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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家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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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角飞檐的白玉石亭子里,有一扇国色天香的屏风,两侧是两架小一些的屏风,也绘着牡丹花,魏紫姚黄赵粉状元红,一样不落。三座屏风对应着的是三套桌椅,自然是属于太子、太子妃和嫡皇孙的。
  亭子外,左右两侧,从尊到卑,依次也竖起了屏风,摆放的疏落有致,分别绘着美人蕉、石榴花、出水芙蓉、芍药、百合、小茉莉花、菊花、菩萨坐莲、合欢、杏花之类,越往后,越难以得见太子之面。
  诸女已各坐各的位置,宫灯照着她们的芙蓉面,每一位都喜笑颜开,真是满园春色。
  酒食上完,太子、太子妃和小皇孙便携手来了,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人儿,真个令人羡慕嫉妒。太子妃满面含笑,“让妹妹们久等了。”
  诸女口称不敢,待太子落座,便蹲身行礼。
  “都起吧,坐。”
  每一位的席位左右两侧都有用龙头勾杖悬挂的宫灯,灯光明亮,将诸女精心的打扮都照见的清清楚楚,只是人的眼力有限,孟景灏却是看不清席位靠后的梅怜宝的脸。
  他也不强求,淡淡转开了脸。
  太子妃轻轻一拍掌,笑着道:“妹妹们有何好的歌舞曲目可以献上来了,咱们太子等着看呢。”
  诸女含羞带怯,文夫人站了出来,对上行礼,笑道:“那便由妾抛砖引玉吧。”
  便当庭作了一首诗。
  “才思敏捷,诗做的不错,赏锦缎各两匹,宫花一匣。”
  见太子兴致缺缺,文夫人略现失望,谢过之后便回了席位。
  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便踊跃起来。
  魏夫人打扮的素净雅致,唱了一首家乡小曲儿,得了和文夫人同样的赏赐,文夫人便笑着朝魏夫人举杯,魏夫人便觉被嘲讽了,怏怏不快。
  失宠良久的小文夫人长的玲珑可爱,随着鼓点跳了一支劲烈的拓枝舞,点点香汗透罗衣,是目前为止表现最好的,却也只比文夫人、魏夫人多得了两匹锦缎罢了。
  此时,太监们便搬来了桌椅板凳,抱来了筝,梅怜奴走了出来。
  正喝酒吃肉的梅怜宝抬起头,来了兴趣,心想: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太子妃下意识的挺直了腰,和梅怜宝的想法一致,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却不想,她弹出的筝曲却是平平。
  然而,孟景灏却道:“弹得不错,上来与孤同坐。”
  梅怜宝撇嘴,心里骂孟景灏是大贱人。
  太子妃淡笑,拿锦帕擦了擦唇角的酒迹,不动声色。
  林侧妃道:“可见什么诗才、唱腔、舞姿都是不必要的,关键还要看谁能得殿下的心。”
  诸女在下面,一排排的眼刀子往梅怜奴身上射,射的梅怜奴眼眶红红又要哭了。
  孟景灏让人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个位置,拉着梅怜奴坐下,看向林侧妃道:“你最得孤的心,可有什么好的歌舞献给孤?”
