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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点田-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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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退亲事件之后,李培清最近一直很上火,没有了玉屏郡主的青睐,他在李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这也使得他的火气更大了。
火气大了,自然要寻找灭火的工具,李培清一不能像向玉屏郡主那边的人发火,二不能对自家人发火,便只能跑出去喝酒闹事。
其实对于李培清来说,最好的泄火方式自然是逛花楼,但是他和玉屏郡主的亲事之所以完了,就是因为逛花楼而起。
所以在退亲之后,李尚书便明文禁止他再去那种地方,李培清就算再是不情愿,也不敢真的再去那种地方了。
身为李尚书的长子,喝喝酒、闹闹事,本来倒也不算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奈何他在闹事的时候,偏偏踢了一块硬板,对方虽然没什么地位,却是一帮子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
在得知李培清的身份后,这帮人非凡没有露怯,反倒直接合起伙来把李培清给打了一顿。
这一打不要紧呀,打的偏偏都是重要的部位,等李培清被李家的人发现抬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疼昏过去了。
李培清的脸被人打得肿成猪头,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而最最要紧的是,他的某些部位遭受过重击,以后可能都不能那啥了。
这个消息从大夫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李尚书直接脸色一黑转身就走了,可怜李培清还陷入昏睡之中,并不知道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
等李培清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现在还是觉得浑身都疼,就是那个地方似乎不太疼了,他以为应该是没事了呢。
清醒过来之后,李培清很快就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他屋里的那些貌美丫鬟竟然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小厮在哭哭啼啼的。
李培清烦躁地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因为自己的脸肿还没有消退,连开口说话都很困难,他只能伸手砸了砸床,以吸引那个正在哭哭啼啼的小厮的注意。
小厮果然立刻看了过来,边擦眼泪边走过来:“大少爷,您总算醒了,您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培清瞪了小厮一眼,奋力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表示自己的嗓子眼儿快要干得着火了。
小厮会意,手脚麻利地帮李培清倒了杯水,慢慢扶着他让他喝了两口。
喝完了水,李培清总算能模模糊糊地开口说话了:“糯肿么呢?来福呢?(我怎么了?大夫呢?)”
小厮在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便又开始哭哭啼啼的了:“大少爷您别难过,就算您变成现在这样了,老爷也不会不管您的。”
李培清听得直瞪眼,愤愤地瞪着小厮道:“里别哭,糯佬里肿么呢?里给罗说缩亲苦!(你别哭,我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小厮忙擦了擦眼泪,脸色非常纠结地道:“大少爷,您……您以后都不可能有子嗣了呀呜呜……”
李培清肿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竟然瞬间瞪得不小,他整个人呆愣了一瞬,本就呈现出紫红色的脸上顿时更紫了:“里缩森么?”
小厮简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快趴到床上去了:“大少爷您之前被人给打了呜呜,结果正好就伤到那里了,大夫说您以后都不能……不能呜呜……”
小厮的话太过直白,到但李培清却觉得他的话十分难以理解,他的脑袋在一瞬间变得混乱无比,但就算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他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谁让小厮把话说的太直白了呢!
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过是出去喝个酒罢了,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呢?!
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李培清终于从震惊和愤怒之中找回了少许理智,这件事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谋划的!
李培清以前得罪过的人确实不少,但其中能恨他入骨到这种程度的,他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种可能。
一定是玉屏郡主那个贱人做的,一定是她做的!
想到自己还宽宏大量地想要和那个贱人重归于好,结果她竟然用这样阴狠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李培清便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罗爹呢?(我爹呢?)”李培清边拍床板边道。
小厮的表情顿时更苦逼了:“老爷说让大少爷您好生修养身体,这段日子都不必离开房间了。”
这话虽然不像刚刚的那么直白,但表达的意思也非常清晰,父亲这是把自己当作弃子气质不顾了啊!
这事儿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李培清以后是不可能有子嗣了,但是李尚书还有其他的儿子,李家也不会因此而绝后。
可倘若李家不要命地和安王妃对上,那说不定李家就真要完了,所以对于李家来说,眼下最好的处理手段就算是放弃李培清。
如果李培清还没出事,李尚书或许还不会这么做,那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不是?可眼下李培清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李尚书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在自己昏睡的时候,父亲,或者该说整个李家都已经选择了抛弃自己,李培清便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第526章 想错了
确实,对于李家来说,李培清不可能有子嗣了,但李尚书还有其他儿子,就算是庶子,剩下的也依然是李家的血脉。
但是对于李培清来说,就算李家有再多的血脉流传下去,这其中也不可能有他的骨血了。
这种对比也让李培清感到心寒,在他最需要李家支撑的时候,李家却选择了抛弃他,这样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是李家的子孙、父亲的儿子,而只是一颗棋子。
有利用价值了,就留着,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李家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而此刻除了感到无边的愤怒外,李培清还感到一阵浓浓的悔恨,他想到素素府中那个被自己亲手拿掉的孩子,那是他的骨血啊,他竟然……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唯一的骨血……
如果当时他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哪怕就是晚几天呢,至少他也不至于就这样绝后了啊!
