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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后专宠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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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传闻阮流烟是不计较的,对于很多人非常有技巧的巴结她也只是淡淡的表情。注意到这次狩猎里面瑾王东方瑾,长公主东方溶都有到来,阮流烟心中一动,想要上前跟东方溶打个招呼。
“娘娘,咱们还是别过去了。”看出阮流烟的意图,茗月试图开口阻止:“你忘了咱们每次靠近长公主您都会受伤的事了?奴婢觉得现在长公主看您的眼神不太对,咱们别去了。”
茗月近乎请求的话语让阮流烟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东方溶是看起来了沉默不少,一双灵动黑眸也失了神采。阮流烟确定她和东方溶除了和自己那次发生口角以外没有深仇大恨,她根本没想到,有个曾经的好朋友现在一心想要她死。
大堰的不少文武大臣也来了,包括大臣中的家眷和千金,世家公子等等,这里面殷明珠来了,苏长白也在其中。身在展台上依然能感受到台下苏长白自入场那道一直萦绕在自己周身的视线,阮流烟唯有偏过头,一次也不在看往苏长白所在的方向表示抗拒。
苏长白清减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俊隽,五官更立体。阮流烟何尝感觉到不到那双眼睛里饱含的情意,可惜她已经不能回应,也不能回头,自己的爱人就在身边,她不该再自乱心波。
阮流烟刻意的回避苏长白是为了彼此都好,落在东方恪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东方恪视线在阮流烟和远处的苏长白身上转了一圈,心中某一种想法更加坚定了。
缓缓地扬起一抹笑容,东方恪自展台高椅到了高台中央,对着台下朗声道:“众爱卿静一下,听朕说。”
☆、第096章 狩猎之行
东方恪开口,无非也是历来公事公办的发表一番总结似的感言,再说一下秋猎时的要求趋势,一番寒暄到位,接下来便可正式狩猎。
男人气宇轩昂,让台下大臣和千名侍卫不敢直视,只等发号施令便可驱马进入猎场,各见真章以后拔得头筹。阮流烟人在偏位抬眸看在高台意气风发的男人,心中暖意凝聚不散,连男人讲了什么均没有听进耳中。
不一会儿,只见文武群臣,侍卫百官皆行礼高呼,阮流烟知道这是狩猎就要开始了。东方恪身为皇帝要射出猎场的第一箭,最好是射中麋鹿意最为祥瑞。
众人还在等候,高台的东方恪却踱步到了阮流烟跟前,“外面风大,一会儿你先回帐中休息,朕去走一走过场,便回来陪你。”
阮流烟对东方恪的决定有些疑惑,还以为皇帝是要带自己随行,她一身戎装都已穿好,没成想皇帝让她留下,说一会儿便来寻她。本来她也不喜好参与那热闹的捕杀射猎,为了东方恪尽兴才动了陪他进入林子的心思,现在东方恪这么讲,她便依从了他的安排。
“臣妾等皇上回来。”
阮流烟给东方恪整了整衣袍,便退后一步看东方恪出发。东方恪笑容宠溺的转过身去,腾身跃起落在高台前早已牵来的黑色良驹马背,身手干净敏捷,尽显帝王风范。
在众人的簇拥下,东方恪的身影渐渐同众人一起消失在皇家猎场的入口,阮流烟伫立在高台目送最后一波侍卫的背影也在入口,退后几步坐回在木制的宽椅上。茗月拿来早已经准备好披风给阮流烟披上,口中低声规劝:“娘娘,这里风大,咱们不如先回帐子等候皇上回来。”
阮流烟“嗯”了一声,由着茗月托着她左臂虚扶回帐,回去帐中的路上碰到了有些日子没见的殷明珠。殷明珠也未参与狩猎,只目光灼灼盯着阮流烟道:“嫣妃娘娘,我们谈谈,有件事想和你说,我想你很有兴趣知道。”
“本宫没兴趣。”阮流烟皱眉,冲着已经养好了伤势待命的秋容道:“秋容,让人把明萱小姐拉走。”
秋容二话没说,拎起殷明珠的衣领就要将人逐走,殷明珠涨红面皮,愤怒之下脱口而出:“难道关于皇上的事你也不想听!”
