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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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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的眼里冒着火,他咬着牙说:“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纯洁无暇的人,你却用不贞来回报与我?你如何对得起我?”
董双鱼哭着说:“我不知道……我那时真的不知道……与你联系上以后,我便没再理会……泽哥哥你要信我……”
夏虾虾忍不住开口:“草民可以作证,太子妃突然有一天让草民不要去了。草民是个言而守信之人,她答应当天睡完最后一觉便断了关系,草民后来便没去过……”
高泽“噗”一下再次喷出一口血,终因失血过多体力透支,直接按着胸口扑倒在地上。
董双鱼急忙去扶他:“泽哥哥……”
高泽狠狠伸手一甩,他气喘吁吁有气无力道:“我以为我成就的是一生姻缘,不成想竟然一场天大的笑话!我以为我铤而走险为为我心爱的女人肝脑涂地,如今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被你玩弄鼓掌的玩物……”
“我没有,”董双鱼哭着说:“泽哥哥,我真的没有……泽哥哥……”
“你别叫我!”高泽低着头,努力想撑起身体,“是我看错了你,我现在甚至怀疑,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是我的?”
董双鱼猛的睁大眼,她拼命摇头:“泽哥哥,泽哥哥你不能这样怀疑我?”她哭着说:“自从有了你,我便再也没接触过他人,泽哥哥你要信我……”
孟大人皱着眉头,猛的喝道:“够了!你们把公堂当成什么了?”看了眼董双鱼,道:“董氏不忠证据确凿,再说你联和你的奸夫高泽谋害长公主一事!来人,再带人证!”
被带上来宫里的一个太监,条理清晰的把当初长公主见过皇太后以后,又去找董双鱼的过程说了一遍,跟着又上来一个宫女,她是替魏青莲引路前往太子妃所居偏殿,当时是奉了皇太后身边一个嬷嬷的令送魏青莲过去的。等他进了偏殿,那宫女才退回去复命。
两个人证出来,就是为了证明魏青莲去过太子妃所居偏殿,这和高泽之前所说半途被叫回去的证词完全不同。
而夏虾虾则是最关键的人证:“草民其实原本的答应过太子妃断了联系,不过,草民之前去寻太子妃的时候,曾在太子妃偏殿的梁上藏了件草民从旁人那里顺来的物件,个子有些大,一直带不出去,所以就藏在梁上没人知道,后来发现宫里有些混乱,有不少人偷偷带东西,只要给宫门口的守卫一些银子,就能带走一两件东西,草民那日就想去把东西取回去……”
“后来又怎样?”孟大人问。
“回大人的话,草民溜进店里,就看到一个老婆子带走一个漂亮的美人朝前走,草民还奇怪,怎么主子不出来见人,尽让一个老婆子把人往里头带?”夏虾虾说:“草民反正也是要进去的,但是怕被人发现,就从另外的地方进去了,等草民绕到外面,想伺机取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动静,有个女人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好像是说不知廉耻恶心之类的话,草民还以为自己被人发现骂的是草民,撒腿就跑,结果没人来追,草民好奇心又回头去看,发现这个人。”
夏虾虾指了下高泽,认真看了看,道:“当时比现在好看,正把枕头从那美人的头上拿开。草民虽说会做些偷偷摸摸的事,可是草民从未因财害命,是以当时十分害怕,东西也顾不得要了,就赶紧离开……”然后他还叹息一口气,道:“草民当时就想叫人救人,看能不能救过来,不过,草民自己入宫就是偷偷摸摸的,要是再把人引来,不定就把草民当刺客杀了,草民只能先行离开。”
孟大人问:“人犯高泽董氏,你二人还要狡辩什么?”
