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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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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本该愤怒言论说得如此轻松的人,本就很可怕。
孙绍祖吓得噗通一声跪地,忙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我不过是给那些乡绅农户出出主意,讨口饭吃罢了。那等忤逆朝廷,谋害监军大人的事儿,草民万万不敢做,更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你的确担不起,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也别解释,我今日来不是听你解释的。只是来瞧瞧,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是何等模样。”贾琏目光定定的落在孙绍祖身上,转而风轻云淡的移向别处。半晌,就在孙绍祖紧张地冷汗直流磕巴得说不出话时,贾琏才缓缓再道,“也不过如此,叫人失望了。”
孙绍祖被贾琏用这样无奈地口气评价一句,恍若当头被泼了一桶冷粪水,备感受辱,内外都不是滋味。
孙绍祖强力控制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贾琏狡辩道:“大人,凡事都有两面,您万不可只看一面。有些农户们本就是无耻下三滥的刁民,不服朝廷管制已久,心中早就有了反意。我身为参谋,帮他们跑腿办事,四处游说,自然是依附着他们的意思来发表言论。这就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一样,人家极力主张的主意,我能拗着来么?自然是顺从着他们的本意说,把他们伺候舒心了,才有钱可拿。大人所言的挑唆之名,我实不敢当!至于李麟,他本就是个鲁莽冲动的小子,大人或许不知道,他和朝廷有大仇,他舅舅一家就是因为衙门当初的一声令下,才全遭了难。”
“早听说你巧言善辩,今日见,果然如此。孙绍祖,你纵然有一张巧嘴,能把黑得说成白的,又如何?”贾琏眯眼看他,满嘴讥讽。
孙绍祖不解地望着贾琏,完全不懂贾琏说这话的意思为何。
贾琏动了动眉毛,冷笑道:“我就是不信你。”
孙绍祖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他不信?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监军大人既然做到监军的位置理该清楚,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大家行为处事自然要以理服人,再不济,若大人手里拿着证据,就要告发我,我也无话可说。可若没证据,二爷您是否可以想一想,我是不是真的被人冤枉了呢?”
“你这种人渣,就算被冤枉了,也是为民除害,好得很。”贾琏白一眼孙绍祖,才不理会他巧辩什么,反正他认准的事,凭他空口说出一片花海来也是一样不能留,“就以扰乱民心,妖言惑众,阻挡朝廷军粮大计的罪名捉拿你,如何?”
孙绍祖一听这话,吓得两条腿发抖,差点尿了裤子。他脸色惨白的看着贾琏,悲愤中带着压抑和隐忍,“大人,您说得这桩桩件件可都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我孙绍祖可担不起这个责,求您开恩!”
最后四个字孙绍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转即就咣咣磕头,看起来倒是诚挚。
只是,依旧没有打动贾琏。
贾琏已然起身,轻声吩咐兴儿去通知衙差来抓人。
孙绍祖急了,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到贾琏跟前,抱住他的大腿就哭:“大人饶命啊,看在咱们俩家的老祖宗交好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家白落成如今的样子,就指望我一人能混点出息,您可不能绝了我们孙家的后啊!还有,您介意的那些事,什么农户乡绅不肯种新品种之类的,我,有我呢,我愿意拜倒在您的门下,为您鞍前马后的跑腿儿,保证把这件事给您彻底的解决了!”
