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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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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口音也是京城人,竟不知道?以前都好好地,为什么这时候起火?”
    朱元:“啊,对啊,为什么?”
    “玄真观的道长,也便是我们国公爷的堂伯,他算得,说是家中添丁,又搬新家,却没祭拜知会土地一声,惹土地老儿生气了。要用百家粮去诚心去祭拜才能破解,如此还既给孩子攒福气,也能给自己去晦气。我们国公爷要弄粮,自然要来我们小凌庄,去小枣庄做什么去!”
    老汉露出一副‘你太无知’的表情,甩开朱元就急忙忙往前跑,生怕被别人抢了先,自己反倒没了机会。
    朱元听说这些就放下心,回头安排了四个属下继续在小凌庄监视贾琏。他则骑马朝京城方向去,去跟传话的人汇合,半路上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自家主子。
    若非刚才去传话的属下拦截自己,朱元怎么都不敢认眼前的这辆马车是他主子乘坐的。马车车身边沿破旧掉漆,围挡的粗布上还挂着油渍,车辙滚动时还发出吱吱的响声,听得人心里直闹腾。最关键是拉车的竟然不是马,竟然是两头毛驴,晃晃悠悠的,速度根本快不上来。
    朱元下马拜见水溶,被他立刻制止了,并且要求他上马车。
    马车上带着一股淡淡地霉味儿,朱元进来后见穿着象牙白袍纤尘不染的王爷一派淡然坐在那里,佩服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水溶一直在闭目养神,感觉到朱元的身影压过来,才抬眼,示意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朱元听命照做,却不敢坐死,屁股只是沾了点边,身子仍保持着弓腰的状态。
    “王爷,您怎么会坐这样的车出来,这,这丫太委屈您了。”
    “成大事,不拘小节。”水溶转眸冷冷地看他,“坐这种车,掩人耳目。”
    朱元挠头细想想,的确如此,如果贾琏真死在京外了,若是有人一提说北静王当时正好也在京外,肯定会有人产生怀疑。毕竟俩人在朝堂上是有名的死对头,互相不对付。
    “对对对,这倒极是,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去小凌庄查得怎么样?”水溶一脸警惕地问。
    朱元忙把他所见所闻都一一细说给水溶。
    水溶静静地听完后,半晌没吭声,猛地叫车夫快走,回京!
    此时天已经黑了,城门紧闭。若非有特殊令牌的达官显贵,任谁这时候都不能擅入京城。水溶凭郡王身份,其实是可以持令牌进去的,但此时此刻他不能暴露身份。
    “王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其中有诈。”水溶冷言断定道。
    朱元纳闷:“有诈?哪里有诈?”
    “太巧了!你们埋伏在卡巴岭,他就偏偏去了小凌庄。”具体那里不对,水溶也说不清,他抓不到证据,但他隐隐感觉心里不安,就肯定有问题。
    “王爷,会不会是您多虑了?咱们在小枣庄放了火,便以为他出京去的地方一定会是哪里。但其实他根本就是想去小凌庄呢?镇国公的确聪明,但聪明人也有糊涂的时候,那贾敬不也是个进士出身,而今还不是一味儿地炼丹弄药?属下听说镇国公跟他真伪他堂伯亲着呢,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建造那么大的炼丹厂。”
    “炼丹厂?那不是给农田炼药的地方么,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炼丹厂?”
    “属下早就听说了,其实镇国公和他那位堂伯,就是假借制药为名,暗地里偷偷炼丹,以求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水溶微微瞪大眼,愣了愣,转即哈哈笑起来,“真没想到,他贾琏竟然还妄想着长生不老。”
    “想他镇国公权财名利三收,有妻有儿也都圆满了,而今缺什么?就缺一个长生不老。属下倒觉得他求这个,还真在情理之中。”
    水溶用手托着下巴沉吟起来。
    “王爷,那咱们还动不动手?”朱元见水溶还是不吭声,以为他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忙顺着王爷的意思道,“倒也说不准,王爷总说他十分聪明,或许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虚晃我们一枪,下好了套,就等咱们往里钻。王爷,这不得不防啊!”