董双鱼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哭着喊:“泽哥哥,孩子真是你的……你原谅我……”
高泽垂头跪在地上,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想法。
他承认魏青莲很好,她什么错都没有,温柔体贴善良,努力当个好妻子,从不以她的郡主身份压人,她是金州淑女的典范,可他不爱她。
抓着他胳膊的两只小手柔弱无力,她的哭声还在耳边,高泽依旧会心疼,想安抚,可他更多的是觉得心凉和痛恨。
她一定不知道,当初他接到她的求救信时是多么喜悦多么激动,他以为自己是她的救世主,却没想到,原来他不过是她挑拣剩下的一根稻草,一根最后可以带着她逃出皇宫的稻草,因为她知道,这世上不管哪个男人多喜欢她的身体,都不会有第二个甘愿像他一样不顾一切的付出。
如果没有她,他一定也会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活,依靠腾王府的庇护一切安好,和魏青莲一定也可以慢慢熬到今日,他知道魏青莲喜欢他,喜欢的不顾一切要嫁给他,所以他放肆的利用她的善良,哪怕看出她有怨言,她不愿意,可他也知道怎么哄她。
就是因为他有了更好的选择,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那个女人需要他。结果呢?他不过是个被人她挑剩下的,又或者,她在遇到更好的人后,她首选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高泽突然笑了两声,笑的有点古怪,然后他开口,声音木然,犹如僵死之人:“草民无话可说。长公主是草民亲手杀死,趁着夜色扔到河里,假装她是溺水而亡……”
“你为何要杀长公主?”
“因为她去偏殿找太子妃,看到我和太子妃在……”他低着头,沉默半响才道:“在行鱼水之欢。怕她对外乱讲,所以情急之下,我拿了枕头闷死了她……”
门外瞬间,骂声一片。
后堂传来哭声,太上皇帝咬着牙,闭着眼,握成拳的手重重的捶着桌面,然后他站起,进了后堂。
“长公主是个知礼守礼的大家闺秀,如何不知他人寝宫不能随便出入?她如何会看到你二人再行苟且之事?”孟大人怒道:“还敢不说实话?”
高泽又道:“当日我确实看到一直伺候太子妃的嬷嬷在她身后,是她引去的。”
董双鱼一听他这样说,顿时满心惊惧,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低着头哭起来:“泽哥哥,你不管我们的孩儿了?”
“鱼儿,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高泽颓然道:“即便如此,我虽寒心,却也不悔与你的一段时光,只不知你是如何想的。至于孩儿……”他苦笑道:“我虽盼着他早日到来,可他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你我二人的处境就是如此,更何况他?”
董双鱼哭着摇头:“泽哥哥,我若是知道你会这样帮我,叫我等上十年我也等得……泽哥哥你原谅我……我们的孩儿,你真的忍心吗?”
高泽犹豫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鱼儿,我现在心如死灰,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泽哥哥……”董双鱼瞬间哭了出来。
孟大人听不得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道:“真是够了!董双鱼,你招是不是招?”孟大人怒道:“来人,上刑!死到临头都不知死!”
两个衙役拿了拶指上来,强行把董双鱼的手指在刑具上固定,董双鱼瑟瑟发抖,“不要!不要啊!”她再次扭头,看着高泽哭道:“泽哥哥你救我……”
高泽闭着眼,半响他睁开眼,颓然道:“鱼儿,你招了吧。我们俩一起死,不枉我此生为你做尽恶事……”
董双鱼顿时绝望的哭出来:“泽哥哥……”
孟大人最后问道:“董氏,本官最后问你,你招不招?”
董双鱼看着自己的手指,原本金州最秀美的一双手,如今却被上了刑具,她看着高泽,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她眼睛看着高泽,嘴里却道:“我招!”
她一边落泪,一边说:“我嫉妒长公主有泽哥哥,嫉妒她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得到泽哥哥,而我只能偷偷摸摸,有时候漫长到一个月才能见到他一回……我当初嫁给太子并非心甘情愿,我本以为拿我换个皇后之位也是值了,不成想太子未登基便没了,我付出了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我不甘心……”
董双鱼抽噎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喜欢泽哥哥,我一直都喜欢他,可魏青莲却嫁给了他,泽哥哥每次入宫去找我,都要说不能让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我,他爱的人是我……”
“所以你就想杀她?”
