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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帝王的娇蛮皇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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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高兴地笑了笑,仰起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两人旁若无人地做了一系列小动作之后,凤浅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是终于想起殿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眉梢微微挑了挑:“怎么,你来这儿干什么的?”
怜汐从一开始的脸色发白,到后来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动作,一直到最后,紧紧咬住了下唇,孱弱的身子再也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闻言,她一声不吭,像是无视了凤浅的话一样,直直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身边的男人。
“不说话你跪在这儿干什么?”凤浅嗤然一笑,“跑到本宫这儿来装逼卖萌,你就不怕本宫让人用扫把将你打出去?”
怜汐秀婉的眉毛一拧,刚要反驳,就闻帝王寡淡寒凉的声音响起:“说!”
长睫随着帝王突如其来的低喝微微一颤,“皇上……”她的身子也突然抖了抖,满眼苦涩,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奴婢来此找皇上,是为了告御状!要告的——正是皇上现在抱在怀里的浅贵妃!”
话音刚落,殿中倏地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刚开始的时候,凤浅还压抑克制着装模作样,到后来已是肆无忌惮,笑得怜汐心里发毛。
君墨影也不知是好笑还是无奈,蹙眉瞪了她一眼,就被她委屈地瞪了回来。
凤浅想,输人不输阵,就算一会儿她真的会被这男人扔出去,现在也非得把那朵伪白莲花膈应死不可!
“告本宫什么?”凤浅施施然地握着一缕发梢在手里把玩,“直说吧。”
怜汐无视了她,眸色深深地落在帝王俊美的脸上,想在那上面看到一丝一毫的同情,哪怕只是起伏与波澜也好,可不知是帝王藏得太深,还是真的对她连半点怜悯都没有,半响之后,她终是失望地收回视线。
“皇上,您看……”
怜汐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尤其是那只要去撩开左边袖口的右手,更是抖如糠筛。
下一秒,被凤浅划开的口子赫然映入眼帘,伴随着剩下的那些青红紫交错的疤痕……
第487章你怎么就不敢承认
君墨影脸色微变,凤浅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怜汐这个动作而变得僵硬,就连呼吸也停滞了几秒,片刻的失神与诧异同时闪现。
直到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才敛了敛眸,转过来对着她一笑。
神色如常,凤浅却知道,分明有哪里是不一样的。
怜汐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兀自扬着一抹自嘲的笑,“皇上,您可知道这是什么?”
像是已经豁出去了一样,也不管此举会不会让她自己难堪,就这么把那双可怖的手伸到两人面前。
“浅贵妃,就在您方才早朝的时候,公然在御花园里找人绑了奴婢,给奴婢下了毒!”
话音未落,君墨影的眉心便是一凝。
凤浅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眸光深深胶结在他脸上,他却没有再看她——当然,也没有看怜汐。
深敛沉遂的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让人很难猜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怜汐又紧接着道:“若是皇上不信,奴婢可以去……把那五个小太监全部都找出来,让他们指正浅贵妃!奴婢相信,在皇上面前,就算他们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欺君罔上隐瞒圣上!”
怜汐说完之后,激动地粗喘地几口气,被人扇得通红的小脸上色彩显得愈发刺目。
等了很久,殿中一直沉默着,气氛逐渐呈现一丝诡异。
凤浅慢慢就垂下了眼,弯了弯唇,没有再看他们。
“不用找人证明了,我确实干了这件事。”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藏着掖着,否则的话,她大可自己不出面,让那些小太监直接把怜汐绑了就行。
然而,君墨影没有她想象中的有任何反应,似乎这个真相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直接问怜汐:“浅贵妃为何要对你下毒?”