这声呼喊让已经举步离去的阮流烟停驻了脚步,现在这里的人并不多,能够听到殷明珠喊出这句话的人少之又少。听到殷明珠提及东方恪,阮流烟最终决定要听听殷明珠想讲什么。
将人一并带出帐子,阮流烟吩咐其他人退下,只剩昔日的“两姐妹”同在帐中。殷明珠进了帐中倒也不急了,引得阮流烟催促一声,最后故弄玄虚道:“好妹妹,你相信什么叫未卜先知吗?我今天过来就是有一事告知,皇上今日有血光之灾,而那灾就在这猎场中。”
阮流烟掀了掀眼皮,走近殷明珠的脚步没有丝毫不妥,殷明珠还等着阮流烟问她下文,冷不丁迎面而来一个冷巴掌。阮流烟被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震得手都疼了,殷明珠满目不可置信,捂着脸指着阮流烟说不出话来。
帐外的人已经被帐内的动静惊动,一时间闯进来,看到帐中这幅景象,均又默默的退了出去。退后两步,阮流烟冷眼瞧着殷明珠冷笑出声,“你咒皇上龙体,本宫打你一巴掌是轻的。殷明珠,别再跟耍花样,不要逼着本宫杀你。”
殷明珠目光狠毒的瞪回来,“我好心告诉你这变故,你不听却罢了,还要打人。三弟发配千里之外,大哥被皇上贬为庶民,父亲如今在朝堂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阮流烟,你到底想怎么样对我们殷家?我今天来就是想透个消息,以后求个庇佑,你为什么如此容不下我?”
阮流烟没有理会殷明珠的问题,而是出帐吩茗月唤来了留守的将军杨贤,杨帆二人,让他们二人带着人马速速去进入猎场寻找东方恪的下落,找到以后务必跟随保护。
杨贤杨帆面面相觑,同时单膝跪地。
年龄稍大的杨贤沉稳道:“启禀娘娘,末将是奉皇上之命必须在场外保护娘娘和其他妃眷以及留守宫人的,若是贸然前去,恐皇上会不悦。”
“本宫昨日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那天上的飞龙奄奄一息落在江边,本宫刚想上前问一问那飞龙怎么了就惊醒了,你们说本宫这梦是何意?”阮流烟也不逼诱二人,只淡淡说了几句,杨贤杨帆二人脸色一变,瞬间明白阮流烟的意思。
真龙天子,指的就是皇上。嫣妃娘娘话都直白到这份上,两人冷汗直流,均不敢开口讲话。阮流烟见他二人这般紧张,叹了口气道:“那就一人领兵前去,另外一人继续带兵驻守,皇上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若是皇上稍有差池,纵然这里的人全都安然无恙又如何?”
杨贤、杨帆出了一身冷汗,最后由杨贤领了一骑步兵进了猎场,杨帆负责场外人的安危。
阮流烟回了帐子,殷明珠还捂着脸坐在矮椅上,见阮流烟回来,不禁冷哼一声。阮流烟没说什么,吩咐茗月拿了药过来,让她自己涂抹。殷明珠原本要抗议讲些什么,明白自己处于弱势的她最终什么也没讲,乖乖的自己涂抹伤药。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殷家,我想问问你,你这一十六年来有为果腹发过愁吗?有因为冬天太冷而冻的和母亲一起瑟瑟发抖抱做一团哭泣吗?有好不容易穿了一件新衣服却被其他同龄的娃娃看不顺眼欺负过吗?你没有。”阮流烟表情平淡的叙述,“我的母亲送我回殷府,她那时已经病重,天寒地冻知道自己抗不下去了,不想让我和她一起饿死冻死才把我送回殷府。
我母亲只想我有一口饭活下去,可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做的吗?他为了自己的面子眼睁睁瞧着我母亲奄奄一息,大门紧闭把人拒之门外。我母亲为了逼他认我,不惜自杀倒在殷府门前,可就算这样,你的好父亲也还是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甚至担心你的母亲回门回来看到这一切会发难他,如果不是祖母出面,我就死了,八年前就死了。
祖母出面了,我没死成进了府,在殷府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你最清楚,你欺负我,我一直让着你,忍着你,你的母亲不放过我,我就遵从她的意思去了尼庵。
到最后呢?你与人私奔,父亲却把我捉来弄进宫糊弄皇上,现在我的日子过好了,你又想来争抢。殷明珠,你想我怎么对你殷家,你们这样对我了,我该怎么回报?”
