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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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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逛。
得知魏青莲要去探望腾王妃,董双鱼心里倒是有些高兴,她走了也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回来才好,她走了,自己和高泽才有机会多接触。
腾王安排好出行的人员随从,日子也通知了,魏西溏还让高小胖提前一天的时候再通知一回,怕她忘了,明天一早去接她,早点起来。
高小胖兴高采烈的应了,回去以后就要往后院跑,高夫人急忙拉住:“湛儿,你干什么?”
高湛回答:“殿下叫我给大嫂带话,明日叫她早点起床,要出发了。”
高夫人白了后院一眼,把高小胖拉回来,说:“她早上被皇太后召到宫里,说是给她赏赐些东西带给腾王妃,心可真大,到现在还没回来。”
高小胖抓头:“那我等大嫂回来以后再去说。”
高夫人说:“你让下人通知一声就是。哪里就要你亲自去了?再者你是小叔子,男女有别,这点道理都不懂?”
人不在,只能等大嫂回来了。
高小胖吃晚饭就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殿下交给他的任务没完成,高小胖睡到半夜竟然醒了,一拍床板,急道:“完了,殿下交给我的事我没还通知到大嫂,殿下绝对要把我做成胖佛陀的!”
一掀被子爬起来,拿了外套穿上,踩着鞋就往外跑,伺候他的丫头急忙披衣追出来:“二公子?”
高小胖对她扎招手:“你随我一起去找大嫂,到时候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找大哥。”
丫头便陪着他一起去了高泽的院子,他们刚到门口,便看到几个下人在院子里来回打转,看到高湛过来,顿时吓了一跳,高湛问:“这么晚了,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眼泪都是泪的丫头冲过来说:“二公子,少夫人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叫人传话回来说不回来。早上出去的时候,奴婢还听到少夫人说明日是出发的日子,要早些回来,可到现在她还没回来!”
高湛一愣,“通知母亲没有?”
丫头哭着说:“下午少夫人没回来,奴婢们还以为是晚些时候就会回来,晚上的时候禀了夫人,夫人说……”
“说什么了?”高湛觉得有点不好,大嫂那样讲究的大家闺秀,不可能有夜不归宿这种事。
“夫人说少夫人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可夫人到现在……”
“大哥呢?”
“大公子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叫不醒……”
“怎么会醉?”高湛茫然,大哥喝酒了?
丫头小心的说:“大公子晚膳后才回来,就喝的醉醺醺的,说今日有个同僚生辰,宴请了几个好友,都喝醉了……”
高湛伸手批着的衣裳穿好,“去给大哥准备醒酒汤!少夫人没回来的事不能外扬,谁敢说出去,我就割了谁的舌头煮了吃!”说完他朝着前院跑去,高演和高夫人被他叫了起来,高湛对周围的下人说了句:“都出去!”
等人走了,才在高演和高夫人疑惑的表情里说:“爹,娘,大嫂早上入宫,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已对府里知道的人封了口,现在要想法子找人。”
见他往外走,高夫人急忙问:“湛儿,你现在去哪?”
高湛回头说了句:“明日一早腾王府就会来人接大嫂,若是我们交不出大嫂,我们就是知情不报,大嫂是皇家郡主,不是儿戏,我现在去腾王府,腾王入宫找人必然比我们家入宫方便。”
高演急忙穿衣,“我去宫门口守着,再过一个时辰也要早朝,绝对不能再家里待着……你大哥呢?”
高湛冷着脸说了句:“说昨晚陪同僚喝酒,醉的不省人事,我刚叫准备醒酒汤。”
说完带了几个下人,牵了马骑上,朝着腾王府狂奔而去。
☆、第066章 出征
高湛心里有点慌,他骑术也不好,脑子想的事多了,还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在他心里魏青莲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嫁过来以后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他觉得当人家媳妇的,都应该像大嫂那样,长的好看,又温柔,又善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针织刺绣无一不会。很多事时候他都有种他哥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慨。
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无辜留宿在外的,哪怕是宫里也不会。
大嫂是王爷的女儿,皇太后和王爷这样敌对的关系不应该真心喜欢大嫂,他怀疑大嫂是不是出事了?
