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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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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麦涩然而笑,白拉每一步都算计得精准无比,自然不会留下这个漏洞,“我想那不是剂量多少的问题,解药被分开了。”秦麦遥遥眺望着远方那六座白雪覆盖的山峰,心底升起强烈的斗志,“白拉,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唐离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下定决心似地咬牙道:“她不就是想要神鼓和天书吗?那就让她用解药和陈伯伯来换好了!”
“不会这么简单的。”郝韵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如果换成我,我会让对方拿命运之眼来换解药,要知道传说里那禁宫之中机关密布,危险至极,如果、如果我们连禁宫都出不来,要解药又有什么用呢?”
郝韵毕竟是个警察,思绪一旦平静下来,她的逻辑推理能力其实是非常出色的,在与那个素未谋面的白拉交锋之中,己方已经完全落于下风,白拉又怎么可能给对手讲条件的机会呢?
黄平呵呵一笑道:“机关陷阱虽然危险,我以为只要我们能解开天书中的秘密,该可以安然度过,我最担心的是。。。。。。”黄平眼神痴散地望向不远处的树林,叹气道:“就算我们把命运之眼交给她,她也未必会给我们解药。”
秦麦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唐离怀疑地看着黄平问道。
“如果没有内奸,或许她会给我们活下去的机会。”秦麦替黄平回答了唐离的问题,秦麦的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冷笑,喃喃自语道:“不得不承认她计算得很周密,可这世上并没有完美无瑕的计划。”
黄平似乎看出了秦麦的想法,叹了口气,“你是想从那个内奸入手?我并不觉得能有效果。”
铁莘烦躁地使劲挠着鸟窝似的乱发,“你们说来说去都是内奸、内奸,你们到底怀疑谁?我?唐大小姐还是郝妹妹?”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郝韵没好气地白了铁莘一眼,鄙夷地说道:“说话也不用大脑,很显然内奸并不在我们五个人里!”
秦麦的眉头扬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郝韵,“郝妹妹此话怎讲?”
这还是秦麦第一次称呼郝韵为“郝妹妹”,虽然调侃的意味居多,郝韵娇憨地横了秦麦一眼,心底里对于秦麦的亲密称呼还是颇为欢喜的,当然在认清了自己的情感后,她对秦麦更多的是视为兄长的亲情。
“这很简单,黄平排除了内奸的可能后,我们四个人这一路上最少也是两个人在一起,哪有机会安排阴谋啊?再说我可不相信谁会是内奸!”说来说去,郝韵的理由还是女人的感觉。
秦麦笑了笑,目光却冰冷无比,“理由的确并不复杂,能够准确掌握老师行踪的人很有限,我不相信偌大一个西藏局连一个身患重症、体质孱弱的老人都看不住,如果我猜得不错,肯定是有人故意给老师创造逃走的机会,甚至一路上都暗中给他提供便利。”
唐离和郝韵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微微点头。
铁莘眼珠转动了两圈,扒拉着胡萝卜似的手指头数道:“除了我们五个人,知道陈老头儿行踪的人有黑白双煞、吴学知、彭施民、管羽、林玉菲、穆成雄、李淳风也知道。。。。。。会是谁呢?黑白双煞死了,可能性不大,李淳风那小子很实在,我看不太像,老彭和吴学知都是陈老头儿的学生,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秦麦无奈地瞥了眼铁莘,他这哪里是在客观分析,分明是凭着一己好恶点将呢!
“你也别排查了,清楚地知道老师行踪并且能够接触到老师的人绝对不多,但是也不是一个两个,不过我觉得那个人的作用应该不会只到此为止。”不过如果这人真的就此隐匿,想要挖出他必然要先找到陈教授不可,同样他想要把内奸作为突破口的打算也就成了泡影。
黄平与秦麦对视了一眼,彼此微微点头,眼神交错间二人对目前情况达成了共识:那个内奸值得利用,白拉还需要通过他把握众人的情况。
郝韵嘟着可爱的小嘴看着黄平和秦麦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分明在隐瞒什么,“啊!”郝韵的叫声把众人骇了一跳,齐齐望了过去,郝韵一脸激动地指着秦麦叫道:“我知道你们怀疑谁了!”