明明凤浅就在他身旁,他却不问她,而是问怜汐。
不似询问,倒是更像蕴着嘲讽的质问。
怜汐猛地扬高了音调,“因为浅贵妃认为她身上的落花醉是奴婢下的!”尖锐的嗓音似要划破人的耳膜。
她的激动与另外两人的淡然形成了鲜明对比,莫名显出几分可笑与可悲。
只不过,凤浅的淡定是因为她心里不确定——她一直在揣度身旁那个男人的心思。
而君墨影的沉默,则让人觉得深沉,明明他的态度才是此刻最关键的东西,他却就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怜汐一时摸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正想着他是不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想要解释关于落花醉的事,却被他淡淡地掠了一眼,“那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
“当然不是!”怜汐急声反驳。
凤浅蓦地冷笑一声,像是气急又像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这女人好没脸没皮,我都承认今日我对你下了毒,你怎么就不敢承认自己对我的所作所为呢?”
怜汐闻言,攥了攥手心,无声地哭泣起来:“贵妃娘娘无凭无据,何故要诬陷奴婢?”
泪水一个劲儿地流出眼眶,却不发出声音,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
第488章妄图让朕替你主持公道不成?
君墨影的唇瓣微微抿了抿,终于朝凤浅投去一瞥。
凤浅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不知他是不是在生气,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把手从他身上收回来。
她不想自讨没趣。
只是,收回的手还未来得及垂下,仍在半空的时候就蓦地被他握住,定定地看着她。
凤浅一怔。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一眼中包含的意思,那道端正淡漠的视线就重新落回怜汐身上。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她的手,温暖中略含干燥,令人心安。
“所以呢?”君墨影嗓音低沉淡然,“你今日特意跑来凤央宫找朕告御状,是想干什么?”
有一种人,除非他愿意主动靠近你与你交心,否则,哪怕他没有故意对你表现出任何冷漠与抗拒的神色,他也只会是疏离不可亲近的,甚至,因着那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更是让他淡淡的瞥视像极了居高临下的睥睨——轻蔑。
君墨影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外人都觉得他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唯有在凤浅面前,他才会有那么温情存在的时刻。
怜汐一下子就愣住了,连美眸中的泪水都似乎忘了继续往下掉。
告御状就是告御状,还能干什么?
难道证据确凿之后,帝王不是应该秉公执法吗?
现在凤浅都已经承认了对她下毒,何故帝王还要问这么一句?
“皇上……”怜汐咬了咬嘴唇,颤抖的声音含着哽塞,艰难地开口,“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无法与浅贵妃相提并论,只是……”
“还有什么只是?”
君墨影唇角勾了起来,原有的漠然中逐渐染上几许嘲弄,“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还妄图让朕替你主持公道不成?”
此话一出,怀里的小东西和地上那人同时一震。
凤浅的呼吸和心跳都有那么瞬间的遗漏,原本已经垂下的眼帘倏地抬起,震惊愕然地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
眼睛瞪得大大的,倒是显出几分迷惘的可爱来。
她不敢相信,在绮妃和怜汐口中都和怜汐关系匪浅的一个男人,会这般不留情面地说出这样的话。至少——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怜汐却似全然不敢相信他会如此,脸色刹那间煞白如纸。
她以为就算对她无情,可两人之间血一般的纠缠却是谁也无法取代的,这么多年的相交相知,难道就连她此刻中了毒,他也不管吗?
现在不是她诬陷凤浅,而是她确确实实中了落花醉的毒啊!
他就打算这么袖手旁观?
颤抖着声线不稳地开口:“皇上,奴婢只是想要一份公平公正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何为公平公正?”
君墨影眼底的嘲弄愈发明显,眉峰一拧,原本淡漠如水的眸子顷刻间变得凌厉,薄唇噙着优雅而凉薄的笑。
“浅贵妃身怀龙种,若是照你的意思,难道要朕的女人和朕的孩子一同给你赎罪,才算公平?”
怜汐瞳孔一缩,身体发软骤然瘫倒在地上,再也直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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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
“皇上,难道您就如此不问是非、不管对错,执意偏袒浅贵妃吗?”
“朕觉得,你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君墨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魔咒一般响起,“怜汐,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朕会为了你而定罪凤浅?”
他叫得是凤浅,不是浅贵妃。
这小小的细节,凤浅却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就好像这一刻,他终于不是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去压怜汐,而是站在一种莫名对等的角度。
为何会对等?
