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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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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点点头:“我已查过,正是。说来倒也奇了,薛家的产业理该都在金陵那边,却突然跑扬州地界置办一处田产,我还听说他家的长子薛蟠而今就在扬州游玩。”
林如海别有深意的看着贾琏,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提示。
“我会处理这件事,”贾琏向来讨厌不诚信的人,更何况这次是恶意欺骗,尽管没有产生恶果,但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长记性。
贾琏想了想,补充了一下时间限定,“大概就在年前。”
林如海愣了下,转即开怀大笑,他太喜欢贾琏这种淡定聪慧的性格了。先前他曾听贾敏分析过,贾赦之所以会来扬州且留下久住,很可能都是贾琏的功劳。那会儿林如海还不太信,现在他信了。
他这个大侄子胸有城府,有大智慧,绝非池中之物。
“对了,你买了那块薄田,可有银钱不足的缘故?”
贾琏若笑非笑的看了林如海一眼,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林如海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难处。他的确是资金不足,施展不开。
贾琏也不客气,直接冲林如海点了头。
林如海笑,捋着胡子道:“姑父名下也有些薄产,却因公务繁重无暇打理,而你姑母身子又那样子,自然没有精力。而今已有几处庄子荒废了,不荒的盈利也不多。不如这样,以后就由你帮姑父打理,若盈利就抽七成给你,如何?”
林如海是真喜欢贾琏,才会提出七成这么大的利。
“都是自家亲戚,帮点小忙不算什么,侄子很愿意去做,但钱我不能要。”贾琏话音刚落,就见林如海有意再劝,立刻道,“姑父若觉得不好意思,非要给侄子点什么,那就等来年庄子丰收的时候给侄子留些种子就可。”
“种子?”林如海挑眉,留点种子根本不算什么的事儿。尽管自己很想多分利给贾琏,因见贾琏诚挚如此,林如海也不好勉强,点头答应了,在心里对贾琏的品格又予以了更高的评价。
贾琏在林如海眼里几乎已经完美无暇了。
林如海稀罕的勾住贾琏的肩膀,拍拍他的胳膊,他现在是真心喜欢上这个大侄子,只恨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
接下来数日,贾赦一直被贾琏督促着去贾敏那里讲故事。以往,贾敏每天闷在屋里都是在惶惶度日,无可期盼,再加上丧子的悲恸,她并不爱喝药治病。而今因有了贾赦的故事,贾敏每日有了期待,反而愿意喝药了,因为喝完药之后她便能听到大哥的讲精彩的故事。
渐渐地,被贾琏催促久了,贾赦便有主动去给贾敏讲故事的意识,就像人每天要按时吃饭一样,讲故事现在已经成为贾赦每天的一个习惯了。
贾琏至此才不去管贾赦,每日如常看望贾敏后,便忙收集草药种子。
再有闲暇时,贾琏就去逛米铺,但他看货只看那些没脱壳的稻米。碰到哪家粮铺手里有一批颗粒大的,他就会手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先称一斤,三天后若再出现,必定把那批稻子全包场。
小半月的功夫,贾琏的‘异常举动’就在整个扬州城的米粮界出了名。
大家都知道林府住着一位国公府来得清俊少年,喜欢收集颗粒大的稻米。于是扬州城内所有的米铺但凡进了好货,都会第一时间送样先给贾琏瞧。
贾琏所住的屋子内有一内间设有火炕,冬天在上头睡的时候非常暖和。而今炕上面却从来不住人,上头摆满了三寸大的碗。碗一个挨一个,几乎每个里面都装着稻米,泡着水,上盖一层纱布。碗边还黏着纸条,纸条上简略地记载了日期和来源,是只有贾琏才能看懂的标记。
稻米一旦发芽,贾琏就会用放大镜观察芽苗的情况,同时清点发芽率,然后再决定是否要购入这批种子。
发芽后的稻米贾琏也不会扔掉,他会换盆,在上面培上土,这些土都是他从林府的庄子上搜集而来的各类土壤。
一日,黛玉听人说琏二哥的炕上长了许多绿草,十分好奇,便在请安的时候问询父亲。林如海听着也好奇,便带着女儿直接来瞧。
听说贾琏正好在‘长草的内间’忙,林如海起了玩心,故意不许人通报,带着女儿直接进门了。父女二人一进屋,果然看见满炕绿油油的‘草’。
刚巧见贾琏一本正经的拿着一个册子记录什么,记录完毕之后,还会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草’。
林如海和林黛玉父女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被贾琏的怪异举止逗笑了。
贾琏因过于专注,至此才发现他们。
黛玉却十分好奇的盯着炕碗上的纸条,她指着上头的阿拉伯数字“8”,很好奇的问贾琏念什么。
“八,数量八的意思。”贾琏解释道。
黛玉点点头,又看“1”、“3”等,继续好奇问。贾琏一一解释了。
林如海眼尖,看到炕头有一个没盖纱布也没有种子发芽的碗,“这是?”
