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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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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与陈教授关系都极为特殊,想到这个倔强的老人独自一人行走在被称为天路的险途中,都为他感到担心,却又鞭长莫及,这几天众人身处荒原古城,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只盼着尽快赶到扎达,好了解陈教授身在何处。
秦麦满心期望着陈教授在半路上被发现了踪迹,吴学知必然不会让老人孤身涉险。
唐离见秦麦神色沉重,默然不语,知道他为陈教授担忧,便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麦子,你说那神宫如果真的存在,会在哪里呢?”
“不好说。”秦麦思忖片刻,摇头道:“按照常理推测,总该在让人难以到达或是意想不到的地方吧。”
唐离“扑哧”失笑出声,美眸中闪过一抹娇媚白了秦麦一眼,“你这句话简直等于没有说。”
秦麦老脸一红,嘿嘿讪笑道:“因为这些天遇到的太多事不能以常理推断了。”
“你说的不错。”唐离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曾经说过,不相信的未必就是不可能的,这句话真的是很有道理。”
如果说这些天秦麦亲眼目睹了太多匪夷所思离奇的事件,那么唐离则是亲身体会了其中的玄妙,神鼓带给她的感受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回想在那悬崖之上借神鼓感触天书、敲神鼓救秦麦时玄而又玄的感觉,唐离不禁微微失神。
秦麦轻轻握了下唐离的手将她唤回到现实,关心地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唐离的眼中射出迷惘的目光:“我在想与神鼓接触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它好像想对我说什么,可我始终不明白它的意思。”
唐离说这番话时认真而苦恼的神色让秦麦心底生出诡异之感,听唐离的口吻简直把神鼓当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人般,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丫头,你说得那神鼓活了似的,是不是太玄了点?”
“不!”唐离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秦麦心头一惊,唐天华的话在脑海里浮现,暗想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觉醒?
唐离似乎也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吸了口气放缓声音道:“你不知道,我真的感觉到它有生命,我能够感受到它的情绪,激动、兴奋、愤怒。。。。。。。还有,”唐离咬着嘴唇,露出一丝惊惧,颤声道:“还有凶狠!”
秦麦不禁打了个寒颤。
“麦子,给我讲讲象雄吧!”唐离想到从神鼓中感受到它对于血的狂热,手脚冰冷无比,连忙岔开话题,强迫自己脱离那如梦魇般可怕的回忆。
对于唐离的要求秦麦求之不得,回忆了片刻,缓缓说道:“象雄古语译为羊同,是古时青藏高原的大国,以大鹏鸟为图腾,而象雄据说便是在象雄语中是大鹏鸟之地的意思”
“这个我也听说过。”唐离接口道,“据说象雄在吐蕃始祖聂赤赞布前后共有十八位王,都以大鹏鸟甬饰王冠左右,所以也被称为鹏甬王,象雄国的神祗也都是用鹏鸟甬饰帽冠。”
秦麦不禁惊讶于唐离对西藏历史的了解,这些东西只怕对西藏涉猎稍少的历史学家都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看到秦麦朝自己挑起了拇指,唐离很高兴地笑了起来,解释道:“我从小就对西藏有种很奇妙的亲近感,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藏民吧!所以看了很多关于西藏的书籍。”
秦麦眉毛扬起,嬉笑道:“那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嘛!”
唐离佯怒地立起了眉眼,嗔道:“你明知道人家的水准如何,偏要这么说,我看你是故意嘲笑我呢吧!”
虽然做出了生气的模样,可眉梢眼角却透着股妩媚,声音又柔又甜,让秦麦如沐春风,哈哈一笑,朝唐离抱了抱拳,“那在下可就献丑了!”