高湛深更半夜砸腾王府的大门,腾王府的守卫如果不是看到他脸熟,不知道多少根箭射出去了。
有个铁甲士兵开门:“高公子,请问有何急事?”
高湛左右看看,凑到这领头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烦请你速速禀告王爷,就说郡主不见了!”
守门的将士脸色变了变,急匆匆说了句:“稍等!”
便代跑的朝着腾王的寝室跑去,内外通传后,腾王已经换好以上冲了出来,伸手抓着高湛的衣襟,咬着牙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高家早干嘛去了?”
“父王!”魏西溏突然跑了出来,她就穿着亵衣,一脸的不安,额头还隐隐冒着汗,光着脚站在地上,说:“是不是大姐出事了?”
腾王松开手,“池儿?你怎么……”
魏西溏喘着气,说:“孩儿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孩儿落水上不来,大姐把孩儿托了上来,可大姐不会凫水,她也一直没上来……”看向高湛,“高湛?你这个时候来王府,是不是大姐出事了?”
高泽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突然哭着说:“殿下,殿下快去找大嫂,大嫂昨晚上没回去。母亲说她早上去皇宫,皇太后要给赏赐,结果昨晚上没回来……我到夜里想起你叫我带的话我没说,我就去赶紧过去想叫丫头给大嫂带话,可院里的丫头婆子说大嫂压根没回去……”
魏西溏脑子轰了一下,拔腿就要往门外冲,被腾王一把拉住,“池儿别急,你去穿衣裳,父王这就去宫里找人,既然是皇太后把人召到宫里,那就去找皇太后要人!”
魏西溏看了高湛一眼,“在这等着!”
她转身回去穿衣裳,不多时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爬上马,“还不走?”
高湛连连点头:“走!”
几匹马冲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径直到了高家门前,魏西溏下马,直接冲到高家的大门前,抬脚对着大门就是踹:“开门!”
高湛跟在后面不敢吭声,只是伸手在大门上使劲锤了两下:“娘!快开门!”
里面的人慌忙开门,高夫人带着冲冲出来,“快开门!都愣着干什么?”
高家大门被打开,魏西溏杀气腾腾的站在门口,看到高夫人直接道:“我大姐昨晚上没回府,你作为高家当家主母,为何不闻不问?”
高夫人被她满身的杀气吓的不由自主后退几步,她急忙跪在地上,“殿下息怒,平日里郡主除了出府会知会一声,回来的话都很准时,再者郡主不喜人打扰,在后院也不出来……”
高湛站在魏西溏后面对高夫人使眼色,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找人才是正经。
“高泽在哪?”魏西溏又问。
高夫人急忙指着后院,说:“回公主,在后院。”
魏西溏抬脚,也不叫高夫人起身,直接去后院。
高湛在高夫人面前狠狠一跺脚,什么话没说,赶紧追了上去:“殿下!”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给我闭嘴!”她手里还握着根马鞭,指着高湛道:“小心我连你一起抽!”
说完,她径直走进后院,后院门口跪了一片被高夫人罚的,魏西溏提着马鞭走进去,卧房空无一人,她转身走了出去,径直踹开另外两个小院的门,最终在其中一个房里找到了满身酒气睡的死沉的高泽,她举起马鞭,对着他直接抽了下去,“我大姐在哪?”
高泽被一马鞭抽醒,他吃痛的爬起来,伸手揉着要裂开的头,“吸——”
高湛冲过去,使劲摇他:“大哥!你快醒醒!大嫂一晚上没回来,你知道她去哪了?”
高泽逐渐清醒,突然一激灵,“什么?你大嫂一晚上没回来?她去哪了?”然后他抬头,看清眼前握着马鞭脸色阴冷的魏西溏,急忙跪到地上:“见过公主殿下!”
魏西溏冷笑,“郡马好雅兴,郡主一夜未归,倒是值得郡马喝酒庆祝了。怎不去再请几个坊间舞妓助兴?”
高泽跪在地上,“公主,昨日高泽回来的晚,不知郡主未归……”
高湛在旁边使眼色,赶紧要求去找郡主,跪在这里能干什么?
