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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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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警告邢夫人
    
    贾琏应承一声,便进了屋。兴儿没走,跟着贾琏往屋里去。
    “还有事?”
    兴儿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才张口:“爷,那种子都是煮熟的,种下去后用不了几天很快就能发现不发芽,二太太回头再命人补种就是,却也耽误不了几天工夫。”
    “本就没打算叫她颗粒无收,不过是给个教训罢了。庄子再穷,她照样能吃饱饭熬到来年,但那些佃户们却惨,一冬都要饿着肚子。”教训人归教训人,但贾琏不会因此波及无辜。那些佃户们都有儿有女,丰收之年都会被压榨的口粮紧缺,更何况是颗粒无收的情况。况且以王夫人自作聪明的高傲性儿,肯定受不了自己受骗上当,就算是庄子上的事儿没怎么耽误,她也定然咽不下这口气。
    兴儿愣了愣,心里直赞琏二爷心善。那些个佃户跟自己的出身差不多,二爷能有此忧虑,当真是懂得顾全大局知冷知热的好主子。以前自己跟着二爷就是混闹,干得都是些糊涂事儿。现在二爷务了正业,兴儿觉得自己活得也越来越值钱了,做的事心里踏实,也有意义,真心好!
    ……
    贾琏准备书信一封与林如海,告知其这边的情况以及平原侯府的事儿。信写到末尾,贾琏才想起贾赦来,抬首叫兴儿。
    “我正给林姑父回信,你去问老爷可要稍什么话没有?”
    “嗳,小的这就去!”兴儿转身麻利的就跑了,身上似乎有使不完劲儿。
    片刻后,贾赦就翘着胡子亲自上门了。
    贾琏起身,问:“莫非有重要的话要说?”
    “有,当然有,很重要。”贾赦背着手,有模有样的在贾琏屋里徘徊了一圈,然后故作深沉道,“另起一封,单独是我的,我说你写。”
    贾琏执笔。
    贾赦:“开头的客套话你写啊,我就不多说了,然后正文:敏儿,大哥近日甚是忧虑琏儿的婚事,听闻礼郡王……”
    “父亲!”贾琏丢下笔,没想到贾赦还在惦记这件事,他以为那天贾琏在船上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贾赦气得直瞪眼珠子,“干什么?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你这个不孝子,非要干出绝我子孙的大事你才甘心?”
    “您抽哪门子的疯。”贾琏起身要走。
    贾赦哪能让贾琏跑,上去就捉住他的手,大喊:“不孝子!今日我必要执家法,好好教训教训你。来人,上家法!”
    整个院子里的人全都听见了。
    婆子们你看我我看你,碍于琏二爷儿的威严,都不敢乱动。还是在贾赦再三的恐吓下,才去取了长凳和木杖过来。
    贾琏则静静地看着贾赦摆弄好这一切。
    贾赦手抓木棍,厉声呵斥贾琏躺在长凳上。
    贾琏打量了下,“这棍棒够粗的,几杖下去,非得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好。”
    贾赦:“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家法是闹着玩的?”
    “躺在床上休息几日倒无所谓,只是过几天四皇子便要见我,到时我该如何去见他,不然父亲代我去?”贾琏淡然地陈述完毕,便泰然的坐在长凳上,看贾赦。
    贾赦恍惚了下,接着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连忙拉住贾琏质问:“你说什么,你见过四皇子?你是不是唬你老子呢!?”
    “见过,就在平原侯府,不信您可以去问平原侯那里打听。”贾琏道。
    贾赦这回信了,万分欣喜的抓着儿子的胳膊,“他找你什么事儿,你们都说了什么?”
    贾琏将经过略微夸张地描述给贾赦。其实有些东西只在意会之中,但对于贾赦来说,还是直白的说明比较好。
    贾赦激动地一把丢了木桩,拍拍贾琏的肩膀,自夸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很好,很好!这回咱们大房长脸了,我非要跟老太太好好说说去。”
    “让她知道倒是可以,但此事切忌张扬,还请您提醒她老人家暂且不要到处说,对二房也不行。”贾琏转即令丰儿捧来一叠书,“这是最近新出的话本,老爷去了不如顺便给她老人家讲个故事,数月不讲了,她必定喜欢得紧;到时候您再说我的事儿,老太太肯定更加欢喜。”
    贾赦想想也是,叫人拿上书,走了几步又问转头贾琏:“你不随我去?”