此时唐离高坐在马背之上,秦麦步行于侧,每每和唐离说话时都要抬头仰望,自称在下的确恰如其境,唐离听得有趣,不禁抿嘴偷笑。
秦麦想了想,接着讲起了象雄:“据藏史记载,象雄分为上中下三部,上部以琼隆为中心、中部以日阿达敦为中心,下部则是松巴静雪六区;而在汉文史料中则将象雄分为大小,我们现在所在的阿里便是象雄的本土,象雄曾产生了西藏大地最初的文明,不仅有自己的文字还是苯教起源昌盛之地。”
唐离眼中射出强烈的向往神色,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可是我也听说象雄的消亡充满了神秘,现在根本找不到象雄文化的遗址,甚至连都城都不知道在何处。”
“象雄本就是个部落联盟的王国,国民大都以游牧为生,留下的痕迹自然比农耕为主的国家要少得多。”
秦麦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对于象雄古国的都城,考古界有两种论点,其一根据苯教传说是位于琼隆银城,琼隆就在我们的脚下这片土地,在扎达土林中也的确发现过不少早期人类洞窟的遗址和岩画;另一说则是在达果雪山以西的琼宗,那里的当惹雍错也是苯教最为看重的神湖。。。。。。在湖边悬崖的山洞里还存有一座据说最为古老的苯教寺庙——玉本寺,只是象雄的都城究竟在哪里,现在还是个谜团。”
“琼宗。。。。。。。玉本寺?”唐离的眼睛一亮,喃喃重复道。
秦麦不知道唐离想到了什么,疑惑地望着怔怔的唐离问道:“丫头,你在想什么?”
唐离的眼睛越来越亮,“麦子,我有一种感觉。。。。。。”
没等到唐离说出她究竟感觉到了什么,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二人回头望去,尘烟中黄平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马儿浑然不觉自己驮着的人掉下了背,还溜溜达达地往前走呢。
“哈哈,居然主动让马!”铁莘一把拉住马缰,抬脚踢向黄平,“快给老子滚起来!”
秦麦快步走到黄平身旁,将他翻转过来,心头不由得一抖:黄平双眼紧闭,脸色如火烧般赤红,秦麦心中暗惊,摸向他的额头,入手竟寒冷如冰。
秦麦暗叫了一声糟糕!按照他的估计黄平身体内幽冥花和回魂散下次发作的时间应该在午夜后阴寒之气最重的时段,可偏偏却在阳气最盛的午后爆发了!
略一思索秦麦便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寻找天书的过程中,众人都吸入了大量的幽冥花香气,对于秦麦和唐离,这香气非但没什么伤害,甚至可以让二人精神振奋,体力充沛;可对于本就吸入不少幽冥花香气和回魂散的黄平就不同了,昨晚饮下神水所平衡的阴阳之气因此失调。
秦麦伸手摸向衣袋去掏装有神水的小皮囊,入手微微有些潮湿,秦麦一愣,旋即骇得跳了起来,一颗心怦怦乱跳,暗道该不会如此倒霉吧!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秦麦看着干瘪空空的皮囊脑海里嗡嗡作响,空白一片,皮囊肯定是自己在与人蛇搏斗的时候被压破了,那本就不多的神水此时连一滴也没有剩下。
“怎么了?”铁莘愣愣地问道,三人看到秦麦失魂落魄的神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都生出大难临头的不妙感觉。
秦麦紧紧地咬住嘴唇,望向铁莘和郝韵,哑声问道:“你们的感觉怎样?”郝韵通红的脸颊让他生出不详的预感。
“没什么啊。。。。。。”铁莘挠头疑惑地答道,“就是有点累,还有点冷。。。。。。”
配制神水的药物虽然很难在一时间配齐,可全力搜寻的话未必就一定无法找打,秦麦心底生出奢望,或许平旺老人还有神水,必须要尽快找到他!