高泽在地上磕个头:“公主,高泽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开恩,寻到郡主以后叮当负荆请罪到腾王府门下,现下往公主息怒,高泽这就去寻郡主。”
魏西溏怒喝一声:“那还不快滚!”
高泽冲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高湛不敢多说话,小心的提醒一句:“殿下,我去城门口打听打听,看大嫂昨晚上出宫没,要不然,您去城门那边探探,看看大嫂有没有出城?”
魏西溏没应声,只是转身甩袖出门,走到高家门口,两人兵分两路。
城门刚刚被打开,城内城外忙着赶集的百姓正挨个排队等候检查,速度倒是很快。金州城的几任城门守卫都认识腾王府的红灵公主,看到她过去老远就行礼:“见过殿下。”
魏西溏问:“昨天守门的谁?”
两个士兵被喊过来,魏西溏仔细问着详情,最后她只能离开,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哪里就能记住了?
她赶到城门口的时候,高湛正挨个给人塞金豆子,“大哥,一人一颗,多了也没有,要是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一声……”
扭头看到魏西溏,急忙迎过去:“殿下!”
“可有消息?”
高湛说:“昨晚宫里值班的人说,早上郡主他们有人看到,也记得,不过都说没遇到郡主出宫。”
魏西溏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那就是郡主还在宫里!”
她掏出令牌,抬脚进了宫门,高湛跟在她后面,缩着脑袋一起进去了。
这算是高湛第二次入宫,很小的时候被抱着进来过,后来就没了这样的机会。
要是往日他肯定兴高采烈看到什么都好奇,只是这会不是时候,前面走着的这位小殿下很恐怖,似乎看到什么都要踹上一脚。吓的他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两人走在皇宫的长廊里,前面突然冲冲跑了一个太监,待他跑近了,魏西溏才认出是柯大海在宫里认的干儿子小米子,他看到魏西溏的时候愣了下,然后急忙跪了下来:“奴才叩见公主殿下。”
“怎么回事?你跑什么?”
小米子压低声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殿下,奴才正要给您传话,郡主她……她……”
魏西溏的心一沉到底,只问了一句:“死了还是活着?”
小米子趴在地上呜呜哭起来,根本不敢说。
“废物!”魏西溏咬牙:“郡主死了?”
小米子一边哭,一边点头,魏西溏手里握着的马鞭直接掉在地上。
高湛整个人愣在原地,死了?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魏西溏,却发现魏西溏在短暂的停驻后,突然抬脚朝着深宫狂奔而去,高湛急忙捡起马鞭,跟在后面追:“殿下!”
在跑过宫墙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被横空出来的力量一把揽到怀里,她抬头,双目通红,眼中却无泪,“放手!”
“殿下,”白衣的仙尊站在原地,揽着她的身体挡住去路,“去了又如何?不如不去。”
“本公主让你放手!”她气急之下,蓦然出手,袖中发出一根极细的红色细线,直接划过相卿的脸颊,一条细细的血线从他苍白的脸色缓缓溢出,他伸手,顺手在脸颊上一抹,舔了舔沾了血的手指,道:“殿下可消了气?”
“怎么死的?”她站在原地,攀着相卿揽着她的胳膊,低着头问:“是不是溺水而亡?”
“是。”相卿扭头看去,她低着头,抿着,一动不动。
半响,魏西溏后退一步,声音冷静下来,“大姐不识水性,自幼惧水,怎会落水?”
相卿只管应道:“这要殿下自己去查。”
魏西溏突然抬头看他,说:“你不是神仙吗?你为何不知道我大姐有难?你也在宫里,怎就不知道出来救她?”
“殿下不是一直唤相卿妖道?”他笑笑,“妖道只管害人,不管救人。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岂能区分好坏?殿下说是也不是?”
她站着不动,然后抬脚朝前走去:“我想去看大姐一眼。”
“郡主已被王爷带着,殿下在宫门等候更为恰当。”相卿伸手,把她转的面向来路。
高湛就站在拐角的另一面,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怎么昨天早上看到大嫂还好好的,过了一个晚上,人就没了呢?
