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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后专宠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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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烟的猜测有一半是对了,殷明誉确实不是因为惜自己的命放弃她,而是他知道了一件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阮流烟中了“惊蛰”剧毒,给她下毒的则是她的父母亲——殷忠贤,金琳儿。
说是每月服一次解药,上月搭下月,这称得上是何解药?分明是让人慢慢煎熬的慢性毒|药!惊蛰剧毒霸道难解,就算是他能带走阮流烟,到了月底她毒发,他也只能眼睁睁看她受苦无可奈何。
东方恪一点一点将这些披露出来,听在耳中,殷明誉双手握拳似要杀人。他清楚的知道,既然殷忠贤把人送进宫,就代表他有十足的把握将人捏在手中,自己身为他的儿子,对他最是了解不过!再过些时日又是月底,若是不能及时拿到解药,那烟儿必定要惊蛰折磨,痛不欲生。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东方恪也在赌,他在赌殷明誉对阮流烟的在乎程度,一个男人,能这样不遗余力的劫狱也要救出自己的继妹,说明他对阮流烟的感情亦是十分深厚,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不顾她身上所中之毒,还要继续将她带走。
这个赌东方恪赌赢了,但殷明誉走时提了一个要求,他要把秋容借走一段时间,了却他们之间的恩怨。东方恪原是不同意,不想秋容竟主动站出来请求他应允,当时怀里阮流烟伤口裂开,衣物斑斑点点的透出血色来,他不再阻止秋容,迅速带了阮流烟离去。
现在东方恪正是要询问他们离开后消息踪迹,从思绪回神,他开口问墨弦:“怎么样,秋容有消息了没有?”
☆、041 沐浴难题
“回主上,还不曾。”
“继续让人追寻,有消息即可来报。”
“属下尊令!”
短暂的对话过后,客栈二楼的走廊再次恢复平静。东方恪回到房内,脚下步子轻柔,床铺上的人儿还在睡,他不想吵醒她。
阮流烟这一觉直睡到戌时才醒来,因着在客栈里,也就不必遵循皇宫的用膳制度,即使正餐的时辰早已过,东方恪仍是吩咐店家送了吃食上来。因为阮流烟的身上有伤,这些食物都是以清淡养胃为主。
用过膳便是沐浴,果然,待不相干的人退出去,东方恪便似模似样的征求她的意见,“时辰不早了,流烟,你的身上伤势还未好,还是我帮你沐浴过后再歇息。”
阮流烟瞟了他一眼,随后不假思索的开口拒绝:“我伤的是…胸膛,又不是手,我可以自己来。”反正这个男人都说了对她动心,那就放肆一点又何妨?
东方恪抬首,望见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分明在打算什么,于是顺着她道:“我可以不碰你让你自己来,但是你确定你能坚持到最后都不需要帮忙?”
“当然!”阮流烟郑重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她眼眸亮了起来,“皇…公子,您身份尊贵,你服侍我,于理不合。这家客栈那么大,总该有老板娘的,老板娘那里必定有丫鬟,我们可以把老板娘的丫鬟借过来,这样的话就两全其美了!”
她说的兴奋,没发觉东方恪听到这些词句时一瞬间沉下的脸色。当她望向他时,东方恪又恢复了如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点头,“此法甚好,你想的很周到。不过有一点你忘了,你我现在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作为相公,我却要去‘借’个女人来服侍我的夫人,这是不是不太能说通了点?”
东方恪三两句便驳回了阮流烟的提议,阮流烟泄了气,最后终于退让一步,“那我用布条从前胸到后背都勒起来,到时你帮我系好结子,这样伤口就不会轻易沾到水了,我自己也会小心的。你看行不行?”
