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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不从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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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微笑着,慢慢面上变为了苦涩,承元帝说着说着,声音也戛然而止。
  其实两人都知晓,太子的身子想好是难了,这是胎里头带出来的病,从小太子便体弱多病,吃药比吃饭多,后来又染上了咳疾,更是雪上加霜。
  只是承元帝一直不愿相信,不愿意相信太子身子不成了,太子为了安抚一片慈父之心,也只能强撑着。类似于这种父子之间的对话,两人不知经历了多少,早先太子还能装出一副自己一定会痊愈的样子,去宽慰承元帝,随着去年太子病情加重,甚至咳起了血,这种伪装出来的自信越来越薄弱,似乎一戳就会破。
  可是承元帝却一直固执的那么认为着,甚至霸道的不允许旁人议论太子的病情。早先有宫人内侍私下里议论太子快不行了,为承元帝所知晓,一夕之间屠了几十人。自那以后,整个皇宫里再也没人敢提太子病情了,大家都伪装出来一副太子身子一定会好的模样,包括前朝众臣。
  所有人都知晓承元帝疯魔了,龙有逆鳞,太子便是承元帝心口处的那片谁都不能碰触的逆鳞,自从先皇后死后。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来看你,居然又说起了这些。”承元帝挥手一拍大腿,话音一转,“此次前来原是有一事,萧家寻访到一个名医,说是或许能治好楚王的腿,皇后找朕说了此事,想让楚王前去兰陵让那名医看上一看。”
  太子眼光一闪,微笑道:“五弟能暂时避开也好,他素来是个不掺杂事的性格,也免得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扰了他养伤。”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五弟素来寡言少语,却是个心地良善之人,这番若不是他,孩儿大抵是不成了。”
  听闻此言,承元帝眼中绽放出一股暴戾的光芒,双拳紧握咔咔直响。
  “那背后之人实在歹毒,暗箭伤人不算,竟然还将箭矢之上涂毒,幸好是楚王替你挡了一箭,若不是此番我儿内忧外患,定然毙命当场。章儿你放心,父皇一定帮你报了此仇,那背后之人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他。”
  太子点点头,道:“父皇,报仇不报仇且先放放,还是五弟的腿要紧,他还年少,总不能一辈子与轮椅为伴。只要一想起五弟的腿,孩儿便满心愧疚,为了我这千疮百孔的身子,竟然将他给搭了进来……”
  承元帝面露不满的打断太子的话,“章儿,这话以后不要再言,楚王能替你挡这一箭,是他应该做的事。父皇会命人尽一切努力治好他的腿,就算治不好,父皇日后也会补偿与他,你也不需要愧疚。你要知道你是大齐的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他能对你鞠躬尽瘁,是他的荣幸。”
  太子苦笑连连,赶忙点了点头。
  承元帝抚了抚胡子,沉吟道:“你说的也对,楚王秉性万事不沾染,让他避开出去也好。接下来,咱们就好好的看看到底是谁向天借了胆子,竟然敢在你头上动土!”
