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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小官之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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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太子离开,他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书籍时,方忽然醒觉:伴读回来了?周连营?!三年前引发本朝立朝以来第一次朝堂大殴斗致使无数官员斯文扫地的那个?他居然没死?!
    **
    太子领着周连营进了自己日常起居的室内,把屋里侍立的宫女内侍全赶出来了,通红着眼圈坐下,要与当年伴读细叙别情。
    周连营到这时终于憋不住了,直接喷笑道:“殿下,你往眼睛里弄了什么?”
    “生姜,”太子使劲眨着眼睛,“我原来就想往眼下擦一下的,没留神涂进眼睛里去了,太辣了。”

  ☆、第44章

周连营立在殿室里张望,要寻个帕子布巾之类的与他,太子摆手道:“行了,我快辣过这股劲儿了,耽误了这些时间,擦不擦都差不多了。你坐下罢,我们说话。”
    周连营遍寻不着,不好乱走,只得忍笑坐下了。
    因被这意外一岔,君臣间久别再见后的动人气氛再也营造不出来了,但并不因缺少这个过程就有了陌生疏远之感,周连营十二岁起就到了太子身边,伴他读书,直到出事前,足有六年之久。
    ——这中间还有个缘故,当日太子选伴读时,永宁侯府报上去的本是世子周连政的名字,他比太子大了两三岁,年岁还算相当。不知怎么的,最终选上的却是根本没报名的周连营,他比太子足足小了七岁,周侯爷夫妇诧异极了,但皇命已下,违抗不得,只好把小儿子送了进去。
    刚进东宫时周连营年纪小,还不是如今性情,在家受宠惯了的豪门骄子,很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面上看着比另一个一样年岁不大的伴读雷元文懂事知礼,其实论起胆大不遑多让,跳脱起来连讲官都敢整治。
    呆了一半年,慢慢觉出艰难来。太子是元嫡长子,储君身份原该稳如泰山,但因皇帝偏心次子,元后早逝,继后又有自己的心思,太子在内宫没有援手,处境比永宁侯府原先预估的要差许多,却也没什么法子可想,侯府手再长,也伸不进去禁宫干涉皇帝家事——何况侯府手还不怎么长,在京里上层盘根错节的那些世家豪族里,大约也就算个中等,连偏上都偏不上去。
    这种情况下,当时共选了四个伴读给太子,两个年级小些的是他和雷元文,还有两个年级大些的,那两个年纪大些的撑了两年就撑不住了,接连告病,先是几天来一下,后来就索性告了大假,直接不来了。太子没有自己的势力,皇帝又睁一眼闭一眼,竟就由着他们去了。
    只留下周连营和雷元文两个,被太子取笑为哼哈二将,雷元文年纪长周连营两岁,但他是个心智发育晚些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有趣,哈哈哈笑疯了。周连营却知道,太子明着是取笑他们两个,其实是自嘲,暗里把自己比成庙里的泥菩萨了。
    心酸至此,周连营的中二期还没怎么开始就结束了,讲官再敷衍太子,翻来覆去给太子念什么易经之类,却不逐句分析句意,他也不跳了,老老实实地跟着背,雷元文要跳,他还压着。直等隔天或隔几天换到另一位负责的讲官,才把背的句子一句句问他,请他讲解。
    深宫无情,周连营表面上的棱角被一点点磨去,性情渐渐变化,一天比一天温和内敛,像是一颗被高明匠人打磨过变得圆润光滑的玉珠,但内里的锐气却始终如一,无论情形如何艰难,他始终未曾像另两个伴读一样,有过退缩之心。
    太子将会是个明君——陪伴太子年岁越久,他越深信这一点。
    顺带一提,雷元文也没退缩过,不过他的理由是:“我才不回家去,跟着太子念书快活多了,家去天天挨手板,太子从不揍我,我要是有个像太子一样的爹该多好啊!”
