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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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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与伏藏可以说是西藏地区最为神秘的超自然现象,若是转世一说虚无缥缈,伏藏便具体且神奇得多,在藏区,有些十几岁目不识丁的小孩病后或一觉醒来,竟能说唱几百万字的长篇史诗,至今没有人能够对这一现象给予科学的解释。
唐离听到铁莘的问题也不由自主地盯住了秦麦,目光中现出强烈的好奇,她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也感到不可思议。
秦麦瞥了一眼陈教授,自嘲地笑着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坚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
陈教授又气又笑地瞪着他笑骂道:“臭小子,你这个时候反倒正经起来了,你却忘记当年在课堂上给同学问卦占卜的往事了?你最喜欢鼓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知道什么快给我们讲讲,老头子我也好奇的很哩!”
秦麦呵呵一笑,不再推辞,“从字面来看,所谓伏藏是指埋伏之宝藏也,这个词最早用于藏佛宁玛派,教徒在宗教遭受劫难时将经典器物藏匿起来,日后重新挖掘出来,分为书藏、圣物藏和识藏。书藏即指经书,圣物藏指法器,最为神奇的就是识藏,据说当某种经典或咒文在遇到灾难无法流传下去时,就由神灵授藏在某人的意识深处,当有了再传条件时,在某种神秘的启示下,被授藏经文的人就能将其诵出或记录成文。”
铁莘啧啧称奇,唐离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听说伏藏是在郎达玛灭佛后才出现的?”
“早得多!”秦麦啜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道:“事实上不光藏传佛教有伏藏,苯教亦有,印度亦有,只不过名称不同而已。。。。。。你刚才说什么!”秦麦心头电光石火间如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声音陡地提高了许多。
唐离与秦麦距离最近,被他突然叫声吓了一跳,疑惑地注视着秦麦不解道:“哪一句?”
秦麦却又不说话了,眼睛不觉间微微眯了起来,自言自语喃喃道:“松赞干布灭象雄、郎达玛毁佛、吐蕃崩溃、古格建立,象雄时期的唐卡。。。。。。”
他的声音极低,就连唐离也只隐约听到了象雄、灭佛和唐卡几个断断续续的词汇,忍不住追问:“麦子,你想到了什么?”
沉思中的秦麦却压根没有听到唐离的问题,那模糊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后便无迹可寻,隐隐约约地觉得某些线索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却偏偏把握不住。
直到唐离问出第三遍,秦麦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反问道:“嗯?什么?”
“我还没想好。。。。。。”对于唐离的问题,秦麦只能苦笑着无奈耸肩。
“通知黄平,后天出发。”直到深夜十点多四个人的座谈才算告一段落,铁莘还要回到宾馆盯着黄平,而秦麦则要送陈教授与唐离返回住处,分手时秦麦嘱咐铁莘,“那只老狐狸必定不会安什么好心,一定要盯住了!”
两个人先将陈教授送回了家,在老人充满了笑意的注视下,唐离和秦麦讪讪地告辞,转身之际,秦麦分明看到了自己那位为老不尊的老师诡笑着朝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几近午夜的天空月朗星稀,四下里寂静无比,就连虫豸似乎也睡着了,两个人被这种极致的静谧感染,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连脚步都不知不觉地放得轻了。
出奇协调的步调绝非刻意而为,两条拖得长长的影子在二人身后纠缠依偎,就这样漫步而行至小巷口,微风抚过,茂密的柳枝轻柔摇摆着唰唰轻响,受到了惊吓的小虫发出几声疏落的鸣叫,待风一停,一切再次归于安静。
两口人心有灵犀地对视轻笑,秦麦看着月光下的那张清丽脱尘的容颜几乎痴了,甚至不舍得眨眼。
“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了,但是,麦子,我还是要说谢谢你!”唐离被秦麦看得心头小鹿乱跳,微微羞赧地侧头躲过了他的目光,抬手将额头被吹乱的几绺长发拢归耳后,趁机平缓了一下悸动的心情轻声说道。
秦麦用干咳掩饰自己的失态,“有些话说多了可就是虚伪了。。。。。。”顿了下秦麦苦笑摇头:“何况你开出了高昂的报酬。”
唐离轻轻地撇了撇嘴角,知道秦麦对分给他股份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心中暗笑他率真得可爱,狡黠地朝秦麦眨了眨眼睛道:“我是商人,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秦麦不解地歪头望着唐离,唐离却不急着解释,伸手扯下了一片青翠的柳叶,放在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舒坦地长吁道:“正所谓乱世藏黄金,盛世藏古玩,中国改革开放十年,经济快速发展,古玩市场发展势头猛烈,这个行当无疑是极具潜力的。”
“这没错。”秦麦点头道,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是你完全没有必要分给我股份,而且那份额也太多了些。”
唐离得意地咯咯笑道:“这就叫物有所值!我只需要投入些钱,铁莘在北京的古玩圈子里人脉深厚,而你则是鉴定方面的大行家,我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坐等收钱就好了,这难道还不算是大赚一笔?”