  *
  临行启程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萧家宅邸门前一水的黑漆齐头平顶马车,排了偌长一队,放眼过去差不多有二十来辆。这些马车中只有七八辆是坐人的,其他尽皆放的都是随身携带之物,世家子弟出行历来不同寻常,更何况是长途跋涉。
  据说这些只是长安这里的出行阵势,洛阳那里准备更为齐备。兰陵距离长安路途遥远,从长安行往兰陵,需先去洛阳,从洛阳那里换船,经通济渠南下直至淮水,然后由船换车,再走几日,方可到沂州兰陵。
  粗略估算一下,从长安到兰陵,大约需得一个月开外,若是路上行得慢一些,两个月也要的。
  萧九娘和萧十娘同乘一辆马车,这种适宜长途跋涉的马车与寻常的短途马车并不相同。不光车厢牢固,车架高大,每辆车配有两匹高头大马并行,跑起来又快又平稳。且车厢内部面积也极为宽敞,一应案几坐席俱有,还备有两张软榻供人歇息,可谓是长途跋涉出行之必备利器。
  萧九娘上了马车后,便在莲枝的服侍下将脚上的鞋履褪下,换了一双薄底儿舒适的绣鞋。之后靠在软榻上,半阖着双目养神,等待车队启程。
  萧十娘却不若她闲适,脸上隐见凝重之色,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模样。
  九娘瞥了她一眼,“行了,你也不用多想,你离开后会让她更为放心,总比成日还要忧心着你的强。”
  十娘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萧九娘其实并不太会劝慰人,上辈子她与人打交道,大多都是尔虞我诈。寻常之时亲近之人除了一个亲妹妹,便只有楚王了。可与楚王而言,她是一只小狗腿,楚王是她极力巴结之人,且楚王根本不需要她去劝慰,她只管听命即好。而小囡,因为自己太过忙碌,平常只管她没被人害,只管她吃好喝好过得好便成,劝慰这种温情的举动却是不曾有过的。
  这还是头一遭。
  “你要这么想,你阿娘已经在朝霞郡主手下呆了十多载,自然有她的保存之道。虽是难免会受些苦处,但最起码她的心是安宁的,她不用担心你。”
  就如同她上辈子一样,虽是自己苦些难些,但只要想着小囡会好好的,她便甘之如饴。那种心情是复杂的,但却是相通的,所以九娘能够理解。
  “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吗?”萧十娘苦笑一下,开口说道。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最忧心的便是怕自己的离开会触怒朝霞郡主,让她对阿娘下狠手,虽性命是无忧的,但只要知晓阿娘会因为自己受苦,她便心如刀绞。
  萧九娘脸皮僵了一下,瞥了她一眼,“那你能否认我说的是实话吗?这副情形已经是如今最好的局面了。”
  她确实不能否认。
  萧十娘叹了一口气。
  可是明白跟能释怀是两码事,尤其伯祖父即将带她们前往兰陵的消息传出,崇月阁那里便发了怒,更是让她忧心了好几日。还是韩云娘见女儿皱眉不展,列举了种种劝慰她,告知女儿自己一定没事,只要女儿好自己才会好,萧玉才释怀些许。
  可是要说真正能放心是假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扔下了亲娘受苦自己远行,她能安心下来才怪。可是不安心也得安心,就如同萧九娘所说的那样,这副情形已经是如今最好的局面了。
  朝、霞、郡、主!
  萧十娘长到如今近十载,若说唯一恨的人,便是朝霞郡主无疑了。
  “终有一日,我会让她付出代价!”萧十娘紧握粉拳,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一天不远的。”
  萧九娘并不是安慰十娘,而是两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这种怨恨无关于其他,而是在于那个这世上对自己来说最亲近的人,萧玉很幸运,她的阿娘还在,可是月姬却早早的不在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月姬,萧九娘便心生一股悲凉,心中的恨意也就越加浓烈。
  这种恨意存了两世,上辈子朝霞郡主算是亡于萧九娘的手,这种恨意才逐渐消失,这辈子的结局想必定然与上辈子相同。有些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任何办法都无法抹除,唯有一命抵一命。
  又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样子,马车才缓缓动了,往前行去。
  萧九娘并不知晓之所以会耽误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车队又加进来四辆马车。
  这四辆马车与其他马车并无不同,可若是认真观察就能发现赶车的车夫个个身形高大健硕,且随着车队保护众人的护卫们,有意无意都环绕在四辆马车其中一辆旁边。
  夏日的清晨是凉爽的,初晨的阳光普照大地,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纱帘洒射进来,为整个车厢内涂抹上了一层淡金色。而整个车厢中最为耀目的并不是这和煦的阳光,而是那坐在阳光下的少年。
  一身青衫,墨发披肩,少年斜靠在软榻之上的靠枕上,默默的翻着手中的书卷。半敛的狭长眸子,长眉若柳,从侧面看去卷翘的睫羽在眼睑下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
  “殿下,路程还远,要不要先躺一会?”