  林侧妃就等他这一句,笑着道:“自然是有的。”
  给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便喊梅怜宝,“宝侍妾你还在等什么,快过来。”
  孟景灏微勾唇角,举杯一饮,正被坐在他身边的梅怜奴看个正着,明明灯火,她垂眸怯怯。
  琴案已摆好,香炉燃了香,林侧妃端坐好,手指抚琴,音起,虞侧妃的箫声紧跟应和。
  听着熟悉的乐曲,梅怜宝下意识的踩着调子跳了起来。
  正经是太子的女人,和在梨园时不同,便没有穿舞衣,上身穿的是紫绫袄儿,下面穿的是百褶裙,这一支舞她原就没打算跳给孟景灏看,打扮的也很随意,她只当是跳给林侧妃和虞侧妃看的,眼神都不给孟景灏一个。
  三人在一起琴箫舞练的久了,便生了默契,慢慢的三人就把旁人忘了,林侧妃一边抚琴一边瞧着梅怜宝笑,梅怜宝也回以一笑,转眸看向虞侧妃,虞侧妃专注在箫,眉目清凌。
  亭亭艳,袅袅香,黄梅纷飞,三绝色。
  太子妃见那三个没一人给孟景灏抛媚眼,心里一舒,笑着鼓掌。
  掌声起,乐声停,三人行礼后各归各位置。
  孟景灏心里却是极为不痛快,淡淡道:“赏。”
  又道:“今夜便由小梅氏伺候吧。”
  梅怜奴却不见喜色,只是垂着头。
  太子既已点了人,离了席,这夜宴便没了盼头,太子妃便叫散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诸美怏怏不乐。
  见梅怜宝并无失望之色,林侧妃也作罢了。分手后,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夜色里,孟景灏在前,梅怜奴跟在后头,后面还有一串宫女太监跟着,渐渐的,孟景灏的步子越来越大,梅怜奴小跑着都跟不上了,鼓足勇气喊了一声,“殿下。”
  孟景灏顿住脚,梅怜奴追上来,拽拽孟景灏的袖子,未语先哽咽,“殿下,你去找七姐姐吧。婢妾知道殿下心里喜欢的其实是七姐姐,婢妾也喜欢七姐姐,婢妾希望婢妾喜欢的两个人能在一起,婢妾不要紧的。”
  泪珠滚滚而落,小模样怯怯怜怜,孟景灏抬手为她拭泪,“她若有你一半乖巧听话那该多好。”
  “可是、可是殿下就喜欢那样的七姐姐不是吗?”
  “有些喜欢,毕竟她长的那般美,孤喜欢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梅怜奴流着泪点头,“嗯,七姐姐那么好看,殿下喜欢不奇怪,婢妾也喜欢七姐姐。”
  “可她不喜欢你,甚至对你非打即骂,你为何不恨她?”
  “那是婢妾唯一的亲人啊,在家时只有七姐姐给婢妾吃的、穿的,虽然都是她不要的东西,但是对婢妾来说,是七姐姐救活了婢妾的命,婢妾的这条命就是七姐姐的,愿意为七姐姐做任何事。”
  她说的情真意切,泪水涟涟,孟景灏叹息一声,抱了抱她,“她太坏了是不是?”
  “不、不,七姐姐一点也不坏,七姐姐只是被父亲宠坏了,七姐姐骨子里是善良的。”梅怜奴慌忙解释。
  “孤比你知道她,她兴许善良,却也坏,简直坏透了。张顺德,你让人送她回暮云斋吧。孤身边也不要人跟着了,孤给你们一个恩典,今夜敞开了玩去吧。”
  说罢,大步往秋夕斋走去。
  孟景灏走远了,当着张顺德的面,梅怜奴哭的蹲下了身子,哽咽抽搐。
  “梅夫人您这是何苦啊。”
  梅怜奴摇头,“我不苦,只要七姐姐高兴就好了,七姐姐才是真的苦。”
  张顺德无语,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位了。
  当着林侧妃的面,梅怜宝笑嘻嘻,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离了林侧妃,走在往秋夕斋的小路上,脸已是沉了下来,心里嫉妒的了不得。
  大贱人,现在肯定抱着梅怜奴那个小贱人颠鸾倒凤了吧。
  我诅咒你得个马上风死在她的肚皮上。
  不对,死也得死在我的肚皮上。
  你这辈子的命必然得是我的,我的,我的!
  蓝玉等伺候的宫女在后面跟着,就见她见草就踩,不踩烂不算完,就雪堆也踩,不踩平不走,那狠狠的架势,跟人家无辜的小草和雪堆有深仇大恨似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蓝玉跟着梅怜宝久了,因之前见过她忽然大笑大哭,就暗自嘀咕,莫不是又犯了疯病?