    “我早料到了,用你讲。”水溶皱眉,“怕就怕是我们想多了,他根本就是单纯的出京,若错过了这次好机会,下次很难讲。”
    他现在处于劣势,贾琏又那般得盛宠,时局莫测,今天放他走,明天可能死得就是自己了。
    “他若真早有所预料,早就该在卡巴岭留后手伏击我们,何必多此一举,转路去小凌庄?”朱元分析道。
    水溶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立刻叫朱元快马加鞭去卡巴岭查看情况,“切记要小心,如果出事立刻回来,别暴露自己。我在老地方等你。”
    朱元点头,出了马车,飞奔而去。
    水溶则乘坐驴车晃晃悠悠地去了梅草村。村子就在大山脚下,离官道不算远,四面还有四通八达的小道通往各处。说是村子,其实一共就五户人家,为了方便叫,水溶就给起了个名儿。村里都是水溶自己安排的人,所以平日他坐车往来这里,便没人声张什么。
    水溶的驴车停在村东头的草房前,那是他专用的屋子。外面看起来荒凉,进去之后,别有一番冬天,说不上奢华,但必然雅致,名家字画、珍贵摆件都少不了。
    水溶坐定,眉头紧蹙,难以平展。
    “王爷,管家递消息出来了。”
    属下匆匆呈上一支箭,箭身上绑附一张纸卷。这是水溶属下紧急传信的方式,通过守城门的自己人,打信号后,放箭射出城墙外,再由城墙外的人接手消息。这种情况,一般只在京内突生意外,不好往外传消息的时候才会用。
    至今,水溶只用过这一次。
    水溶展开信,仔细看了一遍,便气恼地把信搓成团丢在地上。
    从卡巴岭抄近道,距离梅草村不远。
    朱元一进门见这架势,忙询问水溶:“王爷,出什么事儿了?”
    “管家传信说,今天郡王府有四名出去买办婆子天黑了都没回来。还有人看见柳氏的生母,被蒋子宁的人请入了镇国公府。”
    柳氏?朱元愣了下,才想起来王爷似乎是有一位‘失足落水’的柳姓美人没人。
    “他果然在搜集证据,想置我于死地。”一个柳氏不算什么,水溶还能抵挡得住。但贾琏绝不会善罢甘休,怕就怕被他翻出一件之后,接二连三地掀出其它张氏、王氏、柳氏、钱氏等等。
    到那时候,皇帝定然骂他死不足惜,十个太后都救不了他的命。
    “王爷,我这刚好有好消息,卡巴岭那边什么事儿都没有,兄弟们都好好地,属下已经命他们撤回到待命地点了。”朱元汇报道。
    “很好,千万不要跟他们透露我现在的藏身地。”水溶觉得谨慎十分必要。
    今日他已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趁着贾琏在京外一切便宜好动手,他该好好跟他玩一回命。
    朱元表示明白,信誓旦旦道:“王爷,属下这就带人去血洗小凌庄。”
    “糊涂!山匪劫车,失手几个杀人,还算好解释。只要没有目击证人,稍稍伪装一下,也就没什么了。但若带人冲杀小凌庄,那么多仆从佃户,你能全杀完么?杀不完的,那全都是证人,回头就会致我们于死地。此事不能闹太大,引得皇上注意,我们根本无法收场。不能冲动,要智取。”
    水溶思虑片刻,踱步到书架前,端着一个匣子放在桌上。匣子开盖之后,里面有五颜六色的瓶子。
    水溶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放到朱元面前,“这是南边秘制的毒药,杀人无形,死状如心疾突发,银针都探查不出问题,不容易暴露。你今夜就派人混进小凌庄,趁着明天他吃早饭的时候将药下里面。”
    “厨房的事儿,要派个女人去才不容易引人主意。”朱元搓着下巴琢磨了。
    水溶觉得也是,不过他们带来得人都是男人,个个人高马大,也不适合扮女人。水溶忽然想到梅草村里有女人,叫了负责的管事来问。
    “王爷,咱们这有位齐大娘,原本在王府干了四年,后来跟着我来这的。人本分老实,肯定不会有问题。她啊,前段时间刚好跟小凌庄的副管事刘福顺的媳妇儿认识了,虽不算深交,却还能说得上话,此事就让她来办正合适。”
    水溶点头,亲自见了齐大娘,言语诱导一番,忽悠她瓶中只是蒙汗药,他只是要贾琏出丑,然后趁机拿回自己的宝贝而已。
    水溶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加之他说话的时候温柔带笑,观之可亲。齐大娘被忽悠的一愣一愣地,直点头表示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