这才是她想知道的。
凤浅敛了敛呼吸,定定地看着男人因为冷峻而绷起的侧脸轮廓,沉默了半响,终于打算开口的时候,身子却骤然一轻。
竟是男人抱着她一同站起身来。
她微愕,男人却这样目不斜视地越过了怜汐身旁,一直抱着她朝内殿里走去。
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虽是是每天都会走过的一段很短的路程,可是凤浅却莫名觉得今日这路分明就是变长了,生生走出一种前世今生的错觉。
直到男人把她放坐在床上,身体沾到床板,她才蓦地回过神来,猛然拉住了男人的手。
仓惶地抬眸看着他。
“君墨影……”
“乖,在这儿别乱动,朕出去解决一点事情,恩?”
凤浅想摇头,很想很想,她真的太好奇了,这个男人跟怜汐之间到底有什么样“见不得人”的关系,以至于她都已经在现场了,他还特地要让她离开?
她也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了怜汐那样的自信,胆敢那样跟一个帝王说话。
无缘无故,一个宫女怎会如此?
就算是太后的侄女也不可能例外啊。
可是对上他幽潭般漆黑深邃的凤眸,所有疑问都被压在了心口,堵得难受,却问不出来。
“恩。”她终是点了点头,尽管心里一遍遍挣扎叫嚣地喊着不要。
后来的后来,尽管她一次次地想要起身去听外面那两人究竟要说什么,可是屁股就像是黏在了床板上一样,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其实她有想过,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他就不怕她偷听吗?
不过再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信任吧,他既然敢把她放在这儿,就知道她不会偷听。
而她,应该也是相信他的。
因为他那样的人,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哪怕和怜汐有事要解决,他的态度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这么一想,凤浅心里的纠结少了几分,好奇心却还是存在。
怜汐以为帝王已经不管她了,从他抱着凤浅径直无视她越过她的时候,她就有了这样的认知。
所以当帝王再一次从内殿出来的时候,她大为愕然,眼中却又分明有一丝光亮闪现。
“皇上……”
君墨影长身玉立地走到她面前,没有再往那榻上坐。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上一次引她入禁地的时候朕就警告过你,现在竟敢对她下毒?”
挺拔俊逸的身子站在那里,不怒而威,低沉压抑的嗓音缓缓响起。
第490章怜汐,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怜汐呼吸一滞:“皇上……”
“想否认吗?”
“奴婢没有做过,当然要否认!”怜汐好不容易浮起的一丝希望因为他刚才那句话刚彻底消失,脸色惨白地摇着头。
“皇上不也说了么,那次您就已经警告过奴婢,平日里您对浅贵妃的心又是人人看在眼里,奴婢如何敢冒着犯下死罪的危险去招惹她?”
却不想地帝王冷冷一笑:“朕也想知道,你如何敢一次又一次地招惹她?”
怜汐连忙摇头:“奴婢没有……皇上,为何您就是不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
“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君墨影冷冷道:“因为朕放过了你,你是不是就来劲儿了?”
他微眯着凤眸,满是寒凉地睨着她。
“你不是喜欢当面对质吗?要不要朕把玲珑的尸体和宋凌带到你面前来,也跟你来个当面对质?那一次你让玲珑送来的信——那封挑拨她和朕之间关系的信,虽然朕没有看过,但朕几乎可以猜到,你肯定说,朕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是不是?”
不意帝王会突然提到这么久以前的事,怜汐的脸色又是一变。
“此时此刻,皇上您是要把什么事儿都往奴婢头上扣吗?”
怜汐闷闷地笑出声来,哽咽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疲惫哀然:“奴婢身份低贱是没错,可是皇上,您怎么能把奴婢没有做过的事强加在奴婢身上?”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帝王神色不变,也不打断她,却在她说完之后答非所问地接了一句:“这一次,不管你有没有做过,既然她认定你做了,既然她都直接对你下了手,那就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肯定了落花醉是你下的。”
说到这里,君墨影的眼中莫名划过一道柔和的微光,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怜汐捕捉到。
“她这个人,虽然平日里任性了些,胡搅蛮缠了些,可那都是对着朕。对旁人,她素来都是个温良和善的性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你?”
