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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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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成雄众人早就熟悉了,林玉菲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外貌很普通,不过眉眼之间透着股英气,该是位飒爽巾帼。
三个人一起朝陈教授问好。
铁莘诡笑着朝那个叫管羽的中等身材、小鼻子小眼的男青年挤了挤眼睛道:“兄弟,你的外号是不是叫二哥啊?”
众人皆是一愣,管羽看起来性格应该很腼腆,与开朗的穆成雄刚好成了对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铁莘道:“我、我、不叫二哥。。。。。。”
彭施民好奇地问铁莘:“铁老弟怎么会说小管的外号叫二哥呢?”
“彭大哥,别听铁莘胡说,他说的是关羽。”唐离白了铁莘一眼笑着说道。
彭施民恍然大悟地哈哈大笑说铁老弟真是幽默,又叫过来三个助手指着陈教授介绍说这位是中国考古界殿堂级的泰斗人物,你们可要多多请教,又指着秦麦,笑容中多了两分戏谑:“这位可是当年叱诧京城的大才子!至今校园里还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亦是陈老的关门弟子,陈老号称桃李三千,门下四子,这个秦麦可是排在第一呢!有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美誉。”
秦麦苦笑着摇头道:“听吴书记说你这些年变了不少,我怎么觉得你这张嘴越发刻薄了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寒暄过,陈教授年纪最大,可性子却是最急,直接切入主题,问彭施民究竟有什么重大发现。
彭施民的脸色也郑重起来,将陈教授等人拉到桌边,指着桌上堆得十分凌乱的照片道:“老师,这次很可能是重大发现呢!”
秦麦浏览着照片道:“如果能确定西女国真的存在过,的确是个轰动性发现了。”
彭施民从照片堆里拣出一张道:“看这张!”
照片是一副壁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时光,壁画的颜料已经脱落得所剩无几,依稀能看出来是一位手拿权杖,头顶高管,端坐在王座上的威严君王,这人束腰高胸,长发垂于双肩,显然是位女性。
“这是。。。。。。女王?”唐离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陈教授和秦麦都是一振,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了对方抑制不住的激动,东女国位于昌都地区,与阿里相距千里之遥,自然不可能翻山越岭到纳木那尼的山峰上开凿洞穴卷书壁画,而这画工线条简洁却十分流畅逼真,显然有着极高的造诣,陈教授几乎是从彭施民的手里抢过了照片,扶着近视镜观察了足足有一分钟,才颤声道:“小秦,只怕这次你我真的要为施民喝彩说恭喜了!”
陈教授的话无疑等于他认为彭施民的确发现了西女国曾经存在的证据。
接下来的照片中,有的是劳作的场面、有激烈的战斗场景,甚至还有一幅送葬的壁画。。。。。。
虽然陈教授不是藏史专家,但他是一位文物鉴定的权威,尽管只是照片,但是窥一斑而知全豹,陈教授几乎一眼就判定这幅照片中的壁画绝非后世伪造,有的高手可以人物地对物件进行做旧,但是那股经过历史沉淀而散发出的气息却是极难做出来的。
在陈教授所知道的行家里,还活着的秦麦或许能做到,但是显然这与秦麦无关,其他的已经逝去的那些高手跑到藏地最偏远的地方伪造这样的壁画简直不可想象。
“应系真品。”秦麦比陈教授更沉稳,又仔细观察了十几张照片后,郑重地做出了判断。
彭施民这回可是真的激动起来,黑里透红的脸膛隐隐地散发着光彩,他时刻期盼陈教授与秦麦的到来就是因为他们是文物鉴定的权威,那双火眼金睛下赝品难逃,这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目前国内最权威的鉴定专家,二人的话让两天都处在焦灼状态的彭施民大大地松了口气,穆成雄与管羽、林玉菲也激动得热泪盈眶。
“彭大哥,你们在这里都发现了什么?”秦麦指着那些壁画照片问道。
彭施民微微滞了下,苦笑着叹了口气:“除了壁画什么都没有。。。。。。”
陈教授兴奋地搓手道:“明天要去那洞穴里看看。”
铁莘的眼睛瞪得溜圆,摇晃着彭施民的胳膊追问道:“那雪人呢?”他对什么女国壁画可不感兴趣,让他好奇的是穆成雄口中所说的雪怪。
“喏!”彭施民翻了两下,拣出来一张照片摆放在秦麦等人的面前,“那些雪人的动作极快,迅疾无比,我们只抓拍下这两张背影,只可惜都不清晰。”
听到是雪人的照片,四个脑袋凑成了个圈,这是一张雪地里的照片,拍照者很可能处在奔跑的途中,使得画面有些发虚,就像一串幻影似的,雪地的远处有七个白点,看上去毛茸茸的似乎长着厚厚的绒毛,其中四个分别横架着一红、一黑两个人。