  
  第53章 冬狩
  
  “今夜你们敞开了玩去吧,我自己待会儿。”烦闷的不行,梅怜宝从小太监手里拿过一盏宫灯,吩咐了一声,便自顾前行。
  蓝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听命,带着人回了秋夕斋。
  不知不觉便走到花园里来了,园子里的石笼中点着蜡烛,照亮了一条鹅卵石小径。
  簌簌冬风吹黄叶,枝上寒鸦声。梅怜宝往那一团一团黑影里瞥了几眼,加快了脚步,便是把什么风月怨情都抛诸了脑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梅怜宝打了个寒碜,转头厉喝:“是谁?”
  却被一把捂住了嘴,拖往花丛深处。
  梅怜宝吓死了,呜呜挣扎,却闻到了龙涎香气,背脊贴着浑厚灼热的胸膛,她冷静了下来,心里大骂孟景灏个死贱人,吓死人不偿命还是怎的。
  在暗影里停下,背后的人开始亲吻她的脖子,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乱摸,梅怜宝冷笑连连,眼珠儿一转便道:“何人鬼鬼祟祟,想要我这身子,明说便是,瞧我脱了皮裘袄子与你方便。”
  背后人一僵,猛的掐住了她的腰,恼恨之极,“贱人!”
  梅怜宝不言语,冷冷站着。
  “说话!”
  “说什么?说贱妾早已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知道你是谁,还是说,贱妾犯贱,偏就非你不可?”
  孟景灏搂紧了她,鼻息喷在她的脖子里,浑身灼热,便去拽她的汗巾子,“乖,孤疼你。”
  梅怜宝木着不动,由着他逞弄兽欲。
  片刻毕,梅怜宝重新系上汗巾子,冷冷走了,留孟景灏在原地涨红羞恼着脸,倒像她是那个无情嫖客。
  年后清闲,吃吃闹闹的就到了初七冬狩。
  天蒙蒙亮时,梅怜宝就梳洗打扮好了,在九曲竹桥桥头遇着林侧妃,和她一起到馨德殿和太子妃会和。
  路上,梅怜宝趁机问,“这冬狩怎么个冬狩法儿,咱们也能跟着射箭打猎吗?”
  “你若是有兴致也可,挑了温驯的小马驹,小弓箭,射个兔子、野鸡什么的也容易。除此之外,最有趣的是看杂技滑冰、溜冰、转龙射球,我惦记着的则是冰床滑冰,要不然,我才不去呢,这么冷的天就该窝在院子里,读书绘画,下棋弹琴,比去外面挨冻强百倍。”
  “我没去过,很好玩吗,你再给我细说说。”
  “好吧,看你没见过世面的小样儿,我大慈大悲的就跟你说说。”
  “大慈大悲的林侧妃,您是见过世面的,快说快说,我都等不及了。”
  瞧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儿,林侧妃也对这次冬狩期待起来,笑着道:“说是冬狩,对于他们男人来说,是打猎、是军事演练,对于咱们女眷来说,就是去玩、去松快、去看男人的。”
  “呃……”
  林侧妃笑的越发欢快了,一指头点她脑门上,“瞧你这个傻样儿。”
  却不想梅怜宝忽的兴奋起来,“看男人?!”