    嗯,因为他是个没心眼的,说话的时候没避人,这话最终传到他老爹耳朵里去了。俗话说君父君父,太子虽还差了一级,现在只是储君,但雷元文把太子比成爹也不能说大错,他爹不好为这个揍他,乘他休沐回家,另寻了个理由,说他字写的丑,痛痛快快比平时翻了倍,共打了他二十下手板,方把闷气出了。
    这件事的结果是,雷元文更觉得太子好了,同周连营两个做定了哼哈二将,坚持到底不动摇。
    此刻,太子终于把那股辣劲熬过去了,重新恢复了清晰的视力,认真打量起阔别三年的伴读来。
    “比先结实多了,好像还高了点?”太太呵呵笑道,“辛苦一定没少吃,我先以为你撑不下来,小瞧你了。”
    周连营笑道:“我当日同殿下商量好了的,弃文从武,半途而废了岂不是欺君?”
    太子身边不缺文臣拥护,他的出身毫无可挑剔之处,尊崇孔孟的儒家臣子们出于维护正统的理念,天然就会站在他这一边。相对来说,武官的立场就要飘忽一些,加上太子身份使然,他不能主动去交接武官,因此虽也有明确了旗帜向着他的,却无真正心腹之人。
    假使将来事有不测——照着皇帝对次子一心偏到底的趋势来看,这很有可能。太子作为一个连东宫守卫都不能握在自己手里还只能由着皇帝换来换去的光杆储君,没有可谋大事之人,会是个要命的短板。
    周连营日渐成熟,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下了弃文从武的决心。他是勋贵出身,祖上原就以军功起家,家里有门路,要补个缺也容易,借着他要隐身的三年,索性跑去了军营里,先打磨一番筋骨。
    君臣二人都知道“欺君”之语不过是玩笑,太子感叹道:“欺什么君?将来谁是君还不一定呢,我等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这是对真正自己人才能出口的话,太子也是人,总有不能支撑想要软弱或者抱怨一下的时候,但这些丧气话是不可能对着别的臣子们吐口的,白惹一大堆劝谏,于事无补不说,还把他想要出的那口气又给憋回去了。
    对着周连营就不必顾虑了,周连营知道太子就是随口说一句,并不真表示他就灰心了,所以既不劝也不谏,由着他把闷气出了,直接把话题带入正题。
    他道:“杨大将军知我回京必要来见殿下,托我向殿下问安,他是边将,不便有私信与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太子也把心思收回到正事上,道:“我知道了。他确认你身份后,问了你些什么?”
    周连营道:“什么也没问,好似瞧见了瘟神,只要飞快把我打发走。我刚露出个要多说一句不立即就走的样子,他就好似害了牙疼,等到听我说只是请他帮忙消个军籍,方转过脸来,满口应了。”
    “这个老狐狸。”太子失笑,“撇得这么清,难道还怕孤问他借兵造反不成?不过谨慎倒也是他的好处,京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原不该参与,守好了边关前线,就是尽了臣子本分了。”
    周连营直起身来,道:“殿下的意思是,京里如今更乱了?我才回来,未及打听这些,外头传的那些什么都有,我听了许多,只是恐怕都走了样,信不得真。”
    “倒也算不得乱,只是不清净。二弟一直不走,三弟借着去年皇爷圣寿,求死觅活地打着祝寿的幌子回来了,直到今年皇爷下个圣寿都该办了,他还赖着。”太子笑道,“不过,我不烦他们的事,只要不再叫我一年几次地往外头送死去,由着他们闹去罢。我只管关起门来,读我的书。”
    “楚王殿下真还未走?”周连营奇道,“我在路上听着,还以为是民间消息滞后了。皇爷心爱的儿子只有齐王一个,又没他的份,怎么忍了不撵他?”