愤怒、怨恨、懊恼、后悔……等等情绪在一瞬间涌上心头,李培清脸上冒着虚汗仰躺在床上,手指死死掐着掌心,脑中渐渐变得一片混沌。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父亲可不是把他当做弃子那么简单,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为了保全李家而把李培清直接丢出去了。
这所谓的丢出去,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不管他了,那样李培清至少还有个容身之处,李尚书想的是,如果玉屏郡主对李培清当真是恨之入骨,绝不可能绕过他,那李家为了表明态度,是不是也该和李培清彻底划清界限?
更甚至于,也许他还可以代替玉屏郡主动手,先一步在自家清理门户?
李尚书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忍心,但比起整个李家,李培清一个人的安慰显然并不算什么了,更何况若非当初李培清背着自己偷偷在外面做出那样的事,也就不会出现眼下这样的局面了。
这些当然都只是李尚书说服自己的借口,但是在这一刻,这些借口偏偏非常好用,他已经快速地把自己说服了。
所以他之所以会犹豫、迟疑,可不是因为他在舍不得李培清这个长子,而是因为他到现在还没完全弄清楚安王府那边的打算。
若是玉屏郡主当真不打算轻易放过李培清,李尚书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但倘若玉屏郡主在这件事后便打算罢手呢?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李尚书再做出所谓的“清理门户”的举动,这非但不能给李家带来什么好处,给安王府的人留下什么好印象,甚至还会因此而背上薄情寡义的坏名声。
试想作为当事人的玉屏郡主都已经不计较了,可作为父亲的李尚书却要把自己的亲儿子逼上绝路,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在一个人完全想不出答案的情况下,焦头烂额的李尚书只能主动给安王府那边送去了拜帖,名头是登门赔礼。
虽然退亲的事已经过去了,但这个借口倒是还算合情合理。
这封拜帖送过去后,安王妃第一时间便拿到了,对于李尚书的举动,安王妃早就料到,当下轻笑一声,直接把拜帖丢到了一边去。
刘嬷嬷往拜帖上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王妃不想见李尚书吗?”
“我当然不想见他,李家马上就要完了,见他还有什么意思?”虽然从未把李家放在眼里,但想到李培清做的那些破事儿,安王妃的语气里还是隐含怒气。
刘嬷嬷淡淡垂下目光,心里对李家虽然谈不上同情,但稍微还是有些感慨,她感慨的是王妃还是太心善了呐,听她这意思,便是打算让这件事速战速决了。
刘嬷嬷本还以为王妃会慢慢来的呢,毕竟李家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敢那么欺负郡主。
“这件事只有真正落下来了,玉儿才能尽快走出来。”安王妃对跟了自己多年的刘嬷嬷自然也十分了解,她其实也想一点点折磨李家,但为了自己的女儿,有些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刘嬷嬷顿了一下,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她觉得郡主对这件事看得很开,尤其是在韩姑娘开解了郡主之后。
不过这件事被外人传来传去的到底不好,早些了了也是好事。
“既然李尚书诚心诚意地登门赔礼致歉,咱们也不好不让人进门,递个回帖就说请王爷晌午才能回府,请他之后过来吧。”安王妃揉了揉眉心,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主动让这张网里钻,我也不好拦着你不是?