“对!”董双鱼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痕,说:“我要她死,只有她死了,泽哥哥的心里才能完全有我,我才不担心他会抛弃我……我故意让人把她引后殿,故意让她看到我和泽哥哥在一起,我要她恨,我要她妒忌,我要她知道泽哥哥是我的……”
“你如愿了吗?”问话的人不是孟大人,也不是其他人,而是魏西溏。
周围所有的人,包括门外的百姓在看到她的时候,瞬间跪倒一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西溏径直走向孟大人刚刚坐着的位置,在上面坐下,“平身。”
董双鱼哆嗦着身体抬头,牙齿剧烈的打着哆嗦,她看着座位上的人,咬着牙道:“如愿了!她又嫉妒,又生气,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魏西溏勾了勾唇角,冷笑:“你倒是高看自己。朕告诉你长公主的反应,她会恶心,她会为自己瞎眼看上这么个东西后悔,为了这么个东西不惜和家中父母双亲闹翻非要下嫁而觉得自己可笑。”
董双鱼提高声音:“不可能!她会嫉妒,她会发狂,她会恨我抢走了她的夫君……”
魏西溏依旧冷笑,“长公主遇害之前身怀有孕,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腹中胎儿身上,她为了保护胎儿,正要离开金州躲避内乱,你以为她会为了这样的男人去妒忌?长公主是良善,但不是懦弱,别把你的心思加在长公主头上,污了九华长公主的名声!”
高泽猛然抬头,他第一次听说魏青莲怀孕,原来她怀孕身孕,原来他杀死的不说魏青莲,还包括他的孩子!
高泽的手微微发抖,孩子!他可以不在乎魏青莲,可他在乎孩子,他想要孩子,所以他才那样迫切董双鱼腹中的儿子,偏偏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她腹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她能在皇宫那样的危险的地方和两个男人有过关系,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看不到的时候,她也会背着再找别的男人?
怀疑和猜忌犹如毒蛇一样,吞噬他的心,魏青莲再不好,他再不喜欢,可魏青莲是以处子之身出嫁,她格守妇道循规蹈矩,深居简出,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对不会出后院。高泽敢断定魏青莲到死都只接触过他一个男人,却不确定董双鱼究竟接触了几个男人。
这是两个采花贼被捉到查出的,那那些没查到不知道的呢?
高泽突然笑出来,笑的有些狂乱,“我就是罪有应得……就是报应……”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倒是看得透。”魏西溏道:“听你这几个字,倒是叫朕觉得有了几分当年亡太子辅臣的仪态。可惜终究也是个无耻之徒无能之辈。”
然后她站起来,看着下面那一男一女,道:“罪犯高泽,与太子妃狼狈为奸,杀妻灭子,谋害皇家公主,违背人伦意图与太子妃私奔,包庇同案犯,意图隐瞒实情,巧言善变拒不认罪。数罪并罚,削官革职贬为庶人,此等败类不配为人夫为人父,判休夫和离,判高泽以三千刀凌迟处死,一日三百刀,十日完刑。”
她走下来,看着高泽一愣震惊的表情的,道:“孟大人记得替朕找个熟练的屠夫,可别一刀就死了!”
孟大人急忙跪下道:“臣遵旨!”
“你——毒妇!”高泽突然疯了似得要站起来朝她面前冲过来,不妨被早有防备的衙役一下子按在地上,“陛下面前还敢放肆?老实点!”
魏西溏笑:“公然辱骂朕,罪不可赦,再加三百刀!”
高泽全身颤抖的低下头,甚至看不清眼前地面,三千三百刀!
宣判完高泽,魏西溏扭头看向瘫在地上的董双鱼:“太子妃董氏,不守妇道玷污后宫,以怨报德心思歹毒,谋害皇家公主在先,辱骂天家帝王再后,假死私奔玩弄天家威权,证物证面前心存侥幸拒不认罪,数罪并罚,”她看着董双鱼,在董双鱼惊恐的眼神里开口:“剥太子妃头衔,贬为庶人,太子妃陵寝移出皇陵。判以宫刑,若宫刑不死。”
董双鱼一下子哭了出来:“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泽哥哥,我们的孩子……”
高泽突然挣扎道:“她有身孕……她有身孕……”
魏西溏犹豫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朕倒是忘了,董氏有了身孕,宫刑确实有些过了。”她转身对孟大人道:“稍后请个大夫,替太子妃号号脉,既然生不生都是死,生下来更是可怜。”
“毒妇!”董双鱼突然对她喊道:“你就是毒妇!你才是心肠歹毒的毒妇!”