唐离的眼睛亦亮了起来,显然她也有所察觉,唯独铁莘还懵然无知,“谁啊?谁是内奸?”
秦麦咳嗽一声,“没有证据不许乱讲!”
郝韵被他瞪了一眼,不敢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吐了吐舌头朝秦麦做了个鬼脸,微微眯起大眼睛,灵动的眸子提溜乱转,自言自语地低声嘟囔着:“有本神探在,早晚会让他显出原形来!”
彭施民在午后时分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达玛村,同时还带回了一部卫星电话,进到屋子,先灌下了一大杯凉水,舒服地打了个嗝,才对秦麦等人道:“部里对陈老失踪一事十分重视,甚至从公安部那边调拨了几位经验丰富、战绩赫赫的警探,不过我把你的话转告给了吴书记,他和部里联系后,决定先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如果一周之内没有进展,就要发动所有人力物力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了!”
“一周?”秦麦计算了片刻,点头道:“这也是我能接受的底线了,如果七天还没有老师的消息,那我不惜鱼死网破!”秦麦眼底厉芒闪动,散发出决然之意。
彭施民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麦子,你可不能冲动啊!陈老的安危关系重大,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也许、也许那人真的有妙手回春的奇异能力,她之所以把陈老带走正是为了救他?”
唐离凄然一笑,哀声道:“七天的时间足够判断带走陈伯伯那人的意图了,如果七天她还不于我们联系,陈伯伯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铁莘和郝韵纷纷露出哀愤的神情,铁莘更是紧咬钢牙,拳头攥得嘎嘎作响,猛地砸在了木墙上,“轰”的一声,墙壁震动,灰尘飞扬,“要是陈老头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刀一刀剐了那个该死的白拉!”
从窗口泻入的阳光将四散废物的尘埃照射得明暗斑驳,充满了迷离的感觉,六个人的面容被映射得都有些光怪陆离的诡异,气氛沉重。
彭施民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不管怎样,陈老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过事关重大,必须要报告给吴书记,麦子,你和他说吧?”彭施民把电话递向了秦麦。
秦麦叹了口气,苦笑着微微摇头,“还是你说吧,我现在的心情差极了,我怕控制不住会发脾气。”
尽管秦麦没有直说,彭施民还是听出了他对于西藏局没有照顾好陈教授而心生怨尤,微黑的脸膛涨成了紫红色,内疚地低下了头,嗫嚅道:“麦子,来之前吴书记说过,如果陈老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会引咎辞职,我承认是我们疏忽了,可是请相信我们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陈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啊!”
说到动情处,彭施民眼圈红润,泪眼迷离起来,秦麦眼中射出自责的神色,满含歉意地拍了下他的臂膀,嘶声道:“对不起啊,老彭,是我太激动了,你先把这里的情况给吴书记那边报告一下吧。”
彭施民赧然地擦了把眼泪,吸着鼻子点头,房里的信号不好,彭施民走到院子里去打电话汇报,房间里的五个人沉默了片刻,几个人互相对视着,一反前一刻沉痛激动的气氛,眼底竟浮现出淡淡的狡黠笑意。
秦麦暗暗好笑:铁莘自不需说,就连唐离也入戏很快啊,情感充沛,恰到好处。
听着彭施民若有若无的声音,秦麦的眼神忽地黯淡了下去,流露出深深的痛心之色,心头仿佛滴血般,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心里反复回荡着“为什么?”
手掌一紧,一抹柔软温热传来,秦麦回头看到唐离充满了关切的目光,“也许我们猜错了。”唐离轻声说道。
“希望吧。”秦麦无声地叹了口气。
若是事实果真如他所猜测那般。。。。。。秦麦被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团团包围,就算在面对行动迅疾如风的雪怪和那条力大无穷的人蛇时他也没有如此时这么恐惧过。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毒蛇猛兽,而是人心。
“吴书记和部里再次研究过了。”彭施民脸色郑重地对秦麦道,“一切以陈老的安全为前提。”
秦麦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征求意见地轻声呢喃道:“那人究竟想要什么呢?”