这时候再也顾不上马匹的死活了,秦麦绑麻袋一样横放在马背上,自己也跳了上去,铁莘则抱起半昏半醒的郝韵骑上了另一匹马,在狂风骤雨般的催打下,三匹马放蹄朝着扎达狂奔而去。
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起厚厚云层,骤起的狂风卷起遮天蔽日的沙尘。。。。。。
赶到扎达时三匹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秦麦心知时间有限,一刻也不能耽误,马上吩咐铁莘去租车或是买马,唐离照顾着郝韵、黄平二人,他自己则找到了扎达唯一一部能和外界联系的电话。
听到秦麦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吴学知沉默了两秒,秦麦从听筒里听到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吴书记,老师现在在哪里?”秦麦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却还是无法抑制住颤抖起来。
“老师他。。。。。。出事了!”吴学知声音低沉地缓缓说道。
第三部神湖地宫
追随陈教授近十年,秦麦对自己恩师的脾气实在太了解了,作为中国考古界的泰斗人物,陈教授的倔强和大胆甚至比他的学问更著名。
秦川大地素多古墓,倒斗盗墓的勾当自古不绝,三十多年前的解放初,有乡民报告自家的农田发生坍塌,下方似乎隐藏着一处规模宏大的古代墓穴,陈教授年轻气盛,因为怕走漏消息独自一人日夜兼程赶去实地勘察,结果却发现在青纱帐的掩护下一伙盗墓贼正在悄悄地打着盗洞,眼看着将要破墓而入时,陈教授以弱质书生之身独闯贼窝,硬生生凭着一身正气吓退了这群不法之徒。
事后得知此事的人无不被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盗墓者大多心狠手辣,便是同伙之间因为分赃不均而起的内杠也常有发生,许多被盗的墓穴中经常会发现被利欲熏心的同伙谋害的盗墓者的尸骸,陈教授竟然敢与五六个身强体壮的莽汉对峙,这份胆气着实令人钦佩;可当时若是那伙盗墓贼动了杀机,他根本没有侥幸的可能。
时间流逝,陈教授的年纪老了、身体弱了,可他的胆量和执拗却没有减弱半分。
从趁陈教授昏迷时将他送回拉萨,秦麦就断定了他绝对不会乖乖离开西藏。
秦麦甚至能够想象陈教授身体稍微恢复便会要求重返阿里,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老倔头儿竟然是偷偷地跑出来的。
若是他大吵大嚷地强烈坚持,吴学知等人就算拦不住他,却也可以做好一切准备,至少能多派几个人保护他。
从在狮泉河与吴学知通过电话后,秦麦便处于自责之中,他觉得自己应该预料到老师会采取这样的手段,如果他及早提醒吴学知的话,或许便可以避免,此刻听到老师出事了,不啻于一记惊天霹雳,将秦麦震得脑际轰鸣、眼前发黑!
“老师、老师他究竟怎么了?”秦麦深深地吸了口气,一颗心跳得如擂鼓般又重又急,就像等待着宣判的犯人,既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又怕吴学知说出自己最害怕的答案。
电话那边的沉默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秦麦的心不由得渐渐沉入冰冷,手心不觉渗出了一层冷汗,却不敢催促吴学知。
尽管看不到吴学知的表情,秦麦仍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羞愧和内疚,“小秦啊,这件事我要负全部的责任!是我没有照顾好老师!是我疏忽大意。。。。。。”
秦麦哪里还有心情听他长篇大论的检讨,忍不住厉喝了一声:“吴书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一声厉喝显然也出乎了吴学知的意料,即便隔着千多公里的电话线,他仍能够感受到话筒里传来的迫人气势和威压,他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瘦弱青年竟然有如此凌厉的一面,不由得一滞。
秦麦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于严厉了,毕竟无论从私人的角度还是工作的身份上,吴学知都是他的前辈、领导,秦麦苦笑摇头,暗骂自己真是急昏了头,再说话时语调便已经缓和了下来,“吴书记,对不起,我实在很担心老师现在的情况,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吴学知虽然心中有些不悦,可也清楚陈教授出事追根索源还是自己没有“看管”好,何况秦麦作为他的同门师弟,最得陈教授的喜爱,与老师相处时间也最久,其心情焦急亦可以理解,这么一想,吴学知也就释然了。
“是这样的,我们三天前接到了尼玛县武装部打来的电话,说是牧民报告有一位老人在文部病倒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吴学知犹豫了一下沉声补充道:“按照那位牧民的描述,这人应该就是老师。”
三天前,秦麦暗自计算了一下,那正是自己到达古格遗址群的那日,吴学知没有说出最让他无法接受的结果,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追问道:“在什么位置?”
“在那曲地区,文部距离县城不远。”吴学知闷声答道。
“文部?是在琼宗附近的那个文部吗?”秦麦稍微冷静后,便从吴学知的语气里听出了古怪的味道,按照从琼宗到拉萨之间的距离,若是行动迅速三天足够往返的,即便是老师病情严重,此时应该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治疗才对,可是吴学知的情绪似乎仍很沉重,难道。。。。。。。
秦麦一惊,眼角突突地抽动起来,这让他心内不详的感觉愈加强烈,只觉得手中的电话就像一枚随时会爆炸的手雷,要知道高血压和心脏病在西藏这样高海拔地域一旦发作,简直与喝了砒霜没什么区别,“吴书记,难道你们晚了一步?”秦麦咬牙问道。
吴学知沉默片刻,听筒里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可想而知他此时的情绪是多么失常,“不是晚了一步,而是。。。。。。”吴学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老师不见了!”