“煮过的米,”贾琏淡淡地眯着眼睛,口气有点意味深长,“最近有一位不知从哪儿来的神秘人提出向我买米,出价挺高,说是为了过年吃点好饭才屯的,但显然他不是单纯买来吃饭那么简单。”
林如海一怔,突然想起上次贾琏说过会给薛家教训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乡里的薛蟠连打三百六十二个打喷嚏,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贾琏:祈祷吧
薛蟠泪眼汪汪:祈祷了,您就能放过我是么?
贾琏:好好祈祷,或许就会有奇迹,一千斤种子里还能有几粒米会发芽。
薛蟠:(┬_┬)(让我去死!)
贾琏:就是死,你也只是个饿死鬼。
薛蟠:“……”
叮——
薛蟠已修改永久个人状态:本人已死,死因:气死+饿死。
……………………………………………………………………………………………………………………………………………………………………………………………ps小剧场与正文无关,纯属恶搞
第18章 还治薛大爷
林如海:“贤侄的意思是?”
“我不卖他。”贾琏慢慢的转眸,目光落在那碗不发芽的稻米上,嘴角挂满笑意。
林如海猜出些门道,好奇地问:“那这碗里的……”
贾琏:“我会卖给另一个人。”
林如海又一怔,顿然明白贾琏的意思了。当初薛家使派人忽悠贾琏,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摘干净。而今贾琏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妙哉!
林如海会意后与贾琏对视,俩人都哈哈笑起来。
“听说薛家极为有钱,视金如铁,想来我顺便给他们放点血也不算什么。”贾琏无所谓道。
林如海琢磨贾琏可能还要趁机坑他们一笔,越发觉得好笑。他这个侄子办事有手腕,真叫人觉得痛快。
贾赦正路过,刚好听见贾琏屋里有笑声,立马来了气,翘着胡子就冲进门,“你个混账——”刚开口便见林如海在此,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林如海摸了摸胡子,心料贾赦是因什么缘故对贾琏不满,有意调和道:“大哥养个好儿子,刚帮了我大忙。”
贾赦听林如海讲述贾琏答应帮他打理庄子的事儿,呵呵笑了几声,不以为意,“他也就会这个,不信你问,除了种地他还会做什么!”
“大哥此言差矣,衣食住行,农是根本。此一技之长可以一敌万,琏儿的踔绝之能,绝非一般旁人可及。”林如海道。
贾琏美滋滋地听着林如海夸赞自己。不愧是探花郎,这话说得简明扼要突出重点,他爱听!
贾赦依旧很气愤:“我的好妹夫啊,你定然是被这小子三言两语给骗了,他最会忽悠人!我讲故事的——”
“父亲,您可还要扇面?”贾琏这几日没打扰过贾赦,而今他突然来脾气冲自己,估摸是琢磨明白他讲故事的事儿被自己忽悠了。那便哄哄他,平些他的怨气,反正他给贾敏讲故事的事已经停不下来了。
贾赦一听有扇面,眼睛顿时亮了,“要要要,当然要,你有?”