魏西溏只是看她一眼,道:“传朕旨意,金州董家枉以世族大家着称,欺上瞒下欺君判主,剥世族袭位,贬为庶人,诛九族。逃离金州的董家一众,加倍追讨,朕要金州董家九族皆失。不必带他们听罚,朕不愿看到董家人的嘴脸。”
“你——”董双鱼站起来就要往魏西溏面前冲,魏西溏纹丝未动,漠然道:“董氏罪加一等,宫刑之行,行三百刀凌迟。”
“啊——”董双鱼的身体一软,再次瘫在地上。
魏西溏看了眼那两人,又道:“带罪臣高家听罚。”
高夫人的身体在打着颤,走路的时候甚至走不稳,高家一众微微颤颤被人带了下来,高家几个大家长带头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魏西溏抬脚,一步步走出堂审大堂,走到带头人面前,道:“长公主下嫁高家,本该是你高家之福,长公主生性良善,心思单纯,一心一意为高家着想,你高家上至主子夫君,下至丫鬟奴婢,却欺长公主心善,任意挥霍长公主的善心,你高家目中无人欺人太甚,你们若有一人有半分心思替她想过,长公主也不会落得个被你高家嫡长子害死深宫的下场!”
太上皇后哭的不能自己,完全不能控制情绪,太上皇帝一见她这反应,急忙把人扶着,退出后堂。
魏西溏的眼中含了几分泪,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道:“若说高泽该三千三百刀凌迟处死,你们高家上下也该一人挨上三百刀!”她深呼吸一口气道:“朕,念及高家世代出相爷,尽心尽力替扶持天禹,免凌迟,高家三百八十口人斩首处死,金州高家一百二十九人一个不留,逃离金州的那些人,虽远必诛!”
她抬脚,走到高湛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身影,问:“高湛,你可有话说?”
高湛把头垂的更低:“谢主隆恩!”
魏西溏盯着的他的背影,半响,她再次深吸一口气,道:“自古登基新帝不杀生,夏春两季不见血。朕以女帝之身登基,天佑朕体,不妨再破个例,权当寄慰九华长公主在天之灵。所有人犯,明日行刑!”
☆、第092章 拿出来
跪下满地的人,在听到女帝的话,顿时先后发出阵阵哭声。
一众人犯,陆续被人带了下去。
堂审结束。
后堂之内,太上皇后难以自禁,甚至连站都站不直,她哭道:“我青儿那般良善,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他如何下得了手害我青儿性命……他死了又有什么用?他死了能叫我青儿活过来?”
太上皇帝把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柔儿,我知你伤心难过,也知你心疼青儿,如今池儿替青儿报了仇,你切勿哭坏身体,若青儿在天有灵,见你这副模样,必会愧疚难当。”
太上皇后伏在他的肩头,哭的不能自控。
魏西溏踏入后堂,在原地站了一会,才道:“母后,父皇说的对,若是姐姐知道母后这样为她哭,必会自责,反倒不能安心。孩儿送父皇母后回宫,母后切记保重身体。”
皇帝龙辇起驾回宫,堂审官员跪了一片送至门外。
回到皇宫,魏西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相卿。
皇宫偏殿院内,相卿盘腿坐在地上,两个孪生小童端坐两侧,面前摆着一方小桌,小桌正中放着的是一副棋盘,旁边则放着茶壶茶杯。
魏西溏进院的时候,小童正在沏茶,抬眼看到她进门,离开放下手里的器具,跪在地上大声道:“参加陛下!”
相卿扭头,坐在地上未动,身体却伏了下来:“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免了。”魏西溏走到他面前,在小桌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相卿手里指着一粒黑子,他伸手,那粒黑子落到棋盘上,道:“陛下今日怎有时间到相卿此处?”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明日最后一日,朕要知你炼药进展。”
相卿只是淡淡一笑:“陛下费心了。”
魏西溏面无表情,伸手从旁边的罐里掏了一粒白子,落了下去,“仙尊可有想清楚?”