“呵,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你不就是想搅乱局面,再站出来显摆自己的作用么?呵,你倒是自信。”贾琏才懒得告诉他事情早已经顺利解决了。他抬脚要甩开孙绍祖,却被孙绍祖狠狠地抱住大腿挪不开。
贾琏嗤笑,随手拿起桌上那碗热茶,丢在了孙绍祖的后背上。
孙绍祖烫的吱哇乱叫,忙用两只手抖落衣裳。
贾琏快步带着一阵风离开。
兴儿看不惯孙绍祖乱动手碰他家琏二爷,上去就踹他后腰一下,孙绍祖立时趴在地上,捂着腰嗷嗷乱叫。
这时候,早有贾琏随行的小厮带衙门的官差来了。官差们一见贾琏出来了,忙行礼,得知情况之后,立即带人去拿了孙绍祖,将其押入苁州府大牢。
至于孙绍祖如何申辩,贾琏不甚关心,只把此事回报给了四皇子,请他‘秉公处理’就是。
鄞祯早就对贾琏在甘草村遇到刁民一事很是气愤,孙绍祖这人他肯定要好好交代给衙门,狠狠地处理,但李麟等人也该吃吃教训。
“而今战事临近,容易滋生动荡,军心不可动摇,民心亦是。李麟不过是受人蛊惑利用,无知更无畏,却闹不出什么大事儿来。倒不如换种法子惩戒,叫他明白教训就好。”贾琏忙阻止鄞祯的做法,劝慰道。
其实,贾琏对于这些并未教化的农民们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情感,以前他也曾下乡到过一些很偏远地区推广农业先进技术,偶尔也会遭遇一些无礼的人极力阻挠,理由更是千奇百怪,完全逻辑不通的也有,不喜欢不接受也就罢了,还有说新技术会影响他们那里的风水和子嗣传承的,上哪儿讲道理去。但这些农民一旦接纳你的时候,便淳朴至极,热情单纯的很,叫人忍不下心来对他们做坏事。
“殿下,这些人不是心恶,只是习惯了以前留下来的习惯,本能的排斥外来。所谓人各有志,大家自有各自的活法,既然人家不愿意选择,又何必强求。”
鄞祯意味深长的打量贾琏,体会他所说的这些话,自叹不如,“你倒是想得开,不过你说得对,现在这样的情形,的确不易动摇民心,便罢了,听你的。”
贾琏拱拱手,接着说正事道,“而今春种之事已经全部解决,单单今日报名的农户就有六百,三天后截止时不知该有多少了。从这里头审查出合适的人选后,订立契约,等到了夏天,必然不用愁马铃薯的收成了。”
“也就是说这个仗肯定能打起来了!”鄞祯兴奋道,“好,很好!贾琏,你立大功了,等我军大败蛮夷军队后,我必然要向父皇为你请功。”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草民只是略尽薄力。”贾琏总要客气两句。
鄞祯笑着吩咐贾琏以后不要对自己客气,“别在我面前自称什么草民了,只要没外人在,一切规矩可免。”
贾琏颔首应承,心知自己与四皇子的关系又近一步。
他二人虽没有熟稔到可随意言谈的地步,但也快了,只要他再为四皇子做一件事,恐怕在四皇子那里就成了真正有才华可信任的贤能人士。到时候他就算想走,四皇子也肯定不会放他走了。不过,还是让四皇子来一出屈尊求才的戏码比较好,叫他明白‘贤才难得需珍惜’的道理。这事儿就跟推广土豆是一样的,上赶着的永远不容易讨得好,反而是等人家来求倒是更容易被珍惜。
……
西北的冬季有些难熬,贾琏是个怕冷不怕热的人,一入冬便犯懒,基本每天足不出户。因为要细化来年初春的种植计划,他猫冬正好,顺便把整个计划事无巨细的思考周全,来年执行的时候即便出现意外,也有诸多应对之法了。
冬日的白昼短,夜漫长,张眼闭眼间,时间如流水般那样快。
转眼到了春草发芽之际,已是农历时的阳春三月。
贾琏先在三百户选定的农户们中间普及种植知识,早有先前在京城教化好的两千兵士可供帮忙,所以种植进展的十分顺利。最后一站到甘草村的时候,当地很多村民都是列队欢迎贾琏,更有五六岁的小娃娃采了山野花来送贾琏,嘴上还说“娘说我长大了以后,一定要照着监军大人的样子找郎君!”
此话一出,引来在场的村民们哄笑,都赞叹小丫头“有眼光,野心大”。
李麟和李族长也在众村民们之列。李麟却是没脸再见贾琏的,脸羞臊的没地方放,低着头几乎要埋进衣服里。求土豆种子的事儿他也报了名,可惜落选了。为这事儿村里头有不少人还笑话他。更有落选的人跑到他家闹,说就是因为他当初的‘劫车造反’,才害得他们不被监军大人看中而落选的。而那些被选中的人家,更是讥讽挖苦他,说他小肚鸡肠妇人之心,当初竟干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待监军大人那样好的人儿。
这一冬,李麟就没脸见人过。在外被笑话,在家被爹骂,有时候忍不住了,他真想扯根绳子挂在村东头的歪脖树上。
李麟正耷拉着脑袋心里泛苦水,忽然发现耳边热闹的喧哗声都消失了。他感觉到一个黑漆的影子压迫过来,心料不好,一抬首,果然看见贾琏那张俊朗无双的脸。
李麟呆了,心叹这世道不公平。给他那样好的出身就罢了,竟还有如此俊朗的长相、惊人的才干。可教他们这些普通的凡人如何活!