其实如果不是穆成雄曾经说过,谁也看不出那一黑一红是两个人,距离太远,影像也太不清晰了。
“这就是雪人?”秦麦皱眉问道,从照片上根本看不出雪人的具体形象,就算只是背影,也分不清哪里是头颅、哪里是四肢,而且没有具体的参照物比照,也无法看出雪人的高矮胖瘦,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个滚动的雪球。
彭施民苦笑道:“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太紧迫了,要不是听到那两人喊救命,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到后来我们也是寻着他们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才找到冰崖附近的。”
“是谁最先发现他们的?有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秦麦扫视了一圈彭施民和他的三位助手。
林玉菲举手道:“是我最先听到的,当时是中午,我们正下山要吃午饭,还没转过山脚就听到有个女人在喊救命,我就叫彭科长他们一起追过去,转过山脚就看到这些雪人抬着两个人——听呼救声应该是一男一女,年纪应该都挺年轻的,这些雪人的个子都不高,据我目测也就一米左右吧,可是他们的力量和速度都很快,两个雪人抬一个人跑的飞快。。。。。。不过具体的长相我没看到,只是。。。。。。”林玉菲顿了下,脸上现出犹豫的表情。
“只是什么?”秦麦追问道。
林玉菲咬了咬嘴唇道:“我看到他们都、都长了尾巴!”
铁莘嘿了一声道:“难道是猿人?”
“不!”秦麦端详着那张照片里雪人隐约的背影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他们长了尾巴,他们的身上是不是有着黑褐色的斑点?”秦麦望向林玉菲问道。
林玉菲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像是对秦麦的问题感到极度的震惊,过了半晌才用匪夷所思的目光凝视着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有些单薄的好看男子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以前见过雪人?”
她这么一说就等于承认了秦麦的问题:那些雪人的身上确实如同秦麦所说的长有黑褐色的斑点,这次不光彭施民等人感到惊奇,就连陈教授、唐离和铁莘都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盯着秦麦。
照片上连雪人的四肢都无法分辨,更别说看清它们的身上有没有斑点了,这与视力好坏无关,因为照片上根本没有显示。
秦麦失笑道:“我这次也是第一次来西藏,去哪里见雪人去?”
唐离脱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上有斑点?”
秦麦呵呵一笑,道:“如果不是林研究员说它们长了尾巴我也想不到,我想我们的思维走错了方向——都以为那些雪人天生长了浓密的毛发,但是为什么不能是它们穿的衣服呢?”秦麦顿了顿接着说道:“白底灰褐色斑纹,长长的尾巴,在西藏只有一种动物符合这种形象。”
“雪豹!”林玉菲眼睛一亮,失声叫道,秦麦暗暗点头,彭施民这三位助手可以说各有千秋,穆成雄开朗、管羽细致,而这个林玉菲虽然是女性,可思维倒特别的敏锐。
“难道是雪豹群猎食?”铁莘吐了吐舌头。
唐离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你见过扛着人跑的雪豹吗?”
林玉菲坚定地道:“听秦老师这么说我到觉得它们真的有可能穿的是雪豹皮制成的衣服,但肯定不是雪豹,因为我看到了它们是直立着奔跑的,而且双臂出奇的长。。。。。。”林玉菲比划了一下,“差不多要超过膝盖了,我还听到他们发出了一种很奇特的声音,就像某种语言。”
唐离突然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住在这里不害怕吗?”铁莘很好奇地问唯一的女性林玉菲。
林玉菲眼中闪过一抹惊惧,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说不害怕是撒谎,自从见到了这群怪物后,她的耳边时常想起它们凄厉的呼喝和那被掳两人惊心动魄的呼救声,昨夜几乎彻夜未眠。
“彭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秦麦也看出林玉菲几个年轻人流露出的恐惧,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到更好奇是谁下到冰崖下的石洞内的,这份勇气着实令人敬佩。
彭施民没有马上回答,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眼望向陈教授和秦麦:“我也是很犹豫的。。。。。让我就此放弃,我心有不甘,但是继续探察又害怕出现意外。。。。。。”
铁莘哗啦一声将背挎在身后的长枪抓到了手里,大咧咧地嚷道:“怕个鸟!我就不信这怪物再快还能快过子弹不成?”