阮流烟看似征求殷明珠的意见,实则目光飘忽心思已然走的很远,回过神的她认认真真瞧了殷明珠一眼,不带任何感情。殷明珠却从阮流烟的眼里看出了杀机,阮流烟想杀了她,不,阮流烟想杀了殷府所有的姓殷的人,包括父亲、母亲、三弟……
也许是殷明珠的目光太过惊恐,阮流烟感觉十分好笑,不由笑出声,这一声笑落入殷明珠的耳朵里更让她觉得恐怖。阮流烟收了笑声:“放心,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只要殷家还有祖母在,所有人的命我都不会动。”
听了这话殷明珠不抖了,仔细一品话的意思,她又起了悲愤的心理。阮流烟说祖母在就不动殷家,那将来祖母去了,还不是要动家殷家一家老小?殷明珠双手藏在袖中紧握成拳,为了避免让人看到眼中的狠毒低着头跟在茗月身后走出帐子,离开阮流烟帐篷的那一刻她发誓,一定要把阮流烟从宠妃的位置上拉下来,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阮流烟因为和殷明珠平白扯了一通废话,现在觉得浑身乏力,喝了两口茗月端来的参汤方感觉好了些。再看看时辰距离东方恪已经进了猎场大半个时辰了,东方恪的人还未回来,放心不下,阮流烟唤了茗月一声,准备让她派个人进去围场打探。
就在这时,猎场里有人回来了,这人是跟在皇帝身边一起进去的侍卫,名字唤做赵毅。赵毅翻身下马,隔着帐帘禀告:“属下参见嫣妃娘娘。属下奉命来传皇上口谕,方才皇上在猎场起了兴致,欲多留些时辰与群臣将卫在猎场狩猎,皇上唯恐娘娘担心,特命属下回来告知娘娘一声儿。”
赵毅的声音圆润清脆,阮流烟听后心里安稳了些,想了想她问:“本宫派杨贤将军带人进了围场去迎皇上,你们二人可曾有碰面?”
“回娘娘,未曾。皇上吩咐属下回来驻地时,并未见到杨帆将军的兵骑。”赵毅如时相告,末了逾越的加了一句:“猎场道具众多,兴许属下和杨将军走岔也极有可能,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还请娘娘不要太过担心。”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阮流烟意兴阑珊道,帐外赵毅无声无息的退下了。
看到阮流烟实在没什么精神,茗月提议让她在帐中小睡一会儿,睡醒了皇帝就回来了。
阮流烟觉得这样不错,没说什么就温顺的上榻休息了。再次醒来她是被茗月推醒的,睡眼惺忪的她坐起身,看到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是茗月。
茗月带着哭腔讲:“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在猎场遇上了刺客,被侍卫拼死护着抬回来!现在太医正在医治,情况怕是不大好,您快去看看吧!”
☆、第097章 抉择两难
茗月带着哭腔讲:“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在猎场遇上了刺客,被侍卫拼死护着抬回来!现在太医正在医治,情况怕是不大好,您快去看看吧!”
她的回禀宛若一道惊雷,阮流烟意识迟缓的扫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娘娘,皇上被刺客伤了,您快去看看吧。”
茗月低声重复了一遍,阮流烟跳下床榻里就往帐外跑。跑了几步阮流烟停下来,茗月小跑着跟来,被她攥住了手臂,“在哪?皇上在哪!”
茗月连忙带阮流烟到东方恪治疗的地方,去到地方,两间房屋那般大的帐篷已经被侍卫围得滴水不漏,里面是御医在医治。见到阮流烟过去,侍卫们顿时异口同声行礼请安:“属下参加嫣妃娘娘。”
“平身。”阮流烟丢下两个字。
里面太医医治,她不好进到帐篷里面,便走到站的笔直挺拔的墨弦跟前,“皇上怎么样了?行刺的刺客查到抓起来没有,怎么有人这么大胆,抓到以后定要严惩不贷!”
“回娘娘,皇上是被人用剑刺伤的,伤势不重,就是剑上淬了毒,太医们现在正在清理,还请娘娘稍安勿躁。”墨弦眸光闪烁了下,面无表情的如时相告。
阮流烟稍稍放下心:“那刺客呢?可有消息?”
“刺客就是苏司乐勾结外贼对皇上行凶,皇上晕过去前已经派人缉拿,下旨抓到以后格杀勿论。”
“什么…?”这个消息对阮流烟冲击巨大,身子晃了几晃,阮流烟的身体摇摇欲坠。茗月见势不对连忙扶起了她,“娘娘怎么了?”