这时候众村民的目光都跟着贾琏落在了李麟身上。
李麟顿觉得如芒在背,想到这一冬以来自己收到的各种讥讽嘲笑,腿一软,直接跪在了贾琏跟前。
“监军大人,去年是草民糊涂,无知鲁莽,犯下了大错,还请监军大人狠狠惩罚我!”
“早说了,我不会罚你。”贾琏深沉的目光落在李麟的脊背上,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只是这弧度的末尾有一丝诡谲之感。
“求求您,求求您还是罚我吧,您不罚我,我这日子过得比死了还难受!求您了!”李麟痛哭流涕的给贾琏磕头,真是懊恼后悔自己当初干下的鲁莽之事。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贾琏笑了笑,再没理他,带着人径直去了田间。
李麟趴在地上,傻哭懊恼不已。看来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过了!
站在地头,贾琏跟众人讲解播种的要点:“播种前,一定要深翻土地八寸,再平整。若有粪肥,在充分腐熟后,掺着草木灰在深翻土的时候施入土壤。若是家里没有养猪养鸡的,夏秋时节收集些落叶枯草之类挖坑沤肥也是很好的。之后便是将发芽的种薯切块播种,具体的摆放距离,每家都会派教授人员亲自指导会有人告诉你们。再有一事,你们要记住,发给你们的种薯切记不要食用,都要种在地里,若有不服从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概不负责。”
众农户们听到后一句话都吓着了,互相看了看,都露出疑惑地表情。
贾琏没打算深解释:“总之照我的话做,收成之时,除去上缴的斤数,你们每亩地应该会有近千斤的余粮。”
大家一听上缴之后余粮还会剩下这么多斤,都高兴的喜不自禁。早把贾琏恐吓的那句话忘到脑后,纷纷兴奋地庆贺起来。
最终,村民们都照着贾琏的知道安排,将种薯块顺利地种进土地之中。
再之后就是官府的那些地了,有兵士们帮忙,播种的也很快,且十分顺利。
四个月后,土豆大丰收,每亩产量几乎都在预估数据之上。
军粮仓库爆满,鄞祯甚至打算另外建十间仓库储存。
贾琏不建议盖,用挖的,“地窖储存不仅会有更好的保存马铃薯,还会避免了敌人火攻粮草的危险。”
鄞祯是非赞同,当即就命人改建。
军粮之事解决,西北战事一触即发,鄞祯不想让贾琏正在此地冒险,着命人择日送他回京。临走前,鄞祯高兴地嘱咐道:“报军情时,我早已将你的作为据实禀告给父皇,不出意外,你回京之时便是父皇册封你官爵之日。”
贾琏谢恩之后,表示还有一个重要的是要跟鄞祯说。
“马铃薯生芽之后便不能食用,有毒。”
鄞祯一惊,诧异的看着贾琏。
“生芽的马铃薯会产生一种龙葵素,微量并不致命,但吃多了就会令人产生很多不适。殿下不必过虑担心,马铃薯只在发芽的时候不能食用,但用来做种子恰好。只要把握好这个度,没有任何问题。”
鄞祯叫过很多人吃马铃薯,自是信贾琏,但也很疑惑,“你为何不早说,偏偏要等到现在……”
贾琏:“土豆当初的推广有多难,殿下是知道的,早些时候说是怕引起恐慌。后来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主意,发现可以利用这种发芽的土豆来制敌取胜,因为这些马铃薯都在种植期不会引起什么后患,故而才自作主张,没有将这个消息提前透露出去,还请殿下见谅。”
鄞祯一听“制敌取胜”眼睛都亮了,忙道:“我自然不怪你,快说说你的制敌取胜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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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晋江啊,上一章那么多虫,结果现在因为你抽,偏偏不让我改!(捉急一天ing)
贾琏:虫在哪儿,给我,我送给黛玉。
大鱼:那不一样。
黛玉:有何不同?琏二哥哥给我的虫都变成漂亮的蝴蝶了,不愿意给就算了!(转头跟贾敏道:“晚上要吃全鱼宴”)
大鱼(忙阻止):那个不合适吧,吃那么多鱼容易卡……卡……鱼刺。
一众黛粉(怒目而视)
大鱼:/(ㄒoㄒ)/~~我说我自己总行了吧。
黛玉:呵,放宝玉咬你。
宝玉:就是,你凭什么说林妹妹!