贾琏:“刚巧前几日有人送了我两个,一会儿便叫人给您送过来。”
贾赦闻言大喜,迫不及待地冲着贾琏勾手:“快拿上来。”
贾琏轻笑,着便命丰儿去取扇面。
贾赦见是名家大作,惊喜至极,当即夺了贾琏手里的放大镜,仔细鉴赏。
林如海见状愣了下,也叫人把他手头上的几个扇面都拿来给贾赦。贾赦忙忙客气的退却表示不要,林如海却坚持,贾赦也就高兴地接纳了。
而今一下子搂进来六七个精品扇面,足够他乐上一两个月的。可……拿人家的手短,林如海送得扇面都很贵重,这给妹妹讲故事的事儿定然不能停了。
“你们聊着,我先回去鉴赏鉴赏,嘿嘿……”贾赦宝贝似得将扇面都装进布袋里,兀自捧着走了。
林如海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大哥的性儿一点没变。而今他能肯留下来如此用心善待敏儿,果然都是贾琏的功劳。
贾琏歉意地对林如海道:“让姑父破费了。”
“无碍的,都是自家亲戚,况且他这几日待你姑母极好,你妹妹说他故事讲得极精彩,哪一日得空我还打算去听听呢。”
这时,丰儿进门来报:“二爷,兴儿来传话说那个买米的人又来了。”
林如海忙告辞,打算叫女儿走。贾琏和林如海转头没瞧到黛玉,便一同进了内间,黛玉竟还靠在炕沿上弯腰数着“一二三四五”。
小丫头极为聪明,已然把贾琏刚刚教下来得阿拉伯数字都记熟了。稍微研究研究上面的数字组合,竟然就琢磨明白其代表的意思。
“琏二哥哥,这些符号是日期?”
贾琏浅笑,微微点头,目光里对黛玉满是赞赏。才四岁多的娃娃,竟然如此聪慧。
黛玉欢喜至极,俏皮的冲父亲显摆一下,这才由着林如海牵着她的手告辞。
兴儿方敢颠颠地跑进门,等二爷回话。
贾琏整理了下炕头上的碗,才抬首问兴儿:“身份可查清了?”
“查清了,就是薛蟠身边的人,而今他们就宿在宜春楼。小的昨日个乔装跟踪他进去打探,确认他们二人认识。”
“宜春楼?”贾琏问。
兴儿别有意味地嘿嘿笑起来,“就是那种地方,繁荣着呢,里头的姑娘个个貌似天仙,身量可苗条了。要不怎么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的烟花之地不愧是顶顶有名的,果然比别的地儿好一大截。二爷,要不您也去逛逛?”
贾琏蹙眉,瞪兴儿:“说些什么鬼东西,嫖便嫖,扯人家的诗句作甚么!”
兴儿嘿嘿笑,挠挠鼻子。他不信这么大的诱惑琏二爷能忍得住,“那个薛家的大爷自从来了扬州后,吃住都在温柔乡里,甭提过得多舒坦快活了。二爷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还比不过他?”
啪——
兴儿还没回过神儿,就感觉一阵风席过来,然后脸颊就火辣辣的。回神儿后,定睛再看,竟然是丰儿打自己。
丰儿一脸得意的放下手,狠狠剜一眼兴儿,又恭敬地看眼琏二爷,退步到一侧待命。
兴儿捂着脸,不服气的指着丰儿:“你……你……”
贾琏:“我叫她打得,怎么,你不服?”
兴儿立刻跪地上,“小的不敢,只是小的不明白……”
“狗爱吃、屎,你也要跑去和它比谁吃得多?”
兴儿愣了愣,摇摇头,转即明白琏二爷的意思了。在二爷眼里,玩女人的薛蟠就是那种啃屎的狗,干得尽是腌臜事儿,根本不该拿他去和薛蟠比较。
完了完了,二爷这回是真戒了好色的性儿了,自己嘴欠犯了大罪。
“今日你未免太过分,我不爱体罚人,再有下次,便不用打你了。”贾琏的话温和无浪。
兴儿乍听的时候还以为二爷是心疼自己,激动地抬首要谢恩,猛然见琏二爷冰冷的脸色,才明白二爷根本是在讥讽自己。
兴儿才晓得怕了,心里直哆嗦。
“直接打发你走,你再找个合自己心意的主子便是。”贾琏接着道。
“不不不,奴才这辈子只认您一位主子。奴才知错了,再不敢了!”兴儿吓得眼泪直掉,全身抖得不停,他狠命地磕头跟贾琏赔不是。
贾琏慢悠悠地吹凉了茶,见兴儿到现在仍很诚恳地用力头撞地,意识到他是真的知错了,方开口道:“你去里屋,取一盆长得最好的稻子来。”
兴儿立即乖乖地起身,去端了盆稻子苗过来。
贾琏起身,掸了掸衣袍,方去见来客。
王贵穿着一身高档锦缎,总是低头不停地用手摩挲着衣角,忽听琏二爷来了,慌忙起身拜见,虽练了几十遍,面上装得的确像个有钱的商人老爷,但眼底仍有难掩的胆怯。
贾琏淡笑着请客人坐,看茶。
王贵紧张地看着贾琏:“我们族人都有一个特殊的习惯,过年要吃大,来年才能盈利大,所以这稻米一定要买最大的才好。我也不图别的,就是想弄些回去过年吃。我是诚心诚意来买米的,琏二爷手头若有很富余,就卖我一些如何?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
王贵举出三根手指头。
“我的米不是给人吃的,不卖,你也不必再来。”贾琏回绝完,便示意兴儿将手里的稻子苗端过来。贾琏便拿着放大镜观察,左看看右看看。
王贵被拒的尴尬不已,转而一眼认出了盆里的东西,“哟,这稻子苗长得可真壮实!”