  林侧妃咯咯笑起来,接着道:“冰嬉沿袭自神龙朝。官家子弟,像那些长的好的,身材高大魁梧的,有能耐的都蒙荫被选为左右勋卫、左右翎卫、左右策卫;太子左右亲卫、太子左右勋卫、太子左右翊卫,前面六卫乃是皇帝内卫,后面六卫则是太子内卫,冰嬉也是一种军事演练,圣上考察的就是他们,女眷们瞧的就是这些儿郎,自然,像咱们这些有主的就只能过过眼瘾了。”
  “这和榜下捉婿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难为是谁想的,我猜肯定是女子想的。”
  “错了,是咱们大胤圣祖想的,神龙朝冬狩冰嬉可没咱们女眷什么事儿。”林侧妃悄悄对梅怜宝耳语,“我看野史话本上说,这个主意乃是前朝最后一位公主玩笑时提的,又编排说,咱们圣祖对那位末代公主情根深种,但凡她所提的,都在开国时一一应践了下来。”
  “呀?你不老实呦,什么书香门第,你就看这书?”梅怜宝斜睨林侧妃。
  林侧妃有些羞恼,才要打她,就听梅怜宝兴致冲冲道:“你看的什么话本,借我也瞧瞧。”
  林侧妃便改打为捏她的小耳朵,笑嘻嘻着脸,悄声道:“我带着呢,到了枫叶山行宫,咱们一起看。”
  梅怜宝也悄悄跟林侧妃咬耳朵,“我回娘家一趟,把在闺中玩的玛瑙珠子一类都拿回来了,还有一摞艳情类的话本呦,像什么《品花宝鉴》《飞花艳想》《隋炀艳史》《醋葫芦》《平山冷燕》《香闺秘记》,还有醉花荫图册。”
  两人靠的近了,林侧妃清晰的闻到从梅怜宝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心神微乱,红了玉面,却被她说的那些话本吸引了,越发压低声音道:“你太坏了,都是古代艳情禁书呢,只是那醉花荫图册是什么?”
  梅怜宝嘿嘿不语,一阵摇头晃脑,“我可不能教坏了你。”
  越发引得林侧妃心痒难耐,低低道:“阿宝最好了,你悄悄告诉我,要不然我就告诉太子妃去,让太子妃抄检你的秋夕斋。”
  好不容易带回来这些打发时光的东西,可不能让抄检了去,梅怜宝双手合十拜托了一回,凑在林侧妃耳边咕哝了几句。
  一霎,林侧妃的芙蓉小脸红透了,追着梅怜宝打。
  梅怜宝欺负她身娇体弱,嬉笑着钻进了馨德殿。
  太子妃也早就拾掇好了,正抱着珏儿等前院的消息,见梅怜宝和林侧妃一前一后笑容满面的进来,两张小脸都红红的,禁不住也笑起来,“一大早就见你们笑的这个样儿,什么好事?”
  二人一齐连忙摆手,“没、没有。”
  坐在椅子上的虞侧妃放下茶杯淡笑睨了她们一眼,“慌里慌张,你二人狼狈为奸肯定做下了什么坏事。”
  “哪有。”二人相视挤眉弄眼,矢口否认。
  虞侧妃也不追究,太子妃便笑着道:“我让人煮了红枣茶,你们一路过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多谢太子妃。”
  二人落座,林侧妃并不动茶,梅怜宝则喝了满满一杯,眼睛看向挨着她坐的梅怜奴,赏赐了一枚笑,却把摆着一张讨好脸的梅怜奴弄僵了一下,转瞬就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来。
  梅怜宝腹内冷笑,面上不显。
  不多时,太子身边的大太监梅兰生便来传消息,圣驾已出了朱雀门,此时上马车出发正好。
  林侧妃忙道:“太子妃,让宝侍妾跟我坐一辆马车吧。”
  太子妃笑道:“你不说,我也是这么安排的。”
  便有宫女捧着皮裘斗篷过来,伺候着几女穿上。
  天色还有些黑,太监们就在前面挑灯引路,后面缀着宫女,中间,太子妃打头,虞侧妃、林侧妃落后一步,梅怜宝和梅怜奴跟在后头。
  马车停在仪门外,出了仪门,梅怜宝就看见长长的两队仪仗簇拥着大小十几辆马车,龙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还没细看,就被林侧妃领着上了一辆四匹马拉的大马车。
  是真的很大,里面就像个缩小的寝房,有雕花床榻、有矮几、有绣墩,车壁上还钳着壁瓶,瓶子里有果香传来,梅怜宝歪头一看,竟是糖腌的青梅。
  “你瞧什么呢,过来过来,咱两个说话。”
  床榻能容一人睡,梅怜宝打了个哈欠,歪到枕上,挑眉眯眼,嘻嘻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林侧妃打了她一下,“你那些书带了没有?”