    “撵了,撵不走。”太子笑道,“一说叫他回封地去,他就跪地大哭,说舍不得皇爷和母后,再撵,他就把二弟扯进来,说二弟比他年岁还长,怎么就能随侍皇爷左右。他在自己府里哭就罢了,还哭到大臣们面前去,说是我和二弟都在京里,独他一个闪在外面封地上,显得不孝之极,大臣们借机就去劝诫皇爷,要二弟跟着就封。皇爷被闹得没法子,未免二弟被一起连累去了封地上,只好眼不见为净,全当没看见三弟了。”
    周连营当年常来往宫中,对这两个王爷都是熟悉的,便嘲笑道:“殿下占了嫡长,齐王占了皇宠,楚王殿下两头不靠,倒敢想做夺嫡的梦,除了脸大,我实在看不出他有别的优势。”
    “哈哈,”太子拿手指点他,“还是你回来说话直截。小雷是个雷火弹,到处炸,只是炸不到点子上,反过来总要我给他擦屁股,都不知道到底他是伴读,还是孤是伴读了。哦,对,你需留神,你诈死这事瞒得他死死的,这一二天他知道了消息,必定要去炸你去了。”
    周连营想想这个烈火性子的同僚加好友,亦有两分苦恼:“只有我先抢着给他赔罪去才好了,只是今天实在多事,抽不出空,再怎么也得到明天了。”
    他诈死是极机密之事,事情最初时,只有他和太子两人知道,连父母都未敢透露一字,恐叫人看出端倪。后来因侯夫人久病不起,才悄传了一张纸条与她。雷元文虽然同是太子心腹,信任度上没有问题,但他性格莽直,说不准一时不留神要露了口风,所以三年里都将他瞒得滴水不漏。
    “这是你两个的事,我不管。”太子笑道,“只是若打破了哪个的头,我这里伤药管够,可以来寻我。”
    君臣两个略闲话两句,又重新转回去,太子问:“你如今回来,该当入仕了,你自己可有想补的缺?”
    周连营听他话音,应当是替自己打算过了,就道:“我想了一个合适的所在,不知和殿下想的是不是一样。”
    两人眼神对上,太子道:“一,二,三。”
    同时伸出一个巴掌来。

  ☆、第45章

霜娘在府里,陪着安氏看了一上午收拾屋子,又跟着一道用了午饭,直到午后才被放回去,安氏跟她说了,下午叫她不必再去外院,只在自己院里歇着,静乐公主和驸马送了信说要回来,等到了着人来叫她一起去拜见。
    有安氏在的地方,霜娘基本上不太能坐着,所以一回去她就歪炕上去了,金盏给她捶着腰,道:“奶奶,要么去床上躺躺吧?”
    霜娘半闭着眼摇头:“不行,太太说了下午公主和驸马要来,我到床上去把头发躺乱了,一时公主来了,我来不及梳,总不能叫公主等着我。再者,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金盏:“奶奶请说。”
    霜娘道:“是六爷的事。他往后好几个月都要住在外院,身边须得有人伺候,太太才刚问我,我院里能不能拨两个丫头过去,要是我不够使,拨不了,太太就从自己院里拨人。”
    因霜娘早起是和周连营一起出的门,又是去的祠堂,祖祠重地一般丫头下人都不许靠近的,所以金盏没跟着去,并不知一上午都发生了些什么,此时听说,忙道:“是了,六爷成了婚,是大人了,身边再只有几个小厮伺候,就显得不好看了。那奶奶是怎么回的?”
    霜娘道:“我说了叫你过去。”
    金盏傻地停了手:“啊?”
    霜娘笑道:“太太问我那一声是给我脸面了,难道我能回说我不够使,叫太太调自己的人?府里谁都知道你是我身边第一等的人,既定下了从我这里拨人,自然只有叫最好的去,不然岂不显得我对六爷不上心了?”
    金盏反应过来,纠结着道:“奶奶说的确实是这个理,只是,我不舍得离开奶奶。”
    “又不是把你送给别人,明年年初你就能回来了。”霜娘安慰道,“我要同你商量的是,除你之外,还要再拨一个去,你看是叠翠还是春雨合适?”
    当年南香去后,梅氏要再给她补一个来,霜娘推辞了,说自己身边这么多人足够使了,暂时不必补,以后缺了再说,梅氏听见遂罢了。
    后来叠翠一直勤恳卖力,去年末时,霜娘去和梅氏说了,把她升成了一等。如今霜娘身边仍是四个一等,倒是二等里有个缺额,因没有什么合适的人想提拔,就一直没补,空在那里。
    金盏先问道:“奶奶怎么想呢?”