    “很容易,下了东西你就走,不需要你逗留什么。事后本王赏你三千银子,以后你若害怕不愿在京城呆着,本王也可以安排你出京。总归,只要事成了,你就是本王的恩人,本王会对你有求必应。”水溶温温的笑说。
    齐大娘忙点头称是,跪下给水溶直门磕头谢恩,这才被催促去了。
    水溶对人选很满意,只等着第二日的好消息。
    次日,一大清早儿,水溶的驴车便驶向京城。半路上,听朱元打的人传消息,说是人已经死了。水溶坐在小驴车内忍不住前仰后合地大笑。
    一直到东城门门口,他笑得嘴酸了,才将将合拢嘴,等着今儿个回府好好玩耍一番。前几天,他路过闹事,刚好瞧上一漂亮姑娘。之前没心情享用,今日正好是个庆贺的好时机。
    驴车慢吞吞的往里进,水溶还在想像京城里的人若得知贾琏猝死的消息会如何震惊……
    稳稳地在车里坐了半天,水溶忽然意识到马车不动了。进城的人就算再多,也该是一点点往前移动才对。
    “怎么回事?”水溶不悦的冲前面车夫喊。
    没有回应。
    水溶竖着耳朵仔细听,忽然发现原本嘈杂的周遭都变得安静了。隐隐觉得不对,忽然间一白晃晃的枪头插了进来。
    水溶一愣,与此同时,枪头往上一挑,车帘被掀起。
    蒋子宁故意歪头,贱贱地冲水溶笑。转即,他手上变出一块金黄的东西,是御赐金牌。
    “金牌在此,如圣驾亲临!来人,将北静王押入顺天府大牢!”
    
    第134章 断其所有路
    
    水溶诧异的打量蒋子宁一眼,冷笑,“你以为你拿个金牌,就对我好用?想抓人,证据呢?”
    “还要证据?哼,等升堂审问你的时候,自然就知道。”蒋子宁一副不屑的样子看水溶。别人可能会害怕他王爷的尊驾,但他蒋大爷就是胆儿大,天不怕地不怕!
    水溶也知道蒋子宁是个死心眼的蠢货,只对他警告一句“后果自负”,便对着金牌下跪,恭迎圣驾。起身的时候,兆辰带着人马赶过来了。
    兆辰得消息的时候,只是说城门外发生案子了,是谋害贾琏的贼人。兆辰一听是贾琏的事儿,哪敢怠慢,造反都来不及吃,急急忙忙就带着人追过来抓凶手。瞧见前边一群人都是刚起身的姿态,他还纳闷,这冲进人群一看。果然,他跟贾琏沾边就是个错误,巨大的错误!
    兆辰拉着而蒋子宁到一边儿说话。
    蒋子宁先厉声吩咐属下严密控制住对水溶及其侍卫们,“都给我看押好了,出了差池,要你们脑袋!”
    “是!”众兵士们齐声应承。
    兆辰拽着而蒋子宁的胳膊,脸抽得跟苦瓜似得,“我的小祖宗哟,你跟你琏大哥怎么玩,我不管,可别把我给拉上啊。用我提醒你么,那是北静王,北静王!”
    “我眼睛不瞎,倒是你,耳聋么?告诉你这有谋害琏大哥的嫌疑犯,你就该照着大宋律法缉拿凶犯懂不懂!兆大哥,您年纪可比小弟大上许多,可别叫小弟瞧不起你。”就爱那个紫凝不爽的别过头去,甚至都觉得多瞧他一眼都脏得慌。
    “切,你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倒还嫌弃上我了,谁给你的脸。”兆辰戳一下蒋子宁的额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金牌,先圆滑的给自己谋个后路,“说好了啊,我是看在你手上金牌的份儿上,听命办事而已。”
    兆辰当即挥挥手,叫人押送北静王去京畿府。
    水溶瞪他们两眼,便主动随他们去了,嘴角竟还挂着笑,似乎笃定他们不会拿他怎么样。
    所谓捉奸要捉双,不抓现行,就没有铁证。不过对方有什么佐证,终究是一些推测办了,只要找到漏洞,口辩几句,十分嫌疑定能洗脱七分。他并没有出现在事发现场,只要咬死说不是自己做的,就算他们捉到了那个下药的齐大娘,也没什么关系。齐大娘而今的身份已经不是王府的人了,是个乡下农妇,他只要说这女人是当初记恨自己赶她出府,心存恶意报复他,一切都好解释了。无知妇人和尊贵王爷,谁说的话分量重,不言而喻。
    再者,宫里头还有姨妈为他撑腰,就算他身上疑点,但对方无法切实的证明凶手就是他,他就没有罪。不仅命能保住,脸爵位也丢不了。大不了在朝堂上销声匿迹两三年,回头再复出就是。总归只要贾琏死了,一切都好说。
    水溶被押走之后,兆辰愁眉苦脸的背着手也要走。
    “你去哪儿?”蒋子宁一把拽住他。
    “人都抓了,你还不满意,还要干什么?”