  梅怜宝摇头,林侧妃失望的点点她,又悄悄道:“你不是要看我的那些话本吗?”
  说罢,便蹲下身,从床榻下拉出了一个小抽屉,里面塞了四五本书。
  “给,看吧。等咱们回来,你也得给我看你的书。”林侧妃偷偷加上一句。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梅怜宝一瞧书名,书封上却是写着《文盲皇帝宫廷小纪》《史上最会偷懒耍赖、最文盲泼皮、最有钱任性的皇帝白话文小传》《史上最脏乱差皇帝起居注》等。
  梅怜宝登时笑的卧倒在枕头上,“只看书名,还不如我看的那些《香闺秘记》之类的呢。”
  林侧妃小脸烫烫的,拽着书道:“不看拉倒,还给我。”
  “看看看。”
  林侧妃这才作罢,小声道:“都是神龙朝流传下来的,野史上说这位名叫瑶池仙苑的著作者就是神龙帝那位唯一的皇后。”
  “若真如野史所说,那这位皇后肯定不喜欢神龙帝,你瞧瞧这些书名,透着一股子的嫌弃味儿。”
  “别看书名呀,你看看内容就知道了。”
  马车稳稳当当的前行,她二人就盘腿坐在床榻上,一起看了一路的野史话本。
  枫叶山在京郊五百里外,车马行了大半日才到。
  两人轮换着睡了一觉,梅怜宝醒来,偷着掀开车帘往外一瞧,就见了一片连绵的山脉,山顶雪峰堆积,山腰苍翠辽阔,山下是红彤彤一片,霎是壮观。
  “怪不得叫枫叶山呢。”梅怜宝感叹。
  
  第54章 太子找茬
  
  近了,被红枫林遮掩的行宫露出了飞檐一角,远远瞧着和京都里的皇城不同,也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宫殿和院子,但宫殿和宫殿、院子之间不是一条条甬路隔开,显得挨挨挤挤空间狭窄,而是由树、溪水和山石隔开的。
  宫殿、院子稀稀疏疏的点缀在枫林里,尤显疏阔大气,房屋和自然之景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其中有一座最恢弘大齐,金碧辉煌的宫殿,应该就是皇帝并后妃所居。
  前面,日、月、星、辰旗随风烈烈,皇帝的仪仗浩浩荡荡如长龙。片刻车队停下了,林侧妃拉一下梅怜宝,示意她放下帘子,道:“到行宫了,御撵先行,咱们在后。”
  彼时,倦鸟归林,天际霞光万道。
  “歇一晚,明儿一早就能看见冰嬉了,第三天狩猎,他们男人都往山里去,冰湖就归咱们女眷玩了。行宫里有做冰床的,有养狗的,到时候我带着你去选一辆精致又结实的,再要两条大黑狗,一定要选黑狗,黑狗有劲跑的快,去年冬狩我和四皇子侧妃周氏比赛,让周氏赢了去,今年我定要一雪前耻。”林侧妃不服气的冷哼。
  梅怜宝也很想撒着欢儿的玩一回,可她心里还惦记着事儿,她时刻记得,就是在这冬狩,梅怜奴得到了孟景灏的青睐,以至于后来的独宠,都是从这次冬狩开始的。
  “好。”梅怜宝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马车又动了起来,山路崎岖,摇摇晃晃了好一阵子才又停了,伺候在车外的太监轻轻敲了一下车门,跳了下去,先摆好脚凳。
  林侧妃由青叶搀着先下,梅怜宝在后,抬头一瞧,竟发现马车直接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溪水流过,墙角还有一片山石,山石上攀爬的迎春正开着娇嫩的小黄花,淡香扑面而来,心情为之一阔。
  院子里由一个掌事儿宫女领着,见主子到来,恭敬行礼,“恭迎林侧妃到来。”
  “起吧。”林侧妃携着梅怜宝的手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宝侍妾,好生伺候着,若有奴大欺主的,我可不轻饶了她。”
  “奴婢遵命。”
  梅怜宝已是愣了,呆呆的看着林侧妃。
  林侧妃一边拉着梅怜宝往烘的暖融融的屋里走一边悄声道:“你傻了?”