确确实实,她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不讲道理。
瞧她对着母后,对着冬阳和凤央宫那一干奴才,有哪个是不好好说话的?
哪怕是和后宫里那些妃嫔,她也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或许常人不明白他一个皇帝如何能忍得了她一次次的小性子,可是他们都不懂,那是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有的放纵。
那般的不加掩饰,他喜欢、也乐意惯着。
“不!奴婢不一样!”怜汐陡然拔高了嗓音。
她的神情因为过于激动而几近狰狞地扭曲着,全力否认着帝王那句话:“因为奴婢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与旁人不同,所以浅贵妃她想斩草除根!所以她一定是故意针对奴婢!”
“哪里不一样?”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君墨影除了最开始愣了一下,后来就低低地笑出声来,满溢讽刺。
“怜汐,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第491章朕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怜汐,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一遍遍地徘徊在怜汐的耳朵里,让她眼中所有的光亮彻底失去颜色,她一次次地张嘴,薄唇抖作一团,却始终没有挤出半句话来。
其实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她太高估自己,毕竟,帝王一直以来的表现,都足以说明这一点。
可她就是不愿承认。
在帝王亲口说出来之前,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这么多年了,帝王忍她让她迁就她,她以为自己要是一直这么等下去,肯定还是有希望的……
“皇上,若是您非认为一切都是奴婢做的,那……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怜汐低低地笑出声来,美眸中的泪水直接倾泻而下:“现在,您想怎么处置奴婢呢,皇上?”
“无需处置!”君墨影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似乎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样子,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那件事,既然朕之前没有提起,现在也不会秋后算账!”
他甚至庆幸,那件事最终还是被揭开。
他不想骗凤浅,所以那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梗在他心头,尽管在那之前从来没有提起过,可他总会觉得,他们之所以能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一场早有预谋的欺骗与利用。
而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这个。
君墨影眸光微微一敛,又道:“至于现在这件事,既然她没有经过朕就直接处理了你,那就说明她无需朕来操心。”
“皇上!”
“虽然朕恨不得把你尸万段!”君墨影冷然打断,“可你已身中落花醉,那必然也是命不久矣。就让她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你的罪吧!”
“碎尸万段”四个字出口的时候,怜汐像是突然一下明白了帝王的意思,蓦然间大惊失色。
不只是凤浅,就连帝王也要她死!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生出无限的畏惧,几乎是爬到帝王面前,连连摇头:“皇上,浅贵妃她没有这么说……她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她说她给奴婢下了落花醉之后,就不会再管奴婢的死活,那也就是说……那也就是说,您还是可以让云将军来给奴婢解毒。这样的话……这样,这件事不就两全了吗?”
“她下的毒,朕若让人解了,岂不是要让她不高兴?”君墨影嗤然,“更何况,连朕自己也恨不得要你死,你觉得朕会让云洛救你?”
“皇上——!”怜汐猛地嘶吼出声,“您不能!不能这样对奴婢……”
“为何不能?你的命、你的恩,早在朕把解药给你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不!
不是!
她不要死,她不能死!
“这不是留情面,皇上……您不能这样,奴婢,奴婢身上毒的还是没有解啊……”
“朕看到了!”想起她方才撩袖时那些疤痕,他就知道她没有服下解药,“可那是你的事,与朕何干?”
君墨影陡然眯起眼,眸光冰寒彻骨,“怜汐,就算你要朕亲自还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也可以,可你——万万不该去动凤浅她们母子!”
第492章一共十五年,朕也可以受一遍
怜汐满目凄楚,怔怔地看了他好半响,要他亲自还她这么多年以来所受的苦吗?
她怎么舍得。
她不是丧心病狂,也不是非要奢求他知恩图报,她只是爱他啊,只是爱他而已啊!