房里的众人沉默良久,气氛压抑而沉重,秦麦眼中的神色渐渐变得寒冷,“七天,如果七天后老师还是没有消息,我会坚决要求动用一切力量对老师进行全面的搜索,如果老师真的发生意外,我发誓,我会找到那个人,血债血偿!”
那只行踪诡秘的獒犬在太阳最后一抹余晖被黑暗淹没前悄无声息地越过栅栏返回了强巴家,秦麦注意到它前腿上的绷带消失了,而那道取血割开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半天的时间创伤就恢复了大半,只能证明你个这只藏獒的生命力强悍无比。
看着草垛上獒犬粗蓬蓬的尾巴不时灵活地摆动下,秦麦无声地叹了口气,白日里明丽的蔚蓝天空已经转为无法看透的幽幽深蓝,天边残留的一抹窄窄的橘黄色彩越来越黯淡,就像即将闭合的箱盖,将光明彻底隔离了。
秦麦不知道铁莘三人所服用的獒血能够让他们支撑多长时间,七天是他能够接受的最长期限,秦麦相信,这个限期此时应该已经被传达到白拉的耳中了。
入夜的达玛村平静得像熟睡的婴儿,静谧安详,只有偶尔微风掠过树梢草丛发出的沙沙声和零星低低的犬吠,让躺在草垛上仰望星空的秦麦知道自己的耳朵并没有问题。
这两天里平静得仿佛无风无浪的死水,那只奇异的獒犬很有规律地早出晚归,强巴告诉秦麦从它留下后就一直是这样,从没看到过它吃任何食物,秦麦现在就躺在它身旁半米的地方,獒犬看都不看秦麦一眼。
从秦麦的角度能看到一动不动的獒犬其实并没有睡着,那双月光下散发着淡红光芒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远方黑黝黝的山峰,良久才眨动一下。
“你也在想着谁吗?秦麦轻声呢喃道,他当然不指望着獒犬能给自己答案,从它的目光里秦麦读懂了一些东西:它不光很高傲,还很孤单。
秦麦想不通它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那个神秘的白拉为什么到现在还按兵不动?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接近,秦麦没有看就知道来人是谁,“麦子,很晚了,还不睡?”彭施民沙哑的声音传进了秦麦的耳中,“你别太担心,陈老吉人自有天相。”
秦麦侧头望向彭施民,后者的眼睛布满血丝,脸容憔悴,两天里好像苍老了十几岁,“老彭,你别只知道劝我,还是劝劝你自己吧。”
这两天彭施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算他对秦麦信心十足也开始动摇了,为什么那个“绑架”了陈教授的人还没有任何动作?这样拖延下去陈教授的生机越来越渺茫,可每次他问秦麦该怎么办的时候,秦麦的回答都是一个字:“等”。
“麦子,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彭施民点了根烟递给了秦麦,又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声音暗哑地问道。
秦麦看了眼手表,“再过一个小时,就剩下四天了。”
等待是世上最无奈的折磨,彭施民觉得自己就像等着宣判的犯人,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流过,希望一丝丝被湮没,心头的巨石越来越沉重。
“刚才我和吴书记联系了一下,他也很焦急。”彭施民看不懂秦麦平静的表情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彭施民明白吴学知同意秦麦的计划,是顶住了多么大的压力,承担了多少责任才做出的决定,他相信聪明的秦麦一定也了解这一点。
“麦子,我想了两天,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人想要什么,那个女神医的名声一向不坏的。”彭施民苦恼地说道。
秦麦无声地笑了笑,“我也想了很久,你还记得我们在热扎石宫里找到的那面很奇怪的鼓吗?”
彭施民怔了下,面带疑惑地点头,“那鼓确实有些古怪。。。。。。”想起那番恐怖离奇的经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彭施民仍觉得余悸未消,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惊惧之色。
“老彭,其实我们这次西藏之行遇到了一些怪事。。。。。。”秦麦扬手把烟头弹出去老远,在空中划出一条明亮的弧线,“在古格遗址群里我们发现了一座地下溶洞,在那儿找到了一本用我所不知道的奇怪文字书写的银卷。”
“啊?”彭施民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出于考古者的本能,他敏锐地感觉到秦麦的发现非同小可,眼中射出兴奋得神色,旋即被疑惑代替,看样子很不解秦麦怎么会突然改变了话题。
秦麦看着宛如缀满了宝石的天鹅绒似的夜空,自顾自地说道:“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起过净土魏摩降仁吧?”