“不,不会是他…不是他…”阮流烟低声呢喃,被茗月扶到了命人搬来的椅子上。
现在秋日冷肃,身在椅子上吹着冷风就像吹到了心里。阮流烟不想相信这条消息,可墨弦讲出来的话怎么会作假?男人真切受了伤躺在里面,这是比任何事情都有说服力的证据。
不知过了多久,帐中的太医终于陆续走了出来,见到阮流烟在这守着纷纷躬身请安,阮流烟让他们平身,起身询问东方恪的伤势:“皇上怎么样?”
“回娘娘,皇上身上的余毒已清,身体调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赵淙岩赵太医站出来回答,“皇上约半个时辰就会醒。”
“本宫知道了,众太医辛苦了,下去休息一番吧。”阮流烟抬脚进账,随后对着帐外的墨弦吩咐:“一会儿有人过来探望,就说皇上还未醒来需要静养,让他们挑别的时间过来。”
墨弦应下,跟其他侍卫一样守在帐前。
走近帐篷就望见床榻上安静躺着的那人,阮流烟快步走过去,看到东方恪平躺在床铺安静的容颜,因为中了毒,清了毒素的唇比正常时候艳一些,看在阮流烟心里有种莫名的味道。
他右胸口伤处已经被层层白色的纱布包裹,衬着肤色均匀的肌理有种病态的白,阮流烟不敢再碰,吩咐茗月打一盆清水过来,拧干了毛巾为东方恪擦手擦脸。
把这一切做完,阮流烟瞧着此刻的东方恪才顺眼些。往上看到东方恪干涸的嘴唇,她又吩咐茗月倒一杯清水和拿棉花和木片做成的签子来,小心翼翼沾着水给东方恪润唇。
阮流烟做的专注,没发觉东方恪闭着的眸子早已经睁开来,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阮流烟的面容,直到阮流烟把签子和水重新交给茗月,转身的一瞬终于发现东方恪醒了。
“你赢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阮流烟弯下腰询问东方恪,神情激动,“茗月——茗月,快让太医过来。”
东方恪不作声,一伸手阮流烟就随着这股力扑到他胸前,担心压倒伤口的阮流烟连忙起身,被东方恪禁锢在胸前一动不能动。
“你都知道了吧。”
东方恪意味不明的叹息,阮流烟知道他问的是关于苏长白对他行刺这件事。阮流烟僵在东方恪的胸前,“臣妾知道了。可是…怎么可能呢?苏司乐他怎么可能行刺皇上呢?”
阮流烟哽咽,东方恪锁住她身体的手臂又紧了些,“朕好像还没有亲口告诉你一件事,苏司乐他并非我大堰的子民,而是邻国蕴国的三皇子,真名唤作苏景琰。”
“邻国三皇子?”
阮流烟低声重复,眸色暗淡下来。
原来苏长白骗了她这么久。
一旦苏长白的真实身份被公布,那么必定会引起一场风暴,东方恪让人追回刺客并没有公诸苏长白的真实身份,这已经说明他对苏长白十分留情。
可逃亡路上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一方是爱他怜她的东方恪,一方是曾经给过她温暖的苏长白,现在这两人形成这种趋势,阮流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娘娘,太医来了。”
门口茗月的通禀声传来,缓解了阮流烟扑倒在东方恪身上的尴尬。起身以后东方恪原本包扎伤口的地上又渗出了血色,望一眼阮流烟的脸就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无视东方恪略带捉狭的眼神,阮流烟目不斜视的客气请太医给东方恪把脉。赵太医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见到东方恪的伤口渗血,眉头皱也没皱,就打开医箱拿出干净的纱布和伤药出来,重新为东方恪换过一遍。
把完脉确认没有别的大问题,赵太医麻溜退下了,临走前在门口留下一句:“皇上要想伤势好的快,最好近日内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撕裂伤口不利于伤势好转。”冒死丢下这句话,赵太医消失在帐篷前,其他伺候的宫女和茗月一起退出帐子,留下阮流烟和东方恪两人。
“朕饿了。”床榻低沉的男声传来,阮流烟努力平复心情,一步一步挪到背靠着两个枕头倚坐着的东方恪面前,“那臣妾让人过来伺候皇上用膳。”
“不用了,朕想吃爱妃亲手喂的。”
东方恪及时制止阮流烟的求助,阮流烟手足无措,只好盛了一碗熬的细碎糯香的、温度适宜的小米粥,欠了欠身子坐在床榻边上,舀了一勺递到东方恪的唇前,“皇上现在刚醒,不易吃油荤油腻之物,现在先用些清淡的,等到过上一两天就无需忌口了。”
一碗小粥很快下了肚,期间阮流烟还仔细着让东方恪进了些清蒸的无比清淡的鲜鱼肉和炖的精烂的,控去油水的骨鸡汤,一顿饭下来,东方恪吃的心满意足。
受了伤眼前的小女人对他百依百顺的,这样的待遇可是从前都没有的,东方恪原想打着让阮流烟伺候他沐浴的由头占占便宜,可依阮流烟这小身板想想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带伤让女人给他沐浴,顶多是隔靴止痒,他期待伤势好了以后,跟女人更深入的亲密接触。