    “你们京畿府就这么办案?当然是要搜查证据了。”蒋子宁伸脖子朝着那破驴车的方向。
    “这?这是北静王的车?”兆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凑上前去瞧了瞧那两头毛驴,“还别说,这毛驴长得比马可爱多了。”
    “搜查。”蒋子宁提醒。
    “好好好,搜查,”兆辰不耐烦的招手示意属下,然后小声嘟囔着,“就一破毛驴车有什么好查的,不过着北静王坐毛驴车回来,的确挺可疑的。”
    兆辰忽听那边有人议论什么镇国公死了之类的话,整个人恍若被雷劈了一样,转头抓着蒋子宁,激动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蒋子宁被晃的头晕目眩,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兆辰好,毕竟现场人多眼杂的,乱说话不合适。
    但蒋子宁的犹豫,令兆辰更加相信自己耳听的事实。贾琏死了?就这么死了?那么聪明的人竟然死了?
    “刚才人传话说他是谋害镇国公的嫌疑犯,我自然而然就认定是未遂,根本没想到他那样机敏的人会真的被害死。怎么会这样!”突然间很多画面从兆辰的脑海里闪过,贾琏的音容笑貌……兆辰抱着头,突然蹲在地上,想眨着眼皮硬挤弄出几滴泪来,以显着自己对他兄弟情深,不过到底是没哭出来。
    兆辰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站起身来,对一脸发懵状态的蒋子宁道:“果然他还是平日里坑我太多,害得我哭不出来。”
    蒋子宁痴痴地望着而兆辰,刚要张嘴,那边衙差忽然喊又发现。
    二人一前一后冲过去看,就见衙差从车里的座位下面拿出一红色的小瓷瓶。
    当众举出来的,四周围着的百姓们,还有诸多的兵士衙差都亲眼所见。
    “这是什么东西?”兆辰接过瓶子,要打开来看,被蒋子宁一句毒药吓得手一抖,又还回属下的手里,“回去找个懂毒的大夫鉴定。”
    衙差应承,匆匆去了。
    兆辰转头抓着蒋子宁的手,“一会儿他尸体运过来,你陪我去看,成么?”
    蒋子宁要张嘴,马蹄声传来,兆辰被声音吸引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人。
    是贾琏!
    兆辰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俩眼一番,捂着脸不敢看。
    贾琏骑着马走在前头,后面还跟着五两马车。打头马车很雅致,一瞧就是他的座驾,余下的四个马车比较大,做工也比较粗糙些,看起来像是庄子上用的。
    贾琏走到蒋子宁跟前,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好,特别顺利。”蒋子宁嘿嘿笑道。
    兆辰从指缝看着贾琏,目光落在他的脚下。有影子,是活人!
    “你……你活着?”兆辰转头打蒋子宁一下,“臭小子,敢忽悠我,我就说他不能死么。”
    “嗳,不对,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叫我抓北静王做什么,你这不是要害死我么!”