秦麦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后才点头道:“这话听起来倒像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
唐离随手把玩着柳叶,听到秦麦的话抿嘴微笑不说话,秦麦却挠了挠头,表情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惜我怕要让你失望了。”看到唐离疑惑的眼神,秦麦苦笑解释:“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干私活。”
唐离见秦麦不再反对接受古董店股份的提议,心中喜悦不已,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股难掩的快乐,她觉得有这样一件事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就算西藏之行结束也不需担心在没有与秦麦接触的接口了。
自小在西方开放而自由的环境中成长的唐离在感情方面远比国内的女子大胆的多,尽管与秦麦相识不过数天,可她对这个博学正值、文静秀气的年轻人已经生出了强烈的好感,只是骨子里东方女子的矜持和骄傲使得她无法太过主动。
秦麦的智商是毋庸置疑的,可情商方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平生唯一一次短命的恋情亦是在同学的撮合下懵懂而行,他看着月光下唐离笑意盈盈的模样,只觉得她开心自己的心里就莫名的满足。
实际上秦麦对唐离亦有感觉,这个女孩的坚强勇敢让他钦佩,脱俗的美丽和雍容的气质也让他怦然心动,可那次不成功的恋爱给秦麦留下的阴影却是深远的,中国人千百年来讲究的“门当户对”深入人心,而秦麦觉得自己与唐离显然悖离了这个基础。
月光下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地并肩而行,深夜里街上的行人异常稀少,偶尔会有疾驰的车辆在两人身边急匆匆呼啸而过,一对年轻男女的内心里却平静而安详。
陈教授家距离唐离下榻的宾馆不算很远,却也并非极近,可秦麦觉得永远匀速的时间像是突然发生了异变,只不过一眨眼竟然到了。。。。。。
“上去坐坐?”两人在宾馆门口站立了良久后,唐离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期盼地问道。
秦麦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要答应的话在出口时却完全变了模样,“还是算了吧,时间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后天就要出发了。。。。。。我还要准备一下。”
看着唐离穿过宾馆的旋转门,秦麦转身坐上了出租车。。。。。。
西藏,地处世界上最大最高的青藏高原,平均海拔超过了四千米,有“世界屋脊”之称,境内山脉纵横、河流湖泊众多,面积超过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一百多万人,一九五一年和平解放、一九六五年设立西藏自治区。
历史上的西藏在唐宋时被称为吐蕃、明时称作乌思藏、清初称卫藏,“西藏”一词最早出现于清康熙二年,而后正式定名为西藏,沿用至今,因为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与中原地区迥异,所以藏地在外界眼中神秘而独特。
古格遗址位于阿里地区的扎达,交通极其闭塞,从北京到扎达,一条路是从新疆叶城经新藏公里到狮泉河,除此以外便是从拉萨到阿里的南北两线。
因为大部分设备需要从拉萨文物局调用,第一条路不在秦麦几人考虑的范围之内,而秦麦、唐离与陈教授商量后决定沿着二十五年前唐天华三人走过的路线进发,也就是南线,比起北线,南线虽然在路程上近了几百公里,却更加难行,也更荒凉。
六月一日,清晨,秦麦早早地收拾妥当,一套八段锦还没打完门外便传来一阵舒缓的敲门声,秦麦打开房门,眼前不由一亮:唐离身着一套合体的橘黄色冲锋装,头戴白色遮阳帽,一副茶色镜罩住了小半的脸庞,平日里散开的披肩长发都收在帽子里,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还多了几分俏皮,比起穿着时装时的妩媚又是另一番味道。
秦麦眼神中流落出的欣赏让唐离心中喜悦,嘴里却揶揄道:“干嘛?房间里藏美女了?”