这几天水玲珑对阮流烟的“医治”一刻也没有松下,还有再到五六次,存在阮流烟脑海内那些痛苦的回忆就能完全消除了。东方恪比阮流烟自己还在乎这些事,督促阮流烟一定要积极的找水玲珑接触医治。
在帐子内逗留到服侍东方恪睡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出了帐阮流烟想赶回自己的临时帐子换身衣服,刚一掀帘进去就被里面的人惊到了,居然是苏长白,被下令通缉格杀勿论的苏长白。
“你…”阮流烟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苏长白捂着唇带入怀里,“不要说话,听我说。”
见阮流烟不挣扎了,苏长白低声说出想说的话,“想必你现在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对不起,之前是我骗了你。我潜入大堰做臣子不假,但绝没有行刺东方恪,如果我跟你说,这一切都是东方恪布置好的一个陷阱,目的是为了彻底除去我,你信不信?”
“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阮流烟浑身发抖,咬牙反驳。
苏长白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脊背,“你这么相信他?我现在活生生的人站在你跟前说的话你都不信。烟儿,虽然很残酷,但我必须告诉你,我讲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
阮流烟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苏长白哭笑,“证据?东方恪做的滴水不漏,他原本就没有想着让我活着回到蕴国。”
“不会的,你是蕴国的三皇子,如果你在大堰出了差池,这个责任只能大堰背。皇上不可能冒着两国交战的风险置你于死地…”阮流烟结巴的为东方恪争辩。
苏长白松开了些,一向温柔的双眸静静的盯着她:“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他。”
“子瑜…”阮流烟心中一痛,唤了他的名字想说些什么,被帐外的女声打断,“娘娘,皇上醒了,要找你过去。”
“我…本宫知道了,你去告诉皇上,本宫马上就赶过去。”压下想说的话,阮流烟推开苏长白,“你还是快些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你想回到蕴国,这都可以。”阮流烟这么说就是送客的意思,苏长白岂能不懂。
隔着帐子让外面守着的人走远些,阮流烟目送苏长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茗月进了帐子准备好新的干净衣服,服侍阮流烟换衣。或许她已经察觉到帐中有人,聪明的茗月保持了沉默,什么也没有追问。
阮流烟匆匆赶回帐子,东方恪正在发怒的情绪平复下来,瞧见她难看的脸色,不由冲她招手:“到朕身边来。”她依言走近,手掌被东方恪的大手包裹其中,“手怎么这么冰,这些人都是怎么伺候!来人——”
“皇上!”阮流烟反握他的手掌,“不关他们的事,是臣妾嫌穿的多笨重。皇上不要责罚他们了,夜已经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第098章 不慎被捉
东方恪唯有在阮流烟的面前才会收敛些,阮流烟这么一讲,他便不再发难那些伺候的宫女。
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榻略显空旷,东方恪抓住阮流烟纤手的手指捏了捏她的手心:“上来陪朕睡觉。”
“可是,皇上的伤口…”
“不妨事,你就在朕旁边,又不是趴在朕的身上哪里会碰到伤口。”东方恪不怀好意的笑让阮流烟想起这个男人总喜欢让她趴在胸口小憩的事,顿时脸有些微烫。
害羞归害羞,阮流烟还是乖乖褪去外衣,乖乖的爬进东方恪身体里面床铺的空位。东方恪素来不喜欢睡在内侧,她深知他的这个习惯。
药香味伴随着男人特有的气息钻入鼻间,阮流烟一时间有些恍惚。察觉到阮流烟的失神,东方恪大手一伸,把她捞入怀里,“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臣妾在想皇上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阮流烟挑了软话说,东方恪在黑暗中浅笑,“当然,朕还想跟爱妃你快些生个小皇子呢!”
话一出口阮流烟窝在她怀里的娇躯震了一下,之前苏长白讲过的话在她的耳边萦绕,再对比现在东方恪无比自然的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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