贾琏嘴角微动,心下对王贵的身份更加确定。这东西在林如海等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草。一眼能认出稻子苗的,必定是其经常下地或是庄户人家。而眼前这个叫王贵的‘商人’是打着世代做玉器生意的名号,一个富贵老爷如何认得出这东西?实在是值得人回味。
“那个能不能请您——”
“兴儿,送客。”贾琏起身,宝贝的捧着那盆稻子苗走了。
王贵还想追,却被兴儿拦下,硬请了出去。
……
薛蟠听闻此事,推开怀里的美娇娘,一脚踹在王贵身上,“太太可说了,这事儿必要赶在年前办好,你瞧瞧你,硬是给爷办砸了!”
王贵跪着哭诉:“大爷,真不怪我啊,是那个琏二爷的性情实在是太冷,不容人有商量的余地。”
薛蟠蹙眉嘟囔:“娘亲也怪,干嘛非要我买他手头上的米……”
王贵闻言来了精神,立马将自己见闻告知薛蟠,令薛蟠明白贾琏手上的是挑选出来的好种子。
薛蟠:“这就难怪了。我是听姨母来信说,他今年把庄子管得很好,盈利很大,原来奥妙之处就在他选的种子上。那咱们一定要买下来!”
“爷,小的刚打听到,有个从南边来做生意的漂亮寡妇跟琏二爷早就谈妥了生意,购入六百石稻米。”小厮报信道。
“我说嘛,他一个贪财好色的人,怎的突然有钱不赚了,竟是图了色!”薛蟠哼哼大笑,当即命人去联系这个小寡妇。他一定要出高价买下这批米!
第19章 我胃口不好
两边的下人先互相通气之后,定好了价格,三十二两银子一石。
那么购入六百石就需要花掉近两万两银子。这个价格换购普通米可以买近七千多石,肯定是不划算的。但这六百石米如果是用来做种子的话,足够七千多亩地的播种量。如果来年跟贾琏在京的那些庄子一样丰收的话,那就会有两万两千多石的总收成,价值六七万两银子,绝对稳赚。
薛蟠算好了账,就决定来见小寡妇,本来他想好好看看能把贾琏迷得颠三倒四的小寡妇到底如何美貌。可恨这小寡妇竟然装起贞洁来,弄了个屏风挡在前头,叫人瞧不见。
契约是早起草好的,由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送过来,应不应就一给句话。薛蟠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胡乱答应了,当场交易,钱货两讫。
次日,薛蟠便兴致勃勃地启程回金陵。薛姨妈得信儿后,好一顿夸赞大儿子会办事,另书信一封与王夫人,告知其事情大成,还将种子分出去一份运到王夫人那里。
……
兴儿得了银子之后,抽出一千两来给了那寡妇,安排她跟小情郎私奔去了云南,余下的钱便悉数交到琏二爷手里。
“爷,小的找那妇人是真可怜,年纪轻轻地就做了望门寡,还是被逼着嫁进了婆家,一天福都没享,天天干苦活,还得为个没见面的男人守寡,多不值啊,真可怜。”
贾琏放下手上的喷壶,转头看兴儿,“这件事你做得好。”
兴儿难得被琏二爷夸赞一回,激动地一高兴,眼泪竟然掉下来。
贾琏笑着拍拍兴儿的肩膀,注意力转而又放在那些稻苗上。
而今小小的一张炕,已经汇集了附近百里甚至千里之内的稻苗品种。虽然他这种搜集方法粗糙了点,但已经是性价比最高的了。不然大冬天的坐车去几十几百里外去搜罗种子,再验证出芽率,再回去买,实在是太折腾。
之前没钱也没条件那么折腾,现在薛蟠及时送来两万两银子,这钱也不能乱花,得继续买田,增加他杂||交稻培育的地点。
兴儿就乖乖的在一旁伺候,看着二爷每天都十分认真地记录这些苗子的情况,兴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爷,一般庄子上自己都留种子,都是好的,咱们干嘛要从米铺买那么多,还挨样试种?”