  少年并未理会他。
  见此,说话之人不再言语,靠坐回车厢的一角。
  ……
  出了长安城,马车的速度便加快了。
  见此,九娘和十娘索性躺在软榻之上假寐起来,一旁莲枝和如花两人小声的说话打发时间。
  这一日竟然都是在马车上度过,沿途之中需要水了,婢女们探头出去说上一声,便有骑着马的护卫送上水来。到了饭点之时,有护卫骑着马送来一个食盒,食盒内三菜一汤齐备,看分量刚好是两人所需。
  只是莲枝和如花就没如此好的待遇了,只有馒头配水可食,不过做婢女的,又不是没有吃过苦,只要不挨饿就成。
  萧十娘还曾好奇车队不停,怎么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可食,之后莲枝与她解惑。原来车队中有两辆马车里面一应柴米油盐水菜灶齐备,还有两名厨娘,直接在马车里便可造饭,自然有热腾腾的饭食可用。
  当然这种待遇可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有的,只有那些高门大户人家才会如此繁琐,仅是为了路途之中,主子们的吃食干净些,二来也是为了赶路,免得将时间浪费在停驻之间。
  到了近黄昏之时,马车才缓缓停下,萧九娘从车窗望去,似乎到了一处驿站。
  这处驿站在长安到洛阳之间这段官道之上,自是建得宏伟宽广,别的不提,光面积就够大,层层叠叠院落似乎有不少。
  马车在外面停了下来,这驿站虽大,但可供停车的院子却不多,这么多的马车也只能停在驿站之外,命人夜里看守着。
  萧九娘被莲枝搀扶着下了车,就看到已经有侍卫将马车牵到了一处去,并在四周搭起了帐篷。
  这些帐篷是供守夜之人所住的,此次跟来的下人大抵一半都要住在外面,只有各位主子身边贴身侍候之人,可以跟进驿站去。毕竟马车如此之多,光是寥寥几人可是看守不了的。
  萧七娘和萧八娘还有萧十一娘也下了马车,萧珩和萧孟早就站在驿站门口了,却并没有往里行去,而是伫立着望向这里。
  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候萧七娘等人,可萧九娘却知晓并不是如此。要知道这两位可是长辈,哪有长辈等小辈的,更何况跟着这么多下人,也不可能担心她们会找不着路或者丢了什么的。
  萧九娘眼神不着痕迹的顺着萧珩的眼光看去,看到的是一辆极为平凡无奇的马车。这辆马车与她们所乘坐的马车并不不同,也黑漆齐头平顶,为两匹骏马所驾。
  这时,马车门扇打了开来,从里面下来一个身着蓝袍的仆人。
  这仆人下来后,并未驻足等候,而是去了后方,不多时推着一辆木质轮椅来到了马车前。
  萧九娘眼神一紧,屏住呼吸。
  又有几人来到马车前,手持帷幔将马车左边的位置围了起来,等帷幔收回之时,就见到那轮椅之上已经坐了一人,青衫黑发,面容清俊,正是楚王。
  楚王坐着轮椅缓缓往这处行来,从萧九娘身边擦过,往萧珩两人身边而去。待到了近前,萧珩笑着说了句什么,便率先往驿站里头行了去。
  ……
  萧九娘五人被分到了一处院子里,一人一个房间,倒是宽敞。
  有婢女仆妇进进出出送水送食物,带的下人够多,所以是不用驿站里的人的。
  萧九娘沐了浴,又用了晚膳,之后上榻歇息。
  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缓不过来劲儿,楚王竟然出现在车队中,看样子似乎要与她们同行,那么他是去哪儿呢,洛阳?还是也去兰陵?
  封了王的皇子出京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前往封地,要么奉命出京办差。楚王不良于行,定然不可能是出京办差,且他年纪也还小,那是前往封地了?可上辈子萧九娘知晓,楚王被封王后,因得承元帝的喜爱,是特许不之官的,一直呆在长安。
  还是这辈子出了什么差错?
  一时间,萧九娘心绪纷乱,竟是越想越烦躁起来。不过到底经过一日的劳顿,也是有些疲惫的,想着想着便熟睡过去。
  *
  次日一大早,萧九娘便醒了。
  因为不知晓什么时候出发,所以用完早膳后,她便命莲枝收拾起来,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谁知晓等到近午时,也不见有人来通知启程。
  萧十娘带着如花来了九娘房间一趟,见萧九娘也不知晓为何不启程,最后只有不再去想此事,回自己房里用午饭去了。
  驿站中一处宽阔且布置精致的房间里,萧珩在堂中来回踱步着,满脸焦虑之色,时不时往内室那处望上一眼。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和一名提着药箱的药童。
  萧珩赶忙迎了过去,急问道:“刘太医,楚王殿下如何了?”