秦麦生气地瞪了铁莘一眼,警告他不许胡说,这件事非同小可,按照彭施民等人的讲述那些雪人很可能会对人的生命造成威胁,若是不管不顾地闯进去,真的酿成惨剧可就是重大事故!
彭施民捕捉到了秦麦的眼色,心里微微觉得有些丧气,转念一想明哲保身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此行的负责人是他彭施民,陈教授与秦麦不过是友情支援,真的立了功,功劳都是他彭施民的,若是出了事,只怕大家都难逃干系。
“这件事我看就暂时放放吧!”彭施民挤出个勉强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时无异地对秦麦和陈教授说道,“倒是老师和小秦你们此次去一号遗址的工作很紧急,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让成雄送送你们!”
秦麦和陈教授不由都愣住了,不知道彭施民怎么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难道他决定放弃了?
尽管彭施民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可话里还是音乐透着些许忿然,在看他眼底若有若无的疏淡,秦麦不由得在心里苦笑,知道是彭施民误会自己了。
“彭大哥,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该知道我秦麦是个什么样的人吧?”秦麦含着淡淡的笑对彭施民说道,“我自忖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却也决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秦麦这句话说的清清淡淡,脸上还带着几分柔和的笑容,可听到彭施民耳朵里就像一把抡圆了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头。
面红耳赤的彭施民连眼睛都羞红了,连连朝秦麦拱手赔礼道:“老弟!是哥哥我小心眼了!莫怪!”
秦麦与陈教授相视而笑,彭施民的变化的确太大了,甚至让人担心他的内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看起来变得只是外貌。
陈教授指着彭施民笑道:“大老远把我们诳来不就是为了多几个苦力吗?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彭施民摩挲着颏下坚硬的胡茬,苦恼地道:“老师,麦子,其实请你们来一是为了确认这壁画的真伪,再来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老师见多识广、麦子思虑缜密,说实话我现在着实是左右为难啊!”
秦麦暗暗点头,这几年彭施民的确成熟了许多,若是以他当年的脾气便是只有一个人,只怕也要钻进去瞧个明白清楚的,秦麦的心头猛地一动,苦笑着摇头,他刚才还在想谁有这个胆量下到石洞内,竟然把这个彭大胆给忘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舍不得的!难不成想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打头炮不成?”陈教授笑骂道。
秦麦思忖了片刻,严肃地缓缓道:“此事的确存在风险,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无须讳言,每个人都有权知道。”秦麦说着目光从穆成雄、管羽和林玉菲的脸上一一扫过,确认他们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三人神色各异,略迟疑了一会儿纷纷点头,表情自己清楚。
秦麦笑了笑对彭施民道:“说实话,如果不进去亲眼看看,我怕会遗憾终生的。。。。。。”
彭施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大声附和道:“就是这样!昨天如果不是这帮小子死命拉着我,我怎样也要进去走一遭的!”
“我想可以下去,不过必须要安排得妥当。。。。。。”秦麦做出苦苦思索的表情沉吟道。
彭施民大手一挥,不负责任地道:“我知道运筹帷幄这种事你最擅长,我听你的了。”
秦麦立刻推辞道:“那可不行,老师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指挥!”
陈教授眼珠转了转,一指秦麦斩钉截铁地命令道:“好!一定要我指挥,那我就命令由你全权负责安排调度!”
说完,老头嘿嘿坏笑起来,自以为很聪明地把这难挑的担子丢给了秦麦,却没料到秦麦等的就是这句话!
秦麦皱着眉头无奈地望着陈教授道:“老师,我哪有胆子指挥您啊?到时候您不听,我也没有办法。。。。。。这个总指挥我可干不来!”