御花园一角,一处荷花池旁跪了满地的人,包括宰相高演和高泽,皇太后远远站着,袖子掩嘴,扶着身边的嬷嬷,不敢上前。
腾王用自己的外袍裹着魏青莲的尸首,沉默着把人抱了起来,转身,声音嘶哑,透着无穷的恨意,咬牙道:“此事不劳皇太后费心,本王自会查的一清二楚,决不绕过害死我青儿的真凶。还往皇太后接下来几日给本王行个方便,这荷花池,本王怕是还会旧地重来的,此间所有一切不得任何人碰触或毁坏,否则以同谋论处。”
皇太后看到他怀里抱了死去的魏青莲,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口中道:“这青儿昨儿早上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腾王笑笑,脸上笑容去意外带着狰狞的凶狠,打断,“皇太后,青儿若是好好的,我怀里抱着的就不该是具尸体!”
皇太后呼吸有些不稳,当场道:“传哀家懿旨,郡主命案由王爷主负,刑部尚书协查,刑部各司听凭王爷调查,直至水落石出查出郡主死因。”
“谢太后!”腾王站在原地没动,突然发话:“来人!把昨日郡主接触过的所有人全部送进死牢,本王要亲自审。”
然后,他抱着魏青莲的尸首出宫。
宫门口停着一辆挂了白绸的马车,魏西溏站在马车旁,她眼睛盯着宫门,直到腾王现身。
她盯着魏青莲的垂落下来的手,迎上前,把那手摆放到她面前。
腾王把她抱到马车里,自己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眼睛却逐渐充了血似得红了起来,“这是欺我腾王府软弱无能人人可欺!”他扭头,看着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的已然冰冷的大女儿,咬着牙说:“我家青儿素来心善,毫无害人之心……如今……”
魏西溏低头,眼中一片花白,几日前大姐还拉着她的手,温温柔柔的叫她不许调皮,不需给父王添乱,还不需出去惹是生非,叫她注意安全,她注意了,可大姐呢?
腾王府发丧,高家上门几次,被腾王拒之门外。
出嫁的女儿在娘家发丧,可见腾王对高家怀了多大的恨意,人一死,这亲家也根本没打算继续做。
高家很是惶恐,对于魏青莲生前的所有物品皆不敢碰。只是留着觉得膈应,碰了又不知该如何处理。
当年魏青莲出嫁时十里红妆,人尽皆知,那样风光的婚礼也换不来幸福安康的日子。
人生一场,生死不过一线间。
魏西溏的身后少了个胖胖的身影,高湛只能远远跟着,魏西溏没给过周围任何人一个好脸色。
腾王亲自审查魏青莲一案,刑部尚书本来提出让仵作验尸,被腾王直接驳回,郡主金枝玉叶,岂容那些脏脏之人的手碰触。
从宫里提审了上百人,郡主命案的进展究竟如何没人知道,就知腾王每日进进出出,腾王府那位红灵公主每日正常上下学,只是不愿跟身边的人讲话。
高湛跟裴宸换了位置,天天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偶尔几次还有同窗看到他午时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偷偷抹眼泪。
旁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加不敢跟他说话。
魏西溏放学回家,身后远远跟了个小尾巴,高小胖低着头跟着她走,魏西溏走到半途停了下来,高小胖赶紧也跟着停下来,她转身回头,径直走到高小胖面前,问:“你下学不回家,跟着本公主干什么?”
高小胖抬眼看她,红着眼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殿下,你生气我知道,可是你怎么能不理我呢?我明明是向着你这头的……”说着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大嫂出事我也很伤心,你生气我也知道,可是……你不理我,我真难过……”
魏西溏的脸上没有表情,半响才说:“不是迁怒你,只是你也是高家人。本公主觉得,还是拉开一些距离的好,免得日后不好处置。”
高小胖使劲吸了下鼻涕,哭着说:“我要是犯了罪,你就处死我好了,那我现在没犯罪,你怎么能把我当着犯人看呢?太不公平了……嗯呜呜呜……”
魏西溏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道:“本公主问你,若是哪日高家犯了死罪满门抄斩,独留你一个,你是恨还是不恨?”
高小胖看着她,不知什么意思,认真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应该会恨吧。”
魏西溏笑的薄凉:“那就是了!以后别跟着本公主!”