“啊?哦!没有。。。。。。”秦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堵在门口实在失礼得很,慌忙侧身讪讪地摆手道:“快请进。”
“喏!这是你的!”唐离有些好笑地看着手足失措的秦麦,将手上的塑料袋递了过去。
秦麦伸手接了过来,略翻看了一下,那是一套相同款式、相同颜色的冲锋装,这个牌子的户外服装向来以质量、性能和价格著名,连遮阳帽亦是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一副与唐离自己所戴的同款墨镜。
秦麦说了句谢谢,等到唐离走进房间才看到她身后背着一只鼓鼓的硕大黑色登山包,这种登山包是按照人体弧度设计,长且细,不仅适合长时间背负而且不会影响到四肢头颈的动作,这样专业的装备在国内十分少见,秦麦不由多看了几眼,唐离却误会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里面都是一些针对高原反应和突发状况准备的特效药品,虽然麻烦些,却是有备无患的。”
在唐离的催促下,秦麦换了衣服,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唐离只比秦麦略矮了两分,从背后看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唐离显然对这个效果很满意,开心地皱起鼻翼朝秦麦做了个鬼脸,调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嘴里喝道:“出发!”这让秦麦再次看到了拍卖会上那个精灵般的少女。
两个人赶到陈教授家,在严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下,秦麦无数遍承诺一定会照顾好老师,离开时,秦麦只觉得口干舌燥,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老师啊,您这次可要听我的指挥!我可得了师母的上方宝剑了!”秦麦很郑重地对陈教授说道,“如果出现不良反应您必须马上返回来!”
陈教授满脸兴奋,哈哈一笑道:“又不是没去过,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
秦麦无奈地看着红光满面的陈教授,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决不能任老师胡闹,稍有不妥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按照约定,黄平与铁莘将会直接到机场与三人汇合,秦麦等人赶到机场时距离飞机起飞还有近两个小时,国内的航空业远不如铁路发达,机场里冷冷清清,三人等了半个多小时,远远地看到入口一行人走了进来,秦麦的视觉敏锐,立刻认出了为首那个高大健硕的正是铁莘。
“他们来了。”秦麦站起身,唐离抬头注意到秦麦的眉头皱了起来,“有问题?”唐离问道。
秦麦朝铁莘挥了挥手,嘴里应道:“那两个外国人似乎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铁莘一行人步速极快,说话间与秦麦三人之间的距离大大缩短,唐离和陈教授也看到了跟在铁莘和黄平身后的那两个人,一个是黝黑发亮的黑人,另一个却是顶着头惹眼红发的白人,虽然不如铁莘高大,却要比普通人粗壮许多,两人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装。
三个铁塔似精悍的汉子甫一出现在大厅内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尤其是当先的铁莘怒气冲冲,直奔秦麦三人而来,看上去倒像是要找麻烦似的,几个保安按着腰间的警棍迅速靠拢过来。
“迟到了。”秦麦对走到面前的铁莘说道,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两个外国人,目光最后停留在黄平面上。
仅仅一眼,秦麦便感觉到这两人身上流露出的冰冷气息,那是一种来自直觉的判断,两人面无表情,尽管大厅里的人不多,这两个人的身体却紧绷着,像是随时准备着发动攻击,仿佛捕食的猎豹,虽然看不到他们墨镜下的目光,秦麦却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在观察自己。
黄平连连弯腰点头,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劳三位久等了,是因为要等这两位朋友。。。。。。”黄平说着指了指身侧的两人。
铁莘两颊横肉突突抽跳,眼睛发红地瞪了眼黄才对秦麦道:“干他娘咧!这老贼货今天早晨突然说这一路上不太平,非要搞两个保镖!”