“相卿一直都很清楚。”相卿抬头看他一眼,脸上依旧带着了笑,只是换了套灰色的长袍,倒是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忧郁的情绪,“没想清楚的是陛下而已。”
魏西溏抬眸,“别告诉朕,你根本没炼药。”
相卿淡淡一笑,道:“陛下之令,相卿如何敢不从?只是陛下给相卿的是四日为限,还差明日一日,药自然还没炼成。”
魏西溏的脸色略缓了缓,半响才道:“前两日你去请了父皇过来,说了什么?”
相卿伸手落子,道:“竟然替太上皇帝陛下炼的药,自然要征得太上皇帝陛下本人的同意,相卿不过问了太上皇帝陛下几个简单问题罢了。”
“你问了什么?”魏西溏盯着他看。
相卿依旧淡笑:“陛下若是好奇,为何不亲自去问太上皇帝陛下?相卿不过炼药之人,即便问了,太上皇帝陛下若是不愿答,相卿也别无他法。”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相卿,你最好记着朕三日前的话,若是父皇没了,你也活不了。”
相卿慢条斯理的端过茶,送到她面前,道:“相卿自然记得,若是陛下想杀相卿,相卿必将束手就擒听天由命。”
魏西溏看了眼他递过来的茶,伸手接了过来,“记着便好。”顿了顿,她又垂下双肩,道:“明日是最后一日,看样子母后还不知此事,若是母后知道,真不知她会如何反应……”
相卿脸上的表情未变,只道:“陛下,太上皇后殿下远比陛下所想要坚强的多。”
魏西溏揭开杯盖,“你又不懂母后,如何知道她?朕未能保护长姐,已是后悔莫及,但望父皇能平安无事。”说完,她抬头看向相卿,道:“相卿,朕并非非要杀你不可,只是盼着你能再炼一味药救父皇性命。”
相卿垂眸,手上的棋子慢条斯理的落下,道:“陛下可是忘了,凡事皆有代价?”他缩回手,道:“当初陛下对相卿说,只要能救太上皇帝性命,绝不反悔,相卿救了他性命,他却不得不承受焚心蚀骨之痛,后来陛下又让相卿除去太上皇帝陛下身上的痛疼,却又只能得七日之命。陛下可有想过,这一次,太上皇帝陛下又会有怎样得苦楚?陛下可又想过,太上皇帝陛下可愿一次又一次这样承受身体之苦?”
魏西溏坐在原地未动,半响她道:“这世间,有几人做到他那样为人父之心?朕不忍母后此后独居世间,朕也不愿失去这样的父皇。哪怕他的存在会威胁到朕来自不易的皇位。”
“若是这样,陛下为何千辛万苦要夺皇位?”相卿淡淡一笑,道:“陛下不过是舍不得这亲情罢了。”
魏西溏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是,朕确实舍不得,望相卿救父皇性命。”
相卿的脸上挂着淡笑,伸手放下杯子,道:“药,相卿已在炼制,只是,成功与否,还在天意。”
魏西溏坐着没动,面前一盘棋下了大半,她看着棋盘,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却久久未落下,半响,她突然站起来,伸手把棋子丢回罐里,道:“药,必须成功。”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相卿坐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棋局,不由一笑,“明知是输,何必强求呢?”伸手落子,截气断路。
魏西溏是带着气回的寝宫,到了宫里以后把宫女太监赶走,对着一根柱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踢完了,撒了气,又整理下仪容,去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后的宫殿。
自打她登基以来,宫里格外清净,没有恼人的后宫争斗,也不必担心有人谋划乱七八糟的事。
肖以柔的情绪已被安抚下来,她低着头坐在榻上,眼睛红肿,一言不发。身侧的太上皇帝正低头帮她捏着胳膊,口中还道:“柔儿,日后自己要学着调节,别轻易动怒,可知道?池儿平时政事繁忙,怕是顾忌不到,红儿和静儿都到了出嫁的年纪,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嫁……”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想要把自己担心的那些一股脑说出来才肯放心,“日后池儿若是有什么事,还要指着你提醒一二……”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然后她伸手,轻轻抚在他的腰侧,却一言不发。
太上皇帝垂着眼眸,他并不算老,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因魏西溏的登基不得不灌上“太上皇帝”的称号,这个称号倒是让他显得老气不少。
他肋骨有处伤,伤口周围黑色的皮肤逐渐扩大,已蔓延到胸膛的位置,肖以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被吓的直哭。
让魏西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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