    “依我的想法,春雨不能走。”这个问题霜娘在路上时已经大致想过,这时就道,“你去了,我这院里就需另一个压得住阵脚的人出来管事,叠翠半年前才升上一等,她能力是有的,但资历太浅,镇不住人,我看彩翠和巧翠两个都不大服她,背地里还嘀咕她。她不行,那就只有春雨了。叠翠和你到外院去,跟在你后头做事,倒是无妨。”
    她没有提另一个大丫头半栀,三年下来,她和刚来时相比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个影子一样的存在,霜娘也不指望她干嘛,从不给她派差,只要她安安静静地呆着,不惹事就好了。
    “奶奶说的在理,”金盏听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想头,春雨留下来,多少还可以带着半栀一起做点事,叠翠可使唤不了半栀,她也不敢使唤,那就只剩她一个人顶着了,确实顶不住。”
    大丫头定下了,接着往下商量做杂事的小丫头,这至少也得两个。
    “三个翠,你看叫谁去?”霜娘问。
    金盏一边重新给她捶起腰来,一边摇头道:“最好一个也不叫。倒不是硬要挑剔她们,只是我这三年看下来,彩翠和巧翠两个心思都有些浮,像奶奶刚才说的,她们还背地里嘀咕叠翠,我也听见过,话说得不大好听。叠翠的一等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还不是自己勤勤恳恳赚到手里的?既然眼红人家,就该学着争气起来,又做不到,别说主动巴求着上进了,多跑一趟腿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回来要拉个脸。这么个做派,别说一等了,能升到二等都是那时候托了奶奶的福,捡了漏了。这两个带到外院去,六爷可不是奶奶,能总担待着她们,恼起来罚了她们或者直接撵回来,她们是活该,却带累得奶奶脸上也不好看。”
    “那还有个芳翠呢?”
    “芳翠,”金盏犹豫了一下,把声音放低了道,“芳翠说什么也不能叫她到六爷身边去。”
    “啊?”霜娘不由扭头,“我看她素日还好,虽有些像个木头算盘珠子,拨一下才动一下,但并不挑拣差事,要她做什么叫一声就去了。”
    “不是当差的事。”金盏道,“奶奶没留神,昨天奶奶和六爷一道回来时,芳翠整个眼睛都盯在六爷身上,眨都没眨一下。”
    霜娘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止了她捶腰的手,整个人在炕上转过来,望着她道:“你确定吗?六爷回来得突然,我记得当时一院子人都吓得直盯着他,你确定她跟别人不一样?”
    金盏点点头:“我先也没留心到她,不知道她一开始看见六爷是什么样,但就是因为她神色有异,我才在人群里一下注意到她了,我叫她领人去抬水,就是想试试她,看是我想多了还是她确实不对劲,结果她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似的,别人虽然受惊,哪里是像她那个模样?”
    霜娘眨了眨眼,感觉这事——嗯,真是突如其来。
    “所以,就是说,芳翠对六爷一见钟情了?你先怎么一点也没和我说?”
    金盏脸一下拉下来:“她是什么东西,配提一见钟情这样的词?”又道,“奶奶和六爷刚见面,正要好好处一处呢,我说那样的事,不是平白给奶奶添一桩心事?横竖我盯着她,不怕她背地里弄什么鬼。只是,如今我要到前头去了,不得不和奶奶说一声,提防着她些。”
    金盏说到这样了,霜娘再没有不相信她的,只是事来的太突然,她要缓一缓消化一下。
    “我看芳翠平时倒是个老实人的样子,不是南香那样,一心想攀高枝的,”霜娘想着平时对芳翠的印象,道,“她也没学叠翠,可见在前途上也没野心,就做个二等就满足了。”
    这么想下来,芳翠忽然的反常对周连营倒好像是,真爱?
    “什么老实人,敢对六爷动这样心思,就是个最不老实的,她没做出什么事便罢,要是做出了,拖出去打死了也不冤。”
    金盏杀气腾腾地道,一下把霜娘的思路打断了。
    “你哪来这么大火气,值当跟她生这个气啊。”霜娘没忍住笑了,她也不想再往下琢磨芳翠了,道,“管她想什么呢,六爷现在身上有孝,除非她疯了才敢贴上去,就是她贴,也得六爷愿意才行,她一个巴掌又拍不响,自己做做梦去罢了。”
    金盏急了,嗓门大了点道:“奶奶,这可不是心宽的事,她动这样糊涂心思,你一点都不在意呀?”