    “这种事儿当然是从您口中说出来的效果最好,我跑去自夸反而讨嫌。”
    贾赦觉得有理,乐呵呵地走了。
    贾琏派人去给扬州送信后,略微在院中站了站,顺便瞧了两眼牡丹苗。他走到靠近院墙的地方,听见了清浅的哭声,听着是两个丫鬟在偷偷议论邢夫人克扣钱财的事儿,连下人们过年的钱都要扣下三分。
    贾琏让人带上几样东西,立刻去见邢夫人。
    邢夫人命人上好茶给贾琏,略微问了问扬州的事儿,便跟贾琏唠叨起自家事儿。讲起她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大嫂,又说到了她的侄女邢岫烟。
    “自个儿的姑娘竟不养了,送到我这里来,我连自己都糊弄不上呢,哪得工夫管她去!还有,琮儿这几月没了你的管束,加上过年了,玩得不知东南西北,又混得跟个泥猴儿似得。”
    贾琏刚回来还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过问贾琮的事儿,不过想想昨天他给自己见礼的时候,的确是面露怯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临走前,给他和环弟请了个挺好的西席,这俩孩子怎么都不去学习了?”
    邢夫人提起这事儿就来气,撂下茶碗道:“别提了,你请那个西席叫你二婶子瞧上了,他觉得好,便和老太太说了去,赏给宝玉了。又说嫡庶有别,不能一同上课,说是等过了年再给咱们找一个来,可而今都快四月份了,也没见个人影来。”
    “呵,”贾琏讥讽的轻笑,“我听说他去了学堂读书,又何必再请西席?”
    “我也这么说,可你二婶说了,宝玉年纪小,容易害病,冬天出门一旦冻着了就不好了,再者说老太太有时候想他也不方便见,便让宝玉喜欢的时候就去学堂,不喜欢的时候就留在家学。那日你回来,提起上学的事儿,竟没人提这茬,想想我便气。”邢夫人气愤道。
    “我知道了。”贾琏沉下脸色来,细琢磨了会儿,转而道,“二太太别的不会,最会收拢人心,连下人们都时常夸赞。所以有的时候她一说话,帮腔的人多,便容易事成,这便是折小利来大利的道理。而大房这边却截然相反,我才回来几日便听到些传闻了。”
    邢夫人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贾琏:“老太太喜欢端正大方的媳妇儿,眼看二太太要再次得了人心,您岂能坐视不理,任由这管家权被人夺了去?”
    “老太太要收管家权?”邢夫人大惊,双手放在胸口,一脸惶恐的表情。
    “太太还是在管家上尽些心思,对孩子和下人们都好些。还有您那侄女,到底是您的血脉亲戚,您养大了她,再把她嫁出去,她自然会当您是半个娘亲,将来对您感恩孝敬。何必像现在这样,四处克扣,落得个被万人恨,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贾琏话说得挺狠,但对于邢夫人这样的胆小抠门的人,就得狠一些才能让她长记性。
    邢夫人气得嗑巴了,“你……你……”
    贾琏:“老爷那儿有美妾通房,对您肯定是不上心思。您再搜刮钱财,失了人心,试问您人老之后还有什么,不正是我说的是下场?”
    “孽子,你、你……”邢夫人气得手发抖。
    “这些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说出口罢了。今天我敢说,也是真关心您,同时也敢给您一个承诺,只要您好好地尽您大太太的职责,将来我这里该孝敬您的一样不落。”
    贾琏话音落了,便让丰儿捧一匣子上来。打开后,里面放着各类金银富贵物件,一见就是好东西。邢夫人看得眼睛都亮了,原本的怒气消了大半,连嘴角都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
    “太太考虑清楚。”贾琏提醒道。
    邢夫人作为继室,无儿无女,娘家也靠不上,没安全感正常。现在贾琏要给她这个安全感,但若这次邢夫人再不争气,贾琏以后肯定不会多管闲事,由着她自生自灭去。
    “太太,机会只有一次,您别耍人玩儿就好。”贾琏用口气很郑重地警告邢夫人。他可不是神,没那么多心思去操心别人的事。
    邢夫人恼恨地瞪贾琏一眼,很不喜贾琏的毒话,奈何他说的就是事实。邢夫人终究点头应下了。
    贾琏出了门,便有俩小厮匆匆忙忙的扑到他跟前。
    一个是贾母派来的,要贾琏立刻去见她。这个好猜,定然是贾赦把四皇子的事儿说了,引得贾母想见他。第二个则是王夫人派来的,也要贾琏立刻去见她。贾琏算算日子,离稻子播种六七天了,王夫人应该是得知稻子没发芽想找他算账。
    兴儿为难地问贾琏:“爷,您去哪一处?”