既然他可以容忍她这么久,他可以用任何东西来补偿她,为何就不能施舍给她一点点的爱?
只要一点点就好。
她甚至可以不求他像对待凤浅那样对她。
他可以爱凤浅,可以爱其他任何人,就像以前那样,不管他的身边有多少人,她都可以不在乎、不计较。这么多年,她可曾对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下过狠手?
没有吧……
她之所以如此针对凤浅,一定要置凤浅于死地,还不是因为他的爱专一得让她害怕?
为了凤浅,整个后宫如同空置,就连皇后之位也比不上这份殊荣!
她默默地付出了这么多年,哪里能忍受得了他心里只装一个人——而那人却不是她?
怜汐颤声开口:“皇上……为什么您要对奴婢这么残忍?”
哽塞艰难的嗓音颤抖着从惨白的薄唇间逸出,低着头视线落在地面上,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奴婢只是爱您……只是爱您啊……”
君墨影深凝的眸光轻微地滞了一下。
怜汐便看到一双黑底云纹的龙靴渐渐朝她靠近过来,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她颤抖着抬眸,正好看到帝王一撩袍角,慢慢地蹲下身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帝王眸中一闪而逝的复杂之后,便是清冷肃杀的寒芒。
“因为你爱了,朕就一定要回以同等的爱么?”
他的声音不似他的脸色那般凉薄,轻轻的带着一股飘渺虚无的气息:“朕不爱你,你就要杀了朕身边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是吗?”
“皇上,不是这样……”
怜汐抖了抖,竟不敢直视那双眼,哪怕里面已经没有了那股能把人冻结的寒意。
男人的声音清清寡寡地继续响起:“怜汐,你的爱太可怕,朕要不起,也不想要。”
他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似苦涩似无奈,甚至染上一丝丝的自嘲。
“朕可以还给你——你所受的苦,一共十五年,朕也可以受一遍。你不要再伤害凤浅了,恩?”
“不要——!”
怜汐蓦地尖叫一声,情急之下,竟连君臣的礼节也顾不上了,一把拽上面前男人的袖子。
“皇上不要!奴婢求求您,随便您想怎么惩罚奴婢,您袖手旁观也好,怎样都好,不要伤害自己……皇上,奴婢再也不会痴心妄想了……”
她攥着男人袖子的手已经捏得骨节发白,艰难地道:“您从来不欠奴婢什么,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您愿意的,若是当初可以选择,奴婢知道,您一定不会那样做……这些年,您已经给奴婢够多了,是奴婢一再以这个名义索取再索取,是奴婢不知廉耻……求求您,不要那样……”
君墨影拂开她的手,徐徐从她面前站起身来,没有再说话,神色淡漠而凉薄。
第493章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朕
凤浅时不时都能听到外殿传来怜汐一声声陡然尖锐的“皇上”,可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尤其是她心里好奇的重点。
一直到怜汐离开,君墨影进来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原来那个坐姿没有动过。
“怎么坐在这儿发呆?”
君墨影走到她身边,揶揄了她一句,她才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
“我是不是干坏事儿了?”她笑眯眯地仰着下巴。
话虽如此,凤浅脸上神色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一看就知道她没有任何自觉意识自己做错了什么。
君墨影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小脸,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显得比平时更深邃。
“没有。”他摇头,湛湛的黑眸中漾着比平日更多的情绪,“只是下回做这样的事之前,先告诉朕一声。若是由朕出面,也不至于到了最后还让人告状告到朕面前来,害得朕突然一下措手不及。”
凤浅哼了声:“这不是怕你不舍得你的小情儿么?要是我说完之后你不但不给我处理,还为了她怪罪我,到时候我怎么办?”
君墨影不是很明白“小情儿”是什么玩意儿,自动忽略,嗓音低低地道:“那你就不怕朕如她所说,真的给她一个公平?”
凤浅回以一抹灿烂的笑:“不管怎样,这件事我都是要做的。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你不同意,说不定在你的严令禁止之下我就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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