三天前,吴学知接到尼玛县武装部电话后,便请求对方立刻带上急救设施和医生赶往文部控制住陈教授的病情向拉萨方向进发,而吴学知亦在这边做好一应准备,甚至北京的两位心脏方面的专家也连夜飞抵了拉萨。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病倒在文部的陈教授竟然失踪了!
实际上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准确,就在那位收留了陈教授的牧民去报告的时候,有人将他带走了。
那牧民的妻子是位十分淳朴的妇女,没见过什么世面,说了很久才把事情讲了个大概:几年前,在文部附近出现了一位女神仙,这女子救死扶伤医人无数,甚至许多病入膏肓的患者经她治疗后很快便恢复的生龙活虎一般!久而久之,这女神医在周围的藏民中树立起犹如生神的声望。
只是这人行踪飘忽不定,没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甚至她每次出现都面罩黑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连话都极少说。
陈教授本来病得极为严重,已经昏迷不醒,那位女神仙突然驾临,对那位手足无措的女主人说要把陈教授带走以便医治他,女主人看着这位不知来历的重病老人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女神仙突然出现,让她喜出望外,哪里还会不许?眼睁睁看着这神秘女子牵着匹马驮着出气多、进气少的陈教授飘然而去。。。。。。
听完吴学知的叙述,秦麦也不由楞住了,且不说这所谓的女神仙是不是真的有回天之力,可他为什么要把老师给带走呢?即便是要施手医治,也不必搞得如此诡秘吧?何况病重之人最怕颠簸,这位女神仙若真的是位医者自然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秦麦心头无数的疑问瞬间纷至沓来,这人怎么会知道那户藏民家中有病人?她怎么有把握能医治老师的病?最为重要的是她到底把老师给带哪里去了!
对于秦麦的问题,吴学知嗫嚅着无法回答,他也是昨天才接到了电话得知了这个情况,立刻派了人过去尼玛了解情况,并与当地政府联系全面搜寻陈教授的下落,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得到陈教授的消息,吴学知深深明白陈教授的安危关系重大,第一时间将这个情况报告了北京总局,情急之下甚至决定明天亲自赶往文部的。
秦麦听完吴学知的解释,思忖了片刻后,反而镇静了下来,先不论这位神秘的女神医是如何得知陈教授的病情,是否知道陈教授的身份,但至少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最浅显的道理:若是这神秘人是想要害陈教授,根本不需要搞得如此复杂,陈教授本已经病得凶多吉少;而且从当地藏民对她口口相传的事迹来看,这人说不定真是位民间异人,或许真的可以让陈教授化险为夷呢!
秦麦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对吴学知说了出来,后者静默了半晌,长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若是陈教授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他后半辈子都无法从自责中解脱出来——吴学知如此想,秦麦又何尝不是呢?
关于陈教授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吴学知问起秦麦下一步的行程,对于古格遗址的考察算是初步完成,在吴学知的设想中,秦麦应该及早返回拉萨,毕竟陈教授出了事,他不希望秦麦再发生任何的意外了。
“师兄,我还不能回去。”秦麦沉声道,“老师现在下落不明,我必须赶过去寻找他。”就算没有陈教授的事,秦麦现下也不能返回拉萨,拿到了神鼓、天书,下一步他还要寻找关于神宫的线索呢!