“殿下!”高小胖一把拉着她的胳膊,说:“殿下,虽然不知道你刚刚那样问是什么意思,但是,跟现在没关系啊?咱俩好了那么长时间,一块玩了好多年,怎么说不和我就不和我玩了,就算以后高家犯错要杀头,你就把一起杀了,没人恨你不就行了?和现在没关系……”高小胖伤心的说:“付大哥要是在,肯定不会这样的……我也难过……”
魏西溏看他一眼,说了句:“那随便你!”
高小胖顿时打起精神,说:“殿下,那以后你是不是还是会带着我一起玩了?”
魏西溏没直接应道,只道:“你不后悔便好。”言毕径直抬脚离开。
晚些时候她换了装束出门,带了几个护卫进入夜幕,去找胡九。
胡九如今可谓逍遥自在,娇妻女儿,样样都齐全了,听闻唐公子来访,便把怀里已经长的圆滚滚的黑面儿交给初念。
初念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抱着黑面儿的时候就跟抱着旁人家的孩子似得,小丫头长的又黑又胖,头上好容易长了几根头发,还是卷的,一点都不像她娘那样,又柔又顺。
初念整天捣腾黑面儿那两根小卷毛,就想给她扎个小辫像小姑娘一样,结果压根就扎不起来。初念都愁死了,这样下去,是不是她家面儿不但长的不好看,脸黑,人胖,如今还多了个卷头发啊?
金州城里,谁家姑娘的头发要是卷的,那绝对会被人家说是丑上天了。
胡九招呼魏西溏:“唐公子好久不见,胡某还以为你离开金州去挨个看你家铺子去了呢。”
魏西溏笑笑:“有些忙,九爷近来可好?”
两人客气一番后,魏西溏直言道:“小弟过来还是麻烦九爷,想要九爷推荐几个人,就是要拿走手脚麻利,轻功要好,脚程快的那种。”
胡九一听就明白了,“飞贼是吧?”
魏西溏拧拧眉,点头:“算是吧?”
“唐公子找对人了,胡某达官贵人不认识,就认识这些人,”胡九想了想,说:“曹三丰轻功好,不过他懒,打一票的银子花好多天才有第二票;夜惊鸿是夜贼,采花为主劫银为次,他的频率高些,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白千的话大多是偷钱,除非碰到特别好看的采花劫色……”
魏西溏捏着眉,“这三人是轻功最好的?”
胡九点头:“这三人确实是最好,在江湖上排的上名。”
魏西溏点头:“那就这三人吧,还请九爷引荐。”
“这点小事好说,”胡九点头,“不过唐公子,他们三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只要谁给钱,谁就是亲爹。”
魏西溏点头:“钱不成问题。”
胡九对魏西溏的事还算上心,第二天他就叫人传话,在客来酒楼定了包厢,这三人都会到场。
三人不是一路的,谁都看不上谁,魏西溏到了包厢里,胡九正在打圆场:“老三老三,少说两句!夜少侠海涵海涵,大白大白,难得兄弟一聚,和气和气!哟,唐公子来了!诸位弟兄,这位就是刚刚胡某跟你说的唐公子。”
胡九就是介绍人,介绍双方接上气了,他便拍拍屁股回家抱他的黑脸卷毛小胖妞去了。
曹三丰是个个子小小的精瘦男子,留了两撇小胡子,相貌上实在不起眼,从魏西溏进门就在打量她身上的衣着,判断她的出生和能不能出得起价码。
夜惊鸿是三个人里长的最俊俏的一个,想想也是,采花的,有个好相貌采花更容易,最诡异的是头上戴了朵红花,配着他身上的红衣,活脱脱一个还未出师的小倌。
胡九刚走,他就开始对着魏西溏抛媚眼,魏西溏伸手面前的茶水送到他面前,“夜少侠想必夜间出没多了,眼睛不适应白日阳光,茶水明目,多洗洗罢。”
夜少侠僵在原地,老实了。
白千一条腿搁在椅子上,坐的十分不正派,跟他的姓一样,穿了白色的衣裳,跟夜惊鸿坐在一块,一个人模狗样,一个就是吊儿郎当。
魏西溏拍拍手,门口便走出个侍女伸手关门,她看着三人道:“听九爷讲,三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本公子出得起价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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