明。”
    魏西溏想了想,道:“长喜公主若下嫁,太子便会嫉恨西阐宁焱,连带着记恨自己的父王,可他若想保太子之位,只能忍气吞声。”魏西溏突然抬头,道:“若能助太子提前登基,他便有能力阻止长喜公主下嫁,长喜公主不能下嫁,宁焱自然不满意,太子那时候定然不肯跟宁焱让步……”
    相卿显然对于什么人伦没什么概念,只是道:“有违人伦之事是太子做下的,只要太子心有此想,和谈一事就不能成功。”
    魏西溏的手在桌子敲了敲,道:“有违人伦。”
    相卿皱了下眉头:“那又如何?”
    魏西溏赶紧抬手:“长喜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太子是皇帝的儿子,这乱了辈分。”
    “此中关系有些复杂,长喜公主的意中人是大言的护国将军修伦的嫡长子修岩将军。长喜公主还有个身份不能曝光的追求者,太子金城。”相卿道:“太子和长喜公主年岁相近,此人心思深沉,必然受不得自己心爱之人远嫁他国……”
    魏西溏的眼睛亮了下,问:“长喜公主的意中人是什么人?”
    相卿上前一步,道:“臣听闻,长喜公主心中早有意中人,只怕不愿和亲西阐,嫁给一个不断换皇后的国君。”
    魏西溏眯了眯眼,“大言的皇帝年轻时就是个喜好征战的武将,如今求和怕是觉得大言力不从心,长久下去会吃败仗,是以才急着求和……那么……”
    相卿淡笑了一下,“西阐和大言和谈自然不能成功,只是要用什么法子,只怕还要多想想。宁焱是个懒人,若不是当初大言逼的紧,他也不会和大言开战,如今大言服软求和,他自然乐得接受。”
    魏西溏点头:“这倒是附和宁焱的个性,当年他为了一个贺兰词能和西贡皇帝出尔反尔,如今为了一个长喜公主和大言讲话倒也是他的风格。只是,他这一和战不打紧,朕就要担心东征之时背部受敌。”
    相卿笑:“那位贺兰公主虽说貌美倾城,不过个性还是烈了些,开始宁焱十分欣喜,日子一久,便觉得厌烦。后来听说进了冷宫,再后来就没了声息。宁焱倒是巴不得自己的皇后隔三差五死一次疯一次,这样就能换新皇后了。”
    魏西溏略一沉思,问:“朕当初可是从金州送了贺兰词过去,难不成这么快就失了宠?”
    “陛下,西阐国君宁焱为人陛下自然是知道,宫中皇后的位置换了又换,如今,大言和谈的条件便是把大言皇帝最年幼的亲妹妹,长喜公主下嫁宁焱,那宁焱是个喜新厌旧的,送入和亲的又是位千真万确娇滴滴的公主,自然是愿意坐下谈上一谈。只要双方坐下深谈,这事情的转机可就大了。”相卿看着她,道:“官道的消息想必也快了,陛下若是不信,便可再等上两日就知分晓。”
    相卿的消息渠道确实要快,但是魏西溏不确定是否准确。
    魏西溏让人把相卿传了进来,开口问:“西阐和大言已经开战三个月,怎么突然想起要休战了?你的消息可靠吗?”
    于是,左相大人求见,还带来了有关西阐和大言有望休战的消息。
    以前左相大人求见,那都是没甚像样的理由,如今左相大人要是想见到陛下,就不得不找到和政事有关的理由,否则陛下一律不见。
    左相大人还是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只不过有时候会见不到魏西溏罢了。
    反正,只要能让那三人别往她面前凑就行。
    魏西溏有些烦,直接下了令,让那三个初初入宫争着表现的小肉糜们在各自的殿里禁足,理由是冲撞陛下冲撞公主,还有个没来得及出马就被吓住的,给的理由是没有给陛下请安,要学规矩。
    这宫里一下多了三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后宫多年无男子的小宫女们个个春心荡漾,就连被无鸣惦记的小乐儿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听说还找了总管,想要调到几个侧夫身边伺候呢。
    小公主正嗷嗷叫要哭闹的时候,又被过来看两人习字的魏西溏给捉个正着,一问才知道这么回事,魏西溏又把人给撵了回去。
    有奶就是娘的小公主一闻到糕点的味,果然蹭蹭蹭就跑了过去,幸亏被她身后的暗卫及时拦住,来路不明的糕点,怎么能让公主食用?