彭施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忽地醒悟秦麦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连忙“嗯”了一声,他听得出来秦麦还有话要说,也不提问,静静地等待着。
“想必你还记得那石宫里奇怪的女子说的那番话?”秦麦忽地扭头望向满脸迷惑的彭施民,看到他眉头深锁的沉思神色,补充道:“神鼓、天书、命运之眼。”
“哦,我想起来了。”彭施民恍然道,“她说让你拿着神鼓去找天书,然后。。。。。。等等!”彭施民身体猛地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指着秦麦语无伦次地叫道:“你是说那面鼓就是神鼓?难道。。。。。。难道你找到的那本银卷就是天书?”
秦麦翻身面对着彭施民盘腿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草堆,示意彭施民坐下,“应该没有错,我想我找到了天书,你知不知道命运之眼据说是开启通往净土的唯一通道箭道的钥匙?”
彭施民神情呆滞地坐下,木然摇头,“这怎么可能?净土根本不存在,那是神话啊!”
秦麦抿唇微笑,把两人分开后自己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直听得彭施民面如死灰,满头大汗。
“你现在该知道我在等什么了吧?”秦麦悠悠地叹了口气,“那人想要的是天书和神鼓,可惜,那天书根本没有人能看得懂!”
“这太疯狂了!”彭施民嘴唇颤抖着喃喃道,努力地咽下口唾液,“净土是虚构的。。。。。。”
秦麦挥手,打断了彭施民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所谓有与无其实只是一种态度而已,若是那人相信净土是存在的,她想要用老师来交换天书和神鼓也就可以理解了,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每个人都有底线,我可以和她交换,但是绝不受她的威胁!”
幸亏彭施民不是一个自我为中心的人,将这骇人听闻的消息消化了一些后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恢复了理智,并没有对秦麦之前的隐瞒有所不满,听了秦麦的话,他思索了一下,抬头望向神色决然的秦麦皱眉道:“如果的确如你所说,那人的目的是神鼓和天书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她在等什么?”
“我不知道!”秦麦摊开手很干脆地答道,“如果到了期限还是这样。。。。。。我就会把神鼓和天书毁掉!”
彭施民大惊失色,倏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吼道:“不行!”,突如其来的吼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一旁的藏獒猛地抬头盯住了他,浑身的毛唰地直立起来,做出了警戒的姿态,彭施民话一出口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舒缓了一下情绪,压低了声音道:“麦子,你应该知道无论神鼓还是天书,它们的价值都是无可衡量的,都是国家的珍贵文物,你不可以这么做。”
秦麦嘴角翘起,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冷冷地注视着彭施民,一字一顿地沉声道:“我不管!她要毁掉我最在乎的人,我就要毁掉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你!”彭施民连连跺脚,气急败坏地指着秦麦低声叫道:“麦子!你就听我的吧!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你这么做很可能激怒那个人,对陈老安全是极为不利的!”
“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秦麦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团团乱转的彭施民,后者愕然地看着他半晌,脸上神色变幻,矛盾无比,良久后喟然长叹一声,颓然点头道:“好吧,麦子,我知道我没办法说服你,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向局里汇报,你的行为。。。。。唉!”彭施民狠狠地跺脚,转身匆匆而去。
看着彭施民钻进了屋子,秦麦的目光缓缓移到獒犬的身上,眼中闪过戏谑之色,轻不可闻地自语道:“我看你还能不能沉住气。”
猎人扑猎时总要沉住气等待着最佳的时机,那个神秘的白拉无疑是一个心思缜密而又狡猾的猎手,可秦麦绝不会甘愿做她的猎物。
“吴书记也极力反对你的做法,麦子,请原谅,如果你孤注一掷,我想等待你的将会是极为严厉的惩罚!”彭施民在与吴学知通话后如是说,表情严肃而痛心,“麦子,听我一句劝吧!”