贾琏:楼上,你表达错了,重来,
宝玉(委屈的和贾琏对视半晌,默默地张开嘴叫):汪!汪!汪!
贾琏(微笑):这才乖,(拍拍头)
第46章 九盆苗风波
贾琏:“其实这个法子也只是我个人拙见,我从未参军过,也不知战场上的风云变化。若说出来没用,还请四殿下见谅;但若是有用,便是草民之幸,也能为西北的平定略尽绵薄之力了。”
以前贾琏觉得说客套话没什么用,但这次客套话却必须说,因为打仗的事儿他确实不懂,办法好不好还得靠鄞祯自己去判断。
贾琏继续道:“这段时日住在在军营里,经常听到一些蛮夷的消息,我就总结了下。他们皆是牧民出身,善劲弩骑射,但攻坚的能力却比较弱,再考虑到游牧民族的实际情况,必然是鲜少进行耕作,所以在物资储备上他们要比我们弱很多,这也是他们经常要靠烧杀抢掠的方式来进行补给的缘故。根据双方粮草来源的情况,我是觉得咱们可以试着采用‘坚壁清野,以逸待劳’的作战办法,退入营寨堡垒之中,耗尽他们的储粮,等到他们饿昏了头,再以生芽的土豆诱敌。等其夺粮饱餐之后,再趁机夜袭。到那时,他们已经身体中毒,呕吐抽搐,反抗能力较弱,我军便可趁机一举歼灭。”
鄞祯听到这个办法眼睛更亮了,十分惊讶的看着贾琏,“很妙,你是如何想到的?”
“当初正发愁该怎么跟百姓们解释这发芽的马铃薯不能吃,便突然就想:‘如果这些东西叫那些坏人吃了岂不快哉’。也多亏我猫冬的时候闲着无聊,便随手翻了翻兵法,两厢结合到一起,就归纳总结了一番,才生出这个武断的想法。其实这法子听起来像是好的,但做起来却不容易,还得全靠英明果断的人去主张才行。这其一是要打响新军粮名声,其二还要计划他们来抢粮,如此与敌周旋,定然需要极大技巧和功夫,而且消息的保密也极为重要。”贾琏道。
“再有,殿下若是想要让这些土豆早些生芽,一定要放在温暖干燥的地方,铺排开,别堆放。具体办法我都详细写在这封信里,殿下若是想提前对付那些蛮夷,提早半月安排就可。”
贾琏说着就将一封信呈给鄞祯。
鄞祯接了信,嘴角洋溢着意气奋发地笑容,狠劲儿拍了拍贾琏的肩膀,乐得不行。
“好样的,这件事若是真如你所料那般办成了,我鄞祯日后就认你当兄弟,同生共死,永不相弃!”
同生共死,永不相弃?
贾琏眉毛上扬,虽然知道鄞祯说这话肯定是假的,但他能表达出要和他结为兄弟的想法,已经是很令人‘受宠若惊’了。
从结局上说,他的确和四皇子更进一步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步‘进’的比他想象的更大。
贾琏拱手推辞,要谢恩,却被鄞祯直接拦住扶起来。
“早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客气,琏兄弟!”鄞祯意味深长的对着贾琏的眼睛笑,目光里却闪烁着几分得意之色。
贾琏笑笑,含蓄的应承,行礼再拜别。等四皇子先行离开后,贾琏才能上马车,在马车晃晃悠悠的状态下离开了苁州城。
小半天了,贾琏却一直冷着脸端坐,垂着眼眸,一动不动。
兴儿陪坐在车内,傻呆呆的屏息静气半天,也不敢打扰。直到中午停车休息的时候,兴儿才敢动弹,开了食盒从里面拿出茶点,请琏二爷用午饭。
贾琏吃了两口,便舒口气,右手托在靠垫上,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窗外的景色。
“爷,再吃点东西吧,一会儿还得赶很长的路呢!”兴儿巴巴地将盘子端到贾琏面前。
贾琏眨了下眼皮,才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二爷有心事?”兴儿试探问。
贾琏又吃了两块,用帕子边擦手边看他,“四皇子未免太热情,出乎我的意料。”
“热情还不好呀,我看四皇子肯定是认准了二爷是个人才,着急拉拢,便才说了那些称兄道弟的话。”
贾琏:“就是这样,你竟以为这是荣幸?”