    再几日之后,另一个小肉糜不知从哪里听说陛下每天都去探望小公主和小皇子,还打听到小公主贪吃,还特地让人从宫外送了一堆糕点入宫,专门等着小公主和小皇子每日上下学的路上,还真让他给遇到了。
    留下小肉糜原地打哆嗦。
    算是变相的提点,说完便走了。
    她点点头:“既然是初入宫迷了路,那日后出门带着下人伺候着,别再迷了路,万一遇到那个不长眼的奴才顶撞了,倒是会让你受委屈。”扭头对人吩咐:“还不替他引路?一个个不长眼还是怎么着?宫里不比其他地方,以后伺候着的精心一些,别让朕再捉到你们一个个偷懒打滑,还以为朕连这小小的后宫都管理不得呢!”
    魏西溏伸手捏着眉心,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肉糜,叫什么她也分清,就知道选了三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男子进来,如今看到了其中一个,确实很少清秀,看着也很是单纯,可惜,单纯的人怎么就想起个偶遇了。
    而且,能被送入宫里来的,自然是家族千挑万选的人,只怕那些什么偶遇什么丢东西的戏码,日后还会络络不绝。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的戏份其实也不少,有人的地方这争斗就是必然的,更何况那三个小肉糜还代表着三方不同的力量,哪个都不能认输。
    后宫里头也不安生,那三个鲜嫩嫩的小肉糜们初初入宫,内里的那种小计谋小心机真是一样不少,想着法子往她面前凑,魏西溏总算体会了前朝那些皇帝们生活在一群女人当中的苦恼。
    从皇太后的寝宫出来,魏西溏直接批阅当天的奏折,忙是真的,毕竟她是有心东征的,大豫因着她上回过去搅乱了东方长青的心神,如今使臣又出使大豫,东方长青自然知道天禹只怕是在找茬,再一个,南宫宇那边的兵马尚未充沛,是以一切都要压后。
    左相大人说了,陛下服了药,本就是让她静心用的,若是有人翻来覆去的提,这不就等于是在她的旧伤口上撒盐巴吗?
    “陛下自己保重龙体,母后帮不上你什么忙,就想着多替你布些菜。”皇太后叹口气,只能这样说。陛下分明不想多谈,她也就不多嘴了,免得反倒让陛下更伤心。
    “母后不必一直替我布菜,母后自己也吃些。”魏西溏夹了一些菜过去,“母后不必担心,朕略有些忙,算不得什么太忙,只是事情多,精力不济,休息几日便会好些。”
    如今这状况,皇太后不担心才怪。
    本来皇太后也不必担心魏西溏的,可惜付铮没了之后,她这心就一直提着。
    如今魏红衣和魏静思倒是不要她操心了,两个公主嫁的都不错,衣食无忧夫妻感情深厚,这对女儿而言足够了。
    在皇太后心里头,再如何,自己的孩子终究还是孩子,怎么着都不放心,怎么着都盼着自己的孩子好。
    在皇太后面前,魏西溏自然还是做回孩子的模样,皇太后问什么,她就是答什么的,就算不想提这个话题,她也得笑眯眯的对着皇太后。
    这回相卿倒是没多话,只是看着那帮老家伙冷笑,谪仙一般的人物,愣是让人觉得笑出来之后有些冷飕飕的。
    她本身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些人摸着了窍门,又不是损国损民之事,魏西溏不耐烦之下,直接点头。
    若是哪些人有恃无恐,她倒是翻脸的容易,直接强权镇压,可那帮老东西尽打着为江山社稷的借口,满口都是为国为民为魏氏天下,魏西溏倒是不知该怎么对付了。
    她有两日未来探望皇太后,倒不是忘了,实在是有些不知说什么,生怕皇太后再问起后宫那三个先入宫的男子,她也实在是不耐烦那些老东西三番五次的说。
    魏西溏规规矩矩的坐着,慢条斯理的用膳。
    “陛下多吃些,今日让御膳房特地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式过来。”皇太后亲自动筷,往魏西溏的碗里布菜:“母后知道你平日里处理政事繁忙,也不敢多让人打扰,难得你来这么一趟,多吃一些。”
    要不然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东西,也不会叫着嚷着要往女帝的后宫塞人。
    因着有曦儿和墨儿,所以皇太后的心里倒是并没有过于担心,皇室子嗣有了,朝臣闹腾不过是为的多塞点人入宫,增加自己权利争斗中的筹码,塞进去一个自家人,自己在朝堂的位置就能更稳当一些。
    身边的人都说陛下选夫入宫,可实际上并没有跟那三个新入选的侧夫同房,皇太后就越发认定这个想法,陛下心里肯定还惦记着铮儿,所以才为了应付朝臣,选了三个年轻的男子入宫掩人耳目。
    肯定是陛下心里苦,更不让她担心,所以才自己默默咽下了。
    可再疼,也疼不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忍着不在魏西溏面前提付铮,心里也认定她也是在忍着的,否则,怎么能坚持这么久半个字都没提过?