安王妃虽然贵为王妃,但身为女子,到底有许多不便之处,若是安王爷不在,她也不好接待李尚书。
刘嬷嬷应声退了下去,临走前把那张拜帖一并拿了下去。
等刘嬷嬷退出去后,安王妃直接去了书房,安王爷正在那里。
安王爷的书房除了他之外,平日里只许安王妃一个人过来,倒不是给安王妃的什么特权,只是他的几个妾室都是小户人家出身的女子,太过小家子气,到了书房也不能安生。
自从有一个妾室失手打翻了他的砚台,弄脏了他的书桌后,他便不许那些人再进他的书房了,而安王妃一向识大体,从未出错过,或是做出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所以这条规矩自然是没把安王妃包含在内。
不过安王妃确实是识大体,就算有了这项特权,每次要去书房找安王爷的时候,也从不直接过去,都是叫下人去通报了安王爷,并得到安王爷的首肯之后,才会过去。
这次也是一样,等到书房那边的回应后,安王妃这才叫下人端着刚泡的菊花茶去了书房,轻轻叩响书房的门。
“进来吧。”安王爷威严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安王妃这才从下人手中把托盘接过来,推门走了进去,外头的下人在安王妃进去后,伶俐地拉上了房门。
“不知妾身可打搅到王爷了?”安王妃一步步走过去,声音轻柔地开了口。
安王爷放下毛笔,抬眸看向安王妃:“我正闲着呢,你正好过来陪陪我,不过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瞧王爷这话说的,妾身也是想过来看看王爷呢,”安王妃并不是不会撒娇,相反的,为了能更稳定自己在安王府的地位,她很懂得适时地撒娇,就如此时,安王爷虽然有些无聊,但显然心情不错,“妾身专程泡了壶菊花茶,想请王爷尝尝。”
安王妃停在书桌一侧,不去看桌上的任何东西,只是将托盘放下,想要亲自给安王爷倒杯茶,结果安王爷一把抓住她的手,稍微用力一拉,安王妃就从侧面到了正面,还一下子坐到了安王爷的腿上。
这让安王妃感到很不适应,若是安王爷的妾室们,这动作并没有什么,但安王妃所扮演的一直都是与安王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王妃,她贤惠、温柔、大度,但最要紧的是要端庄,这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安王爷虽然性子粗犷,但也算是粗中有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对安王妃做出过这样的举动,青天白日之下,直接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来,而且还是在书房这种地方。
安王妃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又立刻停住了,只低着头轻声提醒道:“王爷,这里是书房。”
“我知道这里是书房,我只是觉得……”安王爷的声音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就喷在安王妃的脑后,这让安王妃不适应地稍微动了动身子,却被安王爷抱得更紧了些,“你别动,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安王妃果然不动了,但停顿片刻,她还是尝试道:“王爷可否先放开臣妾?臣妾怕压着王爷。”
“蓉儿,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安王妃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安王妃听得浑身一僵,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完全超出预计的问题了,安王爷简直声音更闷了,“你果然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安王妃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王爷说什么呢?妾身怎么会不……王爷真是多想了。”
“不是的,我心里清楚着呢,”安王爷很受伤似的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怅然,听起来似乎还有少许可怜兮兮的感觉,“你从来都不主动找我,就算有,也都是有正事要和我说,不像其他女人,有事没事儿就爱往本王身边凑。”
从安王爷的口中听到“其他女人”的字眼,安王妃的目光稍微一黯,但转瞬又变得温柔如水了:“妾身只是不想打扰了王爷罢了,王爷当真是多想了。”
“从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我以为你性子便是如此,可直到这次……”安王爷的目光落在面前女子白皙干净的后颈上,看得异常认真,“直到这次玉儿的事发生,我才发现我一直都想错了,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安王妃的心里一咯噔,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她觉得安王爷可能要说出什么她不想听,也不想面对的话了,但她却不知该怎么阻止。
☆、第527章 继续伪装
“王爷,您要不要先喝杯茶,这么放着茶就要凉……”安王妃面前正对着她带来的那壶菊花茶,因此她慌不择路地就这么开口了。
结果话没说完,便被安王爷给打断了:“蓉儿,你听我把话说完。”
安王妃的单名一个“蓉”字,在她刚刚嫁进安王府的时候,安王爷偶尔还会这么叫她,但后来就再也没有这么叫过了。
一般安王爷都不叫她,偶尔必须称呼对方的时候,也会用“王妃”作为称呼,但这次安王爷竟然叫了她的名字,而且还不止一次,安王妃觉得越来越不妙了。
“以前你几乎不主动找我,但每次我过去你房里,你也能照顾得很周全,我便想着也许你性子便是如此,”安王爷的两手在安王妃身前交握,恰好盖住了安王妃放在膝盖上的手,“但这次经过了玉儿的事,我才发现你并非是性子凉薄,你只是不想和我呆在一块儿罢了,或者该说,因为你不在乎,所以从来不会想要见我。”
这番话让安王妃有些无言以对,她本是十分擅长伪装自己的人,在安王爷面前也从未失态、或是词穷过,眼下她若是想要敷衍,也有的是法子,但是在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想要开口都有些困难。
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揭开一半,安王妃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继续伪装下去了,或者该说,她竟然有些不想继续伪装下去了。
“你确实并不想见到我吧?每次你虽然也会端着茶水点心,也会帮我倒茶磨墨,但从来没有一次,你是只为了做这些的,”安王爷深吸一口气,声音多了些戾气,“你不想见到我,却因为有事要和我商量所以不得不如此,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说完这番话,安王爷突然收紧了手臂,有些用力地抱住了安王妃,安王妃吓了一跳,却只是稍微僵硬了身体,并没有给出其他的回应。
安王爷一向是性子粗犷的人,但是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感性了:“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去其他女人那里?”