    
    第23章 打脸王夫人
    
    “这还用问么,必然是先紧着老太太来。”贾琏扬起唇角,完全不理会王夫人派来的小厮,麻利地跟着贾母的人走了。
    王夫人的小厮站在原地尴尬了半晌,自觉没脸,咬着牙回去,添油加醋的跟王夫人描述琏二爷嚣张态度。
    王夫人更气,当即就起身去贾母处,找贾琏算账。而今她不管家,贾琏越发不把她看在眼里,还敢耍自己!他算什么东西,一个没资格说话的小辈而已,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王夫人进了贾母的花厅,听见有笑声,她立刻改换成略微和气的面容,上前给贾母请安。
    贾母:“老二媳妇儿啊,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
    “老祖宗!”贾琏微微轻唤了一声贾母,意在提醒她记得保密。
    贾母大笑到一半,愣了愣,转而改换成微笑。
    “母亲,您要说什么?”王夫人试探问。
    贾母笑着看眼贾琏,转而敷衍王氏道:“我是要跟你说,老太妃送来两盒贡茶,我自个儿喝不完,回头你取一件回去。”
    “多谢母亲。”王夫人暗中扫了一眼贾赦贾琏父子,脸上扬起一抹得意。老太太独独赏了她,没赏别人,可见自己在老太太的心里是特别的重要。
    王夫人猛然瞧见贾琏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心里就特恨。装得人模狗样的跑来巴结老太太,就想讨好差事?做梦!等一会子她把事儿说了,倒要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胆子笑!
    王夫人心里刚琢磨完,就见贾琏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扫过来,还上扬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儿。
    王夫人气得直咬牙,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小子。
    贾母察觉出王氏脸色不对,问她可有事。
    王夫人攥着手里的佛珠,咬牙假笑道:“媳妇儿是来跟您请罪的,晚些时候恐怕不能来这边请安了,庄子里的几个管事要来这边商议春种的事儿。”
    贾琏闻言佩服地笑起来,这位王夫人可真有心思,想找他算账不直接来,竟然要借着贾母的嘴间接说出来。不愧是深宅大院的女人,有些心机。
    贾琏就安静的勾着嘴角等着,倒想看看王妇人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贾母闻言后果然觉得奇怪,问王夫人:“这春种不是刚完事儿么,怎么又要种?”
    王夫人默默垂首,用帕子擦拭眼角,什么都没说。
    贾母见状就更好奇更要问了,唤王夫人到跟前来,拉着她的手:“好儿媳,你这到底是怎么的了?你一声不吭的,我心里反而更放不下。快说,别叫我老婆子替你担心。”
    “母亲别急,媳妇儿这就说。”王夫人微微侧首看眼贾琏,转而对贾母哭诉道,“去年秋天,媳妇儿见琏儿庄子收成好,便顺口在信里和妹妹说了。可巧妹妹的大儿子当时在扬州游玩,听说琏儿在扬州收种子的事儿,便想着他自己也能出息一回,得母亲夸赞,就叫人去琏儿那买了些种子回来。都是一家子,沾点光不是好事儿么!刚巧妹妹念着我,种子有多余的,就捎了些与我。今春我便将这些种子种下来,还想着若是涨势好,必要好好犒赏琏儿一通。怎料这七八天过去了,愣是一颗芽儿都没发。庄子上的人说了,就算是陈年的种子也不会如此。他们把那些没发芽的种子挖出来,尝了尝,发现——”
    贾母见王夫人说到关键就停下来,急急地问:“什么可能?”