    “——我在意的,”霜娘偏头想了想,向她承认道,“其实我心里还挺膈应的。”
    这种感觉大概就类似于,她抱着一碗饭正在吃,旁边忽然来个人看着她吃,就算那个人什么都不说不做,只是看着,她的心情也仍旧会受到影响,觉得不大舒服。
    金盏一口气松下来:“这才对,奶奶可别学三奶奶,一味贤惠面软得没了边,她那是运气好,亏得三爷把得住,不然她的日子比四奶奶还要难过十倍不止呢。”
    霜娘笑道:“我知道,我学大嫂,我想过她那样日子。”说完想起又补一句,“不过管家就不必了,这么大个宅子,累得很。”
    金盏没管她后面那句,只是大力赞同她前一句:“奶奶这么想就对了。如今六爷刚回来,各处都盯着我们这里,倒不好没缘由忽然打发了她,我回头去嘱咐春雨,叫她把人看着,别哪天像南香似的,再借着奶奶的名义私自搭上六爷。还有彩翠和巧翠两个,现在看着只是这些毛病,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也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都得让春雨留心一下——”
    “停,停,”霜娘受不了了,哭笑不得地道,“你也太紧张了,不能因芳翠一个,把另两个都连坐上吧?况且,这事的重点是在六爷身上,只要他定得住,就是再有十个翠又如何呢?他要把持不住,我打个黄金笼子把他罩起来也没用啊。”
    她知道金盏的好意,可是,在她心底深处,她有自己的一点坚持和骄傲,需要防贼一样对待的丈夫,就算把他握在手里又有什么意思呢?她这一辈子就活在草木皆兵谍对谍里吗?这感觉简直比守寡还要悲哀。
    在这段夫妻关系里,她算是先天不足,所以只能后天努力,她做好了自己要卑微一点的准备,但这应该有个限度,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只是句形容,假使这变成现实,真的要低到尘埃里去了,她不知道别人怎么样,至少对她来说,她得到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过了快乐,不要说开花了,连片叶子都长不出来,她不会想要继续下去。
    金盏却也显得无奈了:“奶奶,就是你太不紧张了,我才只好替你紧张啊,不然我只要听你的吩咐就好了。你看看四奶奶,她防身边的丫头防成什么样了?”
    “哦。”霜娘镇定地反问她一句:“有用吗?”
    “……”金盏,一回合败。
    霜娘再道:“三嫂防过没有?三爷又如何?”
    “……”金盏,二回合败。
    这两个对比现成而又鲜明,金盏沉思起来,她觉得也许是自己的想法哪里出了差池。

  ☆、第46章

过一刻,金盏犹豫着道:“我同奶奶说实话罢,其实我觉得从六爷回来后,奶奶待六爷的态度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淡淡的,可能是我看岔了,又或者是我想多了,所以才一直都有些着急,奶奶不要嫌我多事。”
    霜娘心底一跳。
    从昨天到今天,虽然她一直都在尽力掩饰调整自己复杂的心态,但金盏作为她最最贴身的丫头,终究还是没瞒过她,叫她看出了一点行迹。
    三回合,因为金盏忽然的一针见血,霜娘败。
    “我,没觉得我冷淡呀。”霜娘转头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了下忽然变得干涩的嗓子,“我就是一开始不知道怎么跟六爷相处——他回来得太突然了,我不知他什么性子,也不知他心里怎么看我,有点害怕。”
    这句假话说过以后她就理直气壮起来,因为下面是真话了:“过一会功夫就好了,六爷脾气挺好的,也照顾我,长得还好看,我冷淡他做什么呀,我只怕他冷淡我呢。”
    “……”金盏吞了口口水,有点磕巴地道,“那,那确实是我想多了,奶奶别怪我。”
    霜娘意识到自己后半截说的虽然是真话,但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有点用力过猛了,导致金盏转不过这个弯来,遭卡住了。
    这时再改口往回找补也不可能了,霜娘只好当做事情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她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样子,继续给金盏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怎么会怪你。你放心,我都想得明白着呢,我虽不愿意把人都当贼防,但也没打算把门敞着任由那些别有有心的人来来去去,我怎么可能会愿意六爷心上有别的人呢?”
    金盏这回听得连连点头:“对,那我先不管别人了,就只叫盯住芳翠。”
    “嗯,”霜娘同意,“她是应该要留心一下。”
    两人在这个重要问题上达成共识,又回过头来商量丫头的事。
    霜娘道:“三个翠都不行,那就只能选院里的小丫头们了。我看她们都差不多,没特别淘气的,也没很出挑的,你和叠翠商量着办罢,看平时哪些个你们使着顺手,就带到前头去。我这里横竖事少,怎么都能凑合了。”
    金盏正要应话,帘子微微一响,春雨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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