  梅怜宝看着林侧妃,心里纠结,眸色深深。她没想到,第一个为她撑腰的竟然是林侧妃。
  此时二人已进了屋,梅怜宝忽的抱住林侧妃,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亲的林侧妃愣愣的,一霎红了脸。
  “要死了你?”林侧妃佯作嗔怒,嫌弃的擦脸。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无以为报了,只能……”梅怜宝把眼睛一闭,扯开衣领露出一点白嫩,一副英勇就义模样,“来吧。”
  “什么?”
  “任君采撷。”
  “去你的。”林侧妃笑着轻推了她一把。
  两个抱着相互挠痒痒,嬉笑玩闹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孟景灏一把将二人扯开,看一眼林侧妃半开的蝴蝶系带,又看向梅怜宝大敞四开的领口,脸黑的锅底似的。
  林侧妃羞的赶紧低头系腰带,梅怜宝倒是不管那些,还腹诽着想:怎么每次玩闹都遇着他过来,还真是巧了。
  见她二人都不说话,孟景灏指着梅怜宝道:“衣衫不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殿下,我们只是相互打闹……”
  “你闭嘴。”孟景灏呵斥了一声,“再敢多说一句,孤立马让人送你回府。”
  林侧妃心里不忿,终究不敢违逆,把唇瓣抿的紧紧的。
  拿下兜帽放在桌上,孟景灏往椅子上一坐,眼睛看向梅怜宝,冷声道:“奉茶。”
  梅怜宝算是看明白了,这贱人来这里就是找茬的,肯定是因为初一夜宴花园子里那事儿没让他舒坦,憋着火气呢。早知他是这么个小气性子的人,她才不喜欢他呢。
  此时有个宫女送上茶来,微抬头,露出了搽脂抹粉的小脸,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殿下,请用茶。”
  孟景灏挥手打翻,冷喝,“滚出去。”
  “咣当”一声,茶杯破碎,茶水四溅。
  小宫女吓的捂嘴哭。
  行宫的宫女,一年到头也只冬狩时能见着上面的贵人,有心想调回京都的都想尽了办法媚上,只是这个宫女蠢笨了些。
  掌事儿大宫女慌忙捂住宫女的嘴将人拖下去。
  “梅怜宝,孤命令你,奉茶。”
  奉茶就奉茶,看你咬牙切齿那个样儿,想一口一口吃了我似的。
  掌事儿大宫女亲自端了茶盘来,梅怜宝捧起茶碗奉到他大爷的嘴巴边边上,喂他喝。
  孟景灏尝了一口就撇开头,冷睨梅怜宝,“想烫死孤吗?跪下。”
  跪就跪,又不是没跪过。
  孟景灏见她乖乖的跪了,却听不到她说一个字,阴测测道:“有嘴不言,要了舌头何用,孤让人给你割了去可好?”
  梅怜宝还是不言语,挺直腰杆,一副随便处置的犟牛样儿。
  林侧妃急的想开口求情,“殿下……”
  “你闭嘴!”一腔火气冲林侧妃发了出来,三个字,火辣辣怒冲冲,林侧妃登时红了眼眶,也被激出了脾气,“您不知在何处受了气,偏来我们这里发火,我们就是您出气的贱物吗?”
  孟景灏有些愧,蓦地站起,“孤累了,在你这里躺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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