何况铁莘和郝韵所中的幽冥花与回魂散业已发作,秦麦必须及早找到平旺老人索求解药,病急乱投医,他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平旺老人身上,“师兄,我需要你帮我个忙。”秦麦把配制解药所需要的成分仔细说了一遍,请吴学知发动人手帮他收集。
尽管不知道秦麦要干什么,吴学知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也没有询问秦麦的目的,陈教授这件事便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秦麦说了声谢谢,反过来劝慰起吴学知,“师兄,事已至此,我们再怎么急也没有用,唯有尽力寻找老师的下落,既然我赶去文部,我看您还是坐镇拉萨调度全局吧,毕竟全盘的工作离不开你的调度。”
吴学知思忖了半晌,无奈地叹息着答应了秦麦的安排,就算他赶到了文部也根本于事无补,再说对秦麦的年纪虽轻,但他的沉稳细致在部局里外早已人尽皆知,由他去寻找陈教授倒也放心。
临了,吴学知再三嘱托秦麦一定要注意安全,陈教授固然是文物保护局的镇局之宝,秦麦也是众望所归的希望之星,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在他的辖区里出了事,他吴学知都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和谴责的。
挂了电话,秦麦怔怔地呆了良久,无力地闭上眼睛拍了拍额头,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郝韵和铁莘的问题正让他一筹莫展呢,陈教授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秦麦真有些心力交瘁的疲惫感了。
扎达虽然名义上是个镇,实际上小的很,一条微风掠过便会尘土飞扬的土路贯穿镇子东西,镇上只有一家小旅店,为了节省时间,秦麦没有与当地政府联系,而是直接进入了这家旅店,补充食物、让唐离等人暂做休息,准备铁莘一旦租到汽车或者马车立刻连夜上路。
除了节约时间外,秦麦还有一个更深层的顾忌: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无论他安的是什么心,秦麦希望用这样马不停蹄的狂奔打乱对方的计划。
可惜,扎达实在是太小了,地处西藏与尼泊尔交界处,边防检查严格,外来人极少,便是货车也要月余才有一趟,铁莘跑遍了全镇也没有找到一辆汽车,更别说雇车了。
至于马匹,铁莘和郝韵都已经出于昏迷之中,根本无法骑乘。
汗流浃背的铁莘龙卷风一般奔进了房间,“咕咚”、“咕咚”还没说话,先灌下了一大碗凉水,跌坐在咿呀作响的木椅上,气馁道:“别说四个轱辘的汽车了,就连板车我也没找到一张!”
铁莘满脸担忧地看着脸颊通红,却冷得直颤的郝韵,“麦子,这可怎么办是好?”
秦麦不禁暗暗庆幸在与吴学知通电话时请他为自己联系当地驻军的支援果然不是多余的举动,还没等他答话,门外想起汽车马达轰鸣的声音,紧接着一声让人心颤的急刹车响起,秦麦吃惊地看了眼时间,眉头不禁扬了起来,从他与吴学知通电话到现在不过刚过去了半个小时,这车来的还真快啊!
扎达平日罕有车辆,而这个小旅店里除了秦麦几人外在没有其他的住客,秦麦断定来车是接自己的,像是印证他的想法,薄薄的门板外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报告!李淳风奉命前来接受命令!”一把年轻而有力的声音穿透房门,清晰地在秦麦几人耳边响起。
秦麦刚刚把陈教授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唐离,还没来得及讲述详细经过,便被突兀的来车给打断了。
铁莘和唐离听到报告声,愣了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铁莘惊喜交加地望向秦麦:“麦子,你小子是诸葛亮不成?你料定了我找不到车?”
唐离亦含笑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秦麦不由得乐了,这位李淳风不是别人,正是一行人来时遇到泥石流救了众人、在狮泉河又巧遇的那位李排长,秦麦没想到自己和这位与唐朝那位大名鼎鼎的玄学家同名同姓的年轻战士还真是有缘。
瞪了眼傻笑不已的铁莘,“还不快点去开门!”
门从里面被拉开,李排长穿过空隙看到了微笑的秦麦不禁怔了片刻,被铁莘用力扯着手掌摇晃了一阵,足足过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喜形于色地与快步走到面前的秦麦双手相握,“秦专家!我真没想到会是你们!”
秦麦这才知道原来李淳风并不知道这次他来接的人是自己,不免更加为与他的缘分感到惊讶。
“李排长,真是麻烦你了。”秦麦将李淳风让进房内,先表示了自己的谢意,“我们这次实在是非常着急。”
铁莘勾着李淳风的肩膀,笑道:“兄弟,我听刚才那车的声音,怕是你把油门踩到底了吧?”
李淳风虽然不甚高大,可多年的军旅生涯磨砺得也算粗壮,但是与铁莘一比,简直是弱不禁风一般,被兴奋的铁莘压得露出苦笑,“我本来在达巴巡逻,接到团部十万火急的命令,立刻全速赶了过来。”顿了顿,兴奋地对秦麦道:“秦专家,实在是太巧了,咱们居然第三次巧遇。”
秦麦瞪了眼铁莘,后者讪笑着收了手,将李淳风拉到椅子上坐下,大马金刀在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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