在阮流烟期翼的目光里,东方恪终于点了头。阮流烟心情雀跃起来,另一方店小二收到吩咐往屋内抬热水,很快洗澡用的器具和睡前衣物都准备好,阮流烟捧着白布条走进屏风后。君子一诺千金,东方恪答应了让她自己洗,她倒不担心他会闯进来。
很快将上身衣物都除去,阮流烟小心翼翼的把白布拆开一条摊开从肩下缠上了身子,她全神贯注,并没发现烛火已经将她的身影完全倒映在丝质的屏风之上。烛火摇曳,她所有的的动作,屏风外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东方恪原本在品茶,此刻握着茶盅的右手也不禁紧了几分,女人秀丽的身影已经将他的视线全吸引了去,平时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女子,退褪下衣物也“不容小觑”。心神一荡,他不禁想起了与阮流烟起冲突的那一晚,手掌覆住那对柔软时的感觉太过美好,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她颤着身子在他身下的那一幕。逼迫自己移开目光,东方恪将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清凉的茶水入腹,减去了体内的几分燥热。
阮流烟还在跟白色布条做斗争,终于将布条密密的都缠上身子,她不由松了口气。一想到要唤东方恪过来帮她系结子,她就浑身不痛快,因为就在刚刚她发现,系结子完全可以系在前面,并不一定非要人帮忙才行,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
阮流烟觉得自己脑袋真的生锈了,蔫蔫的唤东方恪进来,她赶在对方进来之前,在木桶旁边的矮椅坐下,俯在桶身把后背留了出去“面对”他。东方恪知道这女人对他防备的紧,系个结子这么短的空隙,他并不打算逗弄她。很快系好了结子,他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退了出去。
木桶里的热水晾了一会儿,现在热度刚刚好。此刻屋内仍有一人,犹豫了一下,阮流烟最终还是褪去了周身衣物,木桶里有特意准备的小木凳,她进了木桶以后,坐在木凳上,水流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荡漾,刚好在接近伤口的部分齐平。
她只道是店小二善解人意,还知道放个干净的木凳在桶里,殊不知这是东方恪特意吩咐人放进的。阮流烟身上有伤不能泡澡,因此她只用绢巾清洁了一下身子便从木桶里出来,换上睡觉时穿的衣物,她从屏风后走出来。
出来后看到东方恪一本正经的,靠坐在床头在烛火下翻看一本蓝皮书卷,阮流烟放心了些,微咳一声,她出声提醒,“我好了,到你了。”
东方恪“嗯”了一声,起身开门吩咐小二换水,并不看她,察觉到他有些反常的阮流烟并未多想,擦净沐浴时某些不注意被水打湿了的发梢,她掀被上床。
男人跟女人显然是差距很大的,无论是力量上,还是办事的效率上。阮流烟刚刚打开东方恪方才看的蓝皮书翻了不到几页,东方恪就沐浴好从屏风后出来了,男人精壮的体魄在衣物的包裹下颇有些更具张力,抬首望见,阮流烟有些耳红的别过脸去,放下蓝皮书在床头,她翻身在床铺斜躺面对里侧。
阮流烟表现的太明显,引得东方恪不禁眉头微皱,很快反应过来她的这举动是为何般,他的唇角又有了笑意。烛火灭了,阮流烟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整个人静静躺着一动不动,感觉背后有人上床来,她的呼吸不由更屏紧了。
他们现在在外人眼里是夫妻,自然是开一间房,睡一张床。东方恪身份尊贵,她不可能叫他睡地上,但是现在她什么都豁的出去了,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两人再次共睡一张床,以前不是没睡过,那时阮流烟对东方恪虚与委蛇,基本处于被动下风。现在,阮流烟能保证,只要他敢对她不轨,她就敢再“弑君”。
东方恪可没想到阮流烟心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调整好舒服的睡姿,他伸手把女人捞进怀里,阮流烟还在神游,冷不丁腰间横过一只手过来圈她,于是反射性的手肘往后一杵,狠狠撞上了身后人的腰腹。
清楚的听到身后人抽了一口气的闷哼,阮流烟装作惊慌的样子开口,“夫君,你没事吧?你刚才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不碰我的——”
☆、042 相偕上街
“你刚才叫我什么?”