秦麦似乎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想只怕黄平此举并非突发奇想,应该早在当日饱尝了铁莘的老拳后便着手安排了,这两个人可不是那天绑架自己与唐离时的几个小混混能比的,在他俩的身上秦麦感受到一种酷似军人的气息。
只是黄平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抑或是为了某一天对自己几个人下手?还是兼而有之?思念转动间,唐离已经忍不住冷冷地发出一声冷哼,讥讽道:“黄老先生还真是爱惜自己的生命啊,不过如果真是处于安全考虑,或许你根本就不该回国。”
黄平陪着笑连连解释自己这么做是处于为所有人的安全考虑,西藏民风彪悍,环境恶劣,人烟稀少,这两位专业的保镖有着十分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势必会为此行提供帮助。
按耐不住的陈教授跳了起来,气鼓鼓地对黄平嚷道:“放屁!藏民们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我们不需要也欢迎他们!”
“这个。。。。。。”黄平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眼中一闪即逝的恼怒并没有逃过秦麦的眼睛。
秦麦思绪转动,片刻间便做了决定,毕竟黄平是当年诡异经历唯一仅存的人,许多事还要借助他,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没有后顾之忧才会尽力而为是人的通性。
“老师,您也别太激动,毕竟黄先生是出于对我们的安全考虑。。。。。。”秦麦先安慰恼怒的陈教授。
“是啊!是啊!”黄平连连附和,“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铁莘张嘴刚要说话,看到了秦麦朝自己眨了下眼睛,虽然不清楚秦麦的意图,却还是将满肚子的怒火憋了回去。
秦麦的话等于表态他接受了这两个所谓的保镖的加入,其他人虽然心有怨气,却因为对他的信任和信服而不再反对。
“不过,黄先生,这两位的费用可要由您一个人负责喽。”秦麦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黄平,开玩笑般地说道。
黄平笑得两颊松弛的皮肉颤抖不已,很豪迈地摆动手臂,大方地说钱是小意思,此行所有费用由他包了。
秦麦一直认为黄平对当年经历的讲述隐瞒了些重要的东西,听到他说这句话时,这个念头不由再次冒了起来,他觉得黄平处心积虑甚至不顾生死入藏,决不是仅仅只为了他所说的宝藏,但以金钱计算,黄平现在的财富足够他挥霍到死了吧?
办理了登机手续,一行人走进了登机通道,秦麦瞥了一眼拖后半步跟在黄平两侧的两人,随意地问道:“这两位看起来可都不简单啊,黄先生也不给我做个介绍?两位朋友打哪来的呀?”
黄平支吾了一下干笑着说道:“他们是美国人,曾经在哥伦比亚当过兵。。。。。。”指着那红发白人道:“他叫卡恩,外号叫枪王。。。。。。”又指了指黑人,“他叫瑞斯,外号叫黑狼。”秦麦注意到叫瑞斯的那个黑人后脖颈处有一道并不明显的疤痕,看起来应该利刃留下的。
哥伦比亚——秦麦脑海里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毒品和军火,还有那个自称为G产主义革命组织却从事着恐怖活动的左翼游击队“哥伦比亚革命军”。
只是秦麦却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两个人正是来自这个著名的组织。
那个叫卡恩的白人,外号枪王,显然枪法十分出色;而那个绰号黑狼的瑞斯特长就不太好判断了,狼——生性冷酷而狡猾,这个人并不容易对付,秦麦暗暗思忖着,不着痕迹地放缓了脚步,与落在最后的铁莘并肩而行。
“动手了?”秦麦低声问道,他对铁莘的脾气清楚无比。
“嗯!”铁莘闷声应道。
“怎么样?”
铁莘沉吟了一会儿,郑重地回答道:“空手的话,一个没有太大的问题,两个怕是不成。”
秦麦微微点了下头,这就是铁莘的优点,永远能分清楚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什么事情必须认真,铁莘当兵时可是全师的搏击冠军,这两个人的战斗力有点出乎秦麦的预料,不知道黄平从哪儿找到的,不过短短的一周时间不光找到了两个高手,而且办妥了一切手续,金钱有时候真的有着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魔力,要知道对于外国人入藏,国家控制的是非常严格的,需要得到特别的审批。
铁莘也有着与秦麦相同的怀疑,侧头朝身旁的秦麦低声音道:“不知道黄皮子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两号高手,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军人,简直就是机器!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生死的人绝对不会有这种杀气,我保证他们肯定都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我看更像杀手。”
最后这句话铁莘本来是无心之语,秦麦的心却禁不住一跳,暗暗苦笑,黄平该不是真的找来了两个杀手吧?