陈教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竟然算计到自己的头上来,眼睛一瞪,恼道:“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蛮不讲理?好!今儿咱就立下军令状,所有人服从秦麦的调度,违反者。。。。。。”老头儿咬牙发狠道:“开除出队!”
秦麦等的就是这句话,脸色一肃,认真无比地问陈教授:“老师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陈教授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撑,直到秦麦说出接下来的安排,老头儿怔了片刻,忽地爆发开来,那气势让众人觉得这帐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的怒火给烧成灰烬。。。。。。
秦麦的计划很简单:彭施民、他和铁莘下到冰崖石洞里进行探察,穆成雄和管羽负责保护陈教授与两位女性成员以及外围的辅助工作。
至于这么安排的理由很简单:三个人都是身强力壮、反应超群的壮年,足有自保之力,而那雪人既然有掳人的先例,怎样也要留下人保护陈教授与唐离、林玉菲的。
安排完,秦麦无视陈教授使尽威胁加利诱的手段希望允许他加入第一线的要求,装作没看见唐离气恼埋怨的目光,手一挥,安排了值夜的顺序后让众人吃饭、休息。
唐离从吃晚饭开始便再也没有和秦麦说过话,甚至连睁眼都没瞧过他,秦麦自然知道她在生气,用无声的行动表达着对他的安排的不满,秦麦虽然苦恼却也不动摇,无论如何他决不允许唐离以身涉嫌。
当晚月朗星稀,秦麦与彭施民围着篝火回忆起当年在校园里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往事,都觉得那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历历在目。
“当初决定来西藏,我以为这辈子就算完了,呵呵。”彭施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笑得有些苦涩。
尽管已经是时近六月的中旬,纳木那尼峰山脚的气温仍在有零度左右,由此亦可以想象那白雪皑皑的峰顶上和万年不融的冰川中该有多么寒冷。
秦麦看着彭施民粗犷的面容,笑笑道:“当年我可对你老哥佩服的要命,不爱江山爱美人,何等的感天动地啊!”
彭施民笑着啐了他一口道:“那时所有人都反对,唯有你鼓励我,现在想来若是没你的撺掇,我还鼓不起这勇气来,可轮到你那妹妹出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她去?”
“这可不一样!”秦麦正色道,“你来西藏是支边,我出国那可就成叛徒啦!”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放声大笑,正笑得舒畅时,陈教授有些恼怒的声音透了出来:“两个兔崽子,值夜要是有怨气就光明正大地提出来嘛!何必用这样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搅得所有人都睡不好觉!”
秦麦与彭施民默契地朝帐篷做了个鬼脸,对视而笑,不过却将笑声压得极低。
彭施民朝火堆中添了些固体燃料,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道:“想当年学知、茂然与我在西藏重逢时,立志要干出一番事业,如今,铿锵誓言仍在耳边萦绕,茂然却已经天人永隔,我与学知也日薄西山了。”
听到李茂然的名字,秦麦的心头也不禁一黯,抬眼看到彭施民痛苦的表情便勉强笑了笑道:“吴师兄虽然比你我年长得多些,如今也正是壮年,你更不要说什么日薄西山,我记得你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吧?”
彭施民转头朝秦麦感激地笑了笑:“当初在学校虽然你和我常在一起厮混,我却记得你和李茂然最谈得来。”
秦麦听他句句不离李茂然便知道茂然的死对彭施民的打击极大,而这种痛苦想必与吴学知的恐惧一样始终深埋心底,今日终于有机会对人倾诉,秦麦暗想也罢,就让说个够吧。
秦麦这么想,心头动了动,在西藏局李茂然关系最密切的人非彭施民莫属,他会不会知道在李茂然死时随身发现的那幅与唐天华当年发现的唐卡刺绣工艺甚为神似的小唐卡是从何处得来的?
“老彭!茂然出事的模样你可见过?究竟是什么徵状?”秦麦明亮的眼睛盯着彭施民低声问道。
彭施民奇怪地看了眼秦麦,迟疑了一下道:“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秦麦有些气恼地哼了一声:“你既然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亲密,连你都不能忘怀,难道我就能够无动于衷?只是茂然的死因着实怪异,至今仍旧是不明不白,若有可能我这次去一号遗址到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说完,秦麦斜眼睨着彭施民道:“我知道了,恐怕茂然出事后你就没有见过他是吧?”