东方恪声线隐隐有些奇怪,对她的冒犯并不生气。阮流烟背对着他心中嘀咕,面上皮笑肉不笑的翻身过来,“当然是夫君啊,您不是说现在我们是扮做夫妻么,做戏要全套…”
男人精壮有力的腿压了过来,阮流烟渐渐消了音,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对方的右手也探了过来,他的手臂轻轻擦着她的脖颈处穿过,然后“挑”了一个位置落下来,强健有力的胳膊正“卡”在她的脖颈与下巴之间。现在东方恪一半身子几乎压上了她,就是河蚌的张合的外壳,牢牢的把她“关押”的结实。
她刚才是一时大胆,现在身体相贴,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烫灼,提醒她不能再放肆,不然就有可能“惹火上身”。试着动了动腿脚,阮流烟想要挪开一点,就听头顶男人低沉阻止声传来:“你的睡姿不妥,现在这个睡姿可以。”
听到这话的阮流烟很是无语,可是对方居然一本正经的的样子,看样子这个男人就打算用这个睡姿睡了。阮流烟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不能硬来还能智取,过一会儿她嘴里就喃喃道:“我身子痛…”
“哪里?”立即抬起了压在她身上的胳膊,东方恪支起身子问她。
阮流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他不备,她双手猛推了男人大腿一把,想要把自己双腿抽出来。事实是她使力的那一下她自己就后悔了,因为…她虽然手掌是推到了男人跨腹,可却有手指刚好碰到男人私|处,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石化了。
“你做什么?”喘息了一下,东方恪咬牙切齿。阮流烟自知理亏,揣着蚊子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老压着我…”东方恪哪里不知道这女人是防备他才弄巧成拙,调整好呼吸,他叹了一口气用锦被将两人重新包裹,“放心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对方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阮流烟自然不好再拂对方的面子,别别扭扭的躺在男人身边,她一丝睡意也没有。东方恪何尝不是,美人在怀,还得坐怀不乱,虽说这美人根本不想呆在他的怀里,他心悦,也要甘之如饴。
“若是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说说话。”
察觉到她老是轻来轻去的不老实,东方恪主动开口。阮流烟停了动作,想到入狱前宫中守卫说嘉和公主中毒一事,她询问情况,“好。我想知道长公主怎么样了,她中毒了,已经没事了吧?”
“无碍了。”东方恪言简意赅,阮流烟撇嘴,“那我的罪名呢,回到皇宫,等着我的是不是就是死路一条?若是这样,夫君你不如放我离去吧,给妾身一条生路。”
“莫再提走。”
黑暗中东方恪不自觉的皱眉,“谋害溶儿的罪名朕已帮你洗脱,你放心,无人敢动你。”
从他的话里,阮流烟听出了一丝笃定,心中一动,她发现内心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与东方恪的一切,包括他的触碰,从前是抗拒,现在居然只是觉得不习惯,内心深处却是不讨厌。“那流烟谢过夫君。”
停了一会儿,黑暗中静谧的气氛越发明显。阮流烟甚至能听到对方胸膛里发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强劲儿有力。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在黑暗里瞪着眼睛良久的她终于有了困意。这期间东方恪一直“规规矩矩”的,放松了身子,她任由自己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天色已大亮,睁开眼,昨晚在身边连她的睡姿都要管的男人已经不在,披了外衣起身下床来,阮流烟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喝。门口处传来敲门声,她放下茶碗,“进来。”
是墨弦,他推门进房来,身后跟着店小二,店小二的手里端着备好的热水和漱口的容器,不过唯独不见了东方恪。待阮流烟洗漱过后,店小二上了饭菜便退下,心中疑惑,她到底还是压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用膳。眼见墨弦又要退出房去,阮流烟喊住了他,“秋…秋容在哪?我一直没有见到她。”
“回夫人,秋容另有事做,过些日子夫人便能与她相见。”墨弦一板一眼回答,阮流烟知道跟他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点点头示意知晓,墨弦继续退了出去。
早膳过后不久,东方恪就回来了。阮流烟正对着客栈的镜子梳妆,男人一步步过来,到了跟前她刚好把最后一只发钗插好。
“想不想上街走走?”
男人征求她的意见,阮流烟心中一阵欣喜,努力作出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她道:“夫君怎么想起这个,我们这两日不用赶路?”