虽然从一开始秦麦就清楚地知道与黄平之间都在互相利用算计,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在玩火,毕竟在今后一段时间里七个人要朝夕相处,要时刻防备着两个杀伤力极强的隐患实在是件太劳心伤神的任务了。
不过至少在到达古格遗址前,不需要担心黄平,他需要这些人帮助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秦麦又嘱咐了铁莘几句后快走几步追上了唐离,后者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望着前面成品字形的黄平和两个保镖低声嘟囔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仿佛黑白双煞似的两个保镖身形高大挺拔,走在最前面的黄平身材则消瘦得很,偏偏步伐迈得很大,看起来很有些狐假虎威的意味。
秦麦不禁苦笑,他自然能听出来唐离话语里透露出的埋怨,凑近唐离的耳边笑道:“《老子》里有一句话叫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唐离多精灵剔透,立刻明白了秦麦的打算,其实这个道理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感性的她们往往喜欢以自己的好恶决定态度,她对这两个人的第一印象差极了,自然而然便认为秦麦不该答应黄平留下他们。
“你总是有理的!”唐离心里虽然认同了秦麦的话,嘴上却没有轻易放过他。
“黄平可不是小白兔,他是只老狐狸!”秦麦看不见唐离眼中蕴含的笑意,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认真地解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安他的心。”
唐离没想到秦麦居然没听出自己的玩笑话,又好气又好笑地给了秦麦一记白眼,还没等她说话,身后的铁莘大嗓门突地在两人耳边炸开了:“他娘的!老子才看到唐大小姐和麦子的衣服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哩!这套行头招风得很,我的呢?”
铁莘一边说着,一边抖着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作战服,看样子似乎马上就要把它脱下来。
唐离没好气地回头瞪了眼铁莘,“没有你的。。。。。。怪不得别人,压根就没有你这么大码的。”
铁莘满脸的期盼登时变成了失望,嘟囔着老子命不好,爹妈都是精致的人儿,偏生把自己生的这般粗大,连做衣服也要比别人多费许多布料。
秦麦伸手拍拍铁莘的肩膀道:“等到了拉萨我到局里给你要一套。。。。。。”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下,看到铁莘惊喜的表情,秦麦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长这么大铁莘还是头一次坐飞机,充满了新奇,脚步越迈越大,超过秦麦和唐离赶到了陈教授身边,与老人开起了玩笑,他对陈教授可没有什么师生之间的敬畏,揽住陈教授很猥琐地说老头儿,我这次也算是你们局里的编外人员了吧?有没有酬劳?就算不给奖金,工资总该有的吧?你看咱们是计时还是计件啊?要不然按照路程长度算也成。
陈教授仰头透过厚厚的镜片打量了一番铁莘后认真地回答:“我听说了唐离那丫头给你许下的报酬,你这算是被她雇佣,你不提我还忘了,这机票钱你啥时候给我啊?”
铁莘立刻暴跳如雷,指着秦麦叫道:“那股份也有麦子一份,这该怎么算?”
陈教授用可怜的眼神注视着铁莘,“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就看不出来人家两个人发展态势?我看这不过是左手转右手的事儿!”
铁莘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嘿嘿奸笑着说老头儿你也觉得麦子和唐大小姐有戏?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陈教授欣然点头。
唐离和秦麦看着铁莘与陈教授两人勾肩搭背窃窃私语,不时发出两声贼笑,不禁对视苦笑摇头,唐离更是感到不可思议,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想到作为一位权威的学者、考古界泰斗,平素里不苟言笑的陈教授竟然有着如此“活泼”的一面。
从唐离古怪的表情里秦麦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个。。。。。。老师和铁莘很投缘的。。。。。。”
飞机经停成都,飞抵拉萨上空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了,拉萨市并不大,坐落在玛布日山上布达拉宫巍峨壮丽,红白相映,在夕阳金色的余晖中仿佛罩上了一层夺目耀眼的神光,安详而庄严,千年的时光凝集了它的厚重,像一个历史的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西藏大地千百年来的兴衰,藏地子民的聚散生死、王朝政权的变换更迭。
秦麦的心被奇妙的感觉满满地充斥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座凝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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