“呸!”彭施民气哼哼地吐了口唾沫,怒道:“当日我因为有任务,没有随他们一同前去,茂然出事我就很内疚,若是我去了,也许他就不会。。。。。。可是,茂然的身后事可是我帮着料理的,衣服还是我给换的呢!”
听到这句话秦麦不由一震,眼神变得锐利无比:“那我问你在他身上可发现了一幅唐卡?大概这么大!”秦麦伸手比划着问道。
彭施民立刻啊了一声道:“是啊,我记得我交给了她婆娘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彭施民说到这里蓦地僵住了,嘴巴大张,手掌猛地拍在了后脑上,“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婆娘寄给你的吧?茂然得到那幅唐卡的时候我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我记得他还说你这家伙对那个什么苯教也甚感兴趣,这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秦麦激动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面也为李茂然的情谊所感动,两幅唐卡工艺相同,极有可能出自同一流派,这个线索可真是重要无比,或许借此能够解开唐天华二十五年前得到的那幅唐卡中的秘密!
只是一瞬间,秦麦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深深地吸了口凉气,冰冷刺骨的气息沿着气管蔓延到四肢百骸,使得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思绪也立刻沉稳下来,“老彭,那幅唐卡是从哪里得来的?”
彭施民的目光凝滞了片刻,显然是在搜寻着往日的记忆,“那还是八三年的时候,我和茂然去香孜,在鲁巴遇上了一个很奇怪的老喇嘛,茂然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和他谈了很久,那老喇嘛在我们临走时把那幅唐卡交给了他,不过。。。。。。”彭施民停了下来。
秦麦心念电转,暗想彭施民对苯教不甚了解,他说的喇嘛八成是个苯教信徒,听到他说到不过便不再说话,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彭施民苦笑道:“人家可不是送给他的,说是让他把这东西寄到外国什么地方。。。。。。”
“外国?哪国?”秦麦也楞住了,这个转折跳跃实在大了些,一个藏边的喇嘛和国外怎么会发生联系?难道是文物走私?
“我没挺清楚,英国?法国?总之是要出国的!”彭施民挠着鸟窝一样乱蓬蓬的头发说道。
秦麦无意识地用树枝拨动着篝火,努力想要寻找到一些头绪,低声缓缓道:“这么说那幅唐卡是茂然。。。。。。”
“不!”彭施民的眼睛立刻瞪得滚圆,连连摇手道:“不是茂然私自占为己有的,我后来听他说老喇嘛让他邮寄的地址是错误的,结果东西被退了回来,他还说找机会要把东西还给人家的。。。。。。去1号的时候带在身上我估计他就想趁机物归原主的。”
秦麦低着头茫然地注视着耀眼的火光,试图将关于唐卡的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结果却无奈地发现这些线索摆放到一起不过是凌乱分散的碎片,根本就没有一条主线能够将之联系起来。
鲁巴?那里离古格遗址极近,一幅唐卡在古格遗址内发现,另一幅是则是在鲁巴现世的,对!那个老喇嘛!秦麦眼前一亮,也许那个老喇嘛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秦麦已经决定了普兰事了后去鲁巴寻找那个神秘的老喇嘛!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秦麦试图从彭施民的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彭施民疲倦似地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道:“乱七八糟的我也没怎么听,好像在争论什么净土到底是否存在。”
“净土?”秦麦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叫什么魏。。。。。。隆。。。。。。”彭施民憋得面红耳赤却始终说不出来。
“魏摩隆仁!”秦麦沉声补充道。
彭施民眼睛一亮,喜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随即奇怪地望着秦麦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麦深深地吐出口浊气,目光投向无尽的幽蓝夜空,喃喃道:“那是苯教传说中的圣地,是其祖师辛饶出生之地。。。。。。”
魏摩隆仁在苯教中的地位与藏传佛教传说中的香巴拉相同,只是前者远没有后者名气大而知道的人甚少罢了,秦麦像一尊逼真的雕塑,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仰头向天的姿势良久,彭施民看着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秦麦笑着张嘴想要唤醒他,却听到秦麦梦呓般喃喃自语道:“圣地。。。。。。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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