  今日本是要按时启程的,却不曾想楚王的贴身内侍过来说楚王的腿疾犯了,暂时还走不了。
  萧珩从安国公那里早就得知楚王所谓的腿疾是怎么一回事,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幸好这次楚王出宫是有带太医来的,倒也不会求助无门。
  刘太医,精通针灸之术,此番楚王替太子挡箭,身中奇毒,本是药石罔效,却在他的一手针灸之术下,将毒全部逼于下肢,又用金针封穴,才保住了楚王的命。可命是保住了,腿也不能行走了。
  此番楚王出宫前往兰陵,承元帝命刘太医随行,便是为了确保万一。这针灸刺穴神乎其神,但却治标不治本,每隔几日便要重新施针一番,若不然毒气便会倒行逆施,一旦涌上心口,楚王必死无疑。这番楚王腿疾犯了,便是重新施针的时候到了。
  刘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拱手道:“幸不辱命,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萧珩不禁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只是不知以楚王的身子来看,何时可以启程?”
  刘太医一愣,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问题还是要问问楚王殿下的好。”
  萧珩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解。像病人之事,不应该是听大夫的才能做准吗?怎么这刘太医倒是忌讳莫深,不愿多说一言。不过想着宫里太医历来都是谨言慎行,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生怕担了什么责任,萧珩也是能理解的,也因此他也倒没有多想。
  今日自然是不能启程了,萧珩估摸了下时间,第二日差人前来询问楚王何时能够启程。
  楚王答曰明日,萧珩也心下喜悦,想着楚王大抵是没什么事了。

☆、第32章

  番外:恶犬和恶犬主人上辈子那点事儿(二)
  那一年萧九娘十七,却已是投靠在了楚王的门下。
  当然这一切世人是不知晓的,他们只是知道萧家九娘对楚王殿下来说是不同寻常的存在……
  本是一次楚王准备外出,萧九娘前来禀事,楚王便顺便将她带上了。却未曾想在见到那名老妪之后,那个有着一头白发满脸慈祥,却似乎脑袋有些不正常的老妪,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将这小丫头给我留下,我便治好你的腿。”
  楚王的脸色很难看,这还是萧九娘第一次看到楚王有如此难看的脸色。之后楚王便带她走了,那老妪在身后怪异的笑了一声。
  “舍不得?”
  萧九娘只听到这一句,那扇门便被人从身后阖上了。
  此后几日,楚王一直很沉寂。
  萧九娘并未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甚至狗腿的主动找楚王说,那老太婆若是差个奴婢,我就给她当个奴婢就是,反正看她的年纪,估计也活不了几年。就让小九儿去受几年苦,只要主子能记住自己的好。说完还抹了一番眼泪,装了一会儿可怜。
  楚王用那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了她良久,然后让她滚了。
  是真让她滚,楚王还是第一次讲出如此粗鲁之言。萧九娘自然没滚,她虽是狗腿了些,但却面厚心黑,该装傻的时候也装得挺好。
  又过了几日,楚王的心腹内侍常顺面色复杂的来找她了,才给萧九娘解了惑。
  原来那老妪并不是寻常人,世间人称‘毒女’,可是知晓这老妇人的人却极少,一来她从来不露人前,二来寻常人哪里懂得什么毒,在寻常人眼里砒霜就是世间最毒的物了。可知道毒女此人的,却没有不怕她的,怕的就是她那鬼神莫测的毒术和极为怪异的秉性。
  这毒女不光毒术高明,会制奇毒,也会解奇毒。据闻,当年楚王身上所中的毒,便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这世间也只有她会解。
  且这毒女还有个不为人知,也不为常人所能接受的癖好,那就是她喜欢拿活人试毒。
  那日说将萧九娘留下,便给楚王解毒,并不是想让萧九娘给她做婢女奴仆什么的,而是想拿萧九娘试毒来玩,这也是楚王那日为何脸色会如此难看的原因。
  ……
  听完这一切,萧九娘久久不语。
  没有人会不怕死,她也怕,所以她说不出牺牲自己,去治疗楚王腿伤的话。
  常顺也未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便走了。
  萧九娘想了好几日,不光将自己整个人生颠过来倒过去想了好几此,也将楚王这个人分析的好几遍,且还回忆了一番楚王对自己的好……