贾琏分别端起两盆涨势一高一矮的稻子苗,严肃认真地跟兴儿讲解:“植物都有一些适应性和变异性,有些地方提供的变异条件好,它会越长越适合那里的环境,有的则不行。也有的种子在这长得好,换别的地方就不能适应的环境。我现在不仅要选择合适的品种播种,确保他们适应土地的环境。还要利用这些在遗传性状上有差异稻子,进行杂||交,只有这样才可以将它们培育成俱备双方优良性状又能互补的水稻品种。”
贾琏嘟囔完,见兴儿露出一脸被雷劈了表情,怔了下,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尽力了。
兴儿一脸苦楚:“爷,您的第一句话小的就没听太懂……”
“罢了。”贾琏打发兴儿再去城郊在跑跑,看看谁家有良田出售,这次他们一定要买好田了。
“二爷,时辰差不多了,您该更衣了。”丰儿提醒道。
贾琏疑惑问:“有事?”
“二爷,您又忘了?奴婢两天前和您说过的,扬州知府几天前刚刚上任,邀请林姑爷大老爷和二爷您今日过府赴宴。”
“扬州知府,”贾琏蹙眉想了想,奇怪道,“我又不认识他,请老爷们去就罢了,要我过去做什么!”
贾琏完事儿就不理这茬,拿起册子,对着几盆稻子苗拿做了记录。
“这位扬州知府您还真认识,来扬州前还见过几面呢。”兴儿笑道。
贾琏顿笔,想想自己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奇怪地抬头看兴儿。
兴儿:“此人正是平原侯府的二老爷,蒋青山。”
贾琏当即皱眉,放下笔。
更衣之后,便同贾赦、林如海一同乘车前往知府衙门。
蒋青山开大门欢迎,对林如海那是恭敬有加,对贾赦还算客气,但对贾琏就不温不淡的了。一则贾琏是小辈没官爵;二则就是因为贾琏之前所谓的“务农”之说,到现在还严重的刺激着他。
蒋青山和林如海互相恭维一番之后,便开席,还有特意请来的小戏班子唱戏。席至一半,林如海出恭,蒋青山喝得微醺,他见贾赦那边瞧戏瞧得正兴,趁机转头问起贾琏话来。
“听林大人说你又跑到扬州来种田了?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好好地官家嫡子不做,竟天天干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脏活儿。未免太不争气,伤你父亲的心,更丢你们国公府的脸。”
贾琏冷冷地白一眼蒋青山,懒得跟一个醉鬼辩论是非,目光继续落在戏台上。
“哟,我说了大实话,你竟然还不爽,生气了?”蒋青山笑起来。
“蒋大人,你这样才是真丢脸。”贾琏冷言讽刺蒋青山的失态,起身便告辞。
蒋青山一怔,没想到贾琏一个小辈竟然敢在这么直接骂自己,一时还没回过味儿来。
贾赦才注意到贾琏要走,忙问:“你干什么去?”
贾琏侧眸斜视蒋青山一眼,嗤笑道:“这地儿太臭,出去透气。”
“混账!你什么意思?”蒋青山终于缓过劲儿来,赤红着脸质问贾琏。
刚巧林如海回来,瞧见这场景觉得奇怪,把手搭在贾琏的肩膀上,蹙眉问:“怎么了?”
贾琏看眼蒋青山。
蒋青山见林如海与贾琏的关系似乎不错,突然打了个激灵,哈哈笑道:“怪我的不是,喝了酒,和贤侄开了几句玩笑,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哈哈……贤侄,莫要见怪啊!”
林如海看向贾琏,意在求证。
人家蒋青山已经先开口说是玩笑,自己若是得理不饶人的诉苦,反而不占便宜。贾琏嗤笑一声,只道:“没事,我出去透透气。”
林如海一听贾琏这口气,心里就暗自寻思着他是有苦难言,对蒋青山这人的印象顿时坏了几分。
“行,那回去再说。”
林如海话音刚落,便有蒋家二太太打发的人请贾琏过去一趟。
来人见贾琏蹙眉犹豫,忙解释道:“大爷随着二老爷二太太一块儿来得,本打算在扬州游历一阵儿子,没想到刚来扬州就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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