    毕竟那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打心底里疼的那种。
    她既盼着自己女儿早点走出伤痛,又盼着她能多惦记一阵铮儿。
    皇太后心里有苦说不出来。
    脸上的表情让魏西溏很是纳闷。问了皇太后又摇头说没什么,高兴的。
    皇太后跟那帮顽固老东西不同,得知她宫里一下进了三个人,又高兴又惆怅。
    只不过,魏西溏在面对皇太后的时候,这压力还是颇大的。
    魏西溏就觉得老东西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每每和颜悦色一段时间,这些东西就会忘了她的江山到底是怎么打下来的。
    如今就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怒了陛下。
    其实金州的那些老顽固们对于女帝连选三夫一事十分愤怒,口口声声嚷着伤风败俗,后来被女帝在朝堂上一顿骂之后,老实了。
    本来这选夫之事都是被左相大人回绝的,不过后来也左相大人跟女帝单独见了之后,也不知怎么就想通,竟然就同意了,不过,同意的是侧夫之位,王夫一事,还是没能成行,不过好歹是堵住了那些老臣的嘴。
    喧嚣一时的选夫之事终于暂告一段落,毕竟,这王夫的人选也不能冒进,更何况,还有个时不时蹦出来捣糨糊的左相大人。
    据听说本来女帝是坚决不再选夫,只不过抵不过朝臣的压力,为了朝局稳固,不得不在一堆人选里面选了个三个。
    想想也是,女帝和青王殿下当年的感情那般深厚,想也不可能随便就添新王夫的。
    至于王夫位置,还是空着的。
    女帝的后宫终于的添了三个相貌端正出身高贵的侧夫。
    这几日金州城内外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睡在胡家宅子柴房草垛上的巫阴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诅咒那对屋子里那么多床非要挤在一起的狗男女男娼女盗没好下场。
    面儿莫名其妙成了抱来的,和巫隐同病相怜起来,感情更好了。
    巫隐点头:“就是就是!”
    面儿赶紧趁机往他怀里蹭了蹭,道:“天生一对啊!”
    巫隐一听便道:“你长的这么好看,跟你们家人都不一样,肯定是抱来的。”还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真可怜,我们俩是一样的。”
    面儿讪讪的缩回手:“不让看就算了,干嘛骂人呢。我娘真是的,就没见过这样坑闺女的,我肯定是她抱来的,不如好看儿亲。”
    巫隐义正言辞:“你这个登徒子,你娘说了,绝对不能让你随便脱了裤子!”拍在面儿的手上:“拿开!”
    面儿快速的往下爬,伸手去拉巫隐的裤子,“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的。”
    面儿伸手托腮,认真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巫隐面前演练了一下,手指头从竖的变成了弯的,说:“就是这个意思,竖不起来的意思。”
    巫隐跷着二郎腿抖啊抖,嘴里说:“你娘说了,要是睡的早,以后就会力不从心……”然后他眼巴巴的看着面儿,问:“什么叫力不从心?”
    面儿打个滚,抱着巫隐的枕头,嘴里嚷嚷:“相公,要不然咱们俩先睡了吧!你干嘛要听我娘的不听我爹的?”
    巫隐回到了他的大床上,巫阴回到了他的草垛上。
    外头巫隐和巫阴打累了,各自回去睡觉。
    因着面儿那样,初念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教好机灵儿的,说什么也不能像她姐姐那样。
    机灵儿长的很好看,跟好看儿有些像,就是有些闹腾,至于会长成什么样,初念心里琢磨着只要不要让她跟她爹和她大姐接触太多,应该没多大的问题。
    开始胡九还说要起叫水灵儿,初念一听,这以后长大了万一有人拿孩子的名字调戏怎么办?所以就改成了机灵儿。
    面儿前些日子多了个妹妹,叫机灵儿,反正,胡九家的几个孩子名字,都是这样的。
    初念自己出身算不得好,要不是陛下把她买了回去,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遭罪,所以初念心里头就盼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别像自己当年那般遭罪。
    自然,这些事面儿的娘初念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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