  楚王是真的对她还不错,虽然他总是冷脸一张,平常折磨她的时候,也没少下狠手。但萧九娘却知晓楚王是真的对自己好,说起来是双方彼此利用,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利用他。利用他的权势,利用他的另眼相看,然后为虎作伥,狐假虎威,没少‘仗势欺人’。
  就拿这次说吧,楚王并没有专断独行的将她留下来,其实若是他发话,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可他却没有……
  萧九娘素来没心没肺没下限,这回竟然难得有些愧疚了。
  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她偷偷的去找了那老妪,问她是不是只要自己给她试毒,她便能治好楚王的腿。其实她是想来和这毒女讨价还价一番,看能不能用别的代替,或者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与死缠烂打之功,折中一番。
  那毒女极为怪异的瞄了她良久,而后发出一连串让人胆寒的怪笑,嘴里咕哝些萧九娘听不懂的话,什么‘倒是痴情’,什么‘都是假的’……
  之后,说了一句,“你若是让我试毒半年,我便医治好你那情郎的腿。”
  情郎?萧九娘想,这老太婆定是误会了,只是这会儿她也没有解释的心情,心里一直想着‘半年’这两个字。
  她在犹豫。
  见她犹豫,毒女又道:“你放心,我知晓你们这些小娘子个个爱护自己的美貌,老婆子一定不让你容貌有损,也不会要你的命,也就是半年,能忍过去你那情郎腿就可以恢复如初。”
  萧九娘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问了良久,那模样似乎有些不正常的毒女倒是耐心,一一为她解答,权衡再三,萧九娘答应了。
  她并未当时便留在那里,而是去了趟楚王府,对着楚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又表了自己一番功,最后做出一副为主去死也无怨无悔的模样。
  楚王眼神晦暗的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随你!”
  之后见她是打定了主意,倒也没有再说其他,只是交代让她尽可能的将毒女的本事学一些到手。
  果然是物尽其用啊!
  其实萧九娘也是这样的人。
  ……
  之后,萧九娘将自己身边一切事物安排好,便去往毒女那处了。
  她自是没有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不过经过之前一番的与毒女打交道,再加上从常顺那里所了解到的,萧九娘也知晓这毒女是奇人。
  既然她说了,不会有损容貌,不会要自己的命,也就是试毒之时肯定会痛苦难当。但萧九娘也想了,她觉得只是痛,她可以忍受。
  可惜她对自己自诩太高,也低估了毒女的手段。
  ……
  每隔几日毒女便会拿下奇奇怪怪的粉末来与她吃,她服下之后,便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痛苦。
  有时候是痒,痒得恨不得搔掉自己一层皮,痒得她根本控制不住想到处去抓。不过毒女也事先有准备,会将她的手脚都绑起来,然后她便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有时候酸,酸得自己眼泪鼻水全部都涌了出来,直到自己口吐白沫……
  有的时候是甜,明明刚开始感觉嘴巴里很甜,甜到最后有些齁,然后自己便会被甜得一直犯呕不停,将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也不算完结……
  更多的时候是各种痛,头疼脚痛浑身上下无一不痛,有时候像针扎,有时候像火烧……
  萧九娘觉得自己真高估了自己承受能力,那段时间对她来说是暗无天日的,有时候被折磨狠了,她甚至想死,真的想死……
  以前经历过再苦再难的时候,她都没想死过,可那个时候她却想死……
  当她想死的时候,自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毒女倒也没想把她折腾崩溃,每次试毒之后,便会停上几日,而这几日便是萧九娘最轻松的时刻,这个时候她又不想死了,她总是会想自己熬过了前十几年,好不容易日子畅快些了,又熬过来这么多天,如今这会儿死了,前面不就全白亏进去了吗?
  又想着自己的目的,她倒也会插科打诨和毒女套套近乎,然后从她手里学点儿边角废料之类的毒术……
  就在这种死过去又活过来中,萧九娘挺过了这不堪回首的大半年。
  从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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