    “种子是煮过的,全都是熟的!”王夫人作哽噎状,但声音却很高亢。
    贾母恍惚了下,转而惊诧地看贾琏。
    贾赦原本一脸堆笑,闻言也傻了,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儿子。琏儿这么有出息了?敢算计他二婶!不过这下被老太太知道了,非得扒他一层皮去。
    “琏儿,你怎么能对自家人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贾母见贾琏毫无解释的意思,气上加气,一时间竟有点喘不过气来。众丫鬟忙上前抚慰一番,贾母刚刚顺气稍好些,王夫人便连哭带劝的说是自己的不是,激得贾母的气又上来了。
    “哪是你不孝,分明是你侄儿戏弄你!放心,老二媳妇儿,这事儿有我老婆子替你做主!”贾母拍拍胸口,转而抖着手指贾琏,问他认不认罪。
    贾琏上前一步,冲贾母深鞠一躬,却没有跪下。
    可见他是不认的。
    贾母气得闭上了眼,转而再睁眼的时候,双眸充满了煞气,张口就要骂。
    贾琏见时机成熟了,恰到好处地先开了口:“老祖宗,我若是犯了错自然肯认。但二婶子刚刚说的事情,我丝毫不知情,也从没听说过,更别说亲自做过了。我的确在扬州收了些稻子,帮衬着姑父管管庄子,却也是因为姑母病重,无暇顾及这些,我才勉强去帮着添乱罢了。但我从来都没有出售过什么种子,更别说将种子出售给姓薛的亲戚。这件事您可以问我的随从,也可以去信扬州向姑父姑母等人在证实。我去哪儿身边都有侍从陪同,很好证实。”
    一席话让贾母稍微消了气,开始疑惑这件事。
    贾琏转而冲王夫人拱手:“侄子行事坦荡,不怕别人质疑。二婶子若不信,也可以仔细调查问询,我这里没有半点怨言。”
    贾母一听,这事儿貌似震不怨贾琏,可王氏又不是傻子,哪里会无缘无故的诬告。其中真伪,只能另行佐证。
    贾母当即命人责问随贾琏去扬州的随侍,王夫人这边也要取薛家的信来看。
    俩边验证之后,贾母就更加疑惑了,问贾琏:“这信里头分明写着她家蟠儿在扬州买了你的种子,你怎的不认?”
    贾琏:“信中可写他是如何买的?何人接待?又是在哪儿交易?莫不是他被人蒙骗了,反倒赖我头上了吧?”
    贾母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这上头倒写得细致,说你开始不肯卖,后来辗转从一个买你种子的小寡妇手里高价买到的。”
    “这就是了,我的种子从没出售过,更没有卖给什么小寡妇,他定然是被骗了。”贾琏道。
    王夫人不服气:“他就是奔着你的种子去的,怎可能会买错!”
    贾琏看眼正黑脸愤怒的王夫人,讥讽地轻笑,“婶子,容我多句嘴,我可听说这位薛蟠表弟在人品上并不太好,早在金陵的时候便干些强抢民女、四处打人、欺凌弱小的勾当。他到了扬州后,会不会是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了?哦,对,提起这事儿我突然想起来,我与林姑父那会子还真听到些传闻,说是有个金陵来的姓薛的商人挥金如土,在宜春楼里日夜笙歌。当时我却是不信那人是薛蟠,毕竟两家挂着亲戚,薛表弟若是真来了扬州,哪有不来拜见我的道理。如此看来,他倒是真在扬州,只是没来看我罢了……”
    一边是有十分靠谱的人证;另一个边是办事不牢靠人品有问题的薛蟠。到底该信谁,贾母心里顿然明了了。八成是那个薛蟠躺在温柔乡里,嘴没个八门的,行事又鲁莽,被有心人听见了他要办得事儿,反而算计了他。对了,和他做生意的还是个‘小寡妇’,正好是个女的,那宜春楼里可全都是女人!
    哼,他受骗上了当,自己却一直不知道,反倒最后赖在了贾琏身上。
    这薛家大儿子实在不怎么样,简直是混账中的混账,哪家姑娘要是摊上他这么个丈夫倒八辈子血霉了。他娘和她妹妹也是个命苦的,不过说起来这孩子是薛王氏教出来,孩子能被教导成这样,多少有她的‘功劳’。
    贾母啧啧两声,皱眉看王夫人,讽刺地问她:“你还委屈么?”
    “我……我……”王夫人羞怒的面红耳赤,磕巴的说不上话来。
    这次她可丢大脸了,不光没教训成贾琏,反把自己的名声给污了。尽管这事儿是薛蟠办事不利,可她也有‘识人不明’之嫌,再有,妹妹一家子的名声在老太太心里肯定不好了,她还盘算着让妹妹的女儿宝钗和宝玉联姻,这下好,人没来,污点先出来了。
    王夫人缩着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离去,讪讪地行礼,快步灰溜溜地逃走。
    贾赦差点乐出声,直门用眼神儿赞美贾琏。
    贾琏使眼色给贾赦,示意他该趁机说几句话。
    贾赦立马翘着胡子冲贾母,护犊子道:“这算怎么回事儿,她白白冤枉完了琏儿,便倒夹尾巴先逃了,连点歉意都没表!”