兴儿不懂的挠挠头,疑惑:“难道不是?”
贾琏闭上眼,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兴儿可以叫车夫开车了。
兴儿乖乖的应承一声,喊了车夫后,转头暗自观察琏二爷的神态,冷冷淡淡的,似乎真在发愁什么。真不明白,四皇子和琏二爷称兄道弟这么好的事儿,有什么不好说的。
主子爷的心思果然如海一样深,叫人捉摸不透!
兴儿再不敢叨扰贾琏,爬到车外,跟车夫分了烧饼一起啃,说说笑笑一路到天黑。
……
京城,荣国府。
自贾琏去西北之后,荣府内起初几月可是一派祥和,没什么大事儿发生。
忽一日,宝玉在早晨跟贾母定省时晕倒了。
贾母细问之下,方得知宝玉为了写孝经,竟连熬两整天没睡。贾母听丫鬟说宝玉熬夜写这些是为了王夫人,贾母故此想到先前宝玉曾跟自己请求过要见王夫人却被自己给回绝的事儿。贾母心里便有些自责,宝玉是无辜的,倒是自己太过自私了。
待宝玉苏醒调养好之后,贾母便允他去见王夫人。
宝玉一脸喜色,搂着贾母的脖子,亲昵问:“真的?老祖宗说的话可作准?”
“自然作准,你想见多少次就见多少次,我不拦着你。”贾母笑着看眼身边的贾敏,“有你姑母在这见证,你怕什么。”
“那敢情好,多谢老祖宗仁慈,体谅孙儿。”宝玉高兴地甩着贾母的胳膊撒娇,哄得贾母高兴了,转头就伸脖子凑向黛玉的方向,“妹妹同我一遭去吧?”
“你去见娘,我添什么乱,快别闹了。”黛玉面上敷衍,心里头却早把宝玉嫌弃了三十八遍。
当初第一眼见他的时候黛玉还觉得他人挺好,有莫名的亲切感,可处越久就越发现这厮不学无术,毫不上进,满脑子都是跟姐姐妹妹厮混的一些奇怪想法。母亲也说过,宝玉这样那是“好色”的前兆,她好端端的清白女儿家,可不想跟这种污浊虫混一起。
贾母乐呵呵地看着俩孩子,还没瞧出黛玉不高兴,特意显摆地跟贾敏道:“瞧瞧这俩孩子,关系处得真好,我们倒不必担心了。”
“我们倒不必担心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是两家有意结亲,就怕孩子看不上眼似得。
贾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这个亲娘什么都好,偏偏就在宝玉的事儿上脑子不灵光。她老人家真以为她这孙儿有多厉害多抢手呢,呵,她家黛玉可瞧不上。就算宝玉是个能干上进的,就凭她那个总是作死的亲娘,贾敏也是不愿的。更何况宝玉根本就是个没用的草包!
贾母可不管老太太怎么想,别的事儿都好商量,可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归宿绝对马虎不得。
想到此,贾敏便有点想念她的好侄儿贾琏了。有他在,宝玉这厮还能老实些。这段日子因为他外出,这孩子越发张狂不务正业了,肚子疼不上学的老毛病又犯了。
贾敏蹙着眉头端茶。
贾母还在看贾敏,似乎在等她表明态度。
贾敏恍惚了下,立刻反应过来,笑呵呵道:“母亲,您说宝玉这孩子是不是肠胃不好,总闹肚子疼?上次请大夫吃药总算见笑了,而今又反复,可得重视,好生治一治才行。”
“啊?啊……”
贾母见贾敏岔开话题,心里有几分不爽。再看黛玉和宝玉那边,黛玉早转身跟迎春说笑去了,根本没怎么理会宝玉。倒是宝玉一脸尴尬的盯着黛玉的背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得,颇有怨念。好在探春这孩子体谅人,笑嘻嘻的找他玩儿,嬉闹几下,宝玉就把忧愁给忘了。
看来这宝玉和黛玉还需要继续磨合相处,而敏儿那里似乎也有其它心思。
贾母更愁了,更恨失势且做事蠢笨的王夫人,要不是她不争气,贾敏也不会如此瞧不上宝玉。
傍晚,贾母便硬留贾敏在自己房里,想娘俩说说私房话。
贾敏早意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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