秦麦一笑置之。
彭施民神色复杂地看着平静的秦麦,轻声道:“虽然吴书记没有说,不过我估计他明天就会赶来。”
“来干嘛?收回神鼓和天书?”秦麦嘴角浮起不加掩饰的讥笑,声音冰冷无比,“恕我直言,如果我不想,没人能办到。”
彭施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暗哑地喃喃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是对还是错,但是轻相信我也不希望陈老出事,麦子。。。。。。”
“你不用说了!”秦麦截口道,“我理解你的难处,忠义不可两全时,舍义取忠无可厚非。”
彭施民霍地睁眼,神色惨然地看着秦麦欲言又止,嘴巴无力地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摇摇晃晃地转身,默默而去。
秦麦等待着一场狂风骤雨的到来,可是直到第二天午后,吴学知也没有来,反而是急匆匆赶回来的强巴打破了表面平静的众人。
“老弟!出事啦!”强巴冲进院子大叫大嚷起来,秦麦等人呼地冲了出来,铁莘伸手挽住气喘吁吁的强巴,粗声粗气地打趣道:“老哥,身后有狼不成?”
秦麦快步走来,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强巴,强巴神色激动中透出惊喜,看起来不像是坏消息,“强巴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强巴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吐出口浊气,“女神医今晚将在琼宗出诊!”
众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唐离急急追问:“强巴大哥,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她会在琼宗出诊?具体在琼宗哪里?”
强巴抹了一把汗水,在众人簇拥着坐了下来,“文部传遍了,女神医会在今晚月升时分在琼宗山顶出诊。”
秦麦很理解强巴流露出的激动和兴奋,一方面自然是因为陈教授的失踪让他背负了强烈的自责;另一方面只怕也是因为有机会亲眼朝拜这位被传说得有如生神般的人物吧。
文部村正好处在达玛与琼宗之间,从达玛村到穷宗四十多公里的道路崎岖曲折,驱车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天黑后更是难行,秦麦等人不再犹豫,立刻收拾行装趁着天色尚明上路。
“麦子,我想了很久。”彭施民拉住秦麦,二人落在最后,彭施民的脸色异常苍白,精神萎靡,显然昨晚休息得很不好,“是我的胆子变小了。”他的脸上闪过愧疚之色,自嘲地笑了笑,“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会配合你,当然,陈老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昨晚二人发生了冲突之后秦麦亦辗转难眠,毕竟两人相交多年,当年在学校时,彭施民生性不羁,热血冲动,否则也不可能为了爱放弃繁华都市来到这高寒之地,所以当彭施民连夜请示吴学知的时候,尽管在预料之中,可秦麦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了失望,陌生之感油然而生,可转念一想,也不能说彭施民的做法就是错的。
毕竟兹事体大,自己的决定也太极端了,秦麦这么想着,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总是不得不做的,他不得不投出一块诱饵创造机会让自己从这场落在下风的交锋里从被动转为主动。
“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来迷惑我吧?趁机把神鼓和天书弄到手?”秦麦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复杂的彭施民。
彭施民脸上的血色唰地褪个干净,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视着秦麦,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粗重急促起来,“你。。。。。。”他指着秦麦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后便再说不出话来,身体摇晃着像是随时都可能晕倒。
秦麦的诛心之言实在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彭施民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秦麦嘴里说出来的。
秦麦突地露出个调皮的笑容,用肘尖轻轻顶了下彭施民的肚子,笑道:“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彭施民看着秦麦,眨了眨眼睛,猛地醒悟过来秦麦是在捉弄自己,怒极地大吼一声,举拳向秦麦击去,后者哈哈大笑,抬腿便跑,彭施民又如何能追的上?
“刚才你可真是差点唬住我!”在车边无路可逃的秦麦还是被彭施民逮住,狠狠地捶了两拳才算稍解怨气,彭施民忍不住埋怨道,“我还以为在你眼里现在的老彭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
车子空间有限,强巴无奈与众人依依挥手告别,由熟悉当地情况的彭施民驾车,越野车仿佛扑食的老虎咆哮着驶出了达玛村,卷起一阵漫天的尘雾。
“我不明白那个白拉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却在几十公里外的琼宗出现?而且是以这种方式?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怕?”显然有同样疑惑的不光唐离一人,她的话甫一出口,郝韵和铁莘甚至连彭施民也都出声附和。
秦麦回头望了一眼沉默的黄平,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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