这话问得太突兀了,安王妃的身体顿时僵硬得更厉害了,之前的问题已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问题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幸好安王爷也没有等着安王妃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从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也从来不会抱怨,对于那些女人的话,我从来没当一回事。可是当我站在父亲的身份上,面对着玉儿的亲事,看到李培清那副德行,我才意识到原来一个男子的三妻四妾竟然是这么可恶的一件事。蓉儿,你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吧?”
安王妃想了想,玉儿青睐李培清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但安王爷却到了这个时候才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么想着,安王妃也就这么问了:“王爷为何此时说出这番话来?如今玉儿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这次轮到安王爷浑身僵硬了,他闷闷的声音从安王妃身后传来:“我一直以为你并不在意这件事,而且你也会让我多去那些女人那里啊。”
“王爷这样做并没有做。”安王妃抿了抿唇,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委屈的感觉,让她不太想如从前那般事事顺着安王爷,她仔细想了想,不禁自嘲地笑了,这种感觉大概就叫做“恃宠而骄”吧?
因为安王爷今日说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话,所以她便觉得自己有资格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了,这当真是可笑啊,她何时变得如此幼稚了?
想必定然是因为韩度月那丫头的缘故,因为她对玉儿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就连自己也受到影响了啊,安王妃继续自嘲地想着。
“没有错吗?但是你真的毫不计较吗?”安王爷松开手,掐着安王妃的腰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蓉儿如果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如此反对玉儿和李家的亲事?怎么会用那些手段对付李培清那小子?蓉儿,你其实也是在乎这件事的吧?”
安王爷虽然把很多事都交给安王妃打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当初便该想到自己的妻子对于这件事应该还是在意的,只是安王妃对一切都表现得太过淡然了,才让他到此时才想到这样的可能。
也许蓉儿并不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只是不能表现出来罢了,就像他身为王爷,纵然表现得再不拘小节、性子粗犷,也很清楚很多事都是不能做的。
“蓉儿,你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不想见我,还是因为你不能表现出在乎我?”安王爷直视着安王妃,一字一句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王妃心头的思绪有些乱,她不再敢去看安王爷的眼睛,却也不敢避开,眼下她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呢?是继续从前的伪装,还是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在这种情况下,安王妃大概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心动,但她却也因此而愈发害怕,如果她说了实话,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甚至可能让自己失去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安王爷是在她刚刚嫁进安王府的时候说出这些话,安王妃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但眼下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她不再是那个还对感情充满憧憬的少女,她还有了必须要好好保护的女儿。
如今她实在有太过的顾虑了,这让她很难依照自己的本心行事,因为她太害怕失去。
“王爷说笑了,妾身怎么可能不在乎王爷?只是平日里王爷政务繁忙,妾身总担心会打扰了王爷,这才不敢多加打扰。”终于找到答案,就算不是内心真正想要的,安王妃也能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认真说出来。
安王爷还是看着安王妃,一直看到她的眼底身处,但他能看到的却只有盈盈的笑意,这笑意使得一股郁气从安王爷的心头升起,让他瞬间冷下脸来:“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吧。”
安王妃垂眸站起身,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犹豫和惶恐,她福了福身,面带浅笑地退了出去,她的笑容一直延续到回到自己的院子,但两只手早已紧紧攥住,才修剪过的指甲几乎快要嵌入掌心了。
刘嬷嬷一路跟着都没敢开口说话,等到安王妃的神色完全平静下来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妃,不知王爷那边是怎么安排的?”
安王妃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我没同王爷说起那件事呢。”
刘嬷嬷便不说话了,主子的私事若是愿意说,她便听着,若是主子不想说,她也没有询问的资格和道理。
“把送回帖的人叫回来吧,这件事我另有安排。”安王妃是不指望让安王爷出面了,但是这件事事关玉儿,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那边回帖正准备着,还没送出去,刘嬷嬷闻言忙应了一声要退出去,却又被安王妃给叫住了:“玉儿那边如何了?”
“郡主在别苑歇息了一晚,大概今日傍晚回来。”刘嬷嬷答道。
安王妃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只是挥了挥手:“下去吧。”
等刘嬷嬷退出去了,安王妃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个略有些古怪的笑容,方才那一瞬间,她竟然升起了和韩度月那丫头聊聊的念头,她可真是糊涂了。
没办法请李尚书过来府上一叙,安王妃只得请人代笔给李尚书写了封信,信上的内容简直直白到不行,但其实也隐晦到不行,丝毫没有提及李培清,只是说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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