    贾琏见兆辰还是老样子,轻笑两声。
    兆辰没听到解释,更着急。
    兴儿躬身上前,小声帮忙圆话:“请兆大人放心吧,这回的事儿只有他死的份儿。”
    “真的?”兆辰眼珠子滴溜溜转,小声嘀咕一句,“那敢情好。”
    “怎么,他也得罪你了?”贾琏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兆辰心虚瞧他一眼,拉着贾琏小声道:“不怕告诉你,我也觉得他这人阴损了些。不知你可知道他庶妃失足落水那事儿?从上头压我,把这事儿悄悄办了。尸体的手指上有淤上,像是被人踩了一脚,当时我有所怀疑,不过那么多目击证人有证词,我也不能质问什么。时候,听然说有一户人家的小女孩在渡口附近玩儿,目睹了此事发生,等我去找的时候,巧不巧?那小女孩一家全搬走了。”
    “不巧,这是必然的结果。”贾琏淡淡地看着兆辰,“这五车是证人,每一个都要照看好,不要出任何差错。我劝你今天就开堂审,以免夜长梦多。”
    “五车证人?”兆辰惊讶地叹完,对贾琏点点头。
    贾琏也冲他点了下头,具体的话没说,只让兆辰自己去审,他急着进宫面圣。御赐金牌的作用只是一时,禀告皇帝能求下圣旨才最重要。
    兆辰目送贾琏离开后,还处在懵傻的状态。兴儿伴着兆辰一块回去,等证人们下车的时候,兴儿就挨个介绍。
    最先出来的是贾琏座驾里的,走出来一名普通衣着的妇人。
    “这位是齐大娘,梅香村里伪装的农妇……”兴儿接着解释了梅香村的由来,然后跟兆辰说明,“实则这梅香村的人全部都是北静王的属下。”
    下一车,全都是上了手镣脚镣的‘农夫’。
    兴儿:“这些都是梅香村的人。”
    接着后面几车,一掀开帘子,里面全都是五花大绑的大汉,一个个手脚被绑缚住,嘴也堵上了,个个瞪着大眼睛,狠狠地,让人感觉到有种力量在。应该是全身的力气没劲儿使,全都用在了瞪眼上。
    “这些是北静王王府里的死士,据传他们的祖宗都是开国时期跟着老王爷在战场上拼杀过的,现在竟敢这样龌蹉的事儿,而且各个死不悔改,拒不公认。”兴儿指着领头的,“他叫朱元,是这些死士们的首领,应该知情比较多。这些人原来打算在卡巴岭伏击我家主子,后来得令躲在岭后三里远的土地庙里,被神武将军派来的人给一窝端了。”
    “你们连神武将军都出动了?”兆辰讶异不已。
    “金牌的作用。”兴儿三鞠躬,求请兆辰一定要详审此案,定下水溶的罪孽。不然的话,他家二爷这回就玩大发了。
    贾琏很有自信,这次可以彻底弄死水溶。可能水溶到现在还以为证据不足,他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而实际上,贾琏为他设计的这一整个计划,就是为了包拦住所有的证据,叫他毫无反抗招架之力。
    从儿子被抢了之后,贾琏就一直防着北静王,从大皇子供出的官员名单中,暗中逐个审查,查证了所有他害死过的女人,对一些事情也提前做了一些安排。
    先前几日,贾琏故意针对水溶,且活跃的联络诸多朝臣,令水溶的疑心加重,令其急迫对他动手。接着小枣庄发生火灾,贾琏他就知道水溶上钩了。他出京后,便故意让人带着已故柳氏的母亲回镇国公府。水溶的人必然在监视他府中的动向,此一举,会令水溶更加心慌,确准对他下手。
    至于设伏地点卡巴岭,很容易就猜中,提前安排人跟踪监视那些死士就成了。
    贾琏故意没去卡巴岭,佯装路过,叫人当场围剿那些死士,很简单。但这么做,终究是捉不住水溶的,而且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水溶跟这场阴谋的关系。
    所以他必须要让京外的情况扑朔迷离,勾引水溶这个主心骨亲自出京坐镇指挥。故意迷信道法的传闻也是贾琏提前传出去的,让水溶心生怀疑之际,又找不到继续怀疑的理由,随即再次放下戒备。
    最终,便勾得水溶想在小凌庄动手杀他。
    庄子人多目标大,以水溶的个性,他必定会想到“智取”。想用最安全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害死他,那自然而然的就会考虑到熟人作案的可能。梅草村内唯一一位与小凌庄有联系的女人齐大娘,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他们的最佳人选。
    而这位齐大娘,贾琏早就跟她有了联系。贾琏查被水溶害死女人的身份的时候,顺便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齐大娘是六年前王府死掉的丫鬟之一静香的生母。年代久远地,大概连水溶都可能不记得这个人。
    静香是七岁的时候被齐大娘送进王府的,当时齐大娘是为了给大儿子弄钱娶媳妇儿。六年后,十三岁的静香突然没征兆的在王府自尽。齐大娘一家随后就被王府的人用钱打发了。齐大娘心生怀疑,因女儿死前曾高兴地和她说过:世子爷看上她了,世子爷爱好偷窥她洗澡,世子爷要她去湖里洗。
    齐大娘怀疑越来越深,愧疚也越来越深,后来安顿好了儿女后,她便改名换姓进了王府,暗中查清了水溶的癖好,便发誓要为女儿报仇。只可惜她在王府混了三年,终不得机会近身水溶,反而被远远地打发到京外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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