“你身上伤势不易颠簸,在此休息两日恢复些再动身也不迟。今日集市热闹,你我出去走走。”东方恪相邀,手中方形木盒递过来,阮流烟接过,打开里面是全新的妃色苏绣月华裙装。不言而喻,方才早膳时他不在,正是帮她亲自去置办了一身新衣。
这让阮流烟颇有些不自在,心中挣扎一下,她没说什么便去了屏风后换衣,去外面转转这个诱惑对她还是挺大的。这些日子的折腾让人筋疲力尽,如今尘埃已定还是要回宫,那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走走,也好再好好看看这宫外的景色。
阮流烟换了衣物出来,才发现这身衣裳异常的合身,就连腰间的尺码也是不肥不瘦刚刚好。惊讶东方恪怎么会这么清楚她的腰部尺码,她整个人欲言又止。东方恪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唇角涌起一抹笑意开口:“很简单的,目测就可以。何况你这么“淘气”,老是让为夫抱着你,为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夫人的尺码。”
他一语双关,阮流烟整理衣领的手不禁顿了一下,察觉到她瞟去的眼神,东方恪立即改口,“当然,有时目测也不是那么准,有的时候也要用手…测才行。”最后这句歧义颇深,望见对方视线在自身胸口流连,阮流烟狠狠剜了他一眼,抢先快他一步打开房门跨步出去。
门外墨弦目不斜视的守在房门一侧,可从他躲闪的眼神,阮流烟也知道墨弦一定听到了屋子里她和东方恪得的对话。她的心里在咆哮,在宫里也没发现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现在在宫外,作为九五至尊,居然“公然”调戏一个女人,让人觉得就像在梦里一样匪夷所思。
东方恪跟在她身后出门,女人粉嫩中染着淡淡粉色的耳垂落入视线中,他知道阮流烟这是被他讲的害羞了。他自认不是个巧舌如簧会哄女人的男人,可是碰到阮流烟,他就变得有一点不像自己。想到这,将要跨出门槛的东方恪不禁微咳了一声,门侧守着的墨弦听到身躯一震,更是眼观鼻鼻观心。
大街上人来人往,各处摊贩呼叫贩卖。置身人群中,阮流烟挽着东方恪的胳膊前行,她本来是不愿的,是东方恪端着架子下命令,还美名其曰是为了防止在人潮走丢。这些话应该去骗鬼才对,要是那些之前消失的暗卫如果不隐匿在各处时刻盯着他们保护,阮流烟敢说,她甘愿跟着东方恪姓。
可惜她不愿错过这个能出来闲逛的机会,懒得与东方恪作口舌之争,她顺从的挽了对方的胳膊同行,这下两人真像是那刚成亲不久后你侬我侬的小夫妻了。男子俊隽,女子秀美,在外人眼里,俨然一对恩爱璧人,这一路走来,倒是引得好些行人朝他们观看。
有一些胆大的男子,盯着阮流烟目不转睛,走路不看脚下,撞上了摊贩挂着的猪肉也不自知,出了丑,惹得旁人哈哈大笑。东方恪面上有些不悦,阮流烟也对这肆无忌惮盯着她的男子的视线觉得不舒服,因此下意识更靠近了东方恪。东方恪察觉到她动作,心里倒是又舒畅了,吩咐墨弦买个遮面的面纱来,两人继续沿着街道闲逛。
“糖葫芦,糖葫芦咯~”
糖葫芦?心中一动,阮流烟循声望去,看见不远处有扛着卖糖葫芦架子的小贩招笼客人,东方恪顺着他视线望去,牵着她手过去。
“做什么?我不要那个。”
急忙开口否定,阮流烟往后退,拽住东方恪的胳膊不肯上前,东方恪意外的回头看她,刚才她不是想吃?他心中疑惑,却不知阮流烟情绪低落下来。
她以前是很馋这个东西,阿娘绣的的帕子换了钱也总会给她捎回一串,这是她跟阿娘生前最美好的回忆,自阿娘走后,她已经数年不再碰这东西了。
为了不让东方恪起疑,阮流烟拉着他随意去了一个小摊,到了摊前才发现这个小摊卖的是木雕工艺,展架上许多小动物,小花、小人之类的都雕刻的惟妙惟肖,更有趣的是,这小贩卖的是没上色的半成品,摊子的另一侧准备的有颜料,若是客人喜欢,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动手上色,极具有纪念意义。
阮流烟也觉得有趣,放眼看小贩摊前的客人,大多是成双成对年轻的男女较多,看来喜欢买了以后,自己亲自动手上色作为定情信物的有情人很多。随意看了两眼,她就要挽着东方恪离开,这回东方恪却没移动脚步。
走了两步发现他还立在原地,阮流烟开口催他:“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043 救人风波
“等等,我看看。”