    贾母蹙眉叹口气,示意贾赦不要多言了,“晓得你们委屈,我会记在心里的。老二家的也真是的,是不是年纪大了,比我还糊涂……”
    ……
    父子二人从贾母院出来,贾琏便要去庄子上,却被贾赦一把拦住了。
    贾赦:“三天后你好好拾掇拾掇,弄件鲜亮点的衣裳,随我一块去礼郡王府。”
    
    第24章 诸多事萌芽
    
    又是礼郡王府,贾琏当然明白贾赦的意思。细问之下才得知,贾敏竟然在他们父子离开扬州之后,想起了写引荐信与礼郡王妃。前几日贾赦与礼郡王竟偶然同游画舫,打了照面,互相提及此事,便定下了拜访日期。
    贾琏心中起疑,笑问贾赦:“您确定是偶然相遇?”
    贾赦目光闪躲,口气却很横:“就是偶然遇见的,有缘分,怎么了?”
    “瞧瞧您,激动什么,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嘴。”贾琏半开玩笑的说着,眼睛却依旧继续审视着贾赦。
    贾赦哼一哼,指着贾琏的鼻尖,要求他必须去,“别耍心眼,我知道你小子鬼道子多,别以为你以前糊弄我的呃事儿我不晓得,我那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但这次,不许你再闹什么幺蛾子,不然必定不饶你,家法伺候!”
    贾琏见贾赦对他的婚事是真上心了,犹豫道:“倒也可,只是我这一身行头不大好,还得好好准备准备才是。”
    “账房那儿随你怎么支银子,把老子的那份儿花了也没干系,但是你必须去。”贾赦口气坚决,这次他为了儿子的子嗣延续真拼了!
    贾琏笑着应承,当即去账房支了两万两银子,今年贾赦的所有花费都被他支走了,倒也不算全支走,留了二百两给他零花。次日,贾琏便带着人去买河边的地,安排人手动工盖鱼塘。
    几日后,蒋子宁登门拜访,给贾琏致谢。顺便带来蒋青山的消息,平原侯动用关系把他调去动荡不定的西北做官。
    蒋青山本就是心高气傲,是一身迂腐气的文弱书生,这一去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环境上对他都是个巨大的打击,恐怕是凶多吉少。
    贾琏笑了笑,想起礼郡王次女的事儿,便问了问蒋子宁。
    “你跟她很熟?”
    “小时候倒是经常见,不过自8岁以后,她便随他父亲外放到福建去,前年回来了,我就再没见过她。我跟你说,她那时候体格可壮实了,比我们都厉害,爬树上墙没有她不干的。偏太妃就爱她那个调皮鬼,礼郡王对她也是宠溺有佳,纵然有郡王妃说教她,却也是没用了,整个就一小霸王,郡王府阖府上下没人能管得了她。”蒋子宁描述的时候,表情略有几分狰狞。
    贾琏看出来了,蒋子宁小时候定然没少受她欺负。这位礼郡王的次女倒有些趣儿,在这规矩教条的古代,一个女孩子能被养成那样顽劣的性格,也算是奇事一件,也不知这位姑娘而今会变成什么样。
    “琏兄弟,听我这一席话,你是不是特害怕见她?我跟你说吧,你得想法子躲过这次相看,要么吃点巴豆装肚子疼?要么就假装从马上跌下来摔断了腿?”蒋子宁出馊主意道。
    “我去见个人罢了,用不着你操心。”贾琏斜睨一眼蒋子宁,嗤笑不已。
    蒋子宁哭丧着脸看他,有点委屈,“好兄弟,我这不也是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么。”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委屈就叫苦,以后还能干什么?”
    蒋子宁惊诧的瞪眼,指了指贾琏:“你你你……这话说得跟当年的她一个样,我就不该多嘴乱说话,你们俩说不能还真是绝配!”
    “你的确该闭嘴,乱叫得人心烦。”贾琏喝了口茶,便打发蒋子宁走。
    蒋子宁却不肯,非要赖着贾琏赔偿他白费的好心。
    “我可看见了啊,你院里的牡丹长得特好,送一盆给我。”
    “不送,太贵,不适合送你。”
    贾琏说罢就转头进了书房,关上门,再不理会蒋子宁。
    蒋子宁那个气呀,要不是贾琏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造不得反,非得打他一拳不可。好好一人,非得这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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