东方恪示意停一下,阮流烟只好在旁边看着他跟小贩搭话,小贩是个姓周的大叔,对人很是热情,一会儿功夫,两人话熟了,东方恪手里多了一把纂刀,他居然是要跟周大叔学习雕刻。
阮流烟还以为是他感兴趣随意看看,谁知道他居然是真的要学,这位“大爷”想做一件事,普天之下恐怕还没人敢拦着,因此她也只能待在他的身边看他操|刀了。
墨弦买了面纱回来,还买了一些这里的具有家长特点的干果特产,周大叔给他们找个位置,三人在木材做成的方桌前挨坐,阮流烟百无聊赖的张望四周,时不时听看东方恪跟周大叔学艺。有钱能使鬼推磨,东方恪出手大方,周大叔拿了钱,自然也全心全意地教他,他本就聪明,不多会儿便掌握了纂刻的技巧。
不过看了半天实在没看出东方恪想雕刻个什么东西出来,倍觉无聊的她开始伏在桌面盯着他手中动作,不多会儿她开始扯对方的衣角,眼神期盼:“你既然在这里学这个,那让墨弦陪我转转可好?我保证不会乱跑。”
她故意做出这幅怜兮兮的样子,目的为的就是叫东方恪松口应允,谁知东方恪扫了她一眼,竟然把手中的东西都放下了,“我已经知道如何纂刻,我们走吧。”
……
于是在阮流烟的满腹怨念里,两人再一次开始徒步之行,这次她说什么都不肯挽对方的手臂,东方恪只当她是恼怒他方才不允她离去,因此也不并不甚在意,甚至主动拖起前方的步履冲冲人儿的纤手放入手心。
阮流烟使巧劲想要挣开,冷不防街道有一抹绿色横冲直撞上来,东方恪手快将她捞了过去,冲出来那人扑倒了地上,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身着葱绿衣衫的姑娘,她蓬头垢面,爬起来竟还要跑。
“站住!你这个小娘们还跑!再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阮流烟从东方恪的怀里出来,看到就是几个凶悍的男人追上来那绿衫女子,两人粗鲁的扯起她就要往回带,街道两旁的行人都被这变故惊到,围着这群人指指点点,却始终无人敢上前阻止。
“臭娘们,你敢咬我!”一名壮汉哀嚎一声,脸上凶相毕露,劈手给了那女子一耳光,女人被这蛮力打的摔倒在地,这壮汉居然还不解气,走上前作势就要用脚踩上女子脊背。
“住手,畜生!”
女子清脆的呵斥声突兀,所有人都被这阻止声惊动,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戴着面纱,身段秀美的女子正拧眉望向壮汉,她身旁男子身形修长,华服傍身,此刻也冷冷的盯着全场,他的眸光威慑冰冷,竟莫名让人不敢轻易渎犯。
“你是谁?敢管我们百花楼的闲事?”为首的灰衣男人上下打量他们一番,看两人身穿衣物和举止不俗,于是开口询问。阮流烟对这些人岂有好感,当下冷冷道:“畜生不配知道!这女子如何得罪了你们,你们要如此对她?”
“大哥,这女人敢骂我们——”有壮汉愤愤开口,灰衣男人抬手制止他再多言。他毕竟见过世面,这女人敢如此嚣张,不是背后有人有背景,就是倚着身旁这人,要真是达官贵人什么的,那百花楼还真是得好言好语。
这么想着,灰衣男人抱拳,“这位夫人不知,地上这位绿衫姑娘乃是我们百花楼花钱买来的,谁知她今日竟敢卷了钱跑路,鸨母命令我们来追捕,我们几人也是奉命办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几个小的。”这人说的诚恳,阮流烟冷哼一声,径直越过他们去扶地上那女子,那绿衫女子低眉顺眼的起来,嘤嘤哭个不停。
这怎么办?阮流烟望向东方恪,察觉到她目光里透露的意味,东方恪微皱眉头,不过片刻,他冲一旁的墨弦点了点头。墨弦收到讯息,上前一步开口:“让人回去告诉你们鸨母,我家公子和夫人要为她赎身。”
赎身?灰衣男人眼珠滴溜溜一转,登时面上笑起来,很快吩咐一人跑走报信,他脸上堆着笑想跟阮流烟等人套近乎,奈何东方恪那里他不敢近,阮流烟是女眷他更不敢骚扰,只剩下墨弦冷冷的伫立一旁,灰衣男人脚下一靠近,就得到墨弦一记冷冰冰的一瞥,走了一圈,他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到他那帮手下身边。
阮流烟扶着那绿衫女子到了方桌坐下,掏出绢巾清理对方脸上的灰尘,她安抚对方